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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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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方檬初許久,司風一直都沒感覺他對什麽事或物上過心,更別說他居然認為某事有趣了,聽他這麽一說,她立馬興致勃勃地問:“想,哪裏?”

方檬初嘴角多了抹得意的笑意,眼尾上挑,“總壇主認識嗎?”

總壇主,難不成是宗門各派最為推崇的那個?傳聞上那個總壇主雖然才剛過三十,但論功法的深厚和對招數的領悟,都屬各派之首,這才被推舉成為十大世家的領頭人。

司風臉上的神色變了又變,眼睛不由得多了幾分深意。

見她這個樣子,方檬初就知道她已經想到答案,他微微彎腰,長發隨著他的動作滑落,目光緊緊鎖定她的眼睛,“就是他,認識嗎?”

她點頭,“這麽有名的人物,誰不認識啊?”

半晌,他直起身來,動作慵懶地整理著身上的衣襟,漫不經心地問道:“想去他家玩嗎?”

“?”他說去那個總壇主家裏玩?她沒有聽錯吧,那可是宗門各派的領袖,他們與他為敵,驟然前往不就等於羊入虎口,自投羅網嗎?

方檬初嘴角微勾,眼裏劃過一抹輕蔑的笑意,伸手在她的額上輕輕一彈,“不就是去一個總壇主家裏轉轉而已,你至於這麽驚訝嗎?”

司風仰著腦袋,眨著大眼睛問道:“那可是總壇主,你別。”

“他家的路我熟得很,我經常無聊就跑去看看有什麽好東西,你別說,他那裏還真的藏著挺多好東西的,哪件配得上我,本公子就給它一個機會,收入囊中。”

司風愕然,“你這不是偷東西嗎?”

“嗯,可以這樣說,有時候我想招搖一點,就直接搶。”頓了頓,他說:“我最喜歡他們發現自己家的東西突然出現在我手裏,臉上氣得五顏六色的模樣,嘖嘖嘖,那個模樣太好看了。”說著說著,眼裏浮現著幾絲戾氣,“想著都讓人熱血沸騰。”

她還是第二次聽到有人把偷東西說得如此好聽,上一次,還是聽的孔乙己。

“你不怕被揍嗎?”

方檬初半垂眼眸,仔細地想了想,“他們想揍我,但沒敢揍,因為他們從來都沒有親手目睹我動手的過程,所以只能在心裏生悶氣,被我明目張膽搶走的東西,那可能更氣一點,但又沒能力搶回來,估計活得挺憋屈的。”

聽著聽著,司風覺得方檬初好像幹過不少次似的,“你都拿過什麽啊?”

“嗯,今天打方筱言的血鞭、我房間裏的金絲雀、化骨針、靈魂巫鏡、金剛穿體線......”

“行行行,夠了夠了。”怎麽聽著都沒幾件好東西。

方檬初臉上神情沒有多少波動,語氣冷漠,問道:“想去看看嗎?”

司風咽了咽口水,雖然內心是拒絕的,但她還是很給面子地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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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如墨般的天空稀稀疏疏地掛著幾顆星星,月黑風高,正是偷窺的最佳時機。

司風和方檬初並排趴在一處房頂之上,晚風肆意地他們的身邊吹過,附近的護衛一無所覺,都在半打著嗑睡,腦袋一點一點。

兩人肩膀擦著肩膀,鼻翼間都是彼此的氣息,司風心裏暗笑,本以為他會挑些什麽地方,卻沒有想到鼎鼎大名的魔頭都有聽人墻角的愛好。

底下,一個和方檬初年紀相仿的青年正在和他的小妾互餵著葡萄,你一口我一口,很是親密,兩人有說有笑。

“總壇主正值壯年,各宗派為了拉攏他,各自送出各派的美人,總壇主不要,但都送給他的兒子了,現在坐在他腿上的小妾,聽說是上個月剛收的,名喚小花。”方檬初解釋道。

司風柳眉緊蹙,眸光訝異,“你怎麽連人家小妾的名字都知道?”

方檬初一臉坦然之色,“我的眼線遍布天下,自然知道。”

腦裏突然想到什麽,司風問道:“你看看人家,和你年紀差不多,小妾都一打,可能兒子都在地上打滾了,你怎麽什麽都沒有?”

