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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那個夜晚,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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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到了雨乾堂,他把她新房間的門打開,環視了一圈。屋裏現在除了床之外,其他物品都還沒有整理好,還好床上已經鋪得很是松軟了。他把南泉輕輕從懷中放下,她的手也滑了下來。這輕微的震動似乎把她吵醒了,她口中發出呢喃聲。

浮竹怕進一步的動作吵到她,就保持著抱她到床上時的側身半躺在床上的姿勢沒敢動。這讓他更清晰的近距離觀察到了她的臉。

她好像化了淡妝,眼睛雖然閉著,可是睫毛在微微顫抖,喝過酒的臉蛋紅撲撲的,比平時看起來更嬌媚了。她粉紅色的嘴唇似乎在召喚著他,誘人地和他說:“來吧,擁有我吧……”心跳,停不下來……

她的眼睛這時候微微睜開,魅惑地看著他。“你……你喜……歡……我……嗎?”浮竹一驚,像是要做壞事被抓包的孩子一樣,臉噌的就紅了。“不……啊……”一著急,竟然變成了否定回答。

南泉原本平躺著的身子突然轉向浮竹這邊,她用胳膊將浮竹摟住,臉埋在他的胸口。

“回答我……”似乎是因為沒有聽到浮竹的反饋,她擡起頭,慢慢蹭到浮竹眼前。她再次把眼睛閉了起來,在等待著什麽。

浮竹不想趁人之危,可是又難敵誘惑。糾結了一秒鐘,他把嘴湊到她臉蛋上,印下輕柔一吻。“睡吧……”好燙,她的臉好燙……

“不要!”她卻把他抱得更緊了。浮竹身體本是側躺,僅靠一只手臂支撐。在南泉的身體全部加在他身上之後,一個沒註意,就失去了支點,整個人躺在了床上。而南泉則趁機爬到了他身上,把他壓在身下。

她的頭耷拉在他頭的左側。浮竹能清楚地聽見她的每一次呼吸,也能感受到她的每一個心跳。她帶著任性的聲音輕聲哼著:“我不要再聽你的命令了……你這個大騙子……大……騙子!”

浮竹感覺到她的手在她的腰間蠕動。“你不是最喜歡利用我了嗎?那麽我們之間發生的一切,你都要我否認嗎?我不相信,那時候……那時候,我分明感受到了你的快樂……”南泉一邊說話一邊擡起自己的上身。浮竹這才能擡起頭,可是他看見南泉接下來的動作,差點把鼻血噴出來。

她已經解開了死霸裝的腰帶,正要把外衣和內襯一起往下褪,眼看已經到了肩膀之下,鎖骨和香肩已經暴露在空氣之中,馬上就要春光外洩了!他趕快伸手制止了她。“南泉!”

可她還在繼續說著,根本沒有在意浮竹的動作。“浮竹隊長說得對,我是值得被珍惜的,我要你珍惜我!為什麽!為什麽要離開我……我真的什麽都不是嘛……”剛才的低語已經變成了惱怒,浮竹還從沒見過南泉生氣。她的眼淚從半睜開的眼睛中不斷湧出。他知道,這時候她的腦子裏,把他當作市丸銀了。

所以,果然,她是不會這麽輕易就放下這段感情的。那麽,自己就更不能在她意識不清醒的時候,做出雖然想要卻萬萬不可的事情。內心的欲望被他壓抑著,再壓抑著。

“可是……浮竹隊長,我真的值得嗎……我是個壞女人,你不要喜歡我……”

她的夢中也有他嗎?這該不該算是一點安慰呢……即使在夢中,她都不希望他愛她嗎?浮竹苦笑。趁著她力氣松懈了,他翻身從她身下逃出。給她理了理衣衫,又把她的身體擺到舒服的睡眠姿勢,他準備轉身離開。聽到她帶著哭腔說到:“不要走……”

三個字讓他難以邁開步子。此時的她,又讓他想起了初次和她在竹林中的對話,想起了她的脆弱,想起了自己說要保護她的承諾。即使,把我當作了市丸銀又如何呢?現在她需要的,只是他不要走而已。她寂寞了這麽久,一直是市丸銀給予她安慰和擁抱,那麽自己又給了她什麽?不是說要帶她走出黑暗嗎?以後,只有自己加倍給予她安全感,才算是個男人的作為。

