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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課,我就壓的腿幾乎要斷掉了,走路的時候都是飄的。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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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男青年所說的白天工作,晚上學習是怎樣的一種情景。等到我大三那個寒假的時候,我也報名了一個三十天一個月的寒假工,才真正了解了。

在那種環境下,工作一天下來,回到宿舍,你想的第一件事絕對不是看書,而是躺在床上舒舒服服地睡一覺。

那夫妻兩人,是從首都來的,回老家省親。

男青年問:“北漂?”

夫妻倆點點頭。

男青年問:“累不累?”

夫妻兩:“還好吧,要求的少,就過的容易點。”

我和蘇辰是最先下車的,臨下車的時候,幾個人跟我們說再見。

這樣萍水相逢的幾個人,從來不求姓名,但是,卻在這個漫漫旅途中,帶給我一些溫馨的回憶。

等到蘇辰跟我一起下車,我才反應過來:“你也是在這兒下車?”

蘇辰點了點頭:“是啊,你以為呢。”

因為我對蘇辰的第一印象就不好,第二印象更是不好,所以,我對他根本就沒有話要說。

雖然蘇辰長得好看,而且笑起來有酒窩,我對有酒窩的男人特別有好感,但是,蘇辰除外。

我打電話給蘇啟白,讓他來火車站來接我。

但凡是從外地回來,要麽就是蘇啟白打電話給我讓我去接,要麽就是我打電話給他讓他來接。

蘇辰在我身後問:“這是你最好的朋友?”

我還是沒說話。

現在,我總是覺得這種舔著臉對你好的人,都是別有用心的,真正心底幹凈的沒有幾個。

蘇啟白是開著車來的,這讓我特別驚訝。

“你買上車了?”

蘇啟白打了個手勢讓我上車:“回家了,跟我爸妥協了。”

夢想和現實總是有差距的,你想做的一直堅持著的,到頭來,說不定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該妥協的時候,還是要妥協。

這種堅持,總是讓我們有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為什麽我們做的一些事情,不能贏得全世界的支持就罷了,連最親近的人的支持都無法贏得呢。

“條件?”

我知道蘇啟白這樣的個性,他絕對不會沒有緣由的直接就妥協,在那個十幾平米的出租屋裏面已經呆了兩年,他就不會在乎再呆上兩年。

但是……李瑤不能。

果然,蘇啟白說:“瑤瑤……懷孕了。”

真的應了電視劇《裸婚時代》裏的一句話了,沒房沒車,卻有了孩子。

但是不一樣的是,蘇啟白還有有房有車的爸媽。

章節目錄 107 孫悟空和如來佛

“我當時一聽瑤瑤懷孕了我就傻了,我根本沒有想到……”蘇啟白這時候看見了一直跟在我身後的蘇辰,“那是你朋友?”

我頭也沒有回直接坐上車:“不認識。”

蘇辰在後面跟上來:“別啊,桑桑,咱兩個人鬧鬧別扭就醒了,讓外人看見就鬧笑話了。”

我:“……”

最後,蘇啟白還是讓蘇辰上了車,因為兩個人同姓,都姓蘇。

然後,蘇啟白說了一半的話也就沒再跟我說了,而是跟蘇辰兩個人好像是一見如故相見恨晚一樣,從夢想談到現實在談到夢想,從家事談到國事再談到天下事。

不過,從蘇辰的話裏,我也知道了,怪不得蘇辰和徐彥凱認識,他們兩個都是警局的,而且,蘇辰身手特別厲害,好像是哪兒的散打冠軍,去特種兵部隊呆過兩年,才調到地市。

我也確定了,上一次顧尋跟我說過的那個三十秒時間逃跑的典故,就是這個蘇辰不假。

我想到這兒,就忍不住插了一句嘴:“上一次,你頭發染成五顏六色的那一次……”

蘇辰扭過來對我一笑:“那是一個任務。”

我冷哼一聲:“你的任務就是假扮小混混,打劫良家婦女?”

