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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那個任命,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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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命過程很簡單,只是一紙文書,和兩位副隊長的宣讀。給她傳達任命的是比較熟悉的吉良和修兵。這是她確定自己接受職位後的第三天了,她也沒想到會這麽快就下來正式任命。不過浮竹也說過,現在很急。

“恭喜啦,小南姐!以後要叫你今副隊長了!”

“還是按以前的叫吧,副隊長什麽的聽起來挺別扭的。”

“呀,還真是能想到,南泉你竟然能接受這個任命!我可是和亂菊信誓旦旦地打賭了呢!果然,還是不夠了解你。”修兵自從進入護庭十三隊之後就沒怎麽再和南泉有交集了。

“說起亂菊姐,今天晚上去聚會吧!這是她特別讓我轉達的,白天她有任務出去了,要不然這個任命她也要來的。”吉良知道亂菊的意思,之前他們兩個人都還怨恨過或者至少誤解了她,所以亂菊姐應該是想彌補一下自己內心的自責吧。

“不用這麽興師動眾吧,大家的心意我都知道。”南泉習慣性地拒絕這種集體活動。

“南泉,你就去吧。”浮竹從門外走進來。

“浮竹隊長!”“浮竹隊長。”“浮竹隊長!”三人同時和他打招呼。

“你身體狀態沒事嗎?昨天晚上不是有些不舒服嗎?”南泉有些擔心。

“哈,沒事了,睡了一覺感覺好多了。你是照顧我太久了,總把我當病號。其實也沒病得那麽頻繁啦!晚上你就去吧,好不容易有個能放松的機會,你也給他們個理由吧!”

“嗯,那好吧。”

“真不愧是浮竹隊長啊!也就你能勸說動南泉了。”修兵感嘆。

“哈哈,因為我是南泉副隊長的隊長嘛!”浮竹用玩笑回應,但心裏也有點高興,她正向著更好的方向前進,而自己也能出一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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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點她就出門了,提前了十分鐘就到了約定的酒館。還沒人來,她就坐在那裏等著。

“小南姐,這麽早就來啦?”吉良是最先到的。

“嗯,你也知道,我不習慣遲到。”

“這也不是什麽正式場合,大家其實都是隨意的~不過,沒事,小南姐你這樣也很好嘛!”

他倆聊了一會兒,很快大家就都來了,除了亂菊。都等到六點了,菜都上好了,亂菊才風風火火地進入包間。“抱歉啊,大家!任務拖延了一會兒~”

“什麽嘛,亂菊姐,你根本就是回去化妝了麽……每次聚會你不都是這樣嗎,還找什麽借口呀!”

“吉良,你這家夥!這不是小南也在嗎,給我留點面子嘛!女孩子化妝很正常啊!”

“說到化妝,小南姐也化妝了吧?”吉良一開始就覺得今天的南泉和平時哪裏不一樣,這麽看來,好像是化了淡妝。

“啊!是呢,小南今天特別漂亮吶~吉良你真細心啊!”亂菊也才註意到。

“謝謝。我不太習慣化妝,但是想到今天是大家給我鼓勵的日子,所以就簡單準備了一下。”她想對大家表示尊敬,所以最好能以最好的面貌見他們,這裝束著實花了她很大功夫。要是以前,不說她不會參加這種活動,更不會化妝,更不會解釋。

今天這場歡迎聚會,參加都是副隊長,正好昨天副隊長會議上,一番隊副隊長給他們宣布這個任命,並安排人去通知南泉,亂菊就叫上大家今晚一起聚會了。這裏很多人南泉都沒有打過交道,他們對南泉也是充滿了好奇。

南泉並不知道他們平時聚會是什麽樣子,只有在上次聯合訓練的時候才和大家一起聚在一起過。所以,為了配合大家,有人問什麽她就說什麽,讓她喝酒她就喝。這種身邊圍繞著這麽多的人的感覺,其實也不賴,她心裏想著。卻不知道自己已經醉了。現在的她,比平時健談了許多,給人的感覺,也不再是冰山的代名詞了。

“呦,你們也在啊!”有人推開了包間的門。

“京樂隊長?”最先看見他的是修兵。“還有浮竹隊長?你們二位這是來喝酒的嗎?”

“哈哈,果然你們都在啊!我從外面聽到你們的聲音,和店主問了一下,就過來了。一起喝酒吧~”然後就湊到了伊勢七緒旁邊:“吶,七緒醬,好不容易今天你也喝酒了,你就不要管我了吧~~”

“哎……隊長……我一不在,你果然就跑出來喝酒。浮竹隊長,你怎麽也不勸勸他啊!”七緒扶了扶眼鏡,順便打掉了京樂春水放在她肩膀上的手。

“哈哈,抱歉。本來我們倆個下棋來著,他說無聊,我就陪他出來喝酒了,沒想到就碰上你們了。”浮竹看這架勢,肯定是上午提到的南泉的歡迎聚會了。他一進來就在找南泉的身影了。

“那就不算巧合啦,畢竟我們以前總是在這裏一起喝酒嘛,這裏可是京樂隊長和我都最喜歡的店了~”亂菊這時候還拿著酒杯往嘴裏倒。“一起一起吧,京樂隊長都坐下了,浮竹隊長你也來這裏~~”招呼浮竹坐她旁邊。

南泉就坐在亂菊和吉良中間,正瞇著一雙笑眼看他。“總感覺她哪裏不太對,是喝醉了嗎?”

