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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會回來霍家了,不管,是以哪一種的方式,亦是如此鈐。

霍霽的存在,是霍家的一個秘密,霍霽就是霍霄的影子,這麽多年來,霍家不肯將他的身份公布,就是怕那個雙生子的詛咒再一次降臨到他們家。

他們費盡心思隱瞞這麽多年,現在,是全毀了。

霍老爺子越想越生氣,揚起手又想扇她一巴掌。

旁邊的李嬸終於看不下去了,在霍老爺子的手落下前,率先擋在了林馨的面前,替她擋住了這一巴掌。

林馨倒吸了一口氣,連忙將她給扶住。

在霍家的這麽多年,唯一知道她身份的除了霍家的這幾個以外,便只只有李叔和李嬸了,而李嬸這麽多年都守在她的旁邊,對她而言,李嬸對她的意義不是傭人那麽簡單,她早就將她看作了親人一般的存在。

霍家就是一個地獄,若沒有李嬸陪著她,恐怕,她也會像林言那樣瘋掉。

這一巴掌,原本就是霍老爺子給予她的,卻怎麽都沒想到,李嬸卻擋在她的面前替她承了,她的神色頗為覆雜,然而顧慮到現在的氣氛,、她並沒有說些什麽,只是朝李嬸搖了搖頭,讓她不要為她出面。

霍霽這樣離開霍家,霍老爺子肯定會把氣都撒在她的身上。從一開始,她作出了那樣的決定時,她就已經料到了這樣的結果。

因此,李嬸根本就無須替她承受這些。

只是,李嬸顯得面帶遲疑,她握緊了她的手,對她抿唇一笑。

隨後,她擡起頭看著霍老爺子。

“爸,這件事我承認是我做的,是我擅自調離看守的人,將霍霽放走的。你要怎麽對我都是可以的,我只求你能放了他,別再把他給抓回來了。霍霽……是姐姐用自由換來的,反正霍家不願意承認他的存在,那麽,困著他倒不如就這麽放了他,讓他離開霍家,從此以後,就當他不是咱們霍家的人,這樣不就好了嗎?”

沒想,霍老爺子聽見了她這番話,是更加地惱怒。

“你懂什麽?!先不說他的身上本就流著我們霍家的血液,你以為,按照霍霽的性子,他當真會這麽心甘情願地離開霍家後不再以霍家人的身份出現嗎?如果你是這麽認為,那麽你就大錯特錯了!我敢肯定,他這一次離開霍家,往後定會對我們霍家進行報覆!我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林馨卻是覺得,這並不是霍霽的錯。

“如果不是你們從小就那樣對他,他會這麽憎恨霍家嗎?說到底,還是因為你們的對待才會讓他有了怨懟……”

沒等她把話說完,霍老爺子便朝她大吼:

“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麽?!我這麽做,都是為了我們霍家著想!你一個外人,當然能對於雙生子的詛咒無所謂!”

林馨想說,她又怎麽可能當真對雙生子這種事無所謂呢?如果不是因為這一個霍家的傳統,她的姐姐林言就不會失去自由,也不會因此而瘋掉。而她,也不會為了替姐姐守護她想守護的人,而自願放棄自己的自由而呆在霍家,扮演著“林言”的角色。

她一直都不能理解那樣的事情,可她剛想把這些說出口,就見到旁邊一直默不吭聲的霍劍平拿出了響個不停的手機,看著屏幕時眉頭緊蹙。

他接起了電/話,可是並沒有說太久,臉色便倏然一變。

等到他把電/話給掛斷後,面容較為嚴肅。

他望著霍老爺子,聲音低沈。

“爸,出事了。”

霍老爺子沈下了臉。

“發生什麽事了?”

霍劍平在說話前先瞥了一眼林馨,而後,薄唇微抿。

“剛接到消息,明天的報紙雜志會有一條驚爆的頭條新聞,而那頭條的內容,便是我們霍家的事。”

聞言,霍老爺子面色丕變。

“莫非,是……”

霍劍平沒有否認。

得到了確鑿的答案,霍老爺子是一時氣血攻心,霍老夫人連扶都扶不住,他便整個人都跌坐在了沙發上。

霍劍平見狀,連忙走過去把他攙扶住。

霍老爺子抖著手,連忙吩咐。

“快!快去想辦法把新聞給壓下來!絕對不能見報!如果見報的話,我們霍家就徹底完了!”

