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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好,我跟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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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纖楚的閨房內,她怒目看他,“你卑鄙。”

他笑,“是,我承認。”

“西城烈,就算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他靠近她,“花纖楚,你想多了,本王子可沒打算真要得到你的心。”

她步步後退,直到退無可退,她的後背抵在墻上,而他的身體已經貼在她的身上,“花纖楚,你以為本王子在五年前為何會對你一見鐘情?”

“像你這樣的膚淺之人,不過是看上了我的容貌。”

他笑得有些諷刺,“看,你又說錯了,本王子對你一見鐘情的原因,不過是因為,本王子以為你是東黎國的三公主,當今東黎太子的胞妹,皇後娘娘的親生女兒,僅此而已。”

她全身一顫,“你既然這樣放了我”

他的手指勾住她的下巴,“放了你?本來本王子對你沒有什麽感情,但是奈何你一直不如本王子的意,這到讓本王子對你產生了一點想法,讓本王子迫切地想要嘗一嘗你的味道。”

說話間,他已經低頭咬住了她的耳垂,她全身一顫,一股酥麻席上全身,她看向房頂的方向,她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這是什麽感覺?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你你對我做了什麽?”

他輕笑著,“本王子沒對你做什麽,這是你的身體的正常反應而已花纖楚,你會喜歡的。”

說完,他將頭埋在她的脖頸間,親吻著她的鎖骨。

而她腦子裏面的,卻全是白千雲的影子。

“白哥哥,什麽時候你帶我去你家,拜見一下白叔叔。”

“好呀!纖楚想什麽時候去?”

她指著那堵高高的圍墻,“等到我能從那裏爬出去的時候。”

白千雲用手摸著自己的下巴,他想了一會兒,說道:“纖楚,那堵圍墻有點高,不過你也無需等那麽久,我站在圍墻下面,你踩在我的身上,這樣你就能爬出去了。”

“可你穿的是白衣服,很容易臟。”

“不怕,只要纖楚願意踩,我就讓纖楚踩,等到回去以後,讓丫鬟拿去洗了就好。”

聽到這裏,她有些臉紅,“白哥哥,你今年已經十八了,已經成年了,我聽說,男子到了十八歲,就可以娶妻了,就算不娶正妻,也會納妾,或者收幾個暖床丫鬟。白哥哥,你所說的丫鬟,是你的暖床丫鬟嗎?”

她是禮部尚書的女兒,從小學習各種禮儀,她知道作為一個矜持的女子,不該說出這些話,但是她很想知道,想知道他是不是已經有了其他人了,如果他有了其他人,那麽她該怎麽辦?

他聽到這些,也有些臉紅,他搖了搖頭,“纖楚,我還在書院念書,暫時還不想這些問題。”

聽到他的話,她的內心歡樂地如同一只跳躍的小鹿,“太好了,太好了,白哥哥。”

他有些不解,“太好?”

她這才將她喜悅的表情稍微收了一下,然後說道:“我的意思是,白哥哥,你這樣做是對的,我們現在都還小,應該以學習為重。”

西城烈將她的外衣褪下,她的皮膚剛一接觸到冷空氣,她的腦子就清醒了很多。

不能,不能再繼續了。

她推著他,“西城烈,你放開我。”

“說笑。”

她的力氣太小根本推不開他,他卻一下子將她抱起,然後朝著那張大床走去。

白小玲與沈琮青坐著馬車回將軍府,她一路都打開窗簾,看著外面被封了的冷家的店鋪,她想著,過不了多久,她要神不知鬼不覺讓這些東西店鋪都變成她名下的產業。

當馬車行到花府門口的時候,她看見花府門口有一涼馬車,而且車夫看起來不像是本地人,他的衣服和那晚跟在西城烈身邊的侍衛倒是有些相似。

她問道:“琮青,你看那輛馬車可是西城烈的?”

