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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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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北京朝陽區朝陽路某小區。

“叔叔阿姨你們好。”鄭容華說著一口剛剛從任子衿哪裏學來的拗口的北京腔,大包小禮盒的領著站在任家門口,“子衿,來,你快過來。”鄭容華超樓梯口的地方叫著在一邊扭捏的任子衿,真是的都都自己家門了。

任母一聽是自己家寶貝閨女回來了,趕快走出了家門,看到任子衿的瞬間,眼淚就流了下來,4年了,這孩子一個人在外地過了4年,視線往下當看到站在任子衿旁邊同樣看著自己的小憶的時候,眼淚更是成串的落下,“男男~”。

聽到自己母親沙啞的開口喚著自己的小名“男男”當年任老爺子就是打小把她當作一個小假小子養的,誰知道後來嬌養最甚的就是老爺子,只不過徒留一個男男的小名而已。

“媽!”任子衿撲進鄭母懷裏,多年的辛酸終於決堤,她自己當了母親才知道自己母親的不容易,“對不起……對不起,媽媽。”任子衿只能一句一句的說著這些年憋在心中話,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鄭母拍著女兒的後背,多大的錯都已遠去,回家就好。

房間裏正在看電視的老兩口聽見門口斷斷續續的哭泣聲,蹣跚著跟著出來看看究竟,老爺子差點沒有站穩,往後倒了幾下,被門口的鄭容華扔下手裏的東西一把扶著了,才險些摔倒,“男男……是你嗎?你回來了?”老爺子不可置信的看著對面的任子衿。

任子衿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對不起爺爺,是我,是我男男,對不起爺爺,是男男不孝。”旁邊的小憶被眼前的景象嚇著了,站在任子衿後面揪著自己的上衣下擺,無措的盯著面前白發蒼蒼的老人。

“小憶,這是外婆,這是太爺爺,那是太奶奶,小憶,快,快叫人。”任子衿淚眼婆娑的給小憶一一介紹著,老爺子看著面前靈氣十足的小孩子,飽經風霜的臉上浮現出濃濃的欣喜。

“外婆,太爺爺,太奶奶,你們好,我是小憶。”小憶小朋友容華有禮的一一叫著人,家裏的幾個長輩看著面前小小的人兒被任子衿教育的如此有禮貌,甚是欣慰,子衿這孩子真的長大了。

“來來,快進屋,別站在外面了。”任母從喜悅中轉過來拉著任子衿和小憶,客氣的讓著鄭容華一起進房間。

剛進房間,任爸就緊隨著大家的腳步回家來了,在看到坐在客廳的任子衿的時候,究竟人情的臉上沒有一絲其他的表情,淡淡的一句:“回來了。”那麽自然的一句話,就好像這四年根本不存在一樣,任子衿一直都在家裏從來沒有離家出走過一樣,任奶奶看著自家那副要死不活的死樣子嘴裏責備的數落著:“這個死孩子,自己閨女回來了,你看看他,年級越大越犯渾了。”

只是這麽一句話,任子衿心裏頓時翻起了驚濤駭浪,任爸從來不善言辭,這麽平淡無奇的一句話,任子衿就知道父親已經完全原諒自己了,眼淚再次憋不住的流淌下來,鄭容華看著任子衿此刻已哭成花貓的臉,伸手自然的給她擦了擦,當著任家四位長輩的面,他照做無誤,接著換來四位老人的側目。

任子衿不好意思的別了別他的手,輕咳了幾下,示意他註意。

鄭容華在幾位長輩的熱切眼神巡視下,終於開始了此次來的目的:“爺爺奶奶,叔叔阿姨,你們好,我是子衿的男朋友,也是小憶的爸爸……”

鄭容華話還沒說完,就被任爸大掌一拍嚇了一跳,“原來你就是那個負心漢?”任爸怒吼的站起來掄著胳膊就要打他的模樣,鄭容華一時楞在了一邊,傻著眼看著被任母拉著的任父,不知所措的用眼神詢問著任子衿。

