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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合,她沒贏至少也沒輸,安至少暫時妥協了。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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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邵正明沒有一個人知道葉顏兩人的身份,氣的拍案而起“楚叔,你是不是該給大家一個解釋!”

那氣憤不已,又不得不克制的表情表現的非常到位,然而邵正明的此舉卻惹得楚驍戰大笑不已。

“哈哈……”

狂笑過後,楚驍戰冷了臉龐,冰冷的視線毫不留情的刺向邵正明“你不該叫我楚叔,還是叫楚先生聽的親切些,你覺得呢……邵正朋!”

邵正朋這個稱呼瞬間驚起驚濤駭浪,在場的有多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整整二十多年了。

“邵正明”的臉上不見絲毫的慌張,甚至連絲毫的尷尬都不曾出現,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回問道“楚叔這樣說是什麽意思?是有什麽證據嗎?”

“證據…”楚驍戰細細品味這兩個字,忽然揚聲道“葉少將,還不塊請首長邵正明!”

葉少將的稱呼已經表明葉顏的身份是經過老爺子楚驍戰認可的,而那一句‘還不請首長邵正明’搞的眾人一楞一楞的。

還有一位邵正明,那麽眼前的人真的是消失了二十多年的邵正朋嗎?那表面上楚家的婚宴豈不成了針對邵正朋的陷進?

“邵正明”的神色終於有了一絲慌張,幾乎是不由自主的將視線落在厲剛身上,卻發現厲剛沈著臉一副深思,眼光直直的放在門口,好似在求證一樣,不由來的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安。

到底是哪裏出了差錯,楚家怎麽會懷疑到他,他自認頂替邵正明的這段日子一直做的很好,除了不知葉顏和海燕的身份,可自從那日葉顏和海燕‘救’了他之後,他翻遍了所有檔案並沒有查到她們的身份。

葉顏拍手發出兩聲清脆的響聲,就見邵正明在簡白,簡單等簡字組的六位成員的護送下抵達禮堂內,同一時間還有無數的特種兵隊員架著搶齊齊沖進禮堂,自顧自的散開將眾人團團圍住。

兩張邵正明的臉一模一樣的出現在眾人眼中,連發型都一樣,不同的是著裝,一個是先前的黑色,進來的身穿灰色,那麽到底那一個才是真?

葉顏就如同看透所有人想法一樣,十足吊人胃口的說道“想要辨別誰才是真正的一號首長邵正明,其實並不難!”

“DNA?”

“指紋?”

……

眾人紛紛猜測,邵正明和邵正朋是邵家的雙胞胎,這是幾乎在場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甚至在場的還有不少人參與過邵家二十多年前的那場內戰,一模一樣的雙胞胎之間他們能想到的分別方法只有這一個。

“首長和邵正朋是同卵雙胞胎,檢測DNA不僅麻煩,還沒多大用處。想要分辨的辦法其一是檢測哪一位做過微型整容,相信就算是同卵雙胞胎,也不可能五十多年都還長得一模一樣,不過那樣有些麻煩,也不太好。”葉顏摸著自己的下巴,似是在沈思一樣,可一直盯著黑衣‘邵正明’那狡黠的眼神就直接告訴眾人她是有辦法的。

“葉少將,你倒是說啊!”有人心急的喊到,出口的葉少將已經無疑認可葉顏的身份,也認可了楚家此舉。

堂堂華夏國,世界裏的泱泱大國,一號首長竟然被調了包,而除了楚家竟無一人發現,說出去多得多可笑?

葉顏淺淺一笑,沒回答旁人的問題,直對著邵正朋疑惑道“邵先生,說實話,我很好奇在你頂替首長位置的這期間,需要指紋時你是如何做到的?”

要知道國家內部的指紋系統可不是普通公司的上下班打卡系統,不是普通辦法就可以解決的。

一句疑問已然給出了眾人答案,同卵雙胞胎DNA一樣的不算少數,唯一能辨別的就是代表著每個人身份的指紋,是無法覆制和取代的。

事情發生到這一步,邵正朋沒打算繼續瞞下去,畢竟邵正明的指紋他是有辦法刻制,到底不能改變他自己的指紋,只需一驗證他的身份還是會曝光,說白了從真正的邵正明出現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已經無法繼續瞞下去。

