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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女主還真是千奇百怪,有學醫、畫畫的,還有殺人放火盜墓剖屍的,從高級特工到包工頭,從平凡大學生到天後巨星,無所不有。

也不至於讓木優魚手忙腳亂,不懂的就召喚瀟湘出來問問,倒是沒什麽大的困難。

眨眼時間,又是一個月便過去了,客棧慢慢蓋了起來,基本框架已經能看見了,是二層房子,足足十幾個房間,又會有一大筆收入了。

可惜不是開在鬧市,不然還可以發展餐飲業,但這地段也是不錯的,開個茶攤、面攤,很多早上等入城的百姓可以來吃個面。

這般想著,心情就是無限爽快,又正好看見那張德俊從外面匆匆趕回來。

書生穿了一身舊袍子,洗得十分幹凈,頭發高高束起,整個人清爽幹練,有著書生儒雅之氣。

木優魚倒是十分佩服這人,他出生貧寒,父親早死,母親一人將他養大,他自小給被人當書童,跟著主人家學了些字,沒想到天賦過人,竟然學出了名堂。

在上京之前,都是要經過數道考試的,那書生能考到如今也是不容易。

看見木優魚,書生道:“木小姐。”

“今天怎麽早就回來了?”木優魚笑道。

書生也回笑道:“蘇老爺家中今日來了客人,我便早些回來了。”

木優魚目送了書生回了房去,滿目都是讚賞,這小夥子有前途啊。

一切落入了白牧的眼中,那雙眼都瞪圓了。

爺啊爺,您要是再不回來,通房丫頭都要和這書生勾搭成奸了!

可白牧也不知道,到底七爺還回不回來,這一處別苑只是七爺莊子的一處而已,他名下不知道有多少。

木優魚回了自己住的院兒,見木芽兒正在洗衣服,二丫一臉憤怒地來與她告狀。

“小姐,那李家的表小姐剛才趁我不註意,拿了我一件衣裳去。”

木優魚笑了笑,道:“你那衣裳也舊了,我房裏還有月爺送的布,自個兒挑一匹去做兩身新衣裳吧。”

可二丫還是憤憤不平,咬咬唇,還是說了那話:“小姐您可得小心那李家人了,我爹娘說,他們在盤算您的家財呢!”

說罷,二丫又閉了嘴,怕受罰,畢竟這可不是一個丫鬟該說的話。

木優魚沒有半點怪罪的意思,道:“他們想要盤算,也要看看他們有沒有那本事。”

那李家人貪點工地裏的東西便罷了,那大表姐李春花時常來院裏轉悠,見什麽東西就偷偷地就拿,被人發現了也不當回事,下一次繼續拿。

晾在晾衣架上的衣服、被單,蕙娘房裏的小首飾,後來就摘種在門口菜地裏蔬菜。

畢竟那是紅釵的娘家人,木優魚沒有說話,陳伯等也不好出口,眼見著李家人變本加厲。

最近那李家人上工的時候都開始偷懶了,還是照常偷拿工地裏的東西。

甚至那李春花都開始往木優魚的房裏摸索了,若是看見房門開著,房中又無人,她就摸索著進去。

值錢東西她不敢拿,但是一些小首飾拿著一點都不嫌手軟。

木優魚這段時間忙著客棧的時候,沒有顧及到自己院中的情況。

少了幾個首飾之後,木優魚終於還是爆發了。

那一天,李春花又瞧著木優魚的門開著,便摸索著進去了。

木優魚的屋自然都是最好的,李春花撇撇嘴,心道:這屋早晚是自己的。

她大搖大擺地走向那衣櫥,想順幾身衣服回去自己穿穿,但沒想到,一打開衣櫥,瞧見幾身衣裳,都是上好的料子,心中歡喜,正想拿,便摸到了一個冰涼的東西。

一副完全人骨架赫然入目。

“啊!”

嚇得那李春花披頭散發地跑了,連做了幾天的噩夢,自此看見木優魚的院兒就有心理陰影。

------題外話------

魚兒的寶貝骨頭掛在衣櫥裏的,畫面感太強,我不忍想象

☆、059 潑皮之家

木優魚自然是知道發生了什麽。

等那李春花走了,她回房去,見少了幾樣不打緊的首飾,好的小件兒她早就收起來了,她屋裏暗格多得是。

她的骨架一直掛在衣櫥裏,就等那李春花自己去探索呢!