“爸……爸……你冷靜一下。”任子衿忙幫著任母將任父安撫下來,“爸,我當時懷孕的時候他不知道,而且……而且失望拋棄的他,不管他的事。”任子衿著急的解釋著,當年回來的時候,她什麽都沒有說,就是怕父母擔心,現在反倒早就了她被鄭容華甩了的局面。

“他不知道,他不知道,現在來幹嘛?”任父已經被氣的語無倫次了,更是將這四年女兒的離家出走,一個人撫養孩子的艱辛都算在了鄭容華身上,就算他不知道,那麽這個孩子也是他的,要是沒有他,自己能將女兒趕出家門嘛!

鄭容華莊重的彎下雙腿給任父行了個大禮,站在地上,言真意切的說:“叔叔,對不起,當年不管我知道不知道都不應該讓子衿離開的,讓她一個人辛辛苦苦的將孩子養大,都是我的錯,可是現在我知道了,也知道錯了,所以,我想懇求叔叔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好好照顧子衿和孩子,所以,我這次來是向您提親的,我要娶子衿,請您成全。”鄭容華說的不卑不亢,有理有據,又那麽深情款款,就算是已經怒火中燒的任父聽過他一段話,心裏頭不由一熱。

任家老兩口子一邊一個的附和規勸著,從交談的這段時間,他們都在暗中觀察著鄭容華,看的出來他對子衿是真的,因為他眼裏只有子衿,豐富其他的一切都不存在一般,世界上什麽都可以偽造,只有深情是無法覆制的。

終於在大家七嘴八舌的輪番轟炸下,任父看看坐在任子衿,鄭容華中間的小憶,那個自己的外孫子,小憶手裏拿著一個大蘋果正一下一下的啃著,偶爾因為蘋果皮的硬度而蹙起了小小的眉頭,看他們之間爭吵時的無奈的小表情,心裏一小塊冰塊轟然倒塌,看在孩子的面上終於點了點頭,算是首肯了。

1個月後,在韓國首爾舉行了轟動當時的婚禮,轟動的原因有兩個,一是因為新郎是當紅樂隊的主場兼FL演藝公司的老板,而是因為凡是參加過那場婚禮的人,無不被婚禮上無處不在流露的深情所感動。

新婚之夜,人家別的愛人都是在良宵苦短,繾綣纏綿嘛,只有鄭氏夫妻在妻子一夜的孕吐下度過的。

而第二天,鄭容華盯著雙熊眼,脾氣極差的起床,而任子衿由於昨晚吐的太厲害,趴在床上睡得跟死豬一樣。

中午,組合裏面的三只外加鄭錫俊夫妻,看到鄭容華的可以媲美中國的國寶大熊貓的臉是,無不幸災樂禍的說:“活該,讓你昨晚這麽賣命,腎虧了吧!”

鄭容華有苦說不出呀,誰讓他們家小兄弟這麽給力,不出一個月任子衿再次懷孕,本來打算任子衿剩下老二再舉行婚禮的,可是鄭、任兩家五位老人一合計,生怕再出什麽亂子,所以硬是在任子衿孕吐最厲害的這個時段舉行婚禮,不僅累壞了任子衿,他也沒有閑著呀,一天鞍前馬後,跟個奴隸一般任勞任怨。

哎,能力強也不是一件好事呀!

9個月後,任子衿在鄭容華全程陪同下再生下一位千金,由鄭容華親自取名為”鄭艾嘉”寓意一聲愛家。

至此,鄭家一家四口集合完畢。

鄭家父子奴役篇

某天午後,盛夏時節,驕陽似火,微風帶著熱辣辣的溫度浮在人周圍,瞬間便會汗流浹背。

鄭家小妹的出生簡直就是算好了天時地利人和呀,從小受盡了爸爸的疼愛不說,就連長她四歲的鄭任憶小朋友也儼然一副大哥哥的派頭,每次放學回家第一聲就是“小妹……小妹……”,晚上睡覺前也是滿眼冒著金星的對著鄭家小妹的額頭“啵~”就是一記重重的深吻。

而小的沒有正行吧,這老的也沒有個為人父的表率,鄭容華更是一個“女兒奴”,想當年叱咤整個亞洲的韓國第一天團的隊長,你能想到現在的他會趴在地上,任鄭小妹來回比劃著騎大馬嘛?

