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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分的官員認為,不必一驚一乍,軒轅絕對不會打過來的。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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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了王策。

而這位狀元郎也著實沒有讓沈風失望,他研制出的藥還是有很好的功效。為了能夠每日和他探討長生之術,王策幹脆就被沈風安排住進了乾清宮的偏殿,一時朝堂之上,王策成為眾人恭維的對象。

“王大人,您最近是否有時間賞光來我府上賞戲?”

“王老弟,明月樓上能不能賞臉和戶部幾個兄弟來喝一杯?”

每天都有人用這樣那樣的理由試圖拉攏王策,可是人家狀元郎從來都是推脫,這個人從來都不在朝堂上拉幫結夥,一時間也讓人看不透。

隨著時間的逝去,沈風發現了,太醫給的方子也只是延年益壽的並沒有能夠讓他長生不老,而民間的除了騙子,更多是一些所謂的偏方,總之沒有一個是有用的。

人的欲望就像一個泥沼,只會把你拉的越來越深,沈風覺得王策肯定是有長壽的法子,但是他一直遮遮掩掩的不想說。最後到底還是忍不住,沈風將王策單獨招到自己的寢殿裏,決定無論用什麽方法一定要把長生不老的方法逼問出來。

“王策,朕一直喜歡你的忠心耿耿,可是你為什麽一直不告訴朕這長生不老的方法?”坐在床榻上的沈風,眉目間有著狠厲。

“臣…。臣不知道。”跪在地上的王策頭低的都要碰到地面了。

“你放心,只要你說了,這宰相的位置,朕也可以給你!”沈風誘惑道。

“陛下,不是臣不想說,只是,只是這方法,這方法太過於陰毒了。”王策的聲音都有些不自然的抖動。

房間裏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冷寂,一時間兩人都心懷鬼胎。“你先說說看,至於別的你先不用管。”沈風的話打破了凝滯的氣氛。

“這方子的藥引是需要一百個年滿十六歲的處子的鮮血和一個通仙之人的心頭血。”王策的話幽幽的鉆進了沈風的心裏。

沈風突然站了起來,在屋子裏繞著王策轉了一圈,“這通仙之人,你找的到?”

“臣知道這世間一位通仙之人。”

“哦?是誰?在何地?”

“青丘國,清虛道長”

沈風有些急躁,“這,這如何能得到?此人按你說是會法術的,如果硬打,這軍隊也跨不過那中間的密林。”

王策擡起頭來,嘴上掛著笑意,“這些臣都有辦法解決,請陛下賜臣十萬大軍,臣必當為您取回這老道的心頭血。”

沈風有些猶豫,說到底,隨隨便便就發動一場戰爭,如何和眾人解釋,這戰如果失敗了,他又要怎麽給所有人一個說法。沈風的表情一時間有些凝重。

“這件事陛下可以全權交給我處理,保證師出有名,而且難道皇上不希望在有生之年,能把天啟國的國土擴張到一個新的高度!”王策的話一下子說到了沈風的心坎裏。

“至於軍隊,臣記得三皇子的十萬大軍就正好在永城駐守,希望陛下能夠直接將他們派給我,這樣也免得提前打草驚蛇,如果此次事情失敗,臣願以死謝罪。”王策說完就磕了幾個響頭。

“那這件事,我就全權交給你處理了。”沈風笑著離開了乾清宮,只留下王策一個人在屋子裏。

而王策的心裏卻是十分歡喜,這天下要開始重新洗牌了。

------題外話------

這篇文章已經定了是公眾了,大家安心看~

我還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寫~肯定不會輕易瞎結束~

O(∩_∩)O謝謝大家一直對我的厚愛~

mua~

☆、1.栽贓嫁禍激民憤

自從天啟的年號被沈風改為萬壽以後,老百姓就發現,他們的日子非但沒有越過越好,反而是越來遇難了,先是因為皇上大興土木導致國庫空虛,導致各地方官員為了充實國庫,剝削越來越嚴重。然後是南方連續幾天的傾盆大雨,導致許多地方的堤壩決堤,淹死了無數的百姓。而北方卻是持續的高溫,再加上無雨,讓很多莊稼都已經確定了顆粒無收。

