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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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期期末的游泳考試對於降雨來說, 實在是一場大災難。
周末的時候, 姜雨叫上幾個舍友一起去游泳館練習。先去的露天泳池，可那裏人太多，她們又轉去價格稍貴的室內泳池。
在門口領了票，拿了儲物櫃鑰匙, 幾個女生背著背包往裏走。
楊怡：“姜雨，你不是說你有個泳鏡不好戴嗎，先借我用一下, 我買的還沒到。”
“等會兒, 我找找帶沒帶。”姜雨把背包拿下，拉開拉鏈翻了翻。
“哎姜雨，你不是認識游泳館裏做救生員的那學長嗎？你讓他來教咱們啊。”宿舍裏一個女生說道。
“你可別，姜雨都說了她男朋友愛吃醋，小心引起家庭矛盾。”舍長笑。
姜雨把找好的泳鏡給楊怡, 笑：“是啊，我男朋友愛吃醋, 所以這樣的大事只能勞煩幾位姐妹出馬了。”
楊怡笑：“讓舍長吧, 反正你也沒喜歡的人, 就當是給你一個脫單的機會。”
舍長把泳衣往她身上一揮, 沒好氣道：“你不也是單身狗一個。”
姜雨把東西放進儲物櫃, 拿起泳衣往沖洗室走, “我不管你們啦, 我先去換泳衣了。”
楊怡在身後笑：“姜雨，這回可別再把泳衣穿反了。”
“這事兒你就記得最清楚！”姜雨笑得臉都紅了。
換好泳衣沖了水出來, 姜雨邊往裏走邊戴泳帽跟泳鏡。
一下水就被滿身的冷意刺激的渾身打顫。“媽呀，怎麽水還這麽冷！”
楊怡幾人依次下水，個個都牙齒打顫。“還真冷耶，我靠！還不如去室外那個，人多水溫點。”
舍長往水裏一撲，一個姿勢優美但不怎麽頂用的蛙泳剛出去沒到一米人就往下沈了。
“哎喲我靠，看來我吃的這扣肉不夠多啊！”她在水裏撲騰幾下，在喝了幾口水後終於抓住了游泳池的邊緣。
“不行，老是沈下去啊！”她抱怨。
楊怡朝她游去，到半路突然喊：“我靠！趕緊接住我！”
舍長往前一走，兩只手扶住她。
楊怡回頭看抓著泳池邊練習動作的姜雨：“姜雨，你來試試啊，你光練動作不實踐不行啊。”
姜雨搖頭，“我一下水就會自動變狗刨。”
楊怡噗嗤一笑：“你那是應急時的最先反應，你越是不下水體驗就越沒法把你那毛病改了，趕緊的，過來撲騰幾下。”她朝姜雨身上潑了點水。
姜雨猶豫幾秒，停下水中揮動的兩腳。
“好吧，一會兒我快死的時候，你們記得救我哦。”
舍長笑：“學長看著你呢，怎麽能讓你死。”
姜雨早就發現了他一直註視她的目光，可姜雨沒看，怕給他帶去誤會的信息。
姜雨醞釀了會兒，鼓足了氣往前一游，突然身旁有道迅猛的身影掠過，姜雨一晃，動作一亂，整個人就一個勁兒的往下沈。
幾個舍友急喊：“姜雨！”
學長收住笑往水裏一躍。
姜雨撲騰了好久依舊沒到泳池邊，眼看喝的水都快要把肚子填飽了，突然有個人從水中將她往上一托。
姜雨下意識的環住那人的脖子。
當他帶著她游到池邊時，姜雨才發現那人的異樣。
她看了看他的下巴，還有被泳鏡蓋住的眼睛，心一喜，也顧不得摘去泳鏡，對著那人的嘴就親了上去。
戚然摟著她的腰直笑，“你怎麽游得像只豬一樣。”
姜雨掛在他身上撒嬌：“我哪兒像豬了，還不是因為你突然游過來才把我給嚇到的。”
戚然拍了下她屁股，問：“喝了多少水？”
姜雨歪頭看他，“很多。”
戚然捏了捏她的臉：“怪不得長胖好多了。”
姜雨直起身子瞪他：“我哪兒胖了？”
戚然視線下移，看了眼她胸口。
