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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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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捏下巴,捏這裏?”

崔皇帝的語言表情和動作都太過流氓,風挽月臉皮這麽厚都禁不住紅了臉。

“崔總,您……您不能這樣對我。”

“不能哪樣,嗯?”他尾音上挑,性感得要命,襲胸的那只手開始解她的上衣扣子。

風挽月雙手雙腳都被綁住,一點動彈不得,眼睜睜看他把扣子全部解開,露出裏面的內衣,還有胸口那條青色小蛇。

崔嵬一看到那條青蛇,霎時眼眶爆紅,低下頭就去啃咬,紅色的蛇眼處微微凸起一小塊肉芽,他就用舌尖在那裏打轉轉。

風挽月也有好一陣子沒做,被他這麽一撩,不免上了點火,可理智又告訴她,絕不能放任崔皇帝得逞。他越想要,就越不能讓他得到。她微喘著氣說:“崔總,不行,不行。”

上床這件事,沒有幾個男人喜歡用強的,你情我願才能獲得最大的快樂,所以崔嵬停了下來,目光陰鷙地瞪著她,“不行?你不是想利用我,幫你對付莫一江嗎?不討好我,讓我開心了,我憑什麽幫你?”

“不,崔總,您別對付他,我求求您了。”

崔嵬眼神更冷,一下扼住她的喉嚨,“還他媽演戲,別再給我玩這種把戲。”

“我沒玩!”風挽月拔高聲音,眼睛裏淚光閃閃,“我十九歲那年認識莫一江,他是我女兒的父親,也是我這輩子最愛的男人!”

崔嵬渾身一震,瞳孔猛然收縮了一下,“你說你愛他?”

難以置信,風挽月這樣的小賤人居然會愛一個男人?她最愛的不是錢嗎?

“崔總,如果我不愛他,我怎麽會為他生下女兒?如果我不愛他,我為什麽要千方百計回到他身邊?我過去懷疑他跟我繼母聯手害了我父親,所以我對他又愛又恨,才會利用您去對付他。可我見到他,心裏仍然放不下他,所以才假裝失憶,去騙他,故意套他的話。”

崔皇帝整張臉又黑又臭,跟茅坑裏的石頭沒啥區別。

“直到之前,我才弄清楚,他並沒有背叛我,也沒有害過我父親,一切都是我繼母計劃的。崔總,以前是我欺瞞了您,我很抱歉,可我不想再做出對不起他的事,請您放過我吧!”

崔嵬氣得七竅冒煙,楞是發作不出來。這個女人竟敢當著他的面,說她愛另一個男人,簡直日了狗,她是真不打算繼續傍他這個大款了?媽蛋,大款竟然也有被甩的時候,太特麽扯淡了。崔嵬隨之又反應過來,緊緊掐住了她的脖子,眼裏迸射出憤怒的光芒,“小賤人,滿口謊言,你還想跟我玩這招?”

風挽月只覺呼吸越來越困難,這個大變態有暴力傾向,今晚不能順利脫身,肯定會死得很難看。她張大嘴,困難地說道:“如果崔總不相信,那我明天就去跟董事長辭職,從今以後再也不出現,不惹您生氣了。”

脖子上的力道瞬間消失,她趕緊大口呼吸,補充剛才缺少的氧氣。

“你要辭職?”崔嵬瞇眼,深邃黝黑的瞳孔裏看不出一絲情緒,像個幽深的無底洞。

“崔總不相信我剛才說的話,那我只能辭職。”

“辭職以後徹底投入莫一江的懷抱?”

風挽月別過臉,低聲說:“請崔總放了我吧!您這樣的男人,有那麽多女人喜歡,不缺我一個人。如果您不介意,我還可以繼續為您效力,只是這種關系,我不想再繼續下去了。”

分分鐘要金盆洗手改邪歸正的節奏。

崔皇帝又氣得笑了起來,“娼婦也想改行當良家婦女了?”

