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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話 妖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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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啊……忘我耶?……”

“雷霆啊……棄我耶?……”

“雷霆啊……恨我耶?……”

……

墓地的戰場上,再站起,渾沌王墓地的酒肆伸出左手。

“雷霆萬鈞之勢,破一切魑魅魍魎……”

右手食指與中指雙指合並指向左手手腕紅綢手環,紅綢斷裂,手腕內側一顆鮮紅朱砂痣顯出,右手雙指再起勢,從痣中抽出具象血色經絡,經絡成經緯球,血色轉化為黑色雲煙,伴隨陰雷電擊。傲狠與難訓相互看了一眼。卻見帝酒肆仍是低頭自言自語。

‘……汝作士,明於五刑,以弼五教,五刑者曰:墨、劓、刖、宮、大辟……五教者曰:父義、母慈、兄友、弟恭、子孝……帝德罔愆,臨下以簡,禦眾以寬;罰弗及嗣,賞延於世……’

渾沌王力被抽出在這裏聚集,填充整個經緯球,隨著王力洩盡,黑色侵滿,酒肆體內邪力覺醒,暗紅色邪力環繞周身。妖氛聚力的手捏碎了經緯球,渾沌王力消失。

“難道這就是?”

“不是……並不像渾沌王之力……”

……

昆侖西,渾沌居西海,饕餮聚西南,梼杌在西荒,窮奇隱西北。

九州豫章之木的根部,天柱山地底,為昆侖西中心之地,‘人往門’和‘人來門’坐立樹根兩側。而東北天空懸空一座鬼門。在酒肆洩盡王力墮化之時,一股攜帶雨水氣息的神力從鬼門來到了昆侖西世界,然後向著北方高墻的北方層冰入口之門而去。

西海邊,江水入海口,渾沌王城在這裏建國立業。

江海交匯的地域,渾沌王族墓地通道在水面上的天空打開,天空的缺口,異境之中,森林覆蓋,山輝川媚,綿延山川,所到之處,仙氣非常。而一處山殂水崖的荒野空曠之地,梼杌群獸霸占,妖魔化的帝酒肆屠戮梼杌兇獸。

通道入口外,江水的蘆葦叢中,一青年頭戴豕頭帽遮臉,饕餮貪惏看了看天空,再低頭,拽了拽豕帽,拋起手中石子繼續打水漂。

白色豕頭毛發披肩,青袍隨意,腰間一銀色環首刀,攝人心魄。石子拋出,水面漣漪。

不知戰禍,一群孩童嬉鬧江邊,也學他撚起石子投擲,歡笑晏晏。

突然,江面水中湧出一人形而手成虎爪的妖獸,一身破敗衣著,躍出水面,追趕孩童,孩童驚恐竄逃大喊著。

“是獏!是獏!”

“獏要來吃人了!”

“獏要來吃人了!”

獏抓住一孩童準備吞下的時候,見到了貪惏在打水漂。

看著貪惏仿佛沒看見自己的樣子,獏有所疑惑。

“你不阻止我嗎?”

“嗯。”

“救命!救命!大哥哥!!救我!!嗚嗚嗚……”

“你不是人嗎?”

“嗯。”

“你真的什麽都不做!”

貪惏突然怒顏轉身。

“你煩不煩!”

被驚嚇到的獏慌忙丟掉小孩跑回水裏。逃出虎爪的小孩趕快拔腿跑走,消失在樹林裏。

貪惏沒趣地倒臥蘆葦叢中,雙臂做枕。

許久,獏才從水面露出半個頭,憋屈地看著閉目的貪惏。

畏畏縮縮的獏終於鼓起勇氣向貪惏開口。

“你要吃小孩的話,我給你抓啊……”

“為什麽?”

“你這麽瘦,一定沒吃好吧……”

“你還當起奶媽來了!”

“我一個人好無聊,我們做好朋友吧……”

獏剛說完,卻只見貪惏起手釋電,閃電鋪滿手中石子。獏見此,驚恐萬分,但是帶電的石子已向他拋來,獏被打回江中消失不見。

貪惏卸去雷電,嫌棄地甩了甩手。

天空異境中,渾沌王王族墓地內,邪力纏身,皮膚沿著經絡布線龜裂,赤色裂紋鋪滿全身,裂紋泛出的星火在風中燃起熊熊烈火。

“父親常教我,民有兇像惡行,五教主之,五刑為輔。但是,昆侖西之民哪個不是因行非善而被流放於此,人性固惡,罪惡滿身,民心善偽,惡兇亦不能被教化啊!”

在火中怒吼,疼痛撕扯著酒肆終不成人形。

“我帝酒肆,渾沌王之子,今後!——必斬殺三兇於昆侖西!……哈啊!——”

妖形化狀態中攜帶火焰沖向傲狠、難訓及其身後梼杌部眾。

天空通道的入口突然翻出碩大火焰雲,不時有雷電閃現,貪惏扶帽起身。

“嘻……出現了……走起!”

貪惏飛入渾沌王王族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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