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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嚴禁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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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遠垂眸, 看向遞到自己面前的笛子。

笛子呈現出通透的紫色, 但是在這通透的紫色旁邊, 是白皙、修長而又骨節分明的手指。在這手指的襯托下, 時遠竟覺得那紫色的笛子, 都變得黯然失色了起來。

時遠擡眼看了一眼朝不覆, 輕聲道:“可惜我不會吹笛。”

“這笛子很好吹, 你不妨可以試一試。”聽到朝不覆的話,時遠從他的手中接過了這支笛子。弟子剛入手, 他便聞到一股清新的樹葉的清香氣。這股清香氣, 讓他們的頭腦更加清明,他甚至能夠感覺到他身上的靈氣, 流動的速度變得極為平緩。

這是……

時遠拿著笛子的手微微一頓,像是想到了什麽, 朝著朝不覆所在的方向望了過來:“這是……吹葉笛?”

北域懸賞單上排行第一的,是山河琴。

排行第二的,就是這吹葉笛。

他仔仔細細地將這笛子在手裏玩了一圈之後, 終於確定了一件事情。

“這是吹葉笛?”時遠隨意地開口問道。

朝不覆點了點頭,他的眉眼平和, 沒有絲毫地炫耀之意。顯然在他眼中,吹葉笛這東西是稀疏平常的物件。

但是,他這樣想, 他們那些底下的學生們可不這樣想, 在聽到這三個字後, 他們的目光裏便露出了幾分震撼。

吹葉笛在懸賞單上排行上, 排行第二,是四大域罕見的天賜級別的器具。原本他們以為,這吹葉笛或許被哪個大能或者元嬰、渡劫期的修士拿在了手裏,卻沒有想到,它竟然在朝不覆的手中——一個金丹期的修士手中。

雖然這金丹期的修士,戰鬥力格外的恐怖。

眾人看了一眼被吊打的龍太子,將那微不足道的小心思,收到了心底深處。

時遠握著笛子,嘗試性地將笛子放在了自己的嘴邊,輕輕呼出了一口氣,這吹葉笛便發出了一聲極為清麗的聲音。

時遠嘗試性地按壓了一下笛子。他是真的不會吹笛,也不懂樂法,因此真的是胡亂按壓。然而正是這混亂按壓,讓空中的龍太子崩潰了。

他一會兒向左,一會兒向右,一會兒向前,一會兒向後。整條龍四面八方地舞著,只感覺頭暈目眩,生活困難。

好不容易得了一次空隙之後,他連忙掙紮著說道:

“我不舞了,我不舞了,還不行嗎!”

時遠沒有理他,依舊在那裏胡亂地吹著。

龍太子崩潰了。他竟然不顧自己天驕的臉面,直接在空中嚎啕大哭了起來。那聲音驚天地、泣鬼神,時遠聽到他哭泣的聲音後,吹笛子的動作都不由頓了頓。

在尋到這個空蕩之後,龍太子便忍不住抽噎了起來。他一邊哭,一邊伸出他埋藏在腹部之下的小腳腳,撒潑耍賴一般,在空中晃蕩著。

見時遠停下來後,龍太子哭泣的聲音也慢慢小了起來。他一邊哭泣著,一邊抽出空,看了時遠一眼,見時遠依舊沒有放下他手中的笛子後,便又哭得更大聲了起來。

“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啦!不改名了,不改名了,我再也不威脅啦!”說著,龍太子又晃動著自己的小腳腳,抽噎了起來。

看到他這副樣子,時遠有些無奈,他看了一眼朝不,將手中的笛子遞還給了他。朝不覆看了他一眼,從他的手中接過了時遠的笛子,他修長的手指摸上笛身的時候,甚至還能感覺到笛身上帶著淡淡的溫度。

這是時遠身上的溫度。

這個想法,讓朝不覆的指尖微微顫動了一下。他微微垂眸,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之後,目光落在龍太子的身上,聲音冰冷,略微有些發緊道:

“還停在空中幹什麽,不知道地人,還以為我欺負你呢。”

可不就是欺負嗎?