姜雨拍了下水，“明明都勒得這麽緊你還能看得出有沒有胖。”
“我就能看得出來。”
戚然摘下泳鏡，一側頭，看到停在不遠處看著姜雨的學長，還有姜雨幾個目瞪口呆的舍友。
姜雨邊摘泳鏡邊朝她們笑，“我男朋友。”
學長黯然一笑，默默的往水池邊走。
楊怡一臉花癡的尖叫：“我靠！姜雨你真是大發了，你男朋友可以出道了，秒殺眾多小鮮肉啊！”
姜雨笑：“他還好啦，我比較好看。”
幾個女生異口同聲說：“籲，自戀狂。”
姜雨指了指另一側的角落，“我們先去那邊。”
“去吧去吧，這水太冷了，你去補點陽氣。”楊怡笑嘻嘻的調侃。
姜雨臉一紅，讓戚然帶自己過去。
說起來，兩人自從那回在國外那個後，就沒再有第二次了。想起那天的情景，姜雨絞盡腦汁只能想出一個字來形容。
羞。
說來也是她主動，可也沒後悔，反正以後總要在一起的。可那會兒戚然有些猶豫，後來在姜雨的強烈要求下，兩人也終於成了“實質性”的男女朋友。
說實話，第一次的感覺非常不好，姜雨相信戚然也是同樣的感覺。
戚然抱住她的腰往前走，姜雨扭頭看他：“你怎麽回來了？”
“想你就回來了。”
姜雨切一聲。
戚然的目光柔和下來，“以前你偷偷跑去找過我？碰巧我去比賽，你又哭著跑回來？”
一提到那次的撲空，姜雨不由得淚光閃爍。“你怎麽知道？”
“你舍友告訴我的。剛才去你宿舍，她們說你來游泳了。”
姜雨哼一聲，揮開他放在腰間的手。
“生氣了？”他的手又貼上來，“生氣那我回去了。”
姜雨瞪他，“你敢！”
戚然笑著將她抱起，往前一游，“憋氣。”
他帶著她潛入水中，游出一半姜雨快要憋不住時，他一個翻身將她抱在懷裏，帶著她仰著身往後游。
一陣水浪在池邊猛打幾下後，他手往後一抓，兩人直接就到了泳池邊。
他抹了把臉，帥氣的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沒嗆到吧？”
姜雨搖頭。
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來，到我身邊來。”
姜雨坐過去，下身一從水裏出來，戚然看她的眼神就不一樣了。
“怎麽穿這泳衣？”他眉頭蹙得很緊，手在她超級貼身的泳衣上一碰。
她的泳衣跟舍友一起買的，都是很標準的緊身三角連體泳衣。一開始她不願意穿，後來也不知怎麽的，就穿上了。
“你覺得不好看？我覺得還行。”
關鍵是她瘦，穿起來特顯身材。
戚然將她抱起往水中一放，“哪兒好看了？跟內褲似的。”
姜雨沒好氣的看他一眼，視線往下，隨意看了眼他的緊身泳褲，咕噥：“你不也是一樣，跟塞了面包似的。”
戚然低下頭，古怪的看她一眼，不知怎麽的，突然就起了懷心思，脫口而出就道：“是的，塞了面包，你吃過的面包。”
這話一出口，兩個人都安靜了。
姜雨突然覺得水不冷了。戚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輕聲道：“我只是開玩笑的……”
姜雨心裏一句呵呵，什麽開玩笑……本來就吃了。
幾秒鐘的尷尬後，姜雨看他：“你今晚住哪兒啊？”
“酒店，已經訂好房了。”
“一個人？”
戚然笑：“要不你陪我？”
氣氛又回到了剛才的那時候。
姜雨打了下他腰，“你到底是什麽意思？吃幹抹凈了就不認嗎？”
戚然覺得委屈：“我哪兒有不認了。”
“那你這扭扭捏捏的模樣幹什麽！”
戚然看她一眼，欲言又止：“只是......覺得.....好像.......給你的印象不太好，有點尷尬。”
“誰告訴你我印象不好了？”
這回到戚然用奇怪的眼神看她了，“你覺得好？”