霍劍平自是知道他話中的意思,然,他卻並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望著他,輕輕地搖了搖頭。

“已經來不及了,那人是我在新聞局裏的好朋友,他說,我能壓下一家,可我壓不下俞城的全部報社。據說,一夜之間,幾乎是俞城的每一間報社都接到了報料,大家都已經將報紙內容印刷好,只等明天一早發行了!”

聽到這話,霍老爺子不禁瞪圓了眼。

他哆嗦著嘴,聲音透著抖意。

“一定是霍霽!肯定是他!肯定是他把消息透露出去的!除了他,根本就不會有其他人!我們霍家在俞城的勢力那麽廣,誰不畏懼我們霍家的?誰不會給我們霍家面子?就只有他會做出這種事情來!他在報覆!報覆我們霍家!一定是這樣的!”

他闔了闔眼,他害怕的事,終於發生了。

這個霍家,會被一個霍霽給搞得雞犬不寧的,那個人,就是他們霍家的禍害!早知道,當初就應該把他給除掉的!現在,就不會有那麽多的事了!

霍老爺子是悔青了腸子,抓著霍劍平的手不肯松開。

“劍平,你趕緊想想辦法!一定會有辦法的對不對?無論如何,你都要保住我們霍家!絕對不能讓我們霍家在這一遭上過去的努力全都白費!”

這件事,顯然有些難辦,但霍劍平看著他慘白的臉,到底還是應允了下來。

“爸,你別擔心,我會盡可能處理好的。”

聽到他的話,霍老爺子這才稍稍安心了下來。

霍劍平實在擔心他的身子,便讓人把他和霍老夫人一起扶回東廂去。

等到他們離開了客廳,他這才扭過頭來看向面前的林馨。

這個女人,代替林言一直呆在他的身邊,雖然她的身份只是一個替身,但不得不說,他們是實實在在的夫妻。

可怎麽都沒想到,就是這個女人,把霍家最不該放走的霍霽給放走了。

他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眼底沒有一絲的溫度。

“不要時間久了,你就忘記自己的身份地位!你到底只是一個外人,我們霍家的事,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插手!我念在這麽多年的夫妻情份上,這一次,我姑且先饒你一次,但如果還有下次,那麽,你將也會像你的好姐姐那樣,準備一輩子都呆在霍家的後院吧!”

他說完,便頭也不回地上了樓。

李嬸把她扶了起來,林馨站在那身形稍稍有些搖晃,她看著他消失的方向,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

是啊,她當真是認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才會插手那麽多的事。她雖生活在霍家,但卻始終只是一個外人,就像是在霍劍平的心裏,她林馨從來都是林言的替身,而不是他霍劍平的妻子。

霍家二子,是一個瘋子

翌日一早,果然,有關於霍家雙生子的消息是頃刻間傳遍了大街小巷。

各大報紙雜志上,都是在說霍家所謂的獨子霍霄其實並非當真是“獨子”,其實,霍霄有一個同胞弟弟,只比他晚五分鐘出生,但由於各種原因,而從不曾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而這所謂的原因,便是霍家荒唐至極的非雙生子保平安一說。

一時之間,震驚俞城。

接下來,各大報紙雜志都在爭前恐後地追查報道著霍家的事。有人說,與霍霄雙生子的那個男人與霍霄長得是一模一樣,而霍霄也是知道自己同胞弟弟的存在。對此,霍霄並沒有說些什麽,每次出入公司,都是有意躲避洽。

有記者埋伏在了霍家門口,想趁機去向霍家的其他人打聽,只是,霍家戒備森嚴,兩天下來,仍是沒有撈到半點的話題。

之後不久,霍霄的父親,霍劍平正式面對了各大媒體鈐。

帝顥內,喬南瑾坐在沙發上,手裏拿著一份最新的報紙,她看著那頭條上的文字,而後,擡起頭看向了旁邊的男人。

霍霽就像個事外人一樣,對於這種事是連半點的驚訝都沒有,這兩天下來,都是與她一起呆在帝顥內,他在書房處理工作,她稍作休息。

霍家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的。

她慢慢地蹙起了眉頭,將手上的報紙放下。

“霍霽,霍家的事,你知道嗎?”

