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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嚴禁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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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錢從來沒有想到過, 自己會有一天被反收保護費。

然而, 剛剛發生的一切著實太快了, 他根本沒有反應過來。那把他並不看在眼裏的小錘子, 就這樣落在了他的脖頸上。

冰冷的錘頭抵在他的血管上, 周圍的肌膚因冷意而被刺激得多了而起了些許的雞皮疙瘩。陶錢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在快速跳動, 他在這時間之流裏待了這麽久, 竟然頭一次體會到害怕的情緒。然而在短暫的沈默之後,他閉上了眼睛, 咬牙切齒地說道:

“士可殺不可辱。”

“你把我殺了吧, 我是不會給你儲物戒指的。”說完這句話,陶錢等待了良久, 都沒有等到時遠有什麽響動,他嘗試性地睜開一只眼, 打量著時遠的神情。

隨後,他看到時遠似笑非笑地望著他,他的另一只手裏, 不知何時,又出現了一把錘子:

“既然這樣的話, 那我還是在你死之前,先將你的手指卸下來吧?”

說著,他揚起了錘子, 露出了陶錢眼中“惡毒”的笑容。

陶錢在這一刻, 甚至覺得自己的手指根部傳來劇烈的疼痛, 就像已經有錘子一層一層地碾過他的手指一般。在這樣的情況下, 陶錢簡直就慌了。

“給你給你。”陶錢說道,他直接從手指上摘下那個儲物戒指,從中拿出了大把的靈石,放在了一個儲物手環中,有些心疼地遞到了時遠的面前,“就這些了。其他的都是煉器的材料,你拿都拿不走。”

時遠聽到這句話後,揚了揚眉,也沒有說什麽。他的靈識在儲物戒指裏轉了一圈,便發現陶錢的家底果然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豐厚。

那儲物手環裏面,躺了大約十萬的上品靈石,此刻正熠熠生輝,閃著光芒。

他剛準備將儲物手環收起來時,便聽到陶錢在旁邊幽幽地說道:“這儲物手環,還是要還給我的。”

時遠看了他一眼道:“儲物手環都要還,你還真是摳。”

此時此刻的時遠,早就忘記,自己是一個連儲物袋都要還的人了。

陶錢看了他一眼,得意洋洋地揚起頭道:“這你知道些什麽,這叫做省錢持家。說不定在某種時候,會成為修真界的傳統美德。”

時遠想了想,竟然覺得莫名有幾分道理。他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然而就是這小幅度的點頭,竟然被陶錢註意到了。陶錢大掌拍了拍時遠的肩膀,有些興奮地說道:

“沒有想到,居然還會有人認同我的想法!”

陶錢拍打在時遠身上的力道極重,然而再拍打了幾下之後,他又無奈地笑道:

“只不過如今已經滄海桑田,我同兄弟你隔著幾千年。怕是很難共飲,當個忘年之交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陶錢的臉上滿是唏噓。

倒是時遠,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若是真當忘年之交,這年齡忘得可是有點久啊。而且……到了那個時候,他怕是不大好意思坑兄弟的錢。

在這一刻,時遠的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情。

陶錢看到時遠的表情,轉念一想,便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麽了,一時有些心塞地捧著自己的心臟,難過地道:

“我把你當兄弟,你竟然想掙我的錢。兄弟,這不好吧?”

時遠沒有說話,時遠保持沈默。

在無形的對抗間,陶錢長嘆了一聲道:“好吧,我本來打算拜完兄弟之後,從你那裏要一點靈石接濟我一下,沒想到,你居然還想著我儲物戒指裏的靈石。”

我也沒想到,你居然打的是這樣的主意。

陶錢道:“可惜了。”

不,我並不覺得可惜。

時遠冷酷無情地將那枚儲物手環套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同自己之前的那枚儲物手環碰撞在了一起,發出了叮咚叮咚的響聲。

他也說了一聲“可惜”。

陶錢道:“既然這樣,那我就認輸,你啊,趕緊走趕緊走,我不想在看到你了。”

陶錢要錢的姿勢幹脆,認輸趕人的姿勢也很幹脆。當他說出這句話後,陶錢的身體便慢慢變得虛幻了起來。

時遠站在他的身邊,能清楚地看到他的眼睛從凝實變得渙散了起來。到最後,他的身形如同游魂一般,慢慢地踏到時間之流的另一端。

在時遠即將離開這片灰色的空間時,他能聽到一聲暴怒的聲音從時間之流的另一端傳來:

“我的靈石呢!”

