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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是數學課。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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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海越松一口氣,把手機揣回兜裏,沖他點了下頭“走吧。”

岳尋竹並不意外鐘青沒有過來,在一路上也很少跟天海越說話,沒有通過他了解她最近怎麽樣,她的一切他只想自己感受。

從機場去她訓練的地方用的時間比坐飛機花得更多。

大巴轉小巴,小巴轉面包車,面包車轉敞篷小三輪。

等他們終於到了,他早就灰頭土臉,在路上吐了好幾回,下車都還感覺身體還在亂抖。東西是完全拎不動了,全靠天海越,他被攙扶著到一個狹窄房間,天海越一手拎東西一手拎他,東西放在門邊,天海越放在床上

看他這樣心裏也慌了,鐘青把人托付給他,他沒想到對方真的這麽細皮嫩肉不經折騰,東西沒吃什麽,就兩口面包,還全貢獻給大馬路了。

在床邊推了推他,他低低呻'吟了幾句,天海越也沒有聽清。

身後傳來陳舊木梯踢踢踏踏的聲音,鐘青大跨步進來,還在粗喘著氣,估計訓練一結束就跑回來了。

她進屋的第一眼就在床'上,面上露出了一種讓天海越及其陌生的溫柔感。

放輕腳步,慢慢走過來,就像是怕驚著他一樣。

“睡著了嗎?”她超天海越做口型。

臉上又是汗漬又是油光,狼狽極了,頭發亂糟糟的還帶著灰,可是看到他的時候眼睛都在閃閃發光。

悄悄靠近他,想要用手撩開他的劉海,但是又看到自己手上又是血跡又是汙漬,收回來了。

就這麽安靜地蹲在小木床前面看著他,露出十分滿足的樣子。

看了好一會兒才站起來,天海越看著她的手皺眉頭。

兩人走出房間,她小心翼翼地把門關上,然後轉頭看他“謝謝你啊小越哥。”

“沒什麽,就是他好像不太好,今天沒怎麽吃東西,在路上吐了好幾次。”

她的眉毛立刻皺起來了,很憂心的樣子。

“你的手……”

“沒事,我待會兒自己塗點藥。”她無所謂地甩甩手。

“我去洗澡啦,謝謝你,早點休息。”她再一次感謝他。

天海越搖搖頭,她走到走廊盡頭的小浴室洗澡去了。

天海越見狀,回了自己的房間,準備等她出來之後再去洗澡。今天他也累了,不過跟訓練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麽。

鐘青快速地洗了澡,打了一盆熱水回房間,岳尋竹蹙著眉頭已經睡著了,實在太過疲憊,而且難受。

睡夢中感覺身上的衣服被脫去,溫熱的毛巾撫過身體的每一處,擦過之後就帶來一絲涼意,之後又被人套上衣服,輕輕放回床上。

鐘青給他擦過身體之後,又馬不停蹄地去樓下邁太太那裏雞同鴨講地要了一碗她兒子吃的米糊上來,她的身體非常疲憊,平時都是一洗澡就上床立刻入睡,但是一股熱血在支持她做這些。

她的房間統共只有六平米,擺了一張1米5小床之外,還有窗子邊的一套小書桌,窄得讓人感覺壓抑,不過她已經習慣了。

從桌箱裏摸了一張紙出來隨意折了一下,坐到床邊,輕輕給他扇風。

扇了一會兒,實在壓抑不住心裏的狂喜,埋下頭在他嘴唇上親了一口。

看他還沒有醒,又咬了一口。

“小尋,醒過來,吃點東西再睡。”她輕聲細語。

岳尋竹覺得自己就像在做夢,睜開眼睛竟然一眼看到鐘青,下意識抱住她將她壓在自己身上,她的重量讓他緩慢意識到,自己已經到泰國了,這裏是她的房間,面前的不再是幻影,是真實的她。

“青青……”他加重自己的力氣,越來越重,兩人貼得越來越緊。

他忽然側過頭就吻住她。

鐘青雙手撐在他兩邊,低頭跟他纏綿接吻,舌頭交纏著。

直到他喘不過氣來。

手始終沒有放開,幸福來得太突然反而讓人不敢相信。

“我在這裏,小尋。”她拍拍他的背,“先吃點東西再睡。”

身體的感官遲鈍歸來,這個南部城市濕熱得仿佛是個大蒸籠,將人要熱熟了,但是兩人抱著對方,都沒有松手的想法。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稍微松了一些,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仔細地打量她。