而且極其奇怪的是,民間突然經常有少女無故失蹤,這些少女就這樣憑空消失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這一切的一切,都要把天啟國的老百姓逼得喘不過氣來了。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突然有一種說法在民間流傳,說是青丘那邊的人都是會修道和點石成金之術的,保不齊那些失蹤的少女就是被那些老道抓走的,而且聽說青丘的人都極其富裕,每家每戶的糧倉都是滿到溢出來的情況。

隨著災情的日益嚴重,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賣孩子,就在人們看不到一點希望的時候,官府突然又爆出了另一個消息,原來那些失蹤的少女,已經被找到屍體了。當家屬們看到已經被放盡了血液。變得面目全非,而很難識別身份的少女時,整個民眾的氣氛都被這種事情搞得更加壓抑。

所以當朝廷突然下令要攻打青丘的時候,全國上下朝廷內外,竟然沒有一絲反對的聲音。因為老百姓知道,打下青丘就有更多的錢和糧食。而官員知道,只有戰爭才能將國內日益高漲的緊張情緒緩解下來。

於是當十萬大軍從永城準備出征的時候,沿途竟然都有許多百姓自發來為這些官兵送糧送水,渴望他們將希望從青丘帶回來。

士兵們也對戰爭充滿了渴望,因為他們此行,是為了自己,是為了他們的兄弟姐妹,他們的父母能夠活下去,一時間士氣高漲到極點。

當到了密林邊境,王策突然跑到了軍隊的最前面,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將隨從身上帶來的大公雞殺掉,扔在了密林入口處,突然低聲念起了口訣。只見突然一股陰火從公雞身上燒了起來。

那火好似有靈魂有意識一樣,它從地面一路爬到了灌叢上,又找到了大樹。火越少越旺盛,從地上冒起的黑煙,直沖雲霄。除此之外,還能聽到裏面傳來的野獸的撕嚎,聞得到一陣陣惡臭的味道。

所有目睹著一幕的士兵,都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有太奇怪了,他們的狀元郎想不到還有這麽厲害的本領,真的是讓他們大開眼界。

燒了一個多時辰,這把大火終於燒完了。留下的只有滿地的斷木殘垣,和焦透的動物的屍體。王策向前走了幾步,突然轉過身來,望著身後的大軍,喊道:“這火乃是天火,這是上天的旨意,要我們攻下前面這青丘城,只要我們成功了,你們的家人就可以過上吃飽穿暖的生活了!”

王策的話就像是惑人的咒語一樣,聽的士兵們一個個心急難耐,自發的都喊了起來,“踏平青丘,踏平青丘。”

王策的眼睛跨過了密林,他覺得自己似乎已經都看到了道觀,他腦海裏已經想好了整個青丘屍橫遍野的樣子,還有他的師兄跪地求饒的德行。

看到身後浩浩湯湯的一個個情緒激昂的士兵們,王策知道,現在沒有什麽能阻擋的了他了。

☆、2.玉石俱焚心不悔

因為有著天然屏障的保護,青丘這麽多年,都沒有組建過軍隊,當王策帶著十萬鐵騎殺過來的時候,遇到的反抗都是微乎極微的,可是就算是這樣,他為了報一己私仇,對手下的官兵且不說束縛,反而鼓勵他們打家劫舍,殘殺婦孺。

一時間,這個青丘哀嚎遍野,硝煙四起,滿目都是瘡痍。許多大戶提前知道消息都躲到了清雲觀想要得到清虛的庇護,可是這青丘的人那麽多,怎麽能保護的過來,於是清虛道長就派大部分的徒弟護送著活下來的居民向軒轅逃去,一方面又讓人躲開王策的軍隊送信給不聞他們。

王策的十萬大軍,殺得興起,沒有幾天就到了青丘城。可是卻發現這城市早就是個空城了,但是依照王策對他這個師兄的了解,清虛絕對沒有離開清雲觀。

將所有徒弟都勸走的清虛,獨自一人在屋子裏坐著。他不能走,因為他是這清雲觀的主持,也是王策的師兄,這所有的一切,都需要他親手來完結。沒有讓他等太久,就聽到有人進屋的腳步聲。

王策把軍隊都安排在觀外,自己一個人就進了道館,有些事情他想單獨和自己這個師兄解決。按照記憶中的路線,他很快的就找到清虛所在的房間。清虛的門是敞開著的,像是在等待什麽人,他端坐在塌上,臉上沒有半分害怕的痕跡。