等他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時遠看到他的名字取代了陶錢原來的一千兩百名的位置,而陶錢的名次,則重新排序,成為了了第一千兩百零一名。

當時遠睜開眼睛的時候,目光恰好看到“王亮”的名字從第三千名消失,第兩千九百九十九名頂替了他原本的位置。

或許之後,這個第兩千九百九十九名的學生,也會消失在潛龍榜上。

從此以後,他們或許不會再出現在這潛龍榜上,無人再記得他們。

這樣想著,時遠擡眼看了一眼自己的排名。還好還好,一千兩百名的位置,在中間。只要他不死,數百年的時間,眾人都會看到“時遠”這個名字。

時遠這樣想著,不由微微彎起了嘴角。

他的比賽結束得很快,或許大家都是煉器師的緣故,所以比賽異常簡單。時遠這樣想著,慢悠悠地坐在潛龍榜上的石碑上,優哉游哉地開始整理起自己的靈石。

他猶豫了一會兒,將朝不覆的儲物戒指單獨放了出來,等到朝不覆出來後,他準備還給他。畢竟,他確實沒有用這筆靈石。

這樣想著,時遠眼中金光一閃,隱隱間,他仿若聽到了些許的佛音。然而,等他回過神來時,見到朝不覆正從潛龍榜中走出,長袍飄飄,端的是一副風流倜儻。

看到時遠後,朝不覆渾身的氣勢一收,目光柔和地上下打量了時遠一圈,隨後輕聲笑道:

“贏了?”

“當然。”時遠點了點頭,他正準備從地上站了起來,卻被朝不覆按住了。朝不覆絲毫沒有在意地上的血汙,就這樣盤腿坐在了時遠的旁邊,低聲問道:

“感覺如何?”

“感覺挺好的。”時遠說著,將那枚儲物戒指遞到了朝不覆的面前,他低聲說道,“看,你給我的那枚儲物戒指,我都沒有交出去。就這麽簡簡單單,一錘將陶錢前輩給打爆了。”

朝不覆聽到這句話,微微揚眉。他的目光落在時遠的眼睛上和他微翹的嘴角上,他的心頭微微一動,不由輕笑了一聲說道:

“那你真棒!”

“時遠,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優秀。”

朝不覆的聲音低沈,略帶著些許的沙啞。在說到“優秀”這兩個字的時候,他看向了時遠,目光中帶著些許的笑意。

時遠將手中的儲物戒指,又往朝不覆的方向遞了遞,隨後他低聲說道:

“所以,這戒指還是還給你吧?裏面的靈石,我可一個都沒有動哦。”

朝不覆坐在時遠的旁邊,從他的視角望過去,可以清楚地看到時遠眼底的惋惜之情。他不由低笑了一聲,從時遠手中接過了這枚儲物戒指。

當儲物戒指入手的時候,朝不覆又看了時遠一眼,果不其然,對方眼中的惋惜和不舍之情,更加濃重了。

時遠就像一個小朋友一樣,眼中的情緒展現得分外分明。這讓朝不覆忍不住一笑,他再次托起時遠的手,毫不在意地將手中的儲物戒指,戴到了時遠的手指上。

這動作在修真界中並沒有什麽太大的意義。但是在時遠的眼中,卻帶著莫名的暧昧和纏綿。這讓他的手指不自在地微微彎了彎。當他的指腹劃過朝不覆的手掌心時,他不由微微楞了楞。

朝不覆也楞了楞,他擡眼看向了時遠,見時遠怔楞的樣子,心頭一軟道:

“這是給優秀的時遠小朋友的獎勵。”

這次,朝不覆說起“小朋友”這三個字的時候,並沒有第一次的譏諷,也全然沒有那種言不由衷的膩味。在這個時候,他的聲音帶著調笑,聲音降低了幾個度,帶著柔情。

時遠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儲物戒指,擡眼看向了朝不覆,很認真地開口說道:

“小朋友會繼續加油的。”

聽到這句話,朝不覆輕笑了一聲,他看向時遠,嘴唇未動,聲音卻極為清晰地傳到了時遠的耳朵裏:

“我想,如果不是因為天道,我們兩個人會成為好兄弟。”

可惜了……

朝不覆心念一轉,目光又變得冷然了下來。然而若是有人能透過他平靜的雙眼,便能夠感覺到他眼底的波濤洶湧。

他閉上了眼睛,不再同時遠說話,就這樣一直靜靜地等待著其他幾個人的結束。

先是兩名地級中等班級的學生,從潛龍榜中出來,他們的身形踉蹌,臉上滿是頹然之色,顯然,他們並沒有瞬間晉級,成為地級中等班級的學生。

在看到時遠和朝不覆之後,他們的心中一驚,臉上帶著些許的苦笑。其中一名地級中等班級的學生滿臉苦澀地說道:

“你們晉升成功了?”