皮膚黑了很多,可是那對眼睛裏滿滿都是他,嘴角有上揚的角度。

她眼睛裏的自己也是一樣的快樂。

又親吻,綿綿密密,仿佛分不開一般。

他強撐了一會兒,身體還是支持不住了,翻下來睡在她身側,鐘青坐起來,一只手被他十指交扣按在他胸口上。

她把手試著抽了抽,“先吃點東西。”

“我不餓。”

“那也得吃。”她才不管,下床去把米糊端過來,用勺子舀了一勺要餵他,岳尋竹靠在墻上,眼睛看著她,慢慢吞下,仿佛吃的是她。

鐘青大勺大勺地餵他,好像地主在餵自己家的小豬,恨不得他把碗都吃掉多長點肉。

很快吃完了一碗,她給他擦了嘴,餵了水,然後上來睡在他身邊。

他身上穿著的是她的衣服,下面光著兩條腿,兩人身量相當,她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更好看。

鐘青轉身,用腿纏著他的腰,把他禁'錮在自己的懷裏。

湊過去吻他,邊吻邊問他還有沒有力氣。

其實沒有也沒有關系,她更多時候都是在上面,包容著他,控制著自己的速度和力量,讓自己和他都得到最多的快樂。

好想他,好愛他。

可是怎麽說都沒有辦法表達出來,那就做。

小床咯吱咯吱響個不停,年輕男女的喘息交織著,綿延著,拔至高點兩人都在顫抖,十指緊扣地享受著那幾秒快'感沖擊。

她翻下來,兩人一時間都沒有說話,緊緊握著手看著斑駁的天花板。

這裏常下雨,她的房間有時候會漏水,所以天花板上有黑色汙漬。

過了一會兒又接吻,擦幹凈了就抱在一起睡。

兩人都很累了,即使熱,很快也睡去。

早上五點半,她的鬧鐘響起來,她從床上下來去小桌子上關掉。

回來在他唇上親了一記,然後從床底把洗漱用品拿出來去洗漱了。

岳尋竹醒過來,天色竟然大亮,可是他一看時間,才五點三十幾,眼皮又幹又澀,埋頭在枕頭上吸了一口氣,感覺十分安心。

全是她的味道,自己的身體上也是。

喜歡這種感覺。

她回來看到他醒了,把東西放下,湊近他“現在還很早,多睡一會兒,然後下去找邁太太吃早餐,她知道你的。”

“嗯。”聽著她的話,他的困意又來了。

“再親一下。”他說。

鐘青低頭和他吻了兩三分鐘,帶上門離開。

房間裏只剩下他一個人,他趴著笑了一會兒,重新入睡。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pp和猴子山大王的地雷,親你們!