是的,你絕對想不到,他還是一臉享受的模樣,簡直就是要將自家女兒寵上眉梢的節奏呀。

每每任子衿出言組織,都被他近幾年來跟女兒學的“撒嬌必殺技”一哭二鬧三嘟嘴惡心的上吐下瀉呀。

“任子衿同志,你現在是在剝奪作為一個爸爸的權利,你難道忘記了你已經剝奪了我一次了嗎,現在還要繼續嘛?你這是在作孽呀!作孽呀!”然後,抱起女兒,頭也不回的上樓了,跟在他屁股後面的任憶學著父親的口氣,背過手,搖著腦袋,嘴裏振振有詞:“作孽呀!罪孽呀!”

“任憶,你信不信我打你?”任子衿制服不了大的,還不許人家拿小的撒氣嘛?

“媽媽,你這是虐待兒童,我有權利告你的哦……”說完,看著媽媽明顯氣的已經變形的臉,任憶撒腿,腳下生煙的‘哐當……哐當……“上樓去了。

“啊!!!”

隨著任憶打開嬰兒房的門,樓下某只抓狂的女人聲立馬鉆進鄭容華耳裏,一種不詳的預感襲來,身子不由的一震。

“小憶,你又惹你媽了?”

“跟你學的。”

“你小子,好的不學,學壞的。”

“爸爸,這你就不懂了,女人呀,就不能太慣著她,要不早晚會蹬著鼻子上臉的。”

看著一臉輕車熟路,有板有眼的長篇大論的兒子,鄭容華怎麽覺得自己OUT了嗎?現在都輪到兒子來教自己怎麽‘降伏‘女人了,看來長久不在情場溜達,這多年來的’泡妞‘功底是跑到十萬八千裏去了。

任憶:切,就您,還‘泡妞功底’呢,您一輩子不就泡過我媽一個‘妞’嗎,還被人家拋棄了4年,現在還好意思跟我談‘泡妞’?您知道怎麽寫這倆字嗎?

哎,長嘆一聲,接過正在楞神的鄭容華懷裏的鄭小妹,任憶那張遺傳自老爸的那張千年寒冰的臉終於是守得雲開見日出,嘴角上揚的弧度才是他這個年紀該有的微笑。

“嘉嘉……嘉嘉……我是哥哥,來叫哥哥……”任憶抱著還在繈褓的小嬰兒來回的晃著,嘴裏輕柔的逗的懷裏的韓艾嘉如同鈴聲的笑聲響徹整個房間,而被忽視在一旁的鄭容華,來回的踱著步子,始終找不到縫隙插進正玩的起勁的兄妹倆之間。

最後,自尊心受挫的垂頭喪氣的走出了嬰兒房,回頭關門的瞬間,眸底的那深深的期盼還閃耀著光芒,拼命的吸引著兒子的註意,能夠挽留自己,他也想和自家女兒玩耍好不好!

自家兒子已經無視自己了,難道現在他連想提前討好女兒的機會都不給嗎!

你們都好壞,好壞的,連機會都不給人家!

樓下坐在客廳沙發上的任子衿,此刻正上下起伏著,頭頂燃著熊熊的怒火,就等此刻鄭容華的自投羅網了。

“老婆~”一看形勢不好,鄭容華立馬壓著嗓子,殷勤的跑到任子衿身後,一下一下輕輕的捏著肩,力道拿捏的剛剛好,手法熟練的一看就是常做的緣故。

“老婆~來,讓小鄭子給您捶捶腿,辛苦您了。”

嘖嘖嘖……

任子衿都止不住的感嘆著,這男人發起賤了,真的是天下無敵呀,那這男人撒起萌來,更是酥到骨子裏的膩歪!

