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膊。

我當時聽了挺驚訝的,就問虞澤端,你這都是哪兒認識的人?黑道上的吧。

虞澤端桃花眼上挑,說,是啊,人緣好沒辦法。

這個年,我爸雖然說才清醒過來,還需要每天打點滴量體溫換藥,但是卻要堅持回去,他說:“在醫院裏冷冰冰的想什麽樣子,哪有一點年味兒。”

我家裏人全都不同意,就連醫生也覺得不妥當,就算是過年,在醫院裏好歹有值班的醫生護士,更保險一些。

但我爸非要不聽勸,說:“家裏備上氧氣瓶不就行了,我就得回去,哪怕這是我最後一個年了,也得回、家、過!”

回……家……過……回家過……

我爸從一開始就是這種倔脾氣,我媽當時就急紅了眼。

但是在這個時候,虞澤端卻附和我爸:“是啊,年就要回家過,伯伯我去找個輪椅,推著您回家。”

虞澤端出去找輪椅,我就跟著出去,恨恨地戳了他的脊梁骨:“幹嘛呢?萬一在家出了事兒怎麽辦?”

虞澤端說:“萬事有我兜著,你還不信我?”

我就沈默了:“我信你,你怎麽讓我媽信你?”

其實我也是本意讓我爸回家過年的,以白色為主基調的醫院,哪兒能有過年的氛圍,不過過年也沒有安全保險更重要。

虞澤端停住腳步,手臂彎成一個弧度,扭頭看我一眼,我就順從地走過去跨上他胳膊。

他說:“你就看好吧。”

當天下午,虞澤端找了專門的護工擡著擔架,找醫院的院長做了批條,借了醫院的救護車,很是平穩地回到了家。

又聯系了在外科很有建樹的私人醫生,每天三次固定來家裏看診換藥打點滴,家裏備上了氧氣瓶和各種急救藥物,本來也說請上護工的,但是我爸說用不著,就去衛生間的時候讓我媽扶著就行了。

虞澤端說是為了我做了這些,我也確實十分感動,這些,對我這種平民老百姓來說,是要比登天還難的事情,請私人醫生請護工需要花錢,追查肇事司機需要關系,在醫院裏上上下下也要打點好,不是說沒了他這些事情我就做不來,只不過會很難,首先那一筆錢就不是小數目。

他做的這些,於我來說,是恩賜,是他對我的好。

當時他對我家人這麽好,做了這麽多,我也算是死心塌地了,但是,對他來說,真的就是說句話的事兒,舉手之勞,就跟大街上施舍一個乞丐一樣。

我爸回到家的那個晚上躺在床上,虞澤端問我:“怎麽樣,能不能讓你媽信我?”

這真無可厚非,我點點頭。

虞澤端說:“那今天晚上給我口吧?”

我趴在他胸膛上畫圈圈,聽了這話捶了他一下:“美得你。”

自從上一次用很青澀的口技給他口了之後,他總是隔三差五給我提要求,但是這種真不是人經常幹的事兒啊,其實我一點都不享受。

虞澤端說著手就往下滑,按著我的手壓在了他逐漸硬挺的東西上,壞笑著,碾上我的唇:“要不這張小嘴,要麽下面這張小嘴,你選吧。”

章節目錄 35 冷熱交替

我表示不滿了:“餵,要不要總這麽欲~~求不滿啊!”

虞澤端撓我的癢:“那還不是你沒滿足我,我倒是餵飽了你了。”

我當時沒過腦子就說:“你哪兒餵飽我了……”說完了,我看見虞澤端眼底的笑,才反應過來他那句話的意思,頓時皺了鼻子罵他太色了。

這是我在一本比較意~淫的古文裏面看的,在古代都是**,裏面還有描寫活~春~宮的,那個時候看了不少那種書。

虞澤端說:“真重口。”

我說就還不都是你帶的。

那天晚上的最後,我實在是拗不過虞澤端,又不敢在我爸媽臥室隔壁做,因為我家住的房子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房子,隔音效果不是很好,如果是我肯定會叫的聲音很大,而且虞澤端又一向很有惡趣味,越是我忍著不叫,就越來勁。