“師兄,別來無恙。”王策像是回到自己家一般,悠閑的坐在了椅子上。

“師弟,你也是。”清虛睜開眼睛,將眼前的男子仔細看了個清楚,和印象中的師弟的長相無半分相似,只有那雙眼睛,真的是和他一模一樣。

“師兄,其實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麽從小到大,師父就特別喜歡你,明明我才是那個天資聰慧的那個,為什麽他願意把所有東西都教給你,而且也包括這清雲觀,為什麽!你能告訴我為什麽嗎!”王策突然對清虛發出了他隱藏在心中多年的質問。

從小到大,他才是那個法術更高強的,他才是那個能帶領好道館,治理好青丘的男人。而清虛,他到底有什麽地方比自己強!

看著王策憤怒的眼神,不忿的語氣,清虛回想起自己和這個師弟一起長大的點點滴滴。從小到大他都是更強的那個,可是直到有一夜王策和師父在屋子裏吵了一架以後,就開始被師父疏遠。而至於到底他們說了什麽,他也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哪裏比你強,我只是做著我應該做的一切,僅此而已。”清虛的語氣不慘半分假話,是的,清虛這個人一直都是做事兢兢業業,從來都沒有什麽雄心大志。

“是啊!師父就是喜歡你的膽小,你的懦弱!他不喜歡我,不就是怕我比你們都強大,怕我統一天下,把青丘帶到一個更高的地方嗎!既然他這麽害怕!那就由我幫他把這青丘毀了!哈哈哈哈哈。”王策笑的癲狂,他就是要青丘的每個人都知道,讓這世界上所有人知道,只有他王策才是能夠統領天下的霸主。

清虛站了起來,走到王策的身旁,“師弟,現在回頭,還來得及,你殺人太多,戾氣太重,你這樣終究會反噬到自己的。”清虛對王策還是抱有一點希望,他不想讓自己的師弟走上這條路。

王策像看一個傻子一樣看著清虛,“今天不是來找你敘舊的,我是來殺了你,取一點你的心頭血來用用。”王策的語氣就像談論天氣一樣自然。

也不待清虛回答,王策回身就是對清虛一個黑虎掏心,清虛閃身,兩人就在這屋子裏鬥起法來。正如王策所說,清虛的功力較自己還是弱了一些,兩人打了不到一個時辰,清虛就有些支撐不住了,趁清虛腳步虛浮,王策使出藤蔓將他緊緊束縛住。清虛掙脫不得,被那藤蔓上面的毒刺紮的動彈不得,想來想去唯有一法。

“師兄,別再掙紮了,我還能給你一個痛苦點的死法!”王策看著奄奄一息的清虛嘲笑道。

清虛沒有回答他,只是口中突然念起咒語,只見地上突然開出一朵紅蓮,將這藤蔓燒的竟然叫了起來,原來這藤蔓乃是王策心血所養,靠的就是王策的功力,所以一般的法術對它沒有任何作用。而清虛燃盡自己的真氣,用這紅蓮業火燒掉藤蔓,一時間王策痛的竟然站立不住。

“你…。你連自己的七魂八魄都不要了,就為了讓我受這點小傷?”王策的聲音都開始顫抖了,但是還裝作無所謂的樣子。

清虛腳下的火燒的越來越旺,最後將這藤蔓和自身肉體都燒的一幹二凈,地上只留下了一片灰跡。王策到底是支持不住,一大口鮮血就吐在了地上,這清虛用盡畢生的功力和自己的魂魄,將他的功力也毀掉了八成。

過了一會兒,終於平覆好吐息的王策,走出道館,正準備張口說話,卻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3.千裏奔赴尋蹤跡

王策從進入青丘到殺入道觀總共才用了不到一周的時間,當不聞他們三個人從漠北趕到青丘城的時候,殺戮正好剛剛結束。王策的這次行動,直到從永城帶兵出去,才開始昭告天下,最開始宮裏一點消息都沒有,不聞他們能提前知道,也是因為憶青的探子告知了永城的動作。

