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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 老公,你會把我送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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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口氣?

傻子,也聽出不對勁兒了!

無意識地,千悅已經緩緩收回了手,呆呆地,仰頭望向了他:‘這個時候,他不應該回句‘也很想她’的嗎?真是不解風情!她都沒計較他在外面那些花花事兒。他倒開始踩鼻子上臉了?她不就是進門晚了點嗎?再說,她也不知道他回來了啊?不知者,不罪,他不明白?’

上上下下,斜斜地打量了千悅一周,無意識地,殷以霆的眉頭卻明顯蹙了幾蹙:

她的改變,不止顯而易見,而是相當刺目!不止頭發變直了,還明顯地畫了精致的淡妝,輪廓深邃,明眸善睞,秋波流轉。兩頰紅嫣。一看就十分用心!一頭長發披下來,再配上她那飽滿欲滴的粉唇,半休閑的裝扮,毛茸茸的圍巾…再配上那嬰兒般無暇的透明肌膚,微微鼓起的肚皮,活脫脫一個畫裏走出的美少女。感覺卻像是——換了個人!

並不知道千悅的打扮,是為了報名的初試;面色的紅潤,是因為一路小跑…這一刻望著她,殷以霆卻只有一個清晰的論斷——熱戀中的女人,而且是…姐弟戀!

所以,瞬間,他的心情就不好了,望向她的眸光也低了幾度。

被他陰森森的目光看得難受,千悅剛一張嘴,殷以霆的聲音卻先蓋了過來:“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咦,好好的。怎麽還吟起詩來了?

千悅正納悶間,殷以霆嘲弄的目光直接掃向了她的肚皮:“你倒是越發的紅光滿面、珠圓玉潤了?”

這是跟人出去胡吃海喝了吧!她平時…都是這麽想他的?

順著他的目光落到自己撐得圓鼓鼓的肚皮上,千悅伸手,還可愛地揉了揉:

‘小氣就小氣嘛!還找這麽多借口!誰規定‘想人’一定得想得‘吃不下睡不著’,必須消瘦?他不知道還有暴飲暴食一說?再說,皮包骨頭的人吃飯肚子也會起來的吧…他可真會挑刺!’

擡頭,剛想狡辯兩句,卻見殷以霆轉身走向了高腳椅,舉起紅酒,一飲而盡。

擡腳,千悅便跟了上去,柔柔地撒嬌地喚了一聲:“老公——”

劈頭,又一聲冰凍三尺的嗓音先蓋了過來:“晚上去哪兒了?為什麽不接電話?”

“呃?”

總不能說自己去參加海選處報名、所以把手機靜音了吧,千悅一個停頓,殷以霆已經轉過了身子。望向她的目光淩厲如刀:

“這還用考慮?還是想學人撒謊?回答我的問題!”

殷以霆一認真,千悅莫名地就會有些怕,翻攪著小手,認錯般半地垂下了眸子:“我…我跟朋友吃飯…手機不小心…靜音了,沒聽到!”

“不小心?誰?”騙鬼呢!

原本還想找個女的搪塞一下,一聽他陰陽怪氣的調調,千悅就知道,這條路,堵死了。

糾結又糾結,半天,千悅沒吱聲:

‘不能說實話,不能說女人,那她也沒得選了!偏偏,這幾年,除了家裏人,她對異性近乎是排斥的,一時間,還真編不出這麽個人來…’

兩人,像是家長訓學生一般,一個端坐著,一個靜立著,許久一動沒動——

都說‘沈默是金’,可有時候,這沈默,也是火上澆油。

見狀,殷以霆更覺得有貓膩了,當即,臉色都黑了幾分:“怎麽,啞巴了?”

擡眸,千悅又靠前了兩步,擡手,戳了戳殷以霆的胳膊:“老公…”

這麽晚了,他不累嗎?

“撒嬌沒用!”一句話,堵得千悅不得不把手收了回來。

“華千悅——”

隱約間,已經開始覺察到他明顯的火氣了。千悅著實沒想到,大晚上的,他會揪著這點事不放!偏偏,這會兒,她的腦子跟進了漿糊一般。

正有些不高興他‘小題大做’,猛然又想到‘他這是在乎她的表現嗎?’,轉而,又高興了起來。

殷以霆的目光再度砸來,她脫口便道:“我堂哥!”

