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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懷孕了,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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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皓臣根本不理會我,開車徑自向前駛向公路。 我在車上鬧騰得厲害,看什麽都是雙層的,為了讓他停車,去拽他的方向盤。

車子在寂靜的公路扭了個‘S’形,原皓臣壓低著嗓音沖我吼了句:“再鬧的話,我就在車裏草了你!”

我揮手甩了他的頭兩下:“你這個混球!大混球我告訴你原皓臣,我已經不要你了!鬼才稀罕你,脾氣差,又愛耍酷,還成天神神秘秘的。我知道你就是想跟我玩玩,可現在問題是我不想再跟你玩了!”

他不理我,我揉亂了他那一頭濃密的黑發:“死小子,你說話啊!別以為不說話我就拿你沒辦法!”

原皓臣那雙眸盯著我簡直是要噴火的節奏:“黎洛欣,你適可而止!”

我心頭窩火,伸手又往他後腦勺抽了兩下,揚著下巴瞇著眼說:“今天我就抽你了,你拿我怎麽著?!”

原皓臣狠吸了口氣,壓下了心中的怒火:“回去你就知道我能把你怎麽著了!”

車子駛向了公寓的停車場,他拉我下車,這次我卻死活不肯下去,雙手死扣著車門嚎著:“原皓臣你放開我,我不跟你回去!”

“別叫,現在都快一點了,你想讓別人投訴我們嗎?”

我耍賴,癟著嘴:“那你說愛我,我就跟你回家。”

“你醉了!”原皓臣那模樣快要抓狂了。

我失落的爬回了副駕駛坐,蜷縮著身子,說哭就哭了出來:“你就是玩玩的,從來都沒有愛過我,從來都沒有!”

“愛你。”

我眨了眨眼,疑惑的回頭看向他:“你剛才說了什麽?”

原皓臣撇嘴,似乎很不習慣說這些話,但依舊重覆了句:“我說愛你,所以跟我回家。”

“背我。”

“嗯。”原皓臣背過了身半蹲了下來,我高興的往他背上爬去。

“車門,關了!”

我一手攬著他的脖子,伸手甩上了車門,電梯的鏡子裏,他背著我,就像一只樹獺賴著一顆強壯的大樹,整個依附著。

我心情出奇的好。貼在他的耳畔,叫著:“皓皓~大皓皓,麽麽噠。”

說著往他脖子裏蹭了兩蹭,他一臉嫌惡的警惕的聲:“不準這麽叫我。”

我想了想,改了口:“原大寶!大寶明天見,嗯大寶天天見。你是我的大寶,我的原大寶。”

“女人,你想死嗎?!”他費力的騰出了只手,去開門,說了句:“看著瘦,怎麽這麽沈?!”

回到家裏,他毫不客氣的將我剝了個精光,將我丟進了浴缸裏。水蒸氣薰得臉紅紅的,整個人也跟著清醒了不少。

我坐在浴缸裏。實在沒勇力去面對原皓臣,十指絞得都快破了皮。

突然浴室被人推開,他拿了件白色的浴袍給我:“別磨蹭!等會兒還要跟你一一算帳。”

我狠吸了口氣,躲進了水底,想著這回玩完了!

突然一只大手拽住了我的手臂,將我從水裏強行拉了出來:“你都泡了近一個小時了!”

“你別拉我,我自己來!”雖然也不是第一次祼呈相見,但我好歹還是有羞恥心的,護著胸脯趕緊抓過了浴袍套上。

我爬上了床,心兒砰砰跳著,原皓臣出來的時候,只在腰間圍了條浴巾。身材修長勻稱,可真養眼。

當視線與他對上,我趕緊又躲進了被窩裏。

他強勢撩開被子鉆了進來。順勢壓上強迫讓我看著他:“你那時候叫我什麽?嗯?”

“叫什麽?我喝醉了,頭好暈,不記得了。”

下一秒,他扯過了腰間的浴巾丟在了地板上,冷笑:“不記得了沒關系,我會記你想起來,一路上你對我究竟做了些什麽?!”

