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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番外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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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纏綿後,向晚意便以讓他去種花為由,把他給推開了。

聞言,紀鏡吟臉上的神情可憋屈了,他覺得,他這麽久沒回來,她不讓他親親抱抱舉高高就算了,居然還把他推開。

他表示很是不高興。

憂怨的眼神不時往她的身上瞟去,看得向晚意心裏有點虛,不由自主地覺得自己做錯了事。

想要避開他的視線,但就像是一張巨網一般,密不透風地將她包圍其中,避無可避。

終是她先敗下陣來,水亮的眸子往他臉上瞟去,小聲地問:“大哥,你別這樣看我了,你到底想要怎樣?”

下一瞬,面前的人臉上的不滿之情盡消,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春暖花開的笑意,眼角彎彎,狹長的桃花眼裏夾雜著幾分細碎的光芒,像是把晨曦揉碎後放進眼裏似的。

一看就不會有什麽好事。

迎著向晚意的目光,他下巴微揚,嘴角不自知地噙著一抹笑意,指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語氣聽著有點得意:“我走時,在你的唇上蓋了個章,那現在輪到你表現表現了,我也要一個。”

向晚意眉頭一挑,略微側了側頭,雙手抱在胸前,眸裏盡是疑惑的神情,“你把下巴擡這麽高,脖子伸這麽長幹嘛?”

紀鏡吟肩膀輕輕撞了撞她的,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他說:“以前,我無聊在屋頂上面看夜景時,我就看過別人家夫妻兩喜歡在脖間蓋章,印子粉粉紅紅的,好看極了,好幾天才能消去。”

說到重點處,他似乎自己有點不太好意思,垂下眼眸,多了幾分別扭的感覺,他說:“我也想試試看。”

語音剛落,看著她的眼神裏盡是希冀和渴望,向晚意覺得,比天邊的星辰大海都要亮上幾分。

頓了頓,似是怕她夠不著自己,紀鏡吟索性一把將她抱起,再穩穩將她放在一旁的小椅子上面。

高了七八寸的世界,豁然開朗。

視線幾乎平齊,身高相乎,這樣的結果,讓他感到很是滿意。

向晚意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處境,眼裏瞳仁微睜,看著他那有點小害羞和期待的眼神,她覺得有點發蒙。

紀鏡吟說的那種,她自然是知道怎麽弄的。

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他平時瞧著一副不近人情、對什麽東西都無欲無求的一個人,居然會在夜半時,偷看人家夫妻之間的不可說的事。

“你從哪裏學的這些?”她盯著他,氣鼓鼓地問。

紀鏡吟抿唇一笑,充滿求生欲地說道:“從哪裏學有關系嗎?關鍵是和誰實踐,”

語罷,眼睛緊緊鎖著她的臉,仿佛她就是他的全世界一般。

聽著他的話語,她竟無言以對。

見她有幾分松口的意思,紀鏡吟自然懂得打蛇隨棍上的道理,輕輕拉著她的袖子,“好不好嘛?”

向晚意心裏咯噔了一下,骨子都有點化了的感覺。

果然,女人撒嬌算什麽,男人撒嬌才是最致命的。

頭腦一熱,向晚意就迷迷糊糊點頭了。

手輕輕扶著他的肩膀,指尖處是他身上淡淡的暖意,視線在空中相觸,胸腔裏的心跳止不住加快,一股燥意自心底蔓延開去,把整個人燒得有點犯糊塗。

他的眼神很是炙熱。

讓她無處可逃。

時間好像變得很慢很慢,所有的感官在瞬間消失,眼裏所及、耳邊所聽,只有彼此。

他清澈澄亮的眼眸裏映著她的身影,像是一面明鏡照亮了她所有的心思。

心裏一亂。

右手猝不及防地擡起,輕輕覆上他的眼睛,把那炙人的視線擋去。

與此同時,紀鏡吟只覺眼簾上面一暖,睫毛輕輕掃過她的掌心,迎來眼前的世界一片黑暗,鼻間忽然拂來一陣好聞的氣息,沒有半點的掙紮,反而有點享受這樣的感覺。

脖子上面被溫溫熱熱的唇瓣覆上,身體頓時周身一僵,紀鏡吟下意識咽了咽口水,生平第一次像個小子一般緊張得不知道該做些什麽,連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裏,整個人都有點無措。

腦袋裏混混沌沌的,所有的註意力在那唇瓣覆上的地方,隨著她用力一吸——

一陣難以用文字來形容的酥意驟然傳來。

一道電流毫無防備地從相觸處往四肢流竄,整個人輕輕抖了抖,握著她的袖子的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手心冒汗。