風挽月不說話,就是默認她的話。

崔皇帝翻身從她身上下來,順便把她手上的繩子解開了。

風挽月大喜過望,連忙說,“謝謝您,崔總。”

崔嵬坐在床邊點了根煙,語氣冷漠,“別廢話,趕緊滾。”

“是是是,我這就滾。”風挽月急急忙忙解開綁腳的繩子,扣上襯衣的扣子。

風挽月走到客廳,又見到了蘇婕。

蘇婕毫不掩飾對她的厭惡,不僅輕蔑地白她一眼,還罵了一句:“bitch。”

風挽月倒是一點也不生氣,咧嘴一笑,走到蘇婕身邊,好心說:“崔總現在正上火,你現在進去,說不定能幫他降降火。”她遞給蘇婕一個暧昧的眼神,“男人嘛,跟誰做不是做,你自己不主動點,別怪其他女人搶了先機,加油哦!”

蘇婕瞠目結舌。

風挽月穿好自己的鞋,拿上包包就走了。

蘇婕一直站在原地,看看房門,又看看臥室的門,想到風挽月之前的話,一咬牙,就往臥室走去。

風挽月好不容易逃出魔掌,只覺得一身輕松,連腳步都不由自主輕快起來。她來到電梯間,按了向下的鍵。

電梯叮一聲停住。

周雲樓從裏面走了出來。

兩人乍然見面都楞了一下,接著,周大總助的眉頭就皺了起來,黑框眼鏡下的眼眸裏透出厭惡的光芒。

風挽月就納了悶了,崔皇帝手下的人,怎麽一個兩個都這麽討厭她呢?女人也就罷了,連男人也討厭她,難道她天生就是招人討厭的體質不成?風挽月也皺起眉頭,表現出一副對周大總助特別討厭的樣子,還揚起下巴,輕蔑地“切”了一聲。

周雲樓的眉頭擰得更緊。

風挽月幹脆對他視而不見,越過他,走進電梯。

“等一下!”周雲樓快速轉過身,用手擋住電梯門合上,“怎麽只有你一個人出來,崔總和蘇婕呢?”

風挽月笑得賊兮兮的,“他們啊!恐怕正在成就好事呢!”

周雲樓不由自主拔高了聲音,“你說什麽?”

“呀!”風挽月捂住嘴,一副驚訝萬分的樣子,“周總助你這麽緊張,該不會是喜歡那位蘇小姐吧?嘖嘖,這可不妙,喜歡自己老大的女人,你就不怕死無全屍嗎?”

周雲樓冷冰冰斜了她一眼,轉身欲走,卻又被她拉住,語氣不善地說:“你幹嘛?”

“周總助,聽我一句勸,你現在真的不適合過去。崔總和蘇小姐說不定正在……嗯嗯啊啊……”風挽月表情暧昧,“哎喲,你懂的。”

“有病。”周雲樓沒好氣地撥開她的手,轉身大步離開。

“哎,哎,你怎麽就聽不進勸呢?”風挽月伸長胳膊,卻沒有走出電梯。

電梯門緩緩合上。

風挽月按了一樓的按鍵,搖頭感嘆,“唉,這不懂事的熊孩子,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啊!”

蘇婕進了臥室,正見崔嵬背對著她坐在床邊抽煙,上身赤裸,脊背微微彎曲,看上去有些頹廢。她心裏忽然升起一陣柔情,慢慢走到他身邊,傾身抱住他的肩膀,激動地說:“老大,我、我……”

崔嵬渾身一僵,冷聲道:“蘇婕,你幹什麽?”

“老大,我很早就喜歡你了……”

崔嵬沒吭氣,但渾身緊繃的肌肉說明了他是抵觸的。

“我也想做你的女人。”蘇婕低頭,親吻他的後頸。

“蘇婕,不要犯傻。”他的聲音沒有溫度,“如果你還想做一個安分聽話的下屬,現在就松手。”

“為什麽我就不可以?你和那麽多女人都做過,我為什麽就不行?”

