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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幼崽補貼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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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利部晚上才開門, 艾沙跟著瘸腿老哥找過去時, 福利部的員工都還在準備間忙活。

“磨牙餅幹?”

瘸腿老哥拿起作為樣本的新品種餅幹,半個手掌大的骨頭造型,淺黃色,稍稍用力捏了捏:“怎麽這麽硬?餅幹不都是脆脆的嗎?”

“面發得比較蓬松、加了豬油, 烤出來的就是酥脆餅幹。這種只放了很少的油, 搟得很勁道、用機器壓進模具裏做出來的, 就這麽硬了。”大河得意地, “裏面加了豆粉、小麥澱粉、還有少許豬肉松和魚骨粉,砂糖、蜂蜜和奶粉也加了一點點,聞起來香, 啃下一點點味道就很濃郁, 而且甜度不會太高。”

“我讓如花試過了, 如花也要磨好會兒才能吃下一塊。以小崽子們的乳牙, 夠得他們啃。”

瘸腿老哥眼睛一亮,立即道:“給我來兩箱。”

“全拿去吧,本來就是為小崽子們弄的。”大河手一揮, 當即……拿了個本子出來,“合共五箱三百斤,做工用料都比普通酥脆餅幹麻煩, 收一般餅幹兩倍價錢,不過分吧?沒問題就把單子簽了。”

瘸腿老哥猶豫了下,從腰包裏掏出卷成一卷的“幼兒園”賬本、攤開來瞇起眼睛翻看:“嗯……這個月崽子們支出太大,這麽貴的話有點勉強啊?”

“怕什麽, 反正都月底了。”大河無所謂地,“過幾天又是下個月,不就又有補貼額度了?”

瘸腿老哥沒理大河的忽悠,認真地盤算了半天、算清楚剩下的開支額度夠不夠支出,然後只簽了四箱磨牙餅幹的單。

在福利部的白條賬本上一筆一劃寫下自己的名字,等大河把四箱磨牙餅幹抱出來,瘸腿老哥便目光犀利地看向她:“我們簽了四箱,剩下的那一箱反正你也不好賣,不如送給我們算了?”

大河差點跳起來:“原來你是打這種主意?!不闊能!我告訴你,沒人能占我大河的便宜!!”

全程旁聽的艾沙呆滯地看向瘸腿老哥,你、就,你個濃眉大眼的居然這麽心機?!

“不要這麽激動,要麽半價。”瘸腿老哥沒有感情地,“這種餅幹是為小崽子們特制的,對吧,除了我們這,也沒有誰會特意來買這麽貴的餅幹了。同樣的價錢香鍋都能吃幾頓了,是不是?”

“最多七折!不然免談!”大河吼。

“好,六折。”瘸腿老哥秒答。

大河:“……”

艾沙:“……”

瘸腿老哥掏出炭筆,面無表情地:“打折剩下的錢給我拿兩包豆粉、十斤砂糖,我算過了,剛好夠。”

“所以你剛才算半天是在算這個嗎!”大河吼道,頓了頓,大河繼續吼,“什麽叫剛好夠,超了五銅幣!”

“零頭就不算了麽。”瘸腿老哥仍舊非常淡定、非常木有感情,“五箱餅幹我不好拿,拖車借我用。”

大河:“……!!”

瘸腿老哥拉著拖車、艾沙幫忙抱著蛋糕、拎著豆粉和砂糖,他倆走出福利部,大河在後面喊:“別再來了!換阿一來!!”

“阿一來買會吃虧,大河太精明了。”瘸腿老哥朝艾沙解釋。人家好歹幫了一早上忙,雖然還是木有好臉,但瘸腿老哥已經把小夥子當成自己人了。

艾沙:“……”

就……你們雪狼人的性格也挺多樣化的。

不過,看到那個帥得討人嫌的家夥被氣到五官扭曲,還真有點暗爽……

他倆剛走,蕭雲帶著阿爾多尼、亞德裏恩兩個施法者也來到福利部。

造粉廠少了一個施法者勞動力,巴爾克的臉色已經有點難看;蕭雲再找上門去要阿爾多尼,巴爾克差點沒翻臉——還好蕭雲未雨綢繆、是帶著亞爾曼去的,於是亞爾曼留下,把阿爾多尼換了出來……

