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對於大小姐不滿意，又能如何？”孟莫莫垂著頭，把弄著手中的兩塊玉佩，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們的親事早就已經定下了，改不了了。”

那車夫貓身躲在車窗底下，聽見孟莫莫這話，忍不住在心裏犯嘀咕：這孟家二小姐到底是怎麽想的，既然知道那位什麽葉二公子有婚約，而且不可取消，那還半夜偷偷來和他幽會？這要是傳出去，她的名聲可全就毀了。

車內的葉言與孟莫莫渾然不知車窗底下還躲著一個人，兀自講話。

葉言道：“通過正常途徑，自然是退不了的，但非常途徑還是可以試一試的。”

孟莫莫問道：“什麽是非正常途徑？”

葉言起身，挪到孟莫莫身旁，湊到她的耳邊，悄聲說了幾句。

孟莫莫頓時紅了臉：“這，這怎麽能行！”

葉言道：“你的父親，乃是朝廷戶部尚書，官職不比於大人低，如果你與我先做夫妻，葉家必定會為了不得罪孟家，退掉於家的親事，讓我改娶你的。”

“不，不行。”這事兒太大了，即便是腦子不清不楚的孟莫莫，也知道這麽做不對，連連搖頭，“所謂奔者為妾，如果我婚前失貞，你們家只會讓我做妾，不會娶我為妻的。”

“如果換做普通女子，自然是做妾，可是你不一樣。”葉言道，“葉家再怎麽著，也沒膽子讓戶部尚書的女兒做妾。你就相信我一回，我不會騙你的。”

孟莫莫垂首不語。

葉言推開車窗，看那天上的月亮，幽幽地嘆了口氣：“我身為葉家子，幾乎什麽都可以唾手而得，但卻什麽都要聽從家族的安排，不得半分自由。我每每想到，要和一個自己不喜歡的的人過一輩子，就覺得很恐怖。你呢，孟二小姐，如果讓你和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過一輩子，你願意嗎？”

葉言說著說著，轉過頭來，直視孟莫莫的眼睛：“孟二小姐，不瞞你說，我很早就關註你了。”

“很早就關註我了？什麽時候？”孟莫莫驚訝道。

“從我剛進京，聽見流言四起的時候。”葉言道，“我剛剛進京，就聽說孟府有位二小姐，心思歹毒，把親姐姐給推到水裏去了。我生在葉家，這種齷齪事見得多了，一般這種被稱作惡人的，其實都是最可憐的人。我想，你姐姐在家肯定很得寵，不然不會有這樣的手段，能掀起這樣的風浪。”

“對！對！”孟莫莫感動得快要哭了，“葉二公子，您說的太對了，我姐姐是我們家最得寵的人，我爹只聽她的！而且還有她舅舅，舅母和表哥幫著她，她總是無法無天地誣陷我！”

孟莫莫講這話時，熱淚盈眶，渾然忘了，當初她的確是計劃把孟萋萋推下水去的，孟萋萋根本就沒有冤枉她。

葉言不動聲色地拉起了孟莫莫的手，道：“你看，所有的人都只相信你姐姐，不相信你，只有我是懂你的。你還在猶豫什麽，你就應該和懂你的人在一起。”

孟莫莫還沈浸在激動的情緒中，根本沒發現葉言已經握住了她的手。葉言便順勢把胳膊一收，將她擁入了懷中。

孟莫莫下意識地叫了一聲，葉言馬上低頭，用嘴把她的那一聲尖叫，堵回了喉嚨裏。

車窗外的車夫，是成了親的人，孟莫莫的那一聲短促的尖叫意味著什麽，他非常清楚。因此他幾乎是立刻直起身來，扒著車窗，朝裏看去。

這面車窗，剛才被葉言推開過，還留著一道小縫，車夫透過這道縫，正好把車裏的情況看清楚。

只見葉言已經褪下了孟莫莫肩頭的羅衫，露出了她渾圓肩頭的抹胸帶子。

孟莫莫長得像羅氏，皮膚有點黑，車夫心道這孟家二小姐的肩膀怎麽沒臉白呢，難道臉上是因為敷了粉？他因為孟莫莫的皮膚，走了一下神，等再朝裏面看時，葉言已經抱著孟莫莫滾到了地上，那場面，足以讓孟莫莫浸十次八次豬籠了。

場面太過於勁爆，車夫竟是楞住了。高門大戶的小姐，都是這麽大膽地麽？他們小門小戶的閨女，都不敢這麽幹哪！

他不過是擔心孟二小姐投湖自盡而已，怎麽卻看到了這種場面？他現在該怎麽辦？去孟府報信？還是去官府報案？

去孟府吧，這會兒孟二小姐都已經破身了，只怕孟府會殺他滅口吧？

去官府？葉家他惹得起？

算了，算了，他就當今晚沒有來過，就當什麽都沒有看見。車夫拿定了主意，輕手輕腳地原路返回，找到他的馬車，飛快地逃離了鏡湖。

馬車內，葉言和孟莫莫完全不知道已有人目睹了他們的野合，只沈浸在他們自己的世界裏。

葉言顯然是個中老手，很快讓初經人事的孟莫莫化成了一灘水，眼神迷離了。

一時事畢，孟莫莫看著底褲上的那一抹殷紅，久久無法回神。

葉言溫柔地幫她穿上了衣衫，又幫她梳好了頭發，道：“放心，一切有我，你什麽也不用做，什麽也不用說，等著我就好。”

孟莫莫長這麽大，因為有個不靠譜的娘，什麽都需要自己爭取，突然有這麽一個人對她說，一切有他，什麽都不需要她操心，她頓時被感動了，覺得今天的決定是正確的了。

孟莫莫強忍著某處的不適，扶著葉言的胳膊起身，問道：“我真的什麽都不用做嗎？”

“真的，相信我。”葉言握著她的手道，“我還會來找你的，你等我的信兒，我一定會退掉於家的親事，迎娶你進門的。”

孟莫莫想象著她風光加入葉家，眾人艷羨的目光，和於芳苓痛苦的表情，唇角微微地翹了一翹，道：“好，我等你。”

反正她什麽也不用做，等著便是，沒什麽難的。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