“滾!”任子衿小腿一伸,眼不見為凈的轉過頭去了。

一看‘殷勤’這招不行,立馬轉變計策,恢覆了作為一個男人該有的尊嚴,坐起身,陰沈著一張臉,“任子衿,我告訴你,別得寸進尺,給臉你別不要臉,信不信我……”

呀,這昨天去了一趟李政信家,這功夫進步的飛速呀,都改變對策了,開啟“霸道總裁愛上我”模式了,“你怎麽樣?”任子衿將臉伸出去,湊近鄭容華,一副挑釁的模樣,“怎樣,你要打我呀,來呀,打我呀!”

“你……你別逼我,你,你以為我……我不敢呀?”鄭容華一看湊近過來的任子衿一臉你今晚不給我個交代不罷休的臉,瞬間底氣全無,連舌頭都嚇的打結了。

“好呀,來呀,你打呀!誰不打誰孫子的!”這自從結婚以後,任子衿的家庭地位可謂是如日中天呀,一躍就成了家中一霸,平日裏柔柔嫩嫩的丫頭,現在跟個潑婦好無差別。

鄭容華那個感嘆呀,這女人真的都是孫悟空轉世嘛,怎麽個頂個都使得那招“看我七十二變”呢?

他家這位看現在的形勢就知道,這是七十二變的“孫行者”,而老二家的那位就是另一個“行者孫”,老四家的那個則是另一個分身“者行孫”,就是老三家的莫離,地地道道的江南女子,藝術家的典範,永遠都是優雅大方,典雅內斂。

“我……我……”

“唔~”

“嗯~”

第一句是鄭容華還在做著垂死掙紮的結巴聲,第二句就是印上她粉唇的滿足聲,最後一個語氣詞則是任子衿的震驚聲被鄭容華含在嘴裏的餘音。

看著伏在自己懷裏輕喘著著的小女人,鄭容華嘴角一抹微笑浮上來。

哎,所謂女人……

還是要用最簡單粗暴的手段——吻!熱吻!

最好吻的她連北都找不到,還什麽怒氣可發,早就拜倒在你的西裝褲下了!

“子衿,小憶在房間陪著嘉嘉呢,要不咱也回房?嗯~”最後一個字,那尾聲拖得呀,直叫人毛孔舒張呀。

“嗯。”伏在他懷裏的女人早就是一副“任人魚肉”的樣子,臉上的紅暈一圈圈的暈開,散發著陣陣熱浪。

“好嘞!”得令後,鄭容華手臂一揮,抱著自家媳婦步子穩健,卻帶著些許淩亂的走上樓,開始了鄭家老三的準備工作。

鄭小妹比白篇

這天,鄭家母女閑來無事,在自家別墅後院裏面,面朝湖面,春暖花開,鄭小妹趴在媽媽的另一頭,閑的無聊掰著媽媽的腳趾玩耍,忽然腦海裏出現了一個問題,立馬轉過頭來,看著媽媽白皙、光滑、有彈性的大長腿問:“媽媽,為什麽你比我白?”

“為什麽我不能比你白?”任子衿反問,打趣的看著女兒正歪著頭,一臉疑惑的模樣。

“你都那麽大年紀了,為什麽比我白呢?”小姑娘羨慕嫉妒恨的拿年齡說起問題來了。

任子衿真的是,小朋友的世界觀就是那麽奇特,“我年紀怎麽大了?”任子衿有些慍怒的起身,看著一副得逞模樣的女兒,“你怎麽不說你爸呢!你爸都30多的人了,都比你白,你咋不說你爸呢,跑來說我,我才28好不好!”任子衿跟個孩子一樣跟自己家女兒針對誰白問題展開了年齡的談論戰。