他我悶哼了聲,他動作有些粗魯,讓我吃疼。

“我我錯了,你饒了我吧”在此時最好不要跟他再犟下去,到時候下了不床的還是我自己。

“看你接下來的表現了。”他咬著我的耳珠,極為暖昧,後來我機會有些喘不過氣來了,盡管求了饒。似乎也不抵卵用。

次日醒來,竟已是下午一點半了,依原皓臣這尿性,我想著大概早已去了公司。所以光著身子就往客廳走去。

我半睡半醒間,突然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端著燒好的菜從廚房裏不緊不慢的走了出來,看到我,微怔了片刻,玩味的套用了句:“嘴裏說著不要,看來你的身體倒是很誠實。”

我草

逃也似的轉身回了房間,摔上門,死命的揪著頭發,懊惱的往墻上撞去。他怎麽沒去公司?不科學啊,這個時間點,特馬他應該在公司了!這是雷打不動的原皓臣規律。

換上衣服,我厚著臉皮坐在了餐桌上,我不知道他多久沒有做飯了,味道還如第一次吃到的那般美味。

有些人的手和心就是巧,做什麽都做得不錯。想我當年為了做好菜,也不知道背地裏偷偷下了多少苦功夫。天賦這玩意兒,就是我辛苦努力了這麽久,還不如人家隨便搞搞。

我吃了兩大碗白米飯,桌上的菜幾乎被吃了個精光。

這樣安靜的坐在一起用餐,吃著家常菜,是件很溫馨的事情,如果小顥顥也在,那就完美了。

他放下了碗筷,抽了兩張紙巾說:“我下午要去公司,你自己隨意。”

我說:“好,昨天琦琦撞傷了,現在不知道怎麽樣了,下午想去看看她。”

提到這個,原皓臣似乎有些不開心,我暗暗吸了口氣,起身收拾碗筷,他說:“不用了,下午會有鐘點工過來。”

“哦。”我局促不安的坐在沙發上,腦子很亂,直到他換上西裝拿著車鑰匙走出來。

見我還傻楞的坐著,說:“不是要出門嗎?我送你一程。”

車上,我給簡琦打了一個電話,是依農接了,說簡琦昨天傷得挺嚴重的,住醫院了,就趙一帆所在的醫院。

我看了眼原皓臣說:“你把我放前面十字路口就行了,我會自己過去。”

誰知他根本沒聽我的,只問了句:“去哪裏?”

我說:“市中心醫院。”

他陪我去了市中心醫院,並且熱心的同我一起去了住院部,簡琦的病方。

推開病房的門,只見趙一帆親自給簡琦換藥,看到我和原皓臣一起過來時,趙一帆動作僵了僵,隨後又若無其事的給簡琦換藥,檢查傷口。

“你的傷沒有大礙,輕微的腦震蕩,今天下午五點之前就能拿到檢查書。你註意傷口不要沾水,會容易引起第二次感染。”

“一帆,謝謝你。”簡琦迷戀的看著趙一帆,對她來說,估計傷得再嚴重都值得了。

趙一帆看了我一眼,臉色一下變得鐵青。

“一帆”

那是第一次,他默默的從我身上收回視線,無視的與我擦肩而過。我一直覺得,不能做情人,但也許能做好朋友。

想到他那冷漠的樣子,我的心有點兒刺痛。

深吸了口氣,假裝若無其事的笑著搬了椅子坐到了簡琦的床前:“你的頭還疼不疼?”

“再疼也值得,一帆真的好溫柔!”

原皓臣插不上什麽話,更沒有興趣聽我們嗑叨,說了句:“我走了。你們聊吧。”

我目送著原皓臣離開,眼中有些失落和不舍,簡琦掩嘴偷笑指了指我的脖子:“欣寶貝,你昨天和你的原大寶都幹什麽壞事了?”

我還想狡辯,簡琦從枕頭底下摸了塊小鏡子給我照了照:“瞧~”

從鏡子看,我脖子上明顯的印了好幾個色的小點點,一看便是吻痕。以前原皓臣沒這惡習,今天他這麽溫柔還這麽熱心的將我送上來,原來是早有預謀的。

我輕嘆了口氣,無力的垂下了手,將鏡子還給了簡琦。

看我一下子就跟歇了黃花菜似的,簡琦用胳膊肘撞了撞我:“幹嘛了這是?還在回味昨晚和你家原大寶的奮戰史呢?看不出來這冰塊在床上這麽猛。”

我扯著嘴角笑了笑:“你沒事就好,一帆人挺好的,你好好爭取。我有點累了,就先回去了。出院了記得給我個電話。”

