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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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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一開口,任子衿才體會到電視上那些有理說不清的主角的無奈,有些事情真的不是你說的清楚的,就像現在許澤陽以一種“那是哪樣?”的眼神看著自己,而她卻百口莫辯。

“對不起。”沒有了剛剛的雄赳赳氣昂昂,此刻的任子衿像一只鬥敗的公雞。

“任子衿,我以為你和他們不一樣,原來……”許澤陽紅著一雙眼,看著任子衿的眼神充滿了受傷。

“不是,澤陽,我和他們不一樣,我……”

“你比他們還傷人!在我……在我……”許澤陽難掩悲痛的吞吞吐吐中,留下一句沒有說出口的話,轉身走出了辦公樓,任子衿此刻無措的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一點一點消失在走廊的拐角,那樣決絕、那樣不假思索的轉身後,她的眼淚就順著臉頰滑落,打在地板上,結出一朵晶瑩的淚花。

只是她沒有想到那會是他們之間的最後一次見面。

第二天,許澤陽轉學的消息立馬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傳遍整個年級,而當趴在桌子上,淒淒的抱怨著今天怎麽沒有核桃露的時候,鄰桌的黃雯雯故意夾著嗓子說著:“哎呀,有些人就是仗勢欺人,憑借著自己學習好,有後臺就胡亂欺負人,本來人家許澤陽多老實的一個人呀,硬硬被某人擠出了學校,哎……”

任子衿哄的一下站起來,看著黃雯雯還在一張一合的臉,惡狠狠的按著她的肩膀說道:“你說什麽?”

黃雯雯沒想到她會反應如此之大,本來就是呈口舌之快,現在被任子衿熊恨的眼神看著,心裏咯噔一下,嚇的不知作何反應。

“黃雯雯,你剛才說什麽?誰被趕出學校了?”

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大家都被任子衿過激的反應驚的安靜下來,呆呆的看著倆人,黃雯雯見大家沒有上前勸架的意思,氣勢立馬弱了下來,不情不願的在任子衿要吃人的質問中,“還有誰呀,當然是許澤陽了,誰叫他招惹了你這個瘟神,能有……”黃雯雯話沒說完,任子衿已經甩開她跑了出去。

12班,語文老師還在磅礴大氣的朗讀著□□的名篇,講臺上老師一句“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剛落地,任子衿‘嘭’的一聲便沖進來,快速的環視了一周,許澤陽座位上空蕩蕩的連一張紙都沒有留下,在老師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就退了出去。

良久,老師才尷尬的化解著剛剛任子衿的插曲,“這就是所謂的‘還看今朝’”

教室沒有,操場沒有,籃球場沒有,就連平時倆人一起逃課說著秘密的樹洞都不見許澤陽的蹤影,任子衿頹然的耷拉著腦袋踱著疲憊的腳步走在安靜的校園。

“任子衿同學你好。”眼前忽然傳來一聲問好,任子衿百無聊賴的擡起頭,看著高自己一整頭的男孩,“我是許澤陽的表弟,我叫徐銘樊,你是在找我二哥嗎?”

任子衿看著眼前的男孩,果然和許澤陽有幾分相似,除了那口大暴牙以外,任子衿翻了一下白眼,言下之意就是倆字“廢話”!

果然是表兄弟,就連看人臉色的功底都是差的如出一轍,喚作徐銘樊的男孩無視掉任子衿嫌惡的眼神,繼續說道:“你放心,我不是來找你報仇的,我就是過來看看那個可以讓我二哥甘願出國的女孩到底張什麽樣子,現在看來也就是如此而已呀,沒有所謂的傾國傾城呀,頂多就算是個清湯掛面!”男孩上下打量著任子衿,眼神□□裸的流露出一副‘不過如此’的神色。

任子衿本來難過的心情,立馬被激的火氣蹭蹭的冒著,組織著語言準備還擊。

“嘖嘖嘖……”男孩不等任子衿反擊,立馬接著打趣著:“不光長的不咋樣,脾氣還差的可以呀,你說我二哥到底看上你什麽了,為了保你自己竟然承擔起一切甘願遂了家裏那群腐朽的老古董的願,一個人背起行囊出國了,值嗎?”