說完這句話後,他沒有去看時遠和朝不覆的回應,反而轉頭,看向了潛龍榜上。潛龍榜上第一的位置,寫著大大的“朝不覆”三個字。

在看到這三個字後,他們兩個人的眼神中閃過一道覆雜的神色。他們的目光繼續下移,果然,在第一千二百名左右的位置,找到了時遠的名字。

新名字代替舊名字,最終上面的人不斷被取代、代替。

他們跨過生與死的距離,跨過時間的距離,最終被拉到一個平面上。而他們,註定是被淘汰、被遺忘的那群人。

在他們悵然間,潛龍榜上又閃現出一串又一串的金字——危湘君和習獻,這兩個名字同時出現在一千兩百五十名、一千兩百五十三名。

危湘君在前,習獻在後。

但那兩名地級中等班級的學生卻知道,這可能不是他們最好的成績。因為,他們從潛龍榜走出來的時候,臉色平靜,神情並不害怕或者慌張。顯然,剛剛的那一場戰鬥,並沒有花費他們太多的心神。

危湘君朝著時遠的方向走了過來。她坐下,沒有說話,甚至也沒有詢問時遠和朝不覆兩人的情況,就這樣默默地坐在那裏。

反倒是習獻,眉眼銳利地看了一眼時遠和朝不覆,低聲朝著危湘君問道:

“你還有繼續嗎?”

危湘君搖了搖頭。

習獻道:“巧了,我也不打算繼續。”

說完這句話,他轉頭看向了一個地方。那裏的骨火照耀,仿若同上面的骨頭融合在了一起。他沈聲說道:“我們並沒有人,想要繼續挑戰。”

骨頭老師眼眶裏的骨火又向上跳動了一下,此刻他眼眶裏骨火的跳躍幅度,同骨塔中的骨火跳躍達成了一致。

它的嘴巴上下張合,聲音清楚地從投影中傳了出來:

“確定無人挑戰?”

“確定。”習獻說道。說到這裏的時候,他摸了摸自己腰旁的劍,目光中帶著些許的深思。

骨頭老師有些遺憾地說道:“既然這樣的話,分班最終名單確定。”

“朝不覆,天級上等班級。”潛龍榜前一到五百名的學生,自動歸為天級上等班級。

“時遠,天級中等班。”第五百零一名名到一千百名,自動歸為天級中等。

“危湘君、習獻,天級下等班。”第一千名到兩千名名,自動歸為天級下等。

第兩千零一名到第三千名,歸為地級上等班級。

只不過,很顯然,現在並沒有人進入前三千。骨頭老師閉上了嘴巴,他的骨架自動上前,將那個放在地上的骷髏頭重新裝回了脖子上。

在這個時候,骨塔的大門打開。

朝不覆、時遠、危湘君、習獻,還有兩名地級中等班級的學生,朝著塔外走來。

在他們出來後,龍太子幾人,也走出了塔外。骨塔瞬間收縮,又重新回到了地底。龍太子在空中晃蕩了一圈,最終在時遠他們的面前,顯現出人身來。

十一、二歲的年紀,還沒有長高。半人的身子,就這樣站在時遠的面前,搖頭晃腦地看著他們四個人。至於那兩名地級中等班級的學生,此時此刻,完完全全被龍太子給無視了。

“怎麽了?”朝不覆挑了挑眉,目光“溫和”地看向了龍太子。龍太子輕哼了一聲,他肥嫩的兩頰因生氣而向外鼓起,他看都不看朝不覆一眼,轉頭看向了危湘君。

“危湘君?”他的聲音微微向上挑起,帶著些許的蠻橫。

危湘君低頭看向了龍太子。龍太子極為刁鉆地說道:“我是天級上等班級的學生,而你是天級下等,所以按照四象學院的規章制度,你必須無條件服從我的命令。”

“那麽,現在,我命令你立刻改名。”

“改名?”危湘君動了動嘴巴,從她的喉嚨裏發出了沙啞的聲音。

龍太子隨意地擺了擺手說道:“隨便你改名叫做危君還是危湘,反正只能是兩個字的名字。因為,這潛龍榜上只能我一枝獨秀……”

說到這裏的時候,龍太子像是想到了什麽,擡眼看向了朝不覆,低聲嘟囔道:

“雖然我現在,並不是唯一的那三個字的人,但誰叫我打不過他呢。所以……我可以容忍他的存在。但是你不可以。”

“如果你不想改變你的想法的話,那麽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到“不客氣”這三個字的時候,龍太子的瞳孔中閃過一道危險的光芒。此時此刻,在他的身後,一輪紅日憑空出現,炙熱的火焰,讓人身體瞬間出了不少的汗液。

危湘君此刻面容也不由嚴肅了起來。她咬著牙,身上有一層淺薄的黑霧游走,與此同時,她的身周散布著一個接著一個的黑洞。黑洞不斷吞噬著周邊的一切,像是在不斷醞釀著什麽。

龍太子看到這些黑洞後,他的目光閃過一道驚奇的神色,隨後又裝作不屑地說道:

“這算什麽!”

