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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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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的荒野,放眼望去是大片大片的蔓草,大風席卷而過,帶來陣陣的風沙,鋪天蓋地的落下來。

“夫人,小姐,我們今天就先在鎮子上的客棧休息一晚,明日一大早就進關。”仇海恭敬的在馬車旁等候著。

“好。”柳皇後點了點頭,回頭望向一旁陷入沈思的阿九,她這樣的蕭索的哀莫似乎從出了京城之後一直如此。

馬車裏,阿九靜靜的坐在一旁,目光透過撩起的窗簾看向外面,可從她迷離的神色可以看的出,她根本就不是在看風景,而是透過目光看向未知的地方,似乎連心也丟失了。

“九兒,下車了。”柳皇後輕柔的喚了一聲,這一刻,她忽然不敢確信時間是否真的能沖淡阿九心中的思念,是否真的能將夜帝的身影從阿九的眼中心底抹去。

“九兒。”見阿九沒有反應,柳皇後神色凝重的又喚了一聲。

“是,娘。”淡然一笑,阿九收回思緒,這才發現馬車早已經停了下來,黯然的扮了個笑臉,隨著柳皇後下了馬車。

下了馬車阿九才發現他們似乎已經到了邊關,定睛看著眼前的異域風情,阿九有著一瞬間的恍神。

駝鈴聲聲,蒙著面紗的異族女子,還有那些粗獷而魁梧的大漢,赤著雙臂吆喝著毯子上的匕首,項鏈,和一些希奇的物什。

雖然還沒有出關,可放眼看去的影象,是和七夜王朝迥然不同氣息,這裏才是娘娘和魯大哥所熟悉的景色吧,或許,他們此刻在黃泉路上,也會談起塞外的風情。

“九兒,進屋子吧,外面風沙大。”柳皇後拉起阿九的手,從剛剛九兒震驚的神色看來,雖然她一路上都趴在車窗旁看風景,可直到剛才,九兒才發現她們已經抵達了和七夜王朝不同的地方。

“恩,娘,我們進去吧。”沒有察覺到柳皇後目光裏的擔憂,阿九恢覆了笑容,走了進去。

入夜了,邊關小鎮在夜色降臨的一瞬間就完全的進入了安靜,沒有京城的燈火輝煌和喧鬧,阿九忽然發覺自己似乎連睡意都越來越淺了。

總感覺到深深的疲倦席卷而來,是身累還是心累,連自己都分不清了,只感覺每一天每一個日出日落都是一樣的感覺。

心頭隱隱的被思念所纏繞,每一次,只有在想起他的時候,疲憊的身子才有了活力,可他們卻已經隔著千裏之遠。

“主子。”突然一道暗影自窗外躍了過來,在阿九遲疑的目光下閃進了屋子。

“日影,你怎麽會在這裏?”阿九怔怔的回過神,看著風塵仆仆的日影。

“屬下是在主子離京後第三天就趕過來的,雖然慢了三天,不過還上趕過來了。”一路快馬加鞭的追趕著阿九,所以日影聲音有些沙啞,面容也憔悴了不少。

“出什麽事了?難道是軒皇帝他們?”淡泊的神色裏劃過擔憂,阿九不安的向日影問道。

“主子離開後,屬下和月影一直在小心翼翼的看守著軒皇帝和雪妃。”日影平靜的回答,開始回憶起三天前的一幕。

“雪兒,沒想到離開這麽多年,又回來了。”軒皇帝溫柔的拉著雪妃的手,目光悠遠的望想天空,一走這麽多年了,沒想到有再一次回來的時候。

“是啊,軒,不知道皇兒如今長成什麽樣子了。”

歲月似乎不曾在雪妃絕色的容顏上落下痕跡,雖然年輕不再,可她卻依舊保持著當年的豐姿,一顰一笑間都是掩蓋不了的風華。

“可惜樓昭德就要造反了。”月影冷冷的開口,臉色陰沈。

若不是因為要看守他們,自己和日影就可以守護在主人身邊,而不是日日牽掛著遠在千裏之外的主子,自己卻無能為力。

“樓昭德有造反的本事,卻沒有成功的機會。”對上月影不友善的態度,軒皇帝平靜的開口。

樓昭德可以說是一代梟雄,可是他的皇兒卻比自己更適合成為一代帝王,更能制止住樓昭德。

“是嗎?”月影不屑的冷哼著,想起哀傷而遠走邊關的主子,語氣更是不悅:“若不是我家主人做的犧牲,七夜王朝怕是要江山易主了。”