☆、chapter 30

等他起來已經九點四十多了,渾身都疼,骨節卡拉卡拉作響。

慢慢下床,從行李箱裏找了一件煙灰色棉麻短袖和寬松的居家褲穿上,兩條白皙修長的美人腿筆直地立在地上,他扶著腰扭了幾下,又轉了轉脖子。

很熱,汗和空中的水汽都黏在皮膚上,很不舒服。

他把自己的洗漱品拿出來,回頭看,房間就這麽大點,根本沒有浴室。

他換了一條長褲,穿著拖鞋打開門,破舊的走廊很安靜,斑駁的墻面,滿是銹斑的鐵質扶手。

他們隔壁有兩個房間,走廊對面是敞開門的,看樣子是浴室。

他從床角把她的盆拿出來,裝著自己的洗漱品和她的杯子就往對面去了。

房間已經夠小了,浴室更窄,還沒有兩平米,轉個身都覺得困難。

而且水管看起來……

還是不看比較好,閉著眼睛洗吧。

等一切都弄好了之後,他才下樓去,她說找一個叫邁太太的人。

其實很好找,因為這裏就剩下他們三個。

他,邁太太,邁太太一歲的小孩兒。

邁太太是個典型的泰國鄉下的女人,非常熱情,皮膚是麥色的,穿著隨意,看到他之後一直在笑著說什麽,聲音很大。

他聽到她對自己的稱呼,青的男人。

笑了。

邁太太詫異地看著他,他才雙手合十地朝她笑,用泰語問她早餐在哪裏。

他一直沒有放棄來泰國找她,所以在這段時間一直有自學泰語,現在書寫掌握了兩三成,但是口語日常的都不是問題。

邁太太驚呆了。

趕忙去廚房給他端了一大碗稀飯出來,還有一些酸辣口味的配菜。

他坐在廚房裏吃飯,樓下的設施裝修比樓上好多了,起碼是現代化的,樓上像是九十年代的小破房。

吃過飯,邁太太抱著孩子跟他聊了幾句,眼睛一直看著他的臉,好看的臉在全世界都是通用的。

說青真是幸福,男人這麽帥。

不過也沒聊多久,就接到小姐妹的電話,帶著孩子出去了。

整個院子就剩下他一個人。

房子破,但是院子中間的水泥地很平整,靠近圍墻那裏還有顆芒果樹。

風吹拂過,有一股淺淺的樹木清新的味道。

她是下午六點回來的,不止她,還有她的主教練、天海越、現在的鎖計教練猛,還有鎖計教練的另一個學員。

灰頭土臉的,推著一個大輪胎先進了院子裏側邊的雜物房,天海越和另一個學員坤拿著大包小包的器具。

她超他揮揮手,一行人裏形容最狼狽的就是她,可是最幸福的也是她。

她開了院子的水管對著臉沖洗一番,然後洗了手,渾身汗黏黏的,但是餓極了。

邁太太已經準備好大家的食物,她是一大盤牛肉,兩個水煮蛋白和一堆水煮的綠色蔬菜,每天都是這麽吃。

其他人吃邁太太準備好的正常飯菜。

大家坐在一起,岳尋竹就坐她旁邊。

鐘青戳戳他,然後站起來介紹,“這是我男朋友,岳尋竹。”接著又對他一一介紹其他人,“這是猛教練,邁太太,小閏,坤,這個你知道的,天海越,還有這個,”她停頓了一下“我爸爸。”

岳尋竹毫無防備,連忙站起來朝大家鞠躬問候。

教練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麽,點點頭,拿起筷子就開始吃飯。

不冷不熱的態度讓局面有些尷尬。

倒是邁太太笑著跟猛教練說了什麽,猛教練看向他,打趣他“要多鍛煉身體,我們這行需求很旺盛的。”

岳尋竹耳尖微紅,鐘青把他拉坐下,然後問他是不是聽懂了猛教練的話。

他點點頭,但是沒有告訴她。

其實他身體比之前好很多,只是昨天路途顛簸實在吃不消,以後還是會繼續鍛煉的。

吃過飯她有一會兒自由時間,她帶著岳尋竹到外面散步。

這段時間村裏的人已經對她比較熟悉,早起跑步,練拳的女人,每天還要把幾百斤的輪胎圍著村子翻一圈的人。

他們倆個子相當,分開的這半年,她又長高了,到了一七八,過高其實不利於打拳,防守困難,出擊容易被預估到出拳的傾向。

為了配合身高,她的體重增至六十公斤,將要參加的比賽也是六十公斤級的。

兩人牽著手走在滿是青草香的小路上。

“剛才的事你別放在心上,教練……我爸他就是這樣的人。”

“嗯。”其他人怎麽樣對他來說毫無影響,只要她不被困擾就好。

她松了一口氣,把交握著的手舉起來,在他手背上親了一口。

岳尋竹笑了下,從善如流地也親了她的手一口,然後才發現上面有很多血痂,淤痕。

“怎麽了?”他把她的手移到自己眼前,翻來覆去地看著那些傷。

“沒事,練拳就是這樣的。”

他抿著唇不說話,忽然拉著她轉身就走。

“小尋?”

“回去擦藥。”他的聲音冷冷的,不容質疑。

鐘青笑,被他一瞪立刻嚴肅面容點頭“嗯嗯,擦藥擦藥。”

岳尋竹一點都不覺得好笑。

全程冷臉拉著她去房間擦藥,行李箱裏有一個袖珍急救箱,就是為她準備的,沒想到這麽快派上用場。

他打開行李箱把急救箱拿出來,蹲在身邊的人卻伸手從他旁邊過,把衣服撩開。

底下排列有序的幾大盒套子露出來。

“小尋你好壞啊,嗯?”她湊近他耳邊,輕咬他的耳垂。

“手伸出來。”他不為所動,顯然是有些生氣。

鐘青乖乖把手送出去,他小心翼翼地塗上藥,垂眸時睫毛濃密纖長,像把小刷子。

鐘青伸手,輕輕撫摸睫毛尖,癢癢的。

“別動。”話這麽說,他卻沒有阻攔。

很早就想這麽做了,真是滿足啊。

她的手被拉走,另一只手也塗上藥。

“小尋,不要生氣了。”她握住他的手輕搖。

門被敲響,天海越的聲音透過單薄的門板透進來,他不自然地咳了幾聲,然後提醒她晚訓時間要到了。

“還有晚訓?”

