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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下課時看到在前門探出的腦袋就一下不好了…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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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偶一樣,動作遲緩漸頓,他擡頭用五官已經扭曲的臉對她說話,她註意到他的脖頸和指尖開始有綠褐色蔓延,“……本來……這個傀儡…還可以用很久的……——戰場原無!”

像是被按下了快進鍵,他的身體膨脹扭曲,短短幾秒就失去了人形。

再回過神,哪裏還有今早延風的身影,只剩下一個大概三米高的深綠色皮膚的怪物。

未來的及疏散的人群看到這幕□□大聲地喊叫,慌亂地在門口擠成一團。

戰場原微微俯下[咳咳]身,將刀置於身體左側,做出拔刀式,趁著古物還未完全蘇醒就奔上去砍了三四刀,毫不含糊地削去了它大部分戰鬥力。

就在她要刺出致命一擊的時候,莫名的危機感讓她舍棄了這個絕佳的機會快速地閃開。

“砰!”巨大的沖擊力將她剛才所站位置的地板毫不客氣地砸裂,碎石飛濺。

應該是之前安排捕捉芥川的古物。

真是……這次是她失算了。沒想到藤田已經完全將做人的底線舍棄。

——等等,為什麽要捕捉芥川的古物會來襲擊自己?

她靈敏地躲開兩只古物的夾擊,思維一點也不停頓。

——難道,藤田可以隨時修改對古物的命令……?遠程操控?

——如果是這樣那就太可怕了,當初一同被捕捉的靈能力者少說十數,同時遠程操控這麽多古物……

……說不定,是“控魂”能力者?

——[如果寄主本身允許了控制行為,那麽便不需要廢很大力氣。]

古物沒有思想,如果是控魂能力者那麽隨時更改命令就易如反掌。

——[奇怪的是這種能力擁有者的靈魂波動和時間空間能力者最為相近。]

——[不過時間能力者非常稀有的吧?在你之前,還是比較早的時候……大約是七八年前…叫個什麽來著…?今早…?]

——難道……今早是控魂能力者?

越是深入,她發現她的對手越強大……

這可真不是什麽好兆頭。

——快點結束吧。

她藍色的眸子暗了暗,一瞬間周身噴出十幾條若隱若現的黑色鎖鏈釘在大廳的各個角落。

兩只古物動作突然頓了下來。

她瞳孔中寒光一閃,鎖鏈漸漸變淡褪去,她解除了收刀的姿勢,踏著輕巧的腳步向門口走去。

身後突然爆發出傷口破裂的聲響,大量濃稠的鮮血噴濺一地。

——上次念力束縛解除後,覺醒的新能力分支,將一個空間的時間短暫定格。

很好用的能力。但是限制還沒有不確定,時間能力者和念力者雖然表面看起來很相像,但終究是不一樣的,不知道如果它用來對付今早這樣的能力者會怎麽樣。

“解決了嗎?”跡部在門外等她。

“嗯,但是不夠幹凈。”

“……看出來了。”看到她的鞋幫都是斑駁的血漬,大概能猜到裏面的戰後場景。

“今早延風是什麽情況?”他問。

“一個傀儡……”她皺眉,“這件事情你還是不要知道太多為好。”

“你的意思是[today heaven]已經被人控制了?成為一個為私人野望運作的機構?”

“……誰知道呢。”她聳聳肩,“對了啊跡部大爺,幫我準備點衣物,今晚我就要動身深入調查了。”

“今晚?這麽著急嗎?”

“對咯。”

經過這件意外,本來預計六點才結束的交流會不到四點就散了。

戰場原跟跡部一起回了跡部宅,再次厚臉皮地拿走了一套裝備,順帶,還被跡部家的轉車送到了新幹線站。

傍晚六點,她坐上了東京直達愛知縣的快車。

兩地相距約為日本東西距離的七分之一。

抵達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什麽?你說找個賓館休息?