關鍵是沒有保險套,我也不想再吃避~孕~藥了。

所以,我絕對給他試試在網上看到的一種新口的方法,不知道大家聽說過沒有,含一口冰水口,再含一口熱水口,輪流交替。

看網上說這種方法特刺激感官,男人脆弱的東西被這麽冷熱交替會帶來雙重快感,說的特別玄乎,前車之鑒,不知道是真是假,到底有沒有人嘗試過。

當時我還不信,但是我真給虞澤端這麽試了試,就相信了真的是所言非虛。

虞澤端差點都低吼出來,我嘴裏不停動作,手上也在不停給他比噓的手勢,弄的虞澤端把持不住直接在我嘴裏了,馬上就是一股xx的味道,我混著一口冰水吐到了衛生間,出來看虞澤端的面孔出現短暫的失神。

我就湊過去問他:“什麽感覺?”

虞澤端聲音沙啞,撩的人心裏癢癢的,他的眼神這會兒特別迷人,看著我問:“桑桑,你知道煙花在頭頂炸開的那種感覺嗎?”

我點點頭:“知道啊。”

“就是那種感覺。”

虞澤端也就這麽失神了一小會兒,等到他回過神來了就又生龍活虎了,開始問我:“剛才我那個的時候你有沒有感覺啊?”

我十分嚴肅地說:“沒有。”

虞澤端說:“怎麽可能啊,你肯定濕了。”

我推開他,仍舊是兩個字:“沒有。”

虞澤端就突然無賴了:“不行,我不信,要不讓我看看。”

跟虞澤端一起,感覺他其實特別多變,嚴肅認真的時候讓人感覺像是一塊冰,渾身都散發著生人勿進的冷氣,在和哥們一起的時候就又特別講兄弟義氣,跟我爸媽在一起就儼然是一個大學剛畢業的小夥子,一個恭順謙謹的晚輩,跟我在一起,有什麽又像是個少年。

這樣的男人,對女人最有吸引力。

不知道是不是對你,對我反正是這樣的。

所以我就越陷越深了,深到有朝一日,終於無可自拔。

這個大年三十虞澤端是在我家裏的,我媽給虞澤端包了一個紅包,虞澤端推辭不要,我媽硬是塞給他:“不多,但這是阿姨一點心意,大過年的,收著。”

那紅包裏的錢是我在當天早上看著我媽放進去的,對虞澤端確實不多,或許就是一頓飯錢,但是對我爸媽來說就是一個月的工資。

虞澤端趁著我媽轉身,就把紅包塞我外套衣兜裏了,被我逮了個正著。

我壓低聲音,揪著他的手:“讓我逮著了吧,我媽給你的。”

虞澤端反手把我的手握在手心裏:“我的就是你的。”

我覺得,那個時候的虞澤端也是認認真真跟我談戀愛的,也會給我買東西買衣服,偶爾適應我的口味去吃大排檔,跟我一塊去上課。

因為我在家裏是獨生女,我媽就告訴過我,不想讓我遠嫁,而現在說起來,我家在b市,而虞澤端在c市,相隔差不多一千公裏了,確實遠。

但是,在這十幾天裏,虞澤端讓人眼前一亮的感覺,我爸媽幾乎已經把他當成是“內定”的女婿了,我爸也跟我說,畢竟人家家在那邊,要是非跟過去不可,那這邊的房子就賣了,爸媽跟我一起過去。

虞澤端是年初一一大早的車,因為他爸媽也是一個獨生子,過年總舍不得冷落了二老,大年三十沒回去初一早上也要去拜個年。

他起床的時候叫了我一下,問要不要送他去機場。

我睡的迷迷糊糊的,直接就把被子蒙頭上了:“又不是見不到了。”

虞澤端趴過來:“那你真不要送我了?”

36

但是,不一會兒我媽做好飯就進來了,直接把我從被窩裏拽起來:“人家一個人去車站你鉆被窩睡大頭覺這算什麽,又不是小孩兒了不懂事兒……”

