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風月無邊
關燈
小
中
大
雲湮再次準時出現在卓慕爾時，卓盛對她露出了君王般的勝利笑容。
他對她說：“我有的是資金，這座城市的金融業、旅游業、房地產、只要是你能夠想得到的，全部都是由我們卓氏控股管理。所有的產業，已經被我們壟斷了。卓氏在我的手中興盛壯大，也帶動著花錦城越來越繁華，絕不遜色於國際大都市。對於這樣好的公司，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你想逃，除非你能夠離開花錦城。況且，我爸爸可是軍方的……咳咳……總之，你好好地待在這裏就是，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你哪裏都去不了。”
對於他傳銷似的演講，她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
果然惹惱了他：”對我而言，自尊是最沒用的東西。“
“對我而言，它卻是一切。”
“不要再妄想挑戰我的耐心，我卓盛有一百種方法讓你在本地待不下去！”
“如果這就是你們的公司制度和企業文化，那我無話可說。只是……為什麽選擇我？就因為我不小心得罪了你？”
他居然很無恥地承認了：“不然呢？”
她瞪著他，卻又聽他說：“不要再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又或者，你以為我已經愛上了你？”
其實，她只是看到了突然閃現的藍白色字幕。
“雲湮，總有一天，時光會讓人相遇。也總有一人守在時間的另一端，等待著彼此的重逢。”
“那麽，你在等待著誰？”
“等待著時光。”
等待著時光？她不懂，可是對方卻也沒有解釋。或許是他不會解釋，或許是他不能解釋。
她去衛生間洗了把臉，然後投入到了工作之中。行政雖然不待見她，但好歹也得給她安排座位。
部門經理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美女，上次入職時已經見過，此時也沒有什麽好語氣：“你先看一下資料，寫一個關於泳衣廣告的策劃，包括開展活動以及找人拍廣告。”
“好的。什麽時候要？”
“三天內。”
雲湮暗暗地吸了口氣，她一個剛入職的新人，對公司一無所知，三天內非但要寫出文案，還要策劃活動，還要找人拍攝。果真……公司真是高效率！
誰知又聽她說：“晚上有個合作商，你去見一下。”
雲湮答應後，聽到旁邊同事們的竊竊私語：“她都不問問是什麽客戶！今晚要見的，可是白氏集團的千金大小姐！大家都避之不及，她倒是一口接了過去！也不知是太過自信，還是太過天真！”
“是啊！她來了，以後咱們就能少幹不少活兒，還能少受很多氣！”
對於她們七嘴八舌的議論，雲湮並不是很在意。只是……白氏集團的千金大小姐，難道是那天見到的白麗安麽？
真是冤家路窄！她可以反悔麽！
可是，看著部門經理那冷冰冰的臉，她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也罷，公事公辦，如果是合作商的話，遲早會有交集，還不如從容以對，鍛煉自己的能力。
她埋頭苦幹，一整天都聽到她不斷地敲打鍵盤的聲音。
同事們紛紛議論，這姑娘真是用生命在做任務啊！
對於這樣的姑娘，她們只想說一句，你是不是傻？
下班後，她化了個淡妝，然後走出了大廈。
由於今天是準時下班，所以並沒有看到蘇雅樺。她正準備打車，卓盛的車子停在了她的身邊。
他打開車門，不由分說地將她拽上了車。
“出差當然要坐公車，不要丟公司的臉。”
他說的理所當然，她反駁道：“那你直接派司機送我好了！”
