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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聽說……會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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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哀的是,韋黎心心念念希望到此結束的事兒,卻在第二天,傳遍了大街小巷,而且還被說書的給添油加醋,大肆渲染。

便是今兒個早朝,眾大臣看著韋黎的目光,都飽含深意攖。

彼時蘇念精神正有些好轉,卻被逼著苦到掉牙的中藥,姬殊晏便拿此事來哄她,害得她差些一口將藥給噴了出來。

“一滴也不能少,喝下去。”

誰知,姬殊晏一點兒也沒有憐憫之心,轉而便讓婢女重新端了碗藥,強迫她全數喝掉。

“再喝我就要掛掉了,不喝不喝,打死都不喝了!”

微一挑眉,“真不喝?”

“當然!”

話一出口,蘇念便後悔了,只因——眼前的男人,就著碗沿喝了一口,旋即扣住她的後腦勺,兩片唇瓣在同時便相互觸碰在了一塊兒。

他竟然采取嘴對嘴的方式餵她喝藥償!

蘇念霍然便臉頰發燙,耳垂紅潤起來,雙手抵住他的胸膛,將他給推開,“姬殊晏,你耍無賴!”

“本宮還可以更無賴,想不想試試?”

白了他一眼,“你還有沒有點兒正經了?”

“有啊,今日有一處好戲,想不想去瞧一瞧?”

看他笑得一副陰險的模樣,定然又是在算計誰了。蘇念將下頷一揚回道:“你先前不是一直不肯放我出去嗎?”

“本宮看起來像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麽,小念兒想去何處,本宮自然相隨到底。”

分明只是一句很普通的話,但自姬殊晏的口中說出,卻又有另一番意味。

兩人喬裝打扮了一番,便自淮府的後門走了出去。

因腿疾而被迫待在府中許久,一出了府,蘇念都覺得有些不大習慣了。

由於她腿腳不方便,所以姬殊晏便選擇去聽書,知曉蘇念是個嘴巴閑不下來的人,他便去買了一大堆的吃食,疊在她的跟前。

“殿下你這是要將我餵成豬?”看著眼前亂七八糟的吃食,蘇念無奈了。

“抱起來都是骨頭,一點兒都沒有肉感,本宮要將你養得白白胖胖的,抱起來才舒服。”

這廝,說說也就算了,竟然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動起手來,捏了捏她的臉蛋。

一時之間,引得兩旁的人皆數朝她這廂看,詫異之中又帶著恍然醒悟的目光,真是要多丟臉有多丟臉。

蘇念懶得理會他,有一下沒一下地聽上頭的說書先生唾沫橫飛地在渲染著當時當日在丞相府所發生的一切。

看他說得一副惟妙惟肖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親身經歷的呢。

托著下頷,蘇念只覺得眼皮子開始上下打架,畢竟這故事姬殊晏在不久前才與她講過,她都已經知道故事的結局了,所以也沒有什麽興致聽。

姬殊晏看她興致怏怏,便取了顆瓜子,親自剝開來,遞到她的嘴邊,她看了一下,張口便吃了下去。

溫潤的唇瓣,無意地滑過他的指腹,如點觸一般,讓他的眼眸在頃刻間暗淡了幾分。

正當蘇念聽得快要睡著之際,忽然便聽得臺上的說書先生將板子那麽一敲,說道:“但即便是如此,這韋丞相依然還是受寵非常,便拿不久之後的大婚,韋丞相的獨女韋思與九殿下的婚禮,據說比當年菁華長公主出嫁時還要隆重……”

蘇念一下子便清醒了,歪著腦袋,看向了身畔的男人,“菁華長公主是何許人?”

忍不住抽了抽唇角,“小念兒,你問題的方向似乎有些偏離了吧?”

對於一個正常的女人而言,這時候應該關註的重點不是他與韋思的那場婚禮嗎?

伸了個懶腰,她連眼皮子都懶得擡一下,簡明扼要地道:“你若真敢娶她,到時我定然會很真心實意地送上一副對聯。”

“嗯?”微微一挑眉,語調上揚。

便聽她似笑非笑地補充道:“上聯,男生,女生,窮書生,生生不息;下聯,初戀,熱戀,婚外戀,戀戀不舍;橫批,生無可戀。”

‘噗嗤’一聲,姬殊晏便失笑出聲來,一下子破壞了原本緊張的氣氛,頓時,齊刷刷不滿的目光便向他們瞥了過來。

以胳膊肘抵了他一下,咬牙道:“你不要臉我還想要臉呢。”

“小念兒,你真是個活寶。”順帶著卡了她一把油,才道:“好戲要開場了,咱們去湊湊熱鬧吧。”