“你家主子到底是誰?”微微一怔,軒皇帝輕挑了眉頭,不在乎月影話語裏的誇大,而是思索著他口中的主子到底是什麽身份。

普天之下知道他和雪兒還未死的人只有皇兒了,所以應該是皇兒向他口中的主子透露了自己隱世的消息。

那麽此人必定和皇兒關系非比尋常,否則斷然不可能告訴他如此機密的事情,可從日影和月影對他們的態度而言,雖然不曾傷害他們的性命,可卻是不友善的,甚至眼神裏隱匿著憤恨。

“我家主子”

“月影。”日影冰冷的聲音響起,打斷了月影的話,隨後低聲的對著他說了幾句,二人望了一眼軒皇帝和雪妃隨後向遠處走去。

“軒,我去聽聽看他們說什麽。”雪妃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走遠的日影和月影,嘴角露出笑容。

他們渾然忘記了她的身份,當年她可是名譽江湖的神偷,若不是想看看他們主子的廬山真面目,否則想囚禁他們哪有那麽的容易,雖然他們兩武功了得,可她的輕功乃是天下無雙。

“雪兒,小心一點。”對與雪妃,軒皇帝永遠只能寵愛的笑了笑,看著她雪白的身影如同輕燕般閃了出去。

“什麽?樓昭德現在下落不明?”月影臉上忍不住的露出擔憂之色,隨後看向日影道:“你是不是要去保護主子的安全?”

“是。”日影終究要鎮定許多,只是眼神裏依舊有著一絲憤恨和對阿九的關切。

“我擔心樓昭德探出了主子的意圖,所以想挑撥主子和夜帝的關系,到時候主子如果殺死了假扮而成的軒皇帝和雪妃,夜帝對主子不再有愛,而是恨。”

日影的神色愈加的凝重,“這樣也就罷了,若是樓昭德真去了邊關,我怕他會趁亂對主子不測,到時候將主子的死歸結到夜帝身上,那麽仇海必定會為主子報仇的,正好著了樓昭德的道。”

“樓昭德這個陰險小人。”聽著日影的推測,月影憤恨的低喃著。

當年雇傭他們刺殺夜帝的正是樓昭德,可惜夜帝身邊有一個暗衛,功夫遠在他們二人之上,刺殺暴露抽,樓昭德隨即對他們痛下殺手。

若不是主子醫術無雙,將他們救了下來,事後借用天下第一莊的勢力才保證了他們的安全,才讓他們茍活到今日。

可如今,樓朝德又要去加害主子,雖然夜帝對主子是一往情深,可若真因為刺殺假扮的軒皇帝,難保夜帝知道後和主子反目成愁,最終受傷害的還是主子。

“月影,你繼續看守著軒皇帝和雪妃,我動用第一莊的人馬,就算是違背主子的意願,也要保護主子的安全。”

日影建議的開口,因為月影性格要暴躁許多,所以只能自己出京去尋主子。

“好,我們安排一下,明日你就離開。”月影隨即點頭答應下來,又和日影商量著一些部署和計劃。

“軒,仇海是誰?”雪妃回來後眉頭凝皺的愈加的緊,似乎他們口中的主子是皇兒摯愛的女子,所以她知道自己和軒的行蹤,可她為什麽要將他們抓回來,而且還派人易容假扮成他們的模樣。

“仇海?”軒皇帝一怔,十年前的記憶瞬間從腦海中跳了出來,喃喃道:“他是日熠王朝的大將軍,十年一戰後,消失了。”

“這就對了。”雪妃了解的點了點頭,把剛剛聽到的消息再心中理了一遍,線索也逐漸的清晰起來。

“雪兒,他們說了什麽,難道他們是仇海的人?”軒皇帝面色有一瞬間的沈重,握緊雪妃的手,輕聲道:“十年前,仇海旗下的神武兵團神秘消失,看來這一次他們是為了報仇而來,雪兒,你怕嗎?”