“怎麽，你沒有車嗎？”見她不答，他又繼續雪上加霜，“看來也沒有房了？真是難以想象那種生活啊！”
雲湮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一定要努力工作，早日擺脫這種困境。
她聽到他導航去卓慕爾□□，吃驚地問：“去那裏幹嘛？”
“談生意。”
“去那種地方談生意？”
“約人見面，當然要根據對方的喜好，白麗安也就這種檔次。如果不是因為必須，我也懶得見她。”
“你也可以不去！”
“閉嘴！”
雲湮本就不願與他多說，於是如願以償地沈默了。
反倒是他一直說個不停：“你的那本《行走在宇宙的邊緣》，我看了幾頁。”
你也知道是我的啊！雲湮懶得理他。
“都說人如其書，想不到你竟然對這麽有深度的書有內涵！”
不是聽不出他的冷嘲，不過她已經戴上了耳機，一首不知名的歌曲流轉著它的旋律。
才聽了一句，她就感覺說不清的奇怪。這首歌，好像在哪裏聽過。更奇怪的是，聲音不是從耳機裏傳來，而是直接在她的腦海中響起。
她猛地驚醒，這正是畫面裏的明暄出現時的音律。那遙遠的聲音，那生澀的字符，她雖然一個字都聽不懂，但是心裏卻泛起奇異的漣漪。
她只沈浸在那斑斕的思緒之中，卻沒有聽到身邊的卓盛說的一句話。
你說，人類真的能夠行走在宇宙的邊緣嗎？是不是有那樣一種方法，可以讓失去的人回到你的身邊？
車子突然停住，而那音樂也戛然而止。
窗外變幻的霓虹，不過是瞬間的絢爛。
卓盛打開車門，難得地紳士一回：“到了，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雲湮還沒有回答，他就已經搶先解釋：“現在你代表著公司的形象，不過是怕你丟臉而已。”
雲湮一聽這話，想吃東西的念頭就煙消雲散了。
卓盛一看時間還早，提出帶她去酒吧。見她搖頭，他又開始了他的毒舌：“看你這樣子，應該也從來都沒有去過。是啊，那種地方也不是什麽人都可以去的！”
雲湮惱怒不已，一眼看到旁邊的時裝店，走了進去。
當她穿著一身時尚的紫色吊帶裙走出來時，卓盛不由得楞住了。
這如瀑長發，這波濤洶湧，這曼妙腰肢，這白玉長腿……嘖嘖嘖，真是人間極品啊！
他突然不想讓她去談生意了，而是想帶她去另一個“有趣的”地方。
下流！
雲湮瞪了他一眼，走到車前，準備從裏面拿出自己的小外套。
卓盛趁機看了一眼吊牌，立刻收回了他剛剛覺得她美如天鵝的想法。果真，也就這個檔次。
可是總裁大人，這衣服也並不便宜啊！從小睡在鈔票堆裏的人，又哪裏有什麽金錢的概念？
眼看著雲湮就要把小外套披上，他連忙一手抓住：“不要穿，就這樣！”
雲湮當然不聽他的，又聽他說：“就你這兇器，足夠把全場比下去，更何況是白麗安！咱們今天就是要挫挫她的銳氣！”
“誰跟你‘咱們’！”
“哦——我突然想起來，上次我可是告訴過她，你是我的新女朋友呢！今天可又有好戲看了！”
他說著，將她的小外套搶了過去，扔進了車裏，然後拽著她就往休閑城走去。
雲湮掙脫他的手，自顧自地走著。
一路上看到好幾個衣著暴露的美女跟他打招呼，那妖嬈的笑容，那發嗲的聲音，令她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他倒是來者不拒，甚至熱情地左擁右抱。一看那樣子就是風月老手，果真不是什麽好人！
其中兩個尤其火辣，纏在他的身上就不肯下來了。
雲湮自己找到地方，走了進去。
她們約在一家很雜的咖啡廳，本來這是不合時宜的，但是相比於白麗安約在酒吧，雲湮已經覺得這裏是最正常的地方了。
白麗安當然不會準時到達，等了好一會兒，才看見她踩著高跟鞋姍姍來遲。
雲湮站起身來，禮貌地微笑：“白小姐晚上好，我是卓慕爾派來與您洽談的雲湮！”