別開玩笑了,她可沒有那麽多休息的時間。

能登彌生給的情報是在靜岡縣方位,也就是西邊。

仁王補充的情報是起碼西進到愛知縣。

也就是說,線索到愛知縣這裏基本已經斷了。

接下來的搜索就會有點困難了,為了在期限內趕回去,只能犧牲一下休息時間了……

作者有話要說: 正在努力地加快進度……

☆、這是一篇番外

這是發生在五年後的事情了,所以可能會有些劇透。

那時候戰場原這幹人都已經上了大學。

為了解決藤田柯西事件,戰場原失去了所有的時間能力。不過這沒關系,起碼後來被牽扯進去的人都很平安,何況她堅持處理這件事只是為了七海流,本來就有處理完就離開[特殊部門]的想法。

這件事先按下不表。

說說現況,現在戰場原在東大讀檔案學,雖然離開了[特殊部門],但她已經接受了東京警署總部的邀請,畢業後就去任職,直接從警長做起,沒畢業也會偶爾去開個小會處理個案子。所以沒什麽壓力的她過的還是比較悠閑的。

仁王,讀的是數學系。

這家夥從國中開始就十分擅長數學類的東西了,可能以後會成為一個誤人子弟的數學老師吧。——戰場原語。

再說說比較熟悉的幾個人吧。

幸村似乎為了學畫定居了京都,現在在京都大學讀書,過年過節還是會回來探望一下大家。

比呂士也在東大,雖然他家裏人更想讓他去栃木縣的自治醫科大學修醫,但被他本人以有點遠為理由拒絕①。

小海帶今年剛升大一,慘不忍睹的英語成績讓他滾去大阪上了市立大學,讀國語,不過好歹也是排名前二十的大學,小海帶本人覺得雖然遠了點,但起碼還是一個喜歡的專業。

其他網球部的熟人倒是在東大抱了團,除了跡部大爺飛到歐洲深造。

對於大二的這群發光生物來說,這天是很平常的一天,充其量是個周五,明天後天沒有課。

講道理的話,從前可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麽5.20之類的節日,戰場原覺得這肯定是一些寂寞的人類搞出來的花樣②。

但對於其他人來說可就非同一般了。

戰場原昨天晚上去距離學校不遠的警署加班熬夜辦案就沒有住校,今天早上一二節早課剛好是專業課不能逃,所以就一身制服出現在校門口。

“早上好無醬。”

“早上好雅治。”

仁王一大早就在校門口等著自己的女票。順帶給她帶了早餐和要換的外套。

這兩個初三就被全校公認的情侶檔一直拍拖了五年也沒見有什麽動靜,倒是忍足侑士和能登彌生,高二的時候就已經訂婚了。

“無醬無醬,下午我們出去玩吧~”狐貍一伸胳膊,勾住戰場原的脖子。

戰場原表示對於這無賴狐貍軟趴趴的狀態已經習以為常了。

她想了想,三四節數據課剛好是和數學系的一起上的,下午似乎沒課。

“好,去哪。”

“無醬想去哪呢?”

“——我警署那邊有個案子還沒……”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們中午去華人街下午去游樂園好嗎?”

“嗯好。”

“雅治和無醬,方便打擾一下嗎~”一臉笑瞇瞇的是讀新聞學的無良攝影,不二。

“不方便呢~”

“啊啦雅治好無情呢~”然而不二一點也不買賬,眼神示意跟他搭檔的寫稿件少女開始提問,自己熟練地架起攝像機。

“……那……那麽,非常抱歉打擾兩位……今天是五二零表白節,所以……”女生似乎非常害羞,一直用記錄的稿紙遮住了泛紅的臉。

“——早乙女同學可以換一種模式嗎?”仁王看著一邊冷漠地咬著豆漿吸管的戰場原,不得已成為了吐槽擔當。

——沒錯,全學校都知道這對新聞搭檔,腹黑攝影+節操寫手,不二周助和早乙女桂一。

“啊啦~被發現了呢~”她放下稿紙跑過去對著戰場原就是又摟又抱,“親親的無醬~今天是表白節人家在很正式地對你進行地一千零二十九次告白~你考慮下甩了仁王這家夥嘛~”

“——拒絕。”她把撅著嘴的桂一從身上撕下來。

“無醬~~”仁王高興地冒出了好多小花兒。

“我拋棄了仁王他會哭的。”一本正經地。

這只是個小插曲。雖然第二天仁王一臉“我最喜歡無醬”的表情摟著一臉冷漠的戰場原的照片還是上了東大BBS頭條。

三四節課,檔案學和數學系的一點也不意外地看到不說話可以隨便帥人一臉的仁王雅治一臉哀怨地蹭在無論何時都能帥人一臉的戰場原無身邊。

下了課,兩人各回寢室放了書,戰場原換了套適合約會的衣服,下樓的時候仁王已經在等了。

“餓了嗎?”