“查賬了,大河!”蕭雲一進福利部,便高聲喝道。

“拿去拿去!”大河一臉不爽地將賬本甩過來。

“怎麽了這是,誰給你氣受了?”蕭雲趕緊把賬本抓住。

“哼!”大河傲嬌地哼了聲,沒心情搭理蕭雲,戴上手套、系上圍裙,進準備間忙活。

蕭雲翻開賬本看了眼,看到最新簽上的名字,便笑:“原來是阿莫來過了,難怪呢。”

阿一的族人阿莫,也曾是雪狼族精銳戰士。被虎族襲擊時阿莫的腿骨被打斷,之後又在虎族據點吃了一年多的苦頭,傷口沒長好、武力被廢掉,性格便變得有些孤僻。

蕭雲讓他來帶小崽子們,是希望他能被小狼崽的活潑感染、把心理調整過來;他的苦心倒也沒白費,雖然阿莫仍然不願意給人好臉色看,至少現在話比以前多多了。

雖然殘了,但阿莫的腦子還在,部落裏能讓大河吃癟的可沒幾個……

將賬本攤開給兩位人族施法者看,蕭雲就著賬本給他倆講解火炎部的財政管理政策,並直接拿剛簽過單子的“幼兒園”作為例子。

小崽子們吃的是公費,每只小崽子每個月能領到三個銀幣的幼崽補貼,七十二只崽子合起來便有兩個金幣十六枚銀幣,由幼兒園的老師們管賬,作為小崽子除了正餐外的開銷補貼金(幼師的工資也從裏面出)——正餐方面沒啥支出,因為十四歲以下吃食堂都是免費地。

反正火炎部人口少,把所有的崽子集中養起來並不費事,還能讓年輕父母們抽得出手來安心工作……咳咳咳咳!

建立鼓勵生育的政策對整個部落而言是利在千秋的,當然了,火炎部畢竟只到“雖不小康但日子好過”的程度,所以這個幼崽補貼金只提供給0~5歲兒童,無論種族。(今年火炎部試運行,明年才會推廣到丘陵新區。貓族農莊和蛇部這兩家的話,還得看看情況。)

滿了五歲,就要自己賺零花錢了……咳咳咳咳!!

畢竟非人族的崽子嘛,比起人族小孩皮實得多——小如花都跟苔蘚一塊跑伊芙琳那賺零花錢去了,正事做不了,當當載具沒啥問題……咳咳咳咳!

五歲的地精就能挖洞打礦,五歲的灰矮人跑食堂洗菜賺零食絕壁沒問題,五歲的貓族就能上手紡線……咳咳咳咳!

總之,部落裏的地精和貓族(各有兩百多,貓族略多點點),在親眼看見小狼崽們享受的待遇後,已經決定明年產崽……

蕭雲重點講解的是幼崽補貼金發放、管理、對賬方面的操作:這筆錢並不直接交到幼師手中,幼師能領到的只有自己的薪水;一應支出全部由相關責任人簽單,月底由工作會議統一結算。

也就是,堅決不給任何人克扣幼崽們零食錢的機會……

在省建幹過、接觸過不少【嗶——】(404預警!)的蕭雲又不是不知道某些地區、某些項目上的國家撥款資金究竟有多少能用到正事上,幾千萬的項目撥款一層層吃下去、最後只有十幾萬塊錢(可能還更少)落到項目上的,太尼瑪常見了~!

雖然幼崽補貼金不是那麽大筆的數字,但是咱們要從制度上、根本上做到防微杜漸~!

“只是每個月兩個銀幣十六個銀幣,不算是大錢,但咱們在這筆錢怎麽用方面也要做足功夫,每一筆支出有必須有賬可查,每一單物資都要核對物價、數量,物資去向。每月底結算時,賬目必須清晰明確、不允許出現經手人不明確、購買物資不清楚等糊塗問題。”

“若購買的物資不合理,比如明明是買給小崽子們用的東西,購買的東西小崽子們用不上,又或許是數量不對啥的,只要出問題,就追究直接經手人和經手人直屬領導的責任。”

兩位施法者很用心地理解蕭雲的話,聽到最後一句時,亞德裏恩驚詫地:“等等,經手人的上司也要負責任?”

