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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不要隨意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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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霽看到呂庭筠一臉凝重,就知道事情肯定是不順利。

“怎麽了?對方不肯讓嗎?”夏霽問。

“我今天有要事處理,孟珂說他可以處理好那些事,我就沒跟他一起去找那些人,沒想到對方是高人,把孟珂給扣下了。我真是太大意了,現在對方已經轉移了地方。我完全束手無策。”

呂庭筠看上去很沮喪,眉頭緊鎖,踱來踱去。

夏霽知道他是因為擔心孟珂的安全,所以才這樣失態。他和孟珂的那種兄弟感情,一般人是理解不了的,但夏霽可以理解。

“到底是怎麽回事?孟珂怎麽就讓人給逮了去了呢?”夏霽也有些急。

接下來呂庭筠把他和陸蔓談話的事說了一遍。

“陸蔓背後果然有人,只是你們這事處理得太過魯莽了。”夏霽也皺眉道。

“孟珂說這樣處理最為有效,我以為大家都只是普通的商人,沒想到對方竟然是如此棘手的對手,孟珂也是老江湖了,他竟然會栽了,我想不通亞丁市會有哪號人物有這樣的江湖背景。”呂庭筠說。

“你確定對方是亞丁的?或許是外地的也說不定。”

呂庭筠想了想,看著夏霽,忽然說:“那個人好像認識你。”

“認識我?這怎麽可能?難道是夏家的人?不然誰會認識我?”

“不是夏家的人,夏家沒有江湖背景。不至於能把孟珂搞定,孟珂那可是老江湖,一般的人根本不可能搞定得他,對方是高手,而且對方要麽人多,要麽有倉,不然孟珂也不至於折了。”

“那會是誰?對了,你怎麽知道對方認識我?”夏霽問。

“對方說,看在孟珂是他一個小友的弟弟的份上,他暫時不會為難孟珂。孟珂在亞丁的人脈我是知道的,他的朋友不管年紀大年紀小都只是稱他為柯哥,他並沒有其他的哥哥,所以我就想到了你。”

夏霽卻並不認可呂庭筠的這種說法,“孟珂的來歷一向是秘,雖然他和我們親如真兄弟一般,但他卻也沒有完全說清楚過他以前到底是幹什麽的,所以他有沒有其他的兄弟姐妹我們並不知情。對方說的是小友,未必指的是我。”

“不,我認為就是你,你想想,孟珂的來歷我們都不知道,對方又是如何而得知?所以對方指的人,肯定不是孟珂以前認識的人,而是現在相處的人。所以不是指的你就是我,現在我排除了。那肯定就是你。”

夏霽搖頭,“你這理由太牽強,好吧,我就算指的是我,我也想不到我認識的哪一個人會有實力一下子拿出這麽多錢和你搶股份。”

呂庭筠又有些焦燥起來,沒有說話,只是來回踱步,看得出來,他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解決這件事情。

“庭筠,我去找我姨媽,讓她出面,把那些錢用來買周家的股份。然後再轉給我,這樣你就可以暫時不插手這件事,保證孟珂的安全。既然對方只是不讓你插手,那只要你不插手,想必對方也就不會為難孟珂。”

“不行,如果再把夏家牽扯進來,那局面將更加覆雜。我不同意。”

“問題是你現在不同意也不行,如果強行介入,那對方萬一對孟珂不利怎麽辦?到時我們都得後悔。如果你不介入,難道就這樣放棄這一個大好的機會嗎?如果這個機會放棄了,那以後恐怕就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了。”夏霽急道。

呂庭筠沒有說話,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這個道理他當然是知道的,他只是不想讓夏霽為他的事去求人。他知道夏家一向不善待夏霽,夏霽在夏家所面臨的壓力,他可以想像得到。

一個男人總是讓女人為自己的事去拋頭露面,這對男人來說本來也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更何況呂庭筠這樣內心驕傲的人。

“不用再猶豫了,就算是我姨媽不答應,我總也要試試,只要她肯出面,那我一樣會簽放棄夏家財產權的文件給她,這對她來說也並不是一個很過份的要求,我認為我姨媽是會同意的。”

呂庭筠想了一下,目前來看,好像沒有比這個更好的辦法了。

“那讓我再想一下再說吧,如果能想到其他的辦法,那就先不要這樣做,你去求你姨媽,我總覺得你會壓力太大。”

“我之前已經和她談過了,現在唯一的不同只是讓她讓把那筆資金換成股份而已,她只需要和周家聯系一下就行了,你別忘了,亞丁金融中心的項目她們可是給周家送過錢的,她和周梁棟雖然不認識,但那也算是打過交道,她只要把價碼提高一些,要把這些股份買過來並不是什麽難事。”