“還好。”

他非常流暢地攬住她的肩膀,軟軟地黏在戰場原身上。

也許五二零真的已經發展成了全民節日?總之今天的華人街成雙入對的也非常多。

即使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也能成為焦點的兩個人完全無視了一切外界的視線。左拐右拐地進了一個有些偏僻的小巷子。

兩個人多年混跡於此早就熟門熟路。

中國風的建築,道邊植滿了榕樹,蟬鳴鳥叫,氣氛恬淡和諧。

深巷,兩人手牽手跨進了一家小店。

“婆婆,兩份水餃,一籠小籠包……”

“——還有一份油燜茄子是吧。”通往廚房的簾子被撩起,一個看起來大概六十歲的婆婆在後廚一邊忙活一邊跟他們聊天,“雅治和小無又來看望我老婆子了。”

“哪裏的話,婆婆做的飯是中華街最正宗的。”

“哈哈,雅治這孩子可真會說話。小無你可得看好點他,別讓他到時候在外面招蜂引蝶。”

“……雅治不會的。”

“婆婆今天陶瓷的張師傅來了嗎?”

“老張啊,最近身體不好,哦他托我給你個東西,在櫃臺後面,一個棕色盒子,你自己找找看。”

“……婆婆婆婆我來幫你吧。”

“——你可給我坐遠點,是不是想偷學我的技術。”

後廚小小的窗戶透進的點點微光,穿過了油煙顆粒灑在嬉皮笑臉的銀發青年身上。

戰場原坐在屋子裏偏頭看著仁王,微微的笑了。

從獵人世界開始,她就一直以為自己的價值只有在戰鬥中才能體現,但是仁王的出現,卻告訴了她什麽才是真正的生活。

她換了個姿勢支著頭。仁王恰好轉過頭和她對視,然後毫不吝嗇地露出燦爛的笑容。

——是這個人,就算什麽都失去也想要守護他,就算什麽都沒有只是和他在一起都會覺得很開心。

——自己到底在想寫什麽啊。

戰場原傲嬌地撇開視線,悄悄用手捂住雙頰。

“多謝婆婆款待~”

“走吧走吧,別忘了我這老婆子就好。”

那麽下一站是游樂場。

這地方戰場原已經同仁王一起來了無數次了,但還是澆滅不了仁王的熱情。

先是過山車——

“嗷嗷嗷無醬我要死啦~”仁王(裝作)一臉驚恐地撲到戰場原身上,然後在戰場原質疑的眼神中撲哧地笑出了聲。

然後是鬼屋——

“無醬無醬人家好害怕!你的雅治小親親要死了!”

接著是旋轉木馬——

“無醬……”他坐在木馬上轉過頭,發現戰場原無坐在後面的馬車上打瞌睡。

他的表情從(裝的)激動一下子放的柔和,輕輕地翻下木馬坐到了馬車上,扶著她的肩膀讓她枕在自己的腿上。

“唔……雅治?”

“睡吧,無醬。”

——是這個人,無論多麽過分他都氣不起來,無論時間多麽殘忍都想一直在她身邊。

戰場原醒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仁王還在灼灼地盯著她。

“……我我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她倏地坐起來閃到一邊。

“沒有~我們去坐摩天輪吧。”他瞇起眼睛,一個狐貍笑。

摩天輪絕對是東京游樂場的一大看點,構建精巧不說,就是這九十九米的高度也不是隨便就能建成的。

因為是晚飯時間所以排隊的人比較少。

華燈初上,繁華的東京都一片霓虹。戰場原側過臉透過玻璃看著地面的世界。

“無醬,表白節快樂。”仁王從水餃店婆婆那裏拿到的盒子裏拎出兩條鏈子。是陶瓷店的冰裂吊墜。

戰場原還沒反應過來,仁王已經湊得很近地幫她扣上了深藍色的吊墜。

她拿過仁王手裏淺碧色的另一條,也換過他的脖頸幫他系。

“——抱歉,我不知道今天要送禮物。”她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

“沒關系拉,這種事情本來就是男生做的嘛。”

