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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se of h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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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番雅下班回來,回到一座西班牙與法式結合的庭院前。庭院裏有一眼小噴泉,正源源不斷地噴出水花,落在一個大理石水池中。池水清澈見底,成群的金魚在池中像是游動的無數顆珍珠閃閃發光。水池外面是絲絨一樣平滑的綠草地,草地上有相錯的用石子鋪成的小路,各色石子鋪成阿拉伯風格的圖案,在一直延伸到房屋的草地上像一朵朵大花。

這是,從房子裏走出一個穿睡衣的年輕人,穿著拖鞋,站在門口打了個哈欠。西番雅想,這就是她的弟弟,她失散後又重新找到的弟弟,那麽漂亮的人,就像晨曦一樣柔和。

“姐姐,你回來了啊!”

耶隔著草坪對西番雅喊道。

西番雅穿過草坪,耶順便把西番雅的公文包放在門內的架子上。

“姐姐?你為什麽這樣看著我的臉?”

“你長得越來越像爸爸了,亞瑟。”

“我倒是沒覺得,我可沒有爸爸的氣質,你看,懶人總是拖拖拉拉的——”耶邊說邊扯了一下拖到腳跟的睡衣褲腿。說實話,這個動作讓他看起來確實拖拖拉拉的。“前幾天的工作怎麽樣了?我看見你為它糾結了很多天。”

西番雅幫耶蓋上餐布,自己端起牛奶喝了一口,說:“簡直糟透了!該死的虛無的愛麗絲打斷了任務——後來他竟然並沒有殺了他!警署的記載名單上根本沒有普羅…….犯人的名字!”

耶猛地咳嗽起來!

西番雅連忙拍拍他的後背。

“噢,咳,是糟透了……恩….姐姐你剛剛說——我是說我真的那麽像爸爸?”(你看,很明顯,耶為了保護他的氣管把話題岔開了)

“像極了。”

百葉窗簾低垂著,晨間的陽光的斜暉從窗葉的縫隙中灑進來,常青藤的枝葉映得臨窗的墻壁一片嫩綠。墻邊掛著一副油畫,是綠草如茵牛羊遍地的英格蘭鄉間原野。

姐弟倆默默地吃著早飯。

突然,耶騰地站起來:“我的天!我還要打工!”

西番雅也一驚,“噢,也許要遲到了”她看了一眼表,“需要摩托嗎,我停在門口了。”

“謝謝你姐姐!”不一會兒,耶換上了一套肥大的白色的運動服——他的衣服總是肥肥大大地套在他身上。

摩托停在門口,耶在離它還有幾步遠的時候就用遙控發動它,腳下一頓跨上去,可憐的摩托一晃,還來不及倒下就被開出去了。

“為什麽姐姐可以在白天休息!該死的ZALI。”耶這樣想。如果可以,他也想做TSPW的警官。

當然,那是不可能的。

這時,耶突然聽見一聲呼喊。

“布魯克?”他回頭驚奇地看著叫他的人,“發生了什麽?雖然你喜歡大呼小叫的,不過我還是得…….”

“上帝!可憐的大學啊,因為你而掀起了……”布魯克將一只胳膊打在耶的肩膀上。

好吧好吧,事情是:耶上的大學——克夫萊特學院的終端公告板上打出了“學生會主席亞利瑟耶是黑社會組織‘虛無的愛麗絲’的一員”這樣的字樣,而我們的主人公必須為此做出一個合適的解釋….或者我們也可以說掩飾?

耶站在克夫萊特學院門口,各種顏色的衣服擠壓在他和布魯克面前。那些原本應該是學生的孩子此刻卻像八卦記者一樣堵在這裏。

“噢,我就說吧,看看你都做了什麽!”布魯克尖叫。

“我什麽也沒做!”耶推開面前遞過來的簽名筆——這些孩子把愛麗絲當作什麽了!?

“我跟他沒關系!”布魯克繼續尖叫,“別找上我!”

耶想:如果早知道學生會長的臉是這樣深深印在學生們心中,也許我就不會當這個會長了呢!一邊想,他一邊悄悄把一只手放在身後擺了一個奇怪的手勢。

突然,人群的縫隙裏沖出一個瘦小的女孩子——因為太過瘦小才能夠擠出來。她左手緊揪胸口的衣襟,左手扯著袖口,臉色慘白,眉毛挑得高高的,眼睛裏有淚珠滾下來順著臉頰流到下巴。

耶驚訝得差點跌到地上,他最不想看見這姑娘了,至少在這所學校裏是。

“你……耶,你為什麽會那麽做?”姑娘哽咽著說。

耶對此很沒轍,想幫這可憐的姑娘擦掉淚水,最後手在身旁中放下又擡起,停了停,終於放下了。在別人看起來,這個人好像就是直挺挺地、毫無感情地站在那裏一樣。天知道此刻他心裏是什麽感受!

耶語無倫次地解釋:“對不起……我沒想過會這樣,真的,我以為……他們會在另一個地方等我們出來…..”這時他又想到這姑娘不會聽得懂這個,一手捂著額頭,“天哪,我在說什麽!我的意思是……也許這聽起來很……恩……殘酷,但是我其實……”

“你想說什麽,耶?”姑娘漸漸停止哭泣,就像她善解人意地聽懂了耶的為難一樣。

耶卻沈默了。

這使得姑娘驚異地試探著問道:“耶,你在聽嗎?”