身體裏面起了一些異樣的反應。

說不清,很是奇妙,有些陌生,卻又意外地讓人喜歡。

手漸漸擡起,想要往她的腰間抱去。

似乎察覺到他的舉動,覆在眼簾上面的手驟然離開,眼前所見頓時一片清明,他的腦袋裏還有些混沌,反應過來後,發現懷裏的人急急忙忙地退後了一步,臉上紅撲撲的,她的唇瓣上面還有幾分濕意。

眼神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他忽然覺得,好像更熱了。

向晚意目光微微往下,看著他脖子上面無比明顯的紅印,耳尖紅得快要滴血。

她忽然很後悔答應他的這個要求,接下來幾天每一次看到,都好像是讓她回憶一遍這樣的事情。

看著紀鏡吟微張的唇,她連忙伸手打斷他欲出口的話,匆匆躍下了床,留下一句話:“你回過神後,就給我去澆水施肥去,知道不?”

還沒等來他的回答,向晚意自個兒急急往門外的方向跑去。

一陣細風吹過,就只剩下紀鏡吟一個人站在屋內。

片刻,他忽然笑了一聲,笑聲愉悅又幸福,指尖輕碰著脖上的紅意,眼底一片笑意。

舔了舔唇瓣,眼底升騰起一片欲色,他覺得,人果然是貪心的,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後,又會變得不滿足,總是想要得到更多,更完滿。

紀鏡吟止不住露出一抹笑意,目光柔和,扭頭往窗外看去。

天邊還泛著白光,晚霞準備升起,橘紅色的彩帶即將掛滿天空,雲朵隨著微風輕輕移動,空氣裏多了幾分歲月靜好的感覺。

好聽的聲音漸漸響起:“現在還早,等天黑了再說。”

摸了摸自己袖裏的暗層,自個兒拿出一本本子,翻開第一頁,皺著眉頭,他看了幾眼又塞在懷裏,接著,臉上多了一抹紅意。

半晌,又再一次把它掏了出來,又翻了幾頁,耳梢輕動,下意識地把它收起。

扭頭看去,是小白狐打翻了水壺,虛驚一場。

默默把本子藏好,接著,他邁著大步慢慢往外走去。

****

夜幕低垂,天邊稀稀疏疏地掛著幾顆星星,風夾著柔意拂來,樹葉沙沙作響,影子輕輕搖擺,天邊劃過幾行飛鳥,整齊有序。

向晚意坐在他走前給她做的秋千上面,腳丫子有一沒二地踢著,身子忽前忽後,衣一點點地在地上掃著,身旁的發梢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曳著。

頭靠在系著秋千的繩索上面,目光懶洋蔳地往花田邊上的那抹身影看去。

他出來後就很是勤快地在花田那裏澆水翻土,然後,不知道幹嘛的,在那裏蹲了也有快半個時辰了。

一開始時,他指尖不時摸著脖上的紅印,不時偷偷往她身上看來。

視線交纏,目光定格。

把她看得怪不好意思的,好像一次又一次地提醒著她剛才做了什麽似的,說是淩遲也不為過。

但是慢慢的,他找到了別的事情做,也就不看她了。

修長的手指拿著長壺慢悠悠地澆著水,空著的手拿著一本本子,是他剛剛從懷裏突然掏出的。

他的視線在本子和花奔之間移動,目光專註認真,臉上的神情很是凝重,像是在做什麽重要的事情一般。

皺著眉毛,向晚意裝作不在意地偷瞟他的那本子,封面上面沒有寫書名,從外面看來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心裏多了幾分思量,什麽書能看這麽認真啊?

她記得,以前在書房裏看他辦公時,雖然也是挺認真的,但也沒有到現在這個地步。

這不,還把某頁的角折了折,好像那頁要重點關註一般。

心裏種下了好奇的種子。

種子漸漸發芽,在心底裏生根成苗,最終長成參天大樹。

悄悄地用氣聲喊了聲:“紀鏡吟。”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那個人沒有回頭看她,反而輕輕翻了個頁。

神情依舊地專註。

一點兒都沒有聽見她的話。

向晚意躡手躡腳地下了秋千,從外面繞個大圈,讓她自己不存在他的視線裏面,慢慢往紀鏡吟的後方走去。

她實在是好奇,他到底看什麽東西,看得這麽入神,有好東西不和她分享,自自偷偷藏起來看,這可是大罪。

踮著腳尖,生怕被他察覺到什麽,路過小白狐身邊時,某只在舔著爪子的狐貍一楞,狐貍眼寫滿了疑惑,側著頭在看她,嘴巴微張,想要“嗷”一聲來朝她打招呼。

她連忙示意牠噤聲。

小白狐默默把嘴巴闔上。

一點點地朝著紀鏡吟的後背走去,某人毫無防備和察覺,所有心神都在手裏拿著的本子上面一般。

兩人之間的距離越發縮短,向晚意眼底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藏在身後的袖子驟然伸出,快如閃電,利落地把他手裏的本子一把奪到自己的手裏。