“我怕什麽?”雪妃不在意的搖頭一笑,露出寬慰的笑容,輕快道:“當年我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有什麽可怕的,不過他們似乎沒有要為難我們。”

“難道要用我們去要挾皇兒。”剛剛輕松的神情在片刻間又變的有些凝重,若真的用自己和雪兒的性命做要挾,那事情就棘手了。

“不,仇海上面似乎還有人,似乎就是他們口中的主子。”雪妃眸光一轉,呀的一聲叫出來。、拉著軒皇帝的手說:“仇海的主子會不會就是日熠王朝的公主,天啊,這可怎麽辦,皇兒居然愛的是前朝的公主。”

“雪兒,你說什麽?”軒皇帝不解的看著一會喜一會憂的雪妃,思索著她口中莫名其妙的話,隨後也漸漸的明朗起來。

“雪兒你是說前朝的公主。”軒皇帝努力的回憶著十年前的記憶。、那時樓昭德私傳了聖旨,居然血洗日熠王朝,說是一心為了七夜王朝的江山社稷,斬草不除根必定會後患無窮,等軒皇帝趕去時,整個皇宮已經包圍在一片活海裏,漫天的火光下映射著一具具冰冷的屍體,鮮血匯集成血河。

可因為樓昭德一心為了七夜王朝的社稷考慮,雖然軒皇帝知道此舉背信了當時和日熠的約定,可大錯已經鑄成,人死不能覆生,最終也只好作罷。

記得那時似乎有傳言軒皇帝將最疼愛的九公主和柳皇後一同送出了宮,難道仇海如今的主子就是柳皇後和九公主。

“是啊,一定是他們要覆仇,所以才潛伏到了皇兒身邊,而皇兒才會將我們的居所告訴給她,可那個九公主似乎愛上了皇兒,所以將我們帶回了京城,而用兩個易容成我們的人繼續待在紫嵐山。大概是要瞞過仇海的視線。”雪妃將理清楚的頭緒一點一點的順了出來,隨後滿臉無奈的看著軒皇帝。

“若是皇兒以為那個公主把我們給殺了,那他們是不是永遠都無法在一起了,皇兒那麽孝順,若一時激憤,傷害了九公主,他不是要痛悔一生。”越想越急,雪妃不安的來回走著,一想到自己最疼愛的皇兒即將面臨這樣的挫折,更是焦急萬分。

那個九公主一定很愛皇兒,否則也不會將她和軒帶到這個秘密的地方囚禁起來,雖然中間阻隔著日熠王朝的仇恨,可她卻不曾傷害他們的性命。

“雪兒,你不要急,一切都是你的推測,或許事情並不是這樣。”軒皇帝看著著急不安的愛妻,安撫的拉住她不停走動的身子,溫柔的勸慰著。

“軒你想想看,知道我們行蹤的必定是皇兒身邊最親近的人,皇兒一定很愛她,所才會毫無保留的告訴她一切,若是那個仇海將軍抓了我們,肯定不會這樣安全的將我們囚禁起來,他一定會為日熠皇帝報仇的,所以囚禁我們,卻又不傷害我們的人肯定是顧及到皇兒的感情。軒,我要去皇宮告訴皇兒,不要傷害了九公主。”

