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下課時看到在前門探出的腦袋就一下不好了…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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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澤諭吉。
中午在跡部家蹭了一頓超豪華的午飯，餓了一天並通了宵的戰場原並不知道客氣怎麽寫。
何況跡部是自己人。（並不！）
吃飽喝足欠睡眠！
戰場原無給跡部打了招呼就回了家，打起瞌睡的她完全忘記了還有一只嗷嗷待哺的狐貍……
一覺睡醒精神好！
仰頭仰頭，窗外已經是潑墨的深藍，目測已經是八點了。
戰場原軟軟地深了個懶腰，然後一個翻身就和左邊的人面對面近距離貼臉。
！！！
深藍色的貓眼瞬間瞪得溜圓，她抿成貓嘴一臉震驚。
這這這這這是什麽情況！
懵逼了兩秒戰場原瞬間翻到右邊冷靜去了。
對，這是幻覺，這一定是幻覺，我沒有休息好……
依舊是溜圓的貓眼，她捂著胸口大喘氣。
還沒等她接受這是幻覺的心理安慰，身後的人一把伸過手把她攬了過來，擡手捏上她沒多少肉的臉。
“痛痛痛痛痛痛痛痛——！”其實在她看到仁王的一瞬間她就反應過來自己怎麽得罪了這貨。
“嗯？回來就自己睡覺去了？”
如果是平時她已經在考慮肘擊好還是過肩摔好了，可偏偏確實是她不占理。
捏了一會兒，仁王的氣兒也出的差不多了，他摟著戰場原的脖子把她圈進懷裏。
靜止地過了良久，戰場原的後背感覺得到有節奏而強烈的心臟跳動，脖頸間是熾熱的呼吸。
——“無醬，我很擔心你。”
——“嗯，我回來了。”
——“歡迎回家。”
——但這遠遠不是結束。
戰場原提前出手在表面看來似乎是出其不意地打碎了藤田柯西的預謀，但實際上她已經把自己的能力擺上了臺面，甚至於聰明如藤田柯西已經可以大致推斷出她對於事件的了解情況了。這是變暗為明，對於羽翼不夠豐滿的戰場原來說，在無法和敵人正面對抗之前暴露自己無疑是場災難。
桂衣的“背叛”，異能的“限制”，七海流不明具體原因的死亡以及她死前想說的話，[Today Heaven]到底對制造古物貢獻了多少，藤田柯西和今早曉美能夠控制的勢力有多大，一切都是未知的。
而在這種錯綜覆雜的局勢中，她部分知情人不能相信，可以相信的人不能更多地牽扯。一步走錯可能就是無法挽回的後果。她不想仁王的死亡再度重演。
因為可以珍視的東西實在不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卡文卡卡卡卡卡卡卡卡卡
☆、“月食免”
合宿結束是二十號，她當晚就出發了，在跡部大爺家借宿一宿，二十一號下午參加[Today Heaven]的發布會晚上就去了愛知，回來是二十二號。
缺乏睡眠並身心疲憊的戰場原調養正常已經是二十三號早上了，而明天，就是全國大賽。
本來仁王狐貍還想拖著戰場原出去玩，戰場原一通電話打去幸村魔王那邊狐貍就被拖去賽前訓練了。
其實戰場原本意是趁著仁王這一周都被賽事占據，她要去調查桂衣和藤田柯西的事情。然而仁王狐貍早就對戰場原的小心思門兒清了，不用[定人穿透]猜出也是妥妥的。所以戰場原沒有被給予一點點反駁的權利就被拖走了。
“雅治乖，後天你們有比賽我肯定去，今天練習而已我就不去了吧我上了年紀有點腰疼好吧？”
“不好喲。”
“我真的腰酸的厲害啊喲餵一定是那天去愛知撞到腰了。”
“需要我背你過去還是抱你過去？”
“有第三個選項嗎？”
“有，扛著。”
好，她輸了可以嗎。
姑娘她現在一臉生無可戀地癱在網球場邊的靠背椅上，還特地縮了個陰涼地。
說起來倒也奇怪，從她二十號晚上玩失蹤開始，桂衣就沒再聯系過她了。更讓她嗅出了不一般的感覺。
幸村大魔王停止了對她的腹黑上場簡單的跑動了，據說覆健進度還可以，理想點到最後一場說不定還可以去溜溜。
“摩西摩西？”這會兒誰給她打電話啊……認識的人差不多都在網球場了。
“戰場原桑，是我。”電話那頭聲音很熟悉，有點點疲憊。
“誒多？小早田秀川？”
“嗯，我要給你說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
——重要？
怕又是什麽刷新世界觀的東西了。
“你講。”
“……實際上那天學校後方的怪物我也看到了一些，前些天聽說了[Today Heaven]的發布會上反生的一些事情，我就拜托了長輩問了一下古物的事情。”
“有什麽更深的進展嗎？”
“我在國家情報局中最高機密中發現了人類和古物很早之前簽訂的協議。”
“協議！？——人類和古物！？”
“——‘月食免’。”
明明小早田還沒有進行過多的解釋，只是一音一頓地念完這個名字，戰場原無已然有了一種後背發涼的感覺。
“月食免……”她輕輕地重覆了一邊這個名詞。
“協議的內容就是，在很早之前，人類科學還沒有發展繁榮的時候，古物這種東西一定程度上壓制了人類。為了避免更大的恐慌，政府同一些高等的會講話的古物做了許諾。”他陰沈著，一點點往下說，“——每次滿月，由政府準備祭品給古物，而其他時間古物不能傷人。而古物也可以擺脫因為人們避免外出自己無法捕獵食物。故命名為‘月食免’。”
“——政府……獻祭……”戰場原無倒抽一口冷氣，真是殘酷的血淋淋的協定。
“更多的資料我也無法深入了，只能先幫戰場原桑到這裏。”
疑問還有很多——古物是沒有生存形態的東西，也就是說沒有斬殺的力量古物是不會自然死亡的，但古物可不可以生育？
如果可以的話，月食免的提出無疑給了古物更好的環境，人類之後是如何戰勝古物的？如果不能，總會有民間的高人偶爾消滅一些，古物的總量減少，人類科學逐漸發展，按理說並沒有必要簽訂月食免……
“——秀川桑。”她動了動有些幹澀的喉嚨，“調查這種層次的東西一定很困難吧……所以你為什麽要告訴我？”
“你懷疑我是很正常的……戰場原無。”他出了口氣，沈默了幾秒之後才開口說，“畢竟我本來和這個案件看起來一點關系都沒有，如果只是‘有趣’那麽堅持到這種程度確實也牽強了點。——但我可以很肯定的說，碰上你是一個意外，就算沒有你我也會調查藤田柯西的事情，一直，就算只有我一個人。我有一個不能告訴你的目的，但我可以保證絕對對你無害。我們可以互相利用……我一個人的力量還是太小……你的力量也不夠。”