話音未落,她便後悔了!她要真是跟自己的堂哥吃飯,又哪裏需要如此遮掩搪塞?真是自打嘴巴,連她自己都騙不了!頃刻,千悅懊惱地差點沒把自己的舌頭咬斷!

對面,殷以霆徑自低喃了一聲:“華厲煊?”轉而,便掏出了手機,翻了起來。

他這是…打電話確認嗎?

見狀,千悅立馬改口道:“是秦川大哥!”

其實,殷以霆根本就沒有華厲煊的手機號,剛剛,只是在詐她這個不高明的謊話,也防止她再隨口胡編!

‘砰’得一下,殷以霆就將手機砸到了桌上——

瞬間,千悅明白自己選了個最糟糕的借口,最差的人!

要說實話嗎?

可若說了,他一定不會讓她參加的!一切的一切,豈不胎死腹中了?她豈不功虧一簣,白忙活了?

擡手,殷以霆又倒了杯紅酒,轉身,明顯煩躁地一飲而盡。

身後,呆站著,千悅也十分不舒服,說不說,都是她的錯!原本,他回來,她真的是很高興的!

空氣中一陣壓抑、鴉雀無聲的靜默——

半天,兩人都一動未動,殷以霆是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想掐死她!他記得臨走前,才警告過她!她倒好,把他撂得一幹二凈,還光明正大出去了,還跟那個明顯對她有所圖的男人?難怪突然不給他打電話了!難怪打扮得像換了個人!難怪不接他電話!!



見他半天一直在灌酒,千悅想著可能是自己的話傷到他的自尊心了。知道‘吵架傷感情’,這樣憋悶的氣氛,她也不喜歡,再說,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都是屈指可數的‘少’!

硬著頭皮,千悅還是主動靠上前去,低聲道:“老公…你真生我氣了?”

“老公,我錯了,行不行?”

“老公,我以後不敢了…我發誓…”

“老公…”



每說一句,千悅的小手就會有意無意地在殷以霆的胳膊一側輕輕戳一下,嬌柔的嗓音再配上這小小的動作,討乖的很,是人怕都是不忍再苛責,也當真是‘氣死人不償命’!

一把拽過她,殷以霆將她困在了身前跟吧臺間,牢牢地桎梏著她,粗糲的指腹扣著她的下頜,重重碾向了她的唇瓣:

“嘴巴這麽甜?你都是這麽…想男人?吊男人?哄男人開心的?!”

濃重的酒氣火燒一般襲來,千悅身體一僵,後背都出了一層的冷汗,本能地,一個勁兒地開始搖頭!

“你沒好好問問,這麽喜歡吃嫩草的老牛,怎麽還選你這麽個小少婦?!”

掌腹一個下滑,殷以霆把玩著她的頭發,扯得她一陣頭皮發麻:他的老婆,居然為‘投’別的男人‘所好’改變?

想著,他就一團火大。

“恩,疼——”

千悅一出聲,殷以霆便松了手,轉而,卻是扣著她的腰肢,重重的巴掌就呼向了她的屁股,這一次,他下手特別地重,最後,甚至直接將她按趴到了自己的腿上——

待他停手,拉起千悅,她已經滿臉淚水,心,瞬間像是被什麽狠狠紮了下,轉而,他卻還是冷聲道:

“不許哭!我還…打錯了嗎?”

這個不長腦子的女人!他就是打得輕了!明明已經結婚,明知道男人對她有企圖,還投其所好?還單獨跟人去吃飯?這不明擺著給人暗示跟希望嗎?她也不怕回不來!

他的手勁兒再重,畢竟也被冬裝化解了不少,疼,倒說不上多疼,千悅只是覺得有些委屈,雖然說,她並沒有跟秦川去吃飯;這個借口,他生氣,她倒也也能理解,所以,這通火,這通巴掌,她也算咎由自取,她並不怪他;可還是不免委屈,畢竟她這一切,全都是為了他做的!現在卻還要挨他的巴掌!

為什麽同樣是婚後,男人花天酒地,被原諒都好像天經地義!她單獨跟男人出去吃頓飯,都像是翻了滔天大罪一般?

被她的眼淚弄得有些難受,殷以霆煩躁地開口,命令道:“把眼淚擦了!”