“雪兒,你忘記我們是已經死的人了嗎?怎麽能出現在皇宮裏。”軒皇帝急忙拉住雪妃的身子。

她的輕功可是天下無雙,若一時沖動跑去了皇宮,那麽自己的身份就再也瞞不了,到時候還不知道會惹出什麽樣的風波。

“可我們不去,皇兒怎麽辦?”雪妃哀怨的看著軒皇帝,他們已經好多年不曾看過皇兒了。

只是依稀從進山的村名口中得知皇兒將七夜王朝治理的很好,所以也就一直放心下來,不曾想到皇兒的感情居然會如此的波折。

“軒,要不我們讓日影和月影給我們去傳信,看他們剛剛憂心的樣子,必定也是非常擔心他們的主子。”忽然想起囚禁他們的日影和月影,,雪妃一瞬間又看到了希望。

“好,試試看吧。”沈思片刻,軒皇帝點頭道,他們是斷然不能出現在皇宮的,若真的像雪兒推測的那樣,他們也不能這樣待在這裏任由事情發生。

日影和月影靜靜的聽著雪妃劈裏啪啦的說了一通,依舊保持著進門時的沈默。

“餵,我說了這麽多,你們聽明白了沒有?”看著眼前呆若木雞的兩個人,雪妃困惑的望了一眼軒皇帝,隨後楞楞的開口問道。

“不用了,主子此次出行是秘密行動的,不會有人知道。”日影淡淡的開口,雖然他們也很擔心主子的安危,不過有天下第一莊的勢力在,主子應該不會出現危險的。

“那萬一出現了意外怎麽辦?我家皇兒可是因為喜歡你們主子,才會透露我們的行蹤,若是皇兒日後誤會了你家主子,以為她是故意接近他,只是為了替日熠王朝覆仇,到時候誤會加上誤會,傷了你家主子,你們就在這裏哭吧。”雪妃氣急敗壞的吼著,他們難道不知道事情會很嚴重嗎?

皇兒既然那麽喜歡九公主,就不會放任她離開,到時候肯定會派人查她的行蹤,只要查到她去了紫嵐山,而後得知九公主殺害了自己和軒,那這個誤會怕是如何也解釋不清楚了。

“現在擔心有什麽用,當年你們若不是背信棄義,血洗皇宮,我家主子又怎麽會委曲求全到這樣的地步。”

月影終究隱忍不住的開口,憤恨的目光瞪向一旁神色平靜的軒皇帝,主子為了夜帝,不惜讓他們秘密的將軒皇帝帶回來囚禁。

爾後又讓人易容成軒皇帝和雪妃的樣子,以化解仇海和整個神武兵團的仇恨,主子做了這麽多,無非是不想讓神武兵團和樓昭德合作,而且還要將天下第一莊送給夜帝,主子做了這麽多,可最後卻什麽也沒有。

“月影,夠了,多說無益。”日影終究老沈一些,打斷了月影的抱怨,主子臨走時既然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如今他們也不能違背主子的意思。

“主子善良,只囚禁你們一年,一年之後,你們就可以走了。”日影冷聲的開口。

“什麽,囚禁我們一年?”雪妃一怔,這個院子雖然不小,布置的也非常的雅致,可一年的時間只呆在這個地方。

“一年你們還抱怨。”月影語氣頃刻間陰冷下來,“若不是夜帝對我家主子情深意重,當年你們血洗皇宮的罪行就該用你們的生命來償還,主子做了那麽多,無非是為了保全你們的性命,否則你們以為仇海會那麽容易的放過你們。”

“一將功成萬骨灰,當年若是換了七夜王朝慘敗,相信仇海他們也不會放過軒的。”

雪妃見軒皇帝一瞬間暗淡的神色,安慰的拉著他的手,無聲的給予他溫暖,“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更何況江山社稷,更不是以良善來衡量的。”

“不,雪兒,當年確實是我的錯。”軒皇帝沈默許久之後終於開口,平靜的神色也在此時轉化為凝重的哀傷。

“當年,日熠已經簽下了降書,朕也許下了承諾,只要日熠開城投降,宮中的妃子和皇子公主皆可以成為自由之身,絕對不會傷害一人。”

“或許是日熠氣數已盡,所以僅僅三天,就開了宮門,可不曾想到當時領兵進宮的將軍居然沒有遵守朕的命令,而是下令手下的一萬精兵,血洗了皇宮,無一人生還,爾後一把大火將曾經輝煌的宮殿附之一炬,日熠帝王也被活活燒死在宮裏。”

“那個違背皇命的將軍是不是樓昭德。”雪妃回過神的第一句話就肯定的問道。

“是,當年樓昭德乃是征封大將軍,後來才官拜丞相。”軒皇帝重重的嘆息一聲,肯定了雪妃的推測。

“軒,樓昭德違背皇命,你為什麽不但沒有懲罰,卻升了他的職位。”雪妃有些錯愕,這件事她居然一點都不知曉。

“想必軒皇帝也只是表面上答應了盟約,背地裏暗示樓昭德血洗皇宮的吧?“月影冷冷的開口,嘲諷的目光看向軒皇帝。

“樓昭德當時也是為了朕考慮,才攻克了日熠王朝,若是放走了皇子公主,加上他們背後的神武兵團,即使不能覆國,也會讓七夜王朝****不安,所以樓昭德才暗自違背朕的意思。”軒皇帝無奈的解釋著當年的事情。