“系好了……”

她的手沒有離開仁王的後頸,似乎是猶豫了一下,戰場原把頭湊到仁王的臉頰邊,輕輕地親了一下:“雅治,表白節快樂……”

還沒等到戰場原收手,仁王極快地扣住她的後腦吻了上去。

“——無醬,我喜歡你。”

“……我也是,雅治。”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表白節快樂呀~我來放一波狗糧

——————————————

①然而其實栃木縣一點也不遠,神奈川到栃木縣之隔一個東京都和一個琦玉縣。

②我也這麽認為。

☆、愛知

她雖然辦案也跑過一些地方,但京畿地區以外是基本不去的。

愛知,對於她來說是個完全陌生的城市。

——所以,雖然豪言壯語地說了什麽要好好找,,別說從愛知到大阪直線就經過三重縣和奈良縣,只是愛知縣就這麽嗨大……又不能借助桂衣,要怎麽找嘛……

她在心裏翻了無數個白眼。

“卡洛澤斯到底去哪裏了啊~這都快十天的,怎麽一點消息都沒有……”

“——再找找吧,他平時也不會去其他地方。”

“聽說十三號那天挺多人失蹤的……”

她收起手中的地圖冊,擡頭看了看前面一行六個,似乎是外國人,他們的對話已經充分地引起了她的註意和興趣。

十五號,長野縣;

十七號,東京都;

十九號,神奈川縣;

又要加一個嗎,十三號,愛知。

嘖,她是不是應該給特殊部門的其他人打個電話。

——誒,這種事情網上應該已經曝光了吧……

她一邊小心地跟在他們後面,一邊拿出手機上網看新聞。

——原來,[Today Heaven]的動作,早在九號就開始了。

奈良縣、三重縣、愛知縣、長野縣、東京都、神奈川縣……

兩天一個,剛好是從大阪到東京——從近畿地區到中部地方再到關東地區——從藤田柯西的老家到[Today Heaven]的實驗樓。

嘖。雖然是按照她的思路來的,但這信息量有點大。

——話說為什麽今天才想到上網查……嘖。

“後面那位小姐,你似乎跟著我們很久了?”

——牙白,一直看手機只是跟著聲音走,被發現了……

擡頭一看,已經走到一個有些偏僻的地方了,怪不得這麽容易就被發現……

剛才跟她說話的人是個高個子的金發小哥。

她瞄了一眼他們的校服,名古屋星德——誒?似乎全國大賽立海大有和他們的對手場?

她思忖了兩秒鐘,決定在這個人生地不熟又不能直接找警署的地方尋求當地人的支援。

“你們好,我是神奈川警署的警長。”她拿出證件晃了晃,“剛才剛好聽到你們在討論我正在調查的連環失蹤案,所以就冒昧跟著你們。”

“——警長?”高個子的金發小哥冷漠地掃了她一眼,“感覺你還沒我大。”

= =!呸!

總之,戰場原勉強算是順利地找到了大腿——藏兔座。

而且……這群人真的就是跟雅治他們打球的人啊啊啊啊啊啊這個世界什麽時候能夠離開一下網球。

淩晨,其他幾個人散了,戰場原牢牢地粘著她的大腿。

——那麽現在要做點什麽……有人帶路的話……

“對了……有沒有什麽偏僻的就算白天也沒什麽人經過的地方!”

藏兔座一臉冷漠的轉身。

已經大致摸清了這小子的行事個性的戰場原屁顛屁顛地跟上。

“我知道的最偏僻的,大概就是這裏了。”他抄著手。

山腳下的小路,一邊是絕峰,一邊通向公墓。

挺偏僻的,戰場原覺得不做點什麽都對不起這個環境。

“——回溯十天前,流速……呃……20:1吧……”等捕捉到古物出現的具體時間再仔細地回溯,畢竟還不能確定究竟古物走沒走這條路。

藏兔座一邊十分好奇一邊十分冷漠的掩飾著自己的好奇。

——有了有了,這些古物的行事可真簡單嘖,畢竟沒頭腦也不要太為難人家了。幕後主使同時控制這麽多古物能設計到這種程度也是很厲害的了。

“走啦走啦藏兔座,我們去找你的卡洛。”

