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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就那樣吧,誰都沒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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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的夜晚,滿天星鬥閃爍著光芒,像無數銀珠,密密麻麻鑲嵌在深黑色的夜幕上.銀河像一條淡淡發光的白帶,橫跨繁星密布的天空.

劇組的所有工作人員都趕往了夜戲場地,院子變得異常冷清。

葉顏溪掀開納涼亭的紗布窗簾,舒心的坐在亭子裏的木椅上,四處一片寂靜,聆聽山谷裏的風聲。小憩片刻,突然感到一絲涼意,透過紗布看到打火機點亮了暗黑的角落,他的臉上顯露出那憂郁深深的痕跡。

原地徘徊片刻,葉顏溪緩緩的走了過去。

騰熠似乎沒有察覺,依舊坐在樹下,仰望著星空,纖細蒼白的手指夾著香煙,緩緩放到嘴邊,淺淺吸一口,卻悶了好久才輕輕吐出來。

似乎有些尷尬,葉顏溪的到來,並沒有引起他的註意,依舊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忽視著身旁的一切。

沈默了許久,葉顏溪拽了拽衣角“有多久沒有看到這麽亮的星空了,你聽過《夜空中最亮的星》嘛,我覺得很適合在這樣的環境下聆聽。”倒吸一口涼氣,他依舊一語不發的望著星空,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葉顏溪無所適從的撚著褲腳,一直沒再言語,嘴緊緊抿著,眼神怯怯的。

過了許久,騰熠掐滅了煙蒂,擡起眼,目光正好與葉顏溪相遇。

葉顏溪眼神變得暗淡,匆忙的把頭埋了下去。

長籲一口粗氣,騰熠敏捷的站了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塵土,提起了步伐。

“欸,你,騰熠,今晚你不拍戲嗎?”葉顏溪思量了許久擠出一句話,看著他冷漠的背影,一股悲傷突然襲來。

微皺了皺鼻子,暗暗地後退了回去,騰熠額前柔順的頭發隨著氣流絲絲拂起,微微揚起的俊美臉龐令夜空的繁星一瞬間羞愧地失去了魅力“我晚上沒有戲,葉可然晚上也沒有戲吧!”

葉顏溪紅撲撲的臉上瞬間溢出笑意“老師在上課,要講明天的戲。我覺得這裏的星空好美,我看到別人拍的星空好唯美,可是我拍出來的就太模糊了,一點都不好看。”用餘光掃了掃再次沈默不語的他“那個,我下午那樣吼你,你是不是生氣了,我也只是,那個,我當時是很生氣,而且我每次聽到葉可然的哭鬧聲,我真是煩躁的要命,然後你又在那裏一直講,所以我就發火了。”

騰熠輕輕吸一口氣,對著天空微微地笑“呀,我還真的很生氣,可是我發現我生氣的點不是你吼我,就特別討厭我自己。”

“啊,那是我沒有答應你和葉可然合影嗎?還是你也很喜歡那個白白狗狗。”

咧著嘴笑了起來“我哪有喜歡那個白白狗狗,我不是三歲小孩。”

葉顏溪專註的凝視著他“那應該就不是我惹你生氣的,從奶奶那裏回來就一直看你很難過的樣子,我就超內疚,我以為我讓你生氣了。”

溫柔的扭過頭,四目對視著“可是,你那樣吼我,我也有生氣,那你什麽時候請我吃海鮮,我們就一筆勾銷。”

葉顏溪將視線轉移到了地面“ok,可以,但是好像也要到有海鮮店的地方吧,大山裏沒有海鮮店吧!”

騰熠睛裏有著柔柔的光,一直註視著她“你請我吃海鮮,我請你看電影。”

“NO,NO,我可以請你吃海鮮,但是不要和你去看電影,萬一被偷拍什麽的,萬一有粉絲圍堵什麽,想想那個場面我都怕。”葉顏溪向前走了幾步。

沿著她走去的方向看了過去“葉顏溪,齊浩文在你心裏是怎樣的一個角色?”騰熠忐忑不安的將咽了很久的話講了出來。

一臉疑惑的望向了騰熠“什麽,什麽角色?”

