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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大蛇精也會中白木香的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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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霜一雙妙目已經赤紅,再不見往日的溫柔純凈,看的魁風心中翻江倒海,這個女人居然要禁止他進入結界!如果沒了這道屏障,他豈不是要任人宰割?

這就是三百年的情意?

沒有他,這個女人當年就被其他姐妹害死了,怎麽會有機會登上王位,又怎麽會有機會給他生兒育女?她的一切都是他給的,現在她居然讓他去送死!

見魁風的臉色越來越冷,銀霜也意識到不對了,這不是她想看到的畫面,她想看到的是魁風能負起一個父親的責任,出了結界,用自己換回那三個兒子,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雙目冰冷的看向那三個兒子。

這一刻,銀霜猛然驚醒,魁風從來都不是個重情義的男人,當年是因為她有利用價值,他們之間只是一個交易,他助她登上王位,她許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後來不知怎的他們就有了肌膚之親,而這條大蛇手段了得,她就與他日日一起,夜夜同睡,成了一對夫妻。

這些年,他們夫妻之間倒是你儂我儂,而且為了生出一個有蔔算天師天賦的女兒,可謂費勁了心力,不曾想,用了二百多年才生出了一個,卻被赤霄國搶了去,被搶的原因,銀霜隱隱也明白,是因為魁風的野心,因此,心底多少還是有些抱怨他的。

現在面臨生死關頭,魁風為了自己的安危,竟然如此狠心的拋下自己的女兒,這大概也就是他的本性。

“你們還在那楞什麽?我要砍了啊!”赤元手裏的骨刃又往那個半蛇的脖子裏送了送,眼看著脖子上就多了一道口子,鮮血瞬間就湧了出來,那半蛇哭的更厲害了,還打起了嗝。

見魁風依然不動,銀霜心如死灰。

“可否稍等片刻?”聲音帶著顫音,卻透著堅定。

銀霜站了起來,朝寢宮深處走去。

“霜兒你要幹什麽?”魁風看銀霜走向的方位,立即意識到她要做什麽,急忙要過去攔。

一道銀光鋪天蓋地的擋在了魁風面前,導致他那一把沒有拉住銀霜,眼看著她就隱沒在了一截斷壁之後。

魁風的臉色越發難看,銀霜這一定是去改血盤了,這件事一旦發生,後果不堪設想,甚至還不如他剛才直接跳出去,只要換回了三個兒子,再想辦法回來就是,可一旦血盤改了,他就會被強制送出結界,再想回來也不成了。

“銀霜,是我對不起你,你若改了血盤,你我二人從此便恩斷義絕了,你忍心如此?”邊說,魁風便化解前方的銀光,銀霜的修為比他低了一階,因此倒也沒花太多時間,就將銀光盡數化去。

可這點時間,也足夠銀霜來到那處,魁風搖身一變,一條三十丈的巨蛇就出現在了廢墟上方,碩大蛇頭直直伸向剛才銀霜跑去的地方。

“那銀霜女王估計活不成了。”赤元嘆了口氣,只見旁邊的幾個半蛇哭的更厲害了。

赤元說的沒錯,幾乎話剛說完,就見魁風嘴裏叼了一個人,那人正在死撐著毒牙,可一側的毒牙還是刮到了她的身體,那一側已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腐爛。

“母親!”三個半蛇已經顧不得自己快死這件事,看到疼愛自己的母親竟然就要被父親殺死,那心情不可謂不悲痛。

“孩子們,母親好後悔,給你們找錯了爹,你們別怨母親……”這道聲音是加了道法傳出來的,因此他們聽的清清楚楚。

話音未落,就見銀霜拿著一扇血色圓盤,松開了支撐毒牙的那條手臂,用盡全力,將圓盤往心口插去!

只聽到一聲微弱的哢啪聲,蛇嘴閉上了。

轟隆!

一條大蛇被彈了出來,直直落到寢宮前的廣場上。

“這女王倒是真的很疼自己的孩子啊……”曲流雲來到赤元身邊,再次摟了摟她的肩膀,如果他們將來也能有孩子多好……算了,如果孩子都像這幾個一樣,一點也不把爹放在心上,還要分掉赤元的大半心,要孩子有個屁用!

“老大,放了他們?”

“嗯,放了吧。”

“好,我們言出必行,我們是有信用的人。”赤元點了點頭。

殘陽手一揮,綁縛三個半蛇的風鞭沒了蹤影,三個半蛇趕緊飛快的躲進了寢宮的廢墟。

雖然不知道這結界還能不能用,可總要試試的不是麽?

而且剛剛那幾個人哪裏有信用了,說動手就動手,隨心所欲的不行好不好?

