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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合,她沒贏至少也沒輸,安至少暫時妥協了。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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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男人看向“精神不常”的老者,非常疑惑,他好幾年都沒有碰過女人,家族從哪裏來的什麽繼承人?

“就是…哎呀,我也說不清楚!”老者激動的有些該如何表達,揪著自己的頭發,一臉懊惱,他家先生都三十五了,從當上家主之後就再沒有近過任何一個女人的身,突然有九成幾率敢肯定家族有了繼承人,他能不高興麽!

“廢話!”男人甩了老者一個無聊的眼神,伸手捂住心臟的位置,那種奇妙的感覺又來了,好像真的有什麽東西牽絆著他一樣。

“先生,您聽我說。”老者一見男人的動作,立刻跳到男人面前,解釋道“先生的這一狀況是家族兩代繼承人之間特有的感應,最奇妙的是,只有小輩心神緊張到一定程度時長輩才會有所感覺,而小輩卻完全不知。當年老家主和先生之間也有這樣的感應,不過都是在先生遇到危險時才會產生,我剛才翻閱了家族典史,也確認這種感應的的確確的存在。”

“……”男人一陣沈默,他好似找不到話來反駁,當年父親再世時也確實對他提及過,況且他的身體才剛做了檢查,沒有任何問題,也就是說他真的可能有了孩子?

男人一副沈思的模樣,老者急的不行,提醒道“先生可還記得五年多前的那個女人?”

“德薩麽?”男人目光一凝,除了那次他也的確想不到別人,只有那一次那個逃跑的女人可能懷上他的孩子,況且就從他品嘗過那個女人的滋味之後就對別的女人再也提不起興趣,這幾年別說孩子,連個女人都沒碰到一下!

老者給與肯定的眼神,又說道“先生可曾想過,能在那時候出現在德薩又中了藥的女人會是誰?”

“有話快說!”男人不耐,給了老者一個冷漠的神色,表達著他沒有多餘的耐心。

近幾年他翻遍了好幾個國家都沒找到那女人的影子,死老頭又不是不知,賣什麽關子!

老者瞬間一個激靈,恭敬了許多“如果我沒猜錯,應該就是和小…那兩個女人之一,之所以會有孩子,多半因為中的藥是合歡!”

“你是說…華夏國!”近兩米的身軀嗖然起身,男人瞬間抓住重點,手照舊捂著異樣的胸口,神色中有著幾分不敢置信,呢喃道“去年安才親自去過華夏。”

“先生,還是親自派人去看看為好。說實話,會突然發生感應,多半是那孩子遇到了什麽危險。”老者中肯的勸說,他主要還是擔心那位不知是男是女的繼承人出事。

這些事情老者早就想到過,而他家先生和安的交情實在太深,所以才不會往華夏那方面想,他這幾年一直不說就是不希望一個不知道從哪來冒出來的危險女人會坐上夫人的位置,如今發現有了繼承人,他是怎麽也瞞不下去了。

“我親自去!”男人低咒一聲,做出這樣的決定,他也不止一次猜測過五年半時間都沒有找到的三個女人可能有兩個就是其中一個人,如今既然已經有八成確定參加宴會的其中之一就是被他奪了初夜的女人,加之有可能他還有了孩子,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親自前去。

安去年從華夏回來後,來F國明明確定的對他說過華夏國沒有他要找的人,何況當年他事發後他也派人在華夏尋找過,並沒有消息,如今五年半的時間過去,只除了華夏和安所屬的意地利,他幾乎翻遍了所有國家。

如果安騙了他,那麽安又存的什麽目的?記得安到華夏就是尋女人的,難道他們看上的是同一個女人,所以安才會故意那樣說?還有……他真的有了孩子的話,是兒是女,此刻孩子是不是真的有危險?

不知不覺中,男人已經相信他真的有了素未蒙面的孩子,或許說從他開始肯定那女人中的是合歡時,他就已經相信他真的當了父親。

“先生,您不能出國,家族那邊……”老者抓了抓頭發,也十分矛盾,心裏是期盼先生親自去的,可家族那幾位一直都沒安好心,蠢蠢欲動的,先生又如何能出國。

男人眼中閃過一絲狠辣,渾身散發著黑暗的氣息,冷聲道“先回城堡,我看以後誰還敢不安份!”