“讓我再想想。”呂庭筠躺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還有一個方法可以試,你不是說那個人有可能認識我嗎,我如果能找到他,或許可以和他溝通一下,或許會有回旋的餘地。”夏霽說。

呂庭筠睜開眼睛,搖了搖頭:“不行。”

“為什麽不行?既然他認識我,那我找一下他通融一下這很正常,或許溝通之後就會有新的結果,這有什麽大不了的?”夏霽皺眉。

“這事你不要管了,我再想想吧。”呂庭筠又閉上了眼睛。

孟珂醒來,發現自己的手被綁住,躺在沙發上。

他知道自己是被打暈的,但奇怪的是,他感覺好困的感覺。

擡起頭,看到李先生就坐在對面,他依然還在看書,看的還是那本《三國志》。

“你醒了?因為擔心你在車上鬧,所以給你服了一點好睡覺的藥,睡得還可以吧?”李先生還是很平靜的樣子。

“靠!你們讓我睡了多久?給我服了多少安眠藥?”孟珂怒道。

“你如果還是這樣大聲的說話,那我就讓他們再給人服一點,讓你再睡。免得你吵我讀書。”李先生說。

孟珂趕緊陪笑,“別呀,我不想睡了,咱倆聊聊天吧?”

李先生放下手中的書,饒有興致地看著孟珂,“聊什麽?”

孟珂想了想,“聊聊你吧,你到底是誰?為什麽會突然大老遠跑來買長宇的股份?你的目的是什麽?”土畝頁技。

“你認為我會告訴你嗎?”李先生微笑著問。

“會。”孟珂說。

李先生一擡下巴,“哦?憑什麽你認為我會?”

孟珂見他並不生氣,膽子這才壯了一些,“因為我在你的控制之中,你不懼我,所以你會說。”

李先生端起了桌上的茶,“就算你不在我的控制之中,我也不懼你,我從不懼任何人。”

“所以你會告訴我你是誰。”孟珂說。

“你那點小心思在我這裏,明顯是不夠用的。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不過我們倒可以聊點其他的。”李先生微笑著說。

“比如說?”孟珂看著桌上的茶,喉嚨動了一下,他也感覺有些口幹。

李先生示意手下人給孟珂倒了一杯,孟珂渴得厲害,一大口喝去,被燙了一下。

“年輕人不要那麽燥,要讓自己慢下來,慢下來才會少犯錯誤。”李先生笑道。

“你想和我聊我姐姐?”孟珂也不笨。

“雖然有些燥,但腦子卻不笨,沒錯,我想聊聊她,她怎樣了?”李先生說。

“好,那咱們交換,你先告訴我,你和呂家有什麽恩怨?然後我再告訴你我姐姐的事。”

“你不告訴我,我只要花些時間,也能查得出來,更何況,你現在在我手裏,我完全可以讓人用倉逼著你說,只是我不想這樣做而已。”李先生說。

“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仗勢欺人的人,所以我才會這樣說。”孟珂說。

“誰說我不是?我就是仗勢欺人的人,我有勢仗,那也是我努力得來的結果,也是講的實力,為什麽不可以欺人?我如果沒有勢,別人也一樣可以欺我,既然別人可以欺我,我為何不能欺別人?”李先生反問。

孟珂答不上來。要和一個經常喜歡看書的老頭辯論要想贏,那確實是太難了。既然贏不了,那索性放棄抵抗。

“好吧,你可以欺我,我認帳。”孟珂無奈地說。

“可我也沒說要欺你,我只是說可以欺你,但我沒說要欺你。你告訴我,為什麽我通過關系查過齊雨這個人,查出來的都不符合你姐姐的特征?”李先生問。

孟珂笑了笑,心想那是你沒問對人,你要是問的人知道夏霽和齊雨是一個人,那夏霽的大名在亞丁誰人不知?

“你笑得很詭異啊,是不是那個齊雨是個化名?你姐姐的真名叫什麽?你可以帶我去看她嗎?我沒有惡意,只是想見見故人。”李先生說。

孟珂心想,如果把他帶到姐姐面前,或許姐姐可以救我出來,只是不知道這樣會不會給姐姐帶來危險?

從李先生的表現來看,倒也不像是要為難夏霽的樣子。但是畢竟不了解他的底細,自己承擔風險倒也事小,要是讓夏霽冒險,那就不好了。

“你在猶豫?其實不需要猶豫,你直接帶我過去就好了,我要是會傷害她,那在韓國的時候我又為何要幫她?”

這話極為在理,說得孟珂心動了。

雖然有些心動,孟珂也不會魯莽。

“還是算了。”孟珂搖頭。

“你如此膽小,怎麽成事。”李先生搖頭。

這話很打擊孟珂,“你膽很大嗎?”