辛辛苦苦隱忍二十多年,首長的位置他才坐差不多三個月就被發現,早知道他還是該直接了結了邵正明,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由著不甘心,不甘心的想讓邵正明看著他是如何統治華夏國的。

“葉顏,你以為你們就真的贏了?”邵正朋同樣對上葉顏,氣勢絲毫不遜。

“呵……”葉顏笑得諷刺,直接又明了“厲剛安排的那些人根本沒進得來,至於你們呆在那座孤島的人麽,剛剛我才命人炸了整座島。”

邵正朋和厲剛的神色一點一點的往下沈,特別是厲剛簡直不敢相信她說的是真的,而葉顏卻好似覺得還不夠一樣,繼續加料。

“對了,剛傳回來的消息,島上無一生還!”

輕飄飄的一句無一生還,似是斷了他們所有的後路一樣,厲剛慌忙的撥開人群,撂下狠話“葉顏,老子一定不會放過你!”

“厲家主想不放過我?”葉顏似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無情的揭穿道“那也要看你還有沒有機會!”

階下囚還敢威脅她,也不得不說是個有勇氣的,只是可惜,她不是給他那個機會,在場的另一個人就更不會給厲剛那個機會。

“葉顏,你……!”厲剛氣的說不出一句話來,任誰被破壞了二十多年的計劃都會被氣得半死。

“啊,厲家主……”葉顏看著厲剛,神色有著幾分狡黠“從我們救回首長也有一個月了,島上的信號雖然被我們屏蔽了,難道你就一點都沒有察覺麽?”

邵正朋一臉責備的看向被氣得臉色鐵青的厲剛,人都被救走一個月,該死的厲剛居然絲毫沒有察覺,到底是幹什麽吃的!

厲剛哪裏知道,他幾次三番的隱忍,最終竟釀成了這樣的結果,如果他早一點察覺,早一點聯系那邊結局是不是就會不一樣?

眼見對手被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葉顏臉上的笑意越加濃厚,相信無論她怎麽想都不會想到厲剛竟然會從未和那邊聯系過,該說厲剛過於小心,還是該說厲剛過於自信。

“邵正明,楚驍戰,葉顏,顧羽銘,你們有什麽好得意的?事到如今就算我敗了又如何,你們永遠也別想解開謎團!”邵正明一個個看過去,眼中充滿著無盡的決絕。

他們不是想知道指紋他是如何做到的嗎,他們不是想知道那覆仇之刃從何而來嘛,他一定不會說!自古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就算他敗了,寇也有寇的尊嚴!

“呵,華夏古時曾有典籍,用特質的顏料為活人刺上刺青,恒溫下刺青會隱藏於肌膚之下,只有死後屍體冷卻到一定的程度才會浮現,你說我說的對嗎。”葉顏似是一點都不在意一般的解釋,她知道邵正朋指的不外乎就是指紋和這件事情。

華夏國古老的典籍,既然落到邵正朋手中,這樣隱秘的東西相信他也不會告訴別人,何況看厲剛猜測的神色,葉顏就知道對於此事厲剛也是不知情的,既然跟了他幾十年的厲剛都沒有告知,想來也不會有第二人選。

“你…你怎麽會知道?”邵正朋一指葉顏,滿臉不敢置信,他手上的確有那本典籍,準確的說只能算是殘卷,而那典籍不僅在邵家是個秘密,就連在華夏都如是,就連當年贏了的邵正明都不知情,只因那典籍在很早就已經落到他的手裏,可以說那本典籍是他們邵家之物,從他們父輩就已經在邵家失傳!

葉顏聳肩,攤手“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難不成就許你知道?”她不說是當年那位老人無意的呢喃,更不會說她知道的只是一點皮毛,對待敵人往往身體上的打壓還不如精神上來得更直接。

“哈…哈哈……”邵正朋突然放聲大笑,笑聲逐漸有加大的趨勢,笑得後來他直接停住,如毒蛇般怨恨的視線直刺葉顏。

“既然你知道覆仇之刃的出處,又怎麽猜不到指紋我是如何辦到的呢?”