“當然,直系下屬在公賬上出問題,上司不負責誰負責?”蕭雲坦然地,“咱們的小崽子和戰鬥樹種植區的總領導人是阿一。阿莫是阿一的直系下屬,分管帶崽子這一塊。有資格為崽子們的消費簽單的,只有阿莫和阿一。阿莫出問題,阿一自然必須要負責。”

見兩位施法者面露不認同、連連搖頭,蕭雲便索性丟出個地雷:

“我這麽說吧,頂頭上司自己不沾手、讓下屬經手做壞事,然後自己吃大頭;又或者是上司自己偷拿了公賬上的錢,把黑鍋丟給下屬,這種事情要遠比下屬背著上司做壞事、還能做成功的可能性來得大吧?”

兩位施法者:“呃……”

“國王把黑鍋丟給親信大臣的成功率高,還是親信大臣把黑鍋丟給國王的成功率高?”蕭雲再換個本地人更好理解的比喻,“親信大臣暗搓搓耍手段,國王從始至終毫無所覺的可能性有多大?我知道一般來說這種黑鍋會丟給毫無反抗能力的炮灰,國王和大臣都不會沾身,但反正比喻嘛,意思就是這個意思。”

“……”兩位施法者一臉殘念,行行行,你都對行了吧。

“繼續說幼崽補貼金,只追責阿莫和阿一,還是在財務部仔細核實幼崽補貼金落實情況、沒有給統一結算的情況下。如果財務部沒有去仔細核實情況、把糊塗賬給結算了,那麽在追究阿莫、阿一責任的同時,必須要追究財務部經手人的責任。”

“如果有問題的賬目當時沒有爆發出來、而是年底大結算時才被發現,那麽當時所有的責任人一樣要追究責任,沒有過時不候、或是離職升遷就不用負責的道理。”

“如果明明是有問題的賬目被發現,紀檢組卻不作為、沒有去追究相關責任人的責任,那麽紀檢組的組長、阿栗族長就要被追責!”

阿爾多尼&亞德裏恩張大嘴巴:“……”

“只、只是兩金幣十六銀幣的去向,就要嚴格到這種程度?!”阿爾多尼不可思議地。

蕭雲微微一笑:“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只要是涉及部落共有財產的公費支出,就算只是一個銅幣,也必須有嚴謹的管理制度、責任制度、追責制度去監管、去嚴防死守所有的瀆職、貪汙可能。”

等兩位施法者理解了會兒,露出若有所思神色,蕭雲便嚴肅地道:“不太體面地說,我這個人是不相信道德的。我們草原人也從不以某個人是否道德高尚而去判斷對方是否有能力、是否才能配位。”

“這——”才剛努力接受上一觀點的阿爾多尼,臉色頓時跟便秘一樣難看。

無它,對於這位本土施法者、文青學者來說,這樣的話簡直是在暴打他的世界觀;若非說這話的是賢者阿雲,阿爾多尼肯定要噴這種大放厥詞、毫無體面的家夥一臉口水。

蕭雲呵呵一笑,毫不猶豫地拉了精靈王的虎皮:“雪精靈在冰雪王城召開法蘭克盛宴,從邀請賢者到邀請四階施法者湊數,這個大家都知道吧?”

阿爾多尼頓時就沒聲兒了,臉色漲得通紅——人族權貴刷聲望充賢者那套,哪個種族不曉得呢!!

“在這種正事上講信任、道德、情面,是不拿部落的共有財產當錢。大家賺錢有多辛苦,我相信參與造粉廠工作的阿爾多尼先生是很清楚的。”蕭雲淡定地,“說點兒信任、品德、道德之類聽上去很美、很感人的話,為了拉攏人心而將別人的血汗錢丟給某個人去拋灑、浪費、貪汙,美其名曰主臣相得、賢王良臣,這可真是再無恥也沒有了。”

兩位人族施法者聽得嘴歪眼斜……

亞德裏恩嘴角不住地抽,真的,肖恩先生名聲在外的刻薄、毒舌算得上什麽,這個雪狼族賢者說的話才叫真正往別人心口上捅刀子呢!

“兩位也不用這種反應,說到底,只是我們草原人怕麻煩罷了。”蕭雲收斂起乍露的鋒芒,笑呵呵地,“我們先一視同仁地將所有人都當成會貪錢、會做壞事的疑似嫌疑人對待,努力制定足夠嚴謹的、讓人沒有空子可鉆、或是空子盡可能少的規章制度,來規勸、震懾、約束所有人都只能在正路上走、不走彎路,這不是比大家的錢無故消失後再去查找簡單得多嗎?”