李春花被嚇得幾天不敢上門來,但過了幾日,還是死皮賴臉地又貼了過來。

那幾天,下了一場大暴雨,工地被迫停工了,等雨過天晴,又開工了。

木優魚前去督工,見那李家人沒來,以為那幾人是被自己的人骨標本給嚇跑了,但,她還是天真了。

開工的第二天,木優魚進了一趟城,回來的時候,李家一家大小已經住進了自己的別苑中了。

見木優魚回來,孟老太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拉扯著她,道:“魚兒啊,這連天暴雨,家中幾間草屋一晚上竟然全塌了,你舅舅被房梁砸斷了腿,現在我們一家走投無路了,也只有魚兒你這處了。”

一家大小也是跟著哭,哭聲震動得客棧的房客都出來圍觀,那可謂是淒慘。

眾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一家老小無處可去,木優魚這兒又這麽多房子這麽多家財,收留是肯定的,若是不收留將這家子趕出去,她的脊梁骨非被戳成粉碎性骨折不可。

李家的房子果然是塌了,大舅的腿受傷,二舅的手受傷,家中最重要的兩個勞動力都恰恰受傷,這一家人田地也沒有,只好來求助木優魚了。

但她的娘三歲就被賣了出去,賣身契都給了,早斷絕來往,跟她木優魚更是沒關系。

但旁人只知道,他們是血親,木優魚就該收留這一家子!

木優魚現在忙著擴建,還要照顧木芽兒的牙齒,暫時沒時間去管其他的事情,便就是默許了。

她也知道,請神容易送神難。

這一家十口人,一口氣占了四個房間,兩個整勞動力還都受傷了,重活幹不得,輕活也輪不到他們幹,整一家子人,除了李狗蛋,都白吃白喝。

二丫木芽兒時常來跟木優魚告狀,她屋裏的一會兒便丟一個,還有那李春花,又開始到處探頭探腦地看,有事沒事地還去附近幾戶別苑門口轉悠。

那別苑裏面住的可都是些城裏大戶人家的庶子,或者為了讀書養病住在城外的嫡子。

那丫頭拿了別人的衣裳首飾,日日穿得人模人樣、花枝招展的,在人家門口晃悠,木優魚就知道這丫頭心大,也難怪婚事吹了。

如今家中烏煙瘴氣,陳伯冤枉極了,與木優魚訴苦:“這一家子上門,老奴是個下人也不好趕走,小姐您是主子,您可要想個法子才行。”

木優魚自然是有法子的,若是這家子人能安分些,她讓出幾間房來也不是不可,但若是過分的話,就怪不得他們了!

那一家子人入門來時間一長,就開始囂張了,當自己是主子,都開始使喚起人來了,陳伯看在他們是木優魚母族的份上,還保持著一份謙恭。

木優魚將黑牧找來了,這廝腿腳最快了。

“黑牧,去,給我偷了那李家人的銀子。”

黑牧滿臉不情願,正義凜然:“我黑牧頂天立地,從來不幹那等見不得光的事情。”

木優魚怒了,“我那藏在梳妝臺下面的幾百兩銀子是狗偷的?”

黑牧望天,不語,木優魚再三催促之下,他才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黑牧出馬,一個頂倆,半晚上偷光了李家十口人所有的錢財。

就跟一陣風卷過似的,所有藏在角角落落的但凡跟銀有關的東西都被偷了個一幹二凈。

偷得那李家人哭聲連天、個個撞墻,但特麽就是賴著不走!

黑從放在枕頭下的二兩碎銀,到孟老太藏在裹腳布裏的幾枚銅板,都給黑牧給順了,還把木芽兒被拿走的銀簪子送了回來。

木芽兒自小就被賣入了妓院,因為面相問題,也沒什麽客人,身邊也沒個什麽體己,就這麽一個銀簪子,還是青樓裏一個客人送的。

木芽兒一直貼身藏著,不敢拿出來戴,來了這別苑,見著主子心好,才敢偶爾拿出來戴戴,沒想到,被那李春花給拿走了。

她幾次討要也要不回來,木優魚又忙,她也不好拿這事情去煩她。

拿著自己的簪子,木芽兒高興極了,道了一聲:“黑牧大哥,你最好了!”

