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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nn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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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頭頂上是尖形雙拱屋頂,黑色彩繪像穿過屋頂融入了外面的黑夜——他腳下是黑白相間的大理石地面,一直延伸到深處的看不清的垣壁——四周落地的玻璃幹凈透亮,從外面看是黑色的、而外面的一切都能透過他們過濾成奇異的黑色映到裏面黑與白的錯落上。

這裏是graceless第八層。

耶站在一塊白色的大理石上,側頭看著那個人影。灰色的光影灑在那人身上。

“ALI,撒加利亞說什麽?”

Z的目光直直地釘在地上,點點頭。

耶看著自己帶著手套的手,“bingo”他輕輕地說。

Z又點點頭。

一段長久的死寂。

打火機的響聲打破了無聲。Z點上煙,緩緩吐出一點點煙霧。他沒有嘗煙,而是吸煙,尼古丁進入他的肺裏。

“你又猜對了,耶……你總能猜得那麽準。”

“每個人對於自己的命都是猜得最準確的人……ALI……嘿,ZALI可是魔鬼,你那張臉怎麽回事?”耶幾乎以為Z在哭。

Z勾了勾嘴角,俊美的臉在灰色的光線裏有些失望和寂寞。

亞瑟耶赫伯特是對的,他深知這一點——命運——用我們完全無法理解的狂妄和狡詐,用繩索將我們束縛住,我們則像牽線人偶一樣為它舞蹈。

“你在害怕?”Z突然說。然而他似乎不需要回答,繼續說,“我也是。”

“為什麽不呢?整個游戲在我們頭頂上操作,我們卻束手一旁,它占領壓制了我們。我們沒理由不感到恐懼。”

“即使它將我們從生活和行動力量中驅逐而出,把我們化為塵土?亞瑟,你想這樣說嗎?”

“瞧,你已經知道了。”耶回答。

您知道薩特是個哲學家。這個法國人提出來一種叫做存在主義的東西:它註重個人獨立以及主觀體驗,將單個人的非理性意識活動看成最真實的存在,並以這種“存在”為出發點,研究哲學。

那麽我們把存在主義具現化。

人的意志創造了地獄。構成地獄的是人心構造出的任何東西——那可以是任何東西!地獄,也許那叫意志?它的核心,我叫它撒旦好了,它是消極、積極、美麗、殘酷、精彩、愛情、覆仇、嫉妒、敬佩、幸運、厄運、悲哀、諷刺、詛咒……這些東西具現化,變成異能——【THE OTHER PLACE】。它就像澆築進水泥中的一則咒語停留在你面前!

於是有了這世界小小的人們:就像亞瑟耶赫伯特,就像ZALI。由於命運以某種殘酷的力量強加進“冷靜”,然而他們還是在這裏。

耶突然靠過來,氣息和Z離得很近,這氣息是人類的肺部和氣管的舒張。他的頭發,那死去的人類的黑色細胞,上面散發著清晰清澈的氣味。

“ALI,地獄是什麽樣子的?”

Z手指上夾著煙,看著耶低垂的腦袋,拿發漩像海水的漩渦。

耶笑了一下,擡頭看向玻璃外色彩繽紛、拼接的世界——奇怪的世界,即是雙重又是分裂的。

“如果我們的力量是刻在靈魂和生命上的,亞瑟,下地獄後如果見到那是什麽,別忘了給我打電話。”Z親吻耶的發梢,“我也想知道。”

誰也逃離不了

Alter what is changeable, and ept what is mutab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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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nner

黑褐色的灰像烤焦的某種東西一樣一撮一撮地堆在地上。穿著紅色大衣的男人站在這些灰的中央,微風把灰拂到他們滿是血跡的皮靴上,變得像腐爛的泥一樣骯臟。

紅色的對面還有一群黑色。這群黑色就顯得漂亮多了,排列整齊的隊伍,即使人數並不多,卻在黑夜中散發著嚴肅而冰涼的香氣——TSPW,托姆斯頓第一警署部門。

“普羅透斯,”一個女人,TSPW異能特殊部隊F3076屬第二巡長——漂亮嚴肅的女人這樣說,“殺戮罪。”

風漸漸停了。

“噢,親愛的,美麗的小姐,”普羅透斯在風停的一刻笑起來,他的聲音和他的外套顏色像極了。當然,聲音不可能是紅色的,這只是一種感覺。“您就是這樣對待紳士的?”