男人聽見她的話,只是淡淡地擡起眼簾瞟了她一眼,隨即,便重新將註意力集中在手上的文件夾上。

他邊翻閱著,邊漫不經心地回答她的問題。

“如果你是說報紙上提及的霍家雙生子問題,我知道。”

她握緊了手裏的報紙,沈默了一下。

“不,我說的,不是這件事。不過在這之前,我想知道,霍家不可能把這種事公布出去的,那麽,是你把消息傳出去的嗎?”

他翻文件的動作一頓。

“如果,我說是呢?你會怎麽樣?”

她抿起了唇,她能怎麽樣?她不過是奇怪怎麽明明是霍家的秘密,如今卻成了天下皆知的現狀。霍家的那些人自然不可能做這種自掘墳墓的事,因此,當她知道了這事以後,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霍霽。

關於霍霽離開霍家的事,她之前是稍微聽他提起過的,似乎,是那位負責看守後院的李叔與他裏應外合,再有林馨的故意調離傭人,才讓他如此順利地便離開了霍家。想來,林馨在霍家的處境是極為的尷尬,但是,她未來得及想得太多,就突然冒出了這事。

恐怕,如今在霍家,那些人都顧不及一個林馨了吧?

只是,她想提的,不是這件事。

她手裏拿著的,是今晚最新的晚報,雖然這兩天的各大報紙雜志都是刊登著霍家的事,但來來去去都是大概的內容,然而,今天晚上的晚報,卻驚報了一件事。

是關於霍家裏頭,霍劍平首次在這些新聞暴光之後面對記者。

而他對記者所說的話,才是最教人驚詫的。

她垂眸看了看報紙上那觸目驚心的字眼,貝齒暗暗地咬住了下唇。

“今天,你爸爸終於面對了記者。”

霍霽翻頁的手僵在了半空之中,隨後,他緩緩地將手裏的文件夾放下,扭過頭來看著她。

“他說些什麽了?”

她迎上他的眼,什麽話也沒說,只是將手裏的報紙遞給了他。

他接過掃視了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

“霍家二子,霍霄的雙生弟弟,是一個瘋子?所以,才會從未對外界公布,甚至是把他關在霍家內的三樓裏?根據霍家傭人所敘,西廂三樓經常會傳出霍家二子瘋狂的笑聲?如此對待霍家二子,也只是情非得已?呵,真是一篇精彩萬分的報道,把霍家從陰溝裏重新拉了出來,冠以善良之名,這作法,也就霍劍平才做得出來。”

見他看完以後便將報紙丟到一邊,喬南瑾看著他的目光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難道,你就不生氣嗎?”

霍霽向後一仰,背部靠著沙發椅背,翹起了二郎腿。

“有什麽好生氣的?在報道出來的時候,我就已經猜到他們會這麽做了。”

說著,他闔了闔眼,深吸了一口氣。

“只有這麽做,才能讓別人信服,而絲毫不損霍家原來的名聲。霍家是俞城的名門權貴之家,跟霍家牽連的人太多,霍家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出半點意外。對他們來說,我是霍家不該存在的人,但凡聰明一點的人,都懂得利用。”

然而,她卻不是這麽認為。

“可是,你和霍霄長得一模一樣,而且也沒有精神方面的問題,明眼都能看出來的,不是嗎?”

霍霽斜睨著她,唇角微勾。

“喃喃,你想得太天真了,就算我看上去沒有精神方面的問題又怎麽樣?霍家可以說,在他們二十多年來沒有放棄的堅持下,好不容易把我治好了。”

喬南瑾想說些什麽,但話到嘴邊,卻重新咽了回去。

雖然她呆在霍家的時間不長,可也明白,他說的都是實話。

霍家的那些人,這種不要臉的事當真能做得出來。

對霍家的那些人來說,霍霽究竟有沒有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得保住霍家的名聲。

霍霽有病,才會被鎖在那間不見陽光的房間裏嗎?

不,霍霽沒有病,他只不過是不甘心永遠當一個影子罷了。

誰都不願意過那樣的人生,霍霽沒有錯。

他見她緊蹙的眉頭,伸手幫她揉開。

“我都沒有苦惱,你在替我苦惱些什麽?”