“什麽意思?他……他保我?”任子衿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男孩扯出一個大大的微笑,滿意的點著頭:“果然……”似有所思的自顧說著,“你果然不知道。”

任子衿焦急的拉著他的胳膊,語氣不善的說:“你到底什麽意思?”

男孩被她來回晃的差點暈倒,投降似的掙開她緊扒著的雙手,整了整被她抓的微皺的衣服,才悠悠然然的開口:“你以為你倆之間的事情搞的那麽大,能輕易就解決了?而且為什麽,學校連你爸媽都沒有通知?那是因為這所有的罪過,我那個傻頭傻腦的二哥全都承擔了,說什麽是他糾纏你,你根本就看不上他,你說他也傻,你這樣的女孩到底有什麽好的,因為你,他以死相逼就是不出國,這次竟然為了將這件事情擺平,竟然親自求老爺子出面,而他以甘願出國,接手家族企業為代價來換取你的相安無事……”

後來,徐銘樊語氣再惡劣,口氣再不善,任子衿都沒有反駁一句,全程都是安安靜靜的聽著,只是聽著。

“你知道許澤陽那個傻瓜有多想逃離徐家嘛?他最大的心願就是成為一名醫生,卻因為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甘願拋棄我媽用生命換來的機會,而你還在這裏該死的矯情,任子衿,你就是個膾子手!”

多麽殘忍的指責,任子衿只覺得腳底猶如一層薄冰,它一個人站在原地,任雙腳被冰凍粘緊也沒有要逃離的機會,曾經有個人待她似生命,而被她生生連根拔起。

許澤陽:妥協

“對不起。”終於,這句對不起,時隔6年,任子衿終於說出了口。

“子衿,我從來都沒有怨過你,因為你是任子衿,而我是許澤陽,所以,我甘之如飴。”他眼神真摯,定定的直視著她的眼眸,將她內心的所有翻滾盡收眼底。

多年前,她也曾經問過他:“為什麽跟著我?”

“因為我要保護你。”他信誓旦旦。

“為什麽保護我?”她咄咄逼人。

良久,他緊抿著雙唇開口道:“因為你是任子衿,我是許澤陽,我的職責就是保護你。”

任子衿一時語塞,無奈的看著他堅定的小眼神,16歲的年紀因為少年的一句話,她竟然有了成就感。

明明這個時候,會是什麽感動的一塌糊塗,而任子衿特有的感情反射弧,讓她產生的沒有感動而是□□裸的成就感。

本該懵懂的青春情愫,她自覺的屏蔽掉,她從來沒有想過一個少年無緣無故的對一個少女好,除了感恩還有一種情感叫做“愛情”。

被許澤陽強迫著在醫院住了一周,身體明顯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輕松,自從從家裏出來後,這一周是她過的最為輕松的日子,不用擔心吃喝,不用盤算著生計,每天早中晚,許澤陽按時的飯點服務,她覺得再這麽下去,她會離不開他,離不開他無微不至的照顧。

於是,趁著許澤陽剛走說要開會的空隙,任子衿收拾著東西準備出院,卻被正好路過查房的護士小姐逮個正好,正在和護士小姐糾纏的空,許澤陽已經氣喘籲籲的走到了倆人身邊。

任子衿感覺到後背一陣發冷,回頭就看到許澤陽定定的站在她身後,目光幽深的看著自己,任子衿頓時覺得‘完了’。

“徐主任。”護士小姐一看許澤陽的到來,趕緊松開了抓著任子衿的手,自覺的退到了一邊。

“澤陽……”任子衿自知理虧的剛剛還和護士小姐據理力爭的氣勢立馬弱了下來,扯著嘴角喚了他一聲。

“準備走?”許澤陽挑眉。

“……”一看他臉色不善,任子衿誠實的點了點頭。

“不辭而別?”