然而龍太子不敢將真相說出口,他抽噎著,身後的太陽緩緩地落了下去,最終同天光相融。而龍太子的身形,也在一瞬間,從龍身變成了人身。

十一二歲的孩童,重新出現在時遠的面前。他的眼睛濕潤,鼻子上還帶著些許的微紅,看起來格外可憐。此時此刻,他小聲啜泣著,看了朝不覆一眼後,又緩緩地抓了抓屁股。然後,伴隨著一陣齜牙咧嘴的表情後,他那胖乎乎的手掌上,多了四片金光閃閃的龍鱗。

“給、給你。”龍太子說著,他手上地龍鱗便自動從他的掌心裏懸浮了起來,像是有意識地落在了時遠的面前。它們上下漂浮著,直至時遠伸開手掌後,才落在了時遠的掌心裏。

“雖、雖然,你可以沒了之後,再來問我拿。但、但是……只能問我拿一點哦。”龍太子說著,就好像要哭出來了一般。他能夠感覺到,一股淩厲而又冰冷的目光,從朝不覆的方向傳來。他的聲音打了一個顫,低聲說道:

“因為,我疼啊,我真的疼啊。”

這龍鱗畢竟是從他的身字上拔下來的,雖然這些都是即將脫落的龍鱗,本來就是要更新換代的,但是,萬一……這個叫做時遠的煉器師,很殘忍很魔鬼,想要扒光他的龍鱗怎麽辦。

見到一向兇神惡煞的龍太子,此刻微微垂著眼,他那張白皙細嫩的臉蛋上滿是淚痕的樣子後,眾人只感覺到自己的三觀再次重建。

他們還從未看到龍太子這般樣子!

就連骨頭老師也沒看到,他眼眶中的骨火上下跳動了一下,說道:“此次分班挑戰已經結束。若是想要挑戰他人的,請自行解決。”

說完這句話,他又擡起了手,他的手指在空中撕裂出了一條裂縫,隨後他一點一點地拆解起身上的骨頭,將骨頭一根一根塞入了裂縫之中。

隨後,他整個人的都消失在了原地。

而就在他離開的那一刻,時遠發現周圍的氣氛變得嚴肅了起來。

沒有人挑戰朝不覆,也沒有人挑戰時遠、危湘君和習獻。但是剛剛那兩個狼狽地從潛龍榜裏出來的地級中等班級的學生,卻毫不意外地被挑選中了。

就像他們挑戰王亮一樣,他們最終也被別人挑戰了。

時遠看到混亂地戰鬥在一起的眾人,收回了略微有些覆雜的視線。他低頭看向龍太子,輕聲朝著他問道:

“現在,我們需要幹什麽?”

總不可能,分完班就傻呆呆地站在這裏吧?按道理來說,他應該看到自己班級的老師了。

來到四象學院這麽多天,他還從未見到過自己的老師。

“現在、現在就等他們結束啊。”龍太子似乎有些緊張,在時遠的目光下,他輕輕地、緩慢地打了一個嗝。聽到自己的嗝聲之後,龍太子的臉瞬間漲得通紅,這份通紅,就這樣一路下來,染紅了他的脖頸。

“幹、幹什麽啊。”

就在龍太子有些手足無措的時候,岑涼出現在了他的身後,他輕輕地拍打了一下龍太子的肩膀,隨後目光落在時遠的身上,帶著些許地驚奇道:

“沒有想到,時道友的進步竟然如此之快。就這麽短短的幾天之內,身份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從人級下等班的學生,變成了天級下等班的學生。就連我的晉升速度,都沒有你快。”

“果然江山代有人才出。”

岑涼忍不住感慨道,當他說出這句話後,龍太子就在前面嘀咕道:

