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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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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昭一她們的樂隊一共有四人。

一個主唱, 一個吉他手, 一個貝斯,一個鼓手。四個人都是高中生,只不過不同校。除了歐陽昭一外,裏面還有兩個女生。

她說她們是新一代的“beyong樂隊”。姜雨知道beyong, 但是她們有沒有那麽厲害,她就不知道了。

她們樂隊的匯演正好是周末,姜雨給大哥二哥各一張票後就把自己的跟戚然的留了下來。

這個周末戚雪蓉不在家, 姜雨一大早起來洗漱完畢就跑去敲戚然家的門。

戚然昨晚熬夜弄了點東西, 睡下時已經是淩晨三點多。姜雨來敲門的時候,他還在做夢。

他迷迷糊糊的去開門,看到門外笑嘻嘻的姜雨,也沒說什麽,轉身往房內走。

姜雨在後面關門。

“戚然, 你怎麽還在睡覺啊?今天周末,咱們出去走走嗎?”

戚然拖著腳步走回房間, 身子往被子裏一卷, 又繼續睡覺。

姜雨走過去, 扯開他的被子:“哎呀, 你怎麽還睡啊?”

戚然睜開眼, 突然起身, 在她臉上親了一口:“乖, 我給你,弄了個玩具, 你去玩,再讓我睡會兒。”

姜雨臉紅,一手捂著被他親過的臉頰氣鼓鼓看他,“我又不是小孩。”

戚然淺笑一下,躺回去繼續睡覺。

姜雨從床邊起身,才走幾步,就看到擺在地毯上的小玩具。她高興的跑過去,蹲下碰了碰那小東西,回頭問戚然:“戚然,這是什麽呀?”

戚然睡夢裏嗯了一聲,翻身將頭蒙住。

姜雨切了一聲,拿起那小玩具開始研究。

這是一個小型的自制抓娃娃機,裏面放了幾個橙色紅色綠色的小玩具。

娃娃機只到她膝蓋高,雖然是硬盒紙箱跟塑料做的,可手工很精細,看著珍饈可愛。

“戚然,你之前說的要送我東西不會就是這個吧?”

戚然沒應她,可她已經很自覺的把他的沈默當成了回答。

她把小娃娃機放下,開始擺弄操縱桿,才第一次就夾出了一個小娃娃。

小娃娃滾出來時,姜雨回頭笑他:“這麽簡單的娃娃機。”

被窩裏的戚然終於有反應了,他悶笑:“你再試試。”

姜雨哼的一聲,正要繼續玩,突然看到翻滾在地的小娃娃肚皮上有什麽東西。她拿起小娃娃仔細看了一眼,發現那是一個字條。

她嘴角一勾,回頭看他。

不會是情書吧?哼,小樣!

姜雨喜滋滋的把它拿出來,小心翻開,看到上面的字,她徹底笑噴了。

上面寫——

得到此娃娃,姜雨得一張親吻卡。PS:除了嘴巴之外的地方。

呵呵,除了嘴巴之外的,除了嘴巴他還想親哪裏?

不知怎麽的,她突然想到歐陽昭一跟她說的那件事,她臉一紅,回頭輕罵:“哼,還以為你挺老實呢,沒想到流氓一個。”

嘴上雖然這麽說,可姜雨還是很自覺的把紙條放兜裏。再翻看小娃娃時,她看到小娃娃的後腦勺上封上了一個小白布,小白布上寫著“親吻娃娃”。

姜雨又回頭沖他哼了一聲,道:“我倒要看看你裏面還放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

這回戚然醒了,他翻開被子坐在床上,靜靜看著姜雨蹲在地上的清瘦背影。

姜雨第二次抓娃娃機,可是失敗了。

她捋了下耳邊的頭發,哎呀一聲,“怎麽不得啦?是不是壞了?”

說完又再抓第三次,這次還是失敗,她開始著急了。“唉~怎麽不得啦?”

戚然無聲笑著。

“我就不信邪了,我還非得把你們都抓出來不可!”