“算了,沒什麽,隨便問問,我給你唱《夜空中最亮的星》,比原版好聽。”騰熠像孩子般笑的那般純真,打開手機搜索著伴奏。

伴奏緩緩響起,並排著坐到了石階上,騰熠瞬間投入到音樂中,深情唱出的每字每句都顯露了他對音樂的癡迷和熱愛,激情澎湃的一首接著一首,仿佛置身於個人演唱會。

已經忘卻這是今晚演唱的第幾首,葉顏溪突然沈睡著將腦袋靠了過來,騰翼微微一楞,瞳孔無限放大心跳加速,咽了咽口水。輕輕側過臉,她的臉龐是那麽水潤,讓人看了有想觸碰的沖動,輕輕一嗅,在秀發中竟隱藏了那麽濃郁的芳香,直入鼻腔。

葉顏溪輕微的晃動了一下身子,騰熠不自在地咳了咳,轉過臉去,耳角微微泛紅。

半個小時過去,葉顏溪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看見了騰熠幹凈白皙的側臉,淺褐色的眸子,高挺的鼻子,微微閉合的嘴唇,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感情。急忙向旁邊挪了挪,臉上漲起了一層紅暈,眨了眨眼睛,深深地吞了一口氣,似乎已經鎮靜下去了,便很靦腆地對騰熠一笑“不好意思,我,我剛剛有點困,所以。”

騰熠笑起來的時候宛若一盆清水泛起的漣漪,淡淡的,卻又不乏笑意“看來我的歌聲比較沒有吸引力。”錘了錘有些酸痛的肩膀。

“你應該叫醒我的,我有睡很久嗎?”葉顏溪微笑著伸了伸懶腰,瞥了他一眼。

“看你睡那麽沈,好像很享受的樣子,不忍心打擾你的美夢,不過我一點都不敢動,一直保持著剛剛那個姿勢,害怕把你吵醒,所以現在全身僵硬的酸痛。”騰熠微微翹起的嘴角掛著滿心的喜悅“不過沒關系,我自願的。”

葉顏溪揉了揉發困的眼睛“很晚了,我去帶葉可然睡覺了。”臉燙了,就像火球似的炙人,轉過身,漸漸加快了步伐。

清晨,院子裏的小雞們準時的打著鳴,吵醒了還在美夢的人們。

葉可然一躍而起,靈活的爬下床,踮著腳尖朝窗戶外面觀看著。

耳旁傳來急促的敲門聲,葉顏溪一臉煩躁的打開了門“你都起來了啊,進來吧!”懶洋洋的再次鉆進了被窩。

“然然,我們過去化妝換衣服了,待會兒要開始拍了。”助理阿姨抱起葉可然,幫他穿戴好衣服,牽著帶走了。

連綿不斷的雨下了一整天,此時的院落,潮濕、陰郁。

夜色越來越濃,天上又是幾陣悶雷響過,雨水好像被催促似的,大了一陣。可是,不一會兒,又小了下來。

葉顏溪站在屋檐下,伸出手觸碰著雨滴,頓時,一陣清新涼爽的感覺滲透全身。

遠處出現兩個有些模糊的輪廓,騰熠撐著傘緊緊的將伊妍摟在懷中,幸福甜蜜的走了過來,急忙放下傘,抖了抖身上的雨滴“這麽冷,你站在這裏幹嘛?”

“哦,沒什麽,出來看看。”葉顏溪轉身走了進去。

輕輕拍了拍伊妍的肩膀“趕緊去換衣服,會感冒的,最好洗個澡,快點去。”騰熠貼心的將伊妍推進了房間。

葉顏溪來回的調試著客廳電視的頻道,似乎找不到一個滿意的節目,接到葉可然助理阿姨來的電話,詳細的交流了一會兒,心裏莫名的煩躁卻一點沒消除。

一個小時過去,騰熠和伊妍相談甚歡的坐到了客廳沙發上,一直嘀嘀咕咕的交流著什麽。

葉顏溪鐵青著臉,不帶一絲一毫的笑意,依舊不厭其煩的調換著頻道。

伊妍親密的將頭靠在騰熠的肩膀上“我餓了,騰熠,剛剛在片場就一直很餓。”

擡起她的頭,將沙發墊枕在伊妍的頸部“那我給房主打電話,讓他給我們。”

“我不想吃飯,我要吃你做的炒面,好久沒有吃了,好想吃。”撒嬌的講著。

騰熠極不情願的站了起來“我剛洗了頭,待會兒又一股油煙味,況且好像沒有面和配料。”

伊妍扶著他的手站了起來“我帶了,我早都準備好了,就等著你做給我吃。”

“噢,所以那天你來山裏之前特地打電話問我炒面的配料哦,我還以為。”

“我去給你拿出來,你給我做。”伊妍興奮的奔向房間。

微笑著撓了撓頭“欸,葉顏溪,你要不要也嘗嘗我做的炒面,獨家配方。”沒有回應,騰熠收起了嘴角的弧度,抿著嘴唇,不斷用餘光掃視著她的表情“我看你已經來回換了很多遍頻道了,別折騰電視了,現在沒有什麽好看的電視。”