“這可不是你太垃圾了嘛。”

龍太子這句話雖然說得異常的小聲,但是在場地人,哪一個不是耳聰目明之輩,都將龍太子這句話說得一清二楚。

岑涼倒也沒有生氣。他從自己的儲物戒指裏拿出了一把翠綠色的戒尺。戒尺一出來的時候,就同天空中的靈氣產生了微微的震動。

時遠甚至還能聽到,那把戒尺微微顫抖的那一瞬間,空氣中好像傳來一道隱隱的龍吟聲。

岑涼拿出這把戒尺之後,龍太子的臉色瞬間就一白了。

岑涼道:“還請龍太子拿出手來。”

龍太子嘟囔了一下,委委屈屈地伸出了手。他的手帶著些許的嬰兒肥,看起來尤為可愛。當他五指並攏的時候,時遠甚至還能看到他手背上微微凹起的小坑。

“手心攤開。”岑涼平靜地說道。

龍太子不甘不願地伸出了手。

岑涼拿起戒尺,在龍太子的手心裏打了一下。那力道並不輕,但時遠還是看到,龍太子那白嫩的手心裏立刻變成了紅通通的一片。

“這是代老師教訓你,若你日後再扣,就要扣你靈點了。”

一聽到“扣靈點”這三個字,龍太子的眼睛都瞪圓了。他趕緊搖了搖頭,說道:“不行不行,不能扣我靈點。”

“那日後便要尊敬師長,尊敬同學。”

岑涼說著,目光又向上擡起,落在了朝不覆的身上。他擡手,將這把戒尺,遞到了朝不覆的面前。

朝不覆含笑地望著他,輕聲問道:“這是何意?”

岑涼道:“往日,龍太子無法無天,迫於師長之威壓,才勉強受戒於我。如今,朝天驕的能力和手段,眾人所見。因此,岑涼思及,覺得朝天驕,朝道友更和適合管教龍太子。”

聽到這句話,龍太子瞬間睜大了他的眼睛。他根本來不及吹吹自己因抽打而有些疼痛的手掌,有些害怕地抱緊岑涼道:

“不、不要他管,要你管。”

龍太子一邊抱著岑涼,一邊哭喊著說道。這聲音感天動地,若是旁人,一聽這聲音,還以為這龍太子同岑涼的關系是有多好呢,然而……

事實上,在場的人都明白,龍太子是不想朝不覆管教。

畢竟,剛剛那個慘樣,眾人還歷歷在目。

龍太子哭得很傷心,傷心得鼻涕泡都冒出來了。

然而,管教他的大權,還是落在了朝不覆的手中。當他看到朝不覆拿起戒尺之後,他哭泣的聲音陡然一停。他紅著眼,看了朝不覆一眼之後,然後低下頭,胖乎乎的小手,從屁股裏一掏,掏出了一張手帕。

他擦拭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然後將手帕又揣在了懷裏。隨後,他屁顛屁顛地來到了時遠的旁邊,然後,吸了一下鼻子,小聲地說道:

“時、時遠同學,我可不可以用龍鱗來請你保護我啊。”

聽到龍太子的這句話,岑涼的臉色不由怪異了起來。他剛剛在潛龍幫榜上,雖然沒有看到朝不覆和時遠在骨梯上的場景,但也看到了他們倆剛剛遞笛子的那一幕。

那一次,朝不覆的眼神覆雜難辨,眼中有讚賞,有喜歡,也有克制,有反抗。岑涼,從未看過如此豐富的眼神,在看到那道眼神之後,岑涼幾乎下意識地認為,朝不覆和時遠的關系並不像他想象的那樣。

