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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兩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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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玲帶著花纖楚回了將軍府,當冬月看見花纖楚的時候,她楞了一下,隨後她立即行禮道:“見過花王妃。”

雖說她及其不願意被人稱作花王妃,不過卻也忍著,她稍微點頭,示意冬月起身。

冬月起身以後,她走到白小玲的身邊,小聲道:“夫人,為何花王妃來了?”

花王妃來了,而西城王子沒有來,這著實讓人難以捉摸。

白小玲道:“我與花姐姐從小相識,這次花姐姐好不容易回來,我定是要將她請入將軍府,我們姐妹二人,好好待上幾天。”

“那我去北苑收拾一間屋子出來。”

“不必,這幾天,花姐姐就住在我的屋內。”

她要花纖楚與她住在一起,一來是因為今日花纖楚露出的那絕望的眼神,二來是她已經決定了,她要好好開導她。

沈琮青聽了白小玲的話,她與花纖楚住在一起,那就代表這幾日他不能去她的房中了。

這段時間在她房裏住習慣了,突然不能去她房中,沈琮青心裏是拒絕的,但是盡管如此,他也是尊重她的選擇,畢竟花纖楚是白千雲喜歡的女子,而白千雲又是白小玲的哥哥。

正好,這幾日倒是有了一些關於幽冥的消息,與她分開住幾天,她正好可以調查那件事情。而那件事情牽扯太廣,他不想她為此煩心,所以並不打算告訴她。

他只願她在這段時間,待在將軍府裏好好養胎,其餘的事情,他來做就好。

花纖楚聽到白小玲要與自己一起住,她看向了沈琮青,沈琮青也明白花纖楚的意思,他道“王妃不必拘謹,這段日子我與小玲,本就是分開睡的。”

白小玲只是臉上掛著淺笑,倒也不拆穿他,真是不知每日轉入她的被窩,讓她給他留門的男人是誰。

幾人正往北苑去,小翠急急忙忙跑來,她神色慌張,還沒有到達白小玲的面前,便急忙喊道“夫人,夫人,不好了。”

白小玲看向小翠,她只覺得這個丫頭有些眼熟,卻並不知道她叫什麽名字。

冬月走到白小玲身邊,她小聲道“夫人,這位是將軍府的粗使丫鬟,名叫小翠,曾經來我們北苑送過柴。”

冬月的聲音雖小,但是小翠耳尖,卻也聽到了粗使兩個字。

這兩個字猶如針紮入她的耳朵裏面,讓她渾身不舒服。

不過,她相信自己,她現在雖然是一個粗使丫鬟,但是等到冬月不在將軍府了,她就是夫人身邊的貼身丫鬟。

所以,趁著現在這段時間,她要好好在夫人面前刷一刷存在感。

一得到那件事情的消息,她便馬上趕來,想要將那件事情告訴夫人。

白小玲道“小翠,你慌慌張張,所為何事?”

小翠喘著粗氣,她說道“夫人……白大少爺……白大少爺他……”

小翠還沒有將想說的話說完,花纖楚便打斷了她的話,“快說,白哥……白大人怎麽了?”

她聽見了花纖楚的聲音,這才看見了原來花王妃也在。

自從上次夜宴以後,花王妃與白大少爺之間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

大家都說,若不是當年花家姑娘突然變成瓊花公主嫁給了西城王子,花王妃與白大少爺早就在一起了。

也有人說,花王妃這次和西城王子回來汴城,便是因為花王妃五年之久還沒有身孕,西城王子是來退貨的。

還有人說,西城王子十分寵愛花王妃,而花王妃卻並沒有忘記白大少爺,花王妃借口回來探親,其實就是來汴城偷見白大少爺的。

外界的傳言,她分不清是真是假,但是她們這些當丫鬟的,又何必知道真假,這些事情不管真假,只要能在她們嫌得無聊的時候,可以拿出來說一說,打發一下無聊的時間就行。

不過從花王妃焦急的表情來看,花王妃聽到白大少爺有事,似乎比夫人更加著急。

看來無風不起浪,這句話還是有些道理的。

她說“我也是剛聽說,白大少爺自從夜宴回來以後就病重,白府已經請了好幾個大夫看過了,都沒用。”

花纖楚聽罷,她一把抓住小翠的胳膊,她用了很大的力氣,抓得小翠嘴角抽了抽,不過作為丫鬟的她,並不敢發作。

“他從夜宴上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為何會突然病重?”