沈琮青順著白小玲的手指看過去,他道:“那的確是西城烈的馬車,西城烈這次來汴城,便是打著要帶花王妃回來探親的旗號,所以在拜見完皇帝後,第一件大事就是帶著花王妃來花府。”

昨日她與花王妃見了一面,雖然她和她說話不多,但是她卻感覺這其中像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樣,讓她覺得心裏不踏實。

“琮青,你這次回來,可來探望過花大人?”

“我每日與花大人都會在朝堂上見面,私底下倒是沒有見過。”

“花大人是禮部尚書,通曉各種禮儀,我上次在五皇子面前丟了臉面,這次想去花大人府中,討一本專門記錄禮儀的書,好拿回去學習。”

他笑著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小玲,在我面前,你有話可以直說。”

她也笑,“好吧!我就是想進去看看,我總感覺上次花王妃還有話沒有對我說,她這次來汴城,想必也待不了多長時間,能見面的機會若是不好好把握,便沒有了。”

“好,為夫陪你。”他說完,便沖外道:“在花府外停車。”

“是,將軍。”

馬車在花府門口停了下來,沈琮青扶著白小玲下了馬車,兩人走到花府門口,花府的守衛連忙道:“沈將軍,將軍夫人。”

沈琮青對他們微微點頭,說道:“我來找花大人有些事情相商。”

“沈將軍,將軍夫人,請。”

他帶著她進入了花府,花大人也得了消息,他連忙迎了出來,“沈將軍,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

沈琮青私底下很少與任何官員來往密切,謝絕了很多帶著禮品上門的官員,這一次,西城王子剛帶著花纖楚回了花府,沈將軍就帶著他的夫人來了花府。

若是平常,他定是覺得蓬蓽生輝,但是今日,那件事情可不能出了一點差錯,也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否則就是花家的恥辱,也是東黎的恥辱。

況且,沈將軍的夫人白小玲,她是白千雲的妹妹。

沈琮青看向不遠處的大廳,道:“花大人,難道不讓我們夫妻二人進去坐坐?”

花大人笑得尷尬,但是畢竟沈琮青話也說出來了,若是他不請他們進去,倒是說不過去了。

他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說道:“沈將軍,請。”

沈琮青和白小玲一邊走,沈琮青一邊說著,“花大人,我這次來找你,是有一件事情想和你商量。”

“沈將軍請說。”

“由禮部負責的汴城的新年裝飾,有一些汴城街道上的紅燈籠掛得太低了,有些被小孩取了下來拿著玩,小孩子不懂事,一旦引起火災,那可不是說著玩的。花大人,你也知道,這幾天西城王子在汴城,任何差錯也不能出,皇上將會汴城的安全交由我來管,我便要什麽事情都管到極致。”

花大人連連點頭,“沈將軍說的是,我明日就去汴城巡視一圈,若是有掛得太低的燈籠,便讓他們取下來重新掛。”

幾人已經走到了大廳,坐下以後,梅香為他們倒了茶。

白小玲看著梅香,這不是花纖楚的貼身丫鬟嗎?她在花府內,卻不在花纖楚的身邊,花纖楚和西城烈在花府內,卻看不見他們二人的蹤影,這是怎麽回事?

沈琮青又道:“花大人,這件事情還請你理解一下,這件事情雖說是小事,但是這幾天有西城國的人在汴城,這些事情若是發生了,被他們拿回國說,他們西城國的百姓定是會認為,我們東黎國連這些小事都做不好,笑話我們東黎。”

“理解,理解,我都理解。”

從花大人的表情上來看,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心思明顯沒有在沈琮青說的那件事情上。

“看花大人心事重重的樣子,莫非是花府發生了什麽事情?”

“沒沒有”

“花大人,我剛才來花府的時候看見西城王子的馬車在外面,為何我沒有看見王子與王妃?”

花大人的額頭微微冒著細汗,能在這麽冷的天冒汗,那也說明他是真的緊張。

白小玲心下一沈,難道花纖楚和西城烈正在做什麽不好的事情?

