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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帶來了一個人。

果然,來的是霍霄。

霍霄仍是坐在她的對面,嘴角噙著笑淡然地瞅著她。

“怎麽樣?有答案了嗎?是想要繼續呆在這裏,還是答應做我的女人?”

喬南瑾好半晌才開口。

“這是你自己決定的吧?你跟我提出這樣的條件,你以為,霍家會容忍你做出這種事情來?”

只是,霍霄不在乎地勾起了一笑。

“這種事,霍家不會管,他們只會管門面上的事。只要我如他們所願地娶了夏思蔓,那麽,我藏著多少情人他們都不會有意見,關於這一點,我還是很篤定的。”

她冷哼一聲。

“從正妻跌到情人?很抱歉,這種事我不感興趣。”

他悠閑地翹起了二郎腿。

“你應該知道,你跟夏思蔓,我肯定是會偏心於你的。你跟了我以後,雖然不能光明磊落,但你會得到我的寵愛。”

“不,”她望著他,“我是說,不管是當情人還是當正妻,我都不感興趣。”

霍霄的身子一頓,隨後瞇起了眼眸。

“那麽看來,你是選擇繼續呆在這裏了?後天下午三點,你的案子就會開庭審理了,如無意外,你將會被關進牢裏,謀殺罪可是大罪,最起碼也得關上三年以上吧?難道,你就不怕?”

“我沒什麽好怕的。”

她面色波瀾不驚,他沒能從她臉上發現一絲恐懼與不知所措。

霍霄抿起了薄唇,直接就站了起來。

“那我倒要看看,開庭那天你會落得怎麽樣的下場。喬南瑾,你會後悔今天做出的決定的!”

他撂下這句話,就憤然轉身揚長而去。

喬南瑾重新走進看守所內,當她坐在那個陰森的角落時,習慣性地曲起雙腿整個身體蜷縮起來。

怕嗎?

她不可能不怕的,但是她不想因為害怕而向霍霄妥協。

她的心裏,只有霍霽一人,她相信,霍霽一定會來救她的,一定會的。

只要想到霍霽,她就告訴自己,無須害怕。

她一遍一遍地在心地重覆著,這是她這幾天以來唯一能使心情安定下來的辦法,那種信念越堅定,她就覺得,此刻受再多的委屈也是能夠忍受的。

後天下午一點半,警察讓她漱洗一番,便帶著她前往相關法庭準備開審。

在前一天,暮焱又來見了她一次,反覆地安慰著讓她不要太過擔心,自然,也是給她聘請了在法庭上進行辯論的律師。

雙手依然被銬著手銬,她一步步在警察的帶領下走進了庭內。

她能看見很多人到來聽審,包括暮焱和霍霄,包括莫荃和姚月茹。

當然,還有身為人證的夏思蔓。

喬南瑾入獄!(精,精彩,大高/潮,必看)下

法庭內,尤為的安靜。

喬南瑾站在被告席上,雙手被手銬銬住,她也沒仔細去聽去看,只垂著頭,目光有些飄離。

夏思蔓站在證人席上聲嘶力竭地說著當時的情景,她描述得尤為仔細,似是,當真是親眼目睹了一樣。

她的嘴角暗暗勾起了一抹嘲諷,她竟不知,這夏思蔓信口雌黃起來,也是挺有一回事的。

聽審席上,姚月茹的眼眶微微有些泛紅,從進來以後就沒再看過她一眼。

暮焱聘請來的律師努力地為她辯解,但這案子本來就沒有能證明她清白的物證人證,就只有一個夏思蔓是出來指證她便是推夏擎下樓的兇手。而如今,夏擎被證實死亡,她的罪就成了謀殺罪鈐。

縱使她的律師怎麽能辯,但在這種毫無證據的情況下也是毫無用武之地的。

律師只能一口咬定,光是憑著夏思蔓根本就無法將她定罪。

似乎,的缺如此。

沒有閉路電視的帶子,沒有物證,就只有一個夏思蔓,是怎麽都不可能讓陪審團以此來做出最終決定的。

她知道,這律師是盡可能幫她在沒有任何證據證明自身清白的情況下脫罪,就算不能馬上脫罪,先暫時緩一緩,也是好的,起碼這樣他便有更多的時間去找證據。

可沒想,夏思蔓竟說出,除去她之外,還有一個人證。

這一句話,徹底讓整個局面陷入了僵持,她悄然握緊了拳頭,掌心內,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血肉裏。

