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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渣第一波:花心直男癌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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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慕非試了蛙跳、捶肚子等等方法,肚子裏的孩子始終對他不離不棄。而且吃打.胎.藥讓他有了一個後遺癥,那就是他菊花裏每天都要來大姨媽。大夫說如果他再這樣無休止地折騰自己,這大姨媽估計得流好長時間。

陳慕非為此嚇得不輕,便只好聽話地躺到床上靜養。

一月後,陳慕非每天吃著大夫開的補藥,總算大姨媽走了。但是陳慕非也知道了一個殘酷的事實,那就是,這裏的哥兒每個月都要來大姨媽,晴天霹靂啊!

大姨媽沒了,陳慕非又迎來了一個慘無人道的體驗——孕吐反應。每天吃飯吐喝水也吐,有時候連膽汁胃酸都吐出來了,別提多痛苦了。這時候,他才體會到,當媽是多不容易的一件事,自己當初讓那些女人打.掉.孩子果然太英明了。

到三個月時,陳慕非看到啥就吃啥,簡直是進化成豬的節奏。原來瘦弱的身子也像氣球一樣吹胖起來。

四個半月,陳慕非第一次感覺到了胎動,那是一種神奇的體驗,如蝴蝶在身體裏曼妙輕舞,陳慕非第一次真正地感受到了生命在自己體內孕育的感覺,那種血脈相連的感動。也是陳慕非第一次沒有對腹中的骨肉產生排斥。

當陳慕非的肚子一天天脹大,胎兒的心跳越來越清晰地被感受到,有時候夜晚入睡,陳慕非甚至能感覺有一顆小心臟在與自己頻率一致的搏動。陳慕非感到了一絲後悔,也許自己當初不應該讓女朋友們打.掉.孩子,孩子還是挺可愛的,大不了不要媽媽只要孩子。

六個月的時候,陳慕非經常腰痛,還貧血、脫發。此後,又連續得了痔瘡,還經常便秘。痔瘡又便秘的感覺,那真是比爆.菊.還銷魂,雖然現在的陳慕非如此悲催,但他的心裏已經完全接受了孩子,對這一切甘之如飴,甚至開始期盼起他的出生。

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擁有一個血脈相連、完全屬於自己的親人,也是一件不錯的事。

現在的陳慕非已經完全不敢做那些白日夢了,因為沒有哪個□□男主會走懷孕這種路線,而且自己來了這個世界快一年了,完全沒有遇到任何金手指!

陳慕非也不求了,只期望生下孩子後帶著孩子走種田路線,如果生個小子,就讓他實現自己的□□男主角夢想吧!

陳慕非昏昏沈沈,知道自己身處夢中,卻如何都醒不過來。他行走在一個密閉幽黑的空間裏,無論走到哪裏,都沒有出路。突然,感覺背後涼颼颼一陣陰風刮過,他倏地轉身,只見黑暗懸空處有一雙黝黑的眼看著自己。那眼似冷漠似憤恨,陳慕非只覺心中一痛,轉過身不敢再看,卻見前後左右、頭頂腳下都是一雙雙眼睛,就用那種怨恨的眼神直直地盯著自己。突然,只見那一雙雙眼被血霧蓋住,齊齊流下血淚,那些血蔓延過來,淹過他的腳、他的腰,在就要將他整個兒淹沒時,陳慕非小腿一抽,驚醒了過來。

陳慕非擦了擦頭上的冷汗,不知怎麽回事,最近老做噩夢。感到有點尿急,陳慕非摸索著拿起床邊的尿壺,解決了三急問題,卻再也沒有睡意了。

已是暮春時節,再過半月,自己就要生了。所謂的漢字密碼也已經完成了,自己對司徒靖來說沒了利用價值,不知道到時候自己該何去何從。陳慕非溫柔地摸了摸肚子:“老子為了你可是受盡了苦頭,你長大後可要好好孝敬老子!”

……

“轟隆隆——”整個大地都因為空中轟鳴的雷聲而震顫。如果有現代人在這裏,肯定會感嘆一句:哪位大神在渡劫?!

陳慕非發出殺豬般的慘叫,他以前最怕痛,分娩時這種仿佛200根骨頭齊齊打折的疼痛讓他疼得面目扭曲。助產公在一邊鼓勁:“夫人,吸氣、吐氣,留著勁別喊,用力,對!”