看著他一副審犯人的語氣,任子衿氣憤的攥著拳頭,緊抿著嘴唇,一言不發。

“怎麽,生氣了?”許澤陽走進看著她的目光,像是要將她看穿一樣。

“許澤陽,你夠了!”任子衿咬著牙,悶悶的說出口,“我走不走是我的事情,和你有什麽關系?”

許澤陽冷笑一聲,連帶著看她的眼神都凍結了一層冰霜,“沒關系?”

“呵……”他上前一步拉著任子衿的手臂,一步步緊逼著她,”任子衿,你就算不為自己想想,也該為孩子想想吧,你知不知道你再這麽下去,孩子早晚會流掉!”

流掉?任子衿恍如晴天霹靂,瞪著雙眼看著他,不可置信的咽著氣。

“你到醫院的時候,就已經有了輕微的流產跡象,要不是送來的及時,孩子早就沒有了,任子衿如果你沒有做好當媽媽的準備就不要拿自己和孩子的命來當兒戲,這樣一點都不好玩!”

“我沒有!”任子衿厲聲的一聲斥吼,眼底蘊含的淚水奪眶而出,死死的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沒.有!”

“沒有那就好好待在醫院。”說著,許澤陽一彎腰,將她橫抱起來無視掉周圍看熱鬧的人群,一步步邁著沈穩的步伐走進了任子衿的單人病房。

又是一周的醫院生活,只是這一周任子衿過的異常漫長,許澤陽雖然每天一日三餐都來送飯,任子衿卻沒有再跟他說一句話,她自己心裏清楚,許澤陽是對自己好,可是,她就是沒法這樣無憂無慮的平白無故的接受他的好,因為她不配。

醫院那些護士也好,醫生也好,大都以為這孩子是許澤陽的,而倆人正在鬧矛盾,可是他們都清楚這只是許澤陽保全她名聲的下策之舉,就算他甘願承擔這個孩子,可是她又怎麽舍得讓他背負這本就不屬於他的責任呢。

她已經虧欠他太多了,實在沒有臉再裝作什麽都不知道,若無其事的接受著他的好、他的愛、他的關懷了。

終於,在李醫生照例的查房後,任子衿認真的詢問了孩子的情況,李醫生多少從這些天的傳聞中聽出了些端倪,看著任子衿的眼神都是不滿,“任小姐,作為過來人,我還是勸你一句,小兩口床頭打完床尾合,我不知道你跟徐主任發生過什麽,但是從我對徐主任的了解,從來沒有見過他因為誰而驚慌失措的模樣,他竟然為了你放棄了出國進修的機會,你可知道這次出國進修關系著升級的問題,如果不是你非要鬧著要出院,也許現在他早就從美國回來改名稱為徐院長了……”

李醫生後來說了什麽,她已經聽不清了,只知道她又虧欠了他了,而這次她無法再做到熟視無睹了。

“澤陽,我們談談吧。”晚上,許澤陽照舊端著飯盒走進病房,趁著他收拾飯盒的空檔,任子衿終於還是決定將一切都說破,她實在承受不了他無微不至的關心了。

“好。”他應了一聲,將飯盒拿到一邊,坐到床邊,看著她等著她的開口。

“澤陽,6年前的事情,我已經全都知道了,對不起……”任子衿頓了一下,看了眼許澤陽的神色,平淡無奇,沒有任何波瀾,“你出國的事情,我也知道了,對不起,又是因為我……”

許澤陽從來沒有想過會瞞過她,醫院那些流言蜚語就算他如何壓制只是適得其反,大家只會越演越烈,只是沒有想到她會如此大的反應,其實她大可跟6年前一樣選擇假裝什麽都不知道的。

“澤陽,不要對我這麽好,我不配,我真的不配。”說著任子衿眼淚抑制不住的順著臉頰滑落,她伸手扶著下腹,那裏面有她此生最重要的決定,是她此生無論如何都忘卻不了的那個人帶給她的禮物,她的心已經被他填滿,再也容不進其他人的身影。