“花王妃,奴婢也是聽別人說的,具體白大少爺是一個什麽情況,奴婢也不知道。”

花纖楚聽此,立馬轉身朝著將軍府外而去,白小玲連忙叫住了她。

“花王妃,你等等。”

白千雲病重,在她的意料之中,她那夜所說的方法,就是讓他找一個靠得住的高明大夫,開幾副吃了讓人出現病態的藥,而且還不能被人看出來。與此同時,將他病重的消息大肆散播出去,這般,汴城未出嫁的姑娘都知道他得了不治之癥,誰還願意嫁給他?

皇上指婚,而他所指的能配得上白千雲的姑娘,也一定是官家之女,大家都是他的臣子,總不能為了解決其中一個臣子的終身問題,就將另外一個臣子的女兒“推入火坑”吧!

她沒想到白千雲的動作這麽迅速,他不僅很快就“得病”了,而且這消息還出現在她與花纖楚面前。

她見花纖楚那著急的神情,無論她去見了白千雲之後會發生什麽對他們不利的影響,她都會去見他。

白小玲在心裏感慨,這個丫鬟,可真是壞事呢!

她們剛到了將軍府,還沒有走到北苑,沒有喝一杯茶,這就要火速奔往白府的節奏。

而且花纖楚這一去,不知道明日汴城的大街上的又會傳出多少個版本來。

她繼續說道“大哥突然病重,琮青要處理政務,我懷著孩子很不方便,還請花王妃陪同我一起去白府,探望大哥。”

花纖楚知道,白小玲這麽說,是說給將軍府的丫鬟家丁聽的,畢竟她這麽唐突跑到白府,以她現在的身份,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她雖然心中焦急,但也忍了忍,然後道“反正本王妃也閑來無事,就陪白妹妹去白府一趟。”

她本不會自稱本王妃,今日她這麽說,倒是顯得有幾分心虛。

“多謝花姐姐。”

白小玲說完以後,她看向沈琮青,她答應過她少出將軍府,可是這幾日,她每日都出去了,而且這一次,她還不讓他跟著。

沈琮青原本想要拒絕,可是當他看見她祈求的眼神,心中不忍。

他道“花王妃,小玲便勞煩你照顧了。”

她很高興,她想不到他這麽輕易就答應她了。

她在他臉上啄了一下,他楞在原地,等到他反應過來以後,白小玲和花纖楚已經帶著冬月出了將軍府。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看向將軍府大門的位置,她竟然主動親了他,看來他們之間的進展,比他想象中要快很多嘛!

滿意的笑浮上臉頰,他對小吳道“小吳,你多帶點弟兄,暗中保護花王妃和夫人。”

小吳見著沈琮青剛才一系列的表情和動作,心裏想著,將軍和夫人真是,都成親這麽久了,孩子也有了,夫人親一下將軍,將軍還能高興得像個傻子一樣,真是稀奇。

他臉上憋著笑,“是,將軍。”

沈琮青聽他聲音有些不對勁,他轉眼看他。

有的人,就是那麽單純,不僅將笑放在臉上,而且還恨不得將他那笑容裏面的意思也寫在臉上。

他給了小吳屁股一腳,道“快去。”

小吳抱著自己的屁股躲開了,他道“將軍,夫人懷孕這段時間是不是忍得很辛苦?反正今日夫人不在,不如我們去百花宴放松放松。”

沈琮青冷了他一眼,“是嫌剛才那一腳不夠重麽?”

小吳笑著跑開了,“我知道,我知道,將軍潔身自好,是萬萬不敢和我們一起去百花宴的。”

馬車上,花纖楚已經將她的衣角擰成了麻繩,她擔心白千雲擔心到了極點,但是礙於冬月在場,她一個字也沒有說。

白小玲嘆息一口氣,她道“花姐姐,你說大哥他不會有事吧?”