天上七條閃電劃過天際,又匯成一條水桶粗的巨型閃電,直直地朝陳慕非院子打來,落在前院的小花園裏,炸的花園泥土飛濺,樹木連根拔起。屋內伺候的下人嚇得打翻了水盆,只見閃電在花園裏炸出一個直徑約十米、深三米的坑,這時,屋內傳來孩子“哇哇”的哭聲,“生了,生了……是個小子。”

“啊!怪物啊——”

前院書房,司徒靖皺眉看著那道怪異的閃電,側身詢問身邊的管家:“忠叔,那閃電剛剛打到的地兒是陳慕非的院子?”

“回將軍,目測是的。”

“你派人去看看怎麽回事兒。”

“是,將軍。”

陳慕非一聽孩子生下來了,為了生這個孩子,他已經挺了兩天一夜,這下終於脫力昏過去了。並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引起了軒然大波。

忠叔來到陳慕非的小院,見到院前的大坑,驚奇地咋了咂舌。見院中驚叫、雜亂一片,喝道:“都咋咋忽忽幹什麽?”

含光也滿臉驚慌,見到管家來了,心裏一定,恭敬地上前,貼耳在司徒忠耳邊說明了情況。

司徒忠詫異地看了含光一眼,撈起衣擺,也不顧院中多泥濘臟亂,急急地進了院子。來到產房,抱起孩子一看,內心一驚,又沈著冷靜地用旁邊的棉布將孩子包裹好,一把抱起來,對含光道:“先將這裏的人看管起來,一切等我稟明將軍後處理。”

“是。”

……

司徒靖接過管家抱過來的孩子,聽了管家的講述,又仔細地觀察了一番孩子,只見這孩子雙眼血紅、此時正睜著看著司徒靖,讓人覺得他滿眼冷意,看得人渾身發毛。他的胸口,長了一個閃電型胎記,再聯系上閃電劈下之時,就是他出生之時,未免讓人覺得他不凡。

“將軍,這孩子……”

“此子不凡,忠叔,我要收他為義子。”

“可是將軍,這……”總感覺這孩子不吉利。

司徒靖理解了管家的未出口的意思,挑眉一笑:“我司徒靖殺人無數,還怕這些?”

“是,將軍,那陳慕非如何處理?”

“看在他替我生了雷霆的份上,將他送去別莊,要是他確實不是戎狄國的探子,我不介意白養他一輩子。”

“是!將軍!”

“對了,就告訴他他生了死胎,孩子已經埋了。”

……

陳慕非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馬車裏。陳慕非看向身邊陌生的中年男子,啞著嗓子道:“我這是要去哪兒?我的孩子呢?”

“夫人,您的孩子生下來就沒氣了。管家說不吉利,就派人將你送去別莊。”

“不!不可能!老子的孩子我喝打.胎.藥都沒死,怎麽等老子好不容易生下來,就死了。你把我送回去,我要我的孩子!”

“大夫說就是那碗打.胎.藥害得您的孩子。”

“不,不可能!我前兩天還感覺他在用小腳踢我的肚子,那碗藥根本害不了他,怎麽就會死呢?”

“老奴不知!”

接下來,不管陳慕非怎麽問怎麽鬧,這老奴都一聲不吭。陳慕非忍著菊.花撕裂般的疼痛爬起來,想要跳下馬車,被身邊的老哥兒一掌劈暈了。

……

陳慕非又來到那個幽黑的空間,看到前方坐著一個胖墩墩的小嬰兒,歡喜地跑上去,一把抱進懷裏:“兒子,寶貝,爸爸終於找到你了!”

那嬰兒轉過頭來,睜著一雙血淋淋的雙眼,冷冷地看著陳慕非。陳慕非一楞:“兒子,你的眼睛怎麽了?”

只見兩行血淚從小嬰兒的眼中流了下來,那嬰兒用一種奶聲奶氣又陰測測的聲音問道:“你為什麽不要我?為什麽要打掉我?”

“不,不,我沒有!”

陳慕非又從夢中驚醒過來,擦了擦頭上的冷汗,一行清淚從眼中滑落。來到這個莊園已有七天,剛開始,他每天嚷嚷著要自己的孩子,那些人都對自己置之不理,自己要是鬧得太厲害了,還會被阿桂叔劈暈。

於是,陳慕非知道自己沒希望見到自己孩子了,不管他是生是死,自己都看不到了。這幾天,陳慕非總是夢見那些自己曾經拋棄過的女人,她們孤零零去做引.產手術的場景。無盡的悔恨將他淹沒,但是,就如那碗打.胎.藥一樣,陳慕非知道,這些都是難以挽回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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