這時,殘陽,田有雪,噬魂,白木香,曲流雲,赤元,將魁風給圍了起來。

“怎麽樣,大蟲子,打一架吧?”殘陽一臉邪笑,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他的流銀刀,那模樣又邪魅又勾人,好不要臉。

“殘陽,你剛才用刀砍過毒蠍子吧。”赤元看了看他,眉頭都凝成了疙瘩。

“呸呸呸!”殘陽趕忙吐了幾口口水,又用袖子擦了擦舌頭,可那舌頭,還是有點腫了,還透著一點紫色。

曲流雲無奈一嘆,袖中抖出一粒丹藥,拋給殘陽,“吃了。”

殘陽趕緊嚼了兩口就吃了下去,誰不知道,銀月國的蠍毒大名鼎鼎,只要你不是神仙,說中毒就中毒,就算不會死,也會掉些修為,損傷身體。

魁風見幾人還在說笑,顯然是沒把自己放在眼裏,心中不免有些氣憤,同時也有些心虛,能看出來,曲流雲,還有那個嬌弱的小姑娘,那條狼,修為都和他相當,硬要一戰,他還是可以戰的,可最後只要赤元一出手,他必敗無疑,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不如跑了!

這樣一想,魁風就開始施展他特有的移形換位之法,瞬間化為一片灰影,欲離開這裏。

魁風正自得意,自己的這一手從未失利過,呵呵,這賬咱們今後再算。

快速向前奔去,魁風發現附近的景色有些不對,銀月國何時有了這種白色的小花?花枝攀在墻上,柔柔弱弱,一陣風來,花瓣便隨風而去,讓人心中不由得就有些憐惜。

這時,一道渾身白衣的身影從墻後走了過來,那身形,就如墻上的白花一般柔弱不堪,看的讓人好想抱在懷裏盡情蹂躪。

雖然現在逃命要緊,可蛇天生性淫,魁風還是想過去看看那個小美人。

走近了,見那姑娘擡起頭來,雙目盈盈,水波瀲灩,小巧秀氣的鼻子下,一張小嘴紅潤如櫻,而眼角一顆滴淚痣卻給這種柔弱增加了一種無法言說的誘惑。

“你是誰?為何來到我家後園?”聲音一樣的好聽,柔軟,聽上一句,人都酥了半邊。

魁風克制住身下的欲望,總覺得這小姑娘有些眼熟,可又想不起在哪裏見過,見這小臉一臉的惱怒,就特別想去撩撥一番。

“小丫頭,陪我玩玩。”

“你這人好生無禮,竟對我這樣一個弱女子說出如此浪言浪語,我要回去了……”說著,那白衣女子轉身就要回到墻的那邊去。

卻陡然發覺腰上一緊,被什麽東西給纏了回去。

“我說了,陪我玩玩……”說著,魁風就用一條長舌強行撬開了懷中女子的櫻桃小口,開始了他的攻城略地。

銀月國國都寢宮前的廣場上,幾個人淡定的看著那條大蛇陷入了“沈睡”,這簡直沒道理,這家夥居然這麽快就中了白木香的幻術?也太快了太容易了吧。

白木香也一臉糾結,她能看到幻境中的事情,魁風確實是日日和那女子在一起,原本是要走的,可見一直沒人追來,就一直住了下去,天天纏著那女子求歡,現在那女子還懷了身孕。

看來大蛇還是希望自己能留下子嗣的?

“木香,要不,把他放出來吧,咱們是出來練手的,現在你練上了,我們都還沒動手呢。”殘陽舌頭上的毒已經解了,又開始手癢。

白木香看向了曲流雲,曲流雲無奈的擺了擺手,放吧。

於是,正在溫柔鄉裏抱著老婆,聽著門外幾個孩子在吵吵鬧鬧的魁風,就這樣被拉了出來。

眼前一片殘垣斷壁,三個兒子正在一片廢墟上偷偷的看向這邊,而身邊……

魁風意識到不對了,他依然是大蛇的身體,而且也沒有離開銀月城,尤其,他看到了眼前有一個渾身白衣的女子,和他老婆長的非常相似……

而周身遍布的白色小花,也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剛剛那只是一場幻境,他入了別人的陷阱!

“你們兩度害我妻離子散,這仇,可結大了……”魁風口中嘶嘶作響,那一雙猩紅豎瞳更加刺眼,帶著極大的恨意看向白木香和曲流雲等人。

下一瞬,一大蓬腥臭無比的暗黃色液體就這樣毫無預兆的從魁風口中噴了出來!

臥槽!曲流雲心中大喊,這他們的攻擊範圍好大,也太惡心了!