“不能告訴我的目的？”戰場原無其實已經放下了心，小早田秀川基本可以確定沒有惡意，但能不能完全信任還有待商榷。
“——告訴你可能後果會一發不可收拾……我不知道會有多壞，但起碼對我來說是最壞的事情。”
“提供的情報保證可信嗎？”既然小早田秀川已經這麽說了，再追問似乎有點不近人情。
“保證可信。”他說，“——相信我，沒有人比我更希望早點解決這個鬧劇……”
掛斷了電話，她突然覺得事情可能比她可以想象到的還要覆雜……
她掐住了要給桂衣打電話念頭。
——似乎一切都要重新整理……
戰場原唰地站起身，然後就看到了仁王精準地飄過來的眼神。
她抽了抽嘴角，坐了下去。
——談戀愛真麻煩，我可以退貨嗎。
仁王練完了一場馬上屁顛屁顛地湊到戰場原無跟前。
“你想去那裏啊無醬~”他瞇起眼睛，把胳膊搭在戰場原無脖子上，“我陪你去啊。”
“……立海大圖書館。”她略一思索，說了一個既可以展開調查又不會刺激到仁王的小神經的地方。
她需要更多的了解藤田柯西和今早曉美。
他們的動機，讓人難以揣摩。
小早田秀川的電話中，不管是情報還是措辭似乎都把整個事件指向了一個更詭異的方向。
——根本上，藤田柯西和今早曉美為什麽要制造古物？
算來他們兩個應該也有二十歲了，毀滅世界這種中二的理由應該不成立。
從他們的生平中，說不定可以發現一些端倪。
作者有話要說： 世界觀設定的太宏大了，我有點GG。
估計不會很長了。
☆、身世之謎
“你想去那裏啊無醬~”他瞇起眼睛，把胳膊搭在戰場原無脖子上，“我陪你去啊。”
“……立海大圖書館。”
先是五樓的資料，這裏學校可以翻閱的資料。所以她也沒抱太大希望。六樓也同樣，雖說是只有極少數人可以翻閱的資料，但應該也不可能在學校的圖書館裏留存有學生的身世信息。
理想來說，最好是拜托[特殊部門]情報組查資料，但桂衣現在的狀態又讓人不敢托付。
查資料……
對了……還有三個人可以拜托。
一個是暫時可以信任的目測有共同目的的小早田秀川。第二個嘛嘛……當然是神通廣大的跡部大爺。第三個……
“雅治？”
“嗯哼？”
“柳生的電話給我下。”
當初自己和仁王雅治互換身體的時候，柳生比呂士可以通過家裏的力量搜索到經過特殊部門加密保密的自己住宅的電話，小早田秀川和藤田柯西的關系也是他查出來的……這個愛好推理的少年的能力和敏銳度很有可能超出她的預想。
“無醬要比呂士電話幹嘛嘛。”狐貍用幽怨的小眼神盯著她，“無醬不愛雅治了嗎~~~~”
——……仁王媽媽我申請退貨。
偵探需要精湛的黑客技術？
那可真是抱歉戰場原她對於這東西基本一無所知。
她能合理安排身邊的人力資源就可以了嘛。
令她意外的是，第一個回覆的竟然是柳生。
“今早延風確實是今早曉美名義上的父親。”
“——名義上？”
“嗯，沒錯。”柳生頓了頓，“只是名義上。”
——對啊，她也該想到的……今早曉美按照推算應該有二十歲了，可那天開會看到今早延風應該也就三十多一些，不太可能是親生的。
“那今早曉美在被收養前有資料嗎？”
“這就是我疑惑的地方……雖然顯示今早曉美是十年前在關安孤兒院走了正規程序被收養的——但是關安孤兒院的在檔記錄並沒有十歲左右體貌特征和今早曉美相似的孤兒。”
“會不會是流浪孤兒？為了走正規程序隨便先掛了一個孤兒院的名字？”
“我也有這麽想過……但應該不太可能。學校的記錄中今早曉美氣頭腦聰慧，才氣過人，開朗自信。如果是早期流浪的孤兒應該不會有這種氣度。”
“那麽藤田柯西呢？”
“藤田的身世非常正常，家庭也算是比較幸福。沒有什麽疑點。”
第二個帶來情報的是跡部。
他的調查深入很多。
除了今早曉美是領養的這一點以外，他還說了一個非常值得關註的點。
“——有一件事情很奇怪。今早家歷史悠久，但從今早熊太開始主系家譜中的外來人——就是進門的媳婦或者入贅的女婿都語焉不詳，反倒旁系家族的成員族譜都記載的非常清楚。”
——主系家族，就是說每一任族長的外族人父母都是未知的……
“今早熊太是什麽時候的人？”
“大正時期，今早正彥的父親。”
她似乎已經察覺了什麽，但仔細一想卻又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那麽藤田柯西呢？”
“除了他的父親藤田芳樹曾經在[特殊部門]任職以外，家庭比較平凡，沒有資料上的漏洞瑕疵。”
等等！
“——那小早田秀川呢？他似乎是藤田柯西的表兄弟。”
“嗯，你雖然沒明確說調查，但是這裏還是稍微牽涉到了一點他的信息……他半年前出了車禍，今年春假的時候才覆健結束。爾後就是小早田秀川的母親小早田麻美過世。在這之前小早田秀川的家庭也算是和睦太平。”
“明白了，多謝跡部。”
現在還需要等……一切發展都指向一個很詭異的方向……
[——但我可以很肯定的說，碰上你是一個意外，就算沒有你我也會調查藤田柯西的事情，一直，就算只有我一個人。]話是這麽說，可是根據她認知範圍的小早田秀川的情報量結合他的能力來算，他接觸這個案件的時間應該和她相差無幾才對。
[如果只是‘有趣’那麽堅持到這種程度確實也牽強了點。]——這句話可以理解為在達到“這種程度”之前他的介入可以用“有趣”來解釋？那麽之後發生了與這個案子有關的事情牽扯到了他？
[——相信我，沒有人比我更希望早點解決這個鬧劇……]鬧劇……鬧劇——小早田秀川肯定知道一些□□。
——難道……小早田母親是因為古物事件死亡的嗎？
可小早田麻美為什麽會牽涉到古物事件……
——難道是小早田千裏？
小早田千裏在[Today Heaven]做接待工作，是小早田秀川的叔叔……可這關系有點太遠了吧……小早田麻美只不過是一個做接待工作的、換句話說只是個沒有接觸到技術層面工作的人的嫂子，就算是報覆什麽的也不可能把災禍降在她的頭上……這個思路有點太過牽強了……
終於小早田來電話了。
“怎麽樣？”
“我對我表兄的情況非常熟悉，基本不用調查。今早曉美那邊因為今早家勢力廣大，我沒有可以調動的力量所以也應該查不到什麽比你找的其他幫手更有利的情報。”
“嗯，所以你去查了什麽？”
“我接著去追查了一下月食免。”
“嗯。”這確實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切入點，“包括古物能不能繁殖也是一個問題。”
“看來你和我的想法不謀而合。”他說，“為什麽政府會同古物簽訂這樣的協約，高等的古物既然能通人性那麽它們是進化來的還是怎麽樣。”
“所以結果是怎麽樣的？”