黑牧那黑面現出了一絲莫名的紅意:“舉手之勞,舉手之勞。”

木芽兒收了銀簪子放好了,拉著黑牧坐下了,對他道:“黑牧大哥,我給你唱個曲兒吧!”

黑牧不好意思,但見木芽兒已經拿了手絹,擺出身段開唱了。

唱的是青樓裏頭姑娘們都會唱的‘春江花月夜’。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灩灩隨波千萬裏,何處春江無月明!

……”

木芽兒的琵琶破了,還在城裏鋪子修理不曾拿回來,她只是清唱,嗓音柔美,身段風流,表情也是多姿多彩,雙眼含情,在妓館裏的時候學得認真。

但奈何,她是齙牙,一張嘴,活像個兔子,還帶著牙套,發音也不太標準。

初時,黑牧還覺著有些不好意思,但聽了兩句,便也入迷了,手點著大腿跟拍子。

一曲罷了,木芽兒小臉通紅,道:“黑牧大哥,我唱得好是不好?”

黑牧忙拍手道:“好。”

木芽兒卻有些挫敗,低頭黯然道:“黑牧大哥莫騙我了,我牙齒不好,唱不好曲兒。”

黑牧忙道:“誰說的,我聽過很多姑娘唱曲,就你唱得最好!”

木芽兒擡頭,問道:“黑牧大哥去過很多樓嗎?”

黑牧忙否認,“只是跟著七爺去辦事,路過的。”

木芽兒探口氣,忽然又笑了,道:“小姐說了,等過個一年半載,她能治好我的齙牙,那個時候,我就能唱曲兒了!”

黑牧望著木芽兒的齙牙,已經帶了那什麽牙套已經三個月了,好似,她的牙真的是縮進去了許多。

難道木優魚真的有辦法治這歪牙的病不成?

黑牧表情忽然變得凝重,想起了七爺的一口歪牙。

------題外話------

上架倒計時了,啦啦啦,以前都不知道弄上架活動,這一次,我準備弄一個上架首訂活動,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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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 哈士奇頭套

黑牧這般想,便使勁兒地去看木芽兒的牙齒,越看越是覺得與初來的時候有很大的變化。

他的心‘噗通’地跳了好幾個重下。

難道,七爺的歪牙真的能治好?

那可都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七爺因為那一口牙遭了多少白眼,七爺也曾尋過高手來給自己整治牙,但沒什麽用,反倒是白白地失望。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而已。

木芽兒被黑牧看得害羞了,羞羞答答地道:“黑牧大哥你在看什麽?”

黑牧一心只有七爺,完全忘了場合,道:“木芽兒,我看看你的牙齒!”

說罷,托起木芽兒的下巴,便要看看那牙套是何方神器,正好被路過的木優魚瞧見了。

“好你個邊牧!幾日不管教你,居然敢勾搭我的丫頭了!”

黑牧被木優魚的聲音一驚,嚇得一跳,忙撤手,道:“我沒有!”

“都被我看見了,你還想抵賴!”木優魚氣急,就知道這死邊牧不安好心。

七爺身邊的,沒幾個心腸是幹凈的。

氣得她放狗就咬,兩只土狗兇狠地撲了過去,驚得黑牧一頓飛逃。

木優魚上前去,牽了木芽兒就走,道:“以後別跟那死黑牧來往,他不安好心。”

木芽兒紅著臉點點頭,但那心卻跳得飛快,想起黑牧,那臉兒就更紅了,總感覺懷中那銀簪子還留著黑牧的溫度。

雖然黑牧被木優魚給一頓趕打,但一會兒等木優魚氣消了,他還是乖巧地將自己從李家那兒偷來的東西給送了去。

木優魚正在屋裏研究她的人骨標本,摸著那上面的牙齒,一邊記載些什麽東西。

黑牧放了東西,有幾兩碎銀,還磨磨蹭蹭地不想走,木優魚一手拿著骷髏頭,一邊呵斥道:“去去去,出去。”

黑牧沒走,拿出了對待七爺一般的嬉皮笑臉過來,搓著手,恭敬道:“小姐。”

木優魚倒是奇怪了,這死邊牧整天一張欠他百八十兩似不還似的臭臉,今日怎麽拿出這幅嘴臉來,笑道:“我可不是你家七爺,你這嘴臉拿去對付你家七爺去。”

黑牧忙貼上來,問道:“小姐您之前說的,那個歪牙,難道真的能治?”