喬南瑾也不吭聲,坐到他的身旁,毫不猶豫地抱住了他。

霍霽難免有些失笑。

“喃喃,我不要緊的,因為我有你。只要有你在,我就無所畏懼,對我來說,你才是我的親人,霍家的那些人,不過都是與我有著血緣關系的陌生人罷了。”

她咬著牙,輕輕地“恩”了一句。

他任由她抱著,手掌心溫柔地撫摩著她的發絲。

“喃喃,我打算明天一早就把頭發給染回黑色。”

她一驚,從他的懷裏擡起了頭。

現在的霍霽,仍然染著與霍霄一樣的棕發,但是,她卻能輕易地分清他和霍霄。大概是因為霍霽才是她愛的人吧?她想,即便霍霄裝成他的模樣,她還是能一眼便分出來。

她的目光投駐在他的頭發上,眉目一彎。

“我始終覺得,黑發比較適合你。”

他在她的額頭上烙下一吻。

時間總是過得飛快的,關於夏擎的案子,二審就在明天下午兩點半,最遲兩點,喬南瑾就必須到達法院。因為有了初審的結果,不得不說,二審還是有著一定的危險度。

只是,他有信心,他能讓那個被塵封的真相冒出水面。

“喃喃,明天不要怕,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她的身子驀地一僵,眼底溢出了愁思。

“你說,我能證明自己不是那個謀害夏叔叔的人嗎?”

“一定能的,”他道,“夏擎他在天上看著呢,他不可能讓你受這種委屈,那個真正謀害夏擎的人,不會有好的下場。”

聞言,她的面靨滿帶著認真。

“到底是誰那麽狠把夏叔叔推下樓?可是在現場,我並沒有留意到啊!而且在事故之前不久,我才跟他見過面……”

她頓了頓,聲音染上了幾分苦澀。

“我經常在想,如果那天我沒有離開而是一直守在他的身邊,那麽,他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了。”

霍霽看著她眼眶微微泛紅,到底,還是什麽話都沒說。

他沒有告訴她,即便那天她一直都守在夏擎的身邊,即便那天夏擎沒有被人推下樓,但類似的事故,是遲早都會發生的。

他打橫將她抱起,擡步走向了二樓。

“已經很晚了,你該睡覺了,明天你得打起精神來,知道嗎?”

她依偎在他的懷裏,點了點頭。

將她抱上二樓的主臥後,他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坐在床邊陪她說了一會兒的話,等到她睡了過去以後,才起身走了出去。

他走到書房,拿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

等到那頭接起,他便撂下了一句話。

“調查的結果怎麽樣了?”

也不知道那頭到底說了些什麽,他的臉慢慢地沈了下來,掛斷以後,他拿著手機站在那裏,周身冒著寒氣。

果然如他所料麽……

敢動他的女人,當真是活膩了。

無論你要多少錢,我都能給你

咖啡廳內。

夏思蔓的臉色頗為難看。

她看著面前的這個中年男人,菱唇不由得一抿。

“我可是給了你一大筆的錢,你現在卻告訴我,事情恐怕辦不好?”

那坐在對面的中年男人目光有些游移,盡可能地跟她解釋清楚鈐。

“夏小姐,不是我故意辦不好,我既然收了你的錢,答應過你的事,我自然會去辦。這之前,你不是看得很清楚了嗎?關於你爸的案子,初審的結果也如你所願了。”

“那麽,”她道,“二審你應該給我辦得更好一些才對!不要做了一個開頭,卻留了個尾巴下來!你應該不想讓別人知道,你受了我的賄賂吧?洽”

中年男人面有難色,汗水一滴滴地從額頭往下滲。

“夏小姐,我不想瞞著你,這一次與初審時不一樣,被告人前些天已經被擔保得到暫時外出了……”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夏思蔓的臉色便倏然一變。

“你說什麽?她被保釋外出了?!這事你怎麽沒跟我提起過?!”