“是我們隊的卡洛澤斯。”一本正經地糾正。

她發現面癱屬性的人調戲起來好好玩噗。

有本地人帶飛就是不一樣。

其實戰場原一開始就想到了,雖然按照推論來說最有可能被運送到的地方是大阪,但為什麽契合度最高的雅治只能穿透到愛知。整體的掠奪近戰雖然是按照時間從大阪往東京推進,但其實是以中部地方為中心的。如果是運送往大阪,應該怎麽想都是以大阪為中心方便活動,而且還不容易被懷疑到[Today Heaven]頭上。

他們可能恰好在中部地區找到了一個仁王媽媽所謂的[聚靈的地方]。

如果她的推斷沒有錯,那麽已經很近了。

每超過一次窺視者的範圍,她就停下來重新看,好在古物們走的路一直很偏僻,沒什麽人經過,也比較空曠。

“兔兒啊,就此別過吧。”她站在一個看起來沒什麽異常的曠野。

一番的追蹤摸索,已經從淩晨搞到黎明時分。

天邊微微的紅色讓空曠的雜草叢生的地方變得有些詭譎。

“——你確定是這裏嗎?”藏兔座少年已經不想再糾纏於她的稱呼問題了。

“嗯。”她把手伸了進去,竟出現了詭異的波紋,手消失了。這是她用時間的力量包裹了皮膚,不然就會像走過平地一樣穿過。

他也學著她的樣子,卻什麽也沒發生。

“好,你自己小心。”他說。

“這裏也不夠安全……”她往裏走了一步,融進了透明的薄膜,只留下些聲音在外面蕩著,“你還是趁著白天回去吧……”

其實戰場原心裏也比較沒底,雖然裝備是帶了的,但如果真的是一大群古物怕是她也招架不來。

融進了這個由能力者開辟出來的空間場,即使是她也能感覺到十分充沛的靈子密度,那種感覺很異樣,很難描述。

空間內是幽暗的空間,百回曲折的小徑,石壁直通房頂,像迷宮一樣。而且,同六樓圖書館一樣,在這裏,沒有方向感。

冥冥之中像是有牽引一樣,她走了一條沒什麽規則的路。

一路上安靜的可怕,只剩下她的腳步聲和呼吸聲交錯。

一個人處在封閉的密室是很容易造成心理崩潰的,還好她的五感還在。

就在她快要懷疑自己難得出現的直覺的時候,她站在了一扇門前。

——沒錯,是這個地方,在召喚她……

她有點忐忑又有點興奮,拿好了刀,把手放在門把手上。

——吱呀……

作者有話要說: 我在寫啥!

算了我也不知道……

藏兔座還是很萌的prprpr

☆、連系

——沒錯,是這個地方,在召喚她……

——冷靜、冷靜……

現在能和她有連系的無非兩種情況:

同處於一個異空間之中,仁王媽媽聯絡到了她的精神;

藤田柯西或者今早曉美在附近。

如果是第一種情況自然是最好的,根據仁王媽媽的情報,他們聚集靈能力者是為了壓榨靈子,那麽靈能力者很有可能被聚集在一起。

如果是第二種……那就只能祝自己好運了。

她握緊了手中的家夥。

姑且相信一次自己的運氣吧。

然而,就算是戰場原也沒有想到。打開房門以後,出現的是第三種情況。

“團長——戰場原那個女人真的會在這裏嗎?”

“西索應該沒有說謊。瑪琪呢?”

“戰場原小姐應該是來過這裏。”

“她還活著嗎?”

“戰場原小姐的能力……應該很難死去。”

——天……她看到了什麽?

昏暗的黑藍色的天,峭壁,光禿禿的枯木張牙舞爪。

——這是?

應該沒錯了……是那天,西索找到她的地方……

她瞇起眼睛。

真是——許久不見的老朋友了。

沒想到,集靈地開辟的空間竟然和自己原有的世界重疊了。

“團長?”

“庫洛洛?”

“——中二病?賭神大背頭?餵餵餵?”

別說鬼畜的微笑了,這尊大神連眼神都沒給她一個。

——似乎,只有自己單方面接收到那邊的影像?