蘇辰也笑了,突然湊過來:“那你是良、家、婦、女?”

蘇辰靠的近了,我向後側了側身,才發現,他的睫毛很長很翹,眼眸瞳色卻不像前幾天見得是深灰色了,好像是咖啡色,我毫不客氣地說:“你戴了美瞳?我最討厭戴美瞳的男人。”

蘇辰又湊近了一些:“餵餵,你倒是看看我到底戴美瞳了沒有?我兩眼視力都是1.5的。”

“好了啊,我知道了。”我直接把蘇辰一把推開,“別動手動腳的,好好說話。”

這時候,連坐在前面的蘇啟白也忍不住笑了。

到了我家,我下車,這一次蘇辰沒有跟下來,就問了一句蘇啟白:“她家幾樓?”

蘇啟白十分賣友地說:“九樓。”

蘇辰轉過來對我笑臉如花:“桑桑,改天登門拜訪啊。”

然後,蘇辰果真就找了一個離我家最近的酒店下榻了。

當天晚上,我打電話給蘇啟白,問他上午沒有說完的話。

蘇啟白索性就直接約我出去,說電話裏說不清楚。

我問:“要不要叫上李瑤?”

蘇啟白說:“不叫。”

結果,蘇啟白不讓我叫李瑤,他倒是自己叫上了蘇辰。

我陰著臉轉身就走,被蘇辰一把抓住。

蘇辰笑著湊過來:“別生氣,桑桑,今天是來解決七百的問題的,不是使小性子的時候。”

蘇啟白也在一邊附和:“是啊,先進去點東西吃,我快餓死了。”

我突然就覺得蘇辰這個人太神通廣大了,哪兒都吃的開,上午才和蘇啟白見了第一面,結果現在蘇啟白就開始跟他統一戰線了。

不過確實是,蘇辰這個人太八面玲瓏了,跟誰都抹得開面子,跟誰都拉的上話,有他在旁邊就永遠不用擔心會冷場。

但是我在顧尋和雪兒家裏住的這幾天,也知道顧尋識人遠遠要比雪兒要高明的多也準的多,要不然我絕對不會任由蘇啟白和他交往。

其實我現在完全不用操蘇啟白的心,蘇啟白已經在社會上獨自生存了三四年了,那句“社會上的人都不靠譜,要多長個心眼”的話,還是他說給我聽的。

蘇辰的頭發又染回到了咖啡色,挺漂亮的一種顏色,我擺出一副特別厭惡的表情:“頭發又染回來了?”

蘇辰眨了眨眼睛:“是不是還是覺得這種顏色適合我?”

我哼哼了一聲:“嗯,百變女郎。”

蘇辰瞇了瞇眼睛:“那你到底看看,我是男還是女?”

跟蘇辰見過的這兩次,除了第一次夜裏看不太清,他都是笑著的,現在蘇辰這麽一瞇眼,我覺得完全是換了一個人。

這種感覺……

就是原本是一個兵痞子,但是現在突然成了……男神?

我為我自己的這個想法打了一個寒顫,抖落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但是下一秒,蘇辰眼光一閃又成了那種玩世不恭的笑,我翻了白眼你扭過去。

此時此刻,我以為蘇辰就是這種性格,有點痞氣,有點耍賴,根本就是粘人。

但是,也就是蘇辰了,如果真放一個跟我一樣自暴自棄的高冷男人過來,我不說話,他也半天不說話,我擺臉色,他也擺臉色,那就直接冷場吧。

進了飯店,蘇啟白點了幾樣菜,我沒有胃口,直接切入正題:“接著上午的話說。”

蘇啟白喝了一口水才說:“我爸告訴我,如果我回家乖乖聽他的不再瞎折騰,正好他現在管人事,給我安排個科員的工作,他就去找瑤瑤的媽媽說這件事情,要不然我自己處理。”

我撇了撇嘴:“那你怎麽不先自己告訴李瑤的媽媽啊,李瑤媽肯定不想讓女兒去做流產,太傷身體,說不定就同意了你倆的事兒了。”

蘇啟白搖了搖頭:“我不想讓李瑤媽媽以為我是拿孩子在威脅她。”

這一刻,我真的看到了,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兩年的蘇啟白,眉梢間的戾氣和棱角,已經被磨平了。

我頓了頓,問:“幾個月了?”