“呵……我查到了……十分驚人的結果。”他的聲音竟然有些發顫。
“驚人……”估計又是刷新三觀的東西了，“你說吧。”戰場原少女她心理承受力很強。
“低等的沒有智慧的古物是不能繁殖的。”
“高等的就可以？”
“——不，高等的也不行。”他發出滲人的低笑，“你知道高等的古物是怎麽來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知道嗎？
快猜吖噫嘻嘻嘻
這文可能快完了
☆、進化
“你知道高等的古物是怎麽來的嗎？”
“事實上本來是沒有古物這種東西的。”
“只是很意外的情況下，一種不明的低等生物和早期陰陽師圈養的式神□□並成功產下後代——一種介於生物與死物之間的東西。”
“所以古物這種東西多樣化。它在本質上繼承了生死之間的體質，相貌上卻偏向於生物的雙親。”
“所以……古物雖然不能自身繁殖，但它們物種的擴大速度是非常可怕的。”他抽了口氣，壓低了聲音，“所以——為什麽繁殖又快又沒有明顯限制的古物、在和政府簽訂‘月食免’後的古物，為什麽會‘滅絕’？”
“除此之外……”她的聲音稍微有些顫抖地接過話，“——高等古物……會不會有人型古物呢？”
“——有的。”他的聲音低啞的可怕，“而且——是政府提議的，為了培養可以專門用來獵殺‘古物’的人……不，應該已經是一種‘東西’了。”
！！！
“——政府！？”她從沒覺得過政府應該是什麽光鮮亮麗的角兒，但也從沒想過會齷齪到這種地步……竟然計劃……人類和那種東西產下後代……
嘶……
戰場原無突然覺得有些頭疼。
一個藤田柯西的案子竟然牽扯出這麽大的事情……雖然說這些事情遲早也要落到他們[特殊部門]的頭上，只不過她的調查提前了這個事情。
人型古物……培養出來是為了殺滅古物……可是政府為什麽會想到這種辦法？
沒有外姓記載的今早宗家……被收養的今早曉美……古物化的今早延風……
到底……今早家利用[Today Heaven]制造古物目的是什麽……
她錘了錘腦殼。
這些東西在她直覺看來似乎的確有些關聯，但邏輯推理卻找不出必要的關聯……
線索還不夠……還需要更多的情報……
她掛斷了同小早田的電話。
零散的珠子還來不及串聯，下一個電話就到了……
現在打來……難道是雅治嗎？嘖，這人是多麻煩啊……
“摩西摩西？”
“戰場原醬中午好~”
——桂衣！？
她剩餘為數不多的腦細胞開始瘋狂地顫抖碰撞。
“嗯，桂衣中午好。”
“無醬是什麽時候回來的呢，也不打聲招呼。”她的聲音依舊甜甜的，戰場原無卻莫名驚出一陣冷汗，“人家很擔心你啊，你的通訊器壞掉了呢……”
“嗯，前天中午回來的，有點累就睡了比較久……醒了以後有點蒙所以忘了呢。抱歉，害你擔心了。”戰場原無神經緊繃著打著哈哈。
“嗯~這樣呢。那真是辛苦戰場原醬了。事情後來的後續怎麽樣了呢？”
“嗯……因為趕巧遇到了目擊人，所以還算順利的把人都就出來了呢。”明明應該是幸好遇到了能登彌生吧！不然就不知道歪到哪裏了！
“嗯，那可真是趕巧。”
“桂衣打電話來還有什麽事嗎？”
“嗯……我追蹤到了七海桑的入侵路線——因為藤田家住宅幹擾磁場很強，所以之前一直在整理線條……嗯，剛才算是整理出了可能性最大的線路，要看看嗎？”
“嗯。”
直到現在，她還對那天偶然通過仁王雅治看到的穿透景象耿耿於懷。
——七海流，無論怎樣，我都要把這事情搞清楚。
——雖然我連累你的是永遠也還不清的了。
“好的，我把三維呈像圖和路徑導到雲端，你記得快點下載。”
“嗯記得了……還有什麽事情嗎？”
“呃……沒有事情就不能多說會兒話嘛……”
再正常不過的聊天語氣，卻讓戰場原無警覺的頭發根都在顫栗。
“嗯，當然可以啊。”她吞下了喉嚨深處翻滾的驚懼，“很久之前就想和桂衣聊天……只是一直覺得你這個工作可能會有點忙，而且又是工作時間總歸有點不方便……”
“這樣的嘛，我還戰場原醬不喜歡人家呢。”
——不對勁！這絕對不是她認識的桂衣……
——她“認識”的？
她瞪大眼睛，與桂衣相處的細節，黑白片段走馬燈一般飛速地閃過。
“戰場原醬？戰場原醬？……”她一遍遍低聲的催促像是讓人頭皮發緊的魔咒。
她突然眼睛發直冷汗直流。
——我“認識”的桂衣……我真的認識她嗎……
進入[特殊部門]開始到現在也有一年的時間了，前半年還只是她單方面地拜托桂衣去查資料，桂衣甜甜的回應似乎也只是例行問候；後半年莫名其妙熟了起來，最近竟然會主動打電話詢問……所以中間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嗯，我在聽呢。”她伸出左手用力摁住胸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那桂衣想聊點什麽呢？”
“……戰場原醬。” 她沈默了一小段時間，“對於前幾天的事情……我必須要向你道歉。”
戰場原被這意料之外的發展震住了……
“——戰場原醬，我可以信任你嗎？”
桂衣似乎變成了一個求助者的角色，她猶豫的聲音中摻雜著些許顫抖。
莫非另有隱情……
“嗯，有什麽解決不了的事情嗎？”
“其實……你之前讓我調查過[Today Heaven]……聰明如你，一定開始懷疑今早了吧……”她頓了頓，“沒錯……今早曉美確實曾經是特殊部門的成員，並且和我的關系也不錯……”
“所以你之前故意把我引到東京是為了幫助今早曉美？”
“不不不！桂衣不是那個意思！……正是因為曉美和我關系不錯，所以我才知道她的強大……我想要糾正她的‘惡’，可我不是戰鬥型人員……我需要你的幫助，戰場原醬……可我們現在還很弱小，所以我要阻止你提前暴露自己的鋒芒……”
“——嗯。”怎麽可能？糾正她的“惡”？別搞笑了。但口頭上戰場原還是表示了信任，爾後以自己需要思考為由掛斷了電話。
桂衣的疑點……
先不說本來己方就弱小，還要阻止戰場原去破壞對方的集靈裝置的行為，單說放棄成百上千靈能力者的生命，理由是為了糾正朋友的“惡”，就足夠令人發笑。
戰場原可不是一煽情就沒腦子的人。
桂衣的這些話不僅不能洗掉戰場原對她已有的懷疑，反而與目的背道而馳。
如果她是和藤田柯西今早曉美一夥的，那未免也太蠢了些。但她偏偏是[特殊部門]的首席情報官。
——亦或者，她不屬於戰場原無或者藤田柯西任何一方，而是有自己的目的，所以她對於戰場原無同藤田鬥爭的程度並不了解。
作者有話要說： 我還沒死……
☆、不二周助
掛斷了桂衣的電話，她雖然還抱有很大的疑惑，但反正一時半會兒也解決不了，還是先看看那所謂的整理出的三維導圖吧。