一句話已經間接的打破葉顏前一句話,同時也表明著指紋同樣是從那本典籍上得來的,可恨的是他得到的只是殘卷,可以覆制邵正明的指紋,卻無法改變他的,不僅如此,用來覆制指紋的材料也極其特殊,他尋訪了許多年才制造出那麽一點點。

他一直不殺邵正明還有一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那按照典籍上制造出來的特殊軟橡膠覆制的指紋功能並不能永久使用!邵正明對他是一個隱患,且又是一個他無法失去的隱患!他只有真正的撂倒楚家和顧家之後才有可能將那隱患除去。

“我們也就知道那麽一點皮毛而已。”葉顏用眼神示意在場知情的幾人,笑的非常坦誠,邵正朋既然願意解惑,她又何樂而不為呢!

“葉顏!”邵正朋嘶吼,事到如今要是他還不明白葉顏就是造成他們失敗的最主要因素,那他這五十多年就真的白活了,只是“你是從何時開始懷疑我的?”

這是他最後的疑惑,他想知道到底是哪裏出了差錯,盡管心中有了直白的猜測,可他不敢相信,他需要葉顏給她確切的答案!

“從那場車禍開始,準確的說是從你進行調包的那場車禍開始。”

“果然,果然啊!”邵正朋搖頭低喃,果然就是那一次!

葉顏啊葉顏,你好深沈的心機……

邵正朋的表情太過悲戚,臉龐瞬間如老了許多歲,如一個走到人生盡頭的老者,灰白的沒有一絲波瀾,也到底是同卵同胞的雙生子,那消失幾十年的心靈感應這一刻清晰的將邵正朋的悲哀傳遞給了邵正明,他的確是靠著楚家再一次勝利了,可每每戰勝了這個他的雙生弟弟時,他的心底升起的不是濃重的喜悅,而是淺淺卻揮之不去的哀傷。

如果可以,邵正明寧願永遠沒出現在邵正朋的生命裏,既生瑜又何生亮!

“你敗給的並不是葉顏,而是華夏國一些你永遠無法企及的**。”從始至終沈默著的邵正明淺淺道了這樣一句,葉顏和海燕的身份他無法解釋出口,那是他作為國家一號首長的最隱秘的信息。

整個華夏國,除了軍部跨過上將的楚驍戰就無一人在知曉,歷代一號首長手中擁有著一支S特別行動小隊,隊裏分為凰組和簡組,一共九人,每個都是國家殺傷力最強大的人,也是為一號首長暗中掃平一切阻礙的人。

“邵正明,在母胎裏時我就爭不過你,你成了哥哥,而我則成了弟弟。”

“二十多年前,你有楚家和顧家幫助,我同樣有厲家和詢家幫助,可我還是鬥不過你。”

“如今你還是有楚家和顧家幫助,而我只剩一個厲家,我明知道這次還是會鬥不過你,可是我就是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五十多年,他鬥了邵正明五十多年,從小時候開始就這樣,無論他做了什麽錯事,邵正明永遠都是一副好哥哥的樣子包容他,可他憑什麽,憑什麽不問問他的感受,憑什麽不問問他是否需要包容,他最看不慣的就是邵正明這幅慈悲為懷的模樣。

邵正明制止葉顏幾人的準備攔住他的動作,上前站到邵正朋對面,伸手搭在邵正朋的肩上,口中傳出沙啞的輕緩“小朋……”

那兒時親密的稱呼,邵正朋已記不清多少年不曾聽過。不,他記得!二十多年前他戰敗逃跑之前邵正明就是這般喚他的,回憶如噩夢一般侵蝕,邵正朋忽然推開邵正明,嘶吼著“你滾開!我才不要你假惺惺的!”

“你們就真的以為什麽都明白了嗎,我告訴你們,你們沒有,沒有!”邵正明如瘋了一樣撒潑大吼,視線從在場的所有人身上劃過,最後直直停在葉顏身上,踉蹌一笑,莫名的幾分悲哀幾分嘲諷“葉顏,海燕,還記得你們的好姐妹藍晴嗎?”

“你!說!什!麽!”海燕瞬間沖了上去,抓住邵正明胸前的衣服,沒有絲毫形象可言的大吼。

葉顏不由自主的退了兩步,臉上的神色是那樣悲哀,那樣驚恐,瘦弱的身軀看上去是那樣的搖搖欲墜!