“嗯。”

她趕緊站起來,就要往下走。

岳尋竹跟在她後面。

“小尋,你不可以在場的。”

這是規矩。

“嗯。”他還是跟在她後面。

兩人並排著走下樓梯,鐘青心思一動,刻意落後幾步,看他已經在樓梯下了,然後突然驚呼一聲,仿佛沒踩穩樓梯往下跌。

岳尋竹轉身,心臟轟一聲炸裂,卻看到她在最後一階的時候一個用力,做了個空翻,穩穩立在他面前。

咚咚咚咚

他的心臟幾乎負荷不了,完全忘記了之前自己在生悶氣。

連忙拉住她查看“有沒有事?”

翻過來覆過去地看,確定她沒事,擡頭,看到她滿臉笑意。

岳尋竹更生氣了。

可是她忽然捧著他的臉嘴對嘴親了一口,“好啦,我很快就回來,你可以從窗口看我,但是不能下來。”

說完就跑出大門,岳尋竹看她出了門,立刻往樓上跑。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我今天的小主打賞

初一寒水 地雷*2

阿貍 地雷*1

Cynthia 地雷*1

☆、chapter 31

鐘青白天的訓練主要是體能素質和鎖計,晚訓是拳擊訓練,還有猛這一門的傳統訓練,擊樹,墻的一角有一顆椰子樹,十公分左右的直徑,不算粗,但是鐘青每天最煎熬的就是擊樹,她必須赤手空拳對樹練拳擊,無數次出拳擊打,直到這棵樹攔腰斷才算入了門。

她不讓岳尋竹下來,一方面是因為規矩,另一方面,這對於他來說可能過於殘忍。她的手時常都是腫的,有時候還會流血,才擦的藥很快就被新的傷痕覆蓋,

鐘青堅持過來了,只要猛說這是可行的,她會一直練下去。

在兩個小時的拳擊訓練過後,她會躺在長椅上,讓天海越幫她放松身上緊繃的肌肉,這之後就是一個小時的擊樹訓練,十點鐘完成今天的訓練。

她汗淋淋的,手上已經不能看了。

在上樓之前,她特意把手沖幹凈,可是這一切早就被他看到了。

鐘青心中竟然有些緊張。

開了門進去,他沒有開燈,坐在桌子上,靠在窗戶上不知道在想什麽。

“小尋,我回來了。”

她把燈打開,岳尋竹看向她。

眼神十分覆雜。

她能看到裏面讓人心酸的疼惜,他從桌上下來,一步一步走過來,捧著她的雙手看。

眼睛紅紅的。

院子裏的燈只留下一盞,她身邊燃著蚊香,其他人都回房間了,只留了她一個人對著樹不斷重覆著那個讓自己疼痛的動作。

其實已經好很多了,第一天的時候,她的手完全爛掉了,還沒有等痂掉完,又繼續,然後再出血,再結痂,不斷重覆這個過程,現在她的手指上繭更厚,更耐打,相信再過一段時間,她的手只會紅,不會再流血或者腫起來。

“沒事的,很快就會好了。”她無措地解釋。

他從小箱子裏拿了另外一種防水的藥給她塗上去,刺痛,但是很快凝成透明的膜覆蓋著傷口。

“小尋,真的沒事的,這對於我來說根本不算事的。”

“對於我來說算,而且是很大的事。”他直視她的眼睛。

“你的身體難道只是你自己一個人嗎?”他深吸一口氣“青青,我能問你為什麽要這樣訓練嗎?你從沒有參加國家的比賽,你這樣到底是為了什麽?”