憶青不能離開漠北,百合他們三個只好自己上路,盡快趕赴青丘城,可是就算他們的速度再快,終究是來不及了。從進入青丘邊界他們就發現了,那個他們曾經最愛的青山綠水的家園早已經不見蹤影了。取而代之的是滿地的橫屍和被掃蕩一空的房屋。

不聞一路上眼淚就沒有停下來過,百合只好一直安撫著她,不讓她到更多不堪入目的場面。她們的速度很快,可是到了青丘城內,三個人都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了。

這,還是她們記憶中的青丘城嗎?曾經繁華的商鋪都變成了燒焦的木頭,原本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一個人影都沒有,她們試圖在街上找個人問問,可是看到的只是死去的屍體。師父,師父呢!不聞想到清虛,突然扔下百合她們,快步向著道觀的方向跑去,害怕不聞做出什麽傻事,良辰和百合緊緊的跟在她身後。

道觀的門半掩著,看不到裏面的情況,不聞也不管那麽多了,沖進去就大喊著:“師父!師父!師父我是不聞啊!我們回來了!師父!”可是根本就沒有人回應。

不聞沖到了每個房間裏,整個道觀卻是空無一人,最後她跑到了師父的房間裏,呆呆的坐在師父的床榻上,一時間淚如雨下。緊緊跟在她身後的百合和良辰連忙抓過她的手臂:“先別哭,你看咱們道觀裏一個人沒有,搞不好是師父他們都跑出去了呢!”百合的話讓不聞安靜了下來。

就在大家準備去外面打探消息的時候,百合突然感覺到什麽東西再拽著自己的腿,她低頭一看只見腳下除了一片黑灰,就沒有別的東西了。她努力的想把灰跡從鞋下蹭掉,卻怎麽也做不到。就在她在掙紮的時候,突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不聞,你們回來了。”

這個聲音就是他們心心念念的師父,不聞絕對挺不錯,可是這聲音聽起來似乎離他們十分遙遠。

“師父!師父你在哪裏!”不聞用袖子擦拭掉眼睛裏的淚水,試圖看到師父的蹤跡。

可是回答她的只有剛才那若隱若現的聲音:“百合,以後…以後你師弟和師妹就要真的靠你照顧了,師父已經離開人世了,我用盡所有的功力已經把你們師叔王策他打成重傷,你們以後一定,一定要小心,師父放心不下你們,師父這用這最後一點功力存住自己的一魄就是等你們回來,師父走了,走了。”

屋子裏突然之間就安靜了下來,仿佛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百合腳下的黑灰也不見了蹤影。

這一切,都是真的,師父真的走了,不聞摸著門框突然想起了過去,她突然發現自己已經哭不出來了,這種悲傷讓她的眼睛很痛,思緒也很亂。

知道師父逝去了,百合和良辰也很難過,但是他們畢竟更成熟些,能夠消化這份痛苦,可是不聞終究心思太單純,這發生的一切讓她一時接受不了。

因為良辰著急回家看看,只好由百合陪著不聞在道觀裏休息幾天,等良辰回來他們再商議下一步的規劃。

------題外話------

你們給我留言嘛…好無聊啊…

☆、4.我花開後百花剎

王策的軍隊來得快,去得也快,因為青丘本來就沒有幾座城池,他們的目標也只是將青丘的財富洗劫一空,所以並沒有留下守軍,直接帶著搜刮來的金銀財寶和糧食就班師回朝了,給青丘留下的卻是難以抹平的傷痛。

大軍撤後,許多來得及躲到深山老林或者軒轅國的大戶人家,都陸陸續續的回到了青丘,畢竟這裏是他們生長的地方,這其中也包括和家人團聚的良辰。這次的突然襲擊,給青丘國的所有老百姓都造成了難以磨滅的痛苦回憶。

家園被付之一炬,財產被洗劫一空,親人被殘忍殺害。總之,這一切的一切,在活下的青丘人的眼裏都是要血債血償的。

國不可一日無主,一時間蕭家就被所有大戶推舉出來,良辰的父母歲數已經很大,而他大哥的脾氣又只是忠厚老實,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生意人,最後這重擔竟然落在了二公子蕭良辰的身子上了。這些大戶人家有錢的出錢,沒錢的出糧,活下的老百姓們一個個都摩拳擦掌,想要從天啟國,從王策那個人身上討回個公道。