戰場原隨意跨坐在椅子上，下載了雲端的導圖。
左手托腮，摁住鼠標右鍵不斷的拖動著導圖旋轉。
[特殊部門]是手筆很大，但要做到隨便個宅子都有掃描的話還是不可能的。所以這上面繪圖出的部分都是七海流生前經過的地方。
根據衛星傳來的影像繪出了總體輪廓，而其中亮起的路徑部分只有一半左右……而且輪廓應該只有宅子的地上部分，如果像BL[嗶]ACH裏店長一樣摳一個特別大的地下室啥的……等等！
電視上參差的雪花，尖利的電流聲，披頭散發的女人，歪曲的影響……青苔、鮮血、青色的嘴唇……
七海流……應該是死在一個陰暗的地方，極有可能是地下室……
所以……不管是按照這個思路還是一般的作為兵工廠的家宅，有密道地下室之類的東西應該是很正常的吧……
她繼續拖動旋轉著導圖。
——沒有……？怎麽可能？
她緊緊皺起眉，加快了旋轉速度……
——真的……沒有……？
圖上標出的部分……很意外的都是些外圍的房間，看外部衛星圖像，對應亮起部分……全部都是顯示直接接觸的外界的房間。怎麽就會出現那種陰暗潮濕的地方才會有的景象……
她突然覺得周身有些冷，敏銳的危機感在心底瘋狂地撞擊。
——桂衣的導圖是假的……？
不、可能性不大……
之前的分析來看……桂衣應該是不屬於任何一派而是有自己的目的……她沒必要去幫藤田一方，也大概不可能有能力獲得藤田宅的全貌……
那麽這個導圖一定是真的，最多是可能被掩去了一部分。
——最近腦細胞真的死了很多啊……
信任的仁王不可多說，情報來源桂衣有不為人知的目的，跡部不可牽涉太深，柳生不夠熟悉，幸村芥川自保都尚成問題，小早田秀川不知底線是什麽……
——還有誰……有能力有頭腦可以幫忙的……
仁王媽媽姑且算一個……但怎麽算控魂能力對這件事的介入度都不會太高……倒是時間能力確實是自己需要的，但更多的是需要可以對付藤田宅大量傭兵——“古物”的戰鬥力。
對了……怎麽就忘記了那個人。
希望聯系方式還在。
她掏出手機往下翻通話記錄——找到了。
八月十八號，集訓時，東京都受襲第二天，她接到了一通來自關東大賽有過一面之緣的除靈少年的電話。
——不二周助……
她差點按下通話鍵的拇指又被她收回。
戰場原無有點暴躁地把手機甩在床上，然後自己撲上去把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
——蠢到家了……
呼……她吐出一口氣……
先不說人家會不會幫忙，首先把另外的人牽扯進這件危險度極高的事件當中就是不明智的。
就在她自暴自棄之時，突然手機響了起來……
——是誰啊這個時候……
她拿起手機……沒有存號，排除自己的交際圈，有點眼熟，排除推銷電話。
“摩西摩西——？”
“戰場原桑，好久不見。”
幹凈的聲音，有著少年獨特的溫潤。
——不二周助！
他的聲音辨識度很高，在加上她剛才正好想到他，所以幾乎沒有任何思考就知道了電話那頭人的身份。
她倏地驚坐起身，不自覺地抓緊手機。
“——不二周助。”她很確定地叫出他的名字。
“嗯，對呢。”那邊傳來輕輕淺淺的低笑，“戰場原桑果然很敏銳。”
“唔，你打過來有什麽事嗎？”
“嗯——算是應一個人的囑托。”
“‘囑托’？……具體內容呢？”
“大概，就是把我的能力借給你。”
——雖然聽起來是正中下懷的事情……
戰場原還是皺起眉接著往下追問：
“借給我？——你知道些什麽？”
“唔……之前那件事情之前我確實是什麽都不知道呢。後來機緣巧合就得到了些許□□。又恰好有熟人拜托。再加上我本人對戰場原桑也很有好感，所以就這樣咯。”
——哈！所以你到底表達出了什麽！！？戰場原無強忍著掐死電話那頭的人的沖動——當然她現在也沒辦法掐死。根本就什麽有用的信息也沒說啊阿西吧。
“——那麽所謂的把力量借給我是什麽意思？”
她選擇不再糾結於到底不二為什麽知道這件事又到底是誰可以讓他參與進來。看他的語氣應該是有在刻意遮掩。嘛，難不成是第四方勢力？
“唔，這個似乎是一個特別的儀式——讓我來幫忙的人是這麽說的。說是每一個正統的靈能力者都會了解這個渠道……”說到這裏，他特別頓了一下。
戰場原當然知道他什麽鬼意思……
“哈……那我不正統可真是抱歉啊。”她的額角糾起十字青筋，咬牙切齒的。
然後她聽到電話那頭極其欠揍的“噗哧”一聲……
“委托人一開始這麽說我還有點不相信呢……”他說，“具體的呢，如果你身邊有比較專業的靈能力者，問一下可能會得到更好的解釋。總之是一種不算麻煩的能力轉移‘魔術’。似乎戰場原桑現在的形式有點不妙，我們又不是太熟，所以轉移的施術者可以由戰場原桑請。”
聽到這裏她一邊松了口氣一邊又提起了心。
松一口氣起碼可以暫時確定不二不是第四方勢力——當然也不排除特殊情況。
提起心則是因為，不二後面的人她還沒有一點頭緒，但是那個人比較清晰地掌握了專業的知識和關於這件事情的情報，甚至很清楚戰場原的現狀。
作者有話要說： 啊天哪我已經是個死人了
☆、儀式
真的存在這種儀式嗎……
戰場原並不清楚，因為她對於這個世界的能力體系了解的太少了。
需要詢問一下專業人士才好呢……可是現在桂衣已經不可以信任了……
“雅治？”她撥通電話，“仁王阿姨在嗎？我有些事情要問……”
“啊啦啊啦戰場原醬是找我的嗎~”她聽到那邊仁王雅治那邊一陣打鬧聲，似乎是手機被仁王媽媽搶去了。
“戰場原醬下午好喲~~~”
“……仁王阿姨下午好。”她有些郁卒地捏了捏皺緊的眉心。
“那麽戰場原醬突然打來電話是有什麽事情嘛~”
“雅治他不在附近吧？”
“嗯。”似乎是意識到了戰場原無要說一些很嚴肅的事情，仁王媽媽也收起了浮誇的語氣，“你有什麽新信息嗎？”
“我想問一下……很偶然得到的消息。”她頓了頓，“——有什麽可以把異能暫時轉移的儀式嗎？”
一陣詭異的沈默。她聽得到電話那頭傳來的有些紊亂的呼吸。
“……戰場原。”她說，“你準備行動了嗎？”
“——不，時機還不成熟，只是有些信息必須要確認。”
“有的，這種儀式……”仁王媽媽嘆了口氣，“之前是高階空間能力者協同控魂能力者開發出的一種地向轉移術式，開始時是遠距離進行類似靈魂傳送，將能力者以式神的形式跨距離召喚，後來經過精簡之後，只需要畫地符咒就可以實現。前提是要有經過系統學習異能發展史的正統能力者，基本都對這個儀式有所了解。”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不正統了，你們可不可以不要一個兩個跟我強調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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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在跡部家蹭了一頓超豪華的午飯，餓了一天並通了宵的戰場原並不知道客氣怎麽寫。