鐘青的笑容慢慢消失。

“不是為了那個,我有自己要參加的比賽。”

“什麽比賽需要你用這種自殘的方式訓練?”他的語氣越發冷凝。

“小尋,”她自己也深吸了一口氣“別說了,我去洗澡。”

她把手抽回,轉身就走。

岳尋竹把東西都收拾好,然後坐到床邊去了。

她很快回來,把手裏的東西往他懷裏一塞,就用毛巾擦著自己的頭發。

“你去洗澡吧,我很困了,想睡覺。”

他被她推得一個後退,端著盆出去了。

鐘青在房間裏站了一會兒,把手拿到眼前。

然後出門去樓上把昨天幫他洗的衣服拿下來折好了放在他箱子裏。

頭發幾乎要幹了,她倒在床'上不再想這些事。

不能煩心,明早還要五點半起床訓練。

可是她怎麽也睡不著。

岳尋竹終於洗好澡了,換上睡衣爬到床'上來。

兩人背對背躺著,床實在太小,身體依舊有接觸。

鐘青閉著眼心裏並不好受。

很快,她被轉過身的岳尋竹攔腰抱住了。

他悶悶地說著對不起。

“青青,別生我的氣,對不起。”

鐘青面對墻壁,一時間沒有說話。

“青青,”他一邊叫她的名字,想要一個回應,一邊熱切地親吻她的脖子,耳根。

熱氣噴灑在她的脖子上,十分癢。

他抱著她把她轉向自己,壓上去。

“青青,別生氣了。”他的手從她的衣服裏伸進去,有些失控地揉'捏著胸口的柔軟,含吮著她的脖子一路向下。

又癢又痛,又麻又漲。

鐘青嘆了一口氣,抱住他。

他很快將她的衣服脫下,本來也只穿了一件寬松的短袖和內'褲,很快就被他脫了壓在床'上。

斷斷續續做了三次,一次比一次久,等一切消停下來,已經十二點多了。

兩人粘在一起,他還沒有退出去。

鐘青輕撫他的頭發。

“小尋……”

她想說,可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最後只是喊了他的名字就沒有下文了。

岳尋竹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她的話,撐起身體,從她身體裏退出來。擼下了濕.漉漉的套子丟到垃圾桶裏,拿濕紙巾給兩人清理了下,重新躺回去。

鐘青很快睡著了,可是這一夜對於岳尋竹來說,很煎熬。

作者有話要說: 被鎖了,刪掉了重要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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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漣漣瀾音小仙女的地雷

☆、chapter 32

五點半,鬧鐘響,她起床。

關掉鬧鐘,悄聲起床去換衣服。

岳尋竹睜開眼看她逆著光背對自己換衣服,毫無遮掩地袒露在自己面前,她的身體如此美麗,充滿了活力和野性,上面滿是他的痕跡,看上去更讓人有食欲。

在她轉過身之前,他把眼睛閉上了。

鐘青很快洗漱回來,把盆放回床底下,嘴巴用毛巾擦幹,站在床邊什麽也沒有幹,過了幾秒鐘用手撩開他的額發,嘴唇在上面輕觸,離開。

岳尋竹在門被關上後還能清晰地聽見她下樓梯的聲音,他從床上起來,走到窗邊,看她在院子裏壓腿拉筋,然後拉開院子的大鐵門出去了。

晨光裏,她矯健地消失在圍墻外。

岳尋竹躺回床上。

七點,她跑完回來,沒有上樓,隔壁兩間屋子的天海越和坤洗漱完了也下去吃早餐。

岳尋竹覺得自己被鐘青劃分在一個區域裏,另一邊他進不去,她的心分成了兩半,一邊給他,另一邊給拳擊。

他獨占了她僅有的愛,內心卻一直叫囂著不夠。

不夠不夠不夠!

樓下很快安靜下來,他們一行人離開了院子去訓練去了。

岳尋竹慢慢走下去,邁太太正在收拾桌上的殘餘,小孩在屋裏哭起來,邁太太剛跟他找了個招呼,岳尋竹就主動地幫她收拾桌面,邁太太感激一笑,趕快跑到房間去哄小孩。

岳尋竹將碗筷收到廚房去,裏面還有給他單獨熬的粥。

鐘青加錢拜托邁太太早上給他單獨做的,他洗了手,自己拿碗出來消毒之後才舀了一碗端出去慢慢吃。

邁太太用篼把小孩背在背上進來洗碗,一邊說著感謝他的話。

岳尋竹笑笑,眼睛看向門外。

“他們每天都在哪裏訓練啊?”他問。

“後面倉庫啊。”邁太太沒有把這當回事,“你想青?放心了,她們中午要回來吃飯的,昨天沒有回來是因為……有事。”

“嗯。”他安靜喝完一碗雞絲粥,自己把碗洗了。

他根本不用套話,邁太太已經將鐘青的近況告訴他了,讓他不要擔心,青是她見過的最厲害的女拳手,那個比賽她一定會贏的。

比賽,又是比賽。

到底是什麽比賽,能讓她拋棄學業和愛人到異國他鄉接受自殘似的訓練?