“好勒,那我就不送你了。”

走出病房時,我看到趙一帆正在走廊上和另一個科室的醫生在聊著什麽,看我過來他叮囑了那醫生兩句,那醫生便走了,而他站在原地,似乎在等我。

我盡可能的假裝隨意,說:“一帆,我那姐們就拜托你了。”

趙一帆面無表情,只說:“是我昨天魯莽才傷了她,這些是我應該做的。”

“嗯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見我要走,他一把拉過了我:“等等,我有話想對你說。”

我有點兒不自在,面對趙一帆總覺得做了什麽虧心事似的:“那你就在這裏說吧。”

趙一帆輕嘆了口氣:“我就這麽讓你不自在嗎?回我辦公室說吧,走廊裏不方便。”

我想了想與他一起去了他的辦公室,他給我倒了杯咖啡,拿過手機放出了一段錄音。我一聽頓時就傻了眼,這錄音不正是上次原皓臣主動邀約我吃飯時的談話麽?

放完後,趙一帆關了錄音,說:“原皓臣這麽處心積慮的離間我和你,我不認為他是真的愛你,不然,這樣的愛情太自私了。”

其實我早就明白,他所作的一切動機不單純,只是我不願意去深想面對。

“一帆,謝謝你擔心我,可是我還是不想離開他。”

趙一帆無奈,輕嘆了口氣說:“我知道你放不下他,但是能不能答應我,不要再這麽傻為了他全心全意付出所有?因為我害怕,最終受傷的會是你。而且我也有私心,不希望我喜歡的人,愛另一個男人太深。我要的不多,只是希望你能夠多註意我一點。”

“對不起。”我不知道對趙一帆除了說這三個字還能說什麽。

他苦澀一笑,說:“你知道,我最不需要的就是你的這三個字。算了,慢慢來吧。”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著這些事情,很有沖動跑到原皓臣的公司問個清楚,但是最終忍了下來。

萊希走了之後,顥顥變得內向了很多,我會多抽空陪陪孩子,萊希去美國之後,會每天晚上和他打一個電話問候,顥顥雖然不會說話,但是在電話裏聽著萊希叫著自己,他歡快的手舞足蹈,依依呀呀的不知道在做什麽,唯一能聽得懂的,就是孩子對他深深的思念之情。

好不容易哄顥顥睡下,我才拿起電話給萊希回拔了過去。

“最近還好嗎?”

萊希笑著反問我:“你覺得我過得不好嗎?人生便是如此,其實事情根本沒有那麽嚴重,只是過不了自己心裏的那道坎。”

我對他坦白道:“我找彌加的麻煩了,給他錄了段一小時的小黃片兒。”

萊希笑出聲來:“真想看看那混蛋當時的表情。”

“想看還不簡單,我發給你。”

可那端卻沈默了下來,良久,萊希才說:“按照時差算來,你那兒不早了,早點休息。”

“嗯,萊希我現在很迷茫。”

不用明說,萊希也聽得出來我在說什麽。

“原皓臣這種人,做的任何事情目的都不單純,做朋友做夥伴可以,但是做情人,真是太累了。而且他的心思藏得太深,你根本就猜不到他一秒要做什麽。”

“我明白了,晚安吧。”

我決定找原顥臣談談,第二日早早的到了他的公司,李銘偉說他去車站接人了。

我疑惑:“什麽人?”

李銘偉蹙眉,也搞不太清楚,說:“聽說好像是老家那邊的一個孩子,很多年都沒見過了。”

我耐性的在他的辦公室裏等著,一直等到中午十一點,終於看見他拎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從門外走了進來,看到我在,微怔了片刻。

推著孩子在沙發上坐下,拿了早已準備好的小吃遞到了他面前:“你先吃點零食填下肚子,等下我帶你出去吃飯。”

“皓臣哥,這是你的辦公室嗎?好大好漂亮啊!”這少年一看便是從大山裏出來的孩子,很是淳樸。

我笑著問他:“你叫什麽名字?”

他聲音明朗沒有任何心思的回答:“我叫白樺,你知道白樺樹吧?我的名字就是按照這個給起的。”

“是嗎?很好聽。”看著這少年,讓我覺得很暖心,這是在城市城看不到的真誠與純粹。讓我不由得想念起那段難忘的時光。

原皓臣一邊處理著公事,一邊問我:“你找我有事?”