蘇啟白說:“……四個月。”

蘇辰這時候插話進來:“預產期是……?”

蘇啟白比回答我還要爽快:“明年一月份。”

蘇辰問:“你知道xx醫生麽?”

當時蘇辰一說這個名字,我一點都不熟悉,但是對於蘇啟白就不一樣了。

蘇啟白說:“知道,不是第一醫院的產科主任麽?”

蘇辰說:“那是我姑姑,你過兩天帶著弟妹去產檢的時候告訴我一聲,我跟你們一起過去。”

我:“……”

這套近乎也太明顯了吧,我現在看不慣蘇辰,所以不管他做什麽,我都看不慣。

我當時就特別挑釁地看著他:“你認識婦產科主任,我還認識院長呢,多神通廣大,你是孫悟空還是如來佛啊?”

蘇辰伸出一只手指來晃了晃:“丫頭,你是孫悟空,我是如來佛。”

我聽了這句話,忍不住當著他的面翻了個白眼:“你的意思是我翻不過你的手掌心了?”

蘇辰挑眉:“嗯啊。”

我唇角勾了勾:“那好,看我翻不翻的過去。”

這一句話,就把我的身份給扣死了。

因為,我承認了自己就是孫悟空,而他才是如來佛。

出門在外不順心,在家裏也不順心。

我媽自從出院經歷以後,大夏天的就開始織毛衣了,對我說:“明天去見個面,我實在推不了。”

我疑問:“見什麽面?”

我媽戴著老花鏡織毛衣,連頭也沒擡:“你小嬸給介紹的一個。”

我抽了抽嘴角:“不是說了我大學不談戀愛了麽,我要好好學習考研。”

我媽說:“就當完任務去一次吧,人家也是做好事。”

我特別無語:“誰能把我娶走就是做好事了是吧?那明天我就搬出去算了。”

我知道我媽不是趕我走的意思,但是我聽了就忍不住的想氣,直接摔門進了自己臥室。

我媽在客廳就跟我爸說:“小孩子家的,脾氣越來越大了啊。”

我爸說:“她這是後青春期,你是更年期,沒事少說話。”

我直接就開了門,吼了一句:“我就是不談戀愛不結婚!大不了我去當尼姑去!”

說完了我重重地把門摔上,我媽在門外大聲說:“桑柯你給我出來!你倒是給我說清楚這話什麽意思?!”

我自己一個人呆在屋裏,沒開燈,任由周圍夜色黑壓壓的壓過來。

我突然覺得這世界上沒有人理解我了,我愛的累了,不想愛了,甚至我真的有那種想法,一輩子不結婚,一輩子一個人過,也沒有什麽不好的。

不過真的成了那句話了,當你心裏想的是什麽,你看見的就是什麽。

就像以前我開心的時候,我心情好的時候,我看這個世界就是美的,哪怕頭頂是陰天漫天都是霧霾。

但是現在,就算是陽光燦爛花兒鳥兒對我笑,我也覺得它們都是嘲笑。

那種感覺,真的好像溫水煮青蛙,被浸濕在溫水裏,然後一點一點,快要煮死了的青蛙。

而就在這個我幾乎要抓狂的時候,我手機響了,我幾乎像是緊緊攥住救命稻草一樣抓住了手機,沒有看屏幕上這到底是誰的電話就接通了。

那邊傳來一個讓我特別討厭的聲音,我寧可繼續抓狂。

蘇辰說:“桑桑……你下來……”

