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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分的官員認為,不必一驚一乍,軒轅絕對不會打過來的。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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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合身的衣服,不漏洞的鞋,以及留一頭他小時候最喜歡的長辮子。他們所能維持住的最基本的幹凈,就是在思想上的。

原先齊豫也不知道這份最後的文人的氣節還能保持多久,如果這輩子就這樣在大牢裏度過的話,他們齊家也就到這裏結束了,對於文人來說錚錚傲骨最為重要,但是對於人來說,一個家族的傳承和血脈的流淌才是根本。

齊豫的頭發被理的幹幹凈凈沒有一絲毛糙的感覺,他的手不禁摸了上去,深深的吸了一口,如他所料上面還塗了桂花的頭油,這久違的氣味讓本已經堅強的齊章的手都顫抖起來了。弟弟臉上被凍傷的緋紅也已經不見了,摸過去手下竟然是微微滑膩的觸感,想來是塗了些女孩子家家的東西吧,齊章的嘴角下意識的上揚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也被換成了合適的大小,雖然還是那套牢服,但是看起來也順眼多了。

這才是他們竇家的孩子應該有的樣子,儀表堂堂,舉止有禮,淚水突然就不控制的順著眼角落在了齊章的臉上。

竇齊章原本帶著笑意的臉馬上就緊張起來:“哥哥,你別擔心,那幾個大哥哥對我很好,在外面吃的也非常好,那些幫我換衣服的姐姐,也…也很好。”說完齊章突然有些害羞,是啊,在這大牢之中他還沒有見過一個女性呢。從有記憶的時候開始,他的世界裏只有哥哥和這窄小的牢房。

弟弟的樣子讓齊章的心更酸痛起來了,他沒有言語,默默的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心中暗暗發誓,他一定要讓弟弟過上正常人的生活,讓他們竇家重返昔日的榮光。

這一邊朝陽算計著時間也差不多夠這兩哥倆談心了,就叫來獄卒,把竇齊章帶到自己的房間裏來。他一邊想著事情,一邊慢悠悠的喝著茶水。

“大人,犯人已經帶到了。”

“你先下去吧。”

朝陽連忙將站著的齊章拉到椅子上坐下。齊章坐的筆直,鼻尖上有些微微的出汗,眼睛直直的盯著桌子上的茶壺。

朝陽看著竇齊章緊張的樣子心裏也有些不好受,一個好好的大少爺淪落到這個地步,收斂起臉上的表情,笑瞇瞇的倒了杯茶,“外面冷,先喝口茶,身體壞了可怎麽辦。”

齊章也不拒絕,接過茶水,慢慢的品了起來,這是新茶,雨前的龍井,用的是泉水泡的,這天寒地凍的漠北那裏來的泉水,看著茶杯,齊章的表情有些疑惑。

朝陽自顧自的說道:“這茶和這水都是我一路帶來的,不是漠北這邊的,不知道齊章兄喝的習不習慣。”

“此次十分感激三皇子和蘇公子的相助,不知今天找我來,所為何事?”齊章也不願再浪費時間兜圈子。

朝陽轉身從抽屜裏拿出一個花名冊,“三皇子覺得,這大牢中有許多人才,與其在這大牢中蹉跎一生,不如一起圖謀大事做點什麽,現在還不能把你們放出來,只能假借編邊境志來召集一批人。”

“而這人選,我們畢竟是後來的,也不太了解其中的玄妙,不知齊章兄,是否願意和我們一起?”朝陽說完就靜靜等待竇齊章的回應。

竇齊章感覺全身的血液都湧上了大腦,老天不負他,這機會,終於來了!壓抑住自己狂動的思緒,齊章冷靜一下,一把拿過花名冊,用手指蘸著茶水,將名單上面的幾個人名圈了出來。“這些人都富有才華,而且我也有把握讓他們都為三皇子所用。”

朝陽看著竇齊章激動的眼神,“好,那就如你所說,最近我們會準備好一切,希望竇兄也能大力配合。”

竇齊章向著朝陽拜了一下,轉身就走出了溫暖的室內,雖然外面的風還是那麽的刺骨,可是他的心裏卻是一陣又一陣的暖意,這是上天再一次眷顧他們的機會,他的每一步都如他現在的心情,沈穩而莊重。