“好,我不走。”他回到她身旁,用被子給她蓋好,自己則躺在一旁,用手撫著她的頭發,哄著她睡覺:“好好睡一覺,明天起來,一切就都好了。”而她也神奇地乖巧入睡。

就算只是這麽看著她的睡顏,自己也算知足了。他一直在思考,無法入眠。之前答應她的,她要去找市丸銀的意願,自己一定會幫她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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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泉睜開眼睛,頭好疼……昨天是有聚會來著,但是詳細的已經記不起來了。這是她頭一次喝醉,也不知道自己醉了之後是什麽樣子。自己沒有做什麽失態的事吧?

她想挪動一下身體,卻發現被子被壓住了。“嗯?”旁邊躺著一個人!“浮竹隊長?”

為什麽他會在她的床上睡著?話說回來,昨晚上是誰把自己送回來的?這裏分明是……是新的房間!她下意識得摸了摸自己身上,衣服還在。“呼……”她這才松了口氣。

“怎麽?對我不放心?”浮竹已經醒過來了。

好尷尬,偏偏被他看到自己確認衣物的時刻。“不……對不起……”

“你有什麽好道歉的呢?明明是我做的不對嘛,睡在女孩子床上,當然容易讓人誤會了。”浮竹輕松地說。

“可是,不是你說我對你不放心的嗎?”她竟然沒忍住就吐槽他的話。酒勁還沒過嗎?

“好啦,逗你的。以前不知道你這麽可愛呢~”浮竹心情似乎很好。他摸摸她的頭:“頭疼嗎?”

“哎?你怎麽知道?”

“宿醉啊,京樂常常這樣,喝完酒第二天就來找我抱怨頭痛。”可能南泉的頭會疼,還有昨天睡前痛哭的原因吧。但是昨晚的事情不能告訴她。

“哦……我昨天,喝醉了之後,沒做什麽奇怪的事情吧?”她鼓起勇氣問。

“奇怪的事嗎?太多了。性格變了好多呢,又是聊天又是大笑的,把大家都嚇呆了!”

“啊……果然……”完蛋了,形象都崩塌了,以後要怎麽面對大家啊。

“沒關系,那樣的你很可愛,而且也沒有我說的那麽誇張就是了……”

浮竹隊長竟然這麽調皮,她也不自覺地被那種輕松的氣氛感染。“真是的……”伸手出來,輕輕打了他一拳。手還沒收回來,卻被浮竹抓住了手腕。

“是在和我撒嬌嗎?我們南泉還真是變了啊~”浮竹突然把臉湊了過來。

“我……沒有啊……”怎麽搞的,心跳得這麽厲害。而且,剛才自己為什麽會出手自己也說不清楚,她明明不是這種風格啊。

“還有,你喜歡和我躺在一起嗎?這麽久還不起床。如果喜歡的話……”他漸漸靠近,馬上就要趴在她身上了。她都大氣都不敢喘。這個姿勢實在是太暧昧了……浮竹卻突然撤離,一把拽她起來。“好了,起來幹活吧!副隊長~我先回去了,一會來隊長室找我吧。”

剛才那種感覺是怎麽回事?而且昨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應該是浮竹把她送回來的,但是他為什麽在她床上?不過既然都穿著衣服,說明自己應該沒有做什麽出格的事情。她不再多想,今天是上任第一天。一定要好好加油,不要讓浮竹失望!工作內容其實她之前都在三番隊做過,主要是訓練隊員這方面她接觸比較少。以前都是吉良負責的。她決定之後去吉良那裏問一問經驗。

看她元氣滿滿地做準備,浮竹也就放心了。見過她昨天那種狀態,他再次確認了自己的決心,要用自己的溫暖不再讓她哭泣。為了不讓她想起來昨天的事情,他用這種故作輕浮的方式嚇唬她,沒想到還挺有效果。她剛才不會是真的心動了吧?