我不等蘇辰說完就掛斷了電話,蘇辰又打了過來,我掛了,他再打,我掛了,他再打,持之以恒。

我突然就想到,有一次在寢室的時候,我看到溫溫也是這樣,當時我還在嘲笑她,直接關機不就行了,這樣明擺著就是想接電話,心裏想著這事最後一次,再響一次我就接。

章節目錄 108 打人不打臉?偏打臉

所以,我又接通了蘇辰的電話。

蘇辰說:“桑桑,你現在下樓,我在你樓下。”

我笑:“我要是不下去呢?”

蘇辰也笑了:“那我就一層樓一層樓的敲門上去,我忘了你家幾樓了。”

我:“……”

我現在就像是一支繃緊了的弦,放松不下來,也不想放松下來,憑什麽你說讓我下樓我就下樓,你讓我怎樣我就怎樣,憑什麽啊。

你們的事情我做不來主,我自己的事情還做不來主麽。

我冷哼一聲:“那你就挨家挨戶地敲門上來吧。”

不過,我沒有想到,蘇辰果然是挨家挨戶地敲門上來了。

蘇辰在外面買了兩箱牛奶,敲門之後門打開的第一句話就是:“今天我們牛奶優惠大酬賓,只要你告訴我您家庭成員的姓名,就可以免費得到兩盒。超市原價四塊五的牛奶哦。”

所以,不等蘇辰聽見我的名字之後再繼續往下編什麽了,我拉開門喊:“讓那個送奶工等一下,我有事兒找!”

我換了鞋就急忙往外沖,到了客廳又想起來沒有拿包,又返回去拿的包,我爸在門口看我這麽慌裏慌張的,說:“慢點兒,別冒冒失失的。”

我戴上鴨舌帽:“不用給我做晚飯,我跟七百家去吃。”

其實,我出了家門腦子裏就冒出來了一個疑問,我幹嘛要跟著蘇辰出去?他愛送牛奶就送牛奶啊,送奶牛也跟我沒關系啊。

蘇辰送的還剩下半箱牛奶,索性就直接都送給我爸媽了。

蘇辰這麽“優惠酬賓大派送”,又算是在我全樓裏混了個臉熟,而且還是印象分加十分的臉熟。

頭頂頂著八月份毒辣辣的太陽,我大踏步往前走,覺得渾身都好像是跟太陽烤成同一個溫度了。

我多少有點火氣:“你讓我下來就是曬太陽的是不是?”

蘇辰說:“當然不是。”

確實不是,蘇辰把我拉到了一個健身房。

我抽了抽嘴角:“現在我熱的乏力不想動,你把我拉到健身房不如直接把我拉到火葬場算了。”

蘇辰沒說話,給我買了一杯冷飲,又要了一個冰包給我冰著,直接帶著我進了拳擊室。

在拳擊室門口,我停住了腳步。

蘇辰扔給我一副拳擊手套:“戴上。”

我仍舊站著沒動,說:“不戴。”

蘇辰走過來,這一次,他的臉上沒有帶著笑,眼光異常認真。

他和唐玉玨一樣,都是笑的時候很容易接近,但是不笑的時候特別嚇人。

可是不同的是,蘇辰的眼神更淩厲更有神,瞳孔的焦距分明就是對著你的,就好像是高中時候用過的高倍顯微鏡,一點痕跡都無處遁形。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就懷念起蘇辰笑起來的酒窩了。

蘇辰彎腰,從地上撿起拳擊手套:“那我幫你戴上。”

蘇辰向我走過來的時候,我就感到一股懾人的魄力壓抑過來,讓我不禁想要後退。

我以前從來都是逆來順受,人家強勢一點,我就弱一點。

但是現在,我心裏憋著一股氣,我脾氣也上來了,

他給我戴上拳擊手套,先給我指著掛在中間的一個紅色沙袋,又指了指他自己:“你想怎麽打?”