我說:“沒事就不能來找你?”

白樺看看我又看看原皓臣,興奮的問:“皓臣哥,這是你的女朋友嗎?”

原皓臣沒有回答,只說:“白樺,你要是累了,就去裏面的休息室裏躺一躺。”

白樺對什麽都好奇得很,連說:“不累不累,我現在可精神著呢。”

“白樺,要不我帶你出去走走吧,你家皓臣哥現在需要工作。”

原皓臣還想說些什麽,我早他一步將白樺帶出了辦公室。

待走出公司,我才問他:“你和原皓臣是怎麽認識的?”

白樺一臉激動的說:“小時候我和皓臣哥是鄰居,他很照顧我。後來他帶著宛白姐姐離開之後。還一直資助我上學呢!我家裏窮,本來是上不了學的,但是皓臣哥非得讓我上學,他說想要出息就必須要學習。”

我心頭一緊,他和宛白小時候就認識了,究竟是什麽關系?

“宛白姐姐?他是你皓臣哥的什麽人啊?”

白樺想了想說:“宛白姐姐是皓臣哥的妹妹,但是他們沒有血緣。卓阿姨嫁給林大叔的時候將他一並帶了過來的。”

“卓阿姨?是你皓臣哥的母親?她現在還健在嗎?”

白樺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你是皓臣哥的女朋友嗎?你怎麽什麽都不知道啊?”

“我,我當然是!我不止是她女朋友,我還是他的妻子,這輩子唯一的妻子。”為了得到更多的關於他的過去,我便只好扯了這個謊,白樺很單純,沒有懷疑。

他說:“卓阿姨去逝好多年了,林大叔對她不好。老是打她罵她,可慘了但卓阿姨長得可真漂亮!不知道林大叔為什麽要這樣對她。”

母親死了,妹妹也死了,只剩下他一個人,怪不得他從來不願意與我提起他的家人,他的過去。

白樺又繼續說道:“後來聽說卓阿姨有個親戚在城裏做大生意,那時候家裏都沒米下鍋了,所以就讓皓臣哥帶著宛白姐姐一起離開了小村子,來投奔這個親戚。卓阿姨果然是對的,現在皓臣哥過得多好啊。”

我聽著心裏緊揪得生疼:“你是說他離開後,母親才去逝的?”

白樺長嘆了口氣:“是啊,皓臣哥連送終都沒有回來,他走之後卓阿姨沒多久就死了。死的時候就是一個破席子裹著,放村口給燒了,骨灰灑河裏。林大叔不讓埋她,說埋了都浪費地兒。”

我狠抽了口氣,這究竟有多深的怨恨?看來原皓臣在林家的日子也不好過。

“那林大叔對你家皓臣哥好嗎?”

白樺冷哼了聲:“好個屁!不是打就是罵,什麽活兒都讓他幹,還打宛白姐姐出氣。要不是有皓臣哥護著,宛白姐姐那小身子骨早就被他給打死了。現在他老了,沒人養老送終,活該他沒人養老送終!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我把這些事兒理了理,是不是當年這卓阿姨悄悄懷了韓家的骨血,生下了原皓臣。因為是私生子所以沒有地位,就帶著他回到家鄉改了嫁,結果嫁非良人活活被折磨而死,受不了家暴的兩兄妹就在卓阿姨的幫助下逃出來了。

這個做大生意的親戚。可以先設定為韓家,原皓臣帶著宛白走投無路所以找上了韓家,本來私生子的關系就很敏感,能讓他進韓家的門就不錯了,怎麽能再容忍他帶著一個野丫頭?所以就把那野丫頭送進了收容所裏。

幾年後,宛白受不了折辱上吊自盡了,他把宛白的死遷怒於韓家,於是便離開了韓家。

可是資料中,韓也寫著因暴病而去逝的,這中間的曲折絕不是我所能想像得到。

這些日子,他為了打擊報覆趙一帆才接近我,我記得趙一帆曾對我說過,他好像在哪裏見過原皓臣。所以,這種似曾相識即不是錯覺,也並非是偶然。

回去那天,我聯系了卓雅,讓她幫我查查這些事情,她說剛好有兩個同事那附近采集新聞資料,可以順路幫我打聽一些情況。

幾日後,我收到一份郵件,打開一看,是關於原皓臣的一些過往。

與白樺說得差不多,但這資料裏面更仔細。

原皓臣是七歲的時候被母親原素麗帶回了小村子,與林凜結了婚。那林凜早前與原素麗本就有婚約,但是原素麗年輕時是個追求自由又大膽的女孩,反抗了家裏為她訂了親事,逃離了家鄉,那林凜成了村裏所有人的笑話。村裏都沒有姑娘願意再嫁他,後來他娶了一個瘸了腿的女人,生了個女兒。

