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有人跟你說過這樣的發洩方式，當你的情緒到達極點卻又不知如何是好時，你可以選擇運動，比如說跑步，籃球，隨便是你愛好的便好。目的只有一個，讓你耗盡身體裏能量源。當你有氣無力時，大概，已經生不動氣，作不動妖了。

沈青訸打來溫水，床上的人兒，這次真的睡著了。沈青訸擦身體時，擦到敏感部位，她還害羞似的躲了躲，嘴裏唔了一聲，沒有力氣躲開了。沈青訸給沈絳年擦好身子，自己沖了個澡，重新回到臥室。沈絳年抱著枕頭，側著身子蜷著，睡的正香。

沈青訸站在床前打量半天，難以想象，現在的小天使和之前的小惡魔是同一個人，沈絳年的骨子裏，大概是有兩個極端的存在吧。睡著了，人也乖巧了，沈青訸擡手，撫了撫沈絳年的臉頰，她還乖巧地蹭蹭；沈青訸故意捏了捏，她唔了一聲，可憐巴巴的，嗯，還是挺可愛。

沈青訸手臂一橫，讓沈絳年枕著她手臂睡，同時拽走了沈絳年懷裏的枕頭。乖小孩不太樂意地哼唧一聲，沈青訸將人攬到懷裏，沈絳年立刻抱緊了她，蹭蹭她的胸口，沈絳年愜意的哼了一聲。這次，是真的睡熟了，沈青訸望著她的睡顏，探手摸摸額頭，還是有點燙，唉，但願，明天不會加重。她也是……真的忍不下去，要不是沈絳年病著，欲望當頭，她可能會繼續做下去。

當夜靜謐下來，黑暗開始吞噬一切，無名的冷意襲來。沈青訸閉著眼睛，緊了緊懷抱，懷裏的沈絳年宛如一個小暖爐，讓往日裏的淒冷少了些。每當心神煩亂時，她便睜開眼，瞧瞧懷裏安然熟睡的人，那麽鮮活的生命，在她的懷裏，讓她有了一絲安全感。

一夜，沈青訸幾乎沒睡，天大亮，她才進入淺眠，懷裏的人翻來覆去的，沈青訸直接醒了，不過沒有睜開眼睛。不怪沈絳年翻來覆去，她居然睡在了沈青訸的懷裏，太過於心急，努力回想卻無果。我的天吶！她生病了是不是？昨夜的模糊記憶又要連著回想好幾天才能完整。依照她以往的經驗來看，她肯定赤身裸體地要抱抱了，黎淺每次都吐槽她：自己裸就算了，還非要扯著脖子嚷，好朋友一起裸！

怕自己被占了便宜，沈絳年高燒過後，問過黎淺：“你沒占我便宜吧？咱們兩可是閨蜜。”黎淺眼皮都不擡，哭喪著臉，“除了閨蜜，誰能陪你一起裸？”然後憤恨的眼神，“我沒有追究你占我便宜，你就知足吧！”因為不放心，沈絳年還讓黎淺錄了一次自己生病的樣子，畫面裏，她非要裸著睡，黎淺要跟她一起睡也必須脫光。高中那會兒，沈絳年可純潔了，除了抱著睡覺，還是抱著睡覺，不過那會看到自己的回憶和視頻裏一樣無恥，沈絳年還是頂不好意思。

就算是記憶模糊，就算是記憶延遲，但終歸都會回來的。沈絳年現在一回想，已經依稀記起來，她昨天和沈青訸分床睡，因為擔心沈青訸，老是惦記著去看她，可等人沾了床睡著後再醒來，就覺得有點頭暈暈，不過還是記得去看沈青訸。現在想想，昨晚，她確實脫光了衣服，貌似秦舒那個禽獸還來了？沈絳年窩在沈青訸懷裏，心裏翻江倒海的，根本躺不住。