在眾人的註視下,走進來的另一個人證,赫然就是那一天當她出現後沒多久便發出尖叫聲的女侍應。

女侍應似乎有些忐忑不安,站在證人席間,開始陳訴自己的所見所聞。

“我到那的時候,就見到被告站在樓梯的最上面,而受害者則躺在了樓梯的最下面,滿身都是血。周圍除了被告跟受害者外,沒有其他的人在。我會走到那邊去,也是因為聽到了巨響,所以才走過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的。”

喬南瑾闔了闔眼,其實,這女侍應也沒有說謊,她只是誠實地將那天她所看見的事情說出來罷了。

但這證人的證詞,並沒有偏向其中的一邊,可以說是對這案件的審判沒起多少的作用。

陪審團商量了一下,而後,由法官一錘敲定,先休庭半個鐘頭。

這半個鐘頭,便是最重要的半個鐘頭。

她在被押回裏頭的時候,餘光瞥見暮焱走到了律師身旁,似是在詢問些什麽,然而,律師只是嘆息著搖了搖頭,沒有說半句話。

其實,在開庭之前,她就已然心裏有數。

這件案子,沒有任何足以證明她清白的證據,夏擎也死了,可以說是死無對證,沒有人會在乎她到底是有罪還是沒罪,只因為,她的背後沒有勢力,才會這麽容易被忽視。

她在這個市儈的圈子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這樣簡單的道理,她又怎麽可能會不知道?

再加上,如暮焱所說般,在這案子上,有兩股勢力一心想要致她於死地,她自然是不可能逃脫那個必定的事實。

休庭的半個鐘頭裏,霍霄曾經來找過她。

她閉而不見,執意地跟負責傳話的人說了拒絕的話,那人之後便沒再回來找她。

半個鐘頭後,重新開庭。

果然如她所料的那般,最後的結果毫無懸念的便是判處了她三年的刑期。不過,在送去監獄之前,會在看守所繼續呆上兩三天,等到把所有手續辦好了以後再送往監獄方面。

法官宣布退庭後,姚月茹從聽審席走了下來,直接就走到了她的面前,想也沒想就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

這一巴掌尤為的響亮,直接就把她的臉打偏至一邊。

臉頰是火辣辣的痛,甚至還能嘗到淡淡的血腥味。

喬南瑾垂著眼簾,菱唇緊抿。

暮焱走了過來,怒氣沖沖地看著姚月茹。

“你在做什麽?!這裏是法庭,可不是你隨意動手的地方!”

姚月茹無視他,直直地望著喬南瑾。

“我過去二十二年當真是白養你了!你這個蛇蠍腸的賤女人!我不會輕易饒過你的,我絕對不會饒過你的……”

莫荃看在眼裏急在心裏,連忙擋在了喬南瑾的身前。

“你不要打她,你要打就打我好了!我相信喃喃沒有做過!只要是她說的話,我都會相信……”

姚月茹看著面前的女人,眼裏湧現了恨意。

“她說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了嗎?哪有人殺了人還會自己承認的?還有你!我都沒跟你算帳呢,你倒是自己找上/門來了是吧?當初若不是你做了那樣的把戲,會讓她們兩個調換了二十二年嗎?果真是有怎樣的媽就有怎樣的女兒!你們……”

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喬南瑾的一個冷冷的眼神而怔住。

她擡起了頭,望著姚月茹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她把莫荃拉到了自己的身後,站到了她的面前。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我叫了他整整二十二年的‘爸爸’,又怎麽可能會對他下如此毒手?我根本就沒有理由要謀害他的性命!”

“當真是沒有理由嗎?”

姚月茹冷笑出聲。

“你敢說,離開了夏家以後,你甘心那樣的貧窮的生活?我看,你是想回來夏家,所以跟阿擎說,可是阿擎不肯,你就對他起了殺意!”

喬南瑾咬著下唇。

“我沒有!”