“娜娜,聽我說,”耶溫和地把一只手放在姑娘肩上,“請你聽我說,我對隱瞞了你而感到抱歉,‘並為此道歉。娜娜——別這樣,我不會有任何變化!相信我!我不會有任何改變!”

“你是不是異能者?告訴我——你是不是異能者!?”

“是!我是!站在你面前的、此時、此地,我是異能者!但這又能怎麽樣!我們依然是同學和朋友!”

耶無法撒謊,當你面對一個純真的人,你無法將早已編好的謊話說出口,你在心裏早已為此築起一道你所不知道的防線,它堅而不摧。

娜娜低著頭,金色的頭發被風吹起來,擋住了那張因淚流滿面而狼狽不堪的臉。

耶向一邊的布魯克招手,並說:“Z快要到了,建造空間,保護好學校——還有那姑娘要安慰好。”

“要消除記憶嗎?你又做了一件讓人有揍你的沖動的事。”

“隨你怎麽說——他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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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四次空間蓋住的校園門口相向停了兩隊車隊,從車裏下來的人們身上散發著黑暗社會的氣息,他們不可直視,仿佛一觸及那衣角,就會被凜冽的風撕成碎片。

一個男人最後從車裏下來,他比耶還高一點,目光深邃得如同地獄深處的幽谷。

“來看看我們面前的這個小美人,真是出落得越來越漂亮了!”耶看著對方說。

對方格格地笑了:“哥哥,我很高興你這樣說!”

如果她還是她、而不是一個假的人偶,耶會很高興自己的妹妹有這樣好的交際能力。

女孩不屬於她年齡的魅惑眼神瞟向耶,她長著碧綠色的眼睛,金色的長發勻稱地圍繞著雪白、嬌嫩而又紅潤的雙頰。她總是挑著嘴唇笑,嘴唇飽滿,小小的鼻子高而挺,簡直稱得上完美無瑕。

“別在我面前出軌,親愛的,”一個男聲幾乎貼著耶的耳朵響起來,“你是我的。”

耶打了個冷戰,“首領,您在說什麽呢,您看,我們只是兄妹而已。”

Z聽到耶這樣說似乎感到很有趣,低低的笑起來。

“您笑的時候,我總覺得有冷風再吹。”耶小聲說。

“嘿,哥哥,你寧可跟一個男人說話,也不願看看我嗎!”

“當然願意,潘多拉——媽媽最近怎麽樣了?”耶問。

“媽媽?她很想念你。”她頓了頓,“可你總不肯出面。”

潘多拉做出傷感的表情,猛一擡手,一排黑色的火焰從她指間升起,並以噴發的姿態射出來,一股硫磺氣味彌漫在空中。她細白的手在龐大的火焰下像一個小小的白色花朵,就像噴發著黑色巨大粉末的打火機被撒上汽油又被狂風吹散噴發一樣。

突然這些火噴發的方向猛地一縮,火苗和氣流像是顫抖了一下驟然縮小,變成了火焰倒流的打火機,甚至比剛才更快、更急切,迫不及待往另一個點沖去,而那個點相對於這些火焰太小,使得火焰們不得不爭先恐後地擁擠著,變成了一個旋轉的黑洞!

最終最後一絲火苗也吸了進去,在黑色的火光消失後,那裏停駐的是一只帶著黑色手套的手。

這一切發生的時候,耶恰好要眨一眨眼;當它結束的時候,也恰好眨完,長長的黑天鵝羽毛似的睫毛還微微顫動。

“親愛的首領,我得去解決其他的啦!”耶看起來很高興地跳起來,手裏握著一支不知從哪兒來的鞭子。

而此時,遙遠的山巒在托姆斯頓靠近澳大利亞的邊界處與海相接,伏著一座座圓滑的山包。在其中一座青色的山包下面——只有這座山的泥土是神奇的青黑色!就像一顆龐大的毒蘑菇,被眼睛王蛇的毒液反覆浸透,長滿了青苔的樹叢看上去如同一座荊棘堆成的山。就是在這樣一座山下面——山的內部,是一座奢華的、堂皇的、金色與紅色流轉的宮殿。宮殿裏住著伯爵與小姐,晚上的時候他們會穿著精致的禮服、踮起水晶做的高腳杯,在金銀的夢中流轉,那些吊燈和鏤空的石柱,那些紗絹和尼絨的臺幕,是他們最愛的虛假盛宴。

在這宮殿裏的一間房間裏,柔然奢華的床上坐著一位漂亮的婦人,她精美的眉梢眼波之間傳遞著一種多情的、妖媚的、惑人的深奧之美,她早已過妙齡,單薄嘴唇卻透著暗粉紅色,唇線像是用銀簽沾了紅酒勾勒出來的那樣,似笑非笑,在無意之間展現她的溫柔。

房間裏的櫃門打開著,在那上面,坐著一個男人——一個漂亮的男人!

他的心臟還在跳,他的血液還在流,但他卻不動了。他閉著雙眼,樣貌像是某個總穿著白色運動服的少年。

但他不是。

坐在床上的女人端詳了他一會兒,慢慢下床走過去。

這個女人是薩羅莎,薩羅莎赫伯特夫人。

——亞瑟耶赫伯特的母親。

同志們,熱血就在下一章!章…章….章…章….讓我們沸騰吧,親!親……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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