木優魚笑了笑,拿了那骷髏頭給黑牧看,道:“人的牙齒都是長在牙槽骨上的,這個牙槽骨吧,終身都可以移動,也就是說,牙齒也是可以終身移動的,若是能用外力,作用在牙齒之上,日積月累的,這牙齒就能被慢慢地改變排列。”

又指著那長得好的女骷髏牙齒道:“這是正常的牙齒咬合關系,應該是上牙在外,下牙在裏,上為天,下為地,木芽兒的上牙太突出,醫學上稱‘天包地’,俗稱齙牙,而你家七爺的牙齒,是下牙在外,上牙在裏,俗稱‘地包天’。”

黑牧聽得仔細,他也知道七爺的面相是‘地包天’,這種面相不好,主猜忌、狠毒,其心必異,所以七爺才被冷落,以至於真正變成了一個狠毒、猜忌心重之人。

“那地包天能治好嗎?”

木優魚神氣無比地道:“高人曾傳授我一法,只要七爺那地包天不是天生的,就能治好。”

黑牧忙道:“我自小就在七爺身邊做侍衛,他那牙不是天生的。”

木優魚了然,點頭:“那我就有辦法了,若是七爺肯讓我給治治,我保證能在兩年之內治好他的牙。”

黑牧現在還不敢真正相信,他不敢給七爺希望,又讓他失望,不然他會死得很慘。

木優魚也不著急證明,木芽兒就是她最好的證明。

所以,黑牧一沒事就盯著木芽兒的牙齒看,每每不是將那木芽兒看得面紅耳赤的。

“黑牧大哥,你看什麽……”

黑牧緊盯:“看你。”

木芽兒捂臉:“我有什麽好看,你壞死了!”

說罷,逃也似的跑了。

但那黑牧當真是一點都不知羞,天天沒事就盯著木芽兒的牙看。

又說那李家人,一住進來,就當自己是老爺了,他們住在另外一個院兒裏,對面就是客棧的下等房,與木優魚他們不住一個院子,但還是不安分地往木優魚那院裏看。

逮著空子就一定往那院裏裏面鉆,見著什麽東西就順。

李春花和妹妹李春草又往木優魚的院裏偷偷地看,前幾日那李春花被嚇了一遭,心裏雖有陰影,但奈何臉皮太厚,還真是又來了。

見院中無人,大家都去工地裏幫忙了,李春花大搖大擺地進去了,瞥見那楓樹後面有一個晾衣架,晾的都是些女人家的貼身衣物。

李春花葷素不忌,拿了一件晾著的還濕噠噠的褻褲就往自己懷中揣,那褻褲還是三角的,李春花大嘆,原來有錢人的褻褲都和窮人穿的不一樣。

李春草也有樣學樣,拿了兩件濕的衣服藏了。

李春花還道:“人家是小姐,衣裳多得是,丟兩件也無所謂,不如便宜了咱們。”

李春草也附和道:“就是就是。”

兩姐妹拿了東西,轉身就要走,便見那楓樹後面,蹦了一只巨狼出來!

那巨狼之前也曾見過,一雙眼珠子幽幽藍,額頭燒著勾魂火,據說那可是七爺的狼,寄樣在木優魚這兒。

前些日子一直都是關著的,這李春花才敢放心大膽地入門來。

豈料,今日這吃人狼,居然放養了!

“啊——”

嚇得兩姐妹屁滾尿流地跑了,見她們跑,巨狼也跟著跑,那可是行走如風,渾身的毛發抖擻,地動山搖,嚇死個人。

兩姐妹嚇得魂都掉了,懷中的衣衣褲褲灑落一地。

待姐妹倆被嚇走之後,哈士奇碩大的身子橫在大門口,剛好將那門給堵住了,一條狗在那兒歡樂地玩褻褲。

黑牧下午去遛它的時候,見它腦袋上套這個臟兮兮的‘頭套’,頓覺好玩,讓它帶著頭套一起出去遛。

後來,木優魚看見那哈士奇頭套的時候,嚇得魂飛魄散——尼瑪,那是她今天才洗的內褲!還是自己做的三角內褲!