瘸腿女人難產大出血死了,林凜也就一直打著單身,七年後,原素麗帶著原皓臣回來,經村裏人這麽一撮合,最終他們還是結了婚。

但林凜將這些年所有的屈辱一一用暴力發洩在了這個柔弱美麗的女人身上,連帶原皓臣也遭殃。

原素麗很快被折磨得消瘦病倒了,她覺得自己已經沒有能力再護著這兩個孩子,便將家裏所有的積蓄塞給了原皓臣,讓他帶著妹妹逃離這個家。

原皓臣走了沒多久,林凜宿醉心情不好,拿病重的原素麗出氣。可能是打得太重了,沒撐過三天,原素麗便病死在了床上。

我盯著這份郵件久久,眼睛開始酸澀,心口疼得並點窒息。我需要找個人好好聊聊,發洩一下心中的郁悶。

可是萊希的電話,不知什麽時候再也撥不通了。

之後的幾天,萊希仿佛從這個世界蒸發了一樣,我打電話給公司總部的幾個熟人,才知道萊希回去後並沒有我想像中過得那樣好,這個逞強的傻瓜。

每次問他,他都回答我過得很好,其實公司早已對他有了想法,說他有某些方面太特立獨行,不顧團隊精神。又因為這次艷照事件,公司便提出讓他自己申請離職的要求。

萊希那樣要強的人,自然是不會死賴在公司裏不走,等工作都交接完了之後,便收拾東西默默離開了公司,不知去向。

萊希突然的失蹤,讓我暫時沒心情再去理會原皓臣的事。

我幾乎動用了在美國那邊所有的交際信息和能所打聽的範圍,都沒能打聽到萊希的下落。

“萊希,你究竟去哪了?”

夜深人靜,我獨自翻著與萊希過往的照片,如果不是萊希一直陪在我的身邊,這兩年多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過來的。

我想他只是太累了,所以將自己藏了起來,希望他盡快的調整好自己,然後若無其事的出現在我面前,像往常般樂觀面對未來的生活。

不想萊希離職PTlnd沒多久,百年集團便放出消息,願意用重金聘請萊希擔當百年集團的首席設計師。

不過他們似乎也無法得知萊希的下落,或許只是想用這樣放出消息的方式,來得到萊希的回應。

萊希的電話我會每天都撥打三遍,盡管那邊永遠都是機械提醒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您稍後再撥。

五月初時,大哥帶回來了一個女人。

戲劇性的是,這個女人竟是他的初戀,他曾經的前女友。媽媽自然是不能接受這樣的女人再進家門。就連爸爸這次態度都十足的強硬。

半夜起床時,我看到大哥獨自一人坐在二樓的陽臺上抽煙。想了想我走了過去:“大哥,你怎麽還沒休息?”

他擡頭看向我,雙眸布滿了血絲。我徑自坐到了他的對面,不知該如何開口。

沈寂了半晌,他對我說:“這麽多年了,我一直無法忘記她,對她有愛,也有過恨。可更多的是無法割舍,我想這輩子再也不會像這樣再去愛一個人,這也是我為什麽不肯結婚的原因。”

我說:“我明白,可是她曾經背叛過你一次,你怎麽就能確定,這一次她是真的想要跟你好好在一起?”