章節目錄 36 七百

就因為這事兒,我吃飯的時候我媽嘟囔了我半個小時,虞澤端特別假的勸我媽,我在桌子下面踢了虞澤端一腳,結果我爸哎喲了一聲,就開始跟我媽一個陣營了。

所以,這天早上,飯桌上就是我媽吵我,我爸附和,虞澤端看著我笑,我沖虞澤端瞪眼。

直到我穿好衣服跟虞澤端一起出家門。

在很久之後,特別是出了以後那些事情之後,我都很懷念大年初二這一天,天蒙蒙亮的這個早晨,一家人,在一起喝豆漿吃早餐。

很懷念,我都覺得,我永遠都不會再有那樣溫馨的感覺了。

一出門我就縮了縮肩膀,說了句“好冷”,等坐上了車才好了一些。

在送虞澤端去機場的路上,我又開始打盹兒,昏昏欲睡,虞澤端就為了逗我不讓我睡著,就開始講笑話。

“一根黃瓜在冬天脫衣服,很冷,所以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沒覺得這種冷笑話有什麽好笑的,但是前面出租車司機都笑了起來,我呵呵了兩聲,說了一句:“好冷。”

出租車司機大叔說:“冷啊?我把空調往上調兩度。”

我:“……”

其實我特受不了送別的場面,覺得本來沒有那麽傷感的事情,一送別就好像成了永別一樣,所以,虞澤端說走的時候我才沒有想去送他。

我把我想法跟虞澤端說了,虞澤端說:“我跟你一樣。”

我瞪他:“那你還非要我來送你。”

虞澤端摟著我的肩膀往前走:“這是情調。”

不過果然,這是我最愉快的一次告別,虞澤端在機場的購物中心給我買了一條圍巾,連標價都沒去就給我圍上了。

我問:“幹嘛送我圍巾?機場東西貴你知道不知道。”

虞澤端說:“你不是說冷麽。”

我知道虞澤端不在乎錢,但是當他說怕我冷在乎我的時候,我心裏還是暖洋洋的。

買了一條為圍巾後,虞澤端還給我買了一個一米高的大黃鴨,特別囧。

我當時一時興起覺得這玩偶太好玩了,他就給我買了。不過我回去的時候就糟糕了,抱著一個鮮黃色的大鴨子在路上走,回頭率百分之二百。

在從機場回去的路上,我去找了一趟我一個發小,從小穿開襠褲就一起長大的朋友,姓蘇名啟白,我老是叫他七百,起初是在一個大院裏玩兒的,但是隨著拆遷,我倆都搬了家,經常聯系也就電話qq。

我抱著一個大黃鴨去他家裏,他見了特驚訝,就說:“你這……這大年初一都是走公婆家的你來我這兒幹嘛?”

我索性把大黃鴨往他的床上一放:“你高興我也來了不高興我也來了,就你這十來平米我還不稀罕。”

蘇啟白因為不想按照父母劃定的路子走,高中就輟學了,之後跟家裏鬧掰了,出來租房子住,這是出來住的第一個星期。

我就說他:“真是不挑時候,你鬧脾氣也要等過年後啊。”

蘇啟白說:“這憋著一股氣兒還能等?就好比你想放屁,哦,你說等等啊,等到過了這二十天?”

蘇啟白總是滿嘴跑火車。

我問:“李瑤呢?”

李瑤是我和蘇啟白從小玩到大的,她比我和蘇啟白大兩歲,小時候我和蘇啟白闖了禍都是她幫我倆去收拾爛攤子。

關鍵是,蘇啟白曾經很喜歡李瑤,兩個人也好了一段時間,但是半年我沒在家,也就不知道他們倆的情況怎麽樣了。

蘇啟白連擡頭都沒有擡:“跟著她媽回老家了。”

我就問:“李瑤是不是考上研究生了,上次問她也沒來得及說。”

蘇啟白隨便嗯嗯了兩聲就岔開了話題,明顯是不想要說了。

我就說我渴死了給我倒杯水,大早上四點多就被叫醒了。

要是我媽聽見肯定又要吵我,大過年的說什麽死,呸呸呸。

蘇啟白一邊給我倒水,這才問起我從哪兒來的,我就把跟虞澤端之間的事兒說了,說這是剛送他從機場回來,只不過省略了他在外面找女人那件事。

“桑桑,你傍上富二代了啊。”

我說:“別亂說,他家裏情況我不怎麽知道,他可是xx公司中國部的總裁。”

蘇啟白想了想,問我:“他多大?”

我躊躇了一下才說:“三十二。”

蘇啟白說:“那你媽也同意?!”

“你怎麽還古板呢,年齡不是問題,不過,”我說,“我跟我爸媽說他二十八。”

蘇啟白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真是敗給你了,要是阿姨叔叔都看好了我也沒什麽可說的了,不過說真的,社會上的人有的是真不靠譜,你壓根不敢信,我現在才算體會到了。”

章節目錄 37 這是驚喜?!