她想要好多親吻娃娃呢。

姜雨再次抓的時候,已經成功了。

她欣喜的翻開小娃娃的腦門,看到上面的字時,小臉就垮了下去。

“此娃娃與親吻娃娃互相抵消。”姜雨念,“什麽意思啊?”

她把小紙條抽出來,打開一看,眼睛立即瞪大了。“親吻次數減一,不帶這麽玩兒的!”

姜雨氣呼呼的看著小娃娃還有小紙條,突然靈光一閃,她起身跑到戚然的書架上,找地方把小娃娃藏好。正準備回身時,突然看到書架上的地球儀上閃過一個影子。她正要回頭,戚然突然欺身貼了上來。

“藏了什麽?”

他的嗓音帶著剛醒時的慵懶低沈,性感撩人,姜雨一扭頭,就對上了他深沈的目光。

“啊!”姜雨下意識就想把那娃娃拿出來,可戚然的手更快,姜雨才剛踮腳,手還沒來得急伸出,就被戚然捏在了手裏。

“此娃娃,與親吻娃娃,互相抵消。”他輕聲念著,輕笑出聲。“什麽運氣。”

姜雨跳著想把娃娃搶回來,“你把它給我!那是我的!”

“-1。”戚然說道。

“去你的鬼-1,我這裏還有一個呢。”

戚然挑眉,“那就是0。”

姜雨臉紅,保持著單手伸長跟他搶娃娃的姿勢:“戚然,你要惹我生氣嗎?”

戚然看她,“你會嗎?”

“我當然會了!”姜雨很有底氣說道。

“那就沒辦法了。”

還沒等姜雨開口,戚然突然俯下身,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這樣呢?”

姜雨燃燒的小火苗咻的一聲滅了,她把手放下,看他,控訴道:“你霸道!”

戚然把娃娃塞進她領口衣服裏,嗯一聲,“是的,我霸道。”然後轉身出房。

而姜雨楞楞看著那只小娃娃碾過她平坦的胸部,然後從下擺衣服掉出,一點都沒有停留。

姜雨氣得臉都紅了,小娃娃也沒撿起就氣呼呼的沖出去,跟著戚然進了衛生間。

他回頭看她一眼,雙手拉起衣服下擺,直接脫掉上衣,露出清瘦白皙的身板。“一起?”

姜雨還沒反應過來,他對著她,突然拉了下褲頭。

這是一種很危險的提示。姜雨嚇得像個無頭蒼蠅似的往外跑。

她捂著眼睛,因為沒註意看腳下,被鼓起的地毯絆倒,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松開手時,衛生間的房門關上,裏面傳來了嘩嘩的水聲。

姜雨摸了下微燙的臉頰,回到房裏等戚然。閑著沒事做就翻戚然的書出來看。她翻出一本與戚然的性格很不符合的文學書籍——《古典愛情》。

小說寫出生貧寒家庭的柳生上京趕考,在一座大宅裏邂逅惠,又留下了“不管榜上有無功名,都會回來找她”的諾言。可後面柳生落榜,他自覺無顏去見惠,便沒回去找她。

看到這裏,戚然正好洗完澡出來。

他穿著墨色家居服,邊擦頭發邊進來。姜雨看得認真,並沒發現他的靠近。

姜雨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皮膚已經大好。她年輕,新陳代謝旺盛,留有的痘印也在逐漸淡化。她的皮膚屬於粉白細嫩類型,白中透著粉,彈指可破,這都多虧歐陽女士十幾年如一日的在家主持家庭生活,為家人準備營養又不單調的飲食與營造無憂寬松的生活習慣的緣故。

她窩在他的懶人沙發裏,細長的手指摳著下巴,眉頭皺著,似乎看到得很不理解的地方。

她今天穿了一身寬松的白色的背帶褲,她翹著二郎腿,露出一小截細白的腳踝。

她兩只腿細長且直,翹起的那只腳尖輕點著地板。

看著格外愜意舒適。

戚然坐過去,挨在她身旁,低頭看她嘟起的小嘴:“在看什麽?”