我沒說話。

蘇辰看著我的眼睛:“你看著我的眼睛,你現在憋屈,你現在想要發洩,就把我,把那個沙袋當成你想要發洩的對象,打。”

我還是沒有動。

蘇辰突然提高了音量:“打啊!”

我下意識地直接向他揮拳過去。

不過我沒有揮拳打到蘇辰身上,因為蘇辰沒有戴拳擊手套,身上也沒有防護,我就說:“要麽你戴上拳擊手套?”。

蘇辰臉上漾起淺淺的笑:“丫頭,你打過來試試,別不舍得。”

本來我已經卯足了勁兒要去打沙袋的,就因為蘇辰這句話,我就又向他揮過去,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但是,我一拳揮在他的胸膛上,他絲毫沒有移動。

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寬大t恤下的結實肌肉。

蘇辰挑了挑眉:“再用力點哦,丫頭,勁兒太小了。”

我瞇了瞇眼睛,直接擡手一個右勾拳就要打上他的臉,蘇辰直接攔下我的手臂,從兩臂之間湊過來:“打人不打臉啊,丫頭你滿肚子壞水啊。”

我右手被攔住了,就索性上左手:“打的就是你的臉。”

結果,本來是打沙袋發洩情緒,現在成了我單方面的對蘇辰“毆打”,只不過,不管是我拳打還是腳踢,拳頭揮向蘇辰的臉的時候,他都能輕巧地躲開,或者直接擋住,而打在他的身上,我都能聽見一聲悶響,但是蘇辰面不改色。

說真的,如果這是一場高手之間的較量,那麽好看的很,但如果是我這種只知道使蠻力的菜鳥和一個散打冠軍的這種打法,最後的結局只能是以我氣喘籲籲地坐在地上,汗流浹背。

這真是比我以前跑一千米的時候還考驗耐力。我覺得嗓子裏有一股火,騰騰地灼燒著。

蘇辰蹲下來,用手擡了擡我的胳膊:“再來。”

我搖了搖頭,我真的是連胳膊都擡不起來了。

蘇辰突然伸出手指,扣住我的下頜,他指腹摩挲著我的下巴,我的鼻尖竄入一陣清新的香草味道,他逼近了我,幾乎鼻尖碰觸鼻尖:“你來不來?”

我又搖了搖頭。

我現在就算是搖頭也覺得費勁,只是輕微動了動,蘇辰鉗制我的下巴更是讓我動彈不得。

我劇烈地喘息著,擡手正要擋開蘇辰:“你起來……”

話還沒有說完,下一秒,蘇辰直接就吻了下來。

如果剛剛我腦子裏還是一團火,嗓子眼裏還是一團火,周圍全都是熊熊燃燒著的火,那麽現在……就是冰加火。

我僵了一下,伸手就要推開蘇辰,但是蘇辰直接把我兩只手腕按住了,我受力不穩,一下子就栽倒在地上,蘇辰直接趴我身上了。

蘇辰這個吻吻得很深,但是特別溫柔,從唇邊,到唇內,然後撬開我的齒關,開始舌吻,我下意識的就要咬,被蘇辰抵住上顎,幾乎用不上力了。

我本來就呼吸不暢,經過這個吻以後,我臉憋的通紅。

蘇辰的眼睛特別亮,好像是在電視上看到過得貝加爾湖的湖水,頭頂閃著接近幽翰夜空中北極星的的亮光。

後來我才知道,這是蘇辰接吻時候的習慣,他喜歡睜著眼睛。

但是以前,不管是和虞澤端接吻,還是和程煜接吻,從來都是閉著眼睛。

只是這一次,我下意識地沒有閉眼睛,睜大眼睛看著,只有咫尺距離的另外一雙含著幽寒星空的眼眸。

等蘇辰一松開我的手,我微微怔神,緩了一口氣,毫不猶豫地揮拳砸上了蘇辰的臉頰。

這一次,打中了。

蘇辰悶哼了一聲:“丫頭,你還真能下狠手。”

我直接甩了手套,往蘇辰身上一扔:“蘇辰你他媽滾蛋,離我遠點!”