中年男人移開了視線。

“這是有人作擔保,才能被批準暫時外出的,而且,這擔保人還得在社會上占有一定的地位才行。被告人已經定了初審,按道理說應該是不能被保釋外出的了,就算有擔保人也是不可以,但是卻仍然被批準了,想來,有上頭的勢力在。”

夏思蔓可管不得這些勢力不勢力的,對她來說,她要的,就是喬南瑾給她擔負這個罪名,她就是一心想要將她往死裏整,才會花了一大筆錢,暗中使計。

沒想,現在被提上了二審不說,竟還有人給她做擔保讓她得以外出。

她不由得在想,那個擔保喬南瑾的人,到底是誰?會是霍霄嗎?

如果當真是霍霄,那該怎麽辦?

她放在大腿上的手慢慢地攥成了拳頭,不管怎麽樣,霍霄她是志在必得的,沒有人能來阻止她得到霍霄。倘若把喬南瑾弄出來的人真的是霍霄,那也沒關系,反正她和霍霄也即將結婚了。

但即便她這麽想,心裏還是有著不安。

她擡起頭,看著面前的中年男人,臉色猛地沈了下來。

“有辦法知道擔保人是誰嗎?”

想不到,他卻搖了搖頭。

“估摸是官級頗高的,據說,是直接打來一通電/話,然後,被告人就被批準保釋外出了……”

也就是說,沒辦法知道那個人是不是霍霄嗎?

夏思蔓是覺得煩躁極了,隨後,她揮了揮手。

“這事就先放到一邊吧!反正,今天下午就是二審開庭了,我希望到時你不要讓我失望!”

她慢慢地瞇起了眼,語帶威脅。

“我說過,我給你錢,是要你把那個女人給送進牢裏去!再讓人暗中在牢裏弄死她!只要你能做到,無論你要多少錢,我都能給你!但是,如果你做不到,甚至是把我給捅出來,那麽,你也休想好過!”

中年男人仍然面帶掙紮。

“夏小姐,可是這一次的事有些難辦,那暗地裏的人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主……”

她冷笑出聲。

“我可管不了那麽多,反正我的錢你是收下了,那麽便要去替我做事,至於事情的過程是困難還是容易,這都與我無關,這是你的責任。”

隨後,她站起身來,以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他。

“今天下午我會在法庭內,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說完這句話,她便絲毫不理會他的為難臉色,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咖啡廳。

咖啡廳外頭,陽光正是燦爛。

她擡起頭遮了遮,等到適應過來才走到路邊,剛想要攔車,餘光不經意地一瞥,竟見到自己的指甲稍稍有些花了。

她下意識地蹙起了眉頭,滿眼的嫌棄。

她正尋思要不要在前往霍家之前先找間美甲店弄弄指甲,恰巧,lv包裏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起了。

她拿出一看,是姚月茹打開的電/話。

她普一接起,就聽見姚月茹的聲音從那頭傳了過來。

“思蔓,你去哪了呀?怎麽還不回來?這都快到跟霍家見面的時間了!”

夏思蔓擡起頭看著來往不斷的車輛,並沒有見到一臺空的計程車。

今天是她到霍家與霍家人商量婚事的大日子,霍霄跟喬南瑾已經離婚了,本來這事是應該在他們離婚後不久就該談的,沒想,夏擎卻出了事,因此,才會推遲到過了頭七以後再見面。

她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見到霍霄,她現在的肚子只有一個多月大,霍家的意思是,能在肚子見顯之前把這事兒給定了最好,免得讓她大著肚子走進霍家,讓別人看了笑話。

她自是覺得婚事越快越好,只是對此,霍霄似乎沒有什麽反應,就好像對這婚事並不關心。她繼續看著來往的車輛,而後,漫不經心地開口:

“我這就馬上回來了,不急,霍家那邊已經說了會等我們過去的。”

只是,姚月茹仍然覺得這樣不太好。

“思蔓啊,你爸才過了頭七,這麽快商量你的婚事,應該不好吧?要不,今個兒我們跟霍家那邊商量下,等到過幾個月後你跟霍霄再結婚?”

聽見她的話,夏思蔓不悅地蹙起了眉。

“怎麽可能過了幾個月再結婚?媽,你也不想想,要真等到過了幾個月以後再結婚,我的肚子不就很大了嗎?你這讓我怎麽嫁人?難不成,你想聽到別人在傳,說你女兒我大著肚子嫁人嗎?這樣更不好吧?”