五年半的時間,不是他沒有能力料理那些跳梁小醜,只是單單的覺得生活過於無聊,他除了打理產業,就是千篇一律的安排人在世界各地找人,偶爾有那些小醜給他找點樂子也不錯。

“安排飛機,晚上飛意地利!”朝著門口邁去的腳步忽然停住,男人回身又向老者吩咐一句。

華夏國,他要親自去,可那之前他必須要去一趟意地利,如果他想的是真的,那他和安?裏利昂該如何……

他放不了手,安也亦是!

如今,過多的猜測無用,一切都等著他親自前去驗證,他祈禱孩子可以平安,他也相信那個能攪得德薩一團糟的女人會保護好他們的孩子!

此時和他有著同樣琥珀色眼眼珠的小言言已經清醒過來一會,他的嘴被堵住,身體坐在一張好像是床的木板上,身子被繩子捆住,任憑小小的身體如何掙紮都掙脫不開,周圍的環境他早已打量過,沒有窗戶,只有燈具散發著光芒,屋子的空間不算小,只有一扇鐵門可以出入,屋內擺放著各式他在電視裏見過的懲罰人的道具,和一些致命的武器。

鞭子,鐵鏈,尖刀,手槍……等等……所以他慌張,他著急……唯一值得她慶幸的是綁架他來的女人現在不見人影,至少他此刻還是安全的。

才剛想到自己是安全的,老天爺爺卻好像和他做對一樣,鐵門忽然被人從外推開,進來的正是綁架他的厲婷,此刻女人臉上清晰的呈現著小言言所能懂的怒火。

“賤人!”厲婷怒氣沖沖的走到小言言面前,揚手就甩了那張精致的小臉一個巴掌,出口的一句罵女人獨有的稱呼,顯然小言言只是被當成了替代品。

被打偏的小臉上瞬間浮現出一個巴掌印,小言言淚水汪汪“嗚嗚”的說不出一句話。

“閉嘴!”厲婷被那嗚嗚聲吵得太過心煩,揚手對著小言言威脅著,見小言言乖乖的停止發出聲音,厲婷才攥緊雙拳,目光狠毒的宣誓道“葉顏,海燕,你們兩個賤人,我要你們不得好死!”

綁回小言言後,厲婷正待在小言言隔壁悠閑的享受著她許久未曾品嘗的美味紅酒,不想卻突然聽到地面上傳來異動,好奇心驅使下厲婷悄悄爬到樓梯口聽著上面傳來的動靜,不久就從對話中知道父母都被葉顏他們給抓了,想來父母會被抓,那邵叔叔的身份也就肯定暴露了,而闖入他們厲家的人就是來抄家,封別墅的!

知道這些消息後厲婷第一時間就想到她手中的王牌小言言,她得好好利用利用,也正是因為小言言如今對厲婷的價值瞬間漲了N倍,厲婷才會忍住不動小言言,而那第一巴掌她實在沒忍住。

如今的情況來說,厲婷知道葉顏那夥人肯定在四處尋找小言言,好在她和小言言呆的地方是只有幾個人知道的厲家地下室,也就是厲婷上次挨厲剛的懲罰時的屋子。

王牌的作用夠大,地方也足夠安全,她如今要做的……她是應該等待天黑,還是應該先要求他們放了父母?還是那個男人……

厲婷瞬間陷入了沈思……

隨著時間的逐漸流逝,海燕和葉顏幾人的擔心越發增加,他們召集人手調看了楚家附近幾條道路的監控,遺憾的是楚家主宅下有一片監控的空白區,小言言正是失蹤於此,附近的道路四通八達,連通往京郊外的都有,想要大致的鎖定就不是一時半會能辦到的事情。

三環大街路邊垃圾筒裏發現的小言言的書包,為他們提供了些許有力的線索,至少可以讓他們將重點放在京城內,三環大街的監控讓他們發現了書包的由來,書包是從一輛普通的黑色轎車裏扔出來的,當看到那段監控時海燕他們都確定那時小言言一定就在那輛車上,而那被遮住的牌照直接打斷了他們的線索。

帶走小言言的人對於京內的監控路線太過熟悉,哪裏是沒有監控的暗區,哪裏是容易被人察覺的地方都做的滴水不漏,黑色的轎車太過普通,單單的想要從監控裏確定真的太難。

一轉眼時間就過了七點,從小言言偷跑出楚家到失蹤已經七個多小時,期間她們沒有接到任何要挾的電話,海燕,葉顏,顧羽銘三人幾乎整下午都呆在警局不停的瀏覽從各處送來的監控,沒有一人提過一句吃飯的話,甚至連水他們顧不上喝一口,小言言的存在對他們來說意義太過重大。