姜雨快被他說得耳根紅得要滴血了。“能不能不要在這裏談論這個話題？”
“那今晚再談？”
“戚然，你皮癢了？”
戚然：“你不願意談就不談吧，就讓它成為我的陰影好了。”
姜雨：“……”
“你請假回來的？”
“對啊。”
姜雨有些竊喜：“就為了回來看我？”
戚然搖頭：“也不算是，寶寶過生日，我來帶你去的。”
姜雨驚奇：“帶我去？”
看她嘴有點發紫，戚然將她從水中抱起，摟著她的腰往裏走。“嗯。”
“那是你們家人聚會，我去幹嘛啊？”姜雨沒好氣道。
戚然大手扣住她腰不讓她往前走，往自己懷裏一拉，低頭看她：“都是我的人了，怎麽還不是家人。”
姜雨小聲道：“這種又算什麽，好多人不都睡了又分手又離婚的。”
戚然在她臀上拍了一下，姜雨輕輕哎呀一聲。“你幹嘛呢！”
“讓你亂說話。”
“本來就是實話。”
“不管別人如何生活，我們過我們的就好。”
兩人分別進入沖洗室時，戚然拿著衣服看她，“你確定今晚不陪我？”
“陪你幹嘛？”
戚然一本正經道：“看電影啊，高考前買的投影機都還沒用過呢。”
“你拿去跟泰山看唄。”姜雨鉆進沖洗室，砰的一下關上門。
兩人出去吃飯又逛了會兒後就到了晚上，並肩回去時，戚然故意放慢腳步。
“走久了好像有點累。”他說。
姜雨一臉你在開玩笑的表情，“你可是籃球運動員，走這點算累？”
“當然，逛街比打籃球累多了。”
“那你覺得什麽不累？”
戚然看著她的眼睛，認真說道：“回酒店休息吧。”
姜雨斜眼看他，“戚然我發現你變了，你在你們學校到底受到了什麽熏陶？把一個單純的你變成了這麽一個猥瑣男生？”
戚然：“……”
“這樣算猥瑣嗎？我只是想跟以前一樣，與你躺在一起，聊天，看電影，聊聊不在對方身邊時發生的事兒。”
聽他這麽說，姜雨的心也軟了下來。
“你早說好了，我還以為你要幹嘛呢。”
戚然眸光一閃，問：“你很排斥那個？”
姜雨小心看四周，說：“也不是了……”
戚然滿臉認真聽她接下去的話。
姜雨：“……有點疼，我有點害怕……”
戚然看她兩秒，突然改變進攻方式。“我記得那天，非要開始的人是你。”
姜雨心虛：“對啊……”
戚然幽怨的嘆氣，“所以被欺負的人應該是我。”
姜雨：“……”
“你這是無賴。”
走了一會兒，姜雨不想逗他了，手往他腰上一攬，“走吧！”
戚然看她，“怎麽改變主意了？”
“想看看你學到了什麽。”
戚然呵呵一聲，“包你滿意。”
兩人偷偷摸摸上超市買了包那東西後就往酒店方向走。
戚然依舊在姜雨洗澡的時候裝幕布，裝投影儀。
姜雨洗好澡出來，輪到戚然洗。
兩人都洗完澡了。這是一種信號。
戚然將剛才買的東西拿出來，為了防止等會兒用的時候會犯錯，他特意拿了一片去衛生間裏拆開看了一下。
正躊躇滿志的出來時，門外有人按門鈴。
他從貓眼往外看，一個年輕的客房服務員。
戚然沒開門，問：“誰啊？”
久不見面的錢寶寶突然開口：“舅舅，是我。”
戚然眉心一跳，小心開門：“你怎麽來了？”
錢寶寶穿著一身粉色公主裙，依舊紮著個可愛的丸子頭，背上背著個猴子書包。
看到戚然從門裏出來，錢寶寶往前一跳，她回頭沖客房服務員揮了揮手，“謝謝姐姐，雖然你很漂亮也很善良，可是我舅舅已經有女朋友了哦，所以沒辦法給你介紹了。”
客房服務員尷尬的笑了笑，然後轉身走了。
錢寶寶鉆進門裏，抓著戚然的褲腿問：“姐姐在嗎？”
完了。