面對美到她心坎的沈青訸，她會不會浪出天際了？我的天吶，沈青訸，你聽我解釋，我不是那樣的人！我平時很矜持的啊！只是一生病，就會只想著順從本意了……

沈絳年在腦子裏，趕緊琢磨臺詞，萬一沈青訸提及了她生病時的怪癖，她要怎麽解釋？不怪沈絳年擔心，現在她一動，身下都有異樣之感，她總覺得……她們昨晚應該是做了，而且不止一次，可她現在真的有點想不起。

別人生病都那麽正常，也不知道她抽的什麽風，會有奇怪的嗜好。就在沈絳年糾結不已時，額頭突然被摸了一下，沈絳年瞬間柔順乖巧，不敢亂動了。沈青訸內心一排省略號，居然真的退燒了，簡直比藥還靈驗。沈絳年小聲音一抖，“你醒了啊~”

“恩。”凈問廢話。

沈絳年憋紅了臉，楞是不知道再說什麽了。偷偷瞄沈青訸，她閉著眼，臉有倦色，黎淺說過，她生病特別折磨人，“你昨晚一定沒睡好，你再睡會。”沈絳年心虛地表達自己好心，沈青訸撩開眼簾，淡淡的眸子，問：“你怎麽知道我沒睡好？”

……沈絳年咬牙，“我猜的不行嗎？”邊說，邊支吾了一句，“那個，我先起來了。”

也好，沈青訸確實有點累，實在懶得動，她嗯了一聲。沈絳年卻坐那沒動，沈青訸瞧她一眼，“還不起？”

“你、你轉過去。”沈絳年知道自己光著身子呢。

呵，病好了，人也恢覆到沈青訸熟悉的那個了，想想昨晚她磨人那個勁兒，沈青訸漫不經心地說：“我沒力氣轉。”那言外之意太明顯，不就是說自己把她折騰的太厲害了嗎？沈絳年羞惱地咬咬唇，一把拽過被子將自己裹住，迅速背過身去，她因此錯過了一床的春光啊。

將被子丟回去，沈絳年背對著沈青訸迅速套上了地上的襯衫，恩？她昨晚穿的好像不是襯衫呢？眼下顧不了那麽多，沈絳年心虛地逃走了，腿軟的厲害，沈青訸到底要了她幾次！可惡啊，她病的迷迷糊糊，連高潮的快感都要靠事後回憶，苦逼死了。

被子裏還有沈絳年殘留的味道，沈青訸睡不著也躺在那休息，昨晚被折騰那麽久，又要了沈絳年幾次，她有些乏累。沈絳年出去後，洗澡，刷牙時還在回憶，模糊記憶延伸到下一個環節，沈青訸為了讓她乖乖打吊瓶換了護士裝？一想到那畫面，沈絳年倒吸了口氣，吸進去一口泡沫。

咳咳咳！咳了半天，臉都紅了，一回身，正好沈青訸推開門，“這是想起昨晚的事了？”沈青訸打趣了她一句，又出去了。沈絳年臉更紅，嘴裏還含著泡沫沖出去，含糊不清地說：“很青訸！”沈青訸其實是聽見了咳嗽聲，以為有什麽事才出來查看的，“怎麽了？”她回身問，看她嘴邊都是泡沫，跟大胡子似的，頗為好笑，嘴角也就真的勾起一絲笑意來。

本就腿軟，見沈青訸笑，她更腿軟，扶了扶門框，又嗚嚕嚕說了一句外星文，沈青訸壓根沒聽請，便說：“你先好好刷牙。”沈絳年噢了一聲，回去繼續刷牙。

沈絳年刷牙出來，沈青訸坐在客廳沙發上，身子倚著，似乎挺累。沈絳年頓時心疼，“怎麽不回房躺著呢？”走過去說：“我去做點粥，你再躺會。”