------題外話------

周末了。大家留個言嘛

☆、8.相見時難別亦難

當收到不聞的來信的時候,朝陽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因為有良辰那個榜樣,珠玉在前,不聞有樣學樣也很正常。

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三封了,拆開信封,依舊是厚厚的一沓,裏面還有一片落葉從信封裏飄了出來。每次她的信件都和憶青的公文混在一起送過來。前幾張紙上依舊是談談他們最近的生活,良辰現在已經做大將軍做的有模有樣了,他的目標就是超越顧堅。百合依舊還是每日苦練,而自己依舊是每天吃些什麽好吃的了,將這些簡單的和朝陽報告一下,結尾就是很想念他們,但是現在沒有辦法和他們相見。總結來說就是報喜不報憂,最開始收到第一封信的時候,不聞就在信裏簡單的說了一下她師父去世的事情,沒有太多的描述,只有信紙上的陰幹後的褶皺能告訴他不聞當時寫信的心情。這個孩子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學會隱藏自己的心跡了。

不到一炷香,他就把不聞的信讀完了,朝陽望著信紙上扭扭歪歪的字跡有些想笑,自己認識的那些大家閨秀那個不是一出手就是一筆好字,最不濟也是工工整整的。這麽久沒看到小肉團說實話他都快記不清不聞的樣子了,這個認識讓他覺得有些難過。

從床下面取出一個盒子,把不聞的信折好,放進了小盒子裏,又把盒子放好,朝陽才覺得把這件事徹底完成。不知道為什麽突然特別想畫畫,他找出紙,簡單的就在紙上描摹起來,等畫完將紙拿起來一看,這不就是胡不聞的樣子?朝陽覺得有些害羞,就將紙揉成團,順勢就扔到了紙簍裏,可是轉身又後悔了,想了想還是把紙團撿起來。將這畫好好的疊好,和不聞的信紙放在了一起。

正準備開始寫回信的時候,猛的想起今天是編書的日子,連忙向憶青的書房跑去。還沒到門口,就聽到裏面一陣喧嘩的聲音,推開門,看見的正是憶青顧堅和大家討論的正興致勃勃的樣子。

“蘇公子,你來了,快來快來,這是老趙畫出的地質圖。”竇齊豫連忙一把拽過朝陽就把他按到了椅子上。

被叫著名字的男子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這些都是雕蟲小技,沒什麽大用處的,都是大家看得起我。”

朝陽心中略一思忖就想起來了,這個趙彬原先就是專管水利的,想不到還會畫地質圖,眼睛就往那圖上一看,表面雖然還是那麽平靜,但是心裏卻突然起了波濤。這圖,這圖簡直有大用處啊。

圖中不僅將天啟國的各城各地畫的一清二楚,也將其中的地形畫的十分仔細,還有那些地方產什麽礦產,簡直都可以寫成一本書了,看到這裏朝陽向趙彬透過敬佩的目光。

老趙似乎受到鼓勵一番,就繼續說了下去,“如果想要攻進京城的話,最好的方式是兩翼夾攻,大家看這裏,山行險峻,京城的守軍根本沒有辦法撤離。我們從這邊堵,另一組人從這邊打過來,那京城就是我們的囊中之物,沒有絲毫反擊的能力。”

“不過想要到這個地方,我們從漠北出發首先要把葉城,涼城,和齊城先攻下。”

所有聽的人都聚精會神,其中一個中年人絡腮胡子看起來有些邋遢,毛毛的大手一下子就拍在了老趙的脖子上,“這裏的事情就不用你擔心了!有俺在,這幫人會被我打的連親爹都認不出來的!”說話的人,顧堅認識,乃是原先和他父親曾經一起殺過敵的趙威趙副官,原先也是和竇齊豫他們家一樣被文字獄牽扯進來的。

看著大家都興致勃勃的樣子,憶青激動的說道:“晚輩雖然身份上說是三皇子,但是照各位的才識水平真的是所差甚遠,以後還要靠各位多多幫扶!。”說完就給大家拜了一拜。

竇齊豫連忙托住憶青,“沒有三皇子願意給我們的這次機會,我們很多人可能一輩子就在這漠北大牢裏虛度了,要說感謝,應該是我們感謝三皇子您。”

趙威也連忙插了句嘴,“就是就是,當年老子屁事不懂的小孩子,都不知道啥詩詞歌賦的,就被關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了,要不是三皇子看中俺們,這一輩子可不就是白白冤枉死了,這個俺才是真的難受嘞!”