蘇念倒還真是不曾想到,姬殊晏說要帶她看的好戲,竟然會是一家酒樓,而他所定的這間包廂,視線更是好。

只稍往下一看,樓下數米開外的動態發展,都能夠看得一清二楚。

看著街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她表示不明白,好戲到底是在何處。

而姬殊晏則是朝她做了個稍安勿躁的動作,笑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好戲馬上便要上演了。”

順著他所所指的方向看去,蘇念便瞧見遠處有一頂轎子,即便是隔得距離稍遠了些,但蘇念還是能看得出來,那是只有正四品或以上的官員才可以坐的。

像是說好一般,那轎子在離他們尚還有一段距離之際,便有一人,忽然橫沖直撞了過來,口中大喊著‘大人為草民做主啊’,一面以身子攔住了轎子。

隨即,又湧上來一群的百姓,跟在那個男子的後頭,齊刷刷地喊著讓轎子裏頭的人做主。

“都安靜!”不知轎子裏頭的人對貼身侍衛說了什麽,那侍衛連連點首,旋即便走了過去,喊道:“大人問,你們有何冤屈只管說出來,只要屬實,大人定然會為你們做主的。”

這話聽著,倒還像是個清官。

“回大人的話,草民狀告當朝丞相韋黎!”

一句話,引起了軒然大波。

便在前幾日,這丞相韋黎還是輿.論風波的領頭羊,他與其夫人之間的事兒至今還被當做茶餘飯後的趣事兒呢。

而今,竟然有這麽一窩的百姓湧出來,口口聲聲說要狀告他,可不就得讓人們興致盎然,紛紛等著看他的笑話麽。

轎子裏頭的人,一聽到韋黎的名字,很快便掀開了簾子,露出一張年輕的面容來。

蘇念眸底閃過一絲詫異,旋即扭頭看向姬殊晏,“你也真夠是物盡其用的,若是今日不曾看見他,我怕都已經忘了這個人了。”

沒錯,此人便是許久之前,蘇念與姬殊晏在酒樓裏招攬下的布衣書生,方湛。

只是此時此刻的方湛,身著藍底官服,一派正氣,眉間自有不可忽略的官威,早已不是當初的那個書生了。

“你們方才說,要狀告當朝丞相?”

跪於地面的男子堅定地點頭,“沒錯,草民要告的便是當朝丞相!草民要告當朝丞相縱容自己的侄子,強占民宅,肆意傷人,目無王法!”

一字一句,都如錐一般,敲打在每一個人的心口。

方湛的面色慢慢變得肅然,“你等可有證據?誣陷朝堂一品命官,可是要砍腦袋的。”

“草民有證據!”

說罷,便自懷中拿出了一疊破舊的房契,轉身招呼身後的人群,“你們上來,讓大人看看你們身上的傷。”

房契的沖擊,加上一幹將衣裳撩起來,露出觸目驚心的傷痕,甚至還有些,竟然被活生生地打斷了腿腳!

方湛眼底泛起滾滾的怒意,將告狀收入袖中,鄭重地將男子扶起來,“本官定然會為你們伸冤,還你們一份公道!”

“多謝大人,大人您真是青天大老爺啊,我們若不是實在走投無路,也不敢前來攔大人的轎子……”

安撫好了一眾百姓,方湛便打算打道回府,誰知才轉身回了轎子,裏頭赫然坐著個紅衣少年,嚇了他一大跳。

“殿下找你!”將一封信丟到方湛的懷中,鶴雪以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轎中。

方湛有些困惑,拆開信件一瞧,眼底泛起少見的興奮之色,趕忙令人將轎頭調轉,目標明確地去了岑陽酒樓。

彼時姬殊晏正給蘇念斟了杯茶水,便有一抹紅衣自窗欞處翻了進來,“殿下,他來了。”

“鶴雪乖,出去玩兒吧,只要不跑得太遠便成。”

聞言,鶴雪眼前一亮,立馬便又飛了出去。

鶴雪走了沒多久,門外便傳來了扣門聲,姬殊晏起身來,親自去開了門,見到他的剎那,方湛心中一楞,趕忙跪地:“微臣參見殿下……”

“這是在外頭,這些虛禮便免了,此處沒有君臣,方大人隨意便成。”

一聲‘方大人’,可是足足擡高了方湛的身份,畢竟,在他面前的,是當朝最為尊貴的九殿下,而且還是不久之後,大齊的君主。

但方湛卻並未起來,反而依然跪在地上,穩穩妥妥,十分標準地朝姬殊晏行了君臣之禮後,才慢慢地擡起頭來。

“當日若不是殿下的知遇之恩,便沒有微臣的今日,請殿下接受微臣這一拜!”