“他……不會有事的。”

她不知道他的情況,她所說的,只是她心中美好的願望而已。

白小玲說著,她假意用手帕去擦自己的眼睛,“花姐姐,大哥平時身體好好的,為何會突然生病了?我們白家可就這麽一個男丁,若是他有事,可怎麽辦?”

花纖楚的眉頭早就擰成一團,他突然生病,可是因為見了她送去的點心所致?或者說,是西城烈在裏面搗鬼?

到了白府,花纖楚心中焦急,便先走了一步,白府的守衛見了花纖楚,一個個面色驚訝。

“見過花王妃。”

白小玲這才從馬車裏面鉆出來,冬月扶了她一把,她對白府的守衛說道:“今日突聞大哥生病的消息,便前來看看。”

守衛心中想,原來花王妃是陪著三小姐回來的,如果光是花王妃一人前來,不知明日汴城之內,又會傳出什麽風浪來。

守衛連忙放行,“三小姐,王妃,老爺在大少爺房中。”

“好,我與花姐姐自行過去便可。”

白小玲說完這句話,她便由冬月扶著,幾人一起朝著白千雲的房間的方向而去,花纖楚的步子匆忙,走在白小玲前面,而且二人的距離還在逐漸增大。

她雖說也加快了腳步,但還是比不上花纖楚。

她可以理解花纖楚聽到大哥生病的事情以後這麽著急,但是她的著急表現得這麽明顯,她當真不怕別人說閑話?

白小玲又加快了步子,冬月微微皺眉,她道:“夫人,你若再快,就得跑起來了。你現在懷著孩子,可不能如此任性。”

她看向花纖楚,喊到:“花姐姐”

她的話音剛落,花纖楚已經過去了一個轉角,看不見人影了,看來之前她來過白千雲的房間。

白小玲嘆了一口氣,算了,這下是徹底追不上了,還好這條路上沒有丫鬟家丁,否則這件事情傳出去,對於西城東黎兩國的較好不利。

她說道:“冬月,你今日的所見所聞,千萬要保密,知道嗎?”

冬月點頭,“夫人放心,我一定會保密的。其實冬月也挺佩服花王妃這樣的烈女子,她為了白大少爺,竟然連花王妃的身份都不在乎,聽見白大少爺病重的消息以後,更是不管不顧地來到他的身邊。白大少爺也是冬月見過的最深情的人,雖然花王妃已嫁,但他始終初心如故,沒有娶妻。”

這些事情,冬月知道得這麽清楚,那麽放眼整個汴城,還有多少人知道。

她只希望這次白千雲裝病一事,能夠讓皇上延緩對他賜婚的事情,她也希望這次的事件,能給他們二人再一次機會。

花纖楚沖入了白千雲的房中,一屋子的人全都驚呆了眼,白老爺呆楞了良久,他才反應過來,他抖了抖嘴唇,道:“花花王妃”

最近關於白千雲與花纖楚的事情,在汴城內傳得沸沸揚揚,如今白千雲生病,花纖楚親自來了,這件事情傳出去,那可不利於兩國交好。

其實在幾年前,白千雲曾經帶著花纖楚來過白府,當時他就對花纖楚這個姑娘很滿意,後來白千雲詢問自己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感覺,他那時候腦海中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花纖楚,他教育了自己的傻兒子以後,備了聘禮想要去花府提親,卻得到她已經以瓊花公主的身份,賜婚給西城王子。

遺憾,這件事情一直是他心中最大的遺憾。

但是事已至此,還能有什麽辦法。

白老爺輕輕地嘆息了一聲。

病床上,白千雲聽到“花王妃”三個字的時候,他的身體猛然一震,然後眼睛看向了她所站立的方向。

花纖楚一見白千雲因為病重而身體消瘦,一臉憔悴的樣子,她的眼眶一熱,險些落下淚來,但是她知道,她還是花王妃,此時不可以在這種情況下落淚。

二夫人看了看花纖楚的身後,她問道:“花王妃,西城王子呢?”