我又在蘇啟白這裏坐了一會兒,他就接到了他爸媽叫他回去的電話,大過年的,我也勸了,最後他跟我一塊出門,買了東西先去一趟我家看我爸媽,再回家。

過年就是在反反覆覆地走親戚,接待親戚,吃飯打麻將裏過去的,我不會打麻將,卻總是被拉到一邊觀戰,很遺憾,觀戰這麽多次還是摸不透。

我們學校開學比較晚,過了正月十五元宵節之後還有十天的假,我早就坐不住了,每天和虞澤端在網上視頻聊天,他坐些特露骨的動作,脫衣服的時候簡直太撩人了。

有一次我和虞澤端做個猜題的游戲,輸一次脫一件衣服。

虞澤端正在脫上衣的時候我媽突然就推門進來,我啪的一下吧筆記本電腦闔上了,正襟危坐地想:幸好這輪輸的不是我。

再打開電腦,虞澤端眼光深沈,輕笑著說:“剛剛岳母進你屋了?”

我瞇了瞇眼睛:“不玩了。”

虞澤端大笑:“多給你爸媽買點營養品。”

我當時正賭氣,隨口就說:“沒錢。”

但是我沒想到,下午我就收到了一條銀行的短信,一下子多了四個零!

我當時無故看見我卡裏多了四個零幾乎要停住呼吸了,就跑去傻乎乎地跟我爸媽說:“這個學期不用交學費。”

我爸正在扶著輪椅稍微活動一下筋骨,說:“這不才上了一個學期了嗎,我知道是暑假的時候交學費。”

我這才一下子想到了虞澤端,我爸問:“怎麽回事?”

我搖了搖頭:“怕你們不知道給你們說一聲。”

回到我房間,我就給虞澤端打了電話,直接就問他是不是你給我打了一萬塊錢?

虞澤端也特別直接說:“是啊。”

我一時間有點楞,我以為虞澤端會像上一次給我充話費一樣給我搪塞過去,他這麽直接肯定倒是讓我措手不及了,頓時氣勢大減:“那……你幹嘛給我打那麽多錢?我又不是沒錢。”

虞澤端說:“這錢不是給你花的,是給岳父岳母買點營養品,好好補補。”

哦,我突然想起來,是了,前幾天是我賭氣的時候跟虞澤端說沒錢的,一句氣話,他倒是當真了。

元宵節過完之後兩天,我就跟我媽說我要回學校了。

我爸媽就問:“怎麽回學校這麽早?”

我就隨便扯謊,說開學了沒多長時間就考四級了,我得學習去。

其實我已經提前兩個星期買到了火車票,連票都取了,就算我爸媽不同意我也得去,不過所幸,我爸媽都同意了,還買了一些家鄉的特產讓我給寢室的和虞澤端帶過去。還著重強調了虞澤端,囑咐我說:“脾氣收斂點,別整天沒心沒肺丟三落四的,長這麽大了該長點心了。”

我當時就反駁:“我怎麽沒長心了?”

但是事實上,真是侄女莫若母,我真的是該長點心了。

我提前回來的這件事兒我事先沒告訴虞澤端,因為想要給他一個驚喜。

但是等我到學校,發現寢室樓還封著,我本來打算先把行李箱放到寢室然後換一件衣服輕裝上陣給虞澤端一個驚喜的,現在也只能拖著行李箱直接去了虞澤端的公司。

不過在火車上窩了一天就灰頭土臉的,現在去我都覺得自己也太狼狽了,就給雪兒打了個電話,想去她家裏先洗個澡換換衣服。

但是雪兒接通電話說他現在正在雲南玩兒呢。

這下沒轍了。

我就在火車站旁邊找了一個麥當勞,去了一趟洗手間,從行李箱裏撈出來一條裙子換上,又拿出來一件和裙子顏色比較搭的格子大衣,然後洗了洗臉補了補妝,頭發理順。

收拾妥當,這才打車直接去了虞澤端的公司。

因為我還算是在xx公司的實習生,所以裏面的員工並不陌生,大多都見過也說過話,但是當我拉著行李箱走進他公司,還是吸引了不少目光。

我心裏想,或許我是第一個敢拉著行李箱來公司上班的人。

還是一個一根蔥都不算的實習生。

我上了電梯,按下二十六樓,在落地鏡裏打量了一下自己,披肩的長發,紅色裙子黑色打底,搭鏈的小短靴,就算是不能打滿分,八十分應該可以了。

叮咚……

電梯響了一聲,電梯門緩緩打開,我聽見虞澤端和王秘書正在說話。

“這個文件要的不算急,先往後放一放,你先去幫我查一下婦幼……”