曲流雲速度也是極快,甩出九天玄鳥尾羽,抱著赤元如一道光一般飛向其他幾人,將他們全數裹進了尾羽,這時,那大蓬蛇毒也潑了下來,尾羽外面一片狼藉。

周圍地面都發出了滋滋的聲音,看來這毒不僅猛烈,腐蝕性也極強,如果剛剛被噴上了,就算不死也要去了半條命。

待曲流雲將尾羽展開,卻發現那大蛇已經不見,而尾羽外面有部分腐蝕,暫時是不能用了,需要好好修覆一番。

“宗主,我能感覺到他的方位。”白木香微微一笑,魁風中了他的幻術,雖然解除了,可那引子還在他身上。

“好,追!”曲流雲手一揮,眾人開始狂奔出城。

魁風逃跑的方位並不是銀月湖,原因很簡單,他是一條在沙漠裏生活的蛇,自然不喜歡水,於是他就從銀月城的正門方向逃去。

關鍵是,他都沒來得及化形為人,只因人的速度沒有他蛇形的速度快。

於是,銀月國的主幹道上,一片哀嚎,房屋商鋪倒塌了大片,大量居民被活活壓死,還有被他爬過去碾死的。

曲流雲他們一路跑過去,只見鮮血橫流,殘屍遍地,這魁風真是一點也不顧及自己的國民。

此時城門已經破破爛爛,兩扇大門明顯是被什麽東西大力下壓造成了很嚴重的扭曲,閃開了一個大口子,城門守衛也死的七七八八,在他們跑到那裏時,許多士兵正在來回奔走搶救那些還有一口氣的守衛。

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似乎有一陣風刮過去,空氣中只留下一縷淡淡的木香花味。

此時,魁風早已奔出銀月城,在之前他不小心進入幻境,也是在銀月城外,見到了那個柔弱的美人兒,此時再看,白沙千裏,哪來的宅院?

自己當時是怎麽就中了那個女子的幻術?太詭異了。

他卻不知,實際上經過兩個兒子慘死,自己相處了三百年的妻子喪命於自己口中,雖然他冷血,他有恨,可心底還是有些愧疚,畢竟,那都是自己的孩子啊……

於是,見到一個很適合成為妻子的女人,不自覺的就把這種情緒帶了進去,甚至和她生兒育女,過上平凡的日子。

可這一切,不過鏡花水月一場空啊。

此時的魁風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悲苦,雖然此事因他而起,可那一對狗男女也欺人太甚,等他回到荒漠之中,就到了自己的地盤,就算他們修為再高,也未必就能討得了好!

這樣一想,魁風游蕩的更快了。

曲流雲幾人一路追過去,完全不會跑錯方向,因為那條大蛇在白沙上留下的痕跡清晰異常,想追丟都難。

當然,他們不是傻子,也知道魁風在把他們往荒漠裏引,這又如何,他們本來就是來練手的,還嫌他一個不夠練呢,現在他要回自己老窩,那就來個一窩端好了。

幾人速度不慢,跑了一天一夜之後,隱隱已經看到大蛇的身影,而這時,他們也到了荒漠深處。

四處白沙漫漫,在明晃晃的日光下照的晃人眼睛,白沙之下偶爾晃過的紫色身影,他們也知曉,銀月荒漠的毒蠍嘛,太有名了。

銀月荒漠地處中洲和西倫山交界,南北縱向延伸數千裏,中洲居民極少到此處來,這裏也就成了西倫山的一道屏障,凡人一般過不去,能過去的都是有修為有本事的,這樣更顯得他們西倫山高大上。

嗯,跑題了,我們把畫面切回來,只見曲流雲眾人就快追上大蛇,卻見大蛇終於停了下來。

一雙猩紅豎瞳看向身後幾人,那張巨口咧開了,從那眼神,那嘴角的弧度可以看出,這張冷血動物的臉在努力做出嘲笑的表情,可惜效果並沒有他以為的那麽好。

“這大蟲子是不是跑的太累,眼睛抽筋了。”殘陽看著魁風有些抽搐的眼皮,忍不住吐槽。

“我覺得他應該是生氣,你看,眼睛比原先更紅了。”赤元抱著膀子再看了看魁風,然後點點頭。

“你們倆……算了,來,這是果子,吃幾個休息一會,然後我們開練。”

說著,曲流雲拿出一張桌布,裏面兜了不少瓜果,就地在白沙上鋪開,招呼眾人一起過來吃。

雖說他們現在數日不吃不喝也沒什麽問題,不過看著一望無際的白沙,和能曬人幹的大太陽,就情不自禁的想要吃點帶水的東西,恰好他們還有現成的。

於是,在魁風嘲諷的目光下,眾人刷刷的坐到了白沙上,圍著一兜子瓜果吃了起來。

魁風怒極,既然你們敢不把老子放在眼裏,那老子也要對你們不客氣了!

蛇身一擺,魁風跑了。

赤元一扭頭,“跑了?”