或許最近兩人總是一起，房裏沒了沈絳年，沈青訸總覺得，似乎少了點什麽，“沒事，我也睡不著，你身體剛恢覆，能做粥嗎？”沈青訸背對著沈絳年問。

眸光專註地盯著沈青訸的背影，沈絳年嗯了一聲，“我好了。”確實，她除了腿軟，嗓子有些癢痛之外，其他癥狀都有所減輕。沈青訸哼笑了一聲，“看來，我以後都能給你看病了。”這話說得暧昧而有輕佻，讓沈絳年忍不住紅了臉，她還沒完全想起來昨夜的故事，但一定是好多的不可描述，清醒的她都時刻想著占有沈青訸，只是不知道該怎麽恰當地表現自己的占有欲，迷糊的她，大概只會用簡單粗暴最直接的方式，“那個……”沈絳年想問，沈青訸卻想起什麽似的，嘶了一口氣，似是不耐煩。

沈絳年立刻閉上了嘴巴，沈青訸微微偏了偏頭，語氣突然肅然，“沈絳年，你過來。”沈絳年聽話地過去站在沈青訸面前，沈青訸擡眸，“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以往生病，都是怎麽好起來的？”昨晚一直被沈絳年纏著，沈青訸又擔心她病情，沒考慮別的。眼下，她突然就有些不適了，沈絳年雖然不明白她為什麽突然這麽問，還是認真回答：“每次黎淺照顧我，她會把藥碾成末兒，硬給我灌下去。”

“這樣就能好？”沈青訸不太信，昨晚打的吊瓶都沒那麽快的效果。

“恩，其實，”沈絳年一遲疑，沈青訸眉頭就皺了一下，“其實什麽？”

“其實，也就最初的時候，是這樣，我生過兩次病，黎淺照顧我，說我特別煩人……”沈絳年沒好意思直接說，黎淺說她特別奇葩非要裸著睡，“大概是厭倦照顧我，所以，一入冬或者天氣變化時，她都會提前給我煮姜湯，逼著我喝。”

“你高中經常高燒嗎？”

“也沒有，”沈絳年怯怯地看了一眼擰眉不悅的沈青訸，難道自己折騰她折騰的很過分？此刻只恨腦子不好使，“記憶中也就幾次，如果你想知道確切的，我可以問問黎淺，她……”

“不用了。”沈青訸看她小心翼翼的樣子，也覺得自己有些過了，便說：“你去忙你的吧，我瞇會。”沈青訸身子往下一軟，倒在了沙發上。沈絳年嗯了一聲走了，很快，她又回來，把自己被子抱過來。

沈絳年掖被角的時候，沈青訸突然睜開了眼睛，沈絳年楞了一下，笑了。近距離，看見了沈青訸眼底的紅血絲，沈絳年心疼了，垂下眸子，突然說了句，“對不起。”

沈青訸枕在腦後的手臂擡起來，指尖點了點她的額頭，說：“好好做你的粥去。”語氣，竟是那麽溫柔，讓沈絳年的心都要化了，紅著臉嗯了一聲，“那你睡，有事叫我。”

廚房裏，有菜刀和菜板碰撞的聲音，說是做粥，怎麽還切菜了？沈青訸也懶得動了。想來，沈絳年不會騙她，她心底，居然真的有些介意了，昨晚生病的沈絳年對著她發情，那對著黎淺也是這般嗎？沈青訸翻了個身，暗暗嘆了句：沈青訸，你開始小氣了。

這或許不能算是個好現象，那種小氣的心情，她很久很久沒有了。再次出現熟悉的感覺，沈青訸知道，那意味著什麽。

沈青訸收了那份胡亂的心思，瞇著眼休息。晚上睡眠不好的人，白天更是難以入睡，沈青訸躺在那，不過是閉目養神，可沈絳年並不知道。幾次進進出出廚房，她都會看一眼沙發上的人。最後，耐不住性子了，她躡手躡腳過去，又是偷偷觀察好幾次，確定沈青訸“睡熟”了，她熬粥無聊就跑過來偷看沈青訸睡覺。

起初只是靜靜地看著，沈青訸可真是漂亮，睫毛筆挺修長，鼻梁高挺，唇瓣飽滿亮澤，看上去軟軟的。看久了……就滋生了邪念，唔……想親。於是，沈絳年就一點點靠過去，很近的距離時，溫潤的聲音，“不許偷親。”