在許澤陽逃避的眼神中,任子衿還是將這四年發生的一切都說了出來,從相遇到相知到相愛,一直到最後她膽怯的逃離,她滔滔不絕的講述,他忍著要爆棚的嫉妒聽著。

”澤陽,我忘不了他,一輩子都忘不了,我知道你對我的心意,可是我給不了你對等的深情,這顆心已經被他給填滿,已經無法再任何人一點空間了,對不起,我沒法騙自己可以想以前一樣肆無忌憚的享受你的好,因為我還不了了,對不起……對不起……”

從頭到尾,許澤陽一句話都沒有說,一直保持著緊抿著嘴唇端坐在椅子上。

良久,像是過了一個世界一般,他輕啟嘴唇,“我說過,我的職責就是保護你,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

“可是……澤陽……我……”淚眼婆娑,看著他虛擬的坐在自己眼前,目光如炬,一字一句的說著:“因為你是任子衿,我是許澤陽。”

“澤陽……”還想說出口的話,就被他攔截住。

“好了,子衿,你了解我,我決定的事情,誰都改變不了的。”許澤陽站起身,拿起桌上的飯盒,“我明天調休,和你辦理一下出院手續。”轉身離開了病房。

許澤陽在遇見她的第二天就找徐銘樊派人調查了任子衿這些年在鄭國的經歷,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在跟那個男人的身上,只是他沒有想到一向對待感情遲鈍的她會因為那個遙不可及的男人孤身一人跑到鄭國,一待就是五年,當然他也清楚的查到她離開的原因不是倆人感情破裂、不是分手,而是她單方面的為了那個男人好,為了那個男人所謂的演藝事業,她竟然甘願一個人有家不能回,一個人懷著孕,每天靠寫著網絡小說四處聯絡出版社來維持著自己的生活。

每天長時間的待在電腦旁,加上營養又達不到,所以在懷孕8個月的時候,孩子終於還是忍受不了在母親肚子裏的壓力提前出來了。

許澤陽接到她電話的時候,心都要散了,送到醫院的時候,大出血急需要抽血,好在孩子的求生意識足夠強烈,終於在長達3個多小時的手術後,孩子有驚無險的出生了,當看到那個滿身是血的孩子瞪著小腳丫時,任子衿緊繃的神經終於落下昏了過去。

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事情了,孩子由於早產加上在母胎裏營養不足,自身的免疫力特別差,於是一出生就被送到了看護室了。

“醒了?”護士小姐進來的時候,任子衿剛睜開眼,迷茫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剛想張開詢問孩子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聽到護士小姐笑著說到:“放心,孩子很好,是個兒子哦,恭喜你了……”。

任子衿終於放寬了心,長出一口氣,護士小姐給她換了心吊瓶,眼角都是滿滿的艷羨:“任小姐,你不知道醫院有多少人羨慕嫉妒死你了,你那天被送來的時候,渾身都是血,徐主任想瘋了一樣的拉著所有的醫生懇求著大家一定要救你,當你從手術室出來哦時候,徐主任終於熬不住的倒了下去,你昏迷的這兩天他一直寸步不離的守在你身邊,我都好幾次看到他一個人看著你時那種專註,仿佛一切在他眼裏都是虛擬的,這不剛剛到了巡查時間,他就跑去看小寶寶了,徐主任現在簡直就是好男人的代名詞了。”

護士小姐說到興頭還忍不住的嘖嘖讚嘆的點著頭,恨不得此刻躺在病床上的是她該有多好呀。

許澤陽進來的時候,小護士剛好換完吊瓶,正準備離去。

“子衿,你醒了?感覺怎麽樣?還有沒有不舒服?”由於走的過於急,一個不下心,他差點被一邊的椅子絆倒,幸好被一邊的小護士伸手扶著,才免於與大地來一次親密接觸。

小護士被無視,滿眼冒著桃心的退出了病房。

任子衿被他炙熱的眼神盯著,搖了搖頭,看著他眼底的青黑,就知道這幾天他一定熬壞了,“澤陽,休息一下吧,我沒事。”

許澤陽自若的笑了一下,轉而坐在病床前,“對了,孩子很健康,是個小男子漢,等你好一點,下午我推著你去看看,小家夥可能鬧騰了。”他眼底的喜悅那樣濃烈,滔滔不絕的描述著這兩天小家夥的表現,那樣自豪的神色,像極了他就是孩子的親生父親一般。

似乎察覺到了任子衿的頹然,許澤陽停下裏看著她蒼白的一張臉,眼底的喜悅被深情取代,盯著她的眼眸,真摯的說道:“子衿,讓我照顧你們母子好不好?”