“浮竹隊長~”南泉和他打招呼。

“怎麽樣,今晚上氣氛不錯啊~”浮竹摸摸她的腦袋。

“嘿嘿……”她卻只是笑。

“吉良,她喝了多少啊?”浮竹越過南泉問吉良。他現在還算是比較精神的,問亂菊肯定不靠譜。

“啊,浮竹隊長,我也記不清了……反正,小南姐酒量很好吧?上次聯合訓練的時候,我記得那麽多人去敬酒,她都沒醉呢。不過,看上去今天好像酒量不太行呢……”吉良也有點拿不準。

“哎呀,有什麽的啊,小南上次喝了那麽多都沒事,我早就想和她再喝一次了,看看是誰比較厲害~~是吧,小南?”亂菊聽見了他們的對話,過來插話。

“我沒問題的~”南泉依舊笑著。她的眼神已經有點迷離了。

“哎,你們啊……上次是因為她後來喝的都是我給她換的水啦,所以自然看起來酒量很大。”浮竹很是無奈。“南泉,醉了的話就不要喝了啊~”他柔聲對南泉說。

“隊長,我沒事的~氣氛正好呢,咱們繼續吧~”

看來她是真醉了,這樣的語氣和表情,在清醒的她身上都是看不見的。“這樣的她,別有一番可愛的味道呢……”浮竹心想,“算了,好不容易聚會一次,我就不掃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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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啊,浮竹隊長,我沒照顧好小南姐,讓她喝醉了……”聚會散場之後,吉良來到浮竹身邊。他把身體輕飄飄的南泉交給浮竹。“需不需要我幫忙送她回去?”

“啊,沒事,我送她就行,你也不順路。今天她看起來挺高興的,你沒什麽需要抱歉的。那,我們先走了,其他人就麻煩你照顧好了。”

“是,浮竹隊長!”吉良目送浮竹攙扶著南泉離開,回頭再看看還七扭八扭躺著的亂菊和其他人,他頭都大了。聚會之後,清醒的人剩下浮竹隊長、戀次、勇音、七緒、八千流、音夢這幾個。七緒要去送京樂隊長,已經先走了,浮竹隊長也帶著南泉離開了,剩下的女孩們,哪能指望她們把醉鬼們送回去呢……哎……亂菊姐、修兵大哥、還有雛森,都是想借這次聚會好好喝酒發洩一下吧,南泉是不是也是呢?至於他自己,知道今天不會有太好的狀態,特意沒有喝很多,心裏的苦悶,在見到南泉回來的時候就化解了大半,剩下的,就埋在心底吧。他把亂菊交給勇音、自己則和戀次要承擔把大前田、射場和修兵送回去的重任。話說,大前田和射場大哥,只是單純的想喝酒吧……怎麽也醉成這個樣子!吉良無奈的搖頭,把修兵的胳膊架在自己脖後,準備回去了。

離開了眾人,浮竹送南泉回去。

“南泉,喝了這麽多,難受嗎?”走了一會兒後,浮竹問。

“沒……沒事……”她還勉強能回答。感覺腳下軟綿綿的,腦子似乎也控制不好四肢,她好想睡覺,可是腦子裏總有東西飛來飛去的。那些幻影,她想抓也抓不住。

“真是亂來,喝了那麽多,還要說沒事嗎?”看她似乎走路很困難,浮竹幹脆直接把她抱起來。這樣她還能舒服一些吧。“還醒著嗎?把手搭上來,垂著很難受吧。”

她竟真聽話地用手臂環住了他的脖頸,但只是輕柔搭著。浮竹猜她已經使不上力氣了。

天色已經很晚,靜靈庭的街道上除了偶爾路過的巡視小隊,就沒什麽人了。兩個人就這麽靜靜地走在回十三番隊的路上。現在她已經是副隊長了,房間也從原來的隊舍搬到了雨乾堂隊長室旁邊的屋子。“這樣就能離你更近了……南泉。”

她可能是睡著了,浮竹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兒,苦笑起來。

“我這是在幹什麽啊……哎……有好多平時想對你說的話,都沒有說出口。現在趁著你睡著了,反倒對你說出來嗎?說出來你也不知道,又有什麽意義呢?我不想讓你因為我的感情而有任何負擔,但是卻又在不斷利用公事把你往我的身邊拉。我想見你,每天都想,每刻都想,所以想要你留在我身邊。還自欺欺人地說是因為需要副隊長。在愛情面前,哪有什麽公私分明啊。我還真是個笨蛋。”

“我也是個壞蛋。我從沒說過,可是我內心裏很嫉妒市丸銀,他占據著你的心,我都知道的。即使你為了我留在這裏,即使你說自己要找他要一個答案而已,我也知道,如果你再次見到他,也許還會墜入深淵的吧……所以,我不想讓你去虛圈找他。雖然之前並沒有騙你,確實因為技術原因還去不了,我也擔心你的安危,但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為我害怕再次失去你。不過,你也從來沒有屬於過我,不是嗎?我在瞎擔心些什麽啊……果然,對待愛情我也是自私的,就算是我明白要讓你幸福才是愛你,但還是想要占有你。”

“還和你說什麽要坦誠,我自己也一樣不能實話實說啊……在你面前,連表達愛意的勇氣都沒有,連訴說思念的詞匯都說不出口。只能現在這樣自話自說。我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你的呢?我見過無數女孩子,也見過很多美女,可是偏偏對你心動。誰知道呢,這理由……那時候,你默默承受別人的誤解,孤獨地在竹林中無眠,那雙清澈的眼睛背後藏著的寂寞,那張美麗卻冰冷的面容下隱匿的溫暖,實在是讓我心疼。可是,對你表白之後,我卻不知道該怎麽做了。如果我再積極一點,不要顧忌你愛著別人的事實,會不會我就能更早一點進入你的心呢?會不會能更早把你帶出黑暗的泥沼呢……”

“南泉……”

即使他說了再多,南泉也聽不到。她那混亂的腦中,市丸銀和浮竹交替出現,記憶中的快樂、痛苦,一幕一幕不斷重覆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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