------題外話------

17號上架,17號上架,17號上架,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061 李家算計

在哈士奇的眼中,那掛在晾衣架上,三角形的小布料就是自己的玩具,一看見晾著就去叼下來自己玩,天天都能有新頭套,玩膩了就吃了,然後繼續尋找新頭套……

那可氣得木優魚七竅冒煙,這哈士奇不敢像土狗那樣放養,土狗在外面蹦跶個幾天,還知道自己有個窩,能找回來,哈士奇俗稱‘撒手沒’,沒了繩子,它自己出去一圈或許就不知道回來了。

而且,它長得兇,仇家多,若是自己獨自出去晃悠兩圈,不是被村裏人當狼兩棍子打死,就是被全村的狗輪死。

所以木優魚把它拴在自己的院裏看家,防那李家人摸進來,效果還真是不錯,只是未料到它‘監守自盜’了……

木優魚在自己院裏晾個內褲都跟打游擊似的,還得晾在哈士奇夠不著的地方,實在是悲哀。

這哈個頭有點異常的大,吃得也多,它不是本地狗,腸胃不如土狗,木優魚還得按照前世養哈士奇的經驗,給它配另外的狗糧。

黑牧從七爺別苑那裏拿了每月三十兩的夥食費來,木優魚便就更上心了,將那哈士奇養得白白胖胖的,個頭不斷拔高,幾個月時間過去,坐起來都快有木優魚高了,它稍微一擡頭就能夠到晾在竹竿上的內褲。

直到有一天,木優魚沒內褲穿了,這做新內褲的速度比不上哈士奇吃內褲的速度,氣得她折了個竹條去抽哈士奇的屁股。

哈士奇有兩個狗腿子,越發霸道了,屁股受了兩竹條就在大門口滾來滾去撒潑,黑牧白牧心疼,立馬與木優魚又是一頓撕逼。

哈士奇就躲在狗腿子背後,吐著舌頭看木優魚。

好歹被教訓了一頓,哈士奇學乖了,知道不能偷木優魚的‘頭套’來玩了。

可它對於頭套的熱愛無法消磨,所以,它偷下來玩玩,帶著出去溜達一圈,回來又給木優魚晾回去,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但還是被木優魚給發現了。

又被木優魚抽了幾鞭子屁股之後,哈士奇反省了一下:木優魚太聰明了!以後不能帶著頭套大搖大擺地出去玩了。

所以,它都趁著院中無人,自己偷偷地玩,一聽見有人來,立馬叼著晾回去。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木優魚每次看見自己的內褲上沾滿狗毛口水,而那哈士奇在一邊裝路過的時候,真想將這貨給送走。

但看在那三十兩銀子的份上,她忍了!

後來,哈士奇不想睡狗屋,要睡木優魚的屋,木優魚讓它進去了,讓滾凱給它編了個竹窩,鋪了毯子。

睡了幾天狗窩,它要睡羅漢床,睡了幾天羅漢床,幽幽藍的一雙神秘藍瞳又看向了對面木優魚睡的床。

幾次爬床都被木優魚一腳踢下去了,哈士奇鬧騰著不吃飯。

木優魚只得咬牙同意了。

於是,哈士奇睡上了木優魚的床,每天睡前都要洗洗毛,讓黑牧用內功給它烘幹,一上床,碩大一條就占了大半位置,將木優魚擠在小小一隅。

開始幾天,它還老實,規規矩矩地睡,睡了幾天,原形畢露,睡得各種奇形怪狀,一會兒擺個‘嫦娥奔月’,一會兒擺個‘四爪朝天’,一會兒擺個‘泰坦尼克’。

有時候,木優魚半夜醒來,一個碩大狗頭壓在自己肚子上,挪之;

有時候半夜醒來,一條狗腿橫在嘴巴前,挪之;

有時候半夜醒來,木優魚發現自己睡在床下……

木優魚幹脆在羅漢床上鋪了床,睡那裏去,不跟這哈搶。

說起這條哈士奇,白牧一臉驕傲:“這可是從羅剎國送來的純種野狼!狼中異種,高貴的狼王後代,你看見這一雙幽幽藍的眼睛了嗎?這可是狼王後代才有的!這狼價值連城,除了爺這般強大的人外,沒人能馴服它!它嘴裏,可是有七八條人命了!”

木優魚現在恨死這條哈士奇了,可每次這哈朝自己搖搖尾巴,她又覺得自己那點恨意頓時煙消雲散。

狗奴,就算重生了,還是狗奴!