虞澤端在看見電梯裏的我的時候,猛的停下話,眼睛裏透出驚訝的神情。他的秘書也有點楞神,半張著嘴另外一只手還在隨身的行程表上安排時間。

章節目錄 38 胃穿孔

我覺得這氣氛太僵了還是要我來打破,就綻開了一個我自以為特別燦爛的笑容:“哈嘍,我回來了。”

我說完這句話,虞澤端臉上連驚訝的表情也沒有了,吩咐秘書帶我去他辦公室。

路上,我問他秘書:“王姐,虞總遇到什麽事情了?”

王秘書說:“最近事情比較多。”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我感覺到王秘書的眼神躲閃了一下。

等到我一進虞澤端的辦公室,門就從外面被反鎖了。

我擰了擰門把,叫王秘書:“王秘書你這什麽意思?”

直到他的腳步聲漸漸遠了。

因為虞澤端的辦公室是在高管的高層上,一般情況下很冷清,所以根本也不會有人在外面經過。

我給虞澤端打電話,一直是忙碌轉到留言,我急的差點把手機給摔了,擡手就把虞澤端桌子上的文件掃在了地上。

我又怕虞澤端馬上就回來見了亂七八糟的辦公室生氣,就又蹲在地上,一張一張文件,一本本書整理好,在桌子上重新歸放整齊。

我在虞澤端的辦公室裏,剛開始我以為虞澤端會很快就過來找我,但是直到十分鐘,二十分鐘,半個小時,一個小時……

我在虞澤端的辦公室裏,從中午剛下火車,就一直等到晚上六點多。

虞澤端晾了我一個下午。

我胃不好,餓的久了就向上泛酸水,這兩天在火車上本來就沒吃什麽東西,下來了更是什麽都沒吃就直奔虞澤端的公司來找她現在更是疼得痙攣成了一團。

剛開始我是很氣憤,到後來開始委屈,然後越來越委屈,胃酸好像都變成了眼淚流出來,胃疼的我從沙發上滾下去靠著桌子腿發抖,胃裏那種疼是鉆心的疼,很冷很冷想去把空調的溫度開高一點,但是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落地窗外的夜色漸漸黑了,燈光璀璨,我連頭頂的燈光都覺得遙不可及。

直到王秘書開了門進來,門縫打開,透進來一條亮光,照在黑暗的大理石地板商一條細長的光線,然後擴大成一個方框,那個方框在我的眼皮上印上薄薄的影子,然後射在視網膜上,我眼睛睜開了一條細縫。

王秘書說:“桑小姐,虞總在外……啊!來人啊!”

我看著王秘書驚慌失措的表情,覺得很好笑。

見到他身後慌張沖進來的虞澤端的時候更是覺得好笑,怎麽把我反鎖在辦公室的時候就沒有想到呢。

後來我才知道虞澤端把我晾在辦公室一個下午,其實就是想要殺一殺我的銳氣,告訴我不要恃寵而驕,我不是太會表達,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他怪我沒有給他說就自作主張地回來了,到公司裏給他來了個突然襲擊,不要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要事先征得他的同意。

那一天,如果我再晚十分鐘來,那麽就絕對不會這麽簡單了,我就會在公司門口,直接撞上虞澤端和他正要去孕檢的老婆。

如果我真晚了十分鐘,那就不會有以後的那麽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在很久以後,我回憶過我跟虞澤端的過程,有很多時候,真的就是一念之差,結局或許完全就不一樣了,但是既然是走過了就不能悔棋,重生都是寫來自己yy的。

