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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hello,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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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戲份的拍攝的要求,場記提前找到了幾家極具生態特征的鄉村酒店,房間保留了原有的古老建築外貌,最大限度的使用當地的石材、木料和瓦片進行改造。內部糅合了中西設計,創建古樸而不失現代化的混搭風。

一大早,劇組人員開著車沿著密雲茂密山林掩映的小路蜿蜒前行直到盡頭,停在了讓人心曠神怡的鄉村酒店門口,所謂的酒店就是許多人所向往的農舍,有靜靜的小院,每個客人都是院子的主人,大自然的一切都是孩子的玩具。

沐浴在足可醉人的清新空氣中,葉顏溪將葉可然從車上抱了下來。

村名站在門口熱情的打著招呼,沒有一點生澀。

“阿姨,叔叔,您們好,我是葉可然,您可以叫我然然。”葉可然禮貌的說。

村民掏出口袋裏的糖,放到葉可然的手裏“乖,然然,歡迎,歡迎你們。”

十分欣喜的準備將糖果塞進衣服袋裏,擡頭瞅了瞅身後的媽媽,待她應允後,激動萬分的塞進口袋。

“媽媽,那裏是王子住的房子嘛?”眉開眼笑的指著左手邊童話般的石頭小屋。

葉顏溪俯下身子“恩,是呀,可是要王子才可以住啊,你不是王子耶!”

葉可然撓了撓耳朵“所以,騰熠叔叔可以住在哪裏咯?因為我聽見那些阿姨都叫騰熠叔叔白馬王子,可是卻沒有看到白馬呀!”疑惑回頭看了看“那王子住在那裏了,我就可以當王子的朋友住在那裏吧?”

騰熠溫柔的順了順葉可然被風刮亂的發型“你是王子的好朋友,當然可以住在那裏,享受最高待遇,你願意嗎?”

葉可然開心的來回蹦著“所以媽媽也可以住在那裏嘛,因為媽媽也是你的朋友。”

“葉可然,你和騰熠叔叔和伊妍阿姨和你媽媽住在右手邊的房子裏,那裏的房子很大,很漂亮。”場記蹲了下來。

“我不要,我要住在王子的房子裏,我不要住那邊,我不要。”葉可然失落的嘟著嘴。

場記站了起來“主要那個石頭小屋房間很小,設施沒有這間齊全,導演說要讓你們住在一家農舍裏,方便講戲和討論事情,所以。”

“所以,葉可然你要給場記叔叔制造麻煩嘛,大人講的話,小孩子就乖乖服從,我們就住你講的這間吧!”葉顏溪立馬轉身幫助助理阿姨搬運自己的行李。

葉可然死死的壓低著頭,晶瑩的淚珠在眼眶裏打轉。

騰熠蹦跳著蹲在了葉可然的面前,勾著頭探視著他的委屈表情“是不是如果自己真的很喜歡就應該告訴媽媽,而不是把話都憋在心裏,那樣媽媽就不知道。”心疼的擦掉他奪眶而出的淚珠“你告訴媽媽,你真的好喜歡那個房子,你一定要住那個房子,那樣媽媽就不會不要葉可然住石頭小屋了,因為媽媽很愛你。”

葉可然執拗的站在原地一動未動,盡可能的壓低著頭,淚水將衣服浸濕一大片,騰熠在編劇的召喚下依依不舍的離開了,來來往往的人都你一言我一語的安慰著葉可然,他卻依舊偏執的待在原地,人們都紛紛束手無策的散了。

回到屋子裏,寂靜的小村,陽光斜照過來,透過玻璃窗,正好可以看見葉可然的身影。葉顏溪眉毛往下垂著,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閉得緊緊的,好像拉長了,再也沒有微笑了,快速提起步伐停在了葉可然身旁。

葉可然怯生生的偷瞄了一眼,心裏十分害怕。

葉顏溪頭往下低“你在鬧什麽情緒,叔叔阿姨對你講話,你低著頭不回答,是怎麽回事?基本的禮貌去哪裏了,你想什麽就必須要什麽,誰欠你的。”