“你說過…不再打我的…你食言…”

嘟囔著,千悅一邊奮力地擦,眼淚一邊還嘩嘩掉,那樣子要多委屈有多委屈,說多可憐有多可憐,近乎一瞬間,殷以霆的心就軟了,擡手,就粗魯地往她臉上抹去:

“你以為我願意打你?我打你,我…手不疼?一個已婚的女人,放著老公不管,晚上出去鬼混,像什麽樣子?成什麽體統?!”

他的心,更疼!

其實,他很怕男人對她有企圖,很擔心,她太晚回來會有意外!都說‘人心隔肚皮’,現在熟人,也不保險!他怕,怕‘有心人’,更怕‘舊事會重演’;外在的保護,再嚴密,也終歸是治標不治本,唯有她本身的小心、謹慎跟警覺,才能‘安穩使得萬年船’!

瞬間,千悅卻越發委屈了:“要不是看到你跟女人進酒店,我心情不好…我也不會出去…”

雖然她出去的原因撒了謊,可起因,卻是真真的!要不是因為他的那些緋聞,那個珠心,她也不會早起晚歸、排了三天的隊去‘報’一個他肯定有意見的‘名’。

男人花心,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男人花心的對象,只有一個!對那個Ann,她沒有正面接觸,感覺並不到,可這個珠心,從婚禮上見她第一面開始,就像是紮進她心頭的一根刺,她總有種說不出的堵心。

女人的直覺有時候就是這麽的毫無道理,卻又這麽精準!

動作一頓,下一秒,殷以霆便溫柔地抱過了她,輕柔拭去了她眼角的淚滴,嗓音也瞬間柔得滴水:

“疼嗎?”

搖了下頭,千悅抽了抽鼻子,又重重點了下。上土私劃。

瞬間被她愉悅了,殷以霆摩挲著她細滑的臉蛋,在她唇角落下了輕柔一吻,略一沈思,便知道她介意的是什麽:

“傻瓜!我最近要開拓、發展影視業,珠心得知我在香港,特意來跟我談合作的,房間裏,還有經濟人在!大白天的,我跟珠心能有什麽?嫁給我,你就要學會信任我…”

堵塞的心氣因為她的話順了,取而代之的便是無盡的愧疚,也因為這個,對她,他就不自覺地想要多包容、多疼寵一些,誰讓他該不該地、動了手呢?

雖然他對珠心,真的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甚至莫名地就會對她放寬一些條件,比如,她主動找他談合作,他真得就見了。成不成,他倒沒多想,這跟他以往的做事風格的確是不太一樣。

他如此坦誠,這一瞬間,千悅是真得百分百信了他的!所以,她很是乖巧地點了頭,表示‘接受’,更打心裏,想要按照他說得做——信任他!

只是她不知道,他跟珠心是真得沒有什麽,跟他有什麽的,是珠心的‘曾經與過去’;而這些不為人知的部分,卻成了兩人日後無可調和的矛盾。

“還有,以後任何事,不許給我找借口,不許搪塞、不許撒謊,不許瞞著我!也不許再因為這個原因出門鬼混!八點之前,不進門,必須跟家裏知會——”

嘟著嘴,千悅有些不高興:“我已經結婚了,又不是…小孩子…”

還給她立這麽多條條框框?

擡手,殷以霆示意地又在她屁股上輕輕拍了幾下:

“在家從父,出嫁從夫!規矩,看來得改改,以後再犯錯,這就是下場!該打必須要打!下次,我可就不用手了!”

言下之意,下次可能換皮條、就動真格的了!

“你不是西方回來的嗎?我家很民主,我爸也——”

大男子主義!她老爸可沒這麽封建、這麽多規矩、也沒打過她!再說,這麽大了,還打屁股?說出去多丟人啊!

“怎麽?想在家做全職太太?”還想跟他討價還價?

殷以霆警告的話一出口,千悅便乖乖住了嘴。好吧!這一回合,她輸了!

哎,胳膊終究擰不過大腿啊!

捏了捏她粉潤的小臉蛋,殷以霆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一個紅色的錦盒:“看看喜歡嗎?”

“送給我的?”