姚月茹遲疑了一下。

“唉,也對,那就按照原來的吧!趕在你肚子見顯之前把婚禮辦了,這樣無論是對夏家還是霍家,都是最好的。”

她似是想起了什麽,突地又繼續往下說。

“對了,思蔓啊,最近這幾天的新聞你看了嗎?聽說,霍家是有兩個兒子,另一個兒子雖然是個瘋子,卻是跟霍霄長得一模一樣……”

夏思蔓的表情是愈加地不耐煩了。

“霍家有幾個兒子與我有什麽關系?我想嫁要嫁的人從來都只是霍霄而已。而且,你不也知道,那個跟霍霄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因為自小就瘋了所以長期被鎖在三樓的房間內。我相信,我嫁進霍家以後,霍霄會保護我的。”

即便她都這麽說了,姚月茹似乎仍是有些不太放心。

夏思蔓無暇應付她,匆匆地說了幾句便擅自掛斷了電/話,隨即,她攔下了一臺空的計程車,坐進車後,向司機報了地址。

風景飛快地從車窗外略過,她的眸底溢出了滿不在乎。

她也是在最近各種關於霍家的報道出來後,才知道霍家原來有兩個兒子。

霍霄是雙生子,他有一個晚他五分鐘出生的弟弟,這個弟弟跟他長得一模一樣,不過,卻是一個瘋子。

她是真的覺得毫無所謂,她不管那個所謂的瘋子弟弟到底是誰,她的所有註意力都只是集中在霍霄的身上。

只要想起自己即將要成為霍霄的妻子,她就尤為的興奮。

夏思蔓的唇角慢慢地勾起了一抹向上揚起的弧度,她現在就能幻想那樣的生活了。

這一切,多好!

她回歸到原來屬於她的位置上,嫁給了她深愛著的男人,她現在的肚子裏,還有她愛的男人的孩子。

她的未來,會是美好的。

只是,現在還不夠,還有一個威脅,她必須早些除掉。

想起了喬南瑾,她的眼裏快速地略過了一抹陰鷙。

她就不相信,她花上一大筆的錢,仍然收拾不了一個喬南瑾。

現在的喬南瑾失去了所有,按道理說,該是再也沒有人可以護著她才對,她就怕,那個保她出來的人,是即將成為她丈夫的霍霄。

她可不喜歡這種自己的丈夫與別的女人糾纏不清的事情。

喬南瑾是怪不得她的,要怪,就怪她自己不該霸占了她的二十二年,甚至搶走了她的東西。

如果她和喬南瑾的人生沒有錯位,那麽,她早就呆在了霍霄的身邊了,又怎麽會淪落到現在這種謀害親生父親又把罪名強行冠到喬南瑾身上的狀況?

她原來可是極為善良的人,是喬南瑾,讓她變成了這樣。

夏思蔓看著車窗外,眼眸瞇起,陰狠把她化著精致妝容的臉扭曲成一團,慘不忍睹。

你真正該恨的人,不是喃喃

與姚月茹一起到霍家商討婚事的結果,是令人滿意的。

最後決定,她與霍霄的婚禮將在大半個月後舉行。

夏思蔓顯得尤為興奮難耐,只要想到大半個月以後,她就要成為霍霄的妻子了,她就高興得不能自己。

離開前,霍老爺子特地叮囑她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夏思蔓應了聲,這才與母親一起站起來離開。

霍霄送她們到門口,夏思蔓遲疑了一下,便開口讓姚月茹先上車。

等到姚月茹上車後,她扭過頭來看著他鈐。

“霄哥哥,等會兒我爸的案子將會有二審,你會過去嗎?”

她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心裏難免有些忐忑。

霍霄淡淡地瞟了她一眼,臉上沒有半點的表情。

“我等會兒要回公司,沒空過去看二審。”

雖然他的口氣不太好,但聽到這樣的答案,她還是難掩愉悅的。

那畢竟是關於喬南瑾的二審判決,她原以為,他會親自過去看看才對。可如今,他卻是想也沒想便拒絕了,這讓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她又想起了一個問題,猶豫了半晌。

“霄哥哥,關於喬南瑾的一些事,你聽說了嗎?”

她欲言又止地望著他,見他慢慢地蹙起了眉頭。

“什麽事?”

