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是沈絳年接通視頻的第一句話。

“你誰？”這是沈絳年接通視頻的第二句話。

“秦舒？”這是沈絳年接通視頻的第三句話。

沈青訸湊過去一瞧，著實一楞，“你頭發剪這麽短？”

“帥不？”話筒裏傳來輕快爽朗的笑聲。

“我的媽耶，禽獸，你可以直接出道了啊。”沈絳年大笑，“我說實話你別生氣，你短發太TM帥了，比長發好看。”

“別說臟話。”沈青訸擡手攬著沈絳年的肩膀，揉她的耳朵，揉得沈絳年直笑，“禽獸，給你看看今天都誰在。”

“青訸，不用介紹了吧？”沈絳年第一個把鏡頭對象沈青訸，秦舒眉眼彎著，“不用不用，這人我熟得很。”沈青訸莞爾一笑，“新年好。”

“沈老板新年好。”秦舒的聲音有著以往不曾有過的明朗和陽光。

“下一位是《時代》雜志社的社長Kelly，金發碧眼的大美女。”沈絳年這話說得Kelly舒心，“絳年這孩子竟說實話。”蔣維爾在旁邊撇撇嘴。

“社長新年好，《時代》雜志，我是您的鐵粉，這雜志太好看了。”

“你這小孩不進眼光好，長得也這麽俊，非常handsome！”Kelly豎拇指，秦舒哈哈大笑，“您太會說話了，國語比我還溜呢。”互相吹捧相當熟練。

到了陸漫雲和沈萬誠，秦舒規規矩矩地拜年，輪到蔣維爾，蔣維爾也著實楞了楞，笑道：“你是小鮮肉啊。”

鏡頭依次輪過去，最後一個是黎淺，沈絳年故意鏡頭頓了頓，先擰回來對著自己，“怎麽樣？我家是不是老熱鬧了？”

“熱鬧熱鬧。”秦舒笑著說：“不過好像少了一個啊。”

“誰？”

“你的寶貝兒錢串子呢？”

沈絳年暗笑，就知道秦舒這家夥是奔著黎淺來的……沈絳年擡眼瞄正咬著蟹腿啃啃的黎淺，“她吃蟹腿呢，沒功夫看你。”

“不用她看我，我看看她就行。”

“錢串子，你要看她嗎？”沈絳年故意問，細腰被沈青訸揉了一把，意思是：別鬧。

“不看。”黎淺頭也沒擡，驀然升起火氣，消失那麽久，還想看她？做夢。

“哎呀，錢串子不給看。”沈絳年笑著說，秦舒也不惱，笑問：“怎麽才給看啊？”

“要看，親自回來看。”黎淺丟掉蟹腿，在沈絳年鏡頭移過來時，黎淺站起身，“我洗洗手，蟹黃沾滿手，還有誰要去不？”

“我去。”沈青訸起身，跟著黎淺一起去了洗手間。

沈絳年的笑意僵了僵，這兩人還鬧著呢啊？當這麽多人，沈絳年不好多說，打哈哈圓場道：“錢串子最註重儀表了，她去洗手間補補妝，一會給你看。”

“呵~不用啦。”秦舒笑著，“我馬上要去吃飯了，跟你聊幾句就掛了，替我再跟大家說聲新年好。”

洗手間，黎淺低頭洗手，沈青訸站在旁邊，靜默無語。

手，洗了一遍又一遍，沈青訸擋開她，“你這是打算占上，不讓我洗了？”

黎淺擦手，毛巾遞給沈青訸，沈青訸擦手，說：“待會去樓下抽根煙，去不？”

“恩。”黎淺笑了笑，回到餐桌時，黎淺翻手機，沒有任何信息。

混蛋禽獸！

沈絳年想著盡孝道，做飯沒幫忙，那就飯後收拾戰場吧。得知沈青訸、Kelly她們都要下樓抽煙，她帶著橡膠手套氣鼓鼓地站在門口，早知道她不要洗碗惹。

樓下，黎淺第一個下去的，蔣維爾緊跟其後，Kelly和沈青訸隨後。

“被人叫大寶貝的滋味怎麽樣？”Kelly在電梯裏突然問，沈青訸胳膊肘推了她一把，“跟蔣總一樣不學好。”因為沈青訸下樓前，手機裏收到了蔣維爾的微信，寫著：大寶貝，我要看你給我吐愛心煙圈。

“到樓下，你和蔣總一起，我和黎淺一起，我跟她聊點事。”沈青訸說，Kelly點點頭，“那個秦舒，跟黎淺是不是有情況？”

“本來早就應該有，但一直沒有上。”

“……然後呢？”

“我決定，加速進程，讓她們盡早有。”

Kelly挑理道：“你看看你多偏心，我和老蔣這麽多年也早就該有了，你咋不加速一下？”

“蔣總結婚了。”

Kelly不說話了。

“老實說，你以前過年都怎麽過的？”沈青訸撞了撞Kelly手臂，以往沈青訸自己也難熬，實在難以分心其他，“我一直以為你和蔣總一起過的，她過年不回家，你也在國內，敢情你們兩各過各的？”

“大過年的，何必難為她。”

“……”沈青訸抿抿唇，半晌道：“都是成年人，我不想多說，人生苦短，自己把握。”末了沈青訸補充道：“不過，我還是不讚成破壞他人家庭。”