白麗安見到是她，立刻就火冒三丈：“卓盛讓你去他的公司了？他怎麽能派你過來！你沒有資格跟我說話！”
“我是代表公司的，請白小姐註意言辭！”
“你代表公司？難道你不知道我是誰！我可是卓盛的未婚妻！這次所謂的洽談，也不過是走個過場！”
“公事公辦，白小姐不尊重我，就是不尊重卓慕爾，也就是不尊重卓盛，等同於不尊重你自己！”
“好一張利嘴！怪不得讓你過來！你就是這樣迷惑他的吧！你能夠去他的公司，也是憑著這些花招吧！”白麗安看了一眼她胸前的若隱若現，更是氣恨，“真是個小XX！”
她既然口出汙言，雲湮也就沒有必要忍讓了。她冷笑著說道：“真可惜，我有這麽多東西迷惑他，而你卻什麽也沒有。”
“你！你敢說我什麽也沒有？”此話正好戳中了她的痛處，白麗安氣的渾身發抖，“你知道我們白家的勢力嗎！這一次，你別想找到任何人幫你們拍廣告，也別想找到任何的經銷商！”
“很抱歉，我覺得我不需要找人幫我們拍廣告。”雲湮冷眼看著她，“我決定自己拍廣告。而且——也不是任何人都穿得上我們的品牌的！”
“很好！很精彩！”卓盛突然從外面走了過來，臉上掛著欠揍的笑容，“幸好我來的不算太晚，沒有錯過這樣一場好戲！”
白麗安像是看到救星，一把抓住他：“卓盛！她居然敢這麽對我！開除她！”
“我倒是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卓盛的神色突然冷寒無比，“雲湮是我們公司的員工，你這樣侮辱她，是在挑戰我們公司嗎！從今天起，暫停與白氏的一切合作！具體事宜，我會跟白總詳談。”
雲湮和白麗安都驚住了。
雲湮想起他上午才說的那句話，自尊心是世界上最沒用的東西。然而此時，他卻不惜毀約，不惜利益！
白麗安失聲尖叫：“卓盛！你怎麽能這樣做！我一定會被爸爸罵死的！就當是我錯了！我不該那樣說你們公司的員工！可我也是太在乎你了啊！我怕你被別人搶走！你居然陪人家逛夜店，甚至夜不歸宿！”
“你居然調查我！如果你真的像你所以為的那麽高貴，怎麽連這點自信都沒有？你不是自詡白家千金大小姐嗎！況且，我跟你還沒有什麽名分。跟誰交往是我的事，別用‘搶’這個字，我聽著很刺耳！”
這時，蘇雅樺正好逛到這裏，看到裏面的戰況，走了進來。看著盛氣淩人的白麗安，她很快就明白是怎麽回事，挑眉冷笑：“白麗安，以後對我們家雲湮客氣點！你可要想清楚，跟花錦城的蘇家作對是什麽後果！”
蘇家？
整座花錦城，除了某位政要，還會哪位姓蘇的這麽囂張？
雲湮這才知道，原來從大學起就一直陪伴她的好友蘇雅樺，居然是隱藏很深的官二代。從來錦衣玉食的她，找份工作原來只是為了體驗生活。
見到白麗安臉色姹紫嫣紅，蘇雅樺仍然不肯放過她，挑釁地說：“陪著卓盛逛酒吧夜不歸宿的人可是我！如果非要說什麽‘搶’的話，你應該找我算賬，我蘇雅樺不介意陪你玩玩。”
白麗安再也不敢多待一分鐘，抓起包包就走人了。
雲湮還沒從這場拼爹戰中回過神來，就見到卓盛又恢覆了那可恨的姿態：“剛剛你可是說過，要親自拍廣告！”
雲湮解釋道：“我只是為了氣她！”
他在她的某處瞄了好幾圈：“不過你確實有這個資本！”
“我不拍！”
“你會拍的。”
眼見著兩人就要吵起來，蘇雅樺忙說道：“雲湮，其實我可以找人幫你拍——”
話還沒說完，就見卓盛對她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蘇雅樺，想不到你竟然是……是不是該請你喝一杯呢？”
於是，剛剛還義憤填膺願為朋友兩肋插刀的蘇雅樺，再一次華麗麗地打臉了。
他們將她送到外面，就徑直往酒吧去了。
雲湮笑了笑，心裏卻有些失落。
“雲湮，無論多少人拋棄了你，我也會永遠陪著你。”