今晚，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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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時候, 姜雨叫上幾個舍友一起去游泳館練習。先去的露天泳池，可那裏人太多，她們又轉去價格稍貴的室內泳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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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怡：“姜雨，你不是說你有個泳鏡不好戴嗎，先借我用一下, 我買的還沒到。”
“等會兒, 我找找帶沒帶。”姜雨把背包拿下，拉開拉鏈翻了翻。
“哎姜雨，你不是認識游泳館裏做救生員的那學長嗎？你讓他來教咱們啊。”宿舍裏一個女生說道。
“你可別，姜雨都說了她男朋友愛吃醋，小心引起家庭矛盾。”舍長笑。
姜雨把找好的泳鏡給楊怡, 笑：“是啊，我男朋友愛吃醋, 所以這樣的大事只能勞煩幾位姐妹出馬了。”
楊怡笑：“讓舍長吧, 反正你也沒喜歡的人, 就當是給你一個脫單的機會。”
舍長把泳衣往她身上一揮, 沒好氣道：“你不也是單身狗一個。”
姜雨把東西放進儲物櫃, 拿起泳衣往沖洗室走, “我不管你們啦, 我先去換泳衣了。”
楊怡在身後笑：“姜雨，這回可別再把泳衣穿反了。”
“這事兒你就記得最清楚！”姜雨笑得臉都紅了。
換好泳衣沖了水出來, 姜雨邊往裏走邊戴泳帽跟泳鏡。
一下水就被滿身的冷意刺激的渾身打顫。“媽呀，怎麽水還這麽冷！”
楊怡幾人依次下水，個個都牙齒打顫。“還真冷耶，我靠！還不如去室外那個，人多水溫點。”
舍長往水裏一撲，一個姿勢優美但不怎麽頂用的蛙泳剛出去沒到一米人就往下沈了。
“哎喲我靠，看來我吃的這扣肉不夠多啊！”她在水裏撲騰幾下，在喝了幾口水後終於抓住了游泳池的邊緣。
“不行，老是沈下去啊！”她抱怨。
楊怡朝她游去，到半路突然喊：“我靠！趕緊接住我！”
舍長往前一走，兩只手扶住她。
楊怡回頭看抓著泳池邊練習動作的姜雨：“姜雨，你來試試啊，你光練動作不實踐不行啊。”
姜雨搖頭，“我一下水就會自動變狗刨。”
楊怡噗嗤一笑：“你那是應急時的最先反應，你越是不下水體驗就越沒法把你那毛病改了，趕緊的，過來撲騰幾下。”她朝姜雨身上潑了點水。
姜雨猶豫幾秒，停下水中揮動的兩腳。
“好吧，一會兒我快死的時候，你們記得救我哦。”
舍長笑：“學長看著你呢，怎麽能讓你死。”
姜雨早就發現了他一直註視她的目光，可姜雨沒看，怕給他帶去誤會的信息。
姜雨醞釀了會兒，鼓足了氣往前一游，突然身旁有道迅猛的身影掠過，姜雨一晃，動作一亂，整個人就一個勁兒的往下沈。
幾個舍友急喊：“姜雨！”
學長收住笑往水裏一躍。
姜雨撲騰了好久依舊沒到泳池邊，眼看喝的水都快要把肚子填飽了，突然有個人從水中將她往上一托。
姜雨下意識的環住那人的脖子。
當他帶著她游到池邊時，姜雨才發現那人的異樣。
她看了看他的下巴，還有被泳鏡蓋住的眼睛，心一喜，也顧不得摘去泳鏡，對著那人的嘴就親了上去。
戚然摟著她的腰直笑，“你怎麽游得像只豬一樣。”
姜雨掛在他身上撒嬌：“我哪兒像豬了，還不是因為你突然游過來才把我給嚇到的。”
戚然拍了下她屁股，問：“喝了多少水？”
姜雨歪頭看他，“很多。”
戚然捏了捏她的臉：“怪不得長胖好多了。”
姜雨直起身子瞪他：“我哪兒胖了？”
戚然視線下移，看了眼她胸口。