“……”阿爾多尼一肚子的話想說,但糾結了下,還是采取了比較委婉的說法,“但是,阿雲先生,像這樣把所有的人當成強盜匪賊來防,豈不是會讓別人不自在?”

蕭雲淡定一笑:“阿爾多尼先生,你是想說這樣的制度下會不會有人不願意出來做事了,對嗎?”

亞德裏恩神色微妙,想開口拉住老友,又不合適。

“是的。”阿爾多尼謹慎地,“草原部族中的管理和我們人族世界中的官員,都需要又才能的人才能勝任。但有才能的人自有其驕傲和自尊心,若是被像這樣防備、戒備、不信任的話,這些有才能的人又如何去安心做事呢?”

蕭雲哈哈一笑:“請容許我冒昧地問一個問題,當人族城市中的執政官被汙蔑在某件事上貪了一大筆錢財時,這位執政官要怎麽自證清白?”

“如果是空穴來風,無稽之談,那必然不會有人相信,執政官自可清者自清。”阿爾多尼當即毫不猶豫地道。

按自己的思維模式習慣答覆了這句話,阿爾多尼便感覺哪裏不太對。

默默偏頭,對上老友亞德裏恩一言難盡的視線,阿爾多尼才反應過來自己犯了蠢……

蕭雲同情地看著臊眉耷眼的阿爾多尼:“……在我們草原上,若是某位管理層被汙蔑在某件事中做了手腳,只要把該項目的明細賬目公開就行了……反正我們每個月對完賬,賬本都是公開放置的,誰都可以閱覽。這個比清者自清要有力得多吧?”

阿爾多尼面色臊紅,尷尬了半天,才勉強地點點頭。

“誠如你所說,這種嚴謹嚴苛的制度似乎不太尊重人,但反過來說,這樣的制度又何嘗不是對管理們的一種保護呢?”頓了頓,蕭雲又笑瞇瞇地,“至於說擔心沒有人來當官……阿爾多尼先生,你的出身一定是相當高位的人家(不食人間煙火),亞德裏恩先生或許有不同的看法,是不是呢?”

“呃……”亞德裏恩猶豫了下,默默將視線別開,“就我所見過的情況……哪怕只是城門官,也會有無數人來搶著當的。”

蕭雲就笑得很開心。

阿爾多尼窘迫得五官都成了“囧”字型。

所有種族,包括智商需要充值、蠢萌到讓蕭雲想哭的雪狼族,都沒說出現整個族群對權力不屑一顧的情況~!

不然的話火炎部這麽多管理層哪來的!

蕭雲能逼著人去幹活,還能逼著人把別人管理起來、當好這個管理?

說到底,所有的智慧生物都是一個操行,在溫飽需求被滿足後,對於手握權力、能指使安排他人這種事都是有興趣的!

對權力的追求,所有種族都一樣,並且絕對不分性別:封建社會被壓迫剝削的女性熬成婆,熱衷於當老封君就是這麽回事~

只不過是有些人比較瘋狂,而有些人相對從容而已~

規矩大、規章制度多就沒人當官,也只有這個文青學者說得出來——老農民出身的朱元璋對官僚多狠呢,動不動剝皮實草,那洪武朝難道就沒有當官的了嗎?

呵呵。

蕭雲也沒有嘲諷阿爾多尼不食人間煙火的意思,見這個施法者雖然面紅耳赤、臊眉耷眼,但還是努力接受了現實,便笑著繼續道:“你們人族任命官員、我們草原部族任命管理,說到底,是將集體的人力、資源分配權力轉交給他們,我們希望的是他們謹慎地行使權力、造福集體。”

“這個權力是哪來的呢,是集體賦予的。沒有普通族人,就沒有管理層,沒有市民,就沒有市長。沒有士兵,將軍頭銜便毫無價值。”

“為了讓這些被集體賦予權力的人為集體服務,而不是濫用權力,所以我們才需要將權力關進以制度形成的籠子裏。”

頓了頓,蕭雲笑瞇瞇地:“被關進籠子裏的必須是所有權力者,不能出現例外。火炎部如我,如火炎族長、草根族長,我們所有人都必須在規章制度下做事,我們之中絕不容許有人主動去破壞規矩……在這一點上,我們是像你們人族學習的。”

亞德裏恩:“??”

