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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赤元的身體又一次少了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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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幾條蜥蜴也邊圍著田有雪轉,邊想辦法救自己大哥。

這第一個襲擊田有雪的蜥蜴,其實已經化形了,只是他更喜歡自己的本體模樣,而且這樣在荒漠行走也更加方便,現在被人揪了舌頭,真是苦不堪言,卻又不能對小弟們表現出慫的模樣。

於是這蜥蜴在心中一咬牙,開始大力向後縮舌頭,一陣陣劇痛幾乎要把他疼昏過去,一擡頭,卻見對面的修士臉上掛的笑容好不溫和,竟似看著什麽很有趣的東西一般。

“我這倒刺有三寸長,你這樣縮回舌頭,怕是……”說著,田有雪遺憾的搖了搖頭。

這條舌頭,是蜥蜴精自行精煉過的本命法寶,自然是比普通的蜥蜴舌頭厲害的多,可惜這裏碰到一個硬茬,竟生生的被人克制了去。

見蜥蜴精往後扯的辛苦,田有雪嘆了口氣,擡起另外一只手,只見手中隱隱有冰霜之色,隨後,那只手就輕輕的碰了碰蜥蜴精的長舌。

誒?不痛了?蜥蜴精楞了,這人居然會給他止疼?

來不及多想,蜥蜴精趁這時感覺不到疼了,使出全身力氣拉扯舌頭。

轟隆一聲,蜥蜴精往後倒去,卻沒看見田有雪的鞭上還留著幾乎半截舌頭。

蜥蜴精自然是不知,田有雪是幫他來了一個速凍,這樣他既不覺得疼,也能減少舌頭的拉扯和韌性,肯定更好扯斷。

於是,蜥蜴精的老大的舌頭廢了。

其他幾條蜥蜴也趁機攻來,田有雪在沙地中輕躍挪騰,兩根鞭子上帶著風霜之色,甩的劈啪作響,很快那幾條修為不怎樣的小蜥蜴就倒地不起了,一身的冰碴子,在炎炎烈日下也沒有化的跡象。

噬魂二話不說,忙奔上去,一個個把識海幹掉。

就剩下最厲害的那條蜥蜴了。

田有雪,輕輕甩著鞭子來到那條蜥蜴旁邊,那蜥蜴眼中又恨又怒,剛剛這人居然打殺了自己的一幫兄弟,那個奇怪的家夥還過去鉆進了他兄弟腦子裏,這仇,比海深!

只見蜥蜴精一聲怒吼,嘴中彌漫起一蓬黑煙,聞之腥臭無比,還夾雜著一股辛辣味。

田有雪避之不及,沾染上了一些黑煙,就見那條胳膊變黑了,衣服幾乎瞬間就被腐蝕殆盡,片片剝落,好在他平時註意煉體,那黑煙倒沒有開始腐蝕他的臂膀,只是感覺頭有些暈眩,看周圍也有些灰蒙蒙的。

想起曲流雲之前交代他們的,這些東西都有毒,看來自己還是中了一些,麻煩。

田有雪從懷中掏出一顆丹藥服了下去。

這時,田有雪才發現原來剛剛他竟也產生了幻覺,若不是聞到一股惡臭,他本能的躲開,恐怕此時腦袋都要被蜥蜴給咬掉了!

田有雪身形快速移動,脫離了蜥蜴的攻擊範圍,那蜥蜴一咬不中,心中怒火更勝,蓬蓬黑煙不斷從口中噴出來,可田有雪吃了丹藥之後,現在完全不怕那些黑煙,便甩出鞭子,好不客氣的打向蜥蜴。