紀鏡吟楞了楞,手裏驟然一空,他很快便反應過來,正欲站起身從她的手裏奪回,但是長期蹲著的動作,讓他起來時腿軟了一瞬,又蹲了回去。

正好給了向晚意緩沖的時間。

“讓我看看,你這家夥藏了什麽好東西。”

興致勃勃地背過身來,目光飛快地在紙上流連,指尖跟著在上面輕掃。

字很少很少,大多都是圖。

字都是給圖解釋的。

圖畫裏都是兩個人,一男一女,動作各異。

向晚意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在再三確認圖畫裏的男女都沒有穿衣服後,她腦子一熱,猛然把本子合上。

臉上不自覺地發紅發熱,血液直往腦袋沖去,整個人昏昏沈沈的。

扭過頭來,滿臉震驚的神情看著紀鏡吟,指尖顫巍巍地指著他,語氣盡是不敢置信:“你——你——”

紀鏡吟的臉和她的有點像,都是紅紅的,眼神難得多了幾分閃爍之意,雙手藏在身後,像極做錯事的小孩,不知道把手放哪一般。

“我怎麽了?”

向晚意把那本子一把拍在他的腦門上面,發出清脆的“砰”的一聲,她的聲音似嗔似怒:“你學壞了,居然學會看這些了?”

她真的是完全沒想到,平時瞧著還勉強算是正人君子的他,背地裏居然是這樣的。

盡管紀鏡吟臉上紅撲撲的,他出口的聲音還是十分鎮定:“我又不是小孩子,看看怎麽了?”頓了頓,還不待向晚意接話,他說:“更何況,我這是抱著學習的心態,和別人不一樣,我這是以敬畏之心來看的。”

“……”

向晚意還真是第一次發現,他狡辯的能力居然這麽強,竟讓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見她不說話,他心裏沒有點底,偷瞄她一眼,他試著說道:“這就怪我以前潔身自好,所以才會不懂,說起來,你現在該開心得飛起來才對。”

沈默了一會兒後,向晚意咽了咽口水,她實在是無法不想再和他在這個話題裏面糾纏下去,她小聲地問:“那......那你學會了沒?”

紀鏡吟楞了楞,過了半會兒,輕輕點了點頭,很是認真乖巧地說:“眼睛看懂了。”

向晚意抿著唇,心裏像是幾個線團纏在一起,亂得一團慌,她還沒想到該說點什麽,腰間突然被人用力抱起,眼前所見地轉天旋似的。

反應過來時,整個人已經被他扛在肩頭。

腦袋有些充血,有點難受,向晚意捶了捶他的後背,聲音有點難受:“你在幹嘛啊?”

紀鏡吟擡頭看了眼天色,語氣淡淡:“天黑了。”

天黑了?她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時,他又補充說道:“是時候了。”

語音剛落,他扛著她的身子大步往屋內走去。

他的腳利落地一勾,把門關上鎖好。

向晚意敏銳地嗅到一絲危險的氣息,在一點點地朝自己靠近。

當身子被他輕輕扔在床上,身下是柔軟的被子,面前是他寬衣解帶時的模樣。

這樣的畫面太過沖擊,讓她有點發蒙。

眨了眨眼睛,向晚意下意識地往後挪了挪身子。

在她楞怔的眼神裏面,準備好的他驟然掀開被子,身子利落地鉆了進去,下一瞬,向晚意只覺腳腕處被人用力一戳,整個人沒有半點防備地拖進被窩裏面。

眼前的世界立馬一片黑暗。

空氣裏的溫度似乎上升了不少,四周漸漸變得悶熱。

兩個人被“困”在一張軟軟暖的被子裏面,兩座小山杵在床上那裏。

紀鏡吟有些急躁,像是壓抑了許久一般,帶著些狂亂之色,沒過多久,地上散落著彼此的衣裳。

“紀鏡吟,你冷靜一點,有話好好說,別亂扯行不?”