她走進了些,幾乎要融入那個真實的場景。

[“戰場原那個能力還是很稀有的呢。”腹黑大背頭鬼畜的微笑,“在她死之前搶過來吧。”]

戰場原一陣惡寒。

她搓了搓有些發冷的小臂,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個房間。

陰陰暗暗的,有股潮濕的黴味。

光禿的墻壁,頗重的壓抑感。

她徑直穿過真實感頗強的空間重疊區。裏面更黑一些,

饒是夜視能力良好的戰場原也看不到邊界。

小心地走了約莫兩三分鐘才觸碰到房間的邊界。一間如此大的房間竟如此空曠。

直覺的牽引竟然是空間重疊,在這樣精密的甬道中想要找到仁王媽媽簡直是海底撈針。

再想想……一定還有辦法的……

——對了,既然這間房間是空間重疊的部分,就是說這裏是仿空間最中心的一點。

藤田柯西和今早曉美想要通過仿空間制造集靈地,就是說那個世界的空間波動比較適合集靈……既然這裏是仿空間的中心——那麽……被聚集的靈能力者應該就在這附近。

說幹就幹……

——等等話說這裏沒有方向感走岔了怎麽回來……

——不管了,大背頭團長(你是會被打的)一定還會繼續召喚自己的,嗯。

她迅速折回門口,打開門貼著墻出去。

摸著這一沿的濕濕的墻壁,仔細地觀察著甬道對面的墻壁有沒有房門。

——呵……

當走了一圈又回到原地的時候,戰場原的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冷呵了一聲。

——摔啊這到底是什麽發展啊!!

她自暴自棄地豎了個中指,非常不雅地把頭焊在門上。

天吶。

這個地方果然是仿空間的中心……竟然獨立成了一間,都沒有並列的房間……

等等——

——“我知道了。”

她再次打開房門。

——確實是中心。

——確實是中心沒錯。藤田柯西和今早曉美真的是厲害……差點連她也騙過去了。

她將手臂包裹了時間的力量,伸開五指穿進去……

消失了……

她果然沒有猜錯。

好手段。

時間場空間場再疊加時間場。

她握緊了武器,直接跳了進去。

第一口呼吸,濃郁到可以讓人喘不過氣的靈子濃度。

不刺眼也決不昏暗的藍光。

她吃驚地看到一排排像游戲椅子一樣的泛光的裝置,成百上千的人被後綁雙手捆在椅子上,似乎都已經失去了自主意識。

——這就是……強制催動靈子散發的裝置?

找到了沒錯,現在要怎麽把他們搞出去……一個一個破壞?

怕是要累死自己吧。

而且這群人當中應該也沒有幾個時間能力者,每送一個人出去就要覆蓋一次時間能力……自己會死的,絕對會死的。

——再想想……

藤田柯西方應該也沒有很大的手筆招攬許多時間能力者吧?

——嗷,他們完全可以先開空間,集中好了再加時間場啊……

——冷靜冷靜……

她沈下心,揉了揉皺起的眉心。

一個一個送出去顯然不現實。

出這裏一定要出兩次時間場,不然回去到哪裏連她也不清楚……

今早曉美構建的時間場……

對了,藤田柯西方強力的時間能力者應該也只有今早曉美一個。

——把這個時間場……破壞如何?

——試一試吧。

她周身倏地迸發出數十條黑色鎖鏈釘進這時間場的各個角落。

用自己靜止時間的能力沖撞一下這個時間場,能不能成功還另說。但起碼這比一個一個救出去可行性高很多了……

——成了成了。

她感覺到鎖鏈繃緊的地方扭曲的時間場正在逐漸碎裂。

戰場原收斂了鎖鏈,翻身而下。

內層時間場碎裂,一大堆靈能力者癱在中心大房子裏不省人事。

——然後呢?然後怎麽辦?

戰場原真的想撂挑子不幹了。自己怎麽這麽愛管閑事。

她一臉絕望地癱坐在地板上。

“戰場原姑娘?”

“誒誒誒?仁王媽媽?”

“嗯,是我。”

黑暗中,一個人影起身慢慢接近她。

“仁王媽媽你感覺怎麽樣?”