盡管無法相見，盡管隔著世界的兩端，可是有些陪伴，能夠跨越時間……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他對她說：“我有的是資金，這座城市的金融業、旅游業、房地產、只要是你能夠想得到的，全部都是由我們卓氏控股管理。所有的產業，已經被我們壟斷了。卓氏在我的手中興盛壯大，也帶動著花錦城越來越繁華，絕不遜色於國際大都市。對於這樣好的公司，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你想逃，除非你能夠離開花錦城。況且，我爸爸可是軍方的……咳咳……總之，你好好地待在這裏就是，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你哪裏都去不了。”
對於他傳銷似的演講，她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
果然惹惱了他：”對我而言，自尊是最沒用的東西。“
“對我而言，它卻是一切。”
“不要再妄想挑戰我的耐心，我卓盛有一百種方法讓你在本地待不下去！”
“如果這就是你們的公司制度和企業文化，那我無話可說。只是……為什麽選擇我？就因為我不小心得罪了你？”
他居然很無恥地承認了：“不然呢？”
她瞪著他，卻又聽他說：“不要再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又或者，你以為我已經愛上了你？”
其實，她只是看到了突然閃現的藍白色字幕。
“雲湮，總有一天，時光會讓人相遇。也總有一人守在時間的另一端，等待著彼此的重逢。”
“那麽，你在等待著誰？”
“等待著時光。”
等待著時光？她不懂，可是對方卻也沒有解釋。或許是他不會解釋，或許是他不能解釋。
她去衛生間洗了把臉，然後投入到了工作之中。行政雖然不待見她，但好歹也得給她安排座位。
部門經理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美女，上次入職時已經見過，此時也沒有什麽好語氣：“你先看一下資料，寫一個關於泳衣廣告的策劃，包括開展活動以及找人拍廣告。”
“好的。什麽時候要？”
“三天內。”
雲湮暗暗地吸了口氣，她一個剛入職的新人，對公司一無所知，三天內非但要寫出文案，還要策劃活動，還要找人拍攝。果真……公司真是高效率！
誰知又聽她說：“晚上有個合作商，你去見一下。”
雲湮答應後，聽到旁邊同事們的竊竊私語：“她都不問問是什麽客戶！今晚要見的，可是白氏集團的千金大小姐！大家都避之不及，她倒是一口接了過去！也不知是太過自信，還是太過天真！”
“是啊！她來了，以後咱們就能少幹不少活兒，還能少受很多氣！”
對於她們七嘴八舌的議論，雲湮並不是很在意。只是……白氏集團的千金大小姐，難道是那天見到的白麗安麽？
真是冤家路窄！她可以反悔麽！
可是，看著部門經理那冷冰冰的臉，她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也罷，公事公辦，如果是合作商的話，遲早會有交集，還不如從容以對，鍛煉自己的能力。
她埋頭苦幹，一整天都聽到她不斷地敲打鍵盤的聲音。
同事們紛紛議論，這姑娘真是用生命在做任務啊！
對於這樣的姑娘，她們只想說一句，你是不是傻？
下班後，她化了個淡妝，然後走出了大廈。
由於今天是準時下班，所以並沒有看到蘇雅樺。她正準備打車，卓盛的車子停在了她的身邊。
他打開車門，不由分說地將她拽上了車。
“出差當然要坐公車，不要丟公司的臉。”
他說的理所當然，她反駁道：“那你直接派司機送我好了！”
“怎麽，你沒有車嗎？”見她不答，他又繼續雪上加霜，“看來也沒有房了？真是難以想象那種生活啊！”