何況跡部是自己人。（並不！）
吃飽喝足欠睡眠！
戰場原無給跡部打了招呼就回了家，打起瞌睡的她完全忘記了還有一只嗷嗷待哺的狐貍……
一覺睡醒精神好！
仰頭仰頭，窗外已經是潑墨的深藍，目測已經是八點了。
戰場原軟軟地深了個懶腰，然後一個翻身就和左邊的人面對面近距離貼臉。
！！！
深藍色的貓眼瞬間瞪得溜圓，她抿成貓嘴一臉震驚。
這這這這這是什麽情況！
懵逼了兩秒戰場原瞬間翻到右邊冷靜去了。
對，這是幻覺，這一定是幻覺，我沒有休息好……
依舊是溜圓的貓眼，她捂著胸口大喘氣。
還沒等她接受這是幻覺的心理安慰，身後的人一把伸過手把她攬了過來，擡手捏上她沒多少肉的臉。
“痛痛痛痛痛痛痛痛——！”其實在她看到仁王的一瞬間她就反應過來自己怎麽得罪了這貨。
“嗯？回來就自己睡覺去了？”
如果是平時她已經在考慮肘擊好還是過肩摔好了，可偏偏確實是她不占理。
捏了一會兒，仁王的氣兒也出的差不多了，他摟著戰場原的脖子把她圈進懷裏。
靜止地過了良久，戰場原的後背感覺得到有節奏而強烈的心臟跳動，脖頸間是熾熱的呼吸。
——“無醬，我很擔心你。”
——“嗯，我回來了。”
——“歡迎回家。”
——但這遠遠不是結束。
戰場原提前出手在表面看來似乎是出其不意地打碎了藤田柯西的預謀，但實際上她已經把自己的能力擺上了臺面，甚至於聰明如藤田柯西已經可以大致推斷出她對於事件的了解情況了。這是變暗為明，對於羽翼不夠豐滿的戰場原來說，在無法和敵人正面對抗之前暴露自己無疑是場災難。
桂衣的“背叛”，異能的“限制”，七海流不明具體原因的死亡以及她死前想說的話，[Today Heaven]到底對制造古物貢獻了多少，藤田柯西和今早曉美能夠控制的勢力有多大，一切都是未知的。
而在這種錯綜覆雜的局勢中，她部分知情人不能相信，可以相信的人不能更多地牽扯。一步走錯可能就是無法挽回的後果。她不想仁王的死亡再度重演。
因為可以珍視的東西實在不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卡文卡卡卡卡卡卡卡卡卡
☆、“月食免”
合宿結束是二十號，她當晚就出發了，在跡部大爺家借宿一宿，二十一號下午參加[Today Heaven]的發布會晚上就去了愛知，回來是二十二號。
缺乏睡眠並身心疲憊的戰場原調養正常已經是二十三號早上了，而明天，就是全國大賽。
本來仁王狐貍還想拖著戰場原出去玩，戰場原一通電話打去幸村魔王那邊狐貍就被拖去賽前訓練了。
其實戰場原本意是趁著仁王這一周都被賽事占據，她要去調查桂衣和藤田柯西的事情。然而仁王狐貍早就對戰場原的小心思門兒清了，不用[定人穿透]猜出也是妥妥的。所以戰場原沒有被給予一點點反駁的權利就被拖走了。
“雅治乖，後天你們有比賽我肯定去，今天練習而已我就不去了吧我上了年紀有點腰疼好吧？”
“不好喲。”
“我真的腰酸的厲害啊喲餵一定是那天去愛知撞到腰了。”
“需要我背你過去還是抱你過去？”
“有第三個選項嗎？”
“有，扛著。”
好，她輸了可以嗎。
姑娘她現在一臉生無可戀地癱在網球場邊的靠背椅上，還特地縮了個陰涼地。
說起來倒也奇怪，從她二十號晚上玩失蹤開始，桂衣就沒再聯系過她了。更讓她嗅出了不一般的感覺。
幸村大魔王停止了對她的腹黑上場簡單的跑動了，據說覆健進度還可以，理想點到最後一場說不定還可以去溜溜。
“摩西摩西？”這會兒誰給她打電話啊……認識的人差不多都在網球場了。
“戰場原桑，是我。”電話那頭聲音很熟悉，有點點疲憊。
“誒多？小早田秀川？”
“嗯，我要給你說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
——重要？
怕又是什麽刷新世界觀的東西了。
“你講。”
“……實際上那天學校後方的怪物我也看到了一些，前些天聽說了[Today Heaven]的發布會上反生的一些事情，我就拜托了長輩問了一下古物的事情。”
“有什麽更深的進展嗎？”
“我在國家情報局中最高機密中發現了人類和古物很早之前簽訂的協議。”
“協議！？——人類和古物！？”
“——‘月食免’。”
明明小早田還沒有進行過多的解釋，只是一音一頓地念完這個名字，戰場原無已然有了一種後背發涼的感覺。
“月食免……”她輕輕地重覆了一邊這個名詞。
“協議的內容就是，在很早之前，人類科學還沒有發展繁榮的時候，古物這種東西一定程度上壓制了人類。為了避免更大的恐慌，政府同一些高等的會講話的古物做了許諾。”他陰沈著，一點點往下說，“——每次滿月，由政府準備祭品給古物，而其他時間古物不能傷人。而古物也可以擺脫因為人們避免外出自己無法捕獵食物。故命名為‘月食免’。”
“——政府……獻祭……”戰場原無倒抽一口冷氣，真是殘酷的血淋淋的協定。
“更多的資料我也無法深入了，只能先幫戰場原桑到這裏。”
疑問還有很多——古物是沒有生存形態的東西，也就是說沒有斬殺的力量古物是不會自然死亡的，但古物可不可以生育？
如果可以的話，月食免的提出無疑給了古物更好的環境，人類之後是如何戰勝古物的？如果不能，總會有民間的高人偶爾消滅一些，古物的總量減少，人類科學逐漸發展，按理說並沒有必要簽訂月食免……
“——秀川桑。”她動了動有些幹澀的喉嚨，“調查這種層次的東西一定很困難吧……所以你為什麽要告訴我？”
“你懷疑我是很正常的……戰場原無。”他出了口氣，沈默了幾秒之後才開口說，“畢竟我本來和這個案件看起來一點關系都沒有，如果只是‘有趣’那麽堅持到這種程度確實也牽強了點。——但我可以很肯定的說，碰上你是一個意外，就算沒有你我也會調查藤田柯西的事情，一直，就算只有我一個人。我有一個不能告訴你的目的，但我可以保證絕對對你無害。我們可以互相利用……我一個人的力量還是太小……你的力量也不夠。”
“不能告訴我的目的？”戰場原無其實已經放下了心，小早田秀川基本可以確定沒有惡意，但能不能完全信任還有待商榷。
“——告訴你可能後果會一發不可收拾……我不知道會有多壞，但起碼對我來說是最壞的事情。”