蜥蜴躲避不及,中了幾鞭,每一鞭打到身上都皮開肉綻,這就是修為的差距啊,任他皮糙肉厚也沒個鳥用。

田有雪又抽打了這蜥蜴精幾下,也覺得沒勁了,就一鞭纏住了它的嘴,一鞭捆緊了身體扔地上了,然後招呼噬魂過來開飯。

可一招手,卻發現噬魂根本不在身邊。

看了半天,才發現噬魂從一條大蛇的身體裏鉆了出來,臉上掛著滿足的笑意,田有雪一看,那正是一條已經成為大妖的大蛇。

而殘陽那邊的戰鬥也基本結束,那些蛇根本就不是殘陽的對手,三兩下就能解決掉,其中一條還被殘陽的風刃給做成了切片,田有雪都計劃著要吃烤肉了……

另外一邊,曲流雲就用了一招,無數細小的電光鎖定了每一個毒蠍,然後將他們捆在了一處,現在一個個都被麻痹了,完全動不了,擠在一起慘兮兮。

曲流雲卻跑到赤元身邊,和他的小媳婦你儂我儂去了。

戰鬥結束這麽快,自然是某大蛇不樂意看到的。

此時的魁風正蟄伏在一片流沙之下,將氣息斂到最低,只一條尾巴立在白沙之外,就像一根土柱子。

打完架,收拾完攤子的眾人也確實在尋找他。

不過尋找了半天也沒有發現,田有雪提議開燒烤晚會,反正太陽也要落山了,一時半會沒有妖怪再來騷擾他們,不如吃吃喝喝。

眾人一想,也有道理,於是將殘陽切片的那條大蛇的屍體搬來了一部分,田有雪雙手一揮,兩道火焰就卷到了肉片上,那滋滋啦啦的油響,很容易的勾起的眾人肚子裏的饞蟲。

而且有雪還隨身帶著各種調料,這絕對是一個好習慣。

很快,一人抱著一大塊蛇肉片吃了起來,別說,味道真不賴。

殘陽吃了一片下肚,才覺得這才是美食啊,之前總是吃瓜果,他都吃膩了,再說了,他是條狼,誰見著狼吃素了?

殘陽又拿了一片肉,尋了一個土柱子靠著吃了起來。嗯,這柱子還挺有彈性的,靠著不錯。

殘陽又往後蹭了蹭身子,將土柱子靠的有些歪。

“老大,你說那大蛇會藏哪裏?”赤元啃著肉片,滿嘴都是油花子,還沾的半邊臉都亮晶晶的。

“大概會藏沙子下面吧,看他的模樣,很像響尾蛇。”曲流雲拿出一張布巾,仔細的幫赤元擦起了臉。

“響尾蛇是什麽蛇,沒聽說過。”噬魂皺了皺眉,搜索了一便吃過的識海,也沒聽過這個名字。

“響尾蛇是一種生活在荒漠中的蛇,和一般的蛇長的不太一樣,尾巴不是細長的,而是像一條小蟲子。它們平時把身體埋在沙子裏,尾巴露在外面,經常抖尾巴,還會發出聲響,讓別的動物以為那是條蟲,於是就去吃,結果呢,自然是被響尾蛇吃了。”

“老大你這樣一說,我才想起來魁風的尾巴確實跟別的蛇不一樣,我一直以為是那條尾巴受傷了呢,原來不是,那尾巴不就是你說的蟲子嗎,只是比較大而已。”

“我老婆就是聰明。”擦幹凈了赤元的小嘴,曲流雲又用大拇指在上面抹了一下。

“宗主,你看殘陽靠的那根柱子,是不是很像魁風的尾巴。”白木香弱弱的指向了殘陽正靠的舒服的一根土柱子。

眾人這一看,就有些移不開眼了,可不就是像麽,非常像。

沙沙沙!

一陣聲響,曲流雲幾人所在的地方陡然下沈,無數白沙盡數向下滑去!

幾人向借力支撐躍起,卻苦於無著力點,只能隨著流沙一步步往下。

曲流雲和田有雪急忙用風索向上拋起,希望勾住什麽東西,可以將他們拉上去。

殘陽在上面倒是很配合,立馬接住了風索,直接就套在了身後的土柱上。

曲流雲在掉入沙坑的最後一瞬,正好看見了這一幕,然後那土柱子抖了抖,放開了風索。

一陣黑,曲流雲幾人掉入了一個空間。

倒沒有什麽奇怪的東西出現,只是這裏太臭,熏的人只想嘔吐。

曲流雲手中捏了一撮電光,看了看四周,其他幾人還好沒跑遠,都在身邊。

可這地方是什麽地方呢?