轟然,任子衿腦袋一下斷電般停止了運轉,這些天,他不是沒有從側面旁敲側擊的表示過這個意思,只不過每次都被她以“我現在只想好好的將孩子生下來。”為借口躲過,而現在孩子終於順利降生了,有些話題似乎已經到了非要解決的地步了。

“澤陽,你明知道我的心裏對你只是……你又何苦呢?”她不是沒有想過跟許澤陽在一起,對她對孩子來說都是最佳的選擇,她也努力的嘗試著愛他,可是每一次,每一次在她將要動情的時候,鄭容華的身影就浮現在自己眼前,她無論如何就是做不到愛他。

這兩個月來,他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在醫院不管多忙,他每天一日三餐就算自己不吃也會按時的給自己送各種飯菜,只要他休班就會親在來到公寓替她打掃衛生,整理房間,親自下廚,變著花樣的做著各種營養品。

就是太好了,所以,她才做不到利用他。

“我甘之如飴,只要是你,我都甘願。”他毫不退步,“子衿,我沒有要求你必須愛上我,我只是懇求你給我一個照顧你的機會,就算為了孩子,現在孩子出生,總該是要落戶口的,我是單親家庭長大,我很明白沒有一個健全的家庭對孩子的成長會有多大的傷害,所以,就當為了孩子,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他態度卑微的竟然用了懇求的語氣,任子衿的心不是石頭做的,她也會心動,也會感動。

“如果……我也許一輩子都不會愛上你,怎麽辦?”終於任子衿聳動了心房。

許澤陽幾乎欣喜的看著她,笑得像是孩子一般,“沒關系,沒關系,我可以等,我可以等的。”

許澤陽:放手

兩星期以後,任子衿母子出院,便住進了許澤陽的公寓。

一個月後,孩子的滿月酒,三人簡單的在家裏由許澤陽掌勺,為孩子慶祝了一把,第二天,一大早,許澤陽就早起做好早飯在客廳哄著一大早就醒了的孩子,任子衿從臥室出來的時候,就看到許澤陽一個大男人,笨手笨腳的抱著孩子在客廳來回的踱著步,晨光透過透明的紗窗照到他地位身上,令人心安的踏實感,也許跟他在一起真的會幸福。

從任子衿一開房門,許澤陽就察覺到了,看著她輕挽著秀發站在房門口,懷裏是唧唧哇哇的小家夥,許澤陽笑著走進她,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任子衿下定決定的說:“澤陽,我們結婚吧。”

許澤陽動作一頓,直楞楞的看著她,懷裏的小家夥因為他的停頓,毫不客氣的不滿的大哭起來,許澤陽被小家夥的哭聲喚醒,聲音斷斷續續的不真切的開口詢問道,“你……你說什麽?”

任子衿接過他懷裏的小家夥,瞥了一眼呆滯在一邊的許澤陽:“孩子他爸,我餓了。”

孩子他爸?

“好嘞,這就來。”可以想象一個一米八的大男人連蹦帶跳的,嘴角都要扯到後腦勺的跑進廚房,悠揚的口哨聲跳著歡悅的步伐傳來,任子衿懷裏的小家夥像是感受到大人的情緒一般,剛剛還苦惱的小臉立馬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咯咯的笑出了聲。

在許澤陽殷勤之下,倆人吃過早飯,便驅車直奔民政局去了。

拿著手裏鮮紅的小本本,許澤陽眼底滿是知足,而任子衿則有種功成名就的感覺。

心懷各異的倆人最終決定趁熱打鐵,順便將小家夥的身份問題順便解決掉,當三人終於一人一個小本本回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1點多了,要不是中途許澤陽托了托關系,走了走後門,估計今天下午都夠嗆辦完的,看著辦理戶口的大廳,滿滿的人,任子衿才感慨起:不愧是人口大國呀,這祖國的花朵如同雨後的春筍,增長速度快的驚人呀。