於是良辰就被大家推到了護國大將軍的位置上,自從這以後,百合就發現,良辰突然一下子長大了很多,再也不是那個跟在她背後嘻嘻笑笑的少年了,更多的時候,兩個人在一起談論的是管理國家的方法,軍隊訓練的制度。在蕭家和各大戶的強力支撐下,一只兩萬人的軍隊已經成型了。良辰每天都往返在軍隊和道觀之間,白天去軍隊操練,晚上點燈讀書,或者和百合探討,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而不聞,也在百合的照顧下漸漸的走出了師父去世的陰影,只是話卻是少了很多,每日也只是把自己鎖在屋子裏修煉,要不就是陪著百合發呆。看著師弟和師妹突如其來的成長,百合心裏很不是滋味。

一方面她非常樂意看到不聞和良辰的成熟,另一方面她不希望兩個人的成長是建立在這種痛苦的方式上,可是這一切不是她所能選擇的。他們每個人都像是蘆葦,而命運就是那風,他們不知道命運將吹向那裏,他們只能隨風起舞。

將手裏的信寫好交給隨從,良辰就坐在屋子裏將腦袋放空了,這邊他們肯定是回不去了,希望顧堅他們能夠好自為之,如果有他們需要配合的地方,他們一定毫不猶豫的就會伸出援手。

良辰搖了搖頭,試圖將所有的事情都從腦袋裏甩出去,他已經忙了大半個月了,身體也已經到了極限,是時候讓自己睡個好覺了。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良辰用盡全身的力氣伸了一個懶腰,就在這時他聽到門外傳來百合的聲音:“良辰,你睡了嗎?”

良辰連忙整理好衣角,“沒有!你快進來吧!”,說完連忙把桌子上堆滿的零散的書籍也趕緊整理好。

百合將一碗甜點放在了桌子上,“嘗嘗我新做的點心,專門給你補身體用的,第一次做可能不太好吃。”作為一個師姐,百合除了平常能給良辰出出點子,剩下她能力作能及的事情就是這個了。

看到百合給他做吃的,良辰心裏像是吃了蜜一樣甜,真的是腰不酸腿不疼,渾身上下充滿力氣了,捧過碗,拿起勺子,三下兩下呼嚕呼嚕的就把東西吃的一幹二凈。

“真好吃!師姐你的手藝比外面的甜點師父還好!”良辰笑的傻乎乎的,看在百合眼裏,這那裏還是白天那個威武的少年將軍。情不自禁的拿起手絹,把良辰嘴角上沾著的殘渣擦了下去,“你啊,吃東西慢一點,怎麽還像個孩子似的。”

良辰有些悶悶不樂,“我不是個孩子了,我一定會有能力保護你和不聞,保護青丘國的每一個人,為師父報仇的。”他的眼神裏有著少年才有的執著熱血,看的百合也不禁笑了起來,是啊,她心中那個小師弟,是真真正正長大了。

☆、5.寒風凜冽步難行

萬壽元年冬,經歷了整整一年的顛簸的天啟國老百姓,終於可以喘口氣了,當然這背後的代價是青丘國百姓的流離失所。可是人世間的蕓蕓眾生向來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所以全國上下一片喜氣洋洋的氣氛,這其中也包括了君主沈風。

但是正被冷落的湯鳳棲,無論殿裏的火燒的多麽熱,都暖不了她的心。沈風給予了她人前的無限榮光,但是夜晚卻不願再踏入這鳳棲宮半步,她去乾清宮,也被大太監攔下。很多時候,抱著沈傲然,她就默默的暗自流淚。從那以後也試圖聯系過王策,可是就是沒有回應。她知道這是那個男人給自己的懲罰,可是這已經半年過去了,難道他不需要自己了嗎?