小白狐往裏面瞧了一眼,狐貍眼驟然睜大,兩只小爪子立馬擋著臉,幸好牠臉上的毛夠多,沒有被人發現牠臉紅的事實。

下一瞬,一道真氣朝著牠的尾巴拂來,牠嚇得渾身一顫,立馬往外跑去。

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他們也沒有多少經驗。

彼此的體溫交纏,兩人同是火屬性的真身,此刻像是身處火焰之中,熱得口幹舌燥。

紀鏡吟的吻技比以前進步了不少,明明一開始時,她還是有些緊張和青澀,但在他溫柔的輕吻下,身子一點點地軟了下來,像是在大海裏面浮浮沈沈,舒服愜意,由著他擺布。

意識漸漸變得迷蒙。

感覺到她已經準備得差不多,紀鏡吟伏在她的身上,聲音裏像是壓抑著什麽,舌尖卷著她的耳垂,不出意外地感受到她的顫抖,他啞著嗓子,小心翼翼地問道:“可以了嗎?”

在迷糊之間,睫毛撲扇撲扇的,她聲音軟軟糯糯地“嗯”了一聲。

心跳止不住加快,因著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某人得到她的同意後,立馬生出幾分小激動,從外看去被子鼓鼓的,像是在忙活什麽。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向晚意從最初的緊張,到中期的迷惑,再到最後的發呆。

她終於忍不住問道:“你到底,好了沒?”

被窩裏的另一個人有點尷尬地輕咳一聲,“快了快了。”

向晚意皺了皺眉頭,說:“你半刻鐘前也是這麽說的。”

“真的快了。”紀鏡吟表示他有點迷惘,他進不去。

“到底好了沒?”

紀鏡吟額上冒著薄汗,他說:“太暗了,我看不清。”

向晚意楞了楞,無奈地說:“可是我們夜視能力是非常好的啊。”這不是你該找的借口。

某人:“......”

心裏有些無語,向晚意內心的耐性到達了極點,她朝他蹬了一腳,自個兒滾到床的另一邊,悶聲說道:“我累了,不弄了,我要睡覺。”

某人看著她的背景,心裏有苦說不出口,神情有些不滿和無奈,跟著躺到她的身邊。

誰也沒有說話,氣氛讓人有點憂心。

紀鏡吟的第一次,就這樣以慘痛的失敗告終,因此,在今後的無數次裏,在向晚意求饒的情況下,他還是通過行動努力地證明著自己。

過了不知道多久,向晚意偷偷看了身邊的人一眼,眼神裏有些無奈,發現他也還沒有睡,視線在空中相觸,某人立馬避開她的目光。

下一瞬,被子立馬蒙住了她的頭。

耳邊傳來他的聲音:“睡覺。”

默默地心裏嘆了口氣,男人說得多厲害都是假的,關鍵時候,什麽牛鬼蛇神都現形了。

閉上眼睛,算了,明天再說吧。

看著懷裏的女子,紀鏡吟心裏堵了一口氣。

太憋屈。

太丟人。

太難過了!

****

人就是這樣的,一向習慣一個人睡覺的話,睡多久都不是問題,但是一旦習慣有人同眠,而身邊那人一旦不在,就很容易驚醒。

迷迷糊糊地朝一旁的床邊伸手,,摸了個空,觸手處涼涼的說明本該睡在這裏的人已經不在了。

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慢悠悠地翻身下床。

把門推開,突如其來的陽光灑落在她的身上,讓她不由得晃了晃神,瞇了瞇眼睛才緩過來。

耳邊傳來幾分嘈吵的聲音,空氣裏多了許多不熟悉的氣息。

向晚意有點楞神,扭頭一看,院子的邊上放了十多個大大小小的籠子,裏面關押著大大小小的動物:狼、小白兔、狗什麽的,都被捉著放在裏面。

離奇的是,每個籠子裏面放著的都是兩只。

仔細端詳了一番,還是一公一母的。

投去疑惑的目光,發現某人正坐在一張小椅子上面,一旁放著筆墨,仔仔細細地觀察著,不時還記錄著什麽。

向晚意慢慢地走到他的身邊,“你在幹嘛?”

某人頓時周身一抖,但是很快又回過神來,擡頭看她,他還有點楞神,“你起床了?”

她輕輕地“嗯”了一聲,看了圈這裏的大架勢,她忍不住又問:“一大早的,你從哪裏搞來這些?”

紀鏡吟微微頷首,說道:“今早天剛亮時,我去捉的。”

“捉來幹嘛?”

面前的人沈默了幾秒,接著輕咳一聲,掩飾著臉上的情緒,他的語氣有些憤慨:“果然,紙上談兵是不行的,還是得實地觀摩。”

實地觀摩。

向晚意忽然覺得腦袋裏“嗡”的一聲,臉上逐漸發燙,沒有說話。

頓了頓,他似乎想到什麽,輕輕把她往屋子裏面推去,語氣溫柔:“你先回去再睡會兒,我再好好學會兒。

在門關上的最後一瞬,他朝她擠了擠眼睛,壓著嗓子,聲音多了幾分暗啞:”今晚保證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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