“媽媽,28歲真的好老了呀,我才4歲呢,你說你是不是很老了?”鄭小妹一臉天真的在任子衿心裏插著刀,還不見血的刀刀致命。

“我……我……”我了半天,也沒我出個所以然來,任子衿就這麽被女兒三句話憋死在腹中。

看著母親吃癟的模樣,小姑娘笑逐顏開,咯咯咯的笑了起來,“我爸爸是大明星,所以張的又帥、又白,但媽媽你是黃臉婆哦……”

“黃臉婆?”任子衿驚悚的看著鄭艾嘉,這都是跟誰學的亂七八糟的詞呀!

“是呀,外公就是這麽說外婆的,還說什麽以後要□□,媽媽,□□什麽意思呀?”這鄭家老二真的是該聰明時扮糊塗,該糊塗時裝聰明。

任子衿尷尬的朝著鄭艾嘉笑笑,心裏對自己家那對越老越沒正形的父母報以誠摯的慰問!

“嘉嘉,外公跟外婆鬧著玩兒呢,以後別聽他們胡說哈。”

“可是……”鄭艾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媽媽嚴肅的表情扼殺在喉嚨,掬著嘴悶聲的把眨著眼睛。

鄭容華剛從公司回來,就看到自家閨女一臉被教訓的表情趴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廚房裏那忙碌的身影,小眼眨巴眨巴的閃著不服的光彩,直到他走進,小公主立馬站起來,撲在爸爸身上,小嘴撅得老高,開始了告狀之旅。

“爸爸,爸爸,媽媽今天兇我了。”小姑娘一說眼淚接著順著眼角骨碌骨碌的滑落,看的鄭容華心裏那個心疼呀。

“怎麽了,寶貝,來跟爸爸說說,爸爸給你做主。”擦擦女兒滿臉的淚水,鄭容華啞著嗓子,像極了要毒害白雪公主吃毒蘋果的老巫婆。

鄭老二將今天上午的事情跟鄭容華斷斷續續,沒頭沒腦的講述了一遍,鄭容華大體從字面意思聽出來個所以然,這孩子是比白不成反被虐了。

“好了,來,嘉嘉最乖了,媽媽白是因為媽媽年紀大了,所以才會白,嘉嘉現在還是個小朋友所以黑,但是嘉嘉是不是比幼兒園其他的小朋友都白呢?”

鄭艾嘉小朋友努力的轉著小腦袋回想著其他小朋友的膚色,好像是那麽回事,果斷的點了點頭。

鄭容華孺子可教的摸了摸她的腦袋,“這就對了嘛,所以我們嘉嘉以後長大了也會很白很白的,而且比別的小朋友都白哦。”

許澤陽:再遇

每個不幸女人的背後都有一個不幸的男人在默默的做著備胎。

而任子衿背後的備胎則是守護了她11年的許澤陽。

認識一個人需要幾分鐘,了解一個人需要幾個月,而愛上一個人只需要一瞬間。

就是那一瞬間,許澤陽幾乎搭上了他半個人生,在他有限的生命裏,一般的時間都奉獻給了一個喚作“悠悠子衿,輕輕我心”的女子。

她沒有傾國傾城的相貌,沒有蠱惑人心的柔媚,更沒有攝人心魄的手段,可是,她就是那麽一瞬間的不經意,便將他的心席卷而去。

初見任子衿的場景,到現在他都歷歷在目,伴著泛黃的老照片,他的心再次泛起漣漪,有多久沒見她了?

一年?

兩年?

三年?

還是四年?