“王子並未與本王妃一同前來。”

花纖楚此話一出,一屋子的人都沈默了,這件事情有些棘手。

她朝著他的床走了過去,他也一直看著她,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是此時此刻,他卻紅了眼眶。

五年了,他終於可以這麽近距離看著她了,許是已經嫁人的緣故,她臉上的妝濃了許多。

他的嘴唇動了動,沒發出聲音,她卻看懂了他說的話,他在叫她的名字,“纖楚。”

當她快要靠近他的時候,白玉衣卻擋在了二人之中。

“臣女很感謝花王妃得知大哥病重的消息以後,趕來探望大哥,但是花王妃是禮部尚書之女,對於禮儀一事想必早就爛熟於心了,花王妃如今是西城王妃,在沒有西城王子的陪伴下,還是不要與大哥見面為好。”

白千雲無力地呵斥道:“玉衣,你怎麽可以這麽對王妃講話?”

“大哥,你最近幾日都病著,不知道外面是如何傳你與花王妃之間的事情,若是今日之事再傳出去,我們白府就會成為東黎的罪人。”

就在此時,白小玲在冬月的攙扶下,來到了白千雲的房中,她剛才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聽見了幾人的談話。

“二姐,你誤會了,今日是妹妹邀請王妃到將軍府小住幾天,沒想到我們剛到將軍府,就聽到了大哥生病的消息,我擔心大哥的身體,琮青又有重要事情要忙,無法陪著我,所以我才請了王妃與我一同前來。二姐也知道,我現在懷著孩子,身子重,身邊若是沒個人與我一起,琮青不會放心。再說了,花姐姐雖然嫁人了,但是我們幾人小時候的情誼還在,大哥生病,花姐姐前來探望,也在情理之中。”

白玉衣撇著一張嘴,她們一個是花王妃,一個是將軍夫人,而她名義上的夫君卻什麽都不是,在她們面前,真是說不上一句話,而且爹爹此時也不替她說話,她心裏可委屈死了。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白府、爹爹和大哥。可他們竟然都傻傻的,一個將白小玲當做親生女兒疼愛,一個將花纖楚當做心愛的女人惦記,真是要氣死她了。白府,遲早得毀在這兩個女人的手裏。

此時,玉湛走到白玉衣身邊,他輕聲說道:“玉衣,三妹說得沒錯,王妃昔日和大哥是好友,如今大哥生病,她來探望是情理之中。”

玉湛說著,他看向了白小玲,這是自從白小玲回來以後,他第一次出現在白小玲面前,從她的眼神來看,她似乎真的忘記了,她不認識他。

白小玲也在看玉湛,這個男人看起來和白玉衣關系不錯的樣子,白小玲今日也二十又一了,那麽白玉衣肯定超過了二十一,在古代二十一歲的女子,已經不小了,難道這個男人是二姐白玉衣的相公?如果是相公,為何她在前幾次來白府的時候,沒有看見他?

白老爺見此,他說道:“小玲,這位是你的姐夫,他是在你失蹤以後才入贅到白府,前段時日在忙著做生意,所以你們還並未見過。”

入贅?

白老爺竟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面,說他是入贅白府,他一點不顧及玉湛的面子,顯然白老爺對玉湛不喜歡。而玉湛的表情更是尷尬不已,這到讓白小玲對他產生了幾分同情。

玉湛說道:“爹,女婿無所作為,給爹丟臉了。”

白老爺冷哼了一聲,他道:“丟臉不丟臉我倒是看得開,只要你對玉衣好,我便不計較這些,但是你看看你這些年,常年在外,與玉衣成親這麽多年,陪她的日子屈指可數,你說是在做自己的生意,這麽多年了,你的生意做得怎麽樣?”

白老爺說著這些,玉湛的臉面越發掛不住了。

白玉衣拉了拉白老爺的袖子,她哭喪著聲音道:“爹,你不要這麽說湛,他也是想做成生意以後,能在汴城買一處府邸,然後讓我過上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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