收拾妥當,她就去找浮竹了。今天浮竹召集了全部在屍魂界的十三番隊隊員,要給他們介紹新的副隊長。十三番隊裏,歷來是女性隊員比較多的番隊,如果都是男人還好說,因為可能是她外貌的原因,一直指揮男人們幹活沒遇到過什麽難題。女性多的話,就不知道怎麽樣了。之前聽說過,她們都是沖著浮竹隊長來的,自己真的能帶好嗎?

簡單和大家打了招呼,然後就基本都是浮竹在說話了。他給隊員們強調了現在情況的嚴峻性,希望大家能夠盡快與新任副隊長磨合,如果有任何不滿,可以隨時向他匯報。眾人面前,作為隊長的他,和自己了解的浮竹隊長不太一樣,私下裏他很隨和溫柔;但在工作上,毫不含糊,雖然言辭委婉但語氣卻很能震懾住人。上次聯合訓練的時候,看他親自帶隊指揮,就覺得這個人怪不得能成為剛畢業就作為隊長的人物,現在更覺得,百年隊長不是誰都能做的。

“今天和隊員們見面,感覺如何?”又回到了那個平易近人的浮竹。

“嗯,隊員們都很歡迎我,之後,還需要時間吧。我也沒什麽經驗……”她剛從隊舍回來。浮竹在介紹完之後就離開了,留下她和隊員們多聊一聊。

“自信一點,你沒問題的!”浮竹鼓勵她。

“我準備晚上去找吉良副隊長,畢竟以前和他共事過,他也比較會帶隊。問問他經驗比較好吧?”

“嗯,可以。他確實很優秀,九番隊檜佐木副隊長也可以,他們兩個在隊長離開之後都承擔起了代理隊長的職責,可以說能力和經驗都是有的。”浮竹選擇了幾個和她比較熟悉的人推薦,而且是比較靠譜,能力更強的人。雛森最近養病沒有精力,松本太偷懶了,阿散井則是比較魯莽,而且最近精力在現世。其他人就更不在考慮範圍內了。

吃過晚飯,南泉就去找吉良了。

“小南姐,你怎麽來了?”吉良正在副隊長室加班。

“有沒有打擾你?”

“沒有沒有,我也是瞎忙。反正也沒別的事做。”吉良撓了撓頭,“小南姐,你今天正式上任了吧?昨天喝那麽多酒有沒有不舒服啊?”

“嗯,昨天謝謝你們啊,說實話,我有點醉了,都不太記得做了些什麽……希望沒讓你們看笑話啊。”

“哪裏的話,喝醉了也很優雅呢,果然是我們的女神~”吉良看南泉閃出疑惑的眼神,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哈哈,沒什麽沒什麽,以前在三番隊,我們都把你當作遙不可及的女神,所以一不小心就……”

“這樣啊,我以前太恐怖了,真是對不起了。”

“小南姐,你別誤會,我不是覺得你恐怖!其實……其實冷冷的也挺有韻味的……”吉良暗自罵自己,怎麽越說越不像話了。不知不覺中就把心裏話都說出來了,以後還怎麽面對她啊!

“是嗎?謝謝~”她莞爾一笑。吉良一直都很善良,她心裏清楚得很。可以說,以前她除了市丸銀之外,最信任的人就是吉良了。現在,他依然是她最信任的人之一。

吉良看著她的笑容不禁失了神。“想什麽呢你……吉良伊鶴!”他趕快讓自己清醒一下頭腦,“對了,小南姐,你來是有什麽事嗎?”

“哦,都忘了,我來是想跟你取取經。以前在三番隊沒有做什麽帶隊訓練的事情,所以還真是不太擅長。雖然隊員們都很善良,不會當面指責我,可是我也不想對不起他們。所以……”

“這個啊,其實我也總結不出來什麽經驗……剛做副隊長的時候我也是一頭霧水。這樣吧,要不咱們先搞兩次聯合訓練,這樣你就知道該怎麽做了。”

“嗯,好主意。那咱們先做方案吧。你什麽時候有時間,我再來找你?”

“現在就可以。不過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太晚沒事嗎?”

“你有時間就行,工作重要,沒關系的~那,開始吧。請多指教了,吉良副隊長~”

兩人工作到深夜,為了明天的聯合訓練牟足了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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