藍晴這個名字,對於在場的人來說太過於陌生了,而看葉顏和海燕的神情卻明白,那一定是一個對她們有重大影響的人。

事實上葉顏是差點就倒了,如不是旁邊突然伸出的手扶住了她,他一定是踉蹌的直接倒下,葉顏偏頭看向一點也不熟悉的手的主人,緩緩道“謝謝。”

她努力讓自己站直身軀,顧羽銘也第一時間趕到她的身邊,代替了扶住她的人,頗有種強勢的姿態守在葉顏身邊,宣告著他的主權。

“不客氣。”男人淡淡一笑,頗有中雲卷雲舒之感,對於顧羽銘的姿態也無絲毫的介意,他不過是離得近一點,理所應當的伸出援手而已,何況他也一點都不想看到那樣驕傲的女人會狼狽的跌倒。

只不過,那個藍晴……他倒是有那麽一點點好奇了,相信也是在場所有人都好奇的。

“藍晴。”邵正朋不怕死的和海燕對視,確定的道出那個讓他們彼此都會心痛的名字。

“你知道什麽?”海燕急忙反問,邵正朋是如何知道藍晴的,他和藍晴認識?或者說他和藍晴有什麽關系?

藍晴不是別人,正是許多年前死在葉顏懷裏的鳳凰,她們同生共死的戰友。今日,她們突然在敵人的口中聽到鳳凰的真實姓名,她們如何不驚訝,鳳凰是她的代號,晴兒是她平日的名字,她軍旅生涯上的名稱則是昭晴,而藍晴是只有葉顏和海燕才知道的名字。

鳳凰曾經說過,昭是他父親的姓,不過父親卻拋棄了她們母女,其實她是和母親姓藍的,她叫藍晴!

“我知道什麽?是啊,我知道什麽?我只是個畜生都不如的男人,我該知道什麽!”邵正明瘋了一樣推開海燕,一會大吼一會又錘著自己的胸膛,一會又小聲的低喃。

葉顏拂開顧羽銘攬著她腰的手,右手順勢扯下左肩上的軍徽,向著海燕兩人邁著堅定的步伐。

兩個女人對視一眼,海燕從葉顏的眼中明白了意思,忽然折身到邵正明身後,雙手同時朝著邵正朋的雙手抓去,瞬間生成一個完美的反拿手。

突然被束縛,邵正朋直覺就是反抗,他也確實這樣做了,只是精神狀態已經不佳的他儼然沒掙脫海燕的雙手,葉顏順手抄起一把婚禮賓客坐的椅子,遞向海燕,後者會意的將邵正朋壓在椅子上。

至於此時的厲剛,早在海燕出手,才稍有動作的他就被特種部隊的隊員將槍架在他的腦門上。

葉顏站在被海燕壓在椅子上的邵正朋面前,讓那枚布條軍徽像樹葉的那邊朝下,食指和拇指夾在上面,一左一右的在邵正朋眼前晃悠,周圍靜的沒有一絲聲響,無不驚秫的看著葉顏的動作,那種高級特工或是電視裏才有的類似催眠的動作!

“你是誰?叫什麽名字?”輕輕的嗓音如世界上最輕柔的和風一樣刮過眾人心頭,葉顏的臉更是柔和的不可思議。

“邵正…邵正朋。”他的眼珠就那樣隨著軍徽明晃的光亮一左一右的移動,神色和語氣都木訥到極致。

此刻,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非常確定,葉顏所用的的的確確就是催眠,少將軍銜的女人不可能是什麽心理醫生,此刻唯一能解釋的只能是她和那個叫海燕的女人都是國家的特工!

楚家啊楚家,藏得好深啊!

“藍…藍晴是誰?”葉顏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還是咬牙問出了問題,說出了是她的禁忌的名字。

“藍晴…藍晴…藍晴自然是德蘭家族的女兒!”痛苦和糾結的神色在邵正朋臉上並存,他好似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給出了這樣的回答。

“德蘭家族?”葉顏不自覺的呢喃,語氣又像極了在反問。

世界上能稱為德蘭家族的除了F國沒有第二家,當年她們就是在德蘭家族執行任務時失敗,可鳳凰竟然是德蘭家族的女兒,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德克呀!”邵正朋如聽到了什麽好笑的問題一樣,回答的理所當然,覆有覺得不夠一樣,肯定道“她是德克的親妹妹,也是……”

也是什麽……邵正朋沒有說出口就瞬間清醒過來,許是葉顏過於驚訝,精神不夠集中,也許是邵正朋對於後面的話題過於敏感自己沖破了葉顏的催眠。

看著突然清醒的邵正朋,葉顏有瞬間的驚訝,而海燕早已在葉顏成功催眠邵正朋後就已經放手,清醒過後的邵正朋沒有如其他被催眠的人一樣忘卻被催眠的事情,反而瞪著葉顏,非常確定的說道“你對我催眠!”