他一臉無辜地眨眨眼,語氣認真自然:“我這不有你嗎?我在等你給我生一個孩子,你不生,哪有孩子滿地打滾?”

司風氣得上頭,一巴掌就往他的手臂上拍,“說什麽呢你。”她還小好不好!

方檬初嘴角微揚,小孩真好騙。

下面的人動作一頓,疑惑地問道:“小花,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語音剛落,方檬初指尖輕動,下面的小妾頓時悶哼一聲,葡萄卡在喉嚨不上不下,急得滿臉漲紅,眼角泛淚。

司風瞪了他一眼,後者無所謂地看著她。

下面的人急得一團糟,哪有心思顧及剛才的異動,趁著這個空檔,方檬初抱著她的腰肢在空中翻身,轉身落入了一間暗房之內。

室內燈光昏暗,能見度極低,方檬初手一揮,一扇暗門打開,裏面露出了氤氳的溫泉水。

司風定睛一看,這居然還是個牛奶浴。

果然懂得享受啊。

方檬初閑庭信步地走到池邊,從腰間摸出一個藥瓶,指尖輕彈瓶身,白色的粉末便落入了池中。

“你放了什麽?”

方檬初想了想,回道:“還在試驗當中,如無意外的話,應該是癢癢粉,明日他們宗派要開宗門大會,估計是商量如何對付我,那麽這粉就當是我送他們的見面禮。”

“總壇主會泡嗎?他不會察覺嗎?”

方檬初又說:“他的話,還有可能會察覺,但是他兒子功法不及他,加上每晚都要泡澡已成為他的習慣,所以,我要下手的是他兒子。”

做完這事後,方檬初又拎著她跑到總壇主的書房,書房裏沒人,一片安靜的氣息,他半點兒都沒有做賊的自覺,像是在自己家裏閑逛,一會兒翻翻這書,一會兒看看那書,姿態閑散。

司風則做不到他這麽自然的樣子,心裏像是懸著一顆石頭,不時往門邊看去,生怕有人進來。

“司風,過來這裏,這幾本書你拿著,對你有用。”

她“喔”了一聲,乖乖走了過去,轉過角落時,腰間飄揚的腰帶勾到縫隙,她往前,一股莫名的拉力把她往後拉去,腳下踉蹌,周身平衡頓失,整個人直挺挺地往前倒去——

正伸手拿書的方檬初耳尖一聽,正欲轉身之時,小孩已經眼快手疾地捉著他的褲子——

掉褲子和被撲倒在地兩者之間,他果然選了後者。

在倒下的瞬間,腦袋“呯”的一聲撞在書櫃的角落,額上一疼,他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眉頭緊皺。

回過神來,他扭頭,發現小孩壓在他的背上,見他看來,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帶著歉意的眼睛眨了又眨,水汪汪的大眼睛瞧著他看,無措的小手緊緊攥著他的褲腰。

“我不是故意的。”

方檬初摸了摸額上的傷口,不出意外地摸到了一絲濕潤。

出血了。

他這是帶了個什麽人出門啊?滅了一個門派都沒流一滴血,現在居然把頭磕破了。

司風瞧著出血,心裏就更慌張了,她居然把大魔頭弄破相了?大魔頭那皮囊可值錢了吧?

她手腳並用地爬到他的身上,全副心神都落在他額上的傷口,“我給你吹吹就不疼了。”