話說當時王策班師回朝,因為清虛將自己的肉身盡毀,他的功力又大大受損,最後只好將自己的血,放了一點入藥。而他的藥丸果然讓沈風感覺自己年輕了十歲,想要賜給他丞相之位,卻被王策以身體有恙而拒絕了。

看到王策如此忠心耿耿,沈風許諾,只要王策提,這丞相之位隨時都可以給他,又親自去府上看了王策幾回,賞賜了無數的金銀珠寶。

於京都的熱鬧繁華相比,漠北的氣候就沒那麽好了,進入了冬季,就遇到了寒潮,每天都是淩冽的寒風和連綿的大雪,守在邊界的將士們的臉都是紅的,大多數將士人都被凍傷了。而許多關押在這裏的犯人的待遇就更差了,很多人抵抗不住嚴寒,發了高燒沒幾天就去世了。

憶青和朝陽一合計,這樣下去絕對不行,就給朝廷寫折子,希望能多撥些銀兩,但是戶部那邊卻遲遲沒有回應,最後還是憶青拿了自己的私己用來補貼的。

當將士們拿到憶青發放的新的棉服的時候,每個人心裏都對這位皇子暗暗感激,不同於過去風一打就透的劣質貨,這次的棉衣穿在身上感覺暖暖的。所有人原先都以為,這位皇子不過是來鍛煉鍛煉的,可是沒想到他是如此暖心的一個人,一時間漠北軍營上下都對憶青交口稱讚。

而被關在漠北的犯人也沒有想到,他們的待遇也和過去相比變好了許多,晚上也有了炭火,雖然只有一晚上可是他們也能夠睡個好覺了,夥食也不再只是凍的硬邦邦,一下子都能打死人的酸饅頭,而是燒的滾燙的稀粥。生病的犯人,也不像過去坐著等死,而是有軍醫過來看護,這幫向來鐵石心腸的犯人,這時候也不禁有些感動了。

當憶青例行巡視的時候,很多高高壯壯的漢子不說話,或是給他磕個頭,要不就是默默的註視著他,眼神裏都是敬佩和感激。

其實這些都是朝陽的新主意,所謂用其人,攻心為上。而這一切的契機越是在剛入冬的時候,一次例行的商議中提出的。

因為王策的動作打破了現在朝廷內部的平衡,憶青急切的需要更多的屬於自己的力量,在永城的十萬大軍已經不能為他所用,現在所處的漠北軍營也不失為一個好的機會。

“現在漠北一共有守軍一萬多人,關押犯人六千多人。我這幾個月將所有犯人的卷宗都大概看了看,這其中許多人都是被冤枉,或者是背黑鍋,或者是不肯屈服的忠良之後,我覺得這批人也可以為我們所用。”從來到了漠北以後,朝陽每天都在忙忙碌碌,原來是為了這個事情。

“可是那些人,已經心硬如鐵,我們又如何能打動他們?”顧堅心有顧慮,覺得這件事可行性不大。

“攻心,就算是冰我們也有辦法捂化,天高皇帝遠,在這裏,憶青給大家些小恩小惠絕對不是多麽麻煩的事情,但是這些人來說不啻是一種認可。”朝陽的語氣堅定。

“就按你說的辦,非常時期非常辦法,不試試怎麽知道不行。”憶青捂緊了身上的大衣,今年的冬天不知道會不會特別難熬。

------題外話------

你們都不理我。

也沒有留言。

好難過。

☆、6.雪中送炭情意重

這邊三人還沒有聊完,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主子,牢裏的大夫說,有個犯人死活都要求見您,因為蘇先生吩咐了有事情都要稟告,小的這就過來了。”

“那犯人叫什麽名字?”朝陽對著來人問道。

“叫做竇齊豫,他的弟弟高燒不退,大夫現在也沒轍了。”來人還算機靈,不等朝陽問就把事情交代個七七八八。

“你先下去,我們馬上過去。”朝陽回身看著憶青,一臉得逞的笑容,“機會來了,真的是巧!”

憶青疑惑的看著朝陽,“咱們邊走邊說,那邊也挺急的。”朝陽撈過一件深棕色的大毛褂子就拉著其他兩人急忙向大牢走去。

“這竇家原本也是書香世家,他祖父在朝為官時就被拜為帝師,一時間風光大盛,誰料到到了當今聖上剛登記那會兒,突然出了個文字獄,將這朝中許多的文臣武將都牽扯了進去,這其中也包括了竇齊豫他爹。這些大臣大多數不是株連九族,就是被活活折磨致死了。你父王念在他們家原本世代忠良,就將他們關押在這漠北了。

而這竇齊豫和他弟弟竇齊章是他們老竇家的最後兩根獨苗了,他們老竇家向來都是骨頭硬的主兒,當年那麽大的冤枉都硬是沒求繞,估計這回再硬下去他們家就要絕戶了,所以才求到你頭上了。”今兒天本來就特別冷,說話嘴裏呼出來的哈氣都看的清清楚楚,朝陽話說的又快又急,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冷,連忙搓手捂住了臉。