沒什麽不能承認的,葉顏大方點頭,邵正朋的精神出乎她的意料,此刻她敢確定不是她的過失導致催眠失敗,而是邵正朋自己掙脫了囚籠。

“呵呵……”邵正朋突兀大笑,沒有先前的瘋狂,莫名的有些悲戚“想我邵正朋一生縱橫在國內外,到頭竟被你催眠!”

葉顏不可否置,邵正朋沒打算道明鳳凰的身份,她就只有這一個辦法。

“哈哈……”邵正朋起身瘋狂大笑,忽然從懷裏掏出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視線停留在邵正明身上,嘴巴輕輕蠕動,扳機在所有人還沒來得急制止的情況下毫無預兆的扣動。

男人偉岸的身軀直直向後倒下,動作極快的邵正明在他倒地的前一秒穩穩托住,他的遺言沒來得及發出任何聲音,邵正明只有從他的口型分辨出他說的是“永不再見。”

------題外話------

今天三更,1點半,6點半各一更,明天將以兩個至少萬更的章節正式完結。

☆、88章 小言言失蹤

如邵正明一樣,邵正朋同樣不想出現在有他的生命裏,但願這一人先走的時光會讓他們來生不再相見。

“啊!”邵正朋突如其來的解脫,沒有讓邵正明覺得輕松,全身彌漫的不是失去敵人的快感,而是失去親人的悲痛。

二十多年前他做不到要了雙胞胎弟弟的命,如今他同樣做不到,邵正朋也正是明白了這一點,才會悲戚的選擇自己了結,邵正朋已不想再活著繼續和他糾纏下去,邵正朋最討厭最恨的恰好是他的仁慈。

一個國家的首領怎麽可以像邵正明那樣仁慈,這次邵正朋鼓勵自己一生的話語。然,邵正朋到死都沒有明白,邵正明的寬容和仁慈只對他一人。

邵正朋的死似是為此事畫上一個句號,在場參加婚禮的厲剛和徐詩麗被捕,厲婷又深陷牢獄,厲家除了一個消失的厲浩似是也翻不起任何波浪。

然而,在所有人松了口氣的同時,突然打到海燕手機上的電話又提起了一眾楚家人的心!

電話的內容很簡短,只有海燕不敢置信的驚聲,以及電話那端傭人著急的哭訴聲,內容只有一個。

小言言失蹤了!

海燕不停的重覆的強調她要冷靜,可她唯一的孩子失蹤,她如何都冷靜不下來。

老爺子楚驍戰在第一時間遣散賓客,厲剛和徐詩麗則交由特種部隊看守,邵正朋的屍首將由邵正明親自安置。

葉顏將電話打回楚家,了解事情前因後果後才清楚,原來小言言是自己偷溜出楚家,原因不用想也只有一個,是大舅舅和舅媽的婚禮沒有帶他參加。

楚家一家子瞬間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可他們卻不知就在小言言出楚家範圍後不久恰恰遇上了她們意想不到的一個女人。

今日一早,在楚家所有人忙著舉行婚禮之時,遠在國外的“邵正明”就對監獄下達了將厲婷轉移的密令,三罪想加,厲家也沒有能救厲婷的好辦法,而“邵正明”唯一能做的就是乘著所有人不註意偷偷將厲婷轉走,保厲婷一條活路。

而厲婷在被秘密轉出之後直接送往了厲家,此事就連徐詩麗都還不知情,厲剛攜帶徐詩麗參加婚禮,命厲婷好好在家呆著,晚上再送她去意地利。

厲剛和徐詩麗出發後不久,閑的無聊又數次敗在葉顏手下的厲婷又豈會甘心,葉顏和海燕她針對不了,原就打著想綁架小言言的主意才會驅車到楚家主宅下尋找機會,也許是上天不負厲婷,終於給了她機會。

被獨自留在楚家的小言言乘著中午午休的時間躲在房間假裝睡覺,瞞著傭人偷跑了出去,小言言年齡雖小,智商卻一點也不低,偷溜出門也不忘背上小書包,包內裝的他的手機,查找路線的平板電腦和出門最需要的錢。

當小言言成功偷跑出楚家,一直守候在楚家主宅下的厲婷很快發現小言言小小的身影,楚家一直將小言言保護的太好,哪怕是厲婷也只是去年在葉顏生日宴會上遠遠看過小言言,可能出現在楚家主宅下的孩子不用想厲婷也在心中確定了八分。

坐在黑色轎車內的厲婷整理了下著裝,戴上大框的墨鏡下車走到小言言面前,蹲下身盡量溫柔的問道“你是海燕的兒子小言言,對嗎?”