“提供的情報保證可信嗎？”既然小早田秀川已經這麽說了，再追問似乎有點不近人情。
“保證可信。”他說，“——相信我，沒有人比我更希望早點解決這個鬧劇……”
掛斷了電話，她突然覺得事情可能比她可以想象到的還要覆雜……
她掐住了要給桂衣打電話念頭。
——似乎一切都要重新整理……
戰場原唰地站起身，然後就看到了仁王精準地飄過來的眼神。
她抽了抽嘴角，坐了下去。
——談戀愛真麻煩，我可以退貨嗎。
仁王練完了一場馬上屁顛屁顛地湊到戰場原無跟前。
“你想去那裏啊無醬~”他瞇起眼睛，把胳膊搭在戰場原無脖子上，“我陪你去啊。”
“……立海大圖書館。”她略一思索，說了一個既可以展開調查又不會刺激到仁王的小神經的地方。
她需要更多的了解藤田柯西和今早曉美。
他們的動機，讓人難以揣摩。
小早田秀川的電話中，不管是情報還是措辭似乎都把整個事件指向了一個更詭異的方向。
——根本上，藤田柯西和今早曉美為什麽要制造古物？
算來他們兩個應該也有二十歲了，毀滅世界這種中二的理由應該不成立。
從他們的生平中，說不定可以發現一些端倪。
作者有話要說： 世界觀設定的太宏大了，我有點GG。
估計不會很長了。
☆、身世之謎
“你想去那裏啊無醬~”他瞇起眼睛，把胳膊搭在戰場原無脖子上，“我陪你去啊。”
“……立海大圖書館。”
先是五樓的資料，這裏學校可以翻閱的資料。所以她也沒抱太大希望。六樓也同樣，雖說是只有極少數人可以翻閱的資料，但應該也不可能在學校的圖書館裏留存有學生的身世信息。
理想來說，最好是拜托[特殊部門]情報組查資料，但桂衣現在的狀態又讓人不敢托付。
查資料……
對了……還有三個人可以拜托。
一個是暫時可以信任的目測有共同目的的小早田秀川。第二個嘛嘛……當然是神通廣大的跡部大爺。第三個……
“雅治？”
“嗯哼？”
“柳生的電話給我下。”
當初自己和仁王雅治互換身體的時候，柳生比呂士可以通過家裏的力量搜索到經過特殊部門加密保密的自己住宅的電話，小早田秀川和藤田柯西的關系也是他查出來的……這個愛好推理的少年的能力和敏銳度很有可能超出她的預想。
“無醬要比呂士電話幹嘛嘛。”狐貍用幽怨的小眼神盯著她，“無醬不愛雅治了嗎~~~~”
——……仁王媽媽我申請退貨。
偵探需要精湛的黑客技術？
那可真是抱歉戰場原她對於這東西基本一無所知。
她能合理安排身邊的人力資源就可以了嘛。
令她意外的是，第一個回覆的竟然是柳生。
“今早延風確實是今早曉美名義上的父親。”
“——名義上？”
“嗯，沒錯。”柳生頓了頓，“只是名義上。”
——對啊，她也該想到的……今早曉美按照推算應該有二十歲了，可那天開會看到今早延風應該也就三十多一些，不太可能是親生的。
“那今早曉美在被收養前有資料嗎？”
“這就是我疑惑的地方……雖然顯示今早曉美是十年前在關安孤兒院走了正規程序被收養的——但是關安孤兒院的在檔記錄並沒有十歲左右體貌特征和今早曉美相似的孤兒。”
“會不會是流浪孤兒？為了走正規程序隨便先掛了一個孤兒院的名字？”
“我也有這麽想過……但應該不太可能。學校的記錄中今早曉美氣頭腦聰慧，才氣過人，開朗自信。如果是早期流浪的孤兒應該不會有這種氣度。”
“那麽藤田柯西呢？”
“藤田的身世非常正常，家庭也算是比較幸福。沒有什麽疑點。”
第二個帶來情報的是跡部。
他的調查深入很多。
除了今早曉美是領養的這一點以外，他還說了一個非常值得關註的點。
“——有一件事情很奇怪。今早家歷史悠久，但從今早熊太開始主系家譜中的外來人——就是進門的媳婦或者入贅的女婿都語焉不詳，反倒旁系家族的成員族譜都記載的非常清楚。”
——主系家族，就是說每一任族長的外族人父母都是未知的……
“今早熊太是什麽時候的人？”
“大正時期，今早正彥的父親。”
她似乎已經察覺了什麽，但仔細一想卻又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那麽藤田柯西呢？”
“除了他的父親藤田芳樹曾經在[特殊部門]任職以外，家庭比較平凡，沒有資料上的漏洞瑕疵。”
等等！
“——那小早田秀川呢？他似乎是藤田柯西的表兄弟。”
“嗯，你雖然沒明確說調查，但是這裏還是稍微牽涉到了一點他的信息……他半年前出了車禍，今年春假的時候才覆健結束。爾後就是小早田秀川的母親小早田麻美過世。在這之前小早田秀川的家庭也算是和睦太平。”
“明白了，多謝跡部。”
現在還需要等……一切發展都指向一個很詭異的方向……
[——但我可以很肯定的說，碰上你是一個意外，就算沒有你我也會調查藤田柯西的事情，一直，就算只有我一個人。]話是這麽說，可是根據她認知範圍的小早田秀川的情報量結合他的能力來算，他接觸這個案件的時間應該和她相差無幾才對。
[如果只是‘有趣’那麽堅持到這種程度確實也牽強了點。]——這句話可以理解為在達到“這種程度”之前他的介入可以用“有趣”來解釋？那麽之後發生了與這個案子有關的事情牽扯到了他？
[——相信我，沒有人比我更希望早點解決這個鬧劇……]鬧劇……鬧劇——小早田秀川肯定知道一些□□。
——難道……小早田母親是因為古物事件死亡的嗎？
可小早田麻美為什麽會牽涉到古物事件……
——難道是小早田千裏？
小早田千裏在[Today Heaven]做接待工作，是小早田秀川的叔叔……可這關系有點太遠了吧……小早田麻美只不過是一個做接待工作的、換句話說只是個沒有接觸到技術層面工作的人的嫂子，就算是報覆什麽的也不可能把災禍降在她的頭上……這個思路有點太過牽強了……
終於小早田來電話了。
“怎麽樣？”
“我對我表兄的情況非常熟悉，基本不用調查。今早曉美那邊因為今早家勢力廣大，我沒有可以調動的力量所以也應該查不到什麽比你找的其他幫手更有利的情報。”
“嗯，所以你去查了什麽？”
“我接著去追查了一下月食免。”
“嗯。”這確實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切入點，“包括古物能不能繁殖也是一個問題。”
“看來你和我的想法不謀而合。”他說，“為什麽政府會同古物簽訂這樣的協約，高等的古物既然能通人性那麽它們是進化來的還是怎麽樣。”
“所以結果是怎麽樣的？”
“呵……我查到了……十分驚人的結果。”他的聲音竟然有些發顫。
“驚人……”估計又是刷新三觀的東西了，“你說吧。”戰場原少女她心理承受力很強。
“低等的沒有智慧的古物是不能繁殖的。”
“高等的就可以？”