雙目陡然放光,千悅伸手接了過來,打開,裏面是一條纖細的白金項鏈,項鏈很簡單,一條細鏈下面掛了一個渾然天成的鉆石同心環,燈光下,分外璀璨。

“好喜歡!”

笑靨如花,千悅擡頭,便在他臉上快速親了一下:“謝謝——”

她就是這樣,喜怒哀樂都那麽真實,笑起來,仿佛整個世界都燦爛了,殷以霆的心也跟著顫了下。

他最喜歡她的性格,會生氣,會鬧,會哭,更會笑!情緒多變,靈動有趣,卻很直爽,每每,都能恰到好處地牽動他的心緒。

跟她在一起,生活仿佛都變得多姿多彩了!很豐富!哪怕要放低姿態哄著她,他都會覺得…很高興?!

他當真是‘病’的不輕!

殷以霆一個晃神的功夫,千悅便把項鏈摘了出來:“你幫我戴上…”

隨即,撩著頭發,露出了細白的脖頸,接過,殷以霆小心翼翼地幫她扣了上去,小小的圓環恰好卡在美麗的鎖骨間,亮光閃閃,畫龍點睛。

絲絲涼意襲上肌膚,第一次收到他的禮物,千悅的興奮是可想而知的,不自覺的伸手摸了下:

“好看嗎?”

有力的手臂狂蟒一般緊緊纏繞在她身上,殷以霆的嗓音低沈得磁性:“特別…性感!”

以前,他並不偏愛妖嬈的女人,總覺得脂粉氣太重,假,更臟!

可這個女人,真是太會長了,每一點,都恰如其分,濃濃的女人味,卻讓人愛不釋手!她是有幾分姿色,卻也不至於傾國傾城,臉蛋小小,五官大氣,給人的感覺,十分的舒服,可能是受過高等教育、又跳過舞的緣故,她不算高,身段卻筆直、比例又其佳,再加上那帶著點傲嬌小性、又摻雜著獨立溫婉的氣質,組合到一起,倒像是最醇厚的美酒,酒香四溢,渾而不濁,讓人無法抗拒。

低頭,殷以霆細柔的吻已經落向了她性感的鎖骨。

其實,摒除一切不談,光是她這具瓊花凝脂、溫軟如棉的身軀,他就愛得緊!這些日子一人孤枕,他真是想她想瘋了——

不動則已,一動,殷以霆明顯有些控制不住,不到兩分鐘,已經將她的衣服扒到了肩下,火熱的唇也明顯直奔而下,轉眼已經覆到了弧度的上沿…

轟得一聲,千悅的腦子裏就冒出了無數大煞風景的詞:戀胸…3P?P!

咂巴著小嘴,千悅還是忍不住推了推他:“老公,你會把我送人嗎?”

動作明顯頓了下,轉而,殷以霆卻輕輕咬向了她的唇瓣:“你腦子進水了?說什麽傻話?你又不值錢!”

輕嗤了一句,殷以霆的動作卻越發火辣。

頃刻,千悅便笑瞇了眸子:‘這麽說,是不會啦!也對!就算他的確有那個特殊癖好,也喜歡‘用女人去公關’,也不可能用到她啊!那不是給自己扣綠帽子嗎?’

沒有了最後一條顧慮,千悅也稍稍放開了些。

可或多或少地,她終歸還是受到了報道的影響,自己心裏生了暗鬼,所以有意無意得,她還是有些不自覺地自我保護,比如某人特別偏愛的地方,她會無意識地用手去遮擋,而今,她可不是怕疼、怕腫,而是怕某人太過沈醉,一不小心也把她可愛的小紅梅也給咬下來——

這種事上的改變,殷以霆的感覺更是敏銳。

原本忍了這些日子,從進門就存了念頭…等了許久,兩人就鬧騰了這一段,這小火慢燉的,再硬的骨頭都熬攔了,期初,以為是自己的急切嚇到她了。可從浴室回到床上後,她似乎越發緊張,殷以霆也禁不住有些納悶了:

‘怎麽回事?幾天不見,怎麽跟他,突然倒像是見外了?居然比第一次還緊張、羞澀了?’

見她拉著被子一角裹到了胸前,半纏得跟是個蠶繭似的,殷以霆有些樂了:“怎麽?還怕我吃了你?”

又不是沒吃過,這不,剛剛才吃了!她這是什麽情況?