辦理下家夥身份的時候,對於小家夥的名字問題,許澤陽沒有幹預,他自覺地站到一邊,只要父親一欄寫著他的名字就足夠了,至於孩子姓什麽,叫什麽,她決定就好了。

任憶,小家夥最終還是沒有跟隨他的姓。

沒關系,只要人在就好了。

***

四年後,他照舊下班去接任憶回家,小家夥這幾年,個頭飛速成長,個性也像極了年少的任子衿,乖張又傲嬌,簡直就是她的翻版呀。

小家夥一路上一直喋喋不休的講述著在學校的種種趣事,許澤陽滿眼寵愛的看著他活蹦亂跳的在前面亂蹦著,小區安保大哥大老遠就看到父子倆神同步的笑著走來,“徐醫生回來了。”

許澤陽客氣的點著頭:“嗯,回來了。”

保安大哥看著跟他客氣打招呼的任憶,“叔叔好。”

“小憶回來了。”保安大哥笑呵呵看著任憶,這孩子打心眼裏就是讓人喜愛,嘴甜就不用說了,還特別懂事兒,就跟個小大人一般,見誰都喊人,禮貌的不像話,也是多虧了徐醫生和任作家的栽培,倆人又都是高知識分子,孩子更是識大體。

從收件箱裏拿著自己家的快遞信件,許澤陽看著寄件人的地址:鄭國首爾清潭洞211號。

這是……剛打算細想,就聽到電梯口的任憶:“爸爸,快點來呀,電梯來了。”收起手裏的信件,許澤陽快步走上前,拎著兒子上了電梯。

炒好菜,徐家一大一下的男子漢圍著餐桌,呆呆看著讓人垂涎欲滴的飯菜,靜靜的等著任子衿的回歸。

“啪嗒”門鎖的開動聲,小憶迫不及待的跑上前,接過媽媽手裏的包包放好,“媽媽,快點來吃飯,小憶都餓了呢。”

“好,小憶跟爸爸先去吃,媽媽洗洗手好吧。”任子衿一展疲憊的臉色,立馬堆起寵愛的微笑,像極了雪山頂端初升的晨曦,溫暖如初。

“好。”小憶撒歡兒似的跑回餐桌,準備好碗筷看著爸爸點頭示意,這才開動。

待任子衿坐定,許澤陽立馬遞上碗筷,看著她臉上極力掩飾的倦意,“今天怎麽看著這麽累呀?”

任子衿喝了口他遞上來的水,潤了潤口,“今天跑外景,女一號覺得戲份少非得讓改戲,沒辦法,王導滿不容易的,為了不讓他為難,我抓緊改的戲。”說著又喝了口水,看著正吃的起勁的任憶,她眼底只為任憶流露的疼惜這次毫無保留的傾瀉而出,“澤陽,真的麻煩你了,小憶多虧了有你,我……”

許澤陽看了眼正埋頭於飯菜的任憶,這才打斷了任子衿接下來客套的話:“誰叫我是小憶的爸爸呢,是吧,小憶。”

任憶正吃的滿嘴是油,聽到許澤陽的話,立馬張著一張油膩的嘴連連點著頭:“嗯”,百忙之中吐出一個字。

任子衿被他那副吃貨的樣子逗的連連發笑,“這孩子。”

吃過晚飯,小憶乖乖去書房溫習功課了,任子衿剛剛打開電腦準備研究一下下一部劇的劇本,許澤陽走進來,思緒了千萬遍,最終還是將今天下午的那封快件遞給了她:“今天下午收到的,鄭國的。”