“沈將軍,王子和王妃他們他們”



花大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傳來了一聲悶響,花纖楚手裏拿著玉枕,玉枕的一角占有血跡,她推開了壓在她身上的西城烈,然後搖搖晃晃地起身,走到門口,一下下猛地砸著大門,聽到響動之後,她的房間外面聚集了大量的丫鬟家丁。

花夫人聽到巨響後趕到,她的臉色很難看,她雖說不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她知道一定不是什麽好事,若是花家的醜事傳出去,以後他們花家還怎麽在汴城立足?

她大聲呵斥道:“都堆在王妃門口做什麽,都給我幹活去。”

“是。”

一眾的丫鬟家丁應了一聲“是”以後,不敢不退下。

沈琮青和白小玲也是聽到了響聲,他問道:“花大人,你家後院好像發生了不小的事情。”

他剛站起身就被花大人給擋住了,花大人笑呵呵地說道:“沈將軍,無非就是王子與王妃恐怕是不小心碰壞了什麽東西,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事情,我們繼續說正事。”

花纖楚的門前,丫鬟家丁剛退下去沒多久,她已經砸開了門,她頭發淩亂,衣衫不整地站在花夫人面前。

花夫人看見她手中的玉枕,以及玉枕上的血跡,她楞了一下,然後厲聲道:“花纖楚,你瘋了嗎!你將王子如何了?”

她冷笑著,她日日思戀的娘,看見她這個模樣,不是問她怎麽了,而是問西城烈怎麽了?

真的好失望,心像是掉進了冰窖裏。

花夫人往屋內看了一眼,她看見趴在床上的西城烈,連忙走了進去,當她翻過西城烈,看見他額頭那觸目驚心的傷口的時候,她更是被嚇了一跳。

她大聲吼道:“花纖楚,你做了什麽?”

她的娘,只看見西城烈受傷了,她沒有看見的是,她也曾經傷痕累累,她也曾經孤苦無助,她又很多次想要放棄生命,是他們讓她咬牙堅持了下來,她覺得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她輕生,就是對不住她的父母生她養她之恩。

每一次當西城烈想要對她用強的時候,她會以死相逼,不過她只是用這樣的方式嚇退西城烈而已,她並沒有真的想死。

但是這一刻,當她看見她的娘只關心西城烈,當她只顧著西城烈的傷而忽略她的時候,她真的覺得,活著再沒有意思了。

不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能得到親人的理解,她就是一直被關在籠子裏面的,無法掌控自己命運的鳥兒。

從小,她便想要多讀一些書,她不想被深宅大院蒙住了眼睛,不想每天只能擡頭看見花府上面的天空,她想要自由,無憂無慮的自由。

可為了花家,為了東黎,她將這些都舍去了。

但是他們覺得,她還是做得不好。

她眼睛中的光慢慢暗淡了下來。

她無力地說道:“娘,如果西城烈死了,你會怎樣?”

“西城烈是西城國的王子,你作為他的王妃,你若親手殺了他,我我我們東黎會給西城一個交待。”

“娘,你的意思是,你要將我交出去,讓西城國處死我,是嗎?”

花夫人沈默了許久,她沒說話,花纖楚便也當她是默認了。

她覺得腳下像是被灌了鉛,難以移動,但她還是艱難地走著,在西城國的五年時間裏,她很想回到汴城,回到自己父母的身邊,和他們說一說話,和他們一起吃一頓飯,沒想到回來了,竟然是這樣的。

她失魂落魄地走到了大廳,沈琮青見此,連忙解了自己的披風轉過身去,白小玲接過他手中的披風,披在花纖楚的身上。

花大人見她這個樣子,更是氣得瑟瑟發抖,他吼道:“花纖楚,你身為西城王妃,為何這般模樣就出來了?”

花纖楚淚眼朦朧地看向他,“爹,如果西城烈死了,你會不會要我為他償命?”