蘇辰抹了一把嘴角:“桑丫頭,你過來。”

我冷笑了一聲:“我是傻了我才過去!”

蘇辰特別無奈地搖了搖頭,向我走過來:“你不過來,那我就過去好了。”

我腦子裏突然蹦出來佳茵曾經跟我說過一個的理論----彈簧理論,你弱他就強,你強他就弱,同樣適用於情侶和夫妻,其實互補型的情侶時間最長久。

你不過來……我就過去……

當時我還嘲笑佳茵什麽破理論,但是現在想想,真挺適用的。

只不過,對蘇辰來說只是適應了一半。

蘇辰他是你弱他強,你強的時候他更強。

看著蘇辰向我走過來,我頓時就有點慌了,我現在怕對著蘇辰的眼睛,我感覺那雙眼睛能看透我的內心,但是我現在甘願把自己鎖起來,關在黑屋子裏。

我轉身就向門外走,蘇辰在我身後說:“桑桑,不要把自己關在黑屋子裏好嗎?”

我的腳步頓了頓。

蘇辰的聲音好像是夢靨一樣,縈繞在我的周圍:“打開你的窗,讓我進去,好麽?”

當時我就是頓了頓,覺得這句話特別刺耳,冷不丁就打了個哆嗦直接就出去了,在太陽地下曬了一會兒,才感覺到心裏的冷氣散了出去。

但是,腦子裏蘇辰的眼睛還是驅散不去,還有他那笑起來特別暖人的酒窩。

我討厭有酒窩的男人!

我憤恨地踢了一腳地面上的石頭子。

然後我就特別後悔,如果剛才我不是落荒地急忙跑出來,而是扭過頭對蘇辰說一句:“為什麽是窗戶而不是門?是不是你總是翻墻爬窗的習慣了……”

那效果絕對碉堡了,真想看看蘇辰到底什麽表情。

我這麽想著想著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自娛自樂是雪兒的強項,在她家住的那十幾天,真是受影響了。

我一般看時間的時候就反射性地摸包裏的手機,但是我現在一摸,才猛然意識到,壞了,錢、包和手機都還在健身房的拳擊室裏。

真汗。

現在讓我拉下臉再回去那我的包,那好吧。

我拉的下臉,總比回去了跟我爸媽說包丟了,錢丟了,手機也丟了,然後讓更年期的我媽吵我一頓要好得多。

我回去,就看見蘇辰正在健身房外面的梧桐下乘涼,手裏拎著我的包,貌似就是在等我。

章節目錄 109 蘇辰大人,您神通廣大啊

蘇辰見我回來了,一臉已經料定了的口吻:“回來了?”

我冷著臉,直接走過去把我的包一扯,蘇辰沒有松手,我再一扯,蘇辰還是沒有松手。

我擡頭看著蘇辰:“你松不松手?”

蘇辰聳了聳肩:“桑桑。”

“嗯?”

蘇辰臉上又有了那令人討厭的酒窩:“明天晚上有空沒有?”

我冷笑了一聲:“有空,你要約我去哪兒?去開房?”

蘇辰直接就彈了我一個腦瓜崩兒:“你滿腦子什麽啊都是,小丫頭家家的。”

我直接就吼了出來:“是啊,我滿腦子都是齷齪,都是下~流,我就想著去開房了!你去不去?!不去就別找我!”