趙威的話粗理不粗,旁邊站著的中年人也都紛紛應和。他們這幫人最開始誰不是抱著出人頭地的想法。可是因為命運的陰差陽錯,被關到了這不見天日的大牢裏。今天開始,一起謀逆,輸了大不了是人頭落地,反正他們在牢裏也不過是活死人一樣。贏了就是從龍之功,先不說能重返朝廷,至少能洗清了罪名,兩者相比,是誰都會選擇賭一把。

看到在場所有人都充滿了希望和堅毅的眼神,朝陽也不禁被感染了,想起現在朝中那幫只知道茍延殘喘,牟利魚肉百姓的貪官,他們也是時候給這天啟國,變變天,換換新鮮的血液了。

屋外的雪像是下不停似的,片大的雪花在地上鋪了一層又一層,似乎是將要這世間的萬物都深深的埋藏起來,也正是因為有這大雪的掩蓋,許多細小的變化,也很容易讓人忽略。憶青他們就在這冰天雪地裏,為勢力的成長積蓄著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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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

沒有留意

好傷心。

日常戳你們

☆、9.一寸相思一寸淚

今年的天氣不知道為什麽尤其的反常,就算是平常冬天都肯定不會下雪的永城,此時此刻也飄起了鵝毛大雪。一連幾天的大雪已經將永城包裹成一個銀裝素裹的世界了,市裏的碳價格都翻了一番,不過最開心的當屬小孩子們了,所有人都在外面玩的盡興極了,堆雪人,打雪仗。而對於農戶來講,所有人都知道明年春天的春耕肯定就不成問題了。

但是這一切歡樂喜悅的情緒,都和一個人沒有關系,那就是正端坐在房內看著賬本的湯一一。屋內燒著上等的銀碳,點著柔和的百合香,湯一一對著桌子上的賬本正一條條的檢查過去。自從沈憶青被派到漠北駐紮,她都一直嘗試著給自己找點事情做,這樣才能打發掉無聊的時光。

也不是沒想過去漠北和他團聚,但是憶青在信裏千叮嚀萬囑咐不讓她來漠北,這樣想起來湯一一還有些臉紅,憶青在信裏說這種苦寒的日子怎麽舍得讓夫人來遭罪,作為夫君當然要代勞了。這個油嘴滑舌的男人,每當一一思念憶青的時候,都會把這些信拿出來,一遍又一遍的讀,這樣她就感覺好像那個男人就坐在自己的面前一樣。

看賬本看的有些累了,湯一一站起來在屋子裏四處走動著,看著床邊堆著的針線活,就拿起來縫幾下。自從憶青走了,一一的空閑時間太多了,現在她的繡活已經非常好了,教她的繡娘都說,再練個一年半載,一一就可以出師自己去當師傅了。

從一進入冬天到現在,一一已經往漠北寄過很多件衣服了,而且這些都是她自己一針一線縫出來的,眼下手裏這件大紅色棉袍外面綴著銀鼠領子就差一點就可以完工了。漠北天氣冷,她總怕憶青在那邊吃不飽穿不暖,除了衣服還送過去很多茶葉幹貨。

這樣想著手下的動作就快了起來,正好就今天把這件衣服縫好,讓人帶過去現在那邊也正好能穿。就在一一忙的熱火朝天的時候,外面傳來丫鬟小紅脆生生的聲音:“主子,該吃午飯了,還是擺在屋子裏嗎?”

她一下子咬斷一根線,“恩,還是擺在屋子裏。”

只見小紅把門推開,後面的小丫鬟動作敏捷快速的就把菜都上好了,然後小紅趕緊把門關上,生怕進來太多冷風把湯一一凍到。

“主子還是先吃飯吧,今兒做了您最愛吃的銀盆脆藕。”

一一眼睛都沒有擡一下,“不行,今兒我就一定要把這件衣服縫好,讓他們直接給爺兒送過去好,聽他們管事的說,今年漠北特別冷。”

小紅笑嘻嘻的站在一一的身側,“可是主子,你不吃好飯,萬一回來瘦了,三皇子一心疼您一生氣,都是小的們不是啊。不看在我們的份上,您看在三皇子的份上也得先吃飯不是。”

湯一一噗嗤一聲樂了出來,依依不舍的將手裏的活先放在一邊,站起身來對著小紅的雙手就是一下,笑嗔道:“就你這個小丫鬟,話多,打你一下讓你長長記性。”

嘴裏雖然這麽說,但是心裏還是喜滋滋的,吃起飯來也格外的甜香。是啊,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幫憶青把府裏管好,讓他在漠北沒有任何的後顧之憂才對。

小紅一邊給一一布菜,一邊和她聊天,“對了主子,這過年,殿下回來嗎?”