以前,她不都喜歡被他抱著的?還經常爬到他身上,說‘比床舒服’,這次,怎麽總感覺…有些奇怪?

對那種事,雖然不算熱衷,倒也不抵觸,再說婚都結了,她也沒打算矯情!不過,以前不知道,她就不會多想,這會兒,心裏存了個疑影,她不想,本能地也會冒出來,她就會想要保護身前那兩團。

每次他一碰,她都會想到那個被意外咬傷、不得不去做胸部整形的女星,就不想讓他碰,可她又不能明說,又不敢太掃他的興,唯唯諾諾地,半糾結地,才想出了個借口:

“不是…就是可能…快來那個了,胸口…有些疼…”

見她就胸前裹得最嚴實,殷以霆倒是半點沒有多想,還是一如往常的摟抱著她,嗓音還越發輕柔:

“傻瓜,不舒服,要跟我說…那我不碰這兒,再來一次?”

不待千悅回覆,他剛毅的身子已經覆了下去——

這一晚,他倒真是信守承諾,要得再瘋狂,也盡力避諱了她的疼痛之處..卻不知道,他的一夜需索,霎時又驗證了另一套——‘一夜多次’!

所以,一夜後,殷以霆跟Y在千悅心底是坐得實實的了!

***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兩人相處還算愉快。只要不出差,雖然不是每天都回家吃晚飯,他還是會準時回家過夜的。

而千悅,除了那一點點不痊愈的‘小病’外,也是百依百順。

或許因為兩人的出身條件所差不多,生活習慣上,彼此的磨合也算順暢。殷以霆除了話不多,很忙,霸道點外,千悅還是十分滿意的;而千悅,在殷以霆的眼中,除了任性的小傲嬌、懶散點、孩子氣外,也是十分合他心意的!

他以前最煩黏糊的女人,可最近,卻特別的享受。

這天,一進門,又一道甜膩膩的嗓音響了起來:“老公,你回來了?”

“恩——”

褪下西裝,殷以霆抱了抱她,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扯著領帶,殷以霆繞過他往窗邊走去:

“行了!一群蠢貨!呂青是什麽人?會有什麽下場?他們不明白,你也不知道?趕快把那些人處理了!通知我們的人,別再跟他們有直接關系!把尾都掃了!幸虧發現得早,要不哪天他進去了,賺得都得吐出來不說,還得拖我們大半條後腿…”

“…嗯,還是從那條線下手!不過…也算因禍得福吧!有些我們不方便處理的人,這次倒有門道了…你可明白?”

只要讓他們跟呂青扯上關系,以後,呂青玩完,一條繩上的螞蚱,也就都跑不了了!

“對了,還有那個Ann,也要招人留意下!這種只認錢不認人的女人…難保哪天不會反口,手裏總要拿點東西才行——”



聽著殷以霆明顯煩躁的口氣,千悅大概知道是出什麽事了,心情似乎也不好。沒打擾他,徑自將西裝掛好,幫他拿了睡衣放到了床頭,千悅又去放了洗澡水。

出來,見他還在打電話,她便去忙活自己的事兒了。

掛斷電話,殷以霆一轉身,就見千悅半跪坐在地毯上,桌上立著pad,手中抱著一個藤編的小籃子,似乎在縫著什麽東西,一個人,忙得不亦樂乎。

禁不住地,他的唇角又上揚了起來,每次看到她,他就覺得自己養了個大孩子!

不過,她真得很懂事!

這會兒,他腦子亂糟糟的,真是需要靜一點的空間。

收好手機,望著床頭已經擺放好的睡衣,他徑自走了過去。

泡了個澡出來,殷以霆的心都已經暖了起來,見千悅還維持著一慣的姿勢,兀自忙活著,他先走了過去:

“大晚上的,忙什麽?”