姚月茹還想說些什麽,但接觸到旁邊暮焱的目光,似乎有些畏懼,便只咒罵了幾句,轉身與夏思蔓擡步離開。

在走之前,夏思蔓回過頭看了她一眼,那眼底的深意,她竟是有些看不清。

她還未深究其中的含義,暮焱便開口了。

“嫂子,你別擔心,現在只是一審,還有二審跟三審,我就不信,二審跟三審的結果還是這樣!”

喬南瑾看著他,嘴角慢慢地扯起了一笑。

“希望吧!不過,這案子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我的清白,律師應該很為難吧?”

暮焱朝她搖了搖頭。

“你別說這種話,是這案子開庭太快,律師根本就來不及取證,才會有這樣的一審結果,我待會兒就去提交二審的申請書,最快能在後天就能重新開庭審理了。嫂子,我們還有希望的,你別放棄。”

喬南瑾沈默了一下,到底,只能輕聲地“恩”了一句。

旁邊的警察在催促,喬南瑾跟莫荃說了幾句話,便跟著警察一同離開。

等到再也見不到她的身影,暮焱才扶著莫荃緩步走出法庭。

莫荃盡是愁容滿布,看得出來,她最近都在為喬南瑾的案子餓憂心不斷,暮焱小聲地安慰著她,等到出了法院拿了車子,他在上車之前回過頭,瞟了眼身後的法院。

他會想辦法把喬南瑾弄出來的,如果當真弄不出來,那麽,就只能用一些不法的手段了……

在這個世界上,本就沒有所謂的公道,那些公道自在人心向來都是冠冕堂皇的話。這個圈子到底有多臟,大家皆是心裏有數。

大不了,就遠遠地離開俞城,起碼,保命要緊……

……

……

偌大的霍家,西廂的三樓。

如同密室的房間裏,男人靠著墻壁坐在那,這段日子以來,那些人盡是押著他給他餵藥,他甚至連行動的力氣都沒有,有時候一昏睡,便是一兩天。

他揉著額頭,如果算上昏睡的時間,那麽,差不多了。

正想著,門口突然傳來了輕微的聲響。

霍霽慢慢地勾起了唇角,扶著墻站起身來,那房門被人由外往內地推開,隨即,一抹身影緩步地走了進來。

中年男人直接就走到了他的面前,低著頭恭敬地喚了一聲。

“二少!所有的事都準備好了,我來接你離開霍家了。”

他解開襯衣最上頭的兩顆紐扣,困在這個鬼地方好些日子了,現在,終於可以離開了。

他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霍劍平和霍霄得意的臉仍然回蕩在眼前,他們當真以為,霍家能夠一直都是名門權貴之家嗎?

這一次,他倒是要讓他們看看,這個霍家,是怎樣毀在他霍霽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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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妖:抱歉,更晚了,剛從醫院回來,脊柱又出問題了,趕緊碼完去躺著休息,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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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擡步走向了門口,在門口的地方頓住了腳步。

“李叔,你跟我一起走吧!我不需要你繼續呆在霍家當內應了,這一次離開,我就再也不會回來這個鬼地方。”

李叔一怔,隨後應了聲。

“是。”

從以前開始,他的心便是向著他的,自然,這些在霍家都是秘密。

兩人相繼走出了房間,臨下樓梯前,李叔突然記起了一件事鈐。

“二少,夫人已經說了她會穩住東廂那邊,而門口也已經疏通了,她只求你一件事,便是好好照顧‘霍夫人’。”

霍霽隨意“恩”了一聲,便擡步走下了樓梯。

有李叔以及林馨把霍家上下看守的人疏通,果真一路到門口,都是無人阻攔。

李叔早就備好了車子,他打開後座讓霍霽坐進去,隨後,自己也坐進了駕駛座。

在啟動車子之前,李叔透過後照鏡滿眼擔憂地望著他。

“二少,你的身子無恙吧?這一次回來被下的藥量很大,恐怕會對你的身子造成不堪設想的後果。”

男人靠著椅背,閉上眼睛假寐。

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聽見了他的話,只是淡淡地扯起了唇角。

“二十七年,我早就已經習慣了,也無所謂會有怎樣的後果。開車吧!回去帝顥!那才是我霍霽的家。”

李叔應了句,立即啟動車子離開。

車子平穩地向前行駛,男人睜開眼,看著窗外飛逝而過猶如鬼魅般的燈火,眼底慢慢地染上了些許的暖意。

他現在,是迫不及待想要回去帝顥見見那個小女人。

他不在的這段日子裏,她一定很害怕吧?也不知道,旁人有沒有趁著他不在就欺負他的女人。不過,在回去霍家之前,他有交代過暮焱,讓他代為好好照顧她,想來,她應該是生活得還不錯才對。

是瘦了呢?還是胖了呢?應該是瘦了吧?沒有他在,她怎麽可能吃好睡好?