此時海燕和葉顏開始反思以往的種種,她們對於孩子似乎過於的忽視了一些,給了他最好的物質,給了讓她們可以放心照顧他的人,盡量的在滿足他的要求,可她們卻獨獨缺少孩子路上應該給與的陪伴。

人性的基礎上來講,很多人都是只有傷心時才會對過去進行反思,而那句失去才懂得珍惜是最簡單易懂的話,可能真真在失去前就能學會珍惜的又有幾人。

忽如其來的鈴聲響起,三人立刻激動的看向正在閃動的手機,而當三人看到響起的手機是顧羽銘的時,心裏又同時劃過一絲失望,就連手機的主人顧羽銘都有些不想接通電話,然而當他註意到手機上顯示的是陌生來電時竟鬼使神差的接通了電話。

許是顧羽銘遲遲沒接通電話的緣故,一接通電話內就響起明顯戴了變聲器的聲音“顧少,你心上人的兒子是不準備要了麽?”

顧羽銘被驚得唰的起身,冷聲問道“你說什麽!”

“小言言,葉顏的便宜兒子。”激動的語氣明顯取悅了對方,原不善的口氣,此時聽上去竟帶了些許的快意。

顧羽銘神色一緊,壓下激動,裝做不相信的口氣說道“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如何相信你說的話?”

異常的兩句話早已引起葉顏和海燕的註視,此時都盯著顧羽銘,似是在詢問是不是真的有小言言的消息,顧羽銘輕輕點頭,打開了電話的免提。

“我會發照片給你!”對方只撂下了短短一句,就無情的掛了電話,而那變聲器的聲音使他們連對方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葉顏不由分說的搶過顧羽銘的手機,抓起一邊的數據線立刻連接電腦,屏幕上被打開的追蹤系統讓他們清楚的知道葉顏是想對那邊進行定位。

一切看來似乎有了希望,然當電話響起短信提示音時他們卻不敢有任何的輕舉妄動。

“別想對我進行定位,不然子彈可是不長眼的!”一句話後面附著一張小言言清晰的照片,琥珀的眼球直直盯著前面,眼中似有淚光閃動,小臉上有著紅色的印記,嘴巴也被人堵住,而最關鍵的還是抵在小腦袋太陽穴上那半截黑黝黝的手槍。

氣氛至少有五分鐘的凝固,葉顏和海燕都一動不敢動的盯著對方發來的照片,她們的寶貝言言何曾吃過這樣的苦,除了海燕偶爾暴躁時會抽他的屁股之外,對方是第一個敢向她們寶貝動手的人,滿滿的怒火和對小言言的疼惜充斥著心頭。

“顏顏,追蹤嗎?”顧羽銘這般的問著,卻沒想到竟無緣無故的遭來葉顏的怒視。

其實他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簡單的一問,想拉回兩個女人的思緒而已,小言言等著他們救,要是他們先傻了,誰救小言言?

短信聲再一次響起,海燕慌忙的翻開,視線才剛接觸到內容,被驚的瞪大了雙眼。

“很好,反追蹤系統裏並未發現你們進行追蹤,所以他的小命算暫時保住了。顧羽銘,你來三環輔路那一家思家連鎖酒店,我在那裏等你。記住,你一個人來!不然……”

對方好像知道顧羽銘和葉顏的關系一樣,認定拿小言言就能威脅到顧羽銘,這讓葉顏和海燕有些不解,暗自在心裏排查和他們認識又和顧羽銘有仇的人。對方只要求顧羽銘怎麽做,並沒有涉及到她們,不得不讓她們有了那樣的想象。

顧羽銘同樣納悶,可顯然他不得不去。況且,他要繼續在警局呆下去,他簡直不知該如何承受葉顏從一開始就對他來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怒火。

☆、89章 本少將征用了!