花大人一聽,臉上瞬間變得慘白,“你你殺了他?”

花纖楚點了點頭。



花大人一巴掌打在花纖楚的臉上,“糊塗,糊塗,你竟為了那個小子,謀殺你的夫君,你可知這是什麽罪?”

“知道。”

“哎!”花大人深深嘆息一聲,就往後面趕去了。

她面無表情,如同木頭人一般,一步步朝外面走著,她的父母的心裏眼裏,只有西城烈、花家、東黎,他們何嘗在乎過她這個親生女兒的感受。

當她快要走出花府大廳的時候,白小玲一下子抓住了她,花纖楚的這個眼神不對勁。

她問道:“花姐姐,你要去何處?”

她木楞地轉過頭,“贖罪。”

“你沒罪。”

“我有罪,我不該生在這裏,我希望一切重新開始。”

白小玲的心中一顫,花纖楚這是要想不開?

“其實花大人和花夫人並不是心裏沒你,只是他們深受封建思想的影響。”

“白小玲,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最好離我遠些,小心惹火燒身。”

沈琮青也道:“花王妃,這世上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若是花王妃信任我,可以到將軍府上住幾日。”

她轉頭,看向他,“連我的父母都害怕我殺了西城烈,他們逃脫不了幹系,你難道不怕嗎?”

“你並不會殺了他。”

“為什麽?”

“若是西城烈死了,你必逃不了,你心中還有牽掛,你不會對他下殺手。”

她嘴角勾起諷刺的笑,連沈琮青這樣的武將都能想到,為何在官場打拼多年的她的爹想不到?

是的,她並沒有對西城烈下殺手,她只是打暈了他,在離開房間的時候,她還故意試了他的鼻息,他並沒有死。

她心中有牽掛,她也害怕西城烈死在花府,會連累整個花家。

“沈琮青,謝謝你的好意,我不去將軍府。”

去將軍府,勢必會連累他們。

說完這句話,她便踏出了花府大廳,白小玲看見花纖楚這個樣子,她也是心疼,花纖楚本是一個剛烈重情的女子,她竟然會被逼得雙眼充滿絕望。

而且,她是大哥喜歡的女子,如果她出了事,大哥肯定會傷心欲絕。

白小玲追了前去,“花姐姐,不如你就到將軍府住幾日,對外就稱我們姐妹之間好久不見,要聚一聚。這件事情對於西城烈畢竟是一件丟臉的事情,我相信他就算心裏有怨,也不會將這件事情說出去。”

花纖楚還是無動於衷,她依舊朝外面走著。

她並沒有放棄,“花姐姐,你可知昨日我來你們的臨時住所是為何?大哥見了你給的點心以後一直想來見你,但是我告訴他,他去不合適,最合適的是我來,所以我才來了,大哥他放不下你。”

白小玲說道白千雲,花纖楚的臉上才有了一絲表情,不過卻是痛苦的表情。

“我與他再無可能,我是西城的王妃,他是東黎的戶部尚書。我已嫁作人妻,而他卻還是一個翩翩公子。”

“花姐姐,沒有什麽不可能的,在我們那個年代,結婚了可以離婚,男女離婚以後,各自婚嫁,互不相幹。再說,你與西城烈也並沒有真正圓房,大哥他不會和世俗的眼光一樣,他不會在乎這些。你想,如果他真的介意,他為何會五年不娶,又為何會在收到她帶給他的點心以後,茶飯不思呢?花姐姐,跟我回將軍府,有琮青在,任何人不會將你怎麽樣。”

花纖楚這才停下了腳步,她看著白小玲,她抱住她,哭了,哭得很厲害。

這段時間壓抑在她心裏的委屈與難過,她在聽了白小玲的這段話以後,沒有忍住,全部都哭了出來。

原來,並不是所有人都覺得她是一個壞女人,還是有的人選擇相信她。

她的聲音有些哽咽,“好,我跟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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