心底的思念越來越強烈,他此刻是恨不得能插上翅膀飛到她的身邊。

大半個鐘頭後,車子到達帝顥門口。

他沒等李菽給他開門,就徑自推開車門大步地走到了門口,按響了門鈴。

林嫂前來開門,見到門外的人是他,先是一怔,而後便是壓抑不住的驚訝。

“先生,你終於回來了啊!”

霍霽也沒去看她,直接就走了進去,連鞋都沒換就急著往二樓的方向走去。

他想要給喬南瑾一個驚喜,心想她這個時候肯定是一個人躺在kingsize的大床上,他決定先將她一把撲倒,然後瘋狂地吻她,把這段日子以來欠來的吻在這一次全部還給她。

他迫不及待地走到主臥門口,把門打開。

然而,房內卻是他怎麽都想不到的光景。

偌大的房間,一個人都沒有,床上也沒有他預期內的那抹纖細身影,整間房間裏,有的,只是冷清。

喬南瑾呢?喬南瑾去了哪裏?

他的眉頭皺得死緊,那個女人不可能瞞著他離開的,她說過,她會等他回來,那麽,她便一定會等他回來,不可能食言。

難道,是出了什麽事?

林嫂急匆匆地追了上來,氣喘籲籲地站在他的面前。

“先生,你可終於回來了!”

他轉過身,臉容緊繃。

“喃喃呢?她去哪裏了?她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他見到林嫂點了點頭,隨後,眼眶稍稍有些泛紅。

林嫂抹了抹眼角的眼淚,神色急迫地瞅著他。

“先生,太太出事了!她被關進看守所了,今天下午法庭宣布了最後的判決,太太被判處三年的刑罰……”

她把他不在的這段日子裏所發生的事通通都告訴了他,沒有一點的隱瞞。

她看見霍霽的臉慢慢地沈了下來,甚至是有些難看。

他攥緊了雙拳,從旁邊李叔的手裏接過了自個兒的手機,快速地撥了一通電/話。

電/話那頭,暮焱聽見是他的聲音,整個人都幾乎是從床上跳起來,好不容易,終於能聯系上了,掛斷了電/話以後,他便快速地換了身衣裳,匆匆地趕往帝顥。

他到達帝顥的時候,已然接近半夜三點了。

客廳內大放光明,霍霽就坐在沙發上,神色似是有些不耐煩,看到他走進門來,便立即站起身來。

“我不是讓你好好替我守著她嗎?怎麽出了這種事情?”

暮焱也覺得抱歉,夏擎的事發生得太過突然了,等到他出差回來,事情幾乎是已成定局,該收集的證據全都消失,只有一個人證,夏思蔓。

他將案情告訴了他,霍霽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人證是夏思蔓?這事還真是有趣極了,沒有閉路電視的帶子,沒有其他的目擊證人,就只有她一個看到了,甚至是說得事無巨細,難道,你不覺得很可疑嗎?”

暮焱也是這麽覺得,但是有一點他是無論如何都下最後的定奪。

“夏擎不是夏思蔓的親生父親嗎?總不能,是夏思蔓自己把夏擎推下樓,然後把責任推到嫂子身上吧?那夏擎好歹是夏思蔓的爸爸,她又怎麽可能謀害自己的親生父親?”

“為什麽不可能?”