沒錯,當初若不是姬殊晏給了他一塊玉佩,讓他能夠有幸拜入崇岳書院的範老先生門下,就憑他一介寒門出生的士子,又如何比得過那些名門貴子。

“若不是方大人有一腔為國效力的忠心與滿腹的經綸,便算是本宮有意推介,範老先生恐怕也不會接受。”

三兩句話,便將自己的功勞給降到了最低,更是讓方湛對這個未來的君主好感遞增。

“微臣定不會辜負殿下的厚望!”

得了方湛的這一句承諾,姬殊晏眼底笑意愈深,才將話題轉了過去:“本宮方才在樓上,看到外頭似乎很是熱鬧。”

岑陽樓與正大街的距離恰到好處,尤其是姬殊晏所定的這個包廂,便更是視線最佳觀望點,將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望入了眼中。

一提及此事,方湛的面上立馬又染上了嚴肅之色,再次朝著他跪了下去,“微臣鬥膽,向殿下討一道聖旨!”

畢竟他只是個正四品的大理寺少卿,而韋黎可是當朝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若是沒有姬殊晏的旨意,他便算是越俎行事了。

大致地與姬殊晏講了下方才百姓所請願之事,以萬分熱切的目光,等待著姬殊晏的回答。

但他卻轉而換了另一種問法:“對於這宗案件,你有幾成把握?”

“認證物證具在,微臣有八成的把握!”

看著他自信滿滿的樣子,姬殊晏卻是搖了搖頭,“如果單只憑你說上的這一點兒證據,本宮保證,勝算不足三成。”

聞言,方湛的笑容一僵,“殿下此話是何意?”

“其一,韋黎位於丞相之位數年,在朝中的根基穩固,官官相護的道理,不必本宮說明,方大人應當也很清楚。”

“其二,強占民宅,肆意傷人的是韋黎的侄子,而不是他本人,依照他為官的狡猾程度,若是到了實在保不住的地步,他定然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放棄自己的侄子,如此一來,也只是治標不治本。”

經由姬殊晏這般清晰的分析,方湛原本爆棚的信心立時便蔫了下去,畢竟他為官的時日太短,一時之間便被眼前的有利形勢而沖昏了頭腦,沒有往深層次的考慮。

“殿下所言甚是,微臣考慮欠佳,險先釀成大錯。”

姬殊晏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本宮不過便只是說了兩個不利條件,方大人方才的雄心壯志去何處了?該不會是被本宮給嚇著了吧。”

方湛不由羞愧萬分地紅了臉。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方大人若是要做,便要做個徹底,讓對方徹底地翻不了身,才能夠達到預想的效果。”

他這話的意思是……往深處細想,方湛不由心中一凜,愕然地看向姬殊晏,“殿下是想要……”

“大齊腐敗至廝,不僅僅是上層原因,還有一個最大的緣故便是——門閥貴族林立,黨派相爭愈演愈烈。”

這可是最說不得的話,而如今,姬殊晏竟然當著他的面,毫無顧忌地說了出來,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四目相交,姬殊晏眼底的笑意漸漸散去,“方大人,你值得本宮信任嗎?”

“微臣定當為殿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拱手,叩拜,表明心意,一系列的動作,做得行雲流水。

虛扶起他的雙手,姬殊晏輕笑:“本宮不需要方大人死而後已,方大人要鞠躬盡瘁的,不是本宮,而是黎民百姓。”

說罷,便將桌案之上所擱置的一疊卷宗遞到了方湛的跟前,“這些東西,能不能發揮最大的作用,便要看方大人如何利用了。”

鄭重其事地將卷宗收入了袖中,再三叩拜之後,方才離去。

“殿下將此事全權交由一個官場新人,是不是有些太冒險了?”

一直處在一旁作為隱形人的蘇念等到方湛離開了之後,才慢悠悠地補充道。

“本宮要的,是群眾的力量,還有新興官員的能力,若是連這一點都做不到,他日後便不用再待在朝堂了。”

朝堂如戰場,無時無刻不在變化,一個不慎,便是萬劫不覆,而他既然敢賭,便早已做好了最充足的準備。

“那你打算何時下手?”

落座在她的跟前,慢吞吞地剝開葡萄皮,送入她的口中,才緩緩地回道:“大婚。”

他指的大婚,是他與韋思的婚禮。

蘇念眼瞼輕顫了一下,將口中的子給吐了出來,“哦,那我便在這裏提前預祝殿下百年好合,早生貴子了。”

這話聽著,要多酸溜要多酸溜。

但是聽入姬殊晏的耳中,卻讓他覺得心情大好,跨過桌案,繞到她的身畔,一把便將她給抱了起來。

蘇念不由驚呼出聲:“你要做什麽?”