黑色的賓利從警局出發一路拉起一條完美的弧度,快到極致的車速彰顯著駕駛者心中的急切。

此時厲婷也已悄悄的離開厲家,同樣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她約見顧羽銘的思家酒店,她走前已經讓小言言吃過食物,解決過生理問題,她自己覺得還非常好心的給小言言松了綁,只有兩條鐵鏈鎖住了小言言的左手和左腳,讓小言言可以在她不在的時間內解決基本問題,當然關押小言言的屋子他是肯定出不去的,能活動的範圍也是非常有限的。

厲婷開著她那輛普通黑色轎車,故意在幾條沒有監控的輔路上換過早已安排好的車牌,才一路抵達思家酒店,小言言是她手中最後一張王牌,無論如何她不能讓其他人發現小言言的位置。

當顧羽銘進入思家酒店時視線快速的大廳掃視一圈,沒有發現一個認識的人,像這樣的連鎖酒店京城實際不少,但未達到旅游局的要求,故而連星級都不能參加評審,在國內顧羽銘還是第一次進入這樣的酒店。

修長的腿邁動步伐,顧羽銘走到前臺,語氣稱不上一個好字。

“找人!”

前臺是一位年輕的小姑娘,咋一見到顧羽銘這樣的帥哥,不禁眼冒紅星,突然聽到他說話才結巴的應道“哦…哦。”

顧羽銘眉頭明顯一蹙,他接觸的人一慣都是上流社會的,就算是有愛慕他的女人也很少會這樣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著他看,心上閃過一絲厭惡,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對那個約他到此的人更是多了幾分怒火。

前臺莫名的打了個寒顫,冷氣壓下很快回過神來,不敢再看顧羽銘的臉,略低著頭問道“先生可是姓顧?”

“是。”

顧羽銘簡短又冷漠的回答,前臺有些摸不著頭腦,盡職的說道“約您的人在1201,先生從左手邊直接上電梯到12樓就可看見。”

直到顧羽銘的身影消失在大廳,前臺依舊有些琢磨不透。

1201房間的女人說過會有一位長得很帥,姓顧的先生來找她,到時讓他直接去1201就好,前臺還記得當時那女人說起顧先生時的樣子,有幾分興奮、激動,每日來酒店開房的男女不少,前臺當時幾乎一眼就肯定那位姓顧的先生是來和她開房幹那事的,只是現在看來又不是那麽回事?

十二樓的房間已經是這樣的連鎖酒店最高的配置,樓道裏沒有人影,連個工作人員都不曾有,顧羽銘將視線落在門牌號為1201的房間上,想也沒想的直接轉動門把,如預料中一樣,門並沒有上鎖。

屋內只留有昏黃的燈光,沒有人發出一絲聲音,顧羽銘卻很肯定屋內一定有人,身體剛剛進入房間,身後傳來關門聲,顧羽銘似是有兩秒的停頓,而那側身的動作硬生生的被人打斷……

黑黝黝的槍口無情的砥在顧羽銘的後腦勺,下一秒就響起他熟悉的聲音和那讓他惡心的稱呼,心中瞬間肯定了對方的身份,竟然是被關在特殊監獄的厲婷!

“羽銘哥哥,好久不見!”

她怎麽出來的,為什麽他們會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她綁架小言言為何單單點名要見他?種種問題在顧羽銘心中浮現,克制住自己想回身奪過搶的舉動“厲婷,你綁架孩子,不救你父母厲剛他們,為什麽單單要見我?”

這才是他最疑惑的地方,按理說厲婷一定知道厲剛和徐詩麗出了事,她卻不用小言言換取他們一家三口的平安,唯獨要見他。

“呵呵……”

放肆的笑聲從顧羽銘身後傳來,莫名的帶著幾分悲哀。

是啊,她幾番糾結為何獨獨要見顧羽銘?那是因為顧羽銘是她厲婷看上的男人,她還沒如願以償的得到他,她還沒成功的破壞他和葉顏,她不甘心!

止住笑,厲婷的聲音帶著狠厲,指著顧羽銘後腦勺槍的手都加大了幾分力道,那一刻連顧羽銘都清楚的感覺到腦後傳來的壓力。

“你立刻打電話給葉顏,要求她們十二點整將我父母送到北區碼頭,安排船送我們出國。”

顧羽銘沒有依言照辦,反而反問道“小言言呢?”