“在制定規則時,我們參考過人族的國家、城市的管理辦法。我們草原人一致認為,人族的管理制度其實也是很全面的,有許多我們想不到的東西人族都考慮到了。只不過呢——”

亞德裏恩聽見這個轉折,頓時有種不妙的預感——賢者阿雲損人前必先狠誇一通,他已經看穿這貨的套路了!

“——人族精心制定的規章制度,在執行上的力度實在是讓人遺憾。不去說那些比較麻煩的問題,就只是最簡單也最容易做到的‘殺人者死、傷人者刑’都做不到。王族、貴族、大商人紛紛以破壞規則而不受懲罰來炫耀特權,這樣的情況下,制定得再完善完美的法律法規,和擦屁股的紙有什麽區別?”

“若非親眼見過人族社會亂象根源,我們部落裏的管理層還沒有那麽容易達成一致、將追責制執行權放在一切權力之前呢。”

“……”兩位人族施法者的臉色真心是,白了又紅,紅了又青,青了又黑,精彩到無以覆加。

“若‘J’想要比別的人族權力者做得更好,那麽我想,在違規執行上的懲罰力度是必須要保證的吧。”蕭雲沒打算放過他們,目光炯炯地盯著這倆看。

“——當然。”阿爾多尼近乎咬牙切齒地。停頓了下,這個文青學者近乎破釜沈舟地,“如果我們之中出現違反規則而免於懲罰者,我發誓,我必然窮究其責。”

亞德裏恩緩緩地、用力地點了下頭:“我也是。”

蕭雲這才滿意點頭。

施法者這個唯心論的“職業”非常講究心境,他們的承諾是有價值的,加上這倆,蕭雲攏共集齊了三名施法者的承諾(亞爾曼早就交出膝蓋)……就很穩。

為嘛一定要逼迫這幫家夥發誓遵守規則呢?

因為這幫窮逼根本付不出貨款……完成“培訓”後,第一批交給他們的貨必然得賒賬,賣掉後才能來付錢。

說什麽對方是有著崇高理想的野生革命家、相信丫們道德品格之類的屁話,蕭雲是絕壁嗤之以鼻地!三個人裏面都備不住跳出來一個賊眉鼠眼的,何況是八十多號人?

所以吧,蕭雲也只能是多費幾瓶水,幫這群比草原人還窮的窮鬼把造(經)反(營)團隊先搗騰好……

完成今天份的洗腦、放這兩個施法者回去繼續勞動,蕭雲沒急著走,腳一擡進了準備間。

“大河,我看到如花啃的那個壓縮餅幹……磨牙餅幹還不錯,你準備準備,這兩天做一批樣品出來。”

“你想幹什麽?”正盯著烤爐的大河警惕地。

“給你們福利部擴大業務啊。”蕭雲面無表情,對這貨,他連表面功夫都懶得做,“不用做成骨頭形狀,最簡單的方塊就行。油多放點,豬肉松可以不放,或者改成成本低的魚肉松。蔥幹、鹹菜幹這些適量加點,充實口味,當成軍糧賣到地下城去。”

地下世界的戰爭,參戰雙方後勤物資中的食品一項,起碼有五成都是火炎部的商品……咳咳。

為嘛這個軍需食品生意會卡在五成上不去呢,原因很簡單:粉條確實是非常便利的食物,但想吃到還得煮熟。

於是看到如花啃的磨牙餅幹後,蕭雲便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壓縮餅幹這門生意——要不是丘陵新區的鋼產量還不到過剩程度,蕭雲早就打起馬口鐵罐頭的主意了;現在麽,先搞搞壓縮餅幹也合適。

大河多聰明一人呢,聽到“軍糧”這詞兒便飛速搖頭:“不行,做不來,我們福利部才多少人,弄不出那麽大的量。”

“這個不是問題,現在農業生產隊要不了那麽多人了,回頭咱們開個會就安排人給你。”

大河:“……”

“你先把樣品做出來,送到地下城去讓人試吃,沒問題就擴大產量。”蕭雲擡腳往外走,走前還特意叮囑,“不準故意做得難吃,我會讓食堂所有廚子來抽查試吃,曉得不。”

大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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