“——不，高等的也不行。”他發出滲人的低笑，“你知道高等的古物是怎麽來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知道嗎？
快猜吖噫嘻嘻嘻
這文可能快完了
☆、進化
“你知道高等的古物是怎麽來的嗎？”
“事實上本來是沒有古物這種東西的。”
“只是很意外的情況下，一種不明的低等生物和早期陰陽師圈養的式神□□並成功產下後代——一種介於生物與死物之間的東西。”
“所以古物這種東西多樣化。它在本質上繼承了生死之間的體質，相貌上卻偏向於生物的雙親。”
“所以……古物雖然不能自身繁殖，但它們物種的擴大速度是非常可怕的。”他抽了口氣，壓低了聲音，“所以——為什麽繁殖又快又沒有明顯限制的古物、在和政府簽訂‘月食免’後的古物，為什麽會‘滅絕’？”
“除此之外……”她的聲音稍微有些顫抖地接過話，“——高等古物……會不會有人型古物呢？”
“——有的。”他的聲音低啞的可怕，“而且——是政府提議的，為了培養可以專門用來獵殺‘古物’的人……不，應該已經是一種‘東西’了。”
！！！
“——政府！？”她從沒覺得過政府應該是什麽光鮮亮麗的角兒，但也從沒想過會齷齪到這種地步……竟然計劃……人類和那種東西產下後代……
嘶……
戰場原無突然覺得有些頭疼。
一個藤田柯西的案子竟然牽扯出這麽大的事情……雖然說這些事情遲早也要落到他們[特殊部門]的頭上，只不過她的調查提前了這個事情。
人型古物……培養出來是為了殺滅古物……可是政府為什麽會想到這種辦法？
沒有外姓記載的今早宗家……被收養的今早曉美……古物化的今早延風……
到底……今早家利用[Today Heaven]制造古物目的是什麽……
她錘了錘腦殼。
這些東西在她直覺看來似乎的確有些關聯，但邏輯推理卻找不出必要的關聯……
線索還不夠……還需要更多的情報……
她掛斷了同小早田的電話。
零散的珠子還來不及串聯，下一個電話就到了……
現在打來……難道是雅治嗎？嘖，這人是多麻煩啊……
“摩西摩西？”
“戰場原醬中午好~”
——桂衣！？
她剩餘為數不多的腦細胞開始瘋狂地顫抖碰撞。
“嗯，桂衣中午好。”
“無醬是什麽時候回來的呢，也不打聲招呼。”她的聲音依舊甜甜的，戰場原無卻莫名驚出一陣冷汗，“人家很擔心你啊，你的通訊器壞掉了呢……”
“嗯，前天中午回來的，有點累就睡了比較久……醒了以後有點蒙所以忘了呢。抱歉，害你擔心了。”戰場原無神經緊繃著打著哈哈。
“嗯~這樣呢。那真是辛苦戰場原醬了。事情後來的後續怎麽樣了呢？”
“嗯……因為趕巧遇到了目擊人，所以還算順利的把人都就出來了呢。”明明應該是幸好遇到了能登彌生吧！不然就不知道歪到哪裏了！
“嗯，那可真是趕巧。”
“桂衣打電話來還有什麽事嗎？”
“嗯……我追蹤到了七海桑的入侵路線——因為藤田家住宅幹擾磁場很強，所以之前一直在整理線條……嗯，剛才算是整理出了可能性最大的線路，要看看嗎？”
“嗯。”
直到現在，她還對那天偶然通過仁王雅治看到的穿透景象耿耿於懷。
——七海流，無論怎樣，我都要把這事情搞清楚。
——雖然我連累你的是永遠也還不清的了。
“好的，我把三維呈像圖和路徑導到雲端，你記得快點下載。”
“嗯記得了……還有什麽事情嗎？”
“呃……沒有事情就不能多說會兒話嘛……”
再正常不過的聊天語氣，卻讓戰場原無警覺的頭發根都在顫栗。
“嗯，當然可以啊。”她吞下了喉嚨深處翻滾的驚懼，“很久之前就想和桂衣聊天……只是一直覺得你這個工作可能會有點忙，而且又是工作時間總歸有點不方便……”
“這樣的嘛，我還戰場原醬不喜歡人家呢。”
——不對勁！這絕對不是她認識的桂衣……
——她“認識”的？
她瞪大眼睛，與桂衣相處的細節，黑白片段走馬燈一般飛速地閃過。
“戰場原醬？戰場原醬？……”她一遍遍低聲的催促像是讓人頭皮發緊的魔咒。
她突然眼睛發直冷汗直流。
——我“認識”的桂衣……我真的認識她嗎……
進入[特殊部門]開始到現在也有一年的時間了，前半年還只是她單方面地拜托桂衣去查資料，桂衣甜甜的回應似乎也只是例行問候；後半年莫名其妙熟了起來，最近竟然會主動打電話詢問……所以中間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嗯，我在聽呢。”她伸出左手用力摁住胸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那桂衣想聊點什麽呢？”
“……戰場原醬。” 她沈默了一小段時間，“對於前幾天的事情……我必須要向你道歉。”
戰場原被這意料之外的發展震住了……
“——戰場原醬，我可以信任你嗎？”
桂衣似乎變成了一個求助者的角色，她猶豫的聲音中摻雜著些許顫抖。
莫非另有隱情……
“嗯，有什麽解決不了的事情嗎？”
“其實……你之前讓我調查過[Today Heaven]……聰明如你，一定開始懷疑今早了吧……”她頓了頓，“沒錯……今早曉美確實曾經是特殊部門的成員，並且和我的關系也不錯……”
“所以你之前故意把我引到東京是為了幫助今早曉美？”
“不不不！桂衣不是那個意思！……正是因為曉美和我關系不錯，所以我才知道她的強大……我想要糾正她的‘惡’，可我不是戰鬥型人員……我需要你的幫助，戰場原醬……可我們現在還很弱小，所以我要阻止你提前暴露自己的鋒芒……”
“——嗯。”怎麽可能？糾正她的“惡”？別搞笑了。但口頭上戰場原還是表示了信任，爾後以自己需要思考為由掛斷了電話。
桂衣的疑點……
先不說本來己方就弱小，還要阻止戰場原去破壞對方的集靈裝置的行為，單說放棄成百上千靈能力者的生命，理由是為了糾正朋友的“惡”，就足夠令人發笑。
戰場原可不是一煽情就沒腦子的人。
桂衣的這些話不僅不能洗掉戰場原對她已有的懷疑，反而與目的背道而馳。
如果她是和藤田柯西今早曉美一夥的，那未免也太蠢了些。但她偏偏是[特殊部門]的首席情報官。
——亦或者，她不屬於戰場原無或者藤田柯西任何一方，而是有自己的目的，所以她對於戰場原無同藤田鬥爭的程度並不了解。
作者有話要說： 我還沒死……
☆、不二周助
掛斷了桂衣的電話，她雖然還抱有很大的疑惑，但反正一時半會兒也解決不了，還是先看看那所謂的整理出的三維導圖吧。
戰場原隨意跨坐在椅子上，下載了雲端的導圖。
左手托腮，摁住鼠標右鍵不斷的拖動著導圖旋轉。
[特殊部門]是手筆很大，但要做到隨便個宅子都有掃描的話還是不可能的。所以這上面繪圖出的部分都是七海流生前經過的地方。