沈絳年紅著臉，幾乎落荒而逃。吃飯的時候，沈絳年都是低著頭，臉頰始終帶著緋紅，沈青訸看著有幾分好笑，不過也沒再逗她。

兩人安靜地吃粥，沈青訸吃了沒幾口，沈絳年就撂筷了。

“吃這麽少。”

“我不愛吃粥。”盡管沈絳年做了營養粥，她自己還是不愛吃。

“家裏還有什麽？”

“面條。”

“我下面給你吃？”

“嗯……啊？”沈絳年慢吞吞嗯完之後腦子裏瞬間想歪了，擡起的小臉，紅潤加深。沈青訸本來是低著頭喝了口粥，聽見變了調子的小抖音兒，她沈吟了下，說：“說到下面……”

沈絳年紅著臉，眸子不敢看她，軟糯嗯了一聲。

“你幫我買點藥吧，裏面還疼著。”沈青訸想來想去，都覺得裏面可能是破了，本想忍忍就好了，可昨天之後，疼的有些厲害了，大概是懲罰她縱欲過度。一擡眼，見沈絳年吞口水眸子閃爍的樣子，大抵知道她想到了什麽，不過抿了抿唇，沒有說出那句話，而是說：“你先問問你朋友，看有什麽種類的藥。”

沈絳年乖寶寶一樣，真的打給了秦舒，怕她亂問，開場之前，一頓聲明和威脅，“現在情況緊急，你有疑問事後再說，現在只需要告訴我，下面被劃傷了，都有什麽藥。”

“口服的消炎，還有抹的藥膏，都有。”

“最好的是哪種？”

“你想要哪種？”秦舒反問。

“就是對下面好的那種啊。”

“噢，那你告訴沈青訸，最好的是藥膏，直接抹到患處，直接抹怕疼的話，可以先把裏面弄得濕滑一點……”

“你可真汙。”沈絳年唾棄完秦舒，先把電話掛了，心裏躁動的不行，什麽濕滑……臉好熱。沈絳年將上述對話轉達給了沈青訸，沈青訸直接說：“買口服的。”沈絳年垮著臉，很想表明自己的純潔忠心，但沒好意思說。

秦舒過來送藥時，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啊呀一聲，“我記得拿了口服的，怎麽都是藥膏啊，這怎麽辦？”邊說邊埋怨沈絳年，“都是你啊，一直催我，我都忘記拿了。”然後不等沈絳年回應，和沈青訸說：“青訸啊，你看，藥膏效果最好了，口服消炎藥很慢的，絳年她一直張羅想要口服的，估計是不想麻煩你，你看看勸勸她，好病比較重要不是嗎？”

沈絳年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知道秦舒在“體貼”她，她還是想罵人，我謝謝你全家噢！為了沈青訸，沈絳年忍了。

“絳年實在需要口服的，我回去取，不過晚點才能送過來，我要外出診療的……”

“不用了。”沈青訸面無表情地打斷秦舒。沈絳年送走秦舒時，她擠眉弄眼，就差直接說：我只能把幫你到這了。沈絳年紅著臉，推了一把，“你快點走吧你，一會沈青訸打你，我可攔不住。”

沈青訸一直沈著臉，沈絳年咽了咽口水，把藥膏放桌上，“藥在這呢，你想自己上的話……”

“誰弄傷誰負責吧。”沈青訸懶懶地說。沈絳年擡了擡眸，有驚訝，有驚喜……更有羞澀和躁動，然後立刻亢奮地忙絡起來，討巧地說：“你放心，我會一直給你上藥，直到好為止。”

沈青訸聽她興奮的聲音，隨意地說了句：“很開心哈~”

“嗯嗯……額……沒有。”沈絳年扁了扁嘴，擰眉毛，“我心疼……你。”

“我先去洗澡。”沈青訸起身走了，沈絳年的心撲通撲通，我的媽耶，要給那裏上藥了，怎麽上啊？萬一忍不住做了沈青訸怎麽辦？她還是先搜搜具體方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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