孩子的位置和安全才是他最關心的問題,以他的身手想要反抗拿著槍指著他的厲婷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可從一開始他就沒準備這樣做,他得先搞清楚厲婷的目的。

如今看來救她父親一起出國是其中一個,至於見他的目的還有待定奪。

不得不說顧羽銘提及厲剛在無意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對厲婷來講厲剛給與她的形象太過威嚴,讓她不敢有任何的反抗,她簡直不敢想,如果厲剛知道她沒有在第一時間救他們的話,就算他們一家三口成功逃出國去,她也免不了會被重罰。

一句無意中提及的名字,打斷了厲婷原本的計劃,以致於在她還沒有正真制服顧羽銘的情況下就率先向葉顏她們暴露了身份,而這一點就恰恰成了厲婷最大的失敗。

她的對手太過狡猾,甚至比她還善於隱藏,厲婷又如何會想到明明被她拿槍指著頭的顧羽銘竟可以反抗她。

指著顧羽銘的搶不動,厲婷說道“放心,我清楚那孩子對我的重要性,不會傷害他。”

確定小言言安全的呆在某個地方,顧羽銘放下心來,毫無預兆的伸手準備掏手機,卻突然被厲婷從後面反方向的扣住了手。

“顧羽銘,你想幹什麽?”細聽之下不難聽出厲婷潛在的緊張感,說實話她並不舍得傷害顧羽銘,特別是用她手中的槍。

“打電話啊。”顧羽銘也不強行掙脫,語氣是完完全全的理所當然。

厲婷不是讓他打電話“通知”顏顏麽,他一定會如她所願,相信顏顏她們會很快有所行動,以前他還覺得厲婷心機夠深,此時看來簡直是蠢得可以,況且顧羽銘實在想不明白厲婷是哪裏來的勇氣就堅信拿著一把手槍就可以威脅到他顧羽銘的!

“顧羽銘,你最好別耍花樣!你說要是我真殺了你,葉顏那個賤人是會選擇為你報仇還是選擇孩子?”直覺告訴厲婷有些不對,想不起所以然,厲婷沒有完全放松。

這是在挑撥他心裏和顏顏的關系麽,可惜他顧羽銘是決不會讓顏顏面臨那樣的選擇。

不過,厲婷竟然敢罵顏顏,看在還不知道厲婷想讓自己幹什麽的情況下他就暫且饒過厲婷。

見顧羽銘沈默,厲婷以為她的挑撥起到了點作用,放開止住顧羽銘的手,由他撥通電話,然而電話屏幕上那‘老婆’兩字卻如同一根刺一樣深深刺痛了厲婷的雙眼。

她愛的男人,這般情況下還想到得到的男人,竟然將她恨之入骨的女人當做老婆!

‘葉顏,我定要你不好過!’厲婷暗自發誓,聽見顧羽銘已經對電話那端說完父母的事情,厲婷踮起腳尖,在電話旁邊嬌嗲嗲的說道“羽銘哥哥,接下來該解決我們的事了。”

顧羽銘來不急解釋,葉顏那邊突然掛點的電話讓他心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他對厲婷是不是太仁慈了點,竟然敢當著葉顏的面挑撥他們的關系,真是該死!

陰沈的臉色,眼中的狠辣是在他背後的厲婷所看不見的“哦?那你倒是說說我們有什麽事?”

“走。”厲婷動了下槍,強制顧羽銘向前走,到茶幾處厲婷要求顧羽銘停住,空著的手指向茶幾上玻璃杯的白水,命令道“喝了它!”

只要顧羽銘喝下這杯被她加了料的水,今夜她就可以實現她的願望,相信顧羽銘感受過她的熱情後,一定會喜歡她的。

在厲婷看來,她所求不多,她想得到顧羽銘的身體,得到顧羽銘的垂青,一切都只是因為這一個男人而已。

顧羽銘雙手插在褲兜裏,說不出的隨意,漫不經心的問道“是什麽?”

玻璃杯中透明的液體讓他心中已經有了個大概,不過是他不相信而已,這是他給厲婷的最後一次機會,敢染指他顧羽銘的女人,除了葉顏,都得死!

“羽銘哥哥,這當然是會讓我們快樂的東西。”厲婷動了動手中的槍,以一副脅迫的姿態強制顧羽銘喝下她加了料的水。

“厲婷,你就這麽有把握?”