真的有這麽重要嗎?

可惜邁太太也不知道那個比賽到底是什麽樣的,她只是偶爾聽猛說過,可是再多就不知道了。

中午回來,鐘青萬年不變的牛肉餐終於有所變化。

今天的是煎雞胸肉和花菜沙拉還有大杯的酸奶,就算不挑食,總是吃牛肉也煩了,而且邁太太做的牛肉很老,如果不是牙口好,估計假牙都換了好幾副。

她才把視線看向邁太太,對方已經了然地指指岳尋竹,露出一個讚揚的笑容。

鐘青看向身邊的岳尋竹,他沒有看過來,自己低頭吃著碗裏的飯。

他自己的和鐘青的也差不多,泰國的酸辣口他實在吃不了。

“謝謝。”她感激一笑,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岳尋竹低低嗯了一聲,“熱量和營養和你的需求應該差不多,以後你的食物都讓我來做。”

“好。”她在桌子底下握了下他的手。

岳尋竹不期然地露出一個笑。

餐桌上幾個男人看向這邊,覺得自己被灑了狗糧,兩個沒有妹子陪伴的年輕男人更是,看向岳尋竹的眼神十分微妙。

午飯後有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他們上去睡覺,邁太太收拾樓下的東西。

天海越在經過她的時候,刻意壓低聲音靠近她提醒她換條褲子,被鐘青踹了一腳,笑著跑進屋了。

岳尋竹不明所以,看向鐘青,她卻好笑又無奈地回視。

回房間果然找了一條黑色的legging放在床邊,等著待會兒起來穿上。

岳尋竹也困,昨晚沒有好好睡覺,一直在亂想,也躺上去。

窗戶敞開著,這個地方是風口,常有微風吹拂進來,還算涼爽,房間裏滿是某種樹木的香氣,據說是驅蚊的某種植物。

兩人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休息。

***

今天鐘青被嘲笑慘了,因為這邊熱,她訓練的時候穿的都是到膝蓋的運動褲,平時不覺得什麽,但是今天側踢高踢的時候,腿'根一連串的紅紫吻痕露出來,還有偶爾露出的腰上,滿是齒痕。

坤和天海越受到了一萬點的打擊,尤其天海越,因為住的近,房子墻壁薄,隔壁每天晚上那種不堪入耳的聲音總是穿透墻壁鉆進他耳朵,害得他睡不好覺。

可是又不好說什麽,年輕男女不都是這樣的嗎?

他真怕他們中午也來一發,那他絕對要崩潰

之前想的是也不知道岳尋竹那小身板是怎麽經得起師妹摧殘的,但是,今天看到那些痕跡他就知道自己想錯了,看不出來啊,岳尋竹沒給男人丟臉啊。

他豎著耳朵聽了一會兒,那邊沒動靜,他松了一口氣,抱著枕頭幸福地睡過去。

他一天簡直要操心死,之前為了爭取讓岳尋竹來這裏的機會,她不知道跟教練犟了多少回,父女倆一個死脾氣,誰也不服誰,總之一個總是提各種地獄模式的訓練方法,另一個不吭聲,拼了老命也要完成。

最後還是鐘青贏了。

看來是值得的,晚上有人抱,白天有人疼。

天海越更心疼自己了,在這裏只能跟女朋友視頻過過癮,唉。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更

☆、chapter 33

岳尋竹翻了個身,面對鐘青,她閉著眼睛,胸口隨著呼吸起伏著。

脖子上還有他留下的小草莓,岳尋竹就這麽靜靜地看著她。

她的額頭,鼻梁,嘴唇,下頜,他的視線一路向下,又轉回臉上。

她的外貌並不出眾,可是完全牽動他的心神。

“小尋,”她並沒有睜開眼,聲音卻很清明,“我不在的時候你很寂寞吧?”