輕輕的低啜著,生怕被媽媽聽見,小手慌亂的扭著褲腳。

“哭,除了哭你還會什麽,不要把你給浩文叔叔的那一套用在我這裏,沒用的,不許哭。”葉顏溪語氣越來越重。

葉可然突然放聲大哭,所有的情緒仿佛被傾瀉而出。

看著泣不成聲的葉可然,心裏一陣陣抽搐的疼痛,心疼的一把抱起,愛撫的幫他擦拭著眼淚“好啦,好啦,媽媽不應該那麽兇,不要哭了,可是你不聽話我就會很生氣啊,你知道媽媽是個急性子,沒有耐心的,不哭了,好不好?”

委屈的趴在葉顏溪的肩旁上,默默壓低哭泣的聲音。

靜靜的小院,村裏的小雞們都自由放養,見人不驚。

葉可然破涕為笑的歡欣鼓舞著,滿是新鮮的仰望著在房頂上來回攛掇著的小雞們“媽媽,為什麽它們可以飛的那麽高?”

安全的將他著陸到地上“因為它們有翅膀呀,很厲害對不對,知道它們為什麽現在這麽厲害嘛?”

葉可然忽閃著大眼睛,專註的看著媽媽。

“因為它們從小就好聽媽媽的話,媽媽讓它們做鍛煉、不吃糖,所有的所有它們都聽媽媽的,所以現在就特別厲害。”享受的嗅了嗅隱隱的花香。

葉可然若有所思的扭頭看了看小雞“那我也要聽媽媽的話,我就可以飛那麽那麽高。”

一陣涼風拂過,院子裏滿是花香,漫步到圍墻下,踮起腳尖,墻外一片向日葵花海,令人心曠神怡。

葉可然手舞足蹈的追趕著蝴蝶,盡情的在院子裏來回奔跑著。

吃過午飯,太陽正火辣,葉可然嘟嚷著要出去溜溜,做好防曬的一切工作,葉顏溪不太情願的被拖著走了出去。

沿著山谷,向日葵次第開放,因為已經接近成熟,向日葵低下沈甸甸的頭顱,已經不再追隨陽光的腳步。

葉可然驚喜的扶起向日葵,享受的嗅了嗅花香“好香呀,太香了,給我照張照片給浩文叔叔,好漂亮。”

葉顏溪放下手中的傘,半蹲著身子,不厭其煩的給他拍著各種姿勢的照片。

默默的闖進葉顏溪的視線,在騰熠回頭的那一刻,他揚起了一抹笑容,溫柔如水,仿佛沐浴在陽光底下似的“可以幫我拍吧,攝影師,我要和葉可然合影。”

鏡頭中,他們親密的互動中,葉顏溪呆滯的望著,遲疑片刻,鎖上了手機。

“哎,合影也不行嘛,真小氣,那用我手機幫我拍好了。”騰熠一臉委屈的走了過來。

“葉可然,太曬了,去蔭蔽的地方玩玩,不然會中暑,葉可然,名字不可以讓我叫兩次。”葉顏溪板著臉,神情異常嚴肅,牽起匆忙跑來的葉可然。

騰熠悵然若失的跟隨在身後“我是又有什麽地方惹你生氣了嗎?我什麽地方做錯了嗎?”心裏越發噪悶,快步上前攔住了她們的去路“我又怎麽了?你不要無緣無故又對我這麽冷漠,有什麽不滿意,你就告訴我可不可以,我們。”

“這麽熱的天,站在馬路上讓誰舒服了,會中暑的,現在是正午時分。”葉顏溪繞開他的身體走開了。

臉立刻被悲傷籠罩著,悶仿似一個被拋棄的小狗,神色憂傷且失落的尾隨著葉顏溪。

在炎熱的太陽光下,望著香樟樹茂密的枝葉,感覺清涼了許多,吹了吹樹下的石頭凳子,享受的坐了下來。葉顏溪不經意瞟了瞟站在不遠處滿頭大汗的騰熠,傻乎乎的站在烈日下,專註的關切著這邊。