他冷哼,眼神寒得似冰。

“先不說夏擎和夏思蔓之間隔著二十二年的時間,即便是親生父親,但沒有長時間的相處,也只是陌生人罷了。夏擎很寵喃喃,而喃喃自小就生活在夏擎的身邊,他們之間雖然沒有任何的血緣關系,但卻是比親生父女還要親,喃喃是最不可能對夏擎生了殺意的人了。”

“夏思蔓懷了霍家的孩子,霍劍平跟霍老爺子肯定會想方設法留住這個孩子,而霍霄娶了喃喃,兩人是夫妻關系,他們也不可能讓身為影子的我來娶夏思蔓。他們唯一能做的,便是讓霍霄跟喃喃離婚,再讓霍霄娶夏思蔓為妻。可是,這種插足別人家庭的事情夏擎是絕對不會允許的,夏思蔓是鐵了心要嫁給霍霄,恐怕,兩人為此起了爭執吧?如果我是夏思蔓,我也會想只要除掉了夏擎,那麽就沒人會反對了。”

暮焱驚得瞪大了眼。

“這樣說來,這夏思蔓還真是惡毒!”

他想了想,又問了出口。

“話說,夏思蔓肚子裏的孩子,該不會真的是你的吧?那霍霄不是沒有生育能力嗎?而霍霄在國外的那段時間,是你跟夏思蔓在一起。”

霍霽懶懶地掃了他一眼。

“你覺得,我會到那種饑不擇食的地步?”

他這才露出了一臉的恍然大悟。

“那麽說來,夏思蔓肚子裏的孩子並非霍家的種?你還真夠狠啊!竟然使了這種陰招,太缺德了!”

霍霽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對他來說,其他人到底是死是活,他不在乎,他這輩子只在乎喬南瑾一個人。

“只有這樣,霍霄才有可能跟喃喃離婚,我要的,就是喃喃恢覆自由身。我可沒有那麽多的時間跟霍霄爭個魚死網破,明明知道利用霍老爺子想要孫子這一點就能輕易得逞了,我又怎麽可能當真蠢到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他說完這句,便拽起旁邊的外套,往門口走去。

見狀,暮焱連忙喚住了他。

“這三更半夜的,你去哪呢?”

他站定腳步,回過頭瞟了他一眼。

“喃喃現在在看守所,我要去把她弄出來!”

暮焱楞住。

“你怎麽把她弄出來?”

他扯起了唇瓣,單手插在了褲袋裏。

“在這個世界上,錢有很多用處,有人能用錢買一條人命,自然也有人用錢去疏通關系,那地兒有我認識的人,我去打聲招呼,可以讓喃喃得到外出權。不是還有二審嗎?二審就是翻盤的時候,我可連一刻都無法容忍我的女人呆在那種鬼地方。誰都別想在我的眼皮底下動她一根頭發!”

暮焱嘴角抽搐了一下。

“現在是三點多,你就算要去把她給弄出來,也得等到早上吧……”

“我現在,是連一刻都等不及了。”

他丟下這句話,便大步地朝著門口走去。

暮焱看著他的身影,“嘖嘖”地搖了搖頭。

“這才從霍家出來,正是敏感又危險的時期呢,竟然第一個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她……霍霽啊霍霽,看來,你這輩子算是徹底栽在她的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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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分陰暗的看守所,十幾個人擠在一起的牢房,這,便是喬南瑾這幾天呆著的地方。

依舊蜷縮在角落裏,她抱緊了雙腿,臉上盡是疲憊之色。

初審的結果已經下來了,她被判處三年的刑罰,按照相關的規定,如果被告方沒有申請上訴,那麽她便會直接被押進監獄。而幾乎是初審下來,暮焱便讓律師提出了上訴,得到了二審的機會,而據說二審的時間也已經定下來了,是在三天後。

沒有對她有利的人證物證,這整件案子根本就沒有她說話的餘地,即便她一再地重覆說著自己並沒有謀害夏擎,可在法律面前,她的話只會變成推托責任的狡辯之詞洽。

所有人都相信了夏思蔓的話,一意地認為就是她把夏擎給推下樓的。

喬南瑾心想,這事大概是已成定局了,就算暮焱他們再怎麽努力,似乎,也改變不了現在這個結果。

她當真覺得可笑,她從未想過,自己會落到這樣的一個地步。

呆在看守所裏的日子,都是漫長的鈐。

也不知道過了有多久,負責看守的警察走了過來,叫了聲她的名字。

喬南瑾有些茫然,她的案子已經定了結果,二審也是在三天之後,這個時候,怎麽會叫她?

莫非,是有人來看望她?