一一咽下一口飯,有些無奈,“估計是回不來了,也正好,咱們府裏的人一起樂一樂。”

看著一一臉色有些不好,小紅忙笑道:“也對啊,殿下這是為了咱們主子在外面辛苦,這也是為了以後能讓主子過上好日子。”

湯一一聽完直要掐小紅的嘴,“就你一個嘴碎的小丫鬟,那裏要更好的生活,只要他安安全全開開心心的在我身邊就好了。”話說完,連一一自己都覺得有些好笑,是啊,憶青一個大男人肯定是有自己的遠大抱負的,她可不能把憶青栓到自己的身邊,成為阻礙他的累贅。

主奴兩個嘻嘻笑笑不一會兒,一一就把飯吃完了,小紅也不多打擾她,就招人將剩下的飯菜都撤下去了,自己也跟著離開了一一的房間。

也不和其他的人寒暄,小紅腳下步子很快,不一會兒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搓了搓手,暖和了一會兒,就拿出了筆墨紙硯開始準備寫信。

最近因為湯一一根本就不離開房間,小紅一直都找不到機會翻開她的信件,所以她也很久沒有給宮裏回信了,但是老這樣也不是回事,想著就寫些瑣事,先應付交差。而且讓她很奇怪的事情是,這麽長時間了宮裏那位也沒有給她新的吩咐,也一點不著急的樣子,這不像是她的性格,難道是出了什麽事?

也無暇多想,小紅快速的把信寫好,按照約定,深夜就把鴿子放了出去。夜色裏,一道白色的影子從府裏向遠方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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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萌萌快開新文

大家都不給我留言。

好痛苦

☆、10.鳳棲宮內波瀾起

生兒莫歡喜,生女不用愁。兒要上戰場,女可進皇宮。當兵命易喪,為妃享富貴。兩下相比較,囡囡可寶貝。最近在天啟國的都城這樣一段民謠,幾乎是人人都會唱,因為現在能進宮當妃子的條件,和過去相比真的是簡單輕松多了。

過去非當朝三品大員和皇室宗親的女兒才有資格入選秀女,而如今只要當朝為官,或者家裏是皇商,都可以有機會進宮,於是一時間儲秀宮都人滿為患了。看著湯鳳棲的風光,誰不想做第二個她呢,更何況當今天子多風流,這個機會說不準哪天就落在自己的頭上了。

而那位一代妖妃湯鳳棲此時此刻,卻是坐在溫暖的但是猶如冷宮的鳳棲宮內發呆,她沒有強有力的外戚,失去了沈風的寵愛,其實就相當於失去一切了。後宮的人一個個都猴精似的,自從看到鳳棲這裏沈風都極少來了,對她的態度也急轉直下。

後宮嬪妃們當面見到她也只是按照宮規行禮,可是背後都在嘲笑她。這些她不是不知道,可是又有什麽辦法呢,君心似流水,她總是留不住。

就在湯鳳棲絕望的時候,大太監傳來消息,說是皇上吩咐讓王策王大人,把每個宮殿都要檢查一番風水擺放,以保證來年天啟國的風調雨順。聽到這個消息以後,鳳棲一下子就和打了雞血一樣,機會來了,這一回她無論怎麽樣都要讓王策答應繼續幫她。

王大人已經很久都不出門了,要不是這回是陛下親自上門看望,估計他也不會出來。宮裏的留言向來傳的飛快,這邊王大人剛出了新婕妤的宮殿就進了李貴人的偏殿。鳳棲在宮裏默默的坐著,她的心裏很亂,但是她不能絲毫表現出來。

說到底,她還是這宮裏真正的王後,無論如何她的氣派還是要在。手輕輕拂過身上的大紅絲綢鳳繡袍,這衣服還是她剛封後的時候,內務府著人趕工好幾個月趕出來的。這鳳凰繡的和真的沒有什麽區別,在陽光下它的羽毛也泛著金色的光芒,而到了夜晚它的顏色又變成柔和的月白色。

這時候突然聽到外面傳來宮女的喊聲:“娘娘!王大人到了咱們這裏了!”