“軒,當時是不是還顧及到了皇後。”雪妃子忽然沈寂下來,樓昭德是皇後,也就是現在太後的親弟弟,當年軒拋棄了三宮六院,只專寵自己一人,終究愧對了皇後,所以才不忍治樓昭德的罪行。

“不,更多的是因為樓昭德也是為了朕的江山穩固,若將事情傳了出去,私傳聖旨,樓昭德必定難逃一死,而且大錯已經鑄成,朕也只能如此了。”江山社稷下,軒皇帝縱然無奈卻也只能如此,誰曾想當年的因,造成了今日的果。

“軒帝,枉你為一國之君。”日影神色變了變,掃了一眼一臉感慨的軒皇帝冷嘲的開口。

“夠了,你們不要再說了。”雪妃對著軒皇帝暖暖一笑,懇切道:“縱然是囚禁我們兩一輩子我們也認了。”這是他們的錯,所以任何的懲罰他們也心甘情願。

日影看著相互偎依的軒皇帝和雪妃,這才冷冷的開口,神色淡漠,“軒皇帝真的以為十年前,樓昭德是為了七夜王朝的江山穩固才斬草除根的?”

“日影,你想說什麽?”月影疑惑的看向同樣困惑的軒皇帝和雪妃,不解的問道。

“我和月影在被主子收留前乃是樓昭德培養出來的殺手,當我們二人刺殺夜帝失手後,被樓昭德下毒滅口,生死一線間卻被主子相救,主子把你們囚禁與此,除了要化解仇海對你們的覆仇,更主要的是要瓦解神武兵團和樓昭德的合作。”

“你說樓昭德和神武兵團合謀要顛覆七夜王朝。”軒皇帝倏的站了起來,疑惑的眼眸瞬間明了,剎那後陰郁下來,樓昭德居然有著如此險惡的用心。

“不錯,在日熠王朝被顛覆後的第二年,樓昭德就和神武兵團合作,首先就是建立了專門暗殺朝中一些要員的鬼魅幫,後來樓昭德又和東韶大王爺達成了協議,幫助大王爺謀權篡位,企圖在七夜內憂外患之時,借由神武兵團和樓家的勢力一同謀反。”

“這麽說當年樓昭德是故意借軒的名譽來血洗皇宮,以便日後和神武兵團合作。”雪妃肯定的開口,想起樓昭德居然處心積慮的布置了十年之九,果真是狼子野心。

“你們要趕快找到你家主子。”軒皇帝急切的道,眉宇裏染上了擔憂。

“樓昭德部署了十年之久,斷然不會這麽輕易的罷手,而神武兵團乃是他最有利的一支力量,樓昭德必定會想方設法的挑撥神武兵團和七夜的矛盾,而其中,利用七夜的人殺掉你家主子是最有利的手段。”

“軒,你是說,樓昭大會利用皇兒去殺死九公主。”雪妃瞬間面色蒼白成一片。

“不錯,九公主利用易容的人裝扮成我們,到時候只要九公主殺了假扮的人,仇海必定會解除和樓昭德的合作。可如果樓昭德將我們的死訊告訴皇兒,那皇兒必定憤恨,若是傷害了九公主,那麽仇海必定會重新和樓昭德合作,為九公主報仇。”

這才是軒皇帝最擔心的地方,九公主顧及著一面是皇兒,一面是仇海和整個神武兵團,她必定不能明說死的乃是假扮而成的人,到那時可就麻煩了。

“月影,你守在這裏,我立刻去樓府和皇宮打探,無論夜帝和樓昭德都去了塞外,我立刻趕過去告訴主子,這裏你多加小心,他們等主子有命令之後再決定。”日影沈思片刻後,隨即和月影叮囑,黑色的身影快速的消融在夜色裏。

三日後,日影馬不停蹄的追趕上了阿九。

靜靜的聽日影說完,阿九平靜的臉色慢慢有了細微的變化,最後淡化成一抹清冷的笑容,“既然樓昭德如此部署,我豈能辜負他的期望。”