雲湮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一定要努力工作，早日擺脫這種困境。
她聽到他導航去卓慕爾□□，吃驚地問：“去那裏幹嘛？”
“談生意。”
“去那種地方談生意？”
“約人見面，當然要根據對方的喜好，白麗安也就這種檔次。如果不是因為必須，我也懶得見她。”
“你也可以不去！”
“閉嘴！”
雲湮本就不願與他多說，於是如願以償地沈默了。
反倒是他一直說個不停：“你的那本《行走在宇宙的邊緣》，我看了幾頁。”
你也知道是我的啊！雲湮懶得理他。
“都說人如其書，想不到你竟然對這麽有深度的書有內涵！”
不是聽不出他的冷嘲，不過她已經戴上了耳機，一首不知名的歌曲流轉著它的旋律。
才聽了一句，她就感覺說不清的奇怪。這首歌，好像在哪裏聽過。更奇怪的是，聲音不是從耳機裏傳來，而是直接在她的腦海中響起。
她猛地驚醒，這正是畫面裏的明暄出現時的音律。那遙遠的聲音，那生澀的字符，她雖然一個字都聽不懂，但是心裏卻泛起奇異的漣漪。
她只沈浸在那斑斕的思緒之中，卻沒有聽到身邊的卓盛說的一句話。
你說，人類真的能夠行走在宇宙的邊緣嗎？是不是有那樣一種方法，可以讓失去的人回到你的身邊？
車子突然停住，而那音樂也戛然而止。
窗外變幻的霓虹，不過是瞬間的絢爛。
卓盛打開車門，難得地紳士一回：“到了，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雲湮還沒有回答，他就已經搶先解釋：“現在你代表著公司的形象，不過是怕你丟臉而已。”
雲湮一聽這話，想吃東西的念頭就煙消雲散了。
卓盛一看時間還早，提出帶她去酒吧。見她搖頭，他又開始了他的毒舌：“看你這樣子，應該也從來都沒有去過。是啊，那種地方也不是什麽人都可以去的！”
雲湮惱怒不已，一眼看到旁邊的時裝店，走了進去。
當她穿著一身時尚的紫色吊帶裙走出來時，卓盛不由得楞住了。
這如瀑長發，這波濤洶湧，這曼妙腰肢，這白玉長腿……嘖嘖嘖，真是人間極品啊！
他突然不想讓她去談生意了，而是想帶她去另一個“有趣的”地方。
下流！
雲湮瞪了他一眼，走到車前，準備從裏面拿出自己的小外套。
卓盛趁機看了一眼吊牌，立刻收回了他剛剛覺得她美如天鵝的想法。果真，也就這個檔次。
可是總裁大人，這衣服也並不便宜啊！從小睡在鈔票堆裏的人，又哪裏有什麽金錢的概念？
眼看著雲湮就要把小外套披上，他連忙一手抓住：“不要穿，就這樣！”
雲湮當然不聽他的，又聽他說：“就你這兇器，足夠把全場比下去，更何況是白麗安！咱們今天就是要挫挫她的銳氣！”
“誰跟你‘咱們’！”
“哦——我突然想起來，上次我可是告訴過她，你是我的新女朋友呢！今天可又有好戲看了！”
他說著，將她的小外套搶了過去，扔進了車裏，然後拽著她就往休閑城走去。
雲湮掙脫他的手，自顧自地走著。
一路上看到好幾個衣著暴露的美女跟他打招呼，那妖嬈的笑容，那發嗲的聲音，令她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他倒是來者不拒，甚至熱情地左擁右抱。一看那樣子就是風月老手，果真不是什麽好人！
其中兩個尤其火辣，纏在他的身上就不肯下來了。
雲湮自己找到地方，走了進去。
她們約在一家很雜的咖啡廳，本來這是不合時宜的，但是相比於白麗安約在酒吧，雲湮已經覺得這裏是最正常的地方了。
白麗安當然不會準時到達，等了好一會兒，才看見她踩著高跟鞋姍姍來遲。
雲湮站起身來，禮貌地微笑：“白小姐晚上好，我是卓慕爾派來與您洽談的雲湮！”
白麗安見到是她，立刻就火冒三丈：“卓盛讓你去他的公司了？他怎麽能派你過來！你沒有資格跟我說話！”