我這一嗓子,倒是吸引來不少註意力,我登時紅暈就竄上了耳朵根。

蘇辰特別無奈地摸了摸我腦後的頭發:“低調點,人盡皆知了就真不好去開房了。”

我:“……”

…………………………

但是第二天晚上,我沒有去赴蘇辰的約,因為我必須要應付更年期的老媽給我介紹的對象。

如果真要走相親這條路來相愛,結婚的話,我想我的第一人選絕對就是寒假時候遇到的方南城。

人好,會做家務會做菜,懂得照顧人。

唯一太現實的就是他有一個腦癱的哥哥,我媽寧肯我有一個苛刻的婆婆,也絕對不願意我還沒嫁過去就要照顧一個腦癱。

這就是社會現實,有時候讓我想到,真的心涼。

這次見面的男人姓高,家裏有房有車,暫且稱他微高有車吧。

我在走之前問我媽要高有車的照片。

我媽最近又喜歡上了茶道,買了一套茶具開始自斟自飲,一個小時上五趟廁所。

我媽眼睛都沒擡,就說:“現在相親誰還先看照片啊,都是直接去的。”

我:“那我怎麽找著他啊?”

我媽說:“你鼻子下面長得嘴是幹什麽用的啊,打電話問啊,不是約好的地方,男的就那幾個。”

我正想反駁,我爸給我打了個手勢,送我到門口,對我說:“就當是去完任務了,你媽你也知道,最近更年期……”

我媽在屋裏喊:“說我什麽呢?!進來給我說清楚!”

不知道這是不是更年期的普遍特征,反正我媽是那樣。

我和我爸在家就不能有悄悄話,只要是背著她說話,她就必須要問出個一二三來,有時候給我鬧脾氣,明明我就在跟前,就給還在廚房裏的我爸說,讓我爸當傳聲筒:“你給桑桑說啊,讓她有點正經,別有事兒沒事兒找事兒。”

我:“……”

…………

和高有車約在一個餐廳裏,地方是高有車定的,我到了以後看環境還不錯,窗明幾凈的。

我拿起手機撥通了高有車的電話:“餵您好,請問是高xx麽?嗯,我到了。”

話筒裏的聲音還算是不錯,只不過語氣聽起來太傲慢,對人愛理不理的。

我掛了電話,就問服務員:“第十五號桌在哪兒?”

服務員被我的問題問的一楞:“你說的是包廂麽?”

我說:“不是啊,就是這大廳裏的桌。”

服務員說:“大廳裏的桌不編號啊。”

我就窘了,明明聽高有車在電話裏說的是十五號桌啊,要不然再打個電話問一下?總顯得我這麽多事一樣。

果然,我再一次打了電話之後,那個高有車明顯的不耐煩了:“第十五張桌子不就是第十五號桌了麽?我都看見你了。”

要不是高有車最後這一句“我都看見你了”,我絕對扭頭就走,絕對不做停留。

高有車長得還算可以,個子也挺高,就是看起來太高冷,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比溫溫還溫溫。

只不過我不是太陽也不是陽光,我沒法融化別人的高冷。

我沒有看上這位有房有車,這位高有車想必也沒有看上我,連點菜都沒有點,就問了我多大的,哪兒上學的,談過戀愛沒有,家裏有沒有兄弟姐妹。

我真是忍著一口氣跟他說完了,口幹舌燥地想要點一杯飲料,叫來服務員,正想問他他是不是也要喝點什麽,高有車就站了起來:“你慢喝,我有事先走了。”

我:“……”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肩膀突然搭上了一只手臂。

我以為是服務員不小心撞上的,就往旁邊稍微側了側身,但是這只手臂圈過來,直接把我摟在懷裏了。

我的鼻尖就竄進一股特別熟悉的香草味道。

沒錯,又是蘇辰。

蘇辰沖我笑了笑,我的心微微一動,有一種輕微觸電的感覺。

他對高有車說:“很抱歉啊先生,我女朋友特別想知道相親能不能遇見奇葩,就托人給介紹了一個,就是您,真是沒想到啊,還真能遇上。”

高有車的臉綠了。

蘇辰比高有車要高,比高有車要帥,關鍵是比高有車更有氣勢更有範兒,簡直就是秒殺。

高有車對我說:“你有男朋友了還相親?”