“有個DP展,我做點小手工…看我縫的娃娃,還有點意思吧!”獻寶一般,千悅還把手中全胳膊少腿的布偶遞到了殷以霆的面前。

掃了眼桌上的ipad,見她是照著教程在做,邊上還放著樣圖,明顯就是小孩子的玩意。

看她高興,殷以霆也跟著點了下頭:“恩…”

她認真的時候,很美麗,而且有愛好、有事做的女人,在他眼中,可比那些只知道煩人的花瓶迷人、可愛多了。

見他倚入沙發,明顯疲累地閉著眼,千悅便快速收了針口,整理著,將籃子推多了桌下,半跪倒他身邊,擡手幫他捏了捏僵硬的肩膀。

以前母親生病,好一段時間身體不能動,為了幫母親活絡、加速恢覆,她跟妹妹特意去學了些按摩手法。

十多分鐘後,千悅才收回了手:“事情永遠都做不完的,累了,就早點休息吧!”

睜開眼,殷以霆已經舒服了很多。伸手,便一把抱過了她:“恩…”

其實這三年,最近這段日子,已經是他最輕松、最快樂的日子了。這個善解人意的小妻子,當真是沒白娶。

把玩著她柔軟的發絲,殷以霆俯身給了她一個纏綿悱惻的深吻,剛一動,就猛然覺察到了什麽不對勁,果然,一垂眸,那兩只漂亮的小爪子又都挪到了身前的位置:

“怎麽…還沒好?”以前,沒見她有這個毛病啊!而且,看她平常也是活蹦亂跳的,怎麽最近反應這麽強烈

“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下?別再落下什麽毛病?”其實,今天,他真得很累,也沒想碰她,就是單純地想抱抱她、親親她而已。

而千悅,則是驚弓之鳥的條件反射。

迎上他關切又清澈的眸子,千悅知道,自己大約是反應過度了,隨即幹笑了兩聲:“沒事,沒事…女人的身體通病,過幾天就好了…不用去醫院了,大驚小怪,會被人取笑的,也怪麻煩的…”

說白了,千悅其實就是心理病。明明也知道每次他都很照顧她,雖然強度大了些,也都在她的承受範圍之內,從沒出什麽意外。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所以,她索性就選了個保險的法子。

怕他想多,千悅還主動撒嬌地又拉又拖將他推上了床:“老公,你不是累了嗎?快點去睡吧!我去洗個臉——”

剛一轉身,她的手便被扯住了:“對了,這周六晚上有個明星酒會,帶你一塊去玩玩?”

“明星酒會?”是那種明星齊聚的嗎?

“一家影視公司舉辦的活動,不定期就會有…邀請地多都是些讚助商,基本有點事業基礎的都能進去...就是個社交酒會!怎麽,又有安排?”

“沒有!沒有!”

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千悅還撒嬌地環上了殷以霆的脖子:“老公,你要去的話,一定要帶著我,我想去!”

“瞧你,一個酒會也能激動成這樣?帶你去,帶你去——”

要不是他要發展影視行業,這種應酬,他真沒什麽興趣,當然他也不知道,千悅會如此激動,是因為他,因為這是一個明星酒會,她怕那個珠心也會出席,更怕女人對他虎視眈眈!

拍了拍她的纖腰,殷以霆推開了她,“好了,快去梳洗吧!”

再被她抱著,他估計又不想休息了!今天,他還真有點有心無力了!

***

因為這個小小的承諾,千悅興匆匆地準備了許久,還特意去訂了一身翠色的小禮服。

轉眼便到了周六,因為晚上的酒會,她改了計劃,還特意提前下了班,房間裏,剛換好衣服,她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老公,我準備好了!你要回來接我了嗎?”

雀躍的嗓音傳來,深切的期盼不言而喻,殷以霆不由得愧疚了幾分:

“千悅…抱歉,公司的項目出了點問題,我現在必須親自過去一趟…今晚的酒會,可能…要不這樣吧,我讓羅青過去接你,讓他帶你去玩玩…”

早知道,就不提前跟她說了,這樣掃她的興,並非他所願。

心頭的失落不言而喻,聽著電話裏滋滋的風聲,千悅都能感覺到他的急切,轉而笑道:

“算了,不用了!有事,你就去忙吧!公事要緊…你安心工作吧!不要著急…”

他都不去了,她去有什麽意思?遺憾歸遺憾,她還不至於如此不同情理。

“恩,那好!這樣,下周六也有酒會..下周,我一定陪你去!絕對不會再失約!”

“好!”



掛斷電話,望著身上靚麗的小禮服,千悅還是忍不住嘆了長長的一口氣:哎——,第一次,難得這麽有興致!

剛拉開拉鏈,她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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