西番雅端著的槍沒有一絲一毫的偏離。

“異能者可以通過吞噬‘同類’的靈魂提升自己的能力。雖然我不介意你們自相殘殺,不過你似乎殺了太多?”說完,第二巡長小姐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地上一撮一撮的灰。

普羅透斯整整衣領,表意不明地又一次笑了。

第二巡長感到一陣莫名的心悸,,那是五臟六腑都在震動、血液無頻率地猛烈沖擊心臟的感覺,她從頭到腳都能感到脈搏的躍動,“嘭”“嘭”的聲音傳遍脊髓。她恍然聽見一個血紅的聲音說:“小姐,您身上帶了異能隔閡設備?只帶了一個?拿它對付高階魔鬼是不是太不謹慎了?”

黑暗的巷子裏驟然響起急促響亮的槍聲,槍聲蓋過腳步和輕喝,越回響、越震耳。

突然,槍聲停了。它是隨著腳步聲停的,而腳步又是隨著輕喝聲停的。一切只有一瞬而已,這有點像拍電影。

一切的安靜是由於第三者的參入。

“嘿!兄弟,這是一種新的調情方式嗎?”站在巷口的其中一個人說,打著呼哨。

第二巡長惡狠狠盯著巷口的幾個人,那表情很明顯是在說:“媽的!”

“【虛無的愛麗絲】……”

“沒錯,是我們。小姐,你似乎遇上麻煩了?”這人還想說什麽,普羅透斯的淚水打斷了他:“噢噢噢——布魯克先生!您沒看到嗎,遇到麻煩的是我!您難道不是來解救我的嗎?!”

布魯克:“當然,先生。您是誰?”

這時有個聲音笑了一聲。

布魯克立即閉嘴了。

從後面踱過來的男人有雙深藍色的眼睛,笑的聲音讓普羅透斯聽得寒毛都豎起來了!

“呃,您….您也來了……Z先生。”

Z慢慢走過來,站在第二巡長面前,看樣子他並不打算理會普羅透斯。

“小姐,能把事情交給我處理嗎?”Z的問句可以稱得上彬彬有禮了。

“真想今天就端了你們……”

“可您不能,不是嗎?”

沒錯,在這之後將是黑道的處罰。這些家夥會對違反規則的“同類”怎麽處理不是她的工作。

她握緊拳頭,走出巷子。

在最後一個警官消失在巷口後,Z縮縮肩膀,順便把胳膊向後舒展了一下。

突然,他猛地抽手,一個響亮的耳光拍在普羅透斯臉上!

普羅透斯嚇壞了,太陽穴突突地跳著。

“真令人驚訝,”Z笑著對普羅透斯說“你殺了我的一個人。”

普羅透斯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驚異地看著地上褐色的灰,試圖尋找腦中殺死那個異能者的印象,那個毒藥般的失誤會要了他的命。

Z接著說:“看來你最近記性不太好。”說完,又是一個響亮的耳光!

普羅透斯的腿發軟,他幾乎要跪倒在這個可怕的皇帝面前:“不、不……我不知道……”

Z笑著看他。

“您……求您……”普羅透斯感到恐懼而又語無倫次地祈求。

Z的腳步往後挪了挪,靠在墻上,並挑起一邊的眉毛點燃香煙。

“想死嗎?”

“不想!”

沈默。

“想跟著我嗎?”

“您……您說什麽?!”

“別懷疑你的耳朵。”

“…….是的!想!想!!”