不過如果真有重生,我倒是希望我重生在巴西世界杯巴西對德國的那場四分之一賽,我一定傾家蕩產買德國7:1贏巴西,yy嘛,自己開心了最好。

回到那一夜,在虞澤端從地上抱起了我讓王秘書趕緊去開車的時候,我就幾乎原諒了他。

我當時就是這麽沒出息,沒骨氣。

不要笑話我,如果你死心塌地喜歡一個人,你也會像我這樣,別說愛情有尊嚴拒絕卑微的愛,當你真的愛了就愛慘了,什麽事情都是有可能做出來的。

到了醫院,醫生說是胃穿孔,需要做手術。

虞澤端就馬上聯系了院長,找了醫院裏最有名望的醫生主刀,八點鐘到了醫院,九點鐘就一切就緒準備了。

那天是星期天,但是卻比工作日的時候更有效率。

因為是要開膛破肚,所以我是全身麻醉,麻醉師給我打過麻醉藥之後我就一點知覺也沒有了,其實那些刀子剪子的銀光閃閃的金屬器械伸進我肚子裏的時候我一點感覺也沒有,只不過我還是覺得冷,頭頂的無影燈太刺眼了,刺得我想流眼淚。

本來給我爸媽說的是早來學校備考四級呢,結果就先在醫院開了證明,給輔導員請了一個月的假。

虞澤端給我請最好的醫生,買最貴最好的藥,請一級的護工,住最好的病房,而且每天晚上下班之後都來醫院看我,不過從不留下過夜。

章節目錄 39 十大酷刑

雪兒是在我手術後第二天就給我打了電話,那個時候麻醉劑失效,疼得我幾乎想要滾到床底下打滾,就算是吃止疼片也不管用。

雪兒問:“跟老虞哪兒快活呢?”

我的聲音有氣無力:“醫院,我快死了。”

雪兒一聽我這聲音確實像是快死了的,沒過十分鐘就趕到了醫院,順帶在路上給佳茵和溫溫打了電話,告知一下“桑柯快死了”。

當雪兒捧著一大束花進來的時候,我開玩笑:“這就送花來了,紅的白的都有啊。”

雪兒一聽就笑了:“還有力氣開玩笑,肯定死不了。”

然後雪兒問我是怎麽搞成這樣的,我用一句:“胃不好,從小就這樣”給搪塞過去了。

雪兒就一頓“教導”我,照著網上搜的養胃的方法,一條一條給我念出來。

但是過了兩天之後,佳茵返校,到醫院裏來問我,就沒有那麽好糊弄了。

她直接就問:“又是虞澤端弄的?”

我已經比前兩天要好多了,撐起胳膊讓佳茵幫我把床頭向上搖了搖,靠著靠枕:“他怎麽把我弄成胃穿孔啊,他是蛀蟲啊。”

佳茵翻了個白眼:“他是什麽你自己心裏最清楚。”

然後我把大致的情況給佳茵說了,佳茵皺了皺眉,問我:“大老遠坐車回來找他了,他是什麽意思,那你沒問他為什麽?”

我搖了搖頭:“沒問,他沒提這事兒,我也就沒問了。”

佳茵又翻了一個白眼。

我當時就是這種包子性格,有點類似鴕鳥。

但是佳茵不是,她是一眼看上去就是的那種能狠得下心來拒絕擺得下臉來批你的女孩兒,所以,當時她就給我要虞澤端的電話。

先是溫溫問我要虞澤端手機,又是佳茵問我要他手機號,都是因為我自己的事情,大學四年,我最幸福的一件事情就是在同一個寢室裏,有這麽三個好姐妹。

我其實不願意用閨蜜來形容她們,用朋友或者是姐妹更貼切。

不過我沒給佳茵虞澤端的電話,而是我自己打了電話給虞澤端,說:“佳茵想要見你,你什麽時候來?”

虞澤端那邊反問了一句:“杜佳茵想要見我?”

我瞟了一邊坐在病床旁邊的佳茵一眼,說:“嗯,她現在就在我身邊呢。”

佳茵直接就伸手過來要拿我的手機:“來,我跟他說。”

結果,不知道是虞澤端那邊掛斷了,還是佳茵從我手機裏拿手機的時候不小心按到了,等佳茵拿到的時候屏幕上顯示通話結束,通話時長58秒。

佳茵瞪著我:“你丫就是故意的。”

我嘿嘿一笑,就對佳茵說:“要不你等會兒吧,虞澤端一般晚上都要來的。”

佳茵點了點頭:“我就今天晚上沒事兒,正好陪陪你,也見見你這個如意郎君。”

不過,佳茵在這裏坐了才半個小時,就接到了電話,掛斷電話她說:“今晚不能陪你了,我的鋼琴課改時間了,今天晚上八點半開始。”

“又這麽晚?還這麽急?”