本就處於緊張狀態下的小言言幾乎想也沒想就搖頭反駁,目光中還持有著一絲警惕。

他不認識眼前這個女人是其一,他是偷跑出來的萬一這女人真和媽媽海燕認識他豈不是就要被逮回去是其二。

“阿姨知道你就是,阿姨可是見過你的。”厲婷不見絲毫不耐,反而很確定的說著,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其實也帶著一分不確定,她根本就沒有見過小言言的照片,連打聽名字都費了她好些功夫。

此刻他們的位置離楚家不算遠,不到不得已她並不想強行帶走小言言,主要還是擔心生出意外。

“那你叫什麽?”小言言依舊不肯放松,警惕的問著眼前這個陌生女人的姓名。

小小的人兒心裏有種直覺,眼前這個自稱阿姨卻又一直連墨鏡都不肯摘下的女人可能不是什麽好人。

這一問似乎把厲婷有些問住,有幾秒的停頓才說道“我叫徐婷婷,是你媽媽的朋友哦。”

厲婷不能確定小言言見過哪些人,葉顏她們的那一幫朋友她不敢冒充,隨意的為她自己該了下名字。

“我沒聽過你的名字,你讓開!”小言言沒做任何思考的直接否決,其實不管厲婷說她叫什麽,相信得到的都會是一樣的回答,小言言只是間接的想知道她的名字而已。

墨鏡下的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厲婷沒有依言讓開,小言言此時單獨出現在楚家外,想來也只有一個原因,繼續溫柔的問道“小言言是想去參加婚禮嗎?”

她來之前就曾思考過,葉顏他們擔心孩子會曝光,有五成的幾率不會帶小言言出席,她倒是沒想過小言言會自己跑出楚家,上天都給了她機會她如何能放過!

“不關你的事!”小小的人兒語氣已經不善,小言言本來脾氣不差,可今日他就是莫名的十分討厭眼前這個糾纏他的女人。

厲婷似是糾結了一下,才站起身自顧自的念叨著“唉,本來還想說送你的。”

見著自稱“徐婷婷”的女人話落就真的朝著一邊的黑色轎車走去,原本非常堅定的小言言瞬間有些糾結,他以為“徐婷婷”是壞人的,現在看來又好像不是……

小言言哪裏又知道厲婷根本就是故意的,看似輕松的每一步,厲婷卻如踩在雲端上一樣,有著幾分緊張,終於還是抵達車子面前,厲婷不得不繼續伸手準備拉開車門,她都已經思考好了,如果在她打開車門後小言言沒有叫住她,那她就回身將小言言抓到車內。

眼看厲婷的手就要打開車門,小言言終於忍不住的喊道“阿姨,你等一下。”

厲婷瞬間卸去緊張,回頭非常無辜的看著小言言,不懂的問道“怎麽了?”

“你…你真的可以…送我嗎?”小言言似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才將這句話完整的說出口,其實他就是羞的。

厲婷沒回答,轉回頭直接拉開後排車門,說道“請吧。”

“歐耶!”小言言心中興奮一叫,一蹦一跳的朝著車門走去,絲毫不知等待他的將是未知的命運。

不得不說厲婷對付孩子算是有些手段,知道越糾纏越是會引起小言言的抵觸,不如來個欲擒故縱,這麽小的孩子又怎麽抵得住!其實,如果不是小言言知道離舉行婚禮的時間將近,他有八成還是不會選擇上厲婷的車。

許多時候,一切的巧合恰恰會造就一些無法預料的結果,只能說一切早已是命中註定,不然不會等到小言言快五歲了那個男人才察覺到有他的存在。

車子像離了弦一樣的箭疾射而去,車內端坐在後排的小言言有些不放心的打開平板,查詢著他們此時行走的路線。厲婷在後視鏡裏發現這一情況也沒制止,任由著他去,待到車子離開楚家很遠之後,厲婷忽然停住車,打開放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包。

小言言察覺車子停住,心頭莫名的劃過一絲緊張,弓起身子趴到前面詢問道“阿姨,怎麽了?”