哈士奇對誰都兇狠無比,但唯獨對木優魚好,就是喜歡撒潑,還天天搞拆遷,吃家具、吃內褲鞋子首飾,跟前世那哈士奇一毛一樣。

每次看見這哈,木優魚都不由得想起前世的那哈,也不知道自己死了,世上還有沒有人疼它……

吃過晚飯之後,木優魚看那天色天還沒有黑透,帶著兩條土狗一道出去散步了,那哈士奇她是不敢帶的。

那貨見什麽都新鮮,都想奔著去看看,而且它個頭也大,木優魚一個人完全逮不住,怕是它跑出去嚇著人,被人兩棒子打死了。

也只有黑牧白牧一起才敢牽出去遛一遛。

旺財旺福乖極了,一路屁顛屁顛地走在前面,

此時已經夕陽西下,大道之上能看見行人匆匆,都是趕著回家吃飯的,見著木優魚都打招呼,畢竟,她和她的兩條狗為全村除了一害。

但是背過身去,便開始議論了。

“七爺走了怎麽不帶她?她不是那七爺的通房嗎?”

“我看八成是被那大老爺給棄了。”

“嘖嘖……”

木優魚偶爾聽上一嘴,準氣得面色發白,那狗日的七爺,真特麽不是個好東西。

最好名落孫山,一頭撞死,永遠也別出現!

木優魚回了屋,栓了狗,還沒進屋,木芽兒就來道,那孟老太在屋裏等她。

黑牧白牧牽著狼去了七爺別苑拿生活費還沒回來,門口沒狼守著,難怪李家人敢進來。

進門的時候,就見孟老太坐在羅漢床上,還拍拍旁邊的位置,一臉和藹地招呼木優魚過去,“魚兒,快到姥姥身邊兒來。”

木優魚面色不喜不怒,沒有表現出友好,也沒將臭臉露出來,道:“姥姥,你這大晚上的,有事兒嗎?”

孟老太道:“姥姥我就是想你了。”

木優魚也坐下了,孟老太親切地拉著她拉著家常,一會兒問問客棧的事情,一會兒問問地裏的收成,一會兒又問問木府的事情。

眼看著天都黑了,木優魚有些不耐煩了,對李家,她沒什麽惡意,但也沒什麽好意。

“姥姥,您看這時間,天都黑了,您老也是該回去歇息了。”

孟老太沒有聽出那其中的送客之意,反而是一把拉住木優魚的手,一張枯木似的老臉布滿了微笑,道:

“魚兒啊,你都十三了,該是許人家了。”

木優魚敷衍道;“這婚姻大事兒,得父母做主,母親雖不在,可父親還在。”

孟老太可是早聽說了,那爹完全不寵她,不然也不會拿體己出來開客棧求生了。

“你那爹啊,早把你忘記了,如今,你也只有姥姥這一家親了。”

木優魚幹笑兩聲,不知道這老婆子打的什麽主意,靜觀其變。

孟老太又道:“你放心,姥姥我可不是你那無情無義的爹,以後,你的事兒,就是咱們李家的事兒!”

又道:“你這人家也是該許了,你看我家狗蛋如何?你們可是青梅竹馬的情分,若是你願意,姥姥就給你們做主了!”

木優魚話一噎,無言以對,這特麽老婆子還真是不拿自己當外人?

見木優魚不說話,孟老太拍拍她的手,高興道:“姥姥就當你是答應了,你狗蛋哥就在門外,我讓他進來跟你說道說道!”

說罷,老婆子腿腳飛快,如一陣風似的飛了出去,門外立馬走進一個李狗蛋來,一臉淫笑,往日憨厚的嘴臉完全變了模樣。

“魚兒妹妹,既然你都答應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木優魚徹底懵逼了……

------題外話------

下一章七爺要露臉我會亂說?

明天上架,明天上架,明天上架,重要的事情說三遍,明天上架,具體是什麽時間,上架首訂活動神馬的,我會另外發一個上架公告,最晚今天之內就發公告,已跪好,跪求大家前來捧場

☆、062 弄走李家

孟老太出了門去,見那左右無人,黑牧白牧遛狼沒回來,陳伯一家人,還有其他人都被支開了。

見她掏出一把鎖,將木優魚的香閨門一鎖,將李狗蛋和木優魚都鎖在裏面,老臉一扯,‘嘿嘿’怪笑兩聲便走了。

李家人做事一向果斷,窮人家沒這麽多講究,等李狗蛋弄了木優魚,木優魚就是他們李家人了,那家財也自然是逃不了了。

出了院兒,許久不見人,木家別苑還是挺大的,孟老太越走越是高興,左右看看,興奮了得,在她看來,這裏就該是她享用。

又過了一個院兒門,瞧見了望風的李大龍,問道:“怎麽樣,其他人都看好了?”