“有多久沒見你,以為你在哪裏

原來你就住在我的心底,陪伴著我呼吸

有多遠的距離,聞不到你的氣息

誰知道你背影這麽長,回頭就看到你

過去就讓它過去,來不及

從頭喜歡你,白雲纏繞著藍天

啊~如果不能夠永遠在一起

也至少給我們懷念的勇氣,擁抱的權利

好讓你明白,我心動的痕跡……”

馬來西亞某位國寶級的女歌手,翻唱的這首《心動》,火速風靡全國,大街小巷滿是她不太標準的普通話,情隨心動的撼動著每個心的心。

正如歌詞中唱道:“有多久沒見你,以為你在哪裏,原來你就住在我的心底,陪伴著我呼吸。有多遠的距離,聞不到你的氣息,誰知道你背影這麽長,回頭就看到你。”

昨晚醫院有個重癥患者忽然出現休克現象,醫院值班的醫生人手不夠,許澤陽立馬換上手術服跟進了手術室,整整6個多小時的急救,等他從手術室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在辦公室小憩了一會兒,便收拾東西準備回家好好休息。

昨天早上一個心臟架橋手術,晚上還趕上了急救,整整一天的時間,他一直初遇高度緊張狀態,身體已經嚴重透支。

身為醫生,他自知自己的身體狀況,同時身為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疲勞駕駛’是萬萬要不得的,下了公交,路過距離小區最近的一家超市,剛想選購一些滿足這兩天的新鮮蔬菜,一擡頭,一道熟悉的面容從傍邊滑過。

“子衿?”許澤陽聲音說不出的顫抖,出口才發現已經杳無蹤跡……

只是一個楞神的分差,再回頭時候已經看不到了那個讓她朝思暮想了整整5年零7個月的人兒。

難道真的是她?

一項紳士風度的許澤陽人生中,第一次無視所謂的修養、禮貌、道德,隨手將手裏的的購物籃忍下,大手撥開熙攘的人群,中間也不知道撞到了多少人,他他此刻眼底心裏全都是那個身影,只有那個身影。

終於走出了擁擠的超市,那個一閃而過的身影還是沒有尋到,他自嘲的苦笑一聲,“許澤陽,你有出現幻覺了!”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若隱若現的看到她的身影了,上一次是在醫院。

13樓的婦產科發生了矛盾,他前去處理一下,就在電梯關閉的瞬間,他看到了正坐在電梯裏的她,她微微低著頭,看著手裏的紙張,雖然看不全面貌,但許澤陽肯定,就是她,一定是她,他楞在了原地,要不是身邊的小護士怯生生的喊了他一聲,他一定立馬追下去看看究竟,到底是不是她。

“怎麽辦呀?要不要送醫院呀……”

“嘖嘖嘖……一個孕婦拿這麽多東西,你看看……”

“快點打120呀,人都昏倒了……”

“現場有沒有醫生呀,快點來幫幫忙,這裏有位孕婦暈倒了,有醫生沒有!!!”一聲尖銳的喊聲將許澤陽從回憶中拉回來。

暈倒?孕婦?

看著熙熙攘攘的街道,周圍已經匯集了層層的人群,醫生的天職就是救人,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就算是身心俱疲,醫生的本能還是驅使著他走進,當撥開了層層人群,看到地上的孕婦時,許澤陽內心瞬間有萬千心思飄過。

是她!

真的是她!

喜悅的心緒還未穩定,她身下那灘鮮紅在提醒著此刻不是用來歡喜的時刻。

“大家讓一讓,我就是醫生,現在病人有中暑的跡象,大家現在聚在一起,空氣不流通,會進一步造成病人的呼吸困難的……”他一說自己是醫生,大家都自覺的退後了三步,留出了足夠的空間給他們。

“打120 了沒有?”他一邊觀察著她,一邊大聲的高喊著。

眾人立馬頭如蒜倒,齊聲答道:“打了,打了。”