“嗯,會想你。”他並不掩飾,“其實就算我們現在挨得那麽近,我還是會很寂寞,只有近一點,再近一點,確定你完全屬於我,我才會感覺滿足。”

他的面頰越來越靠近,卻沒有吻她,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

“過幾天帶你出去玩。”她說。

“青青,你要去參加的比賽是什麽樣的?”他的手在她臉頰上輕輕滑動。

“這附近有水市,到時候我們可以坐著船去河流上買東西。”

“會很危險對嗎?”

“……”

她終於不再轉移話題。

“也許吧。”

“一定要參加嗎?”

“嗯。”

知道了答案,他的心越來越沈。

“知道了,我不說了,你好好睡覺吧。”

“嗯。”她攬著他的腰很快睡著。

她為之堅持了十幾年的目標,如果這麽輕易就放棄,那麽她之前的努力算什麽?為之奮鬥的自己算什麽?爸爸的期盼,天海越的付出又算什麽?

走上這條路,到現在已經不由自己做主了。

所以她不會改變,就算知道岳尋竹會生氣會難過也不會改變。

她不需要別人的理解。

岳尋竹對她來說很重要,因為她僅有的一點情愛全給了他,再也分不出一點給別人,她能保證自己的忠誠和坦白,但是更多的給不了。

岳尋竹對於她來說獨一無二,她愛他,兩人之間處處都默契,唯獨這方面。

她也有些失望,可是拳擊對於她來說那麽重要。

她為拳擊而活,如果不做這行,不去比賽,她想不出自己生存的意義。

就算是死在臺上,那也是她所想要的最後歸宿,就算是那樣,她也會覺得幸福。

有一部電影,男主角非常愛海,他不帶任何裝備可以深潛到人類不可能達到的極限,他享受在水裏的感覺,他說過一句話,潛水對於他最困難的一點,是找到浮出水面的理由。最後他在懷孕女友的註視下毅然地投入水中,再也沒有浮出來。

這部電影褒貶不一,很多人說他是不負責任的渣男,但是那些都不重要。

電影裏的他最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幸福和自由。

他最後融入海洋,終於不用再被世事打擾。

他愛自己的女朋友嗎?

愛的。

所以遲遲沒有作出最後的抉擇,他痛苦,掙紮。

是他女朋友親手解的繩子送他進入海裏的,她舍不得他再煎熬,放他走。

鐘青愛岳尋竹嗎?

愛的。

可是讓她放棄比賽,是不可能的,她會為兩人的意見不同而痛苦,會因為他的不支持而難過,但是不會放棄。

就像她從來沒有怪過爸爸當年的選擇一樣,她尊重父母各自的選擇,他們都是對的,她從來沒有責怪任何人。

如果岳尋竹理解她支持她,她會感激。

如果他沒有,最後做出了和她媽媽當年一樣的選擇,她同樣尊重他。

她以後不會愛上別人,也不會再跟別人在一起,只專註於拳擊。

她體會過最好的愛,在最美的年齡愛過一個也愛自己的人,那就足夠了。

她沒有把這樣的話說出來,但是心裏有自己的打算。

本來這份感情,她抱的也是得一天過一天,把每天都當成最後一天的心態來對待的。

她想走到最後,可是潛意識也知道,等他知曉了全部,大概就是分裂的開始。

相見不如懷念。

這一天很快就過去,話依舊沒有說清楚。

他不敢試探,她不主動回答,兩人心中都有一點隔閡,也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晚上她繼續練習擊樹,岳尋竹看了一會兒,實在忍受不了她的痛,離開那裏。

他去了隔壁房間。

天海越洗過澡正在房間裏玩游戲,岳尋竹敲門進來。

這個房間比鐘青的要大一些,沒那麽透風,但是有一個巨大的風扇在頭頂,吹起來十分帶勁。

岳尋竹對他一開始是有敵意的,他和鐘青太親密,而且當時岳尋竹自己和鐘青並沒有在一起,所以會嫉妒。

但是現在他可以看出來鐘青對他是真的喜歡,所以根本不會再懷疑其他的。

天海越是在拳擊的那個範圍內的人,他是鐘青的師兄。

你說她不通世事,但是她內心的界限那麽分明。

他只能從他這裏得到想知道的東西。

那個比賽是什麽,危不危險,她為什麽這麽執著於這個比賽,他都想知道。

他想了解她的一切,她的現在和未來都有他,可是沒有他的過去呢?

他也想知道。

關於她的一切,他都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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