“本宮的小念兒吃醋了,本宮自然得要做些什麽,彌補本宮的過錯才成。”

說罷,便帶著她運展了輕功,飛到了房檐之上,速度極快地在此間穿梭。

被他緊緊地抱在懷中,臉貼在他的胸膛之上,溫潤的氣息,強有力的心跳,無時無刻不在像她宣誓著,這個男人,是她蘇念所喜歡的。

在離目的地尚還有一段距離之際,姬殊晏便故作神秘地將她的雙眼給蒙了上,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耳畔的風力減緩了下來。

“可以睜眼了。”

花海,滿目的花海,五彩斑斕,恍若繁星,隨著輕微的微風起伏跳動,淡淡的芳香,在頃刻間將她所淹沒。

蘇念連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楞楞地看著這一壯觀的景象。

而姬殊晏則是將她慢慢地放在了一片花叢之中,回身不知在鼓弄著些什麽。

“這個地方,你是如何發現的?”回了神,她才將目光轉向他。

“從前,本宮的師父帶本宮來過。”他淡淡地回道,轉回身來之際,手上恍然多了一個花環。

蘇念不得不承認,即便他是個男子,但這做花環的手藝可真是好,挑的話搭配起來,毫無違和感。

“這個也是你師父教你的?難道浮生樓樓主是女的?”

將花環戴在了她的頭上,再細細地將細發別至耳後,才一挑眉頭道:“本宮何時說過她是個男的了?”

這消息實在是太勁爆了,蘇念覺得自己有些緩不過來。

畢竟那可是浮生樓,而不是一些普通的組織,能夠叫九州君主都敬畏的存在,其背後的最高統治者,竟然是個女的!

“你師父會帶你來這麽個地方,定然也是個心思細膩之人。”

不置可否地頷首,姬殊晏刮了下她的鼻尖,“想要去浮生樓看看嗎?”

蘇念眨了下眼睛,那還用說,這浮生樓在江湖中被傳得神乎其神,而她身邊的這個男人,還是浮生樓樓主唯一的徒弟,這麽好的條件,她不好利用才是腦子進水了!

“嫁給本宮,浮生樓便任由你往來。”溫潤如細珠的嗓音,飄入耳畔,隨著灼熱的氣息撲散開來。

讓蘇念覺得有些恍惚與不真切。

“嫁給你才只有這麽一點兒好處,我豈不是很吃虧。”

輕笑,姬殊晏將她一把撈進了懷中,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十裏紅妝,傾國相聘,這個條件如何?”

心跳一滯,蘇念擡眸,怔怔地看向他,望入那雙深邃如海的眼眸,那上面,寫著滿滿的認真。

“殿下,不是這裏的人。”

姬殊晏點點首,“本宮知道,你與本宮說過,你的家鄉是在一個很遠的地方,不過本宮有信心,可以將你的親朋好友接過來。”

“他們在另一個世界,殿下你便算是窮盡一生,也尋不到他們。”

看著她微微垂下的眼瞼,姬殊晏不由挑眉,她這是終於要肯與他說實話了。

“我來自於另一個世界,那個世界,有可以聯系到千裏之外的人的手機,還有比馬車要快許多的汽車,還有在天上翺翔的飛機……”

起先,聽她講起這些他聞所未聞的東西,姬殊晏的眼底盛著滿滿的詫異,但很快,便慢慢地平覆了下去。

調整了下位置,她直直地看向他,“在那裏,我有帶我如父的院長,還有至交閨蜜,還有我奮鬥多年的成就。”

“更重要的是,在那裏,沒有三妻四妾。”這,才是她真正想要的。

即便姬殊晏答應她可以做到一生一世一雙人,但其實蘇念的心中是不相信的。

他是大齊未來的君主,即便他可以只愛她一個人,但是那些腐朽的大臣是絕對不會允許皇帝的後宮中只有一個女人。

她早已過了那種對愛情充滿幻想的年紀,她愛姬殊晏,但是這種愛,無法跨越現實的殘酷。

誰知,姬殊晏卻貼著她的耳畔,如清風一般的嗓音,在頃刻間飄了進來,剎那間便融化了她的心房。

她錯愕萬分地對上他堅定不移的目光,險先說不出話來,“你沒有必要……”

話至一半,便被鋪天蓋地而來的吻所淹沒。

身子往後一傾,頃刻間壓了一地的花兒,軟軟地貼在後背,卻也及不上眼前之人來得耀眼奪目。

一切都進行地那樣自然而來,勢不可擋,微風浮雲,在此時此刻都成了陪襯,心兒徹底飄飛。

“可以嗎?”他吻地很小心,問得也十分小心。

“聽說……會很痛……”雖然理智告訴她不可以再往下進行,但是說出口的話,卻讓她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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