“還行,我在你這個年齡的時候,肯定比你膽兒大。”李先生說。

“你要是膽兒夠大,那你一個人和我去見我姐,你敢嗎?”孟珂問。

“呵呵,你這是激將法嗎?你認為這對我有用嗎?”李先生反問。

“我知道沒用,我只是想證明你的膽子比我的也大不了多少。”孟珂說。

“這樣吧,你把地址給我,我一個人去。”李先生說。

“我親自帶你去。就我們倆去。”孟珂說。

“那肯定不行,你要留在這裏,我一個人去拜訪你姐姐,你現在無法向外面傳遞信息,所以我不怕你給我設下圈套。如果你真有誠意,就把她的地址給我。”李先生說。

孟珂心想,這個李先生說得沒錯,他如果要害夏霽,那在韓國的時候就下手了,也用不著等到現在。如果讓他見到夏霽,說不定這事會有轉機。

“好,那我給你地址,可是你答應過你一個人去的,你得說話算數。”孟珂說。

“那當然,你以為我去拜訪朋友會帶著一大幫子人去嗎?”李先生說。

門鈴響了好一陣。陳姐這才嘴裏叫著來了來了去開門。

房門打開,一個身材高大的老者微笑著站在門口。向著陳姐禮貌地一點頭,微微彎腰,“你好,請問這裏是齊雨的家嗎?”

陳姐自然知道齊雨就是夏霽。她端詳著老者,只覺得老者衣著講究,氣宇不凡。

呂庭筠和夏霽的仇人多,這一點陳姐是非常清楚的。自然她的警惕心也比其他家普通的傭人要高得多,她並不急於回答,只是說請問您是哪位?

對於李先生這樣的人來說,陳姐雖然沒有直接回答,但其實已經相當於承認了這裏就是他要找的地方了。

“請轉告齊小姐,仁川故人來訪。我姓李。”

陳姐覺得這老者行為彬彬有禮,倒也不像是壞人,但又不敢馬上放他進來,卻也不好直接把讓關上等她通報,一時間有些作難。

李先生看出了陳姐的為難,點頭微笑:“你可以先把門關上,如果齊小姐肯見我,你再打開。”

“那就不不好意思了。”陳姐趕緊將門關上,沖上二樓。

“小妹,有個很帥的老頭來找你,還說你的假名字。”陳姐說。

夏霽也不禁好笑,“很帥的老頭是個什麽樣的概念?我怎麽會認識老頭?”

“反正很有禮貌的樣子,說話都一臉的微笑,他說仁川故人來訪。”陳姐學著李先生的樣子,點頭彎腰。

“什麽故人?”夏霽沒太聽清楚。

“仁川,仁川在哪裏啊?”陳姐問。

“韓國仁川?”呂庭筠也聞聲走了出來。

“是李先生!肯定是他。”夏霽有些激動。

“哪位李先生?”呂庭筠問。

“就是我在韓國的時候幫過我的李先生,那次要不是他幫忙,我也不可能那麽快回到華夏,肯定是他!”夏霽說。

“那趕緊請進來吧。我陪你去。”呂庭筠說。

門再次打開,李先生還是面帶微笑著在門口。

“李先生,真的是您,快請進。”夏霽是真的高興。

“齊小姐,冒昧打擾,請見諒。”李先生彎腰點頭。

李先生這一開口,後面的呂庭筠卻聽覺得不對了,心想這聲音是在哪裏聽過?怎麽會這麽熟悉。

也不過是幾秒鐘的時候,呂庭筠就反應過來了,這是電話裏的那個聲音。

“庭筠,我來介紹,這是李先生,我在韓國時,全靠他的幫忙。李先生是我的恩人。”

夏霽回過頭,卻看到了呂庭筠一臉的警惕,心想這是怎麽了,難道這個李先生有什麽不對?

李先生聽到庭筠兩個字,也是眉頭稍微動了一下,向呂庭筠看了過來。

呂庭筠也正在向他打量,不過呂庭筠此時還沒開口說話。

“李先生,這是我先生呂庭筠。”

夏霽雖然感覺到氣氛好像不對,但還是禮貌性地介紹。

“幸會啊,李先生。”呂庭筠伸出了手。

李先生面帶微笑,也伸出了手,“我聽聞呂庭筠的妻子是夏霽,不知道為什麽又變成齊小姐了,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呵呵,說來抱歉,那時情況特殊,我只好化名齊雨,我就是夏霽。”

“原來如此。”李先生笑著點頭。

呂庭筠看了看外面,聊了李先生的車之外,並無其他人,而且司機也在車上,李先生並沒有帶進白樓。

坐下之後,陳姐上了茶。

呂庭筠心裏在想,這個人分明就是電話裏的那個,他到這裏來幹什麽?難道他還想趁機把夏霽也給綁走不成?