姜雨拍了下水，“明明都勒得這麽緊你還能看得出有沒有胖。”
“我就能看得出來。”
戚然摘下泳鏡，一側頭，看到停在不遠處看著姜雨的學長，還有姜雨幾個目瞪口呆的舍友。
姜雨邊摘泳鏡邊朝她們笑，“我男朋友。”
學長黯然一笑，默默的往水池邊走。
楊怡一臉花癡的尖叫：“我靠！姜雨你真是大發了，你男朋友可以出道了，秒殺眾多小鮮肉啊！”
姜雨笑：“他還好啦，我比較好看。”
幾個女生異口同聲說：“籲，自戀狂。”
姜雨指了指另一側的角落，“我們先去那邊。”
“去吧去吧，這水太冷了，你去補點陽氣。”楊怡笑嘻嘻的調侃。
姜雨臉一紅，讓戚然帶自己過去。
說起來，兩人自從那回在國外那個後，就沒再有第二次了。想起那天的情景，姜雨絞盡腦汁只能想出一個字來形容。
羞。
說來也是她主動，可也沒後悔，反正以後總要在一起的。可那會兒戚然有些猶豫，後來在姜雨的強烈要求下，兩人也終於成了“實質性”的男女朋友。
說實話，第一次的感覺非常不好，姜雨相信戚然也是同樣的感覺。
戚然抱住她的腰往前走，姜雨扭頭看他：“你怎麽回來了？”
“想你就回來了。”
姜雨切一聲。
戚然的目光柔和下來，“以前你偷偷跑去找過我？碰巧我去比賽，你又哭著跑回來？”
一提到那次的撲空，姜雨不由得淚光閃爍。“你怎麽知道？”
“你舍友告訴我的。剛才去你宿舍，她們說你來游泳了。”
姜雨哼一聲，揮開他放在腰間的手。
“生氣了？”他的手又貼上來，“生氣那我回去了。”
姜雨瞪他，“你敢！”
戚然笑著將她抱起，往前一游，“憋氣。”
他帶著她潛入水中，游出一半姜雨快要憋不住時，他一個翻身將她抱在懷裏，帶著她仰著身往後游。
一陣水浪在池邊猛打幾下後，他手往後一抓，兩人直接就到了泳池邊。
他抹了把臉，帥氣的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沒嗆到吧？”
姜雨搖頭。
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來，到我身邊來。”
姜雨坐過去，下身一從水裏出來，戚然看她的眼神就不一樣了。
“怎麽穿這泳衣？”他眉頭蹙得很緊，手在她超級貼身的泳衣上一碰。
她的泳衣跟舍友一起買的，都是很標準的緊身三角連體泳衣。一開始她不願意穿，後來也不知怎麽的，就穿上了。
“你覺得不好看？我覺得還行。”
關鍵是她瘦，穿起來特顯身材。
戚然將她抱起往水中一放，“哪兒好看了？跟內褲似的。”
姜雨沒好氣的看他一眼，視線往下，隨意看了眼他的緊身泳褲，咕噥：“你不也是一樣，跟塞了面包似的。”
戚然低下頭，古怪的看她一眼，不知怎麽的，突然就起了懷心思，脫口而出就道：“是的，塞了面包，你吃過的面包。”
這話一出口，兩個人都安靜了。
姜雨突然覺得水不冷了。戚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輕聲道：“我只是開玩笑的……”
姜雨心裏一句呵呵，什麽開玩笑……本來就吃了。
幾秒鐘的尷尬後，姜雨看他：“你今晚住哪兒啊？”
“酒店，已經訂好房了。”
“一個人？”
戚然笑：“要不你陪我？”
氣氛又回到了剛才的那時候。
姜雨打了下他腰，“你到底是什麽意思？吃幹抹凈了就不認嗎？”
戚然覺得委屈：“我哪兒有不認了。”
“那你這扭扭捏捏的模樣幹什麽！”
戚然看她一眼，欲言又止：“只是......覺得.....好像.......給你的印象不太好，有點尷尬。”
“誰告訴你我印象不好了？”
這回到戚然用奇怪的眼神看她了，“你覺得好？”