含著疑惑,她扶著墻站起身來,由於長時間保持一個動作,她的雙腿難免有些麻痹,適應了好一會兒,才蹣跚著腳步走了出去。

然而,帶路的警察卻並非帶著她走到與探望者見面的房間,而是帶她到了一間偌大的辦公的地方。

她下意識地蹙起了眉頭,心底的疑惑更甚了些。

那警察讓她先站著,自己便走開了,沒多久又走了回來,把一件文件遞給了她。

“把這份文件給簽了,你就能暫時出去了!不過你要記得,在這段期間裏,你不能離開俞城,一旦發現你擅自離開,我們會對你進行相關的逮捕。”

聽見他的話,喬南瑾好半晌都沒能反應過來。

她接過他手裏的文件,低頭瞅了一眼,這文件是保釋外出的,她的案子已經定下,被判了三年,這種保釋外出,不是只有未判刑的人才能嗎?

她現在是在等待二審,按道理說,只能繼續呆在看守所裏,等到二審或者三審結束,才會被送往監獄,不管怎麽樣,她是不會有這樣的保釋機會的。

她握著文件,擡起頭看著他。

“我能暫時出去?為什麽?”

那警察也直言不諱。

“上頭有人給你做擔保,所以你才得到了暫時的保釋外出,你現在可以先回家,等到二審開庭的時候知道到法院就行了。不過,在二審之後,如果判處的結果還是一樣,那麽,你便只能再一次被關進來。倘若你的家屬又一次提出了上訴,是否能得到保釋外出就得到時候再說了。”

有人給她做擔保?她現在,犯的可是傷害罪啊!

喬南瑾顯得有些遲疑,那警察好言相勸。

“能得到保釋是一件好事,沒有多少人願意呆在這裏的,你既然得到了這個機會,就好好珍惜,回家去休息幾天,等二審的時間到了再去法院就成了。”

她知道他說的都是事實,便輕微地點了點頭,拿起筆來在上頭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警察把她簽好的文件收了起來,把她被關進看守所後收起來的東西通通都還給了她,臨走前,還特地再次叮囑。

“記得了,這段期間你是不能離開俞城的。”

喬南瑾應了聲,這才擡步朝著大門的方向走去。

這一路,她的柳眉不由得蹙在了一起,她是怎麽都想不同,到底是什麽人給她做了擔保,讓她得以暫時保釋外出。會是暮焱找的人嗎?可是之前暮焱不是說過,現在有兩股勢力一心想要把她給弄進監獄裏的嗎?

那麽,會是誰,在這個時候對她伸以援手?

她想了許久,始終都想不出一個答案來。

她走到外面,陽光正是燦爛,她有些適應不來,用手稍微擋住了臉,閉了閉眼後,才重新睜開。

那抹身影,就在她的正前方不遠處。

那璀璨絢爛奪目的陽光擔了男人一肩,乍看之下,竟讓人有些看不清。

他就這麽倚在車旁,修長的雙腿一直一曲,一手撐在身後,一手插在了褲袋內,那精致絕美的五管隱隱透著倦意,就連下巴也冒出了青須。

但即便如此,她還是一眼便能把他給認出來。

喬南瑾杵在那裏,神色難免有些呆滯,明明就只有那麽短的一段距離,她卻有些不敢邁開步伐了,深怕她走過去以後發現,現在她所看見的,不過全都是她的幻覺罷了。

幾乎是從她出來的那一刻開始,男人的目光便落在了她的身上,見她站在那裏不動彈,便空出了一只手,朝她招了招,示意她過去。

喬南瑾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往前邁步,陽光讓她有些睜不開眼,但卻沒能令她的步伐停下來。

她就這麽地走到了他的面前,他伸出了雙臂,嘴邊噙著笑望著她。

“喃喃,我回來了。”

僅此一句,便讓她瞬間紅了眼眶。

喬南瑾再也忍不住,直接就撲進了他的懷裏,眼淚也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止不住地往下流淌。

她的手繞過他的身體,把他抱得很緊,不容忽視的溫度透過單薄的衣料從他身上傳到了她的身上,她這才終於肯定了下來,這,不是她的幻覺。

真的是他,他回來了,他終於回來了。

霍霽溫柔地揉著她的頭發,思念慢慢地溢滿了胸腔,直到這一刻見到她,他的心得以安定了下來,也深深明白懷中的這個小女人,早就在不知不覺間在他的心底駐紮了一個不可動搖的地位。