葉顏溪迅速的關掉電視,“啪”的將遙控機扔到茶幾上,起身走了幾步,思索片刻,又坐了回來,低著頭玩著手機。

由於伊妍的出現,導致喉間哽住的話被咽了回去,騰熠拿著配料和伊妍興沖沖的進了廚房。

窗外的雨淅瀝瀝的下個不停,耳旁傳來腳步聲,葉顏溪快速的閉上眼。

“葉。”騰熠拿起一旁的空調被,小心翼翼的搭在葉顏溪的胸口,腳步放的很輕的走了回去“她睡著了,那你就吃兩碗,哈哈。”

“不行,晚上吃多了會長胖,我只吃一點點,剩下的全部你吃掉。”伊妍一臉欣喜的拿起叉子。

房子的每個角落仿佛都充溢著幸福與甜蜜,每段笑聲,每句對話。

夢醒了,睜開雙眼,遮擋住了刺眼的燈光,透過指縫看見騰熠坐在對面沙發上,戴著耳機全神貫註的看著手機,嘴角不時揚起一絲微笑,葉顏溪掀開空調被。

深邃的眼眸微微向上擡起,不經意的一抹笑竟是如此溫暖,騰熠取下耳機“睡醒啦,睡的好吧!”

“怎麽你一個人,你女朋友呢?”葉顏溪凝神打量這屋子。

“導演讓她去片場,應該有事情。”騰熠收拾好耳機,走了過來。

躬著腰折疊被子“這麽晚,你怎麽不陪她一起去。”

“她助理和場記一起過來接她的,我幹嘛還去啊。”順勢坐到了沙發上“等你醒來的時候,一睜開眼就看到有個人在陪著你,一下子就不覺得孤單了。”

葉顏溪神情冷漠的翻了翻沙發墊,找到了手機“我從來沒覺得我孤單。”

俯下頭專註的凝視著葉顏溪“哎,你現在是不是仍舊覺得心裏莫名的煩躁,特別看到我之後更煩躁,覺得我好討厭,好想抽我一耳光。”眉頭間的一抹欣喜展露無遺。

“神經病。”葉顏溪目不邪視地無語的走開了。

兩眼裏彌漫著稚氣的好奇的光澤“所以,你是有那麽一點點那麽一點點的喜歡我對不對,你覺得心裏很煩躁,是因為你看到我和伊妍那。”

葉顏溪面無表情的停住腳步,臉色蒼白,眼神寒氣逼人“騰熠,你有意思嘛,你覺得你是要把全世界的女人都摟在懷裏,才能證明你的魅力有多大嘛,說文雅一點是花心、不負責任,說通俗一點就是風流、濫情,你別把你對其她女人的那些小伎倆用到我這裏,我覺得惡心,很惡心。”

騰熠兩眼直勾勾地望著葉顏溪,寬大的門牙緊緊地咬著沒有血絲的嘴唇“我惡心,三年以來我從來沒有對其她女生像對你這樣,我甚至三年來一個女人也沒碰過包括伊妍,我盡量把最好的自己保留給我腦海中常常出現的那個女人,我認為我是專一的,我認為我是長情的,我認。”

眨動著眼睛不讓眼淚掉下來“當然你是演員,你的演技肯定很棒,所以我是不確定你是不是有喜歡我,可是你在我面前所表現出的種種,換做別人肯定會誤以為你是喜歡她的,我們認識才多久,你說你你專一你長情,這麽膚淺輕易的愛上一個女人,對得起你腦海中的那個女人嘛,對得起伊妍嘛。”

騰熠不住翕動著的鼻翼,心在胸膛中痛苦地跳動著“我沒有對不起任何人,我有選擇愛的權利,生命是我的,我為什麽要為了將就別人而活著,葉顏溪你就是我腦海中常出現的那個女人對不對,一定是你,不然我每次看到你哭,我心也不會那麽痛,第一次擁抱你,三年來第一次感受到熟悉的味道,因為我對所有的一切都太陌生了,我的大腦是一片空白。如果真的是你,葉顏溪可不可以帶我回去,我不想失去過去的任何東西,如果真的是你,可不可以不要讓我一個人活在無知的世界裏,我真的好累。”委屈的淚水傾瀉而出。