然而,這只是他的個人判斷,無法拿到臺面上來說。

但現在,就連龍太子也是這樣的感覺。十一歲的年紀,對這種情情愛愛的事情並不是很懂。但是,身為整個修真界的最後一條龍,龍太子總能恰到好處地抓到別人的弱點。

這次也不例外。

他去找時遠求救,就說明,在他稚嫩的眼光中,時遠是朝不覆的例外。

當龍太子說出這句話後,岑涼看了一眼時遠和朝不覆。時遠靜靜地站在那裏,他的眉眼裏藏著笑意,像是根本不在意龍太子的態度。反倒是朝不覆,沈了沈眼,他的目光緊緊地落在龍太子黏著時遠的那只爪子上。

岑涼甚至覺得,下一刻,朝不覆就要拿起手中的笛子,將龍太子的那四只爪子砍斷。

好在,龍太子也察覺到了危險。他此刻收回了纏在時遠胳膊上的爪子,可憐兮兮地望著時遠。

時遠輕笑了一聲,他看了一眼朝不覆,隨後低聲朝著龍太子說道:

“事實上,我也管不了他。我也是被管的那一刻。”

聽到時遠的這句話,龍太子有些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道:“怎麽可能!他居然敢管你!”

“就是敢管我啊!”時遠說道,見龍太子不信,他又給對方舉了一個例子,“就比如說,在之前,我被要求每七天,就要晉級一階。”

每七天,就要升一階。

龍太子有點恐懼地睜大了眼睛,他沒有想到,朝不覆竟然如此恐怖。

這……哪有人可以控制自己的修煉速度的啊!

然而,岑涼的目光卻落在了時遠的身上。龍太子思考的只是表層的含義,但是岑涼不一樣。他想到,時遠竟然能夠完成這樣的要求。

那他本人又該多麽變態?

岑涼定定地看著時遠,心念卻在不斷地變化游轉。突然,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毛孔打開,死亡危機在這一刻入侵了他的身體。他的汗毛倒立,神經在他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便自動緊繃了起來。在他的身後,雲層在緩緩地靠近。眼看,等會兒這雲層就要變色的時候,他一下子便反應了過來,止住了雲層的靠近。

就在這一刻,他突然反應了過來,之所以他感應到了危機,是因為他盯時遠盯的時間太久了,引起了他旁邊站著的朝不覆嚴重不滿。

他有些無奈地看了朝不覆一眼,發現,當他移開目光之後,朝不覆的視線,又落在了時遠的身上。

這一次,岑涼再次肯定了自己的判斷。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周圍的戰鬥已經結束了。聞著這股刺鼻的血腥味,時遠擡眼看向了周圍。周圍橫屍遍野,一些認識或者不認識的修士,就這樣倒在了地上,他們的目光渙散,直直地面對著天空。

而在這些屍體的中央,則有無數的人從地上站了起來,他們身上帶著明顯的傷痕,臉上卻帶著釋然的笑容。

然而,看到這些人之後,龍太子目光淡漠,神情有些冷酷地說道:

“笑笑笑,也不知道這些人在笑什麽。估計,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因為傷勢過重,死上一批。”

果不其然,龍太子的話音剛剛落下,有幾個人的身形微微顫抖了一下。他們剛剛站起來,便又重新倒在了地上,飛濺出了無數的灰塵。

當這些灰塵緩緩地落下後,他們依舊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他們的身下是鮮艷的、血紅色的鮮血。

“我就說……會這樣吧。”龍太子理所當然地說道。

隨後,他看到原本站在他旁邊的時遠看了一眼,隨後從儲物戒指裏拿出了便捷醫療儀。他將醫療儀,拋到了一個重傷的人的面前,聲音低沈,開口說道:

“將它對準你的傷口,一次,一千塊中品靈石。”

這簡直就是獅子大開口啊!

怎麽可能會有人用這個器具!萬一,他不頂用呢?