“當然。”厲婷十分肯定的回答,從背後看他的眼神猶如看著案板上的肉一樣,任人宰割。

不是她自吹,在她看來被她用槍指著得顧羽銘是無論如何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再說世界上又有幾個男人能經得住她厲婷的誘惑,她曾發過誓,終有一天會讓顧羽銘成為她厲婷的男人,此刻就是她的誓言裏的這一天,只要能得到他,哪怕只有短暫的幾個小時她也願意付出將來某一天被父親指責的代價。

如果說葉顏對於顧羽銘來說是一種毒,那對於厲婷來說顧羽銘又何嘗不是一種毒,只不過前者是美妙的,而後者卻是致命的。

“呵呵…”顧羽銘忽然笑了起來,似是在嘲笑厲婷的不自量力一般。

“你笑什麽?”她不懂,為何階下囚一樣的顧羽銘還能笑出聲來,直接告訴她,他的笑對她來說不是很好。

修長的大手在厲婷的期待中端起玻璃杯,液體搖晃間杯口邊緣對準男人的嘴,然而他卻並不受厲婷脅迫,似是自言自語一般呢喃著“不錯,下的居然是高級貨,看來是早有準備了。”

“哢嚓。”玻璃杯毫無預兆的在顧羽銘手中碎裂,杯裏液體一瀉而下。

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厲婷來不急細想和追問,發現異常的第一時間就移動身體,親眼目睹顧羽銘單手直接捏碎厚實的玻璃杯,甚至連血跡都不曾出現過一絲。

他的手沒有受傷,力道這樣精準的控制真的是眼前的男人可以做到的嗎,厲婷不敢相信,此刻好似才第一次認識顧羽銘一樣,那狠戾的眼神,陰沈的神色,似是要將她千刀萬剮一樣,對視只有一眼,她的渾身就如跌入冰窖一樣在這寒冷的夜裏猶如侵蝕了她的骨血。

“你……”厲婷驚訝的完全不知該如何表達,靠著意志力握著槍的手忍不住顫抖。

玻璃渣從手中滑落,顧羽銘無視厲婷的槍,如王者一般在沙發上坐下“如果在我還不知道帶走小言言的人是誰的情況下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按照你說的做。可惜,現在晚了!”

“顧羽銘,你別忘了那孩子還在我手上!”強迫自己冷靜,厲婷咬牙提醒著,然而那已變的神色早已出賣了她,什麽勝券在握,在顧羽銘敢親手毀了那杯加了藥的水時她就明白,這一切統統都成了狗屁!

不是他沒有能力反抗,他只不過一直有所顧慮罷了。

“你倒是提醒了我。那不如,就拿你自己換小言言好了。”

話音落下的那一秒,一直牢牢握在厲婷手中的槍落在顧羽銘手中,黑黝黝的槍口直指厲婷的太陽穴,處境忽然發生互換,連自認身手還可以的厲婷都沒看清他到底是怎麽出手的。

這一刻厲婷來不急有多餘的想法,只是不停的問著她自己“眼前的人真的是她認識的顧羽銘嗎?”

如果是,為何她會感覺如此陌生,陌生到仿佛成了真正的陌生人。

如果是,他們厲家到底是有多麽的可悲可笑,竟然妄圖動顧家和楚家。

如果不是,可她為何又找不到一個不是的理由。

那個人死了,他們厲家也真正的敗了,如今他們厲家唯一能活命的機會都指望在了許久不曾露面的厲浩身上,她此刻唯一慶幸的就是在得知厲家出事的那一刻就聯系了她的哥哥厲浩。

“顧羽銘,你要想清楚了,反正我一點也不介意讓那個孩子為我陪葬!”

突如其來的情況,厲婷不得不一遍一遍的提醒自己冷靜,她在賭,那個孩子和葉顏對顧羽銘的重要性,從顧羽銘會只身前來就可以看出,她此刻唯一能賭的就是顧羽銘到底敢或是不敢。

緊繃的氣氛僵持了許久,顧羽銘沈著臉厲聲道“厲婷,算你狠!”

如果厲婷死了,葉顏他們可能一輩子都找不到小言言,也有可能最後得到的只是小言言的屍體,對於這種哪怕發生的幾率微乎其微的事情,此刻顧羽銘都是不敢的賭的,他清楚能說出那樣的話的厲婷正是看中了這一點,可此時他也只能如了厲婷的意,一切只希望葉顏她們能率先找到孩子,如到不得已,他們也只能以厲婷一家換取小言言的安全。

“催促葉顏,立刻送我父母去北區碼頭和我見面,我們要馬上離開!”