我沒來得及開口,蘇辰就說:“現在結婚了還有出軌的呢,怎麽,婚姻自由,再說了我這個做男朋友的都沒說什麽,你說什麽啊,管得寬了啊,哥們兒。”

高有車頓時就啞然了。

我默默地咽了一口唾沫,蘇辰太腹黑毒舌了。

蘇辰拉著我就坐下了,往椅背上一靠,腳踝敲在另一條腿膝蓋上,一只手往我肩膀上一搭,總攻氣勢十足。

蘇辰手指輕叩著桌面,叫服務生:“點菜。”

高有車向前走了一步,又特別不甘心地回頭看了我倆一眼,嘴裏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麽,走了。

蘇辰接著點菜,最後加了一句:“上來一杯玉米汁。”

我其實本來是想直接走人的,但是蘇辰這一次也算是幫了我,就說:“想吃什麽就點吧,我買單。”

蘇辰問了我一些飲食上有沒有禁忌啊,能不能吃辣啊,能不能吃酸啊。

我就笑了笑:“我不挑食,都能吃。”

但是,那個時候蘇辰已經點過菜了,等菜端上來了之後,我發現全都是按照我的喜好來了,而且還把我不喜歡香蔥和芫荽一點一點挑出來。

我看著蘇辰,說:“蘇辰,你……”

蘇辰挑眉:“被我感動了?快以身相許吧。”

我:“……”

吃了飯,本來我打算直接告別回家,但是蘇辰拉住我的手腕:“吃完了我的就走啊?丫頭你做的還真是地道。”

我想起來,蘇辰昨天還約過我,問我晚上有沒有空。

“那你打算去哪兒?”

蘇辰神秘兮兮地一笑:“不是我打算去哪兒,是你打算去哪兒。”

我直接甩手:“我不去。”

雖然我已經對蘇辰的印象有所改觀了,但是大半夜的,我必須有自我保護意識。

我不是傻,現在經歷過了那麽多,我不會再像是一張白紙一樣,任由誰想在上面塗抹兩筆就算了。

這是我第一次拒絕蘇辰,當自己心裏不願意的時候,把不說出來的感覺真的是很酣暢。

以前不管我是願意還是不願意,總是答應下來別人的請求,到頭來自己處理不了也不好意思開口,只好費勁地想辦法把答應別人的事情做好。

不過,顯然,我第一次說不,就沒有拒絕成功。

因為蘇辰叫來了蘇啟白,而蘇啟白是帶著李瑤一起來的。

遠遠的,我看見蘇辰和蘇啟白,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了:“你們怎麽會來?”

蘇啟白說:“蘇辰打電話叫的。”

蘇辰撐著手臂看著我:“跟我一個人你不放心,叫上你發小你這下放心了吧。”

我抽了抽嘴角:“放心?現在七百正缺錢呢,說不定把我打包論斤賣了……蘇啟白,他到底給了你什麽好處?讓你就這麽隨叫隨到了,我叫你都沒有這麽準時。”

蘇啟白一笑:“天機不可洩露。”

我:“……”

能看出來,李瑤現在已經不能穿緊身的衣服了,中長款衣服寬寬大大的,不過臉龐明顯豐腴了,白嫩中透著粉紅。

我問李瑤:“跟七百的事兒到底怎麽辦了?”

“給我媽說了。”

我問:“給你媽怎麽說的?”

李瑤說:“是七百他爸爸去找我爸媽說的,具體說了什麽也不知道,就知道出來我媽就同意了,不過還是數落我說我胳膊肘往外拐,肚子裏的孩子都四個月了她都不知道。”

和蘇辰說話的好處,就是永遠不會冷場,不管是你說天文還是地理,談現實還是談理想,他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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