姜雨把書一翻,擡頭看他,皺起的眉頭還沒放下去,“喏,就這個呀!”

戚然瞥一眼書封面,快速抽走,丟回床上。

“哎我還沒看完呢?”

姜雨起身想去把書拿回卻被他摁回沙發裏,他說:“不好看。”說完又從書架上抽出一本安徒生童話。

姜雨:“……”

當她小孩呢!

姜雨掙紮起身想去夠床上的書,被戚然單手一橫,攬在懷裏,“我告訴你。”

“我要自己看。書裏那個書生因為上京趕考名落孫山,居然不敢回去見那姑娘,看得我糾結死了。我得看他後面回去了沒,是不是都是那種一開始什麽都沒有的時候與姑娘成婚,後面名滿天下了又去娶別的姑娘——”

可戚然摟著她極緊,她動不了半分。

她仰頭時,戚然也在看她。

他說:“不是。”

姜雨抓著他衣服看他,“那你告訴我!”

戚然邊擦頭發邊漫不經心道:“回去了。”

姜雨狐疑:“肯定不止這點吧?”

“就這些。”

外面傳來開門聲,戚雪蓉的聲音傳了進來。姜雨趕緊起身,與戚然站的遠遠的,戚然略有些不滿,轉身背對房門將她拉到自己身前,兀自擦頭發。

戚雪蓉似乎挺開心,她在房門外喊戚然:“然然,你出來看看媽媽給你買了什麽?”

戚然沒理她。

姜雨仰頭看他,急得臉都紅了。她給他使顏色,讓他出聲,可他卻當沒看到似的,依舊不緊不慢的擦頭發,一點回應的意思也沒有。

“然然,出來啊,媽媽給你買了好玩的東西。”戚雪融推開門,看到戚然背身站在窗邊,而他的衣角有一抹亮眼的白——

白色,等等。

戚雪蓉往門裏走了幾步,赫然看到了躲在戚然身前的姜雨,她臉色就變了。

“然然,你怎麽讓別人進你房間?”

姜雨無措的看她又看戚然,正要走,被戚然抓住手腕,帶至身邊。

他轉身看她,目光略帶著股不悅的抗拒。“你不要進來。”

戚雪蓉秀氣的眉頭皺成一團,她進門:“然然,我是你媽媽,我怎麽不能——”

話說到一半才意識到他開口了,她掩住唇,滿臉的不可置信。她走過來,拉著他的手說:“然然——你說話了!——媽媽——”

她哭得梨花帶雨,臉上的興奮跟激動不假。姜雨也由衷的覺得開心。只是戚然的臉色很臭,與此的美好氣氛十分不符。

“媽媽實在是高興得不知該說什麽了——咱們出去慶祝一下好嗎?你出來看看媽媽給你買的限量版簽名球鞋,是你一直最想要的那個——”她有些無與倫比起來,捂著嘴又哭又笑的。

“你放著,我等會出去。”

戚雪蓉擦了下眼淚,笑:“那媽媽在外面等你,你先換衣服。”說著看了姜雨一眼。

姜雨反應過來他要換衣服,哦了一聲就要跟她走。

戚然拉住她,看他媽:“你出去,她留下。”

戚雪蓉一臉的不相信,她瞪大眼睛:“然然,她是女生。”

“她待我房裏,我出去。”說完就拿起衣服跟她出去帶上門。

等他進房帶她出去時,屋裏已經沒了戚雪蓉的身影。姜雨不知道她去哪兒了,見戚然臉色也不太好,她也沒問。兩人直奔歐陽昭一她們今晚要進行匯演的酒吧。

聽說那是一個酒吧的十周年匯演。姜雨跟戚然到酒吧時,裏面安靜昏暗,大燈照耀下的舞臺邊只有歐陽昭一她們樂隊的幾人,並沒看到歐陽她人影。

待往裏走,看到了富家公子鄭乾。他帶了個漂亮的女孩過來,兩人正在聊天。

看到姜雨跟戚然,他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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