他甚至恨不得把她給揉進自己的身體裏,讓她與她共存。

鼻翼間,盡是她熟悉的味道,這種味道讓他漂泊的心好不容易找到了所屬的港灣,這是他眷戀一輩子的味道,這是他選擇的女人。

“喃喃,對不起,我回來晚了,讓你受了那麽多的委屈。”

他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卻讓她哭得更兇了些,幹脆就拿他的衣服來擦拭眼淚,霍霽見狀,也只是用一種無可奈何的寵溺目光看著她,未曾出手阻止。

他的手捧起了她的臉蛋,薄唇微微湊近,溫柔地吻去了她臉上殘留的淚痕。

“我不是說過不許你再哭的嗎?就算是要哭,那也只能是喜極而泣。”

她睜著淚眸看著他,明明在這之前有很多話都想對他說的,可直到真的見到他了,她卻覺得,再多的話,也只是多餘。

她只需要有他在身邊,就已經夠了。

霍霽的眸底溢出了心疼。

“喃喃,你別怕,有我在,我不會再讓你受到那樣的委屈了。從今天開始,我要讓你知道,但凡是招你惹你的人,我通通都不會輕易放過。我要讓他們知道,我霍霽的女人,誰敢招惹,我就讓他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他說著,又是一把將她抱住。

她的面靨上仍帶愁思。

“霍霽,難道你就不懷疑我謀害了夏叔叔嗎?”

聽見她的話,霍霽想也沒想就開口:

“就算其他人有可能會謀害夏擎,但惟獨你是絕對不可能的那一個。你有多愛夏擎,我看得很清楚,這樣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懷疑。”

她終於安心地闔上了眼,窩在他的懷裏。

就只有他,會毫不猶豫地相信她,即便全世界的人都懷疑她,獨獨霍霽,會站在她的這邊,替她擋去那些風風雨雨。

“霍霽,謝謝你願意相信我。”

他看著她,不禁失笑。

“你跟我道什麽謝?喃喃,應該是我感謝你才對。如果不是你,我不會像現在這樣勇於走出霍家,而不是繼續當霍霄的影子,就是因為你,才讓我有了勇氣。”

隨後,他將她拉近,薄唇在她的額頭上烙下了一吻。

“喃喃,我愛你。”

她的眼眶不由得又開始有些濕潤,她強迫自己忍住,哽咽著聲音去回應他。

“霍霽,我也愛你。”

他的臉上綻放出如同陽光一般燦爛的笑,大手牽起了她的柔荑。

“喃喃,我們回家吧!”

她仰起頭看著他,陽光在他的身上化出了一道道的光暈。

她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淺笑,點了點頭。

“我們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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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霍霽離開霍家的第二天,霍家的人便發現他不見了,當然,一同不見的,還有經常伴在林馨身邊的李嬸的丈夫。

霍老爺子震怒,怎麽都沒想到,霍霽竟是這般在他們的眼皮底下逃掉,甚至是沒有人發現。而助他離開的,是李嬸的丈夫,理所當然的,霍老爺子便將所有的努力都發現在了林馨的身上。

“啪”的一聲響亮的耳光,將林馨的臉直打偏至一邊,林馨站立不穩,也因為這一巴掌而跌在了地面上洽。

她捂著痛得火辣的臉頰,隱約能嘗到口腔內的那血腥味,她沒敢作聲,也沒敢站起來,只能癱在那裏,沒有動彈。

霍老爺子氣得是火冒三丈,旁邊,霍老夫人攙扶著他,這樣的情況,自是不敢替她說話。

而這一幕,霍劍平是看得尤為清楚。

他就站在邊上,冷眼看著霍老爺子掌刮林馨,也沒想要伸以援手,他只是冷冷地瞅著,甚至嘴邊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

“肯定是你串通好了,霍霽才這麽容易就逃出去吧?不然的話,以他現在的身體情況,根本就離不開這座宅子!你這個賤女人,我們霍家真是白養你了!”

霍老爺子是口不擇言地大罵,他有一種感覺,這一次霍霽離開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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