他笑笑,搖了搖頭:“我想我願意再相信一次。”

“如果這一次”

還未等我說完,大哥立時打斷了我的話,用著無比堅定的語氣說:“不,欣欣,沒有如果!也不會有如果,我不會讓這樣的事情再發生。”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大哥,感情不是你想的這樣的,不是你付出百分百的努力,對方就會感動,就會對你死心塌地,你怎麽還不明白?她當年能與你最好的兄弟背叛你一次,也許就有第二次。”

大哥拒絕聽我的這些話,我知道被愛沖昏頭腦的人,是什麽也聽不進去的了,就比如我。

明知道對方說的這些都是為了我好,可是就是沒辦法抗拒愛情的誘惑。

大哥跟家裏人鬧翻了,要搬出去。爸爸很冷靜說:“你要出去可以,家裏的東西你一分也不能帶走,以後家裏的企業也跟你沒有任何關系,我都會留給欣欣,如果你非得要和這個女人在一起,你將得不到任何家產。”

“我願意!”大哥一臉決絕,盡管媽媽和我都要急瘋了。

爸爸平常不太愛管這些家事兒,一旦管了,那便是鐵板上釘釘子,沒有再反悔的餘地。

爸爸將早已準備好的協議拿了出來,讓大哥在上面簽字。大哥沒有遲疑,拿過了筆正準備簽下這張協議,誰知這麽巧,那女人適時的暈了過去。

“戀戀!”大哥緊張得無以覆加,不管不顧的抱起這個女人就往醫院趕去。

媽媽松了口氣的同時,冷哼了一聲:“這女人倒是挺有心機的,知道這字一簽下去,什麽都得不到,趕緊裝暈倒。”

那天晚上,也不知道媽怎麽回事,突然問起了我關於萊希的事情。

我裝佯的看著電視,懶懶的說了句:“人挺好的。”

其實我多少是有些怪他們當時的絕情,如果當時他們不對萊希如此絕情,多點體諒與包容,萊希現在也不會就這樣消失在我們的世界裏,再也不聯系。

媽媽打量了我一眼,又說:“人心真是叵測,我現在算是想明白了,這秦戀跟萊希一比,簡直就顯形得很!萊希多好的孩子”

“媽!”現在後悔有個什麽用!說得我心煩意亂,泛疼:“你別拿那秦戀與萊希比,秦戀是什麽人,萊希又是什麽人?能比嗎?萊希從小沒爹沒媽,自己養活自己這麽多年,有才華有愛心,堅強獨立,是她能比的嗎?!我累了,您也早點休息吧。”

大哥在醫院裏照顧了秦戀半個多月,回來就給我們丟了顆深井炸彈。

“戀戀懷了我的孩子,都三個月了,我想盡快與她完成婚禮。”

大哥平常那麽精明的一人,在愛情面前也變成了個智商為零的智障,我媽當場就甩了他一記耳光,恨鐵不成鋼:“那女人懷的是誰的孩子都不知道!心機城府深得很,是能娶回來當媳婦兒的嗎?我絕不可能讓這種身份不明不白的女人進我們黎家!”

大哥無法理解:“你們不是一直盼我早點結婚嗎?不是想抱孫子嗎?現在有了,你們為什麽不肯同意?!非得逼死我和戀戀你們才滿意?我絕對不會拋棄戀戀,就算你們不同意,我也會和她結婚!”

見無回轉的餘地,當晚,我媽和爸爸商量到了大半夜,眼看兒子也都三十好幾了,如果這女人肚子裏真有著黎家的種,是怎麽也不能將她真的趕出去,不認她的。

於是,我們達成了共識,先將那女人接回家,住上一段時間,考查考查,如果品性不是那麽壞,愛錢愛財一點也沒關系。

第二天,我和媽媽一起去醫院,見了那躺在病床上的女人,見我們來了,臉上帶著微笑,要多假有多假。這倒也沒關系,她不喜歡我們,我們對她也沒多少好感,面對厭惡的人,的確是沒心情笑出來。

我媽在她床前坐下,拿出了當家主母的威嚴,問:“身體感覺怎麽樣?”

秦戀一臉柔弱,扶著額頭:“也沒有什麽大礙,醫生只是說我要靜心養胎,不能受太多的委屈,也不能生氣。不然這個孩子可能不保。”

我暗暗翻了個大白眼,作得夠可以的,讓我胃裏一陣翻騰。好在電話適時的響了起來。

“媽,我出去接個電話,你們先聊著。”我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那秦戀,轉身走出了病房,接了電話。

那端傳來依農要死不活的聲音,欲哭無淚:“欣欣,我完了!我真的完蛋了!”

“什麽完蛋了?你好好說。”

依農抽了口氣:“我懷孕了”

“什麽?!”我在電話裏直接吼了出來:“誰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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