“老大,我們肯定在魁風的肚子裏。”赤元首先就說了出來。

“雖然我也這麽想,但是我真的一點也不想說出來……”

“可是,腳下這些粘液好像在咬我的腳趾頭……”赤元擡起了一只腳,那腳上的鞋子已經破破爛爛,好多粘液粘在上面,看的曲流雲一陣皺眉。

這裏的幾人,衣服都是煉化過的,此時還沒有被酸液腐蝕,而赤元本身皮肉堅韌,不需要這些東西防身,就穿著平常衣物,所以在這裏一下就被腐蝕了。

曲流雲快步過去,將赤元抱了起來,小心的把鞋子剝掉,擦幹凈了腳丫子,就不讓她再落地了。

“這樣,它有膽子吃了我們,我們就給他開膛破肚,你們覺得怎樣?”

“老大,我來開!”赤元攀著曲流雲的脖子自告奮勇。

曲流雲又是對她無奈一瞪,不是說好了要給老大我練手的嗎,你老是這樣積極是想要老大一輩子夫綱不振了嗎?

“都一起來。”

曲流雲拿出兩片龍鱗,白木香則拿出許多細小的尖刺,還分給了田有雪一些,畢竟田有雪修為不如魁風,他的鞭子可能刺不破魁風的皮肉。

赤元自然是揮舞著兩把骨刃準備大開殺戒。

很快,其他幾人就傻眼了,他們的武器確實對魁風的血肉無效,哪怕是龍鱗,也只能刮掉一點點皮,而白木香的針刺就跟撓癢癢一般。

唯一有效的就是赤元的兩把骨刃,她已經感覺到,魁風的胃裏也是煉化過的,他修為和老大他們一樣,那老大他們未必就能破開,這個時候也只有她才能幹這差事,再說了,她已經手癢到快瘋了好麽?

片片血肉被赤元削下來,眾人就覺得不對了,“地面”一震,自然是魁風感覺到痛了,整個空間開始傾斜,那些胃液也開始四處翻飛,幾個人都不可避免的沾上一些,雖沒有腐蝕,但也能感覺到一陣刺痛。

赤元見此,從曲流雲懷中跳了起來,直接騎在了曲流雲脖子上,開始對準頭頂猛削猛砍!

這一下倒好,痛的要死的魁風開始發瘋的翻滾,他們在裏面也跟著一起翻滾,更是被那些惡心的胃液給沾了個透。

赤元卻不管那麽多,她已經脫離曲流雲的脖子,直接爬上了她挖出的一個血洞,眼看著就要破體而出。

“嘶嘶嘶嘶啊啊啊啊……”魁風已經開始哀嚎。

他居然忘記了他們還有赤元這個殺手鐧,只是之前一直克制沒讓她動手,現在一動手,他立馬知道有沒有了。

魁風繼續翻滾,他希望通過這種激烈的翻滾能讓赤元沒機會繼續挖他的肉,拆他的骨。

可他錯了,因為赤元註定是個不走尋常路的,當她把那個洞挖到頂時,只是招呼其他幾人可以上去了,然後,她就開始往旁邊挖了。

橫著挖比豎著挖方便多了,而且赤元也不怕他翻滾,因為這時翻滾的勢頭一點也甩不動她,她很淡定的在裏面不斷的挖挖挖,不光是肉,還是骨頭,能拆的一並拆掉!