見他的樣子不像是在裝,她便仔細地斟酌著言辭。

“我聽說,初審結束不久,她便被保釋暫時外出了,你知道那把人會是誰嗎?”

喬南瑾被保釋外出了?

聽到這話,霍霄的眉頭不禁皺得緊緊的,這件事,他並不知道,自從喬南瑾拒絕接受他的交換條件後,他就沒再去關切她的事情。而如今,霍霽離開了霍家,想來,讓喬南瑾保釋暫時得到外出的,是霍霽。

只是,這是他想不到的。

霍霽一直都生活在霍家,從未見過別人,他又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大的能力讓一個已經定了初審結果的人得以保釋外出?是在他不在俞城的這幾個月的時間內建立的勢力嗎?如果當真是這樣,那麽,他便得防著那個男人了。

就算現在喬南瑾在霍霽的身邊,就算他得被迫娶面前的這個女人,但並不代表,他就這麽放棄了喬南瑾。

他終有一天會得到那個女人的,就算現在無法得到,可以後,他會得到的。

他抿起了唇,面靨波瀾不驚。

“我不知道,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法官。”

說完,他便轉身返入屋內。

心裏難免有些失落,但確定那個人不是霍霄,這結果是讓她尤為滿意的。

夏思蔓收回目光,打開後座的門坐了進去。

她們是直接到法院的,沒過多久,便到了開庭時間。

在這之前,她見過的那個人曾經承諾會讓二審的結果跟初審的結果一樣,再加上,那些所謂的證據也被她毀了,她是絲毫都不擔心這事會落到她的身上。就她看來,不管喬南瑾身邊的人再怎麽想盡辦法,喬南瑾最後的結果還是依舊的。

只要等到喬南瑾進了監獄,她就讓人在裏頭偷偷把她給弄死。這種在監獄裏死亡的事情是再常見不過的了,大多數都是因為監獄人員私下的行為所導致。更何況,有錢好辦事,她就不信,她出得了錢,會沒有人爭前恐後地來頂罪。

這是她回到夏家以後才發現的,金錢的用處果真很大,沒有什麽是用錢買不到的,包括一條人命。

她坐在聽審席前,喬南瑾被人押著進來,或許是得到了暫時的保釋外出,她的臉色比之前好上了許多。

夏思蔓瞇起了眼眸,眼底閃過了一抹狠意。

餘光不經意地一掃,她竟瞥見有一抹尤為熟悉的身影。

她難免吃驚地倒吸了一口氣,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霍霽,她沒想到,霍霽竟是與霍霄長得那般相似,兩人根本就是一模一樣,只是,霍霄是棕色的頭發,而這個霍霽,則是黑色的頭發。

她看見霍霽先在喬南瑾的耳邊與她低語了幾句,這才坐了下來,再看喬南瑾,已然不像初審時那樣只低垂著頭一言不吭,她此時的臉竟是仰起的,面上沒有絲毫的憂慮。

夏思蔓暗暗地握緊了拳頭,心裏冷笑:再怎麽得意,到底還是與初審一樣的結果。

她當真是這麽想的。

她花了那麽一大筆的錢,為的就是要將喬南瑾致之死地,可她怎麽都沒想到,二審的結果,卻是起了翻天覆地的轉變。

初審的結果盡數被推翻,那個除她以外目睹了第一現場的女侍應被證實為沒有親眼看見就是喬南瑾把夏擎給推下樓的,只是單純地到達後見到喬南瑾呆在那裏。

而被告方律師找到了一個當時正要去洗手間的女人,那女人證實了事發時間喬南瑾是剛剛走出洗手間,這邊有了不在場證據。

還有那事發現場的閉路電視,據說原先是有帶子,只是在事後不知所蹤了。

這樣一來,她之前的證據,便是成了最可疑的一個地方。

夏思蔓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她的心裏逐漸有了懼怕,她沒有想到,那些她努力隱藏著的事情,會以這樣的一個方式被一一揭穿。再這麽下去,就會有人發現她便是把夏擎推下樓的真兇。

她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事,再過不久,她就要如願嫁給霍霄了,那是她這一輩子的夢,她不能就此放棄。

指甲深陷在掌心內,腦子快速地運轉,她在離上席之前,心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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