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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話 兒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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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肆吾兒……”

渾沌王的聲音喚的酒肆清醒。

“哈……為什麽……總是想起這些事……為什麽總是在這個時候想起這些不愉快的事來……”

戰場上,梼杌族的將帥,傲狠、難訓肉身形變,兩尺的身形變成了碩大的梼杌獸形,直指酒肆。

長籲一口氣,酒肆握緊橫道,再招架,刀斷,背後被獸形厲爪劃破,血噴濺而出。

“咳咳咳!!——”

握緊泥土,汗水與血水模糊了界線,呼吸急促起來,視覺亦塗抹成幻影,耳邊轟鳴。

“肆兒,等這次守護九州天柱戰役結束後,母後就讓東方先生帶你去人間世轉一轉……見一見他的故鄉……你的故鄉……見一見這九州繁盛,生命盎然……”

“嗯!——”

分別的道路,帝後笑顏,酒肆也終於抿嘴微笑。

在酒肆還是孩童的時候,森林裏。

孤魂野鬼在徘徊,在黑暗裏低吟。喚之名爾,勿應勿回。

“大家忘記我們……好寂寞……被忘記了……好寂寞……好難過……”

鬼魅妖獸已聚集在迷路的酒肆身邊,驚恐所到之處,泥土與草木深陷,終於絆倒,不再奔跑。

“人類……還是個娃仔呢……美味了……”

孩童酒肆嚎啕大哭。

“母後……父王……大山好可怕……大山會吃人……嗚啊啊啊啊……”

孩童閉目哭泣,然而邪力卻要溢出保護自己,就在暗紅色妖氛將要散出之時,渾沌王之力再次將邪力拉回,酒肆被猛然的氣勁拽倒,同時,妖獸撲來。

忽然,皓光閃過,雷霆之後,襲擊酒肆的妖獸成墨煙羽化消失,白皙纖細雙手伸向臉龐,熟悉的味道頓時讓自己安心。

“小娃娃……乖……來……到阿母懷裏來……”

森林裏,鬼魅妖獸們見帝江與帝後親臨,紛紛驚恐逃逸四處。

帝後擁抱酒肆,她已撲入懷中緊抱。再醒來,已是日照的光亮明朗了一切。

帝後翻開手中書簡,孩童酒肆在帝後的引導下跟讀著。

‘混沌初開,乾坤始奠。氣之輕清者上浮者為天,氣之重濁下凝者為地。日月五星,謂之七政;天地與人,謂之三才……’

再轉場,孩童酒肆將竹簡舉過頭頂,在王宮宮殿的回廊中奔跑,爽朗笑聲跟在帝江和帝後身後。

‘幼兒曹,聽教誨;勤讀書,要孝悌;學謙恭,循禮儀;節飲食,戒游戲……’

“肆兒……”

“母後?……”

“母後送你一份禮物……”

“欸??……”

孩童雀躍,母親遮住雙眼的手拿開,餘光散盡,剪影清晰成畫,微風輕拂,毛發鮮明,一只灰色皮毛的狼崽。

“好漂亮!!這是什麽!!這是什麽!!”

“酒肆這孩子果然喜歡漂亮的東西……”

帝江如孩子般認真思索模樣。但隨後,蹲下撫摸起酒肆額頭。

“狼。”

“狼???這就是狼嗎!!書上說的那種威風的百獸之王!!!”

“百獸之王是虎……”

酒肆捏起狼崽臉。

“可是一點也不兇啊!”

酒肆用手撐開狼崽嘴巴。

“這樣就比較兇了!哈哈哈……”

爽朗笑容,而狼幼崽任憑孩童折騰,溫順而堅強。

帝後蹲下,與酒肆齊肩,溫柔地看向酒肆。

“名字的話,它叫什麽?”

酒肆緊抱狼崽入懷。

“雷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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