當曲流雲幾人“艱難”的從魁風身體裏爬出來時,一個個已經沒有人樣,再俊的臉,一身黏液也不會好看到哪去。

“哈哈哈哈哈哈……”所以他們自然而然的聽到了殘陽刺耳的笑聲。

殘陽此時正拿著他的刀,不斷的襲擊發瘋翻滾的魁風,然後就見老大他們幾個“出來”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老大這麽狼狽,那笑就怎麽也忍不住的爆發了出來。

曲流雲氣急,迅速離開魁風的身體,也開始發瘋,雷光,冰雪刷刷的就爆了出來,不斷的砸向魁風。

而白木香出來之後就嘔吐了一陣,柔弱的小臉上難得露出惱怒的神色,小手一揮,大片大片的木香花就出現在了茫茫白沙之中。

進去的諸人,沒事的也就噬魂而已,他發現環境惡劣之後,立馬就躲進了鐲子裏,現在估計還在看赤元挖洞。

田有雪也和曲流雲站在一處,開始用盡全力施展道法,一道道火光從手心燃起,不斷射向翻滾的魁風。

不過沒多久,已經被他們打的破破爛爛的魁風就不動了,大家很清楚,他沒死,只是又進了白木香的幻境。

幻境中。

“夫君,你千萬不要死啊……”一個渾身白衣的美貌女子在魁風身邊哀戚的哭泣著。

身旁還有幾個孩童,年紀有大有小,不過都在眼角下有一顆滴淚痣。

這是他的孩子,魁風這樣想著。

突然身上一陣劇痛,魁風看著胸口的一個破洞,卻想不起來他是怎麽受的傷,可看著眼前的美人兒梨花帶雨,心就揪了起來。

“香兒別哭,我不會有事的。”一只手擡起來,抹掉了他妻子眼角的淚水。

魁風艱難的坐起來,將老婆孩子摟在了懷裏,他一直覺得這場景似乎很熟悉,好像有一個相貌比眼前女子更美的女人也是這樣依偎在他懷裏,說著笑著,說等他們的孩子大了一定要好好修行,將來成為了不起的人……

可那種印象很快就消散了,他重新看向懷裏的人兒,這才是他最心愛的老婆孩子,他一定要好起來,不能丟下他們。

是的,他覺得他以前好像丟過老婆,也丟過孩子,他不想再丟一次了。

幾個月過去,他的傷好了,又能正常和香兒行房了,他很渴,就好像已經幾百年沒碰過女子一樣,每天都要個沒完,真想一輩子都和香兒在床上待著。

魁風的肚子裏。

赤元已經挖到了魁風的後半截,她計算了一下,這裏應該是那大蛇的命根子處,不如割了曬幹拿去賣個好價錢。

刷,赤元將骨刃探了下去。

幻境中。

魁風不知道自己怎麽了,自從那天和香兒一陣昏天黑地的交合之後,就再也不行了,看著妻子日日還在柔和的勸慰自己,他就越來越覺得自己沒用。

哪怕妻子依然溫柔體貼,兒女也都很聽話,學業上很是給他長臉,可他依然無法釋懷。

直到有一天,他聽到了房中傳來一陣陣羞人的輕吟。

推門一看,妻子正伏在別人身下,一臉媚色婉轉承歡。

魁風瘋了,從門後抄起一把斧子,就欲砍向那男子。

可那男子不知用了什麽手法,手指輕彈,他就動不了了。

然後那男子邊笑邊對他說:“你已經不是男人了,連自己的妻子都滿足不了,怎麽還不去死呢?”

魁風心頭一震,我還有幾個孩子要養,我不能死。

那男子見他不為所動,又補了一句:“你也不看看你那幾個孩子,明明和我長的更像。”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幾個孩子跑了過來。

魁風發現自己的頭能動了,扭頭看著自己的幾個孩子,再看看床上的男子,一雙眼睛瞬間紅了,這幾個孩子居然真的長的更像那個男子!

魁風心口一窒,老婆孩子都不是自己的,那活著還有何用?死了一了百了。

這樣一想,他真的舉起斧頭,往自己天靈蓋上砸去。

砸到頭上一瞬,他腦子卻突然閃過幾個眉眼細長,臉色有些青的孩子的面容來,那斧子陡然停住!