姜雨快被他說得耳根紅得要滴血了。“能不能不要在這裏談論這個話題？”
“那今晚再談？”
“戚然，你皮癢了？”
戚然：“你不願意談就不談吧，就讓它成為我的陰影好了。”
姜雨：“……”
“你請假回來的？”
“對啊。”
姜雨有些竊喜：“就為了回來看我？”
戚然搖頭：“也不算是，寶寶過生日，我來帶你去的。”
姜雨驚奇：“帶我去？”
看她嘴有點發紫，戚然將她從水中抱起，摟著她的腰往裏走。“嗯。”
“那是你們家人聚會，我去幹嘛啊？”姜雨沒好氣道。
戚然大手扣住她腰不讓她往前走，往自己懷裏一拉，低頭看她：“都是我的人了，怎麽還不是家人。”
姜雨小聲道：“這種又算什麽，好多人不都睡了又分手又離婚的。”
戚然在她臀上拍了一下，姜雨輕輕哎呀一聲。“你幹嘛呢！”
“讓你亂說話。”
“本來就是實話。”
“不管別人如何生活，我們過我們的就好。”
兩人分別進入沖洗室時，戚然拿著衣服看她，“你確定今晚不陪我？”
“陪你幹嘛？”
戚然一本正經道：“看電影啊，高考前買的投影機都還沒用過呢。”
“你拿去跟泰山看唄。”姜雨鉆進沖洗室，砰的一下關上門。
兩人出去吃飯又逛了會兒後就到了晚上，並肩回去時，戚然故意放慢腳步。
“走久了好像有點累。”他說。
姜雨一臉你在開玩笑的表情，“你可是籃球運動員，走這點算累？”
“當然，逛街比打籃球累多了。”
“那你覺得什麽不累？”
戚然看著她的眼睛，認真說道：“回酒店休息吧。”
姜雨斜眼看他，“戚然我發現你變了，你在你們學校到底受到了什麽熏陶？把一個單純的你變成了這麽一個猥瑣男生？”
戚然：“……”
“這樣算猥瑣嗎？我只是想跟以前一樣，與你躺在一起，聊天，看電影，聊聊不在對方身邊時發生的事兒。”
聽他這麽說，姜雨的心也軟了下來。
“你早說好了，我還以為你要幹嘛呢。”
戚然眸光一閃，問：“你很排斥那個？”
姜雨小心看四周，說：“也不是了……”
戚然滿臉認真聽她接下去的話。
姜雨：“……有點疼，我有點害怕……”
戚然看她兩秒，突然改變進攻方式。“我記得那天，非要開始的人是你。”
姜雨心虛：“對啊……”
戚然幽怨的嘆氣，“所以被欺負的人應該是我。”
姜雨：“……”
“你這是無賴。”
走了一會兒，姜雨不想逗他了，手往他腰上一攬，“走吧！”
戚然看她，“怎麽改變主意了？”
“想看看你學到了什麽。”
戚然呵呵一聲，“包你滿意。”
兩人偷偷摸摸上超市買了包那東西後就往酒店方向走。
戚然依舊在姜雨洗澡的時候裝幕布，裝投影儀。
姜雨洗好澡出來，輪到戚然洗。
兩人都洗完澡了。這是一種信號。
戚然將剛才買的東西拿出來，為了防止等會兒用的時候會犯錯，他特意拿了一片去衛生間裏拆開看了一下。
正躊躇滿志的出來時，門外有人按門鈴。
他從貓眼往外看，一個年輕的客房服務員。
戚然沒開門，問：“誰啊？”
久不見面的錢寶寶突然開口：“舅舅，是我。”
戚然眉心一跳，小心開門：“你怎麽來了？”
錢寶寶穿著一身粉色公主裙，依舊紮著個可愛的丸子頭，背上背著個猴子書包。
看到戚然從門裏出來，錢寶寶往前一跳，她回頭沖客房服務員揮了揮手，“謝謝姐姐，雖然你很漂亮也很善良，可是我舅舅已經有女朋友了哦，所以沒辦法給你介紹了。”
客房服務員尷尬的笑了笑，然後轉身走了。
錢寶寶鉆進門裏，抓著戚然的褲腿問：“姐姐在嗎？”
完了。
今晚，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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