Z笑著站起來,把香煙丟到地上,用腳踩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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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現在沙發裏,坐立不安,眼睛不時瞟著身後的剽形大漢。

來來往往的侍者端著中國、羅馬、日本、韓國、澳大利亞、丹麥、印度的肉菜在二樓到這裏的樓梯之間穿梭。在最後一盤法國鵝肝擺在了桌子上後,有個管家虔誠而恭敬地向那位奇怪的客人鞠了一躬,無聲無息地退下了。

老大終於忍不住站起來,不過從那柔軟的沙發裏站起來花了他不少時間,“ 請問剛才的那位……先生呢?為什麽要給我這樣的待遇呢?”

沒人回答。

老大急切地搓著手,正在他就要轉身離去的時候,耶從樓上跑下來,叫住了他:“先生!德裏先生!您要去哪兒?”

“噢、噢,您好,您……”

“您是我今天的客人,您怎麽能走呢?請坐。”

“呃,先生,我想問的是,這一切是為什麽呢,冒犯您的是我呀!”

聽到老大…….德裏的問題,耶擺擺手,“您坐、您坐!為什麽要在乎這個問題呢,一個人請他的朋友吃飯有什麽呢。”

“可我們並不是……不不不先生,我並不是說不願和您交朋友……”

“請用吧,我的朋友!土耳其的乳香酒。”

德裏戰戰兢兢地接過仆人遞來的液體,看到他們手上握槍磨出的繭子時又一哆嗦。

耶看著德裏,心裏覺得好笑極了。

不過他還是忍住了,“來嘗嘗那個!”

德裏聽話地拿起刀叉。

事情總有轉機,不論是好的還是壞的。德裏拿著叉子正要往嘴裏送去一塊流著油的沙朗牛小排的時候,看到了傳聞中的ZALI。

你知道,ZALI看起來是位紳士。他從頭到腳都是位紳士。他除了是位紳士以外,還是個不折不扣的黑道大佬,有三種人最適合做大佬:冷漠無情的;與任何人都親近卻疏離的;性格陰晴不定,你永遠猜不到他腦袋裏在想什麽的。Z屬於第三種。

Z是個帥哥,也是個魔鬼。當他心情好的時候,你看著他深藍色的眼睛,卻覺察不出他在高興;而當他心情不好的時候……你還是別讓他真正生氣了吧。

“我的天!讓我來看看你都幹了什麽,我親愛的首領!”耶突然大叫起來。

Z身後跟著普羅透斯!這個名字在人們心中浮現的是罪大惡極、殺人如麻、靈魂的腐爛和生命的踐踏。

“我喜歡你這表情,”Z邊說邊坐下來,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親愛的。”

耶□一聲,站起來繞著已經改名為‘猩紅’的普羅透斯轉了一圈,像個造型師那樣端著肩膀註視這位鮮紅的家夥。後者努力表現出友好的樣子,抱歉地笑笑。

耶幾乎想把Z殺了(如果他能做到),“您得知道,如果您執意這麽做,我是無法阻止您的,所以我得說,這家夥……您能保證他不在愛麗絲惹事?”

Z無視耶,掃視屋子裏桌子上的佳肴。這時,他看到了德裏,感到有趣地挑起眉毛。

德裏被他這個動作嚇得一抖,戳著牛小排的叉子直接攮到他那顆門牙上。

“你朋友?”Z問。

“是的,摯友!我們認識了好幾年啦!”耶快樂地回答,並一點兒也不為他撒的謊感到抱歉。

Z突然摘下那副黑色的手套,緊緊握住德裏的手!而另一邊的耶才後知後覺地也摘下手套,握著德裏的手猛搖起來!

“這真是我的疏忽,我的朋友,我們來握個手吧!友好的握手!”

德裏真是被嚇壞了,他幾乎要昏過去!在他的臉上閃過一絲喜悅和激動,卻夾雜著雀躍一閃而逝了。

可以評論下下嗎,我親愛的朋友?

(然後teus才知道那裏做得不夠好,繼續改正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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