對,那才是他的孩子!腦子的圖像越來越清晰,魁風身上的禁制自動消失不見,他想起來了,他的妻子是銀月國的銀霜女王,他的兒女是皇子和公主,他剛才正在荒漠中和富貴山莊的幾人打鬥,這必然是中了他們的幻術!

一陣風吹來,眼前的女子,伏在她身上的男人,那幾個孩子,隨風飄散,魁風睜開了眼。

一陣劇痛陡然襲來,魁風掙紮了一下,卻發現身體不受控制了。

擡起頭來,竟發現他的脊椎骨已經被拆成了一節一節,雖然並沒有從皮下取出來,卻是真的斷了!

魁風又驚又怒,肯定是赤元幹的!巨頭一擺,魁風變回了人形的樣子,而還在割肉的赤元也自動被甩了出去。

被甩出來的赤元,發現自己竟然趴在人形的魁風身上,連忙爬了起來,揮舞著骨刃,就要敲碎魁風的腦袋。

魁風雖然失了不少戰力,身體也已經受損,可畢竟也有天妖的修為,豈是那麽容易束手等死的。

猛然回頭,魁風極快的突出一口淡黃的液體,直直奔向赤元。

赤元雖然速度很快,可還是慢了一步,那毒液眼看著就要噴到身上!

“赤元!”曲流雲大喊,手中一片冰雪激射,欲攔住那蓬毒液,可畢竟離的有些距離,他攔不住。

於是,赤元往後躍的過程中,兩條腿還是不可避免的沾了毒液。

只聽一陣滋滋響,赤元腿上的衣物迅速腐爛,而且腿上也開始腐爛。

赤元並不覺得多痛,只是,看著好惡心,比被分屍還惡心,她能克制魁風的道法,卻克制不了他本命就有的毒素。

“老大,我要把雙腿砍了,不然這毒會蔓上來的。”赤元目光堅定,揮起骨刃就砍向自己大腿。

曲流雲怒極,瞬間移形換位到了赤元身邊,握住了她要落下的骨刃。

“赤元,說不定我這裏有藥可解。”曲流雲心中極痛,沒想到赤元居然會栽這裏,她明明皮糙肉厚的,都是自己太托大,沒有照顧好她。

赤元能感覺到曲流雲心中的感受,卻沒有說什麽,一把推開曲流雲,雙膝跪地,骨刃向下一砍,只聽到哢吧一聲,似乎有什麽東西斷裂了。

曲流雲急忙跳開,用拂塵往地上的白沙一卷,便看到魁風不知什麽時候已經鉆回了白沙之下,剛剛正用一根毒牙向上戳來,意圖戳到曲流雲腿上,曲流雲與赤元的身體不同,他要是中了這種毒,除非有藥可解,不然身體會落下殘缺。

剛才曲流雲只顧得心痛,卻沒在意魁風什麽時候鉆到了沙裏,其他幾人剛才也是在四處尋找魁風的蹤跡,卻沒想到他根本就不是逃跑,而是就地藏下,想要襲擊曲流雲。

赤元用力一砍之後,兩腿再也支撐不住,那毒液已經腐蝕到骨,筋肉也開始一片片腐爛剝落。

“老大,再有什麽解藥也老不及了,這幾天你背著我吧。”赤元朝曲流雲粲然一笑,一刀揮過,砍掉了自己兩條腿。

曲流雲急忙接住赤元將要落到白沙上的身體,拿出一包藥粉,撒在赤元雙腿的斷口上,好在很快就止了血。

這時斷了一根毒牙的魁風,真的是在逃跑了,雖然身體已經大部分不能動彈,但是頭頸還能用上力,他現在就靠頭頸的力量帶動身體在沙子中穿梭。

可惜他再也做不到原先的隱形了,他現在鉆過的地方,都會隆起大量白沙,想不註意都不行。

田有雪,白木香,噬魂,殘陽,齊齊追向魁風,再也不管什麽練不練手的事情,一股腦的往死裏打。

赤元摟著曲流雲的脖子,看著他眼中的痛苦與愧疚,昂起頭,在他唇上啃了一下,“老大,以前我支離破碎時也沒見你這麽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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