黑洞緩緩地湧動,下一刻,龍太子感覺周圍的空間扭曲了起來。一只纖白如玉的手從一個漆黑的洞裏裝了出來,眼看就要落在龍太子的脖頸上時,下一刻,一束火熱的光芒,從黑洞中穿透出來,直接燒焦了那雙纖白細嫩的手。

那手像是被什麽東西燙傷了一般,直接收了回去。下一刻,危湘君的手臂上,便多了幾分燒焦的痕跡。

龍太子嘚瑟地說道:“你以為以時間為代價,就能夠打敗我,做夢吧!你一個女孩子,就別嘰嘰歪歪的了,趕緊給我改名。以我看,你就叫危君吧。”

“看著就不像女孩子的樣子。”

龍太子這句話剛說完,下一刻,他便感覺到有一個東西打了他的頭部以下。他楞了一下,隨後擡眼朝著時遠的方向看了過去。

時遠拿著排雷神器,目光帶著些許的調笑,看向龍太子輕聲說道:

“還是小屁孩,就管女人的事情。”

“你是誰!”龍太子摸著自己的額頭,朝著時遠道,“你誰啊。”

“我誰?”時遠似笑非笑地看了龍太子一眼,有些篤定地說道,“我認為你應該知道我是誰?”

龍太子怒了:“你誰?我怎麽可能認識……”你。

你這個字剛剛含在嘴裏,還沒說出口,下一刻,他的眼睛便瞪圓了,像是看到了什麽驚疑的事情,他開口說道:

“你、你、就是你!”

龍太子雙腳一蹬,立刻想起來,那日在他鼻翼間殘留的臭味。一想起那股臭味,他瞬間臉色不好了,他後退了一步,鼻子輕嗅了一下,高聲說道:

“我要殺了你!”

他說出這句話後,就飛快地變化成了龍的樣子。那原本被召喚出的太陽,此刻光芒大漲,所有的陽光盡數落在他的身上。

那金色的陽光落在龍太子的龍鱗上,那光芒在龍鱗上閃爍著淡淡的金光。一瞬間,龍太子的整個人身體在光下帶著些許的虛幻和榮光。

光芒大盛間,龍太子的龍角都向上增長了一截,他咆哮著,飛速地朝著時遠所在的方向飛了過來。即便是旁觀者,也能感覺到龍太子臉上滔天的怒火。

“時遠,該不會是要完了吧?”其他班級的學生,面露驚恐。他們不由擡眼看向了骨頭老師,等待著骨頭老師的救援。

然而,骨頭老師卻拍了拍自己的老腰,開口說道:“老了老了,這事我管不了。”

“畢竟,考核已經結束了。”

一些新生聽到這句話,心中一頓。他們突然想起,骨頭老師確實說過,考核結束後的事情,不歸他管。

也就是說,時遠是生是死,都是他的命。

而被所有人關註的時遠,此刻眼睛重新閉合,他的靈識向外彌散開來,全方位地關註著龍太子的一舉一動。他的所有精神都凝聚在了一起,力圖從這金色的光影中,撕出一條路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聲輕緩的笛聲響起。在這笛聲奏響的那一刻,時遠看到龍太子的身形微微頓,時遠從那張龍臉上,讀出了幾分悲憤的表情。

隨後,他看到龍太子的身形一揚,那堅硬的、帶著龍鱗的腹部,就這樣擦過時遠的臉龐,時遠甚至能夠感受到那股灼熱而又窒息的溫度。

然而,下一刻,他看到龍太子的身形在他身邊晃蕩了一圈,隨後開始在空中翩翩起舞了起來。龍太子不斷穿梭在自己的身形間,將自己的身子狠狠地打了一個結,他有些憤怒、又有些狼狽委屈地說道:

“朝不覆!你又來!你又來!”

這激烈的語氣,足以說明龍太子的不甘!

畢竟,它作為一個龍太子,居然被人真正地舞龍了!

然而,更讓他感覺到悲憤的是,他在空中看到,朝不覆將手中的笛子,遞到了一臉興奮的時遠面前,低聲朝著對方問道:

“怎麽樣,感不感興趣?要不要舞一把?”

龍太子:……

我,堂堂一個龍太子,怎麽就突然變成了玩物!

龍太子還處在悲憤中的時候,突然,他聽到朝不覆低聲朝著他問道:

“聽說,你對龍鱗也感興趣?”

龍太子:???

我不僅是玩物,還是煉器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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