“騰熠叔叔,騰熠叔叔,為什麽要站在太陽下,坐在這裏好涼快。”葉可然沖著騰熠熱情的招手。

騰熠尷尬的苦笑著揮揮手,一動未動。

“小夥子,小夥子,中午的太陽太大了,不要站在太陽下,會中暑的。”老婆婆心疼的勸慰著“小姑娘,你們小兩口吵架了,再怎麽吵架也不能拿身體賭氣吧,我看那個小夥子也細皮嫩肉的,你就讓他過來坐著,乘乘涼,他也是個軟根子。”

葉可然蹦跳著跑了過去,用力拽住騰熠的手,生拉活扯的帶到了樹蔭下。

葉顏溪將濕紙巾遞了過去“好歹是個偶像,好歹是個靠臉吃飯的人,那麽大的太陽不怕被曬黑。”

騰熠褶皺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來,嘴角揚起一絲微笑“我太白了,需要曬黑一點,會更MAN一點。”

“奶奶,我請你吃糖好吧!好甜好甜哦,媽媽,我可以陪奶奶吃一顆糖嘛,不然她一個人吃好孤單。”乖巧的將撕開的糖果塞到奶奶嘴裏。

“明明是你自己想吃,只能吃一顆,小孩子不可以吃很多糖。”葉顏溪挪了挪身子,空出了一大塊可以坐的位置。

奶奶滿臉慈愛的望著葉可然“這個小孩子像他爸爸,長的好看,長大了一定很俊秀,是不是呀!”摸了摸他稚嫩的手背“在家裏,媽媽嚴厲還是爸爸嚴厲,爸爸是不是聽媽媽的話呀?”

葉可然晃動著眼眸“我媽媽,浩文叔叔會聽媽媽的話,我也會很聽話。”

奶奶擡起頭疑惑的掃視了一番“聽話就是乖孩子,真乖,真乖。”

悄然的湊到媽媽耳朵旁,示意上廁所,葉顏溪急忙拉著他走開了。

目送著他們消失,騰熠順勢坐了下來,禮貌的沖奶奶笑了笑。

“好好一個家庭,為什麽要離婚呢?在孩子心中只有爸爸和媽媽在一起才是一個完整的家,誰都不能代替,你兒子現在還小,可能不明白,但是當他長大了,心裏始終會有缺失。小夥子,我現在就特別後悔和孩子的爸離婚,我現在就像一個孤寡老人,你們現在年輕,我看的出那個姑娘對你也是有情誼的,所以好好把握。”奶奶拍了拍騰熠的肩膀。

騰熠尷尬的漾起微笑“不是,婆婆,那個小孩長的像我哦。”

“可不是你,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眼睛鼻子,怎麽你覺得不是你兒子所以離婚。”奶奶瞪大了眼睛。

“不是,好多人看到都說我們很像,但其實我真的不是他爸爸,我和那個姑娘也沒有那種關系,我們只是朋友。”騰熠擦了擦頸部的汗珠。

奶奶仔細端詳了片刻“啊,不會吧,還是你和小孩爸爸有血緣關系,真的很像,很像父子。那你喜歡那個姑娘吧,你看她的眼神都是滿滿愛意。”