“我估摸著是要搬救兵。”曲流雲湊過腦袋,吃了一顆快到赤元嘴邊的葡萄,“我剛剛感受了一番,這裏的毒蠍有不少有修為的,還有幾條蜥蜴,估計都等著給我們下酒呢。”

“真的有?”噬魂兩眼發亮,他好久沒進補了。

“有,你看那個沙堆後面,這麽遠我都能聞到那條蜥蜴的臭味。”殘陽對瓜果的興趣不大,不過還是吃了兩顆櫻桃。

噬魂麻利的站起來,就要往那沙堆後面跑。

“噬魂,別著急,那些東西不是要先給大家練手的嗎,練完了還不都是你的……”白木香一只小手拉住了噬魂的衣擺,帶些笑意的朝他眨了眨眼。

噬魂一想,也是,後來還不都是自己的,還是小香香懂事,於是噬魂趁機就坐了下來,把白木香的小手抓著放嘴裏輕輕咬了咬,弄的白木香小臉一紅,朝他嗔了一下。

就在這幾人吃吃喝喝沒羞沒臊之時,四面的沙堆上熱鬧了起來。

七條大蜥蜴,幾十只已經成妖的毒蠍子,甚至還有幾條體型龐大的毒蛇,圍著這幾人,開始一圈圈縮小範圍。

直到範圍縮小到離中間的一群人只有五丈時,那些怪物不動了。

曲流雲幾人也正好吃完了瓜果,一個個伸著懶腰站了起來。

“來,大家分下工,那七條蜥蜴有一個化形,三個結丹,三個小妖,四條蛇,兩個化形,一個大妖,一個結丹,那些毒蠍,基本都是小妖,只有五個結丹的,修為雖然不算高,不過大家還是要小心,他們都有毒,被毒染到身上也是會難受一陣子的。”曲流雲揮揮手,讓眾人領自己想要殺的妖怪。

赤元和噬魂自動站到了一邊,這真沒他們什麽事。

田有雪現在化神初期,和蜥蜴打起來也是小菜一碟,於是他把蜥蜴給認領了,殘陽自然就認領了那些修為更高的大蛇。

白木香因為之前基本都是她在練手,大家一致決定讓她到一邊站著去。

說來也是,殘陽現在和白木香修為差不多,可他是個武力型的,卻發現遠遠不如白木香用幻術用的利索,白木香簡直走哪哪倒黴,完全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對手給滅了,哪像他還要一刀刀的去砍,殘陽也是憋了一股勁兒啊。

給他倆分配完,曲流雲就只能……只能去打毒蠍子。

算了,就當開胃菜了。

於是,赤元拉著白木香,旁邊站著隨時準備接手的噬魂,在那嗑瓜子看戲了。

田有雪平時人很溫和,話也不多,做的一手好菜,某方面的功夫也很是了得,完全就是一個最佳夫君的模板,所以大家看到他此時眉目間流露出的那種冷冽的神情時,不由得就覺得像換了個人似的。

田有雪習的正宗傳統道法,只是用的武器卻不太傳統,那是兩節在晃晃日光下呈現出半透明質地的鞭子,沒錯,就是某條不走運的天牛精的觸角。

這觸角已經被田有雪煉化的極為完美,用起來相當的隨心所欲。

所以當某條蜥蜴以極快的速度將舌頭伸向他時,那兩條鞭子自然而然的就動了起來。

一鞭繃直,如一柄尖刺,正好對準了那條彈過來的舌頭,而另外一條鞭子,則已經卷起,只待那長舌襲至。

蜥蜴大驚,它一向自恃舌頭出擊之快無人能及,甚至魁風老大也說過這世上還能趕上他的出擊速度的也就魁風自己的速度了。

可為何這麽快就打了臉,那修士居然反應如此之快!

來不及收回舌頭,那舌尖就直直撞上了鞭刺,被一捅而進!

蜥蜴精吃痛大怒,欲縮回舌頭,卻見另一條長鞭瞬間就將舌頭卷了個結實。

哼,老子的舌頭也不是用什麽東西能綁住的,蜥蜴精硬是不顧舌尖的劇痛,開始往回拉舌頭。

田有雪冷冷一笑,手中鞭子一動,蜥蜴精猛然一痛,就覺得鞭子上好像多了無數倒刺,他只要往回拉,那倒刺就深入肉中,痛不欲生。

這時其他幾條蜥蜴也圍了上來,趁田有雪兩把鞭子都沒閑著,就紛紛伸出長舌,如一桿桿槍一般捅過來。

田有雪將纏住蜥蜴舌頭的鞭子甩了出來,在後背正好甩了一個圈,就見那一個個擊出的舌頭,全被那圈中的金色光芒給彈了回去。

而那被田有雪刺穿長舌的蜥蜴,卻依然無法脫身,那倒刺勾的人太痛,他有些不敢再往回拉。

“大哥,你快把舌頭縮回去,不然要沒命了!”一條蜥蜴在另一邊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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