聽明白朝陽的話,憶青心裏也大概知道應該怎麽做,說到底這算是個大恩情了,救了這竇齊豫再加上他外祖父手裏的那些人,至少在文官那裏,他不會落下個不好的名聲。

天上這時候也突然下起了雪,鞋踩在上面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幾個人出來的急也沒有帶帽子,不一會兒身上就撲了一層的雪,等他們進到大牢裏,被裏面溫暖又挾帶著餿臭的味道一熏,臉上身上就薄薄的濕了一層。

一到了大牢裏面,沿著路走到最裏面倒數第三個房間就是竇齊豫和他弟弟的牢房。朝陽他們三個人走到牢房前看到的正是這樣一番景象。

一個大夫站在旁邊有些為難而無奈的望著床上的一個小孩,而一個青年正將這個孩子緊緊的抱在懷裏,不停的用濕布擦著他的腦袋,那孩子被燒的有些糊塗,嘴裏一直在說些胡話,臉紅的像是蒸熟了似的。

憶青示意周圍的獄卒打開了房間,“聽說你找我,是有什麽事嗎?”他的語氣根本就不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皇子。

竇齊豫實在沒有辦法了,大夫說了,牢裏的條件太差了,而且他手裏也沒有特別好的藥,孩子太小了,怕是扛不住今晚了。而這些天聽那些獄卒們閑言,這三皇子向來是個心慈面善的,抱著試試看的想法,他才提了想見三皇子的話,沒成想這三皇子還真的來了。

竇齊豫將弟弟輕輕從懷裏放下,站起身來撩起衣服,噗咚一聲就跪在了冰冷的地上,“賤民本是罪無可恕之人,但是我弟弟還年幼,希望您能給他條活路。”

說完就咣咣咣的磕了三個響頭,他一擡頭只見他額頭頓時就青紫了一大塊。憶青從進來的時候就打量了這兄弟倆一番,雖然在這牢裏,衣食都沒辦法保證,但是兄弟倆都是穿的幹幹凈凈的破牢服,屋子裏也沒有半點雜亂。

憶青連忙上前扶起了竇齊豫,“不需行這大禮,我這就帶他去治病,等他病好我再送他回來。”

竇齊豫咬了咬牙,現在他有求於人,又無法給人家什麽許諾,真的是讓他十分難堪,想了想又要低頭再磕,卻是被另一雙手攔住了。

“竇兄,不必再拜,三皇子心中慈悲,無論這裏是誰遇到這種事情,都會幫一把的,你無須介懷。”朝陽的語氣就像是和一個老友交談一般,根本就沒有半分的鄙夷之意。

竇齊豫笑了笑,只好躬身拜了拜,“那就拜托殿下了,賤民心領了。”這話中別的意思他沒有說出來,但是憶青他們都明白,這個人情他竇齊豫會還的。

也不多說,顧堅脫下外面的大袍一下子就把高燒不已的竇齊章包了起來,先一步就把這孩子扛了出去。竇齊章的眼睛直直的盯著顧堅,直到兩個人消失在大牢的盡頭。

“放心,等他好了,我們就送他回來。”憶青輕輕的拍了拍竇齊豫的肩膀,笑著安撫他,他的動作親昵熟悉,語氣溫柔,就像是和一個舊友告別,沒有一點點皇室的架子。

看著憶青他們離開的背影,竇齊豫沒有說話,只是握緊了雙拳,眼角突然有淚水劃過,讓本就刺痛發熱的臉頰突然感受到一股濕意劃過。多少年了,這一次他們是不是真的有希望能夠離開這裏呢。

------題外話------

你們和我說說話唄~

☆、7.知人善用巧布棋

沒讓竇齊豫等太久,第三天中午竇齊章就被三皇子派人送了回來,看著眼前煥然一新的弟弟,他有些呆住了。

人在一個環境呆久了多多少少,都會被耳濡目染一些那個環境裏所特有的東西。他已經盡他所能不讓齊章學會那些粗鄙的話語和下流的舉止,但是他的力量也只能到這裏了,他沒有辦法給齊章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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