“奶奶,騰熠叔叔,我看到那裏有只小狗狗,我都好想和它一起玩。”葉可然奔跑了過來。

“你喜歡小狗狗啊,奶奶家裏可多小狗狗了,要不要去奶奶家裏玩啊?”奶奶站了起來。

葉可然激動的牽住奶奶的手,扭過頭等待著媽媽的答覆。

“小姑娘,小夥子,去我院裏坐坐吧,就在這裏面,我家院子已經幾年沒有人來過了,就我一個人住著。”奶奶雙眼充盈著淚光。

“好呀,奶奶,我特別喜歡你們這樣的生活,恬靜舒適安逸,你走前面吧,奶奶。”葉顏溪笑逐顏開的答應道。

自從老奶奶與丈夫離婚後,兒子判給了丈夫,上了歲數後便返鄉居住於此,也許常年不見外人的緣故,見到他們非常親切。

滿院種植了不同類型的蔬菜,墻上貼有泛黃的畫,仍用土制大竈,燒水時屋頂會有炊煙升起。屋前的狗狗夫婦生了一窩小狗,生人靠前的話兇狠的吠叫著。

奶奶一進門便將積攢了很久的小吃拿了出來,熱情的招待著。

葉顏溪眉頭緊皺著打量了整個院子“奶奶,這麽大的房子,你一個人住會特別孤單吧!”猛然回頭,看到奶奶早已潸然。

奶奶迅速低下頭,深陷的眼窩裏是奶奶特有的悲哀。

葉顏溪溫暖的給了奶奶一個擁抱“別難過奶奶,你的孩子總有一天會回來看你的,所以你必須得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健健康康的,開開心心的。”

“媽媽,我想要那個白色的小狗狗。”葉可然渴望的指著窩裏的小狗。

“它還是小孩子,你帶走了,它媽媽會很傷心的。假如讓你和媽媽分開,你會難過嘛?”騰熠俯下身子。

“我和浩文叔叔在一起就不會難過,我也會像浩文叔叔愛我那樣愛它。”

葉可然天真無心講出的那席話戳得葉顏溪陣陣心疼“葉可然,你說只要和浩文叔叔在一起,沒有媽媽也不難過嘛,再也不能和媽媽在一起也不難過嘛?”

騰熠察覺到絲絲怒火,悄悄碰了碰葉可然,低聲告知媽媽有些生氣的事情。

葉可然緊蹙的眉頭漸漸舒展“所以,我可以帶白白狗狗走嗎?”

明明知道他年少無知,心裏卻依舊像火爐在燃燒“不可以。”

“我就要帶白白狗狗回家,奶奶,我要把白白狗狗帶回家好嗎?”嬌嗔的撲到奶奶懷裏。

眉頭緊皺,葉顏溪火氣沖沖的看著葉可然“你現在是想要什麽就要什麽哦,葉可然,你耍性子給誰看,我說不可以,你是聽不見嘛!我就奇怪了,以前有齊浩文在的時候從沒見你鬧過脾氣,現在是越來越不聽話了,你不聽我話是吧!”

頓時,葉可然放聲大哭起來,葉顏溪仍舊不依不饒怒遏道“哭,我現在真是煩透了,你不是鬧脾氣就是哭,現在回去。”大力的拖著然然往回拽。

奶奶心疼的攔住葉顏溪“你說小孩子,不要動不動就對他發火嘛,你看把他嚇的,別哭了,寶貝,哎呀。”將然然擁入懷裏。

“你幹嘛,他就是個年少無知的小孩子,你不太滿意的事情,你就耐心。”

“教育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建議,我想怎麽說、怎麽做與你無關。”葉顏溪氣急敗壞的站在一旁。

騰熠咽了咽喉間的口水,真誠的擠出一絲微笑“不是,我沒有說你教育什麽的,我只是覺得你會不會對他太過嚴厲,畢竟他才3歲,小孩子本來就什麽。”

葉顏溪怒瞪了他一眼“你可不可以不要講話,我現在已經夠煩了。”

葉可然甚感委屈的嚎啕大哭,哭泣聲中一直響徹著浩文叔叔的名字。

葉顏溪憤懣的閉上眼,聽著鬧心的哭聲,掏出電話打給了齊浩文。

睡夢中被驚醒,齊浩文疲憊不堪的接起電話,揉了揉生疼的太陽穴“餵,怎麽了啊?”將聲音調整的盡可能的精神“葉可然又在哭啊,怎麽回事啊,嗯。”

努力抑制著怒火“他一直哭,一直鬧脾氣,我真的煩透了,煩死了。”

喝了一小口冰涼的咖啡“什麽情況啊,你先不要生氣,也不要著急,你問他為什麽鬧脾氣,又為什麽哭。”

“我不生氣,我不被氣死,一聽到哭聲我心裏就煩躁,講什麽他都不聽。”

“講過要多點耐心嘛,你一遇到什麽事情就性子急,然後就吼他,他還。”

“我就不明白,有你在的時候他聽話的像個孫子似的,沒你在的時候,脾氣大的讓人發瘋,想要什麽就必須要什麽,誰勸都不聽,要不然就哭上半天。你說,誰還能有耐心,誰還能?”葉顏溪怒發沖冠的抱怨著。