佳茵沒有正眼看我,拿起包說了句“我走了,明天來看你”就飛快地跑出了病房門,好像如果遲到一分鐘就會有十大酷刑等著一樣。

後來我才知道,確實是“十大酷刑”。

在佳茵走後不過二十分鐘,虞澤端就來了。

我之所以記得這樣清楚,是那個時候特別喜歡《網球王子》動漫,一集動漫是掐頭去尾是不到二十分鐘,中間沒意思的時候再往前拉一下,但是我一集都還沒有看完,虞澤端就來了。

我的餘光看到虞澤端來了,隨口說了一句:“佳茵剛走。”

虞澤端說:“我知道。”

因為我帶著耳機,聲音聽得不是很清楚,怕是聽錯了,就反問:“你知道什麽?”

“知道佳茵走了啊。”

我拔下來一個耳機:“你怎麽知道的?”

虞澤端一邊說一邊拆手中拎著的包裝袋說:“這不是你說的麽,我同學剛從新疆帶的大紅棗,給你嘗嘗。”

他說著就把一個巨型大棗塞進了我的嘴裏,棗子很甜,肉厚,核小,還沒有那種苦味,我只吃了一次就徹底喜歡上新疆的棗了,以後買棗都買新疆的大棗。

這樣一來,虞澤端就成功的把我的註意力轉移了。

之後住院的兩個多星期裏,虞澤端的哥們陸陸續續都來看了我,提了不少東西,而且都是特貴的。

虞澤端的哥們喜歡開玩笑,要是只有我一個人在肯定是應付不了,還好都事先給虞澤端打過了招呼,他都在病房等著。

有一次,他的一個哥們拿過來一個果籃,是直接從新疆空運過來的新鮮水果,特別甜,等虞澤端出去送他那個哥們之後,我就下床想要去洗一串葡萄吃。

章節目錄 40 時間真是神器

那個果籃是放在靠近病房門的桌子上,離門很緊,等我走近,才看見門沒有關緊,還開著一條縫,就伸手要去關門,結果一句話順著門縫飄了進來。

“哥,這進一次醫院得準備兩份禮了,破費啊。”

這是虞澤端那個兄弟說的話。

然後他倆就走遠了,隱隱約約能聽見虞澤端貌似問了一句:“你覺得她怎麽樣……”

我靠在桌邊一動沒動了很久,很疑惑,這兩句話反覆在我腦海裏游蕩,為什麽是兩份禮?虞澤端說的那個她又是誰?

我腦子裏躥出來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難道虞澤端又有其他女人了?然後為自己的這個想法嚇出了一身冷汗。

虞澤端送了他哥們回來,一推門就看見我靠桌子站著好像一尊雕塑,臉色有點白:“桑桑?”

我這才回過神來。

虞澤端問我:“你在幹什麽?”

我笑了笑,說:“這葡萄看起來不錯,我就過來吃點,結果又跑神了……你吃不吃,我多洗點?”

虞澤端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去躺著吧,我洗。”

瞧,我現在已經可以輕而易舉地撒謊了,而且虞澤端根本發現不了。

時間真是個神器。

使人長大,也使人蛻變。

這件事情我告訴了佳茵,那段時間佳茵臉色一直不怎麽好,總是透著蒼白,而且瘦了下來,她說等到過了這段時間,她找一個私家偵探調查一下虞澤端,或者自己去跟。

我說:“不用吧,就這還用得著私家偵探?”

佳茵說:“那怎麽不用?婚外戀婚內出軌全都是找的私家偵探。”

我嘟囔了一句:“我們還只是男女朋友。”

當時我沒有問佳茵為什麽要過了那段時間,不過有一次我聽雪兒說:“以前佳茵都跟我一起去澡堂洗澡的,這一個多月了一直不跟我一起了。”

我沒告訴雪兒,上一次佳茵在換衣服的時候,我看見她腰上有很大一片青紫。

到了我出院那一天,我事先告訴了佳茵雪兒和溫溫,因為進寢室的時候還是要有人幫我提點東西,虞澤端的哥們來醫院看我的時候提了不少東西。

但是到寢室樓下的只有雪兒和溫溫,當時我以為佳茵是在寢室等著,也就沒在意,但是等上了樓發現寢室裏也沒有佳茵,就問:“佳茵呢?”

溫溫說:“佳茵臨時被叫走了,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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