厲婷沒理會他,拿出一瓶類似防狼液瓶子的東西,又從紙盒裏抽出兩張抽紙,瓶嘴對著抽紙一噴,一系列動作完成後厲婷才看向掙紮著想打開車門的小言言,一手拿著噴了藥的抽紙,一手取下墨鏡,一臉邪惡的說道“其實阿姨叫厲婷,是你媽媽海燕和葉顏的死對頭,你也別怪阿姨,要怪就怪你自己投錯了胎。”

從未遇到過此等情況的小言言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辦,心裏又急又緊張,心跳也加快很多,被反鎖的車門他根本打不開,想到書包裏帶著手機,小言言飛撲向書包,可小小的手還沒拿到書包內的手機就被厲婷抓住,小小的泛著琥珀色的眼球裏只剩下一片白。

嘴巴和鼻子被抽紙捂住,小言言只能發出“唔,唔。”的叫聲,小胳膊小腿亂蹬亂抓,可也改變不了眼下的情況,視線逐漸轉化為黑,小小的身體倒在後排的座位上。

“爸爸…救我…”這是昏迷前的小言言最後所想到的事情,許是父子天性,第一次遇到危險的小言言想到的不是媽媽海燕,不是媽咪葉顏,更不是爹地顧羽銘,而是存活在他思想中的爸爸,一個他腦中所描繪的偉岸身影。

時間漸漸流逝,距離小言言失蹤已經整整兩個小時,而距離海燕他們收到消息也已經近一個小時,為何如此肯定小言言失蹤,一是開始就一直無人接聽的手機,二是葉顏她們通過手機定位已經尋到被丟棄在三環大街馬路邊垃圾筒裏的書包。

打開平板電腦,還能看見小言言曾查詢過的楚家到祥瑞婚禮莊園的路線,手機和錢包都在,並不是為財,顯然帶走小言言的人是針對楚家或許是針對葉顏和海燕的。

每個人的心情都如同走在鋼絲上一樣,提心吊膽的,盡管他們都知道小言言此時多半是安全的,可已經過了這麽久對方也沒有跟他們聯系,他們並不能百分之一百的確定小言言的安全,更不知道對方到底想幹什麽。

就在海燕他們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時,遙遠的F國內有一個人同樣也不好受,只是他們都不知道而已。

遙遠的F國內,一棟多半為黑色的宮殿城堡散發著一股幽寒的氣息,城堡內的裝飾也大多呈現著一股黑色,此時黑色的真皮沙發上斜坐著一位穿著深藍色西裝的男人,胸前的領帶被人扯開,淩亂的散的胸前,他背靠在沙發上,修長的腿隨意的搭在沙發前的矮桌上,整個人散發著一股散漫不羈的氣勢,然而那微蹙的額頭又彰顯著他內心的煩躁。

他的相貌是典型的F國俊男,皮膚有著華夏國人白皙,頭發也是華夏人獨有的墨黑,然而那五官以華夏的眼光看上去卻搭配的稍微有一點點不太合理,但是最引人矚目的還是那和小言言一樣的琥珀色眼球,細看之下就會發現小言言的相貌和這個男人的相貌足有五成像。

城堡的二樓處急匆匆的下來一位穿著白大褂像醫生一樣的老者,直接奔到男人處停下,略激動的說道“先生,麻煩您把剛才說的狀況再說一遍。”

男人似有不耐,重覆道“沒來由的心跳加速,緊張,好像發生了什麽大事一樣,連思想都無法集中。”

老者突然激動的一拍手,把男人搞的莫名其妙的同時,就見老者沖到男人面前,不顧禮節的抓著男人雙肩,亮眼放光的重覆著“對了,對了。”

“對什麽對!”男人口氣不佳,他莫名其妙的這樣還對?伸手推開老者,力道不大,卻足以讓老者離他遠點,又不至於摔倒。

“先生,恭喜您。”

老者越說越離譜,他家先生身體不舒服他先是說對,後又恭喜,簡直讓男人搞不明白他的狀況,甚至男人都有點懷疑到底出問題的是他自己還是老者了。

在男人那種如同一百八十度的X強光下,老者似是反應過來,可激動卻絲毫不減的解釋道“先生,您當父親了,我們家族終於有了繼承人!”

“我當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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