“稍微有點虛弱。”她在她身邊盤腿坐下,“聚靈還沒有開始很久,一脫離裝置就可以恢覆意識。”

“——現在要怎麽辦?”

“不用擔心。”她碧色的眸子熠熠生輝,“在這裏的靈能力都是有點層次的,這裏靈子密度這麽強,稍微給他們點時間緩緩,很快就會醒的。”

“——這樣……”她點點頭,簡單地跟仁王媽媽說明了現在的情況。

“也不算麻煩。”她揉揉額角,“等這群人醒的差不多了,我們就離開這個房間。”

“——我不記得出去的路……”

“那我們兩個直接破掉這個時間場疊空間場。”仁王媽媽地湊起眼睛笑了,“讓這群人誰在荒郊野外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把旅團的牽出來溜了溜

☆、回歸

仁王媽媽的能力是控魂。

但這種能力同時間能力者契合度極高,所以在一定程度上仁王媽媽的精神力確實可以湊活著當成時間能力使用。

時間空間密不可分——或者說仁王媽媽的本意就是直接破壞掉最外層的時間層。

總之有了仁王媽媽的幫助這一切都進行的格外順利。想象中一堆古物的戰鬥也終究沒有發生。

一堆人昏睡在愛知的荒郊野嶺可真是壯觀的一幕呵……

雖說這裏的都是靈能力者,可有很多人能力很淺,稍微激發出的這些靈子已經夠他們難受一陣子了。

她拍拍屁股站起身,然後就看到不遠處一臉玄幻的藏兔座。當然作為一個面癱他的表情還是收得住的。

“誒,兔兒!早上好啊!”她瞇起眼睛呲著牙沒事人一樣問好。

藏兔座少年的表情更加幻滅了。

仁王媽媽向藏兔座少年借了手機,神神秘秘地躲到一邊打電話去了。

不一會就有幾輛大巴車過來把地上的人都收了。然後仁王媽媽說這解釋就交給愛知警方自己編湊去。

藏兔座少年把他的什麽卡洛從人群中撿了出來,然後就被兩個人精打發走了。

兩個人坐了新幹線回家。

“那個……仁王阿姨?”

“啊呀現在還叫什麽阿姨~~~”仁王媽媽蕩漾的波浪線讓戰場原瞬間頓悟了仁王雅治的怪毛病從哪裏來的。

“——其實,仁王姐姐也在那群人中間……”

“都這麽大了,自生自滅去吧活活活~”她遮著嘴笑的奸詐,然後趁戰場原懵逼之時狠狠地掐了她的臉。

好的,戰場原很確定仁王長得已經算是不歪了。

一路上仁王媽媽總是找個機會就對她動手動腳,捏捏臉摸摸手揉揉頭,後來戰場原已經木然地認命了。

——仁王,你的童年很辛苦,以後我絕對不欺負你了。

仁王媽媽直接回神奈川,戰場原在東京要先下車。這件事情跡部雖然沒問,但她確實欠他一個解釋。

——仁王媽媽回去雅治應該就不會再咬著這事不放了吧,她確實在指定時間內回去了。

跡部家在東京郊區,一座好大好大並審美詭異的哥特風別墅。

這次戰場原老老實實地在外庭院等保安通報。等到跡部過來找人的時候就看到亭子陰涼裏的草叢上橫屍(?)一個正在嚼草的女人的傷眼畫面。

“喲,跡部少爺中午好啊。”她扒拉扒拉頭發上的草,支起上半身打了個招呼。

“……”跡部內心OS :MDZZ .

跡部沒有詳細追問營救過程,但也表示了分量足夠的關心,畢竟若不是戰場原的幫助他的部員也會受到牽扯。

戰場原簡述了操縱[Today Heaven]的幕後之人的目的,跡部的好奇心也是點到為止。

表示了對他支持的感謝之後,戰場原最後追問了跡部集團的損失如何。

跡部說多虧戰場原在各路大佬面前證明今早延風已經是一個傀儡,簽署的協定作廢,跡部家不用吃這個讚助的啞巴虧。

作為回報,跡部已經告知他父親讓這比讚助抽出百分之十加給[特殊部門]並點名有百分之二給戰場原作為獎金。

戰場原不動聲色地回憶了讚助數額,然後內心十分開心地給自己的賬戶劃了二百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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