別過臉早已泣不成聲,葉顏溪死命的壓制著身體的抽搐。

騰熠用長長的手臂從葉顏溪的背後慢慢的延伸,緊緊的環抱著,整個胸膛緊緊地貼著她的後背,緊緊的,沒有一點縫隙。

他滾燙的眼淚順著臉頰滴落到葉顏溪的臉上,內心幾經掙紮,葉顏溪終究死命的掰開騰熠的手,抹幹眼淚,轉身看著騰熠盈滿了淚水的眼眶,鼻子一酸,晶瑩的淚珠再一次止不住的滾下臉頰。

“是你對不對,一定是你,否則你也不會第一次看到我就很冷漠,和我講話和我互動都冰到極點,你會莫名的哭泣,在許願樹那裏,你明明看我的眼神。”

“然後呢,就算是我然後呢,你能給我什麽,你能給我什麽,錢,齊浩文有的是錢,感情,三年了感情早就散了淡了,你能給我什麽,你能給我什麽。”葉顏溪滿臉漲紅的說道。

騰熠悲痛欲絕的捂著臉,大聲的哭喊著“為什麽我忘了過去,為什麽忘了你。”

在外力的作用下,相愛的兩個人卻變成了最無辜的受害者。

騰熠怒睜著眼,額角的青筋隨著呼呼的粗氣一鼓一張,憤憤的跑進房間,匆忙跑了出來,死死拽起葉顏溪的手,向門外走去。任由葉顏溪如何抗拒,卻仍舊被騰熠拖進車裏,冒雨駛離了院落。

汽車在這坎坷不平的道路上奔馳,劇烈地上下跳動、左右搖晃,簡直像跳搖擺舞一樣,雨,在前風擋的鏡面上,被雨刷刮來蹭去。

他氣得鼓起腮幫子,臉像陰了的天,灰蒙蒙、黑沈沈的,大力的拍打著喇叭。

葉顏溪那張白皙的臉上,愁眉雙鎖,仿佛烏雲密布,一對眼睛如冰球,射出冷冷的光;嘴唇翕動著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轎車猛地剎住,車身劇烈地搖晃著,車輪與柏油路面劇烈摩擦,發出了一陣刺耳的、像被困的野獸那樣的尖叫。

騰熠解開安全帶,嘴唇微微抖動著,臉頰上流淌著串串淚珠,將葉顏溪從車裏拉了下來,慌亂的在車裏翻找著什麽,煩躁的鎖上車門。

用指紋打開了房子的門,硬拖著葉顏溪走了進去,打開房子所有的燈“媽,媽,媽,媽。”沖著偌大的房子怒不可遏的叫喊著。

葉顏溪的臉白得不成樣子,緊閉的雙眼已滿含淚水,以致瑟瑟抖動的長睫毛像在水裏浸泡了一樣,緊緊咬著的嘴唇也已滲出一縷血痕“你放開我,放開我。”

騰熠松開手,憤怒的踢倒了身旁的所有物品,焦躁的拿起座機,扯斷電話線將其扔碎在了地上,他踉蹌著扶著沙發歇了歇,突然轉身困住葉顏溪的手,無所顧忌的將手伸進她的脖子,拿起葉顏溪脖子上掛著的葉子吊飾,掏出自己脖子上的葉子吊飾,滿眼通紅的盯著,淚水奪眶而出“明明第一眼我就覺得是你,明明第一次擁抱我就覺得是你,我怎麽那麽傻,我失憶後第一次到這裏的時候,我想從我的電腦上找尋點我的記憶,可是我電腦被清的幹幹凈凈,我百度了好多種恢覆文件的方法都無濟於事,但是葉顏溪,從我醒來的那一刻我的腦海中就一直有你的身影,我甚至連我的父母都忘記了,都依稀記著你,我心裏的那股愛。”

“不要再說了好嘛,過去的都過去了,不要讓它牽畔住你的未來,我們未來不可能有彼此,你既然已經忘記了過去,就別再自虐的想找回些什麽,回不去了,空缺的這三年,什麽都回不去了。”葉顏溪顫抖著搶過葉子吊飾。

“是我媽有幹涉我們對不對,你不可能不愛我,否則你也不會到現在還帶著它,還是我之前做過傷害過你的事情,我出軌還是怎麽了?”騰熠激動的追問著。

無奈的笑了笑“別再腦補那些有的沒得,什麽原因沒有誰想要再去追問,騰熠我的確是你腦海中那個女人,但那都是過去,我不想要沈浸在過去的悲痛裏,我走出來了,懇請你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就當作我們曾經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你就是騰熠,我還是葉顏溪,我們可以作朋友。”在葉顏溪濃黑的眉毛下,眼神如柔美的月光一樣歡樂,又略見青煙一般惆悵。