然而,龍太子剛剛得出這個念頭,下一刻,他便看到那名修士,興奮而又顫抖地伸出手,握住那個便捷醫療儀。隨後,他毫不猶豫、一點都不害怕地將這個便捷醫療儀,湊近了自己的傷口。

幾乎是一瞬間,濃郁的靈力覆蓋住了那名修士的傷口。隨後,過了大概五六息左右的時間,那道傷口,修覆如初。

那名修士能夠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他顫抖地又飛快地修覆了自己身上的好幾道傷口,正準備將它交還給時遠時,下一刻,他便聽到時遠以極快的語速道:

“往左邊扔。”

左邊。

幾乎聽到這兩個字後,那名修士便行動了起來。他立刻轉身,將便捷醫療儀扔到了另一名修士的面前。

那下一名修士早就註意到了之前那個修士的動靜。自然,將那名修士從重傷到覆原的整個過程都看在眼裏。

所以,在拿到那個便捷醫療儀的那一刻,他便毫不猶豫地將這個醫療儀對準了自己的傷口。當感覺到自己的傷勢,以極快的速度覆原了之後,他的眉梢閃過了幾分喜意。

同時,他的內心滋生了一些陰暗的小心思。

在聽到時遠“右邊”的命令之後,他一動不動,像是沒有聽到一般。然而,下一刻,他便被龍太子的一圈轟倒在地。

他吃痛,手中的便捷醫療儀就這樣落在了地上,剛好來到了時遠下一個需要修覆的修士面前,那名修士此刻顧不了這麽多,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生命的流逝,他虛弱地將醫療儀對準自己的傷口,在生命的最後一息的時間,對準了自己的傷口。

龍太子看到第三名修士臉色轉好後,他不由舒了一口氣。他狠狠地擡起自己的小腳,踩了那人一腳,隨後輕哼了一聲道:

“如果有誰敢輕易留下這個器具的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龍太子說的話,沒有人敢不當真。哪怕本來有一些小心思的人,此刻也低下了頭,將心思埋藏在了心裏。

並且,在這個時候,誰也不敢賒賬,他們按照時遠給出的價格,付了費用。這讓其他天驕,看到了時遠巨大地斂財能力。

就這麽短短的一瞬間裏,他就賺得盆滿鍋滿。偏偏,他的這個能力,還不是其他人能夠覆制的,哪怕現在,一個煉藥系的站在這裏,可能都沒有時遠那個煉器專業的治療速度快。

幾乎是半柱香的時間,這些倒在地上的學生們便從地上站了起來。原本面色蒼白、身體孱弱的修士,此刻精神飽滿、容光煥發。

岑涼看了一眼此刻從地上站起來的修士,發現此刻生存下來的修士,比前幾次要多上不少。顯然,這樣高的生存率,多虧了時遠手善過的便捷修覆儀。

這樣想著,岑涼朝著時遠開口說道:“不知道時天驕,可否給我煉造一個相同的器具。”

時遠“啊”了一聲,目光看向了岑涼。岑涼嘴角輕輕向上扯起,努力在朝不覆冰冷的目光中保持微笑道:

“按照慣例,估計等會兒就會有老師頒布任務。任務期間,生死不定。時天驕有如此器具,岑某自然想要得到一個。”

事實上,不只是岑天驕,但凡看到過或者用過這個器具的修士們,都想要得到一個這樣的器具。但是,他們卻不大好意思開口。

然而,岑涼的話音剛落,下一刻,眾人便看到朝不覆不屑地開口,瞥了岑涼一眼,冷聲說道:

“想要?”

“那你就去四大域隨便找一個煉器鋪,每家煉器鋪都有這東西。”

朝不覆說著,像是想到了什麽,他伸手從自己腰間扯下了一塊牌子,上面刻著一個大大的“朝”字:“哦,如果你買不起的話,就拿這個牌子,報我的名,說是我介紹來的。到時候,那店長絕對會給你們打折的。”

說完這句話後,朝不覆還沒等岑涼反應過來,又補充了一句:

“等買好之後,這牌子要還給我的,不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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