“我知道啊。”Kelly百無聊賴道：“就是她結婚了，要不然這麽多年，你覺得我會吃不掉她嗎？”Kelly無奈透著寵溺，“別看她咋咋呼呼，其實內底單純得不得了，我要是真的不顧廉恥道義想吃掉她，能在她本不情願的情況下半推半就地被我吃掉多少回了。”

“你知道就行。”沈青訸也是無奈。

“她結婚了，也只能逗逗她了，這點樂趣你也想給我剝奪了啊？”

“我是怕物極必反。”出了電梯，Kelly緊跟其後，“啥意思哦？”

“意思是，要麽她被你逗得當真，要麽就是被你逗生氣，再也不理你。”

“……”Kelly遞過來一支煙，自己咬在齒間，嘆了句：“不願意跟我過，那她只能守活寡了，要不然我給她當小三？身體上那種？”

“別瞎說。”沈青訸擰眉，Kelly笑道：“逗你的啦。”

早就出來的黎淺和蔣維爾早都抽上了，飯後一根煙，曬過活神仙，蔣維爾本想聊聊天，奈何黎淺情緒低迷，蔣維爾也沒搞懂什麽情況，吃飯時不是還好好的嗎？

“大寶貝，給我吐個愛心煙圈，我要學。”蔣維爾總算等到沈青訸出來了，Kelly一把拽過她，“我給你吐，想看啥形狀都有。”

“你會？”

“拜托，青訸廚藝是你教的，吐煙圈是我教的。”

“你也不教點好，教她抽煙。”

“那你也別學了。”

“不行，我要學。”

“你學來幹嘛用？”

“撩妹啊。”蔣維爾直白，“要不然學著能幹啥用？”

Kelly臉色黯了黯，“真的？”

“恩，我們單位有個小姑娘挺可愛的，學會了給她吐一個愛心。”

“……”Kelly往花壇裏撣煙灰，輕描淡寫地說：“你忘記你結婚了嗎？”

“沒忘啊。”蔣維爾無所謂地說：“我就是給她看看，也不會把她怎麽樣。”

“你吐完愛心眼圈，萬一把她迷倒了，你能負責娶啊？”Kelly較真地問。

蔣維爾爆笑，“你可拉倒吧，一個煙圈就能撩到妹，那撩妹也太容易了吧？”蔣維爾邊笑邊無語道：“再者了，那個小可愛喜歡的是沈絳年那一款，成天女神來女神去的，可煩人了。”

“煩人還給她看吐煙圈。”

“你很煩啊，要不要教？”

“你這是拜師的態度嗎？”

“我不跟你學了。”蔣維爾就不喜歡Kelly的嘰歪勁兒，Kelly忙一把拉住她，“我教你。”

“你先給我吐一個。”

Kelly猛吸一大口煙，蔣維爾眼睛瞪溜圓，“臥槽，你這一口煙，吸掉半根煙，會毒死吧。”

紅唇啟開，一個神奇的愛心型出現了，宛如魔術裏見證奇跡的時刻，蔣維爾驚嘆：“臥槽，可以啊。”

說著容易，做起來難，首先對於吸大一口煙，蔣維爾就做不到，吸到一半就會往下咽。

這兩人進行愛心煙圈教學，不遠處的黎淺悶頭吸煙，沈青訸第一顆煙，黎淺已經是第二顆了，沈青訸突然感慨：“秦舒變化真大。”黎淺吸煙的動作頓了頓，繼而狠狠地吸了一大口，沈青訸繼續道：“她還是短頭發好看，有點小奶狗的意思。”

“咳！”黎淺嗆住，“啥小奶狗？”

“就是那種溫柔，懂得照顧對方情緒，可愛，還會哄人，一旦有對象就會死心眼的專一，”沈青訸頓了頓，說：“當然，最主要是顏值高，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

黎淺切了一聲，“你說的是你家沈絳年吧？”

“她是小狼狗。”

“……”黎淺無語，“你一天都在研究些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

“呵~”沈青訸笑著說：“我說真的，我剛才看視頻，真是覺得秦舒變帥了。”

“我嚴重懷疑，那個禽獸賄賂你了。”黎淺湊近，盯著沈青訸的臉，想看出點異樣，就聽見老遠傳來暴躁聲，“你們兩個，立刻給我保持十米距離！”沈絳年一路跑過來，沈青訸已經連續倒退，拉開了距離，黎淺比了個鄙視的手勢。

“你們剛才在幹嘛？”沈絳年醋意翻天。

“你們家沈青訸不正經，你看好她，一天天竟研究什麽小奶狗，小狼狗的。”黎淺“惡人先告狀”，“還試圖拐我。”

沈絳年故意怒目而視，沈青訸一個愛心煙圈吐出來，沈絳年立刻樂顛顛過去，“再給我吐一個！”

沈絳年也想學，無奈不會抽煙，沈青訸也不準她抽，“想看我給你吐煙圈，抽煙不好，你就別抽了。”

“那你也別抽了。”沈絳年央著，沈青訸揚手真的丟了煙，黎淺唇語：“妻奴。”

蔣維爾苦學，費了3根煙，終於吐出一個奇形怪狀的愛心，揉揉酸疼的腮幫子，洩氣道：“這麽醜的愛心煙圈，能撩到人啊？”

“我不是人嗎？”Kelly突然傾身，笑得妖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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