伸手去接快件的手,明顯一怔,接過快件,任子衿坐在床上良久沒有緩過神來,連許澤陽什麽時候退出去的都沒有察覺。

如果有欲知後事的本領,許澤陽打死也不會將那封快件交給她。

徐銘樊說的對,愛情就是自私的,在愛情中撒下的謊都不是騙人的,那都是愛情中的小計謀。

看著失魂落魄的呆坐在床邊一整夜的任子衿,天際放亮,她一夜未睡,他在客房也一夜未眠,她的糾結,她的執著,她的忌憚,他都明白,因為小憶,因為他,所以她膽怯了,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心,這四年來,就算跟自己登記結婚,也不過是為了小憶能有個正常的家庭環境,而她的心自始至終都沒有從那個人的身上離開過。

哪怕有過一秒鐘遲疑,有個一分一毫的為他心動過,許澤陽都不會放手任她走。

愛她如此,許澤陽有什麽好抱怨的,要怪就怪他太過於愛她,所以看不得她有一絲的難過、有一毫的遲疑。

既然忘不掉,那麽勇敢的去追,哪怕摔得粉身碎骨,沒關系,誰叫他是醫生,他一直在她身後為她擋風遮雨。

這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給她機會,如果這一次,她還是沒有放下一切追尋自己的心,那麽他就牢牢的將她緊緊的攥緊在自己懷裏,再也不放開了。

這一次,他是在堵,堵她的深情,堵他的好運。

只是這一次,老天似乎和往常一樣,從來命運就沒有站到自己這一邊,他再一次輸的一敗塗地,看著倆人的照片在各大網絡媒體肆意傳播,他知道,許澤陽再一次錯過了任子衿。

所以,他大度的願意放手成全倆人,只因他想在結局的最後,他一直是她心中那個避風灣,只要她要他就一直存在。

什麽出國進修,都特馬的扯淡,他不過是懦弱的逃開了,因為看不得她和他相擁的幸福模樣,所以,許澤陽選擇了逃避。

這個他愛了12年人,從女孩到女人,她一直都是他心中獨一無二誰都無法取代的存在,現在他就要告別這12年的單戀時光。

至此,她是任子衿,而他卻不再是為了任子衿甘之如飴的許澤陽了,這一次,他要為自己而活。

沒有任子衿的許澤陽一樣也可以過的風生水起,自在逍遙。

只是,左心房的位置卻在隱隱作痛,每一下都痛徹心扉。

後記

樂樂當時創作這部作品的時候,就是將自己帶進到了故事中,設想著自己就是任子衿,而鄭容華就是我故事的原型——鄭容和。

我想每個有著追星經歷的姑娘都有一個夢,那就是可以一親芳澤,能夠化身為那個人的獨一無二,可是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夢想終究是夢想,而明星還是那個居住在遙遠外太空的那個行星,看盡在眼前,實則隔著茫茫星際,億萬光年的距離足以隔斷所有可能。

對於任子衿這個角色的性格,好多小天使都說:感覺她好矯情,好作呀。

是的,她真的就是好矯情,好作,戀愛中的哪個女生不是矯情的代名詞,更何況那個人還是高高在上,璀璨無比的巨星,要是樂樂自己遇到這樣的狗屎運,估計早就做好預備姿勢,只等哨聲一響立馬投懷送抱了。

所以,任子衿還是蠻穩得住的,這也是她一個優點吧,至於矯情嘛,大家就看看拉倒吧,不要在意那些細節嘛!

樂樂是個愛幻想愛YY的令人厭煩的處女座女生,既然現實生活裏我們不能遇見,那麽夢裏還是要夢一夢的,萬一見鬼了呢。

這部是樂樂的第一部作品,有許多處理不當的地方,樂樂也是很努力的想將它盡可能的完美,但是人無完人,書無完書,紕漏是有的,但還是要感謝那些一直不離不棄追隨著樂樂,追隨著鄭容華,追隨著任子衿一起經歷著這場異國之戀的小天使們,是你們的支持,是你們的堅持,才有了這部小說的繼續,所以,在這裏樂樂很真誠很真誠的跟大家說一聲“謝謝”。

可能現在樂樂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寫手,但是,樂樂一直相信只要堅持就會有回報,或早或晚,但它一定回來的,所以,不管未來怎樣,樂樂還是會繼續的寫下去,譜寫他們的愛情,寄存我們的期望。

再次謝謝大家四個月的守候,謝謝。

樂儀

2016年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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