鳳棲心下一聲冷笑,這個男人為了羞辱自己,所以去了那麽多皇上新寵的宮殿,最後才來到自己的這鳳棲宮,也是給自己的面上無光。

整理好心情,臉上掛著是男人就沒有辦法拒絕的含淚的雙眸,就等著王策進來了。

王策的本意其實是想再晾湯鳳棲幾個月,但是沒想到上次和清虛的打鬥讓他的元氣到現在還沒有恢覆好,所以這枚棋子他扔不了。

把他引到宮殿裏,引薦的侍女自己就主動退了下去。他面無表情的往前走著,往裏一瞟就瞧見了一身紅衣的湯鳳棲。

說實話,湯鳳棲算是真正的絕色了,許久沒有看到她的王策也被這個女人的美艷驚到了。一席紅衣包裹住她曲線玲瓏的身體,修長潔白的脖子直直的挺立著,像是一段蓮藕似的。聽到人的腳步聲,鳳棲慢慢的轉過頭來。

鳳棲的氣質最近有些變化了,不再是妖冶的感覺,而是一種憂傷的氣質,淡淡的望著你,長長的睫毛上面掛著晶瑩的淚珠,像是一朵哭泣的玫瑰,沒有什麽比一個美艷的女子流淚的神情更讓人容易心軟了。

所以當王策說話的時候,他自己都驚異到自己語氣的變化。

“下次不要做事再隨心所欲了,後果不是你自己能承擔的起的。”

鳳棲沒有回話,只是突然跪在了王策的腳下,聲音裏有著極力掩飾的悲戚:“鳳棲知道錯了,只是希望王大人不要再生鳳棲的氣了,您一不幫我,鳳棲都不知道怎麽辦才好。”鳳棲的聲音又軟又嫩,聽的人舒服極了。

王策沒有說話只是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看著鳳棲不言不語。

鳳棲狠了狠心,往前蹭了幾步,抱住王策的大腿,豐滿的上圍就蹭了上去,“王大人,鳳棲真的知道錯了,您只要原諒我,做什麽我都樂意的。”鳳棲的語氣說不出的嫵媚風流。

王策沒有說話,從上面低頭審視著眼前這個女子。看見她上下起伏的上圍,雖然心中無限享用,但是嘴上卻沒有回應。

鳳棲看到男人的表情知道自己還要再接再厲,指甲深深的紮到了自己的手心也沒有覺得痛,只是竭盡全力的取悅這個男人。軟弱無骨的身子就這樣輕悄悄的落入在眼前男人的臂彎裏,嘴輕輕的對著他的胸膛呵氣。

王策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一個近女色的人,可是此刻的鳳棲讓他覺得很有欲望,反正這不過是一個女人求饒的手段,那他就恭敬不如從命好了。

一時間鳳棲宮內,鶯啼燕語,無限暧昧,事畢王策整理好衣物,望著床上還媚眼如絲的鳳棲笑了笑,“只要你乖乖的,我會保證你的後位和你兒子的天下的。”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鳳棲宮。

晚上,把沈傲然哄睡的湯鳳棲臉上有著淡淡的笑意,為了自己的兒子,別說是自己的身體,就算是姓名又能如何呢。傲然,你看見了嗎,以後這個天下就都會是你的。

果然在接下來的一個月裏,鳳棲似乎又變成了當初那個寵冠後宮的妖妃了,沈風突然發現這個皇後似乎是比那些新宮嬪更多了許多的韻味。而這一切當然都要感謝王策最新的進言,為了穩住所謂的帝星的勢運,沈風才開始重新寵幸鳳棲。而鳳棲也是爭氣,一夜之間就又將沈風的心牢牢的把握住了。

這天啟國的冬天,似乎就要平靜的過去了,只有這漫天的大雪才知道,當春暖花開的時候,下面隱藏的一切會有多大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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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留言我也就嚶嚶算了。