“子衿……子衿……是我,澤陽,睜眼看看我,子衿?”他一遍遍的喊著任子衿的名字,這個時候,保持她的清醒度,確定沒有其他並發癥才是緊要的。

周圍的環境安靜的只剩下圍成一個人肉城墻的人們的呼吸聲,大家瞪大了眼睛看著中央的倆人,心都揪在一起,“呼~”齊刷刷的一聲長出氣聲,任子衿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許澤陽焦急的面孔,滿頭大汗的睜著雙眼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因為她的蘇醒而展露出了一絲微笑,“子衿?”許是緊張的緣故,一開口,他的聲音都摻雜著不易分辨的顫抖。

她蒼白的一張臉,沒有在他的臉上停留過多,便將眼神轉向了下腹,眉頭緊蹙的將要鏈接到一起一樣。

許澤陽立馬意識到她的意思,語氣溫柔的回應著:“沒事,你放心,孩子沒事。”

聽到“孩子沒事”四個字,她才終於放松了緊繃的臉部肌肉,嘴角極力的撤出一個微笑,語氣緩緩的吐出兩個字:“謝……謝……”

“ 子衿,我是澤陽,我……”話還沒有說完,任子衿又昏了過去,恰好救護車及時趕到,大家立馬通通讓出一條通道來。

“徐主任,你怎麽又回來了?”醫院早班的護士長李淩,看著隨著推車走進急診室的許澤陽,2個小時前,徐主任不是剛剛離開嘛,怎麽這麽快又回來了,而且還是陪著一個孕婦。

許澤陽現在全身心都在任子衿身上,哪裏還有精力□□給其他人,果斷的忽視了護士長李淩的問題,擦肩而過了。

“李醫生,怎麽樣?她沒事吧?”手術室門一開,許澤陽立馬迎上去,關切的詢問著。

素日一度以涵養為標準的許澤陽,此刻緊緊的拽著她的胳膊,急切的恨不得立馬就飛進手術室的模樣,著實嚇了她一跳,口罩都來不及摘,就被許澤陽拉著問話了。

“徐主任,你放心,孕婦中暑引起的休克,稍微有些動了胎氣,只要以後多註意註意飲食和多休息就沒事了,你放心。”李醫生寬慰的說著,眼神冒著八卦的神色,剛想問出口的話就被許澤陽一甩手丟到一邊,自己進了病房了。

這……這……這什麽情況呀!李醫生迷茫的看著許澤陽絕塵而去的身影,良久沒有反應過來。

病床上的任子衿,雙眸緊閉,雖然陷入昏迷中但眉頭依舊緊縮,不知道夢裏發生了什麽,額頭不斷冒著虛汗,許澤陽本想讓她多睡一會兒,但是看著她迷迷糊糊膽戰心驚的模樣,最終還是試著將她喊醒.

“子衿,子衿,醒一醒,子衿……”

“不要!”任子衿大喊一聲,猛然睜大了雙眼,雙手緊緊的攥在一起,目光空洞驚悚的盯著天花板,說不出的淒哀。

“子衿?”許澤陽嘗試著喊了一聲正在呆滯中的任子衿。

良久,她才緩過神來,看著許澤陽的目光充滿了防備,“你是……”

終於,她開口說話了,只是一開口說出的話就讓人心痛,許澤陽壓抑住那顆受傷的心,緩了緩道:“是我呀,大暴牙!”說著作出大暴牙的樣子,下唇收緊,赤著大門牙。

好熟悉呀,任子衿努力的近幾年內國內認識的人中調取著人物名單,終於,在許澤陽一句“大松鼠”恍然醒悟,“你是許澤陽?”

“對的,對的,是我。”像是一個得到大人表揚的孩子一般,許澤陽露出了真摯的微笑,看在任子衿眼裏卻是濃重的酸澀。

沒想到,會在此情此景下遇到老朋友,“好久不見了,你怎麽……”任子衿欲言又止,有些話年輕的時候說沒有什麽,但是現在大家都已經在社會上打磨了許久,加上多年未見,說出來顯得突兀又不識大體。

“我怎麽了?變帥了?”許澤陽還是一如以往的用於自黑。

任子衿終是忍不住的笑了笑,算是對他自我評價的肯定。

許澤陽:無微

在任子衿的印象中,許澤陽應該是那個夏天流著鼻涕跟在自己身後,用他特有的大暴牙露著風說著:“子衿,子衿,我們一起走好不好?”