“我是代表公司的，請白小姐註意言辭！”
“你代表公司？難道你不知道我是誰！我可是卓盛的未婚妻！這次所謂的洽談，也不過是走個過場！”
“公事公辦，白小姐不尊重我，就是不尊重卓慕爾，也就是不尊重卓盛，等同於不尊重你自己！”
“好一張利嘴！怪不得讓你過來！你就是這樣迷惑他的吧！你能夠去他的公司，也是憑著這些花招吧！”白麗安看了一眼她胸前的若隱若現，更是氣恨，“真是個小XX！”
她既然口出汙言，雲湮也就沒有必要忍讓了。她冷笑著說道：“真可惜，我有這麽多東西迷惑他，而你卻什麽也沒有。”
“你！你敢說我什麽也沒有？”此話正好戳中了她的痛處，白麗安氣的渾身發抖，“你知道我們白家的勢力嗎！這一次，你別想找到任何人幫你們拍廣告，也別想找到任何的經銷商！”
“很抱歉，我覺得我不需要找人幫我們拍廣告。”雲湮冷眼看著她，“我決定自己拍廣告。而且——也不是任何人都穿得上我們的品牌的！”
“很好！很精彩！”卓盛突然從外面走了過來，臉上掛著欠揍的笑容，“幸好我來的不算太晚，沒有錯過這樣一場好戲！”
白麗安像是看到救星，一把抓住他：“卓盛！她居然敢這麽對我！開除她！”
“我倒是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卓盛的神色突然冷寒無比，“雲湮是我們公司的員工，你這樣侮辱她，是在挑戰我們公司嗎！從今天起，暫停與白氏的一切合作！具體事宜，我會跟白總詳談。”
雲湮和白麗安都驚住了。
雲湮想起他上午才說的那句話，自尊心是世界上最沒用的東西。然而此時，他卻不惜毀約，不惜利益！
白麗安失聲尖叫：“卓盛！你怎麽能這樣做！我一定會被爸爸罵死的！就當是我錯了！我不該那樣說你們公司的員工！可我也是太在乎你了啊！我怕你被別人搶走！你居然陪人家逛夜店，甚至夜不歸宿！”
“你居然調查我！如果你真的像你所以為的那麽高貴，怎麽連這點自信都沒有？你不是自詡白家千金大小姐嗎！況且，我跟你還沒有什麽名分。跟誰交往是我的事，別用‘搶’這個字，我聽著很刺耳！”
這時，蘇雅樺正好逛到這裏，看到裏面的戰況，走了進來。看著盛氣淩人的白麗安，她很快就明白是怎麽回事，挑眉冷笑：“白麗安，以後對我們家雲湮客氣點！你可要想清楚，跟花錦城的蘇家作對是什麽後果！”
蘇家？
整座花錦城，除了某位政要，還會哪位姓蘇的這麽囂張？
雲湮這才知道，原來從大學起就一直陪伴她的好友蘇雅樺，居然是隱藏很深的官二代。從來錦衣玉食的她，找份工作原來只是為了體驗生活。
見到白麗安臉色姹紫嫣紅，蘇雅樺仍然不肯放過她，挑釁地說：“陪著卓盛逛酒吧夜不歸宿的人可是我！如果非要說什麽‘搶’的話，你應該找我算賬，我蘇雅樺不介意陪你玩玩。”
白麗安再也不敢多待一分鐘，抓起包包就走人了。
雲湮還沒從這場拼爹戰中回過神來，就見到卓盛又恢覆了那可恨的姿態：“剛剛你可是說過，要親自拍廣告！”
雲湮解釋道：“我只是為了氣她！”
他在她的某處瞄了好幾圈：“不過你確實有這個資本！”
“我不拍！”
“你會拍的。”
眼見著兩人就要吵起來，蘇雅樺忙說道：“雲湮，其實我可以找人幫你拍——”
話還沒說完，就見卓盛對她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蘇雅樺，想不到你竟然是……是不是該請你喝一杯呢？”
於是，剛剛還義憤填膺願為朋友兩肋插刀的蘇雅樺，再一次華麗麗地打臉了。
他們將她送到外面，就徑直往酒吧去了。
雲湮笑了笑，心裏卻有些失落。
“雲湮，無論多少人拋棄了你，我也會永遠陪著你。”
盡管無法相見，盡管隔著世界的兩端，可是有些陪伴，能夠跨越時間……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