為什麽還要掉收藏。

淚流滿面。你們不要這麽對我。我是愛你們的啊~

☆、11.春暖花開萬物生

萬壽二年春,四方皆安,且雨水充足,天啟國上上下下都是一片喜氣洋洋的景象。而對於青丘國的眾人來說,日子就沒有那麽好過了。餘糧都被當時天啟國的士兵洗劫一空,他們連春耕的種子都拿不出來。各個大戶都發善心預先佘給農戶種子,但是大家也是要吃飯的啊。許多窮苦人家把山頭的野菜都要挖的一幹二凈了,但是還是吃不飽。

這樣在民間就不知怎地生出了一夥子人,開始了打家劫舍的活動,而且美其名曰是劫富濟貧。他們也不殺人,就是搶錢糧,從二月初到四月底就這麽長時間,這夥人的數量已經達到了五千人,而且這個數字還再不斷的增長。

期初,大戶們也聯合起來想打壓這幫強盜,但是誰料到他們真的是狡猾極了,從來都不在同一個地方呆超過半個月。氣的大戶們真的是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最後實在沒有辦法才將這件事求到了良辰哪裏。

可是這仗要是打起來,良辰卻有些下不去手。這幫人原先也不過是良民,說到底還是青丘國自己人,他們這對外的仗還沒有打起來,先要對自己人下手,放在誰哪裏都是說不過去。而且打仗最重要的就是師出有名,他手下的兵很多原先也是農戶也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如果兵不想打,他這個將軍說什麽也沒有辦法強迫他們。

良辰的難處不聞和百合知道後,大家也商量了一下,但是也沒有太好的解決方法。而且拖得越久那些大戶們心裏越焦急,捎帶著對良辰也開始埋怨起來。最後沒辦法不聞背著他們倆給朝陽寫信,把事情大概說了一下。自從他們離開了天啟國,良辰就更喜歡自己獨立去解決問題了,他已經十一歲了,不再是一個小孩子了,他希望能靠自己的想法來帶領整個軍隊。

終於在四月份的最後一天,不聞收到了朝陽的來信。不聞隔著信封用手撚了撚,果然如她所料還是一張,這家夥每次給她回信都是言簡意賅,能少寫一個字就絕對不會多寫一個字。小心翼翼的將信封打開,不聞把信紙拿了出來。

咦!雖然這回還是一張紙,但是竟然是反正面的!不聞心裏不禁欣喜起來,雖然只是多了一面,但是至少不是多寫了些。

大多數男人都願意把字寫的陽剛正氣一些,但是朝陽卻是偏愛簪花小楷,有的時候不聞都覺得這字體還沒自己的字寫的爺們呢,當然這些只是不聞自己覺得。

第一頁寫的還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話,不聞看的有些心急,翻過來才是關於那些強盜的解決方案。朝陽寫的話不多,但是大體方法寫的很詳細,連不聞看了都暗暗讚同,他們怎麽就沒想到呢。不過朝陽的最後一句話卻是:這個方法固然是好,但是最重要的是派去的那個人,絕對不能是讓人心生反感的。

不聞有些不解,晚上就找來了良辰他們,把朝陽的信給他們兩人看了。良辰看完只是沈默不語,而百合卻是若有所思。

“這件事,最重要的就是去勸降的這個人是誰,而且很明顯良辰的身份並不合適,因為他本身就是富賈出身,對面的強盜頭子看到他肯定就先心生反感了。”百合的話有些道理。

聽完她的話不聞倒是覺得有個建議不錯,“那這樣,我去就好了!怎麽說我一個女孩子他們肯定不會反感的。”

百合默默的摸了摸不聞的小手,“先不說你才九歲,而且你啊,能說得過良辰就不錯了,怎麽可能說的過那幫強盜。很明顯這些強盜的頭領不是一個只會用蠻力的人,他的頭腦也很清晰,你去肯定是不可以的,這樣的話不如我去。”

“那怎麽行!”一直沒有回應的良辰突然喊了出來,他一個男人應該解決的問題,怎麽能讓百合去冒這個險。

不聞擡起頭,不服氣的說道:“不行,我說不過他們,可是我可以保護你的啊,最近我的法術已經練得爐火純青了,你是知道的啊,再不濟我可以帶著咱們兩個跑路。”

百合笑了笑,“良辰,這樣吧,我帶不聞去就好了,我會精神控制不聞還會變化,怎麽著我們都會安然無恙的,這些人我們需要和他們正面切磋切磋,才知道怎麽能解決這件事。”