那個時候的任子衿是驕傲的,像一只誤入到鴨子群裏的白天鵝,高高在上的拒人於千裏之外,而許澤陽以他令人發指的邋遢成功成為了鴨群中的醜小鴨,人人避恐不及,而任子衿高傲的性格中還多添了幾分路見不平,於是再一次上廁所歸來的路上,看到男廁所幾個男同學正在捉弄著想要進廁所的許澤陽,嘴裏罵罵咧咧的說著一些戲弄他的話,任子衿一定是小時候武俠小說看多了,才會當時頭腦發熱真的一聲吼了。

她特立獨行的個性早就成為了整個高一年級的風雲人物,加上成績優異,又是各科老師的寵兒,自然而然的關於她的傳聞開始變得破朔迷離起來,大家雖然有時候看不慣她,但大都敢怒不敢言,這不,任子衿還為走近,只是淡淡的說了句“幹嘛呢!”一群剛剛還氣焰囂張的小混混立馬夾著屁股落荒而逃了。

看著雙手抱頭躲在角落的人,任子衿做了這輩子最罪孽深重的舉動,拍了拍他的肩膀,她發誓當時真的就是平常的說了句:“餵,同學你沒事吧?”

結果換來了整整三年高中生活的小跟班!

從那天她拔刀相助開始,倆人的孽緣便悄然的拉開了序幕。

每天早上,她一到學校,桌上一定按時放著一瓶某品牌的核桃露,整整三年,只要是上學期間,風雨無阻的一瓶核桃露,藍白色的包裝瓶,一開始,任子衿是落的開心的收著,可是三年呀,每天一瓶核桃露,最終,她的胃還是作出了本能的反應,以至於到現在她一聞到核桃的味道就胃液翻滾。

從一開始的每天一瓶核桃露到後來的上下課同行,再到飯點的跟隨,許澤陽真真正正的成了任子衿的影子。

而倆人即高調又毫不避嫌的舉動,最終還是敵不過青春期賴於想象、造謠的特長,倆人“早戀”的消息立馬傳出,由於倆人都算是整個年級的風雲人物,所以,傳言度幾乎是以光的速度來形容,不過一節課的時間就傳到了老師耳中。

該來的躲不過,級部主任的‘傳票’立馬下達,站在辦公室裏,聽著級部主任諄諄教導,任子衿真的有種想罵娘的沖動,她什麽都沒幹,怎麽就成了“罪惡的源泉”?

級部主任是個40多歲的聰明絕頂的老男人,嘴皮溜得跟菜市場賣菜吆喝的大媽,巴拉巴拉的一頓說道,時間啪嗒啪嗒的走著,他不知疲憊的連口水都來不及喝,看著他上下抖動的喉結,任子衿著魔的說了句“cao”!

“什麽?你說什麽?“主任終於停下來,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主任,麻煩你用腦子想一想好不?就他長的那樣,我是瞎了還是腦子壞掉了,我會跟他早戀?開玩笑吧?”任子衿嗤笑一聲,看著已然驚呆的主任,不屑的搖搖頭,“那沒什麽事情,我就先回去上課了,再見主任!”說完也不顧主任已經鐵青的臉,自顧自的邁著輕松的步調走出了辦公室,只是在走出辦公室的瞬間,她臉上本該得逞的臉瞬間僵硬在了原地。

許澤陽此刻正靠著墻壁靜靜的站在原地,整個人僵硬在那裏,就連臉上的表情都凍結般,雙眼失神的看著地板。

以他現在的反應來看,似乎剛剛她自以為瀟灑的話語一定一字不差的全都聽在了他的耳中,任子衿第一次有了想咬舌自盡的沖動,“澤陽,不是你聽到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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