齊浩文一臉憂愁的站了起來,舒展了一下酸痛的肩膀“誰跟你講的有我在他就聽話的像個孫子,他也要鬧脾氣,我只是會很耐心的和他溝通,然後讓雙方都滿意,所以他會很少哭。他畢竟是個3歲的小孩子,鬧脾氣是正常的,我認為他已經算是一個懂事的小孩子了,葉顏溪每次遇到事情你就多點耐心和他溝通溝通,不然就冷處理,不然就惡狠狠的指責。他會怕,長此以往他會越來越怕你,這是第一次你們兩個一起生活,你要學的東西很多,你要教他的東西也很多,小孩子不可能一出生就是一個完美的人。”

回頭內疚的看了看葉可然淚雨婆娑的臉和恐慌的眼神“所以,你以前也經歷過他鬧脾氣,然後讓你很生氣的時候嘛?”

放眼望了望窗外的樓宇“哼,當然,不過我再怎麽生氣也不會像你一樣兇巴巴的,我已經腦補了你的那些表情,哈哈,我比你經歷的還多的多,要進組的前一天晚上,我有告訴過然然一定要聽你的話,不能鬧脾氣,什麽什麽的,我想他已經盡力的減少了好多情緒,首先你應該意識到他是一個需要大人疼的三歲小孩。”

心裏由衷的感激齊浩文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他講的每字每句都是用來馴服葉可然的良計“葉可然,浩文叔叔,要和浩文叔叔講話嗎?葉可然。”壓低聲音,溫柔的靠近。

哭泣聲逐漸減弱,葉可然啜泣著接過電話。

“然然,葉可然,怎麽又在哭啊,忘記答應我的事情了嘛?”齊浩文憂郁深深的對著電話講道。

突然,嗚嗚的哭了,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聲音不大,卻很有穿透力,聽著讓人心疼。

眼眶漸漸濕潤“然然,不許哭了,你不要和浩文叔叔講話了嘛,然然,現在不準哭了,媽媽都好生氣了,不哭了,好吧!那你一直哭,浩文叔叔就掛電話了。”

十個白凈漂亮的小手指頭不停地搓來搓去“浩文叔叔,浩文叔叔,你為什麽不來陪我,浩文叔叔。”斷斷續續的抽搐聲不絕於耳。

死命的仰著頭,不讓眼淚流出來“浩文叔叔不是才走兩天嘛,我講過浩文叔叔工作很忙嘛,你要好好表現,我才可以來看你啊,嗯,然然,不可以再鬧脾氣了,媽媽說不行的事情就不行好嗎?你聽話我就很快來看你,然後買很多五顏六色的糖果,可以嗎?”欣慰的聽到葉可然的應允聲“那然然,浩文叔叔要工作了,你好好聽話好吧!拜拜咯!”

“浩文叔叔,可是,我想要一直和你講話,不然我就會不開心,浩文叔叔。”

“然然,浩文叔叔現在要工作了,你好好聽話,等我來看你的時候再一起講好多好多話好吧,我掛咯,拜拜,然然。”依依不舍的掛斷了電話。

葉可然失落的聽著電話筒裏掛斷聲,撅著小嘴,將手機還給了葉顏溪。

回去的路上,騰熠異常安靜的跟在身後,葉顏溪牽著葉可然不時的回頭關切著,他的步伐,他的表情,仿佛都透露著一股悲涼的氣息。

頓住腳,等著他緩緩靠近“葉可然,剛剛騰熠叔叔想要和你一起拍照,但是媽媽沒有幫他拍,現在我們給他拍一張好不好?”

葉可然撒開手跑向騰熠“騰熠叔叔,媽媽說幫我們一起拍照,好多漂亮的花花,好香好香的。”

不解的擡頭瞥了一眼前方的葉顏溪“天氣太熱了,不拍照了吧,回去了,待會兒導演叔叔會找我們的。”摸著葉可然的後腦勺,催促著往前走,漠然的從葉顏溪身旁經過,沒有躊躇,沒有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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