顧羽銘的退讓使厲婷清楚時間的重要性,小言言就藏在厲家別墅的地下室,雖然地下室隱秘,可她也不能保證葉顏她們就不會找到,如果沒有了那個孩子,他們厲家就真的完了。

得到顧羽銘神馬的問題,厲婷此刻不敢再想,一直以為四大家族裏藏的最深的人是她,沒想到到頭來她卻栽在顧羽銘手裏,趕緊帶著父母出國已經成了厲婷心中刻不容緩的事情。

“你以為你還能威脅本少爺?”顧羽銘似看傻子一樣看著厲婷,然心中卻有著他自己明白的緊張。

敗了下風的厲婷還敢威脅他,小言言那邊是不是還有什麽後招?以厲婷隱藏的深度來說是及有可能的,然而以剛逃獄出來和厲婷如今的處境來說似乎又比較不太可能,故而顧羽銘才不曾直接拒絕。

“呵,都是聰明人,應該不用我說的這樣直接吧?”厲婷冷笑一聲,同時將右手甩到身後,隱藏著她的緊張。

“還有,我勸你,最好別再耍花樣!”

顧羽銘神色一暗,咬牙切齒道“如你所願!”

北區碼頭!他帶厲婷去就是了,他可以保證去北區的路上不使手段,只不過葉顏那邊可就不是他能保證得了的!

同來思家酒店時的急切不同,顧羽銘離開的腳步格外的慢了下了,槍在他的身上,厲婷身上已經沒有能夠威脅到他的武器,他只用邁著閑散的步伐跟著厲婷就行。

和顧羽銘的散漫不同,厲婷顯得格外的焦急,時間就是她們一家三口逃命的武器,她要抓住時間,好不容易出了酒店,上了顧羽銘的車,厲婷再也看不慣顧羽銘的散漫了,給出了最致命的武器。

“顧羽銘,我勸你動作最好快一點。不然,定時炸彈可不等人!”厲婷坐在副駕駛上,玩把著自己的指甲蓋,那漫不經心的神色中卻透著隱隱的認真。

“你說什麽!”顧羽銘抓著方向盤的手一緊,狠狠的瞪著她。

心上一緊,厲婷卻絲毫不敢表現出來,漫不經心的看向他,緩緩道“你以為我留的什麽後手?不過就是臨走前給那小賤種幫上了定時炸彈而已。”

顧羽銘的神色越暗,她就說的越發的起勁。

“你說要是時間到了,葉顏她們沒來得及找到人,那是不是就會……”

“砰!什麽都沒了!”

額頭青筋暴起,顧羽銘忍著插死厲婷的沖動,咬牙切齒的問道“什麽時候爆炸?”

“十一點整。”厲婷給了較為中肯的回答,說的太早會惹他懷疑,太晚同樣不合適,只有說離原定的十二點早一個時辰才不會惹他起疑。

她也就是利用顧羽銘‘關心則亂’的這一點,拿捏著他,去他媽的炸彈,她要真裝了炸彈,開始會那麽著急麽?詐彈不過是她的一個幌子,一個逼顧羽銘跟著著急,跟著趕時間的幌子而已。

“該死的!你竟然不早說!”顧羽銘氣得一砸方向盤,大吼。

“最後的武器當然要留到最後。”

幾乎是厲婷話落的一瞬間,顧羽銘發動車子,車身如離了玄的箭一樣疾射而出,他一邊專註的開車趕路,一邊給葉顏撥去電話,不管厲婷所言是否屬實,他們賭不起!

離爆炸的十一點已經只有不到三個小時的時間,小言言已經失蹤的八個小時他們都沒有找到人,這短暫的三個小時又能找到嗎?

厲婷,厲家,他一定要他們統統下地獄!

此時接到顧羽銘電話的葉顏,先是被驚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後又如失了全身力氣一般,踉蹌的跌坐在椅子上。

厲婷居然給小言言綁了定時炸彈,才那麽小的孩子,她怎麽可以,她怎麽敢!

陪著葉顏在公安局的由海燕換成了楚越,海燕在收到顧羽銘那邊第一個電話時就組織人手開始排查厲婷可能藏小言言的地方去了。

葉顏的異樣使楚越心上劃過一絲不詳,關懷道“阿顏?”

失神的葉顏被驚醒,匆忙起身,椅子被她的動作帶起翻倒在地,她都無暇顧及,沖到公安大廳掛著地圖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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