涼風從她的嘴裏吹出,腮邊鼓鼓,方檬初默默看著她微撅的小嘴,眸色泛起一片波光。

耳尖漸漸發燙發紅。

毫無預兆,門“吱”的一聲,打開了。

有人來了。

司風楞楞地瞧著門邊,嘴上還緩緩著吹著半口風,一雙白色長靴正緩緩出現在他們的視線範圍之內。

腰肢被人重重一勒,本應撐著的身子突然下沈,無縫隙地與他的身驅緊貼。

嘟著的嘴還來不及更換姿態,沒有半點防備,柔軟的唇落在他的眉心。

暖暖的觸感在相貼處化開。

兩人均是一僵,一道熱氣在臉上炸開,直沖上頭頂,司風手忙腳亂地急急撐起身來,方檬初瞥了一眼門邊的動靜,眸光一暗,又用力把她按下。

她的唇,再次毫無疑問地落在他的眉心之處。

時間仿佛在這瞬間靜止,司風瞪著眼睛,沒有半點反應,大腦一片空白,陷入混沌的狀態。

方檬初擡眸,纖長的睫毛劃過她的臉頰,癢癢的,像是一根羽毛在心尖上輕掃。

四目交接,時間好像就此停頓。

“曦兒,要不還是回房吧?”一道低沈磁性的聲音響起。

是總壇主。

“不要,人家就要在這裏。”回應他的,是一道柔情似水的嗓音。

還有人???不會吧,一個就麻煩了,居然還來一對,她就不該答應他說想來的,她只想回家嗚嗚嗚。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書櫃排成幾排整齊地擺放在書房的角落,司風和方檬初正好在最後一排,若他們隱藏存在氣息再加不發出任何聲音,按理來說,是不會被發現的。

“別動。”方檬初在她的耳邊低聲道。

司風想要抿唇,但剛動了動唇瓣就發現自己尷尬的姿勢,微動的唇瓣像是輕輕磨蹭著、吻著他的額頭。

她立馬不敢動了。

那兩個人明顯沒有發現他們的存在,火熱地聊著天。

“為什麽不在床上啊?”

“厭了,想要換換口味。”

“可是這裏是我辦公的地方,明日還要開宗派大會,被人察覺到空氣中殘存的氣息,讓我這老臉該怎麽放?”

“嗯不要,人家想在這裏很久了,來嘛來嘛。”

……

他們越說,方檬初的臉色就越發不好,只有司風一臉茫然,她聽覺沒方檬初好,二人都在說悄悄話,她聽不見,心裏就更加發癢,他們到底想幹嘛?

半晌,耳邊傳來寬衣和嬉笑打鬧的聲音,司風心裏焦急,從她的角度啥都看不清楚,她正欲開口問話時,眼前的世界頓時天旋地轉。

本應是她在上面的局面一改,映入眼簾的是方檬初的臉。

他雙手屈臂,兩臂撐在她的身側,把她圈在自己的一方世界之內。

四目交接,彼此的瞳仁裏映著對方的身影,呼出的氣息吹動著臉上細小的絨毛,空氣好像突然升騰起一片臊熱之色,起伏的胸腔揭露了她此刻心跳加速的事實,周身都困在他的氣息之中。

司風心裏慌張,柔軟的小手扶上他的胸膛,指尖無意識地微微一收——

異樣的感覺驚得方檬初周身一抖,撐著的身子往下一塌,長腿不小心蹬在書櫃的下沿,書櫃被他這麽一蹬,於眨眼間失去平衡——

下一瞬,不負眾望地倒了......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作者君,明天V章評論發紅包!求收藏預收文:《(穿書)在反派手下裝嬌賣萌》,收藏動起來!

沈知言穿書了,穿到了書裏陰狠暴戾反派選老婆之日,反派對老婆的要求是:廢物、柔弱、言聽計從。

參選人之一的沈知言:開玩笑?穿書前她是師門的開山之祖,精通世間所有術法,橫行霸道,唯我獨尊!

她才不要當書裏沒有名字的女N號,她要搶他財、奪他權、給自己選小哥哥,成為主角!

半夜偷進他房,頭剛伸了進去,一根帶著涼意的指尖落在她的眉心,他冷聲道:“果真是廢物都不能再廢物,見你半夜自薦枕席這麽積極,就你吧。”

沈知言:“...廢物?”這居然是在形容她?

眼前閃過一抹金光,她的大乘金丹被反派做成項鏈掛在胸前。

沈知言:“暴殄天物!!!!”

為了在暴戾反派手下生存和拿回金丹,她只好裝成柔軟小兔兔——

“哥哥你今天好帥”、“人家擰不開罐罐”、“哥哥我怕打雷”??

反派柔聲道:“哥哥在。”

忍著雞皮掉滿地的感覺,“哼,等我拿回我的金丹,定把你這揩油的小子打得滿地找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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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厲歌行的印象裏,她挑的媳婦兒溫柔體貼,柔弱膽小,他很滿意。

後來,他無意間發現媳婦兒一手拍扁了大石,一腳蹬飛了一窩雞,吵架時把人罵哭??

厲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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