根據衛星傳來的影像繪出了總體輪廓，而其中亮起的路徑部分只有一半左右……而且輪廓應該只有宅子的地上部分，如果像BL[嗶]ACH裏店長一樣摳一個特別大的地下室啥的……等等！
電視上參差的雪花，尖利的電流聲，披頭散發的女人，歪曲的影響……青苔、鮮血、青色的嘴唇……
七海流……應該是死在一個陰暗的地方，極有可能是地下室……
所以……不管是按照這個思路還是一般的作為兵工廠的家宅，有密道地下室之類的東西應該是很正常的吧……
她繼續拖動旋轉著導圖。
——沒有……？怎麽可能？
她緊緊皺起眉，加快了旋轉速度……
——真的……沒有……？
圖上標出的部分……很意外的都是些外圍的房間，看外部衛星圖像，對應亮起部分……全部都是顯示直接接觸的外界的房間。怎麽就會出現那種陰暗潮濕的地方才會有的景象……
她突然覺得周身有些冷，敏銳的危機感在心底瘋狂地撞擊。
——桂衣的導圖是假的……？
不、可能性不大……
之前的分析來看……桂衣應該是不屬於任何一派而是有自己的目的……她沒必要去幫藤田一方，也大概不可能有能力獲得藤田宅的全貌……
那麽這個導圖一定是真的，最多是可能被掩去了一部分。
——最近腦細胞真的死了很多啊……
信任的仁王不可多說，情報來源桂衣有不為人知的目的，跡部不可牽涉太深，柳生不夠熟悉，幸村芥川自保都尚成問題，小早田秀川不知底線是什麽……
——還有誰……有能力有頭腦可以幫忙的……
仁王媽媽姑且算一個……但怎麽算控魂能力對這件事的介入度都不會太高……倒是時間能力確實是自己需要的，但更多的是需要可以對付藤田宅大量傭兵——“古物”的戰鬥力。
對了……怎麽就忘記了那個人。
希望聯系方式還在。
她掏出手機往下翻通話記錄——找到了。
八月十八號，集訓時，東京都受襲第二天，她接到了一通來自關東大賽有過一面之緣的除靈少年的電話。
——不二周助……
她差點按下通話鍵的拇指又被她收回。
戰場原無有點暴躁地把手機甩在床上，然後自己撲上去把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
——蠢到家了……
呼……她吐出一口氣……
先不說人家會不會幫忙，首先把另外的人牽扯進這件危險度極高的事件當中就是不明智的。
就在她自暴自棄之時，突然手機響了起來……
——是誰啊這個時候……
她拿起手機……沒有存號，排除自己的交際圈，有點眼熟，排除推銷電話。
“摩西摩西——？”
“戰場原桑，好久不見。”
幹凈的聲音，有著少年獨特的溫潤。
——不二周助！
他的聲音辨識度很高，在加上她剛才正好想到他，所以幾乎沒有任何思考就知道了電話那頭人的身份。
她倏地驚坐起身，不自覺地抓緊手機。
“——不二周助。”她很確定地叫出他的名字。
“嗯，對呢。”那邊傳來輕輕淺淺的低笑，“戰場原桑果然很敏銳。”
“唔，你打過來有什麽事嗎？”
“嗯——算是應一個人的囑托。”
“‘囑托’？……具體內容呢？”
“大概，就是把我的能力借給你。”
——雖然聽起來是正中下懷的事情……
戰場原還是皺起眉接著往下追問：
“借給我？——你知道些什麽？”
“唔……之前那件事情之前我確實是什麽都不知道呢。後來機緣巧合就得到了些許□□。又恰好有熟人拜托。再加上我本人對戰場原桑也很有好感，所以就這樣咯。”
——哈！所以你到底表達出了什麽！！？戰場原無強忍著掐死電話那頭的人的沖動——當然她現在也沒辦法掐死。根本就什麽有用的信息也沒說啊阿西吧。
“——那麽所謂的把力量借給我是什麽意思？”
她選擇不再糾結於到底不二為什麽知道這件事又到底是誰可以讓他參與進來。看他的語氣應該是有在刻意遮掩。嘛，難不成是第四方勢力？
“唔，這個似乎是一個特別的儀式——讓我來幫忙的人是這麽說的。說是每一個正統的靈能力者都會了解這個渠道……”說到這裏，他特別頓了一下。
戰場原當然知道他什麽鬼意思……
“哈……那我不正統可真是抱歉啊。”她的額角糾起十字青筋，咬牙切齒的。
然後她聽到電話那頭極其欠揍的“噗哧”一聲……
“委托人一開始這麽說我還有點不相信呢……”他說，“具體的呢，如果你身邊有比較專業的靈能力者，問一下可能會得到更好的解釋。總之是一種不算麻煩的能力轉移‘魔術’。似乎戰場原桑現在的形式有點不妙，我們又不是太熟，所以轉移的施術者可以由戰場原桑請。”
聽到這裏她一邊松了口氣一邊又提起了心。
松一口氣起碼可以暫時確定不二不是第四方勢力——當然也不排除特殊情況。
提起心則是因為，不二後面的人她還沒有一點頭緒，但是那個人比較清晰地掌握了專業的知識和關於這件事情的情報，甚至很清楚戰場原的現狀。
作者有話要說： 啊天哪我已經是個死人了
☆、儀式
真的存在這種儀式嗎……
戰場原並不清楚，因為她對於這個世界的能力體系了解的太少了。
需要詢問一下專業人士才好呢……可是現在桂衣已經不可以信任了……
“雅治？”她撥通電話，“仁王阿姨在嗎？我有些事情要問……”
“啊啦啊啦戰場原醬是找我的嗎~”她聽到那邊仁王雅治那邊一陣打鬧聲，似乎是手機被仁王媽媽搶去了。
“戰場原醬下午好喲~~~”
“……仁王阿姨下午好。”她有些郁卒地捏了捏皺緊的眉心。
“那麽戰場原醬突然打來電話是有什麽事情嘛~”
“雅治他不在附近吧？”
“嗯。”似乎是意識到了戰場原無要說一些很嚴肅的事情，仁王媽媽也收起了浮誇的語氣，“你有什麽新信息嗎？”
“我想問一下……很偶然得到的消息。”她頓了頓，“——有什麽可以把異能暫時轉移的儀式嗎？”
一陣詭異的沈默。她聽得到電話那頭傳來的有些紊亂的呼吸。
“……戰場原。”她說，“你準備行動了嗎？”
“——不，時機還不成熟，只是有些信息必須要確認。”
“有的，這種儀式……”仁王媽媽嘆了口氣，“之前是高階空間能力者協同控魂能力者開發出的一種地向轉移術式，開始時是遠距離進行類似靈魂傳送，將能力者以式神的形式跨距離召喚，後來經過精簡之後，只需要畫地符咒就可以實現。前提是要有經過系統學習異能發展史的正統能力者，基本都對這個儀式有所了解。”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不正統了，你們可不可以不要一個兩個跟我強調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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