“不要,不要,幫我找回記憶再定奪我們的關系。”騰熠緊蹙著眉頭“就算沒有過去,我現在也是愛你的,我現在已經愛上你了,葉顏溪。”

葉顏溪眼裏射出悲喜,但是夾著驚疑的光,力避著他的視線。

騰熠那鐵青的臉色,就像頓時解凍的冰河,笑靨像春風中的漣漪,一圈一圈地沿著鼻翼和眼角蕩漾起來“幫我找回我的記憶好嘛,也只有你才能幫我,我媽肯定回美國了,我沒帶手機,我讓阿寶幫我們訂明天的去美國的機票,然後。”

“不行,我不要去美國,不要去。”葉顏溪神色慌張的拒絕了。

“那讓我媽回來,把以前的所有。”

“不行,我不要見你媽。”堅定的拒絕著。

騰熠憂心忡忡的長籲一口粗氣“所以,我們曾經最大的問題是我媽,她到底怎麽你了,那我是怎麽從樓上摔下去的?”

葉顏溪的手激烈地抖動起來,臉上沒有一點血色“可不可以不要再提以前,我曾經被傷的遍體鱗傷,我真的不希望再被傷一次,你就算恢覆了記憶,能改變什麽,傷害已經發生了,誰都無法彌補,就算為了我好,別再提從前。”

“不提從前,那你現在會和我在一起嘛!”騰熠深情的凝望著“我用了三年找到了你,那我怎麽辦?”

凝想片刻“那齊浩文怎麽辦,他全心全意的為我付出了三年。”

騰熠滿臉失落的低垂下頭,默不吭聲的看著狼藉的地面。

繞過地上的雜物,拉開落地窗,外面的雨下個不停“騰熠,我們其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相愛,你也知道,有錢人都很花心,你當然也不例外,我只是你以前眾多女朋友之一罷了,只是我們恰恰在你跳樓的那段時間交往,所以你對我印象深刻。都過去三年了,還想那些有意思嘛,你現在是明星,有錢又帥還有一位漂亮的明星女朋友,你還不知足嘛。”

“所以,是我拋棄你的,你很恨我對不對,你就沒來找我。”騰熠站了起來。

葉顏溪愉快的笑了“不要因為你是演員就一直腦補狗血的劇情,我為什麽要來找你,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愛我又有錢又帥的男人,我不傻好不好。”

倒退著坐到了沙發上“我是葉可然的爸爸?”

“不是。”糾住了褲腳。

“那麽多人都說我和他很像。”騰熠擡起頭目視著。

葉顏溪把頭低下去,好像怕被他看見似的。十個手指頭不停地搓來搓去,一會兒便被汗水打濕了,滑滑的。“那是因為你們在拍父子戲,本來就是按照父子打造的,肯定會像,不然那些造型師幹嘛的,你看那些明星模仿秀,不是都是通過造型就變得很像啊,恩,我們回去吧,明天你要拍戲。”

騰熠臉上塗滿了憔悴的疲倦和深深的憂傷“你愛齊浩文,為什麽不結婚?”

嘴唇微微抖動著,轉身拉上了窗簾“那是我們的事情,我們又不是明星,沒什麽好爆料的,回去吧!不然都夜深了。”

“你沒有騙我?”騰熠眼神流露出無比的真誠。

葉顏溪淺淺呼出一口憋了很久的氣息,神色輕松的笑了笑“騙你我有什麽好處,給我一個騙你的理由。”

騰熠如釋重負的跟著她笑了起來“也對,唉,這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真舒服,情緒一下子全部釋放出來了,還想回到從前幹嘛呀,我是不是傻,哈哈。”

大眼睛也一下子變的明亮了,臉色就像春天的晴空那麽明朗“可能天生的傻吧,哈哈,好好的和伊妍在一起,其實不是你不愛她,而是你心裏一直在想些有的沒得,就。”

“那我們可以做朋友吧!就當作我們以前什麽都沒發生過。”騰熠伸出了手。

抿著嘴愉快的握了握騰熠的手“我只記得你是騰熠,是大明星騰熠。”

騰熠噙著一抹微笑“ok,突然感覺好像沒有那麽喜歡你,可能是因為腦海中一直出現著你的身影,就自以為很愛,你應該在我第一次給你講起我腦海中的影子的時候,你就該告訴我,害我困擾這麽久,今天還精神失常一樣發瘋,哎喲,其實我是一個很有內涵很溫柔的偶像。”

“我不會告訴你粉絲,secret,那現在回去吧,你明天還要拍戲,我們都沒帶手機,萬一他們找不到人,報警了挺麻煩的,我還好,可是你是大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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