聽完百合的話良辰想反駁,可是話卻說不出口,是啊。如果再不解決,來自大戶那邊的壓力他也快頂不住了,這樣想著,他只好同意。“那這樣我們找個中間人,找個安全的地方,和那些強盜談談吧。”

看到良辰終於軟下來同意,百合笑了笑,眼前這個男孩子已經長大了許多,他已經比自己高了,臉上已經逐漸褪去幼稚,有了男人應有的堅毅的線條,不過他還是需要更多的磨練才能成長為真正的將軍。

於是當夜,一個向來名聲顯赫的中間人就找到了強盜們的一個小統領,將手裏的信件遞給了他,順便還有一個沈甸甸的小包裹。那人看了看中間人,只是粗啞的說道:“您放心,信我肯定送到,有事情我還是來通知您。要不是您出山,這信我肯定不會送的。”

那中間人只是笑笑:“我們這行只傳東西不洩密,你放心我的招牌我自己肯定不會砸的。”

那統領當然放心,這個中間人的信譽還是信得過的,也不許多言一轉眼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當中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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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巧舌如簧勸君降

五月初八,天晴,宜嫁娶,不宜遷移。百合和不聞很早就起來了,因為今天是他們要和那幫強盜會面的日子,而地點則是在青丘城南面的一座高山裏。這山地勢陡峭,又連著其他山脈。很多人都不知道這山中的蹊蹺,所以就被強盜們用來選做見面的地點了。

良辰總覺得不安全,就親自帶著一隊士兵送不聞他們來到山下。到了約定好的時間,果然看到山林中走出三人。不過說實話,這三人看起來倒不像是打家劫舍之徒。穿著藏藍色長布袍,後背挺得筆直,臉上幹幹凈凈的,更像是秀才或者是教書的先生。

這三人走到百合他們面前,其中一人微微笑道,“按照道上的規矩是我們二人留在此處,讓我們這位兄弟帶兩位姑娘去談。”聽完這人的話,良辰微微的點下頭。不聞和百合也沒有多話跟著前面那人就朝山裏走去。

而良辰則是在山下找到一個涼亭帶著那兩個書生一樣的人在亭子裏歇息。不過到底坐著也是無事,竟然和那兩人閑聊起來,沒想到這一聊竟然和那兩人聊得是不亦樂乎,相見恨晚。

不過百合和不聞的運氣就沒有那麽好了。這山因為人煙罕至,所以是沒有修路的,她們基本只能挑稍微平坦的地方走。就這樣一直走了將近一個時辰,才遠遠的看到一座寨子,矗立在兩座山間。

帶路的那個書生看著兩個女孩子累的紅撲撲的臉頰,有些不好意思,“等到了寨子裏,讓兩位好好再歇一會兒。”

百合只是點頭就拉著不聞的手繼續跟著往山寨走去。沒過多久幾人就到了地方,那人到了寨子裏,也沒有多說話,直接將不聞他們領到了大堂裏。

百合坐在那人安排好的位置上,一邊歇著一邊仔細觀察著這個屋子。不似想象中的那樣粗糙簡陋,整個大堂的擺設都有幾分講究的意味。從中間的紅木桌椅,到兩邊小桌子上面擺設的茶具,無不顯示這裏的主人並不是一般的流亡之徒。將茶水送入口中,溫度剛剛好,茶也是好茶。

這麽看來這件事就有些意思了,百合的腦袋正在快速的轉著,而這邊不聞已經就著擺好的茶點吃了起來,爬了一路,真的是餓死她了。這邊還沒等她們神游太久,就聽到外面傳來一個男人粗獷的聲音:“你們也真是,不早早同傳一聲,怎麽好讓兩位姑娘等我這麽久呢!”

順著聲音,不聞他們望了過去,只見一個男人正邁著大步走了進來。他身高八尺有餘,體型很健碩,方方臉,濃濃的眉毛,看起來倒像是個獵戶似的。那人坐到上位,回身也仔細打量起不聞她們兩個人。

被人用這麽赤裸裸的眼光盯著,百合終究有些不好意思,手不自然的放在腿上,努力維持臉上的鎮定的表情。到底還是帶他們來的人看出百合的拘謹,連忙說道:“我來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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