“主子,你要做什麽?“日影一驚,擔憂的凝望著阿九在燭光下陰暗的臉色,他第一次見主子露出如此的神色,似乎要玉石俱焚。

“日影不用擔心。”阿九的目光溶入了溫暖,看著日影道:“今日的事你不要告訴任何人,既然來了就留下吧。”

“皇上他也來了嗎?”瞬間,阿九笑的有些悲苦,不過為了皇上,為了日熠那些慘死的生命,她要樓昭德血債血償,一敗塗地。

“是,屬下來之前,去了樓府和皇宮,樓昭德早皇上一天出發的。”日影見阿九又恢覆了平日的神色,這才回道。

“好,一切都在紫嵐山解決吧。”阿九凝望著夜色,露出最璀璨的笑容,:日影,你去把紫嵐山的秘密暴露給樓昭德的暗探,註意安全,要做的不露聲色。”

“主子,這樣一來,皇上必定會誤會你。”日影剛剛放下的心此刻隨著阿九的話又懸了起來,主子這麽做,不是給樓昭德機會,讓他可以順利的挑撥主子和夜帝的關系。

“誤會了更好,這樣樓昭德才會相信神武兵團的再次合作,去把仇將軍找來,說我有要事相商量。”阿九語氣堅決。

“是,屬下這就去。”日影無奈的應聲退出了門外。

“小姐,你找我?”

片刻之後,仇海詫異的跟隨著日影來到阿九房中,小姐什麽時候身邊多了一個身手一流的高手,難道是火銀月派來保護小姐的。

可這也不對,當初火銀月是不知道小姐離開的,若是他派來保護的人,火銀月必定會得知小姐的行蹤。

“日影,去按我吩咐的做,註意安全。”阿九對著仇海一頷首,隨後向日影吩咐道。

“是,屬下立刻就去。”日影恭敬的退了出去,只是心頭依舊隱隱擔憂著。

房間裏有著片刻的沈默,阿九隨即向仇海說著什麽,卻見仇海的臉色越來越陰沈,憤恨中露出嗜血的憤恨。

許久之後。

“公主,仇海不能答應公主的計策,覆仇是仇海的責任,公主只需要和皇後娘娘好好的生活下去就行了。”雖然依舊陰郁著臉色,可仇海眼中是堅定的拒絕。

“仇將軍,神武兵團如今已經解散了,難道我們要把那些好不容易和親人團聚的將士們再帶回到沙場上嗎?”

料想到了仇海的拒絕,所以阿九的神色依舊是一副平靜,淡笑的開口道:“如今要覆仇,也要將傷亡的人數減少到最低限度只能如此了。”

“可公主的安全要如何保障?”仇海依舊不為所動,當年有負先皇的托付,如今好不容易讓公主和柳皇後團圓了,他如何能讓公主再以身份涉險。

“仇將軍阿九不是你想的那麽弱。”了然一笑,阿九忽然身影詭異的一閃,一掌迅速的攻向仇海。

“公主?”仇海一怔,立刻出手為拳阻擋下阿九的攻勢。

可是瞬間,卻見阿九瘦削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纏繞過來,招勢淩厲,動作快速,一掌一拳竟如同纏在了他身邊一般,雖然傷不到,可自己卻應付的有些疲憊。

“仇將軍,阿九的功夫你也看見了。”不敢太久的用內力,怕一個不小心在仇海面前暴露了自己身中寒毒的事情,阿九隨即收回招勢。

對著仇海淡定的開口道:“就這麽決定了,夜深了,仇將軍你去部署一下吧,不要讓母後知道了,否則我們的計策必定不能再實施了。”

“公主,容屬下再考慮一下,明日給公主答覆。”雖然見識到了九公主的功夫,可刀劍無眼,仇海依舊不敢用九公主的安危去冒險。

見仇海離開後,阿九這才緩下氣息,隨即掏出藥丸服了下來,幸好今天的身子夠爭氣,沒有讓她半路吐血。

阿九欣慰的躺在床上,不過倒是奇怪了,以往她只要動用了真氣,不消片刻就會吐血,今日身子似乎沒有什麽異常。

算了,反正也只剩下一年的命了,想那麽多也無用,阿九隨後閉上眼,夢中依舊是夜帝溫暖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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