“呂先生已經聽出了我的聲音?所以才一臉的警惕?”李先生微笑著問。

呂庭筠心裏一驚,心想難道自己的臉上警惕那麽明顯麽?竟然讓他給看出來了?不過既然看出來了,那也就沒什麽好隱瞞的了。這裏可是白樓,正好把這老頭給扣下,逼他的人還孟珂。誰讓他自動送上門的。

“你是不是在想,趁這個機會把我扣下,然後交換你的兄弟?”李先生又說。

呂庭筠更加心驚,心想這人到底什麽來頭,怎會厲害如此?竟然完全能猜到他的心思?

“是的,我正是如此打算,先生既然來了,我自然要盡地主之誼,不會讓先生輕易離開。”呂庭筠說。

“所以你坐在靠近出口的那一邊,這樣我想要逃出去,必須得經過你那一關,我看你拳頭上的肌肉,自然是練過我,加上人高馬大,正值少壯之年,自然拿住我這個老朽不在話下。”李先生笑道。

“你們在說什麽?”夏霽其實也已經聽出了些端倪,不過她還想確認一下而已。

“這位李先生,就是扣下孟珂的兇手。”呂庭筠說。

“什麽叫兇手,呂先生言重了,我要是把你兄弟殺了,那才能算是兇手,你兄弟好好地待在我那裏,沒損一根毫發,我怎麽就成兇手了?”李先生還是一臉的微笑。

“原來呂先生就是要買周家股份的人?”夏霽問。

“是的。”李先生微笑點頭。

“先生遠在韓國,怎麽會知道在亞丁有這麽一樁買賣?而且時機把握得這麽好?”呂庭筠問。

“我雖然人在韓國,但在華夏也不是一個朋友都沒有,我也是偶爾知道這件事,所以就湊了個熱鬧。”李先生說。

“這筆生意本來是歸我的,李先生硬從中搶了過去,擾亂了我所有的計劃。現在還把我的兄弟給抓了。先生湊的這個熱鬧,讓我很生氣。”呂庭筠的聲音有點冷。

“你是呂龍奎的兒子?”李先生忽然問。

呂庭筠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會問起這個,不過他是呂龍奎的兒子這是事實,他沒必要隱瞞。於是回答說是。

李先生若有所思,“可是這個長宇集團本身不就是呂家的嗎?為什麽現在你還要買進這些股份?是為了增持?然後讓控制力更強?”

呂庭筠聽出來了,這個李先生並不清楚長宇集團的內情。當然也不知道呂家早就被邊緣化了。

他當然也沒有必要向李先生解釋這件事,這個人只是一個外人,和他說太多也沒有必要。

“這個你就不必管了,總之我想請先生放棄這些股份,因為這些對我來說很重要,我計劃了很久,就是等這一天。”呂庭筠說。

“這個我恐怕不能答應你,我也是志在必得。”李先生說。

“你現在在這裏,我未必會讓你回去。”呂庭筠說。

“年輕人,我這麽大把年紀了,敢到這裏來,自然有我的把握,我雖然沒帶來,但我身上有追蹤器,我的手下知道我在這裏,只要兩個小時內我不回去,他們就會殺過來。你留不住我,而且,你留住我也沒什麽用,那些事又不是我親自去做,我都是委托別人在做。”

呂庭筠笑了笑,“我如果要扣你,也不會一直把你放在這裏,我也可以把你轉移,然後想辦法逼你下令,放棄那筆收購。”

“這些我都想過了,我肯定也有相應的準備,我建議你還是不要隨意亂動的好。”李先生依然面不改色。

兩人你來我往,表面上都是和顏悅色地說話,但其實話裏都是針鋒相對,誰也不示弱。

呂庭筠心裏暗暗佩服,這個人的氣度和控制力,都是超強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李先生心裏對呂庭筠也很欣賞,心想呂家竟然有這樣的後代,倒也不錯。要不是自己這麽多年的積累,自己在呂庭筠這個年紀的時候,要和呂庭筠鬥,恐怕也未必是對手。

夏霽見氣氛越來越不對,趕緊笑道:“這件事可以商量,所有的事情都有解決的辦法,李先生遠道而來,是我的貴賓,庭筠你要客氣一些才是。”

“我知道李先生對你有恩,所以我也一直有誠意地和先生商量,不過李先生寸步不讓,我也覺得很為難。”呂庭筠說。

“要我讓給你,你總得給我一個理由,我這把年紀了,對錢看得倒也不那麽重了,只要理由夠好,我或許會看在齊小姐,哦,不對,是看在夏小姐的面子上把這件事很好的解決。”李先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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