李大龍道:“黑牧白牧還在外頭放狼,滾家兄妹在工地裏收拾,陳伯一家和木芽兒在客棧裏收拾打樣。”

孟老太不放心,問道:“那酸秀才呢?”

李大龍道:“回了房就沒出來過!”

孟老太一拍大腿,興奮道:“這是老天爺都要幫著咱!這院兒,就該我們李家人的!”

李家眾人也是高興,就等過個一會兒,其他人來,撞破木優魚和李狗蛋的‘奸情’,屆時生米已成了熟飯,由不得她木優魚不認!

“砰!”

房中,木優魚一腳踹翻那企圖對自己行不軌之事的李狗蛋,瀟湘女主上身,這麽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一腳就能放倒。

一推門,果然那門已經被鎖了。

狗日的李家人,想必大批圍觀群眾已經在路上了,等這門一開,自己逃不了了。

這門,她一腳就能踹開,那齷齪的李家人也休想在她的別院裏立足!

但還未踹門,便聽外間‘窸窸窣窣’一陣響,‘哐當’一聲,門被推門了,門外站著一個滿面擔憂的張德俊,一手拿著撬棍,一手拿著被撬壞一半的鎖。

“你怎麽在此?”

張德俊慌慌張張進來,一把關了門,將手中東西一放,道:“木姑娘,李家人要害你,我是來幫忙的,那李家人正在路上,快快將李狗蛋藏起來,等他們來了就壞事了!”

木優魚也忙從床底下拿了一捆繩子來,將那李狗蛋捆了,將嘴巴也給堵了,就和書生一起往那床底下藏去。

一切辦妥之後,木優魚將壞鎖和東西都收了,正想出聲讓張德俊走,便聽見那外間有數人在說話。

先是木芽兒氣急敗壞的聲音:“你們胡說,小姐怎麽可能看得上你們家狗蛋!”

又是孟老太囂張得意的回應:“我家狗蛋怎麽的?我家狗蛋生來就俊,魚兒心裏愛得很,早想和我家狗蛋做一家了,你這小丫頭怎麽這麽不懂事,魚兒正和狗蛋在房裏說話,你參和什麽!”

木芽兒都要哭了:“不可能,小姐是七爺的通房,怎麽可能看得上你家狗蛋,一定是你們胡亂說話,毀我家小姐的清白!”

“呵呵,我老婆子親眼見著的事情,還能有假,要不然現在就開了這門,看看魚兒是怎麽和我家狗蛋私會的!”

木芽兒似知道木優魚是被李家人給算計了,又哭又喊:“不許進去!”

房中,木優魚雙眼冒火,正欲出手,不料那書生忽地將她從後一抱,緊緊用力,呼道:“魚兒,其實我一直愛著你,等我高中了,定來迎娶你!”

木優魚霎時渾身一僵,這張德俊將自己忽然一抱,而此時那捉奸的李家人已經在門外了,若是此時門一開,看見緊緊抱著的兩人,那豈不是……

門外,老婆子領著人風風火火來開門,木芽兒跑在他們前面,一把撞開了門,進門就立馬轉身關門,想將那李家人關在門外。

“小姐,小姐,她們要害你!”

木芽兒邊哭邊喊,可一回頭,所有的驚嚇與害怕都凝結在了臉上,兩顆淚水滑過了呆滯的小圓臉。

見木優魚一腳將那張德俊給踩在腳下的,正拿繩子來捆,而那張德俊已經被一拳頭給放倒了。

那書生比那李狗蛋好對付多了,一拳頭就能弄暈了,繩子一捆,往那床底下一踢,便去和李狗蛋作伴兒了。

門外那李家人已經來了,怕就算是屋裏找不到人,他們也不會善罷甘休,藏在床底下也是不保險。

木優魚擡頭看那房梁,叮囑木芽兒道:“我藏在梁上趁機出去,你想辦法引開他們的註意力!”

木芽兒點點頭。

不管三七二十一,木優魚雙腳一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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