“你應該明白,對我而言,性和愛是分開的。就算你爬上我的床,也說明不了什麽。”

“我知道。”蘇婕抱住他的頭,顯得非常激動。“我知道你心裏只有夏姐姐,但是我不在乎,我只想跟風挽月一樣,做你枕邊的女人。”她親吻他的臉頰,甚至想去親吻他的嘴唇。

崔嵬側開臉,避開了她的嘴唇,表情有些厭煩,“蘇婕,不要試圖揣測我的內心。我不喜歡太笨的下屬,也不喜歡自作聰明的下屬。”

君心不可測,當皇帝的人,都不喜歡下面的大臣揣摩自己的心理。可事實上,身為大臣,如果揣摩不到皇帝的心理,那遲早要下課。

關於這點,風挽月就做得相當聰明。

蘇婕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也不再試圖去吻他的嘴唇,而是順著他的頸部往下,開始親吻他的鎖骨和胸膛。

崔嵬陡然摁滅煙頭,將蘇婕放倒在床上,翻身壓住她,神情漠然地說:“你真的想這樣?”

她斬釘截鐵地回答:“對!”

男人為性而性,女人為愛而性。

可是性愛本就是一個完整的詞語,先有性,後又愛,兩者難以分家。

“希望你不要後悔。”崔嵬冷漠地說完,開始脫她的衣服。

蘇婕激動得臉色潮紅,閉上眼睛,連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崔嵬把她的衣服剝開,裏面是一件款式很普通的女士內衣。蘇婕的胸圍小,不像風挽月那樣,剝開就能看到兩個圓滾滾的白面饅頭,而且蘇婕的胸口沒有吸引他的那條青蛇紋身。

蘇婕緊張得一動不動,躺在床上像條死魚。

崔嵬本來就沒有多少興致,見她挺屍一樣躺著,就更沒興致,腦子裏還莫名其妙蹦出許多畫面,全是風挽月的樣子。

然後,崔皇帝就發現自己的某處蔫了。

蘇婕也發現了,戰戰兢兢地睜開眼,“老大?”

崔嵬起身,重新點了根煙,淡淡說:“蘇婕,你走吧!”

“為什麽?”蘇婕痛心疾首地看著他。她不明白,兩個人都到那一步了,為什麽他沒有繼續下去?

崔嵬吐出一口煙圈,“我對你的身體提不起興致。”

蘇婕大受打擊,頭腦一陣暈眩,險些栽倒在地。她不敢相信,她最敬佩的老大也是那種膚淺的男人,難道他也只喜歡那些胸大的女人嗎?

“你走吧!”他又說了一遍,“如果你還想繼續留在我身邊,今天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

蘇婕眼眶紅潤,一臉悲憤地看著他。見他毫無挽留的意思,她把眼裏的淚水逼回去,飛快地整理好衣服,離開這裏。

蘇婕一拉開房門,發現周雲樓就站在門外。她趕緊低下頭,“老四,你來了。”

周雲樓拉住她,“你怎麽了?眼眶怎麽紅了?”

“我沒事。”她搖搖頭,自嘲地笑了笑,“我沒有吸引力,老大連碰我一下都不樂意。”

周雲樓推了推黑框眼鏡,頗有些無奈,“小七,你怎麽又犯傻了?”

“你說的沒錯,是我自己犯傻,今天的事你別跟其他人說。”

“我不會說的。”

“我先走了,老大還在裏面,你去找他吧!”蘇婕越過周雲樓,快步離開。

周雲樓看著蘇婕離去的背影,長嘆了一聲。

周雲樓走進臥室的時候,崔嵬已經把手裏的煙抽完了,站起來準備穿衣服。

大床略顯淩亂,還有幾根繩子扔在床上。周雲樓摸不準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下意識往垃圾桶裏看了一眼,想確定裏面有沒有用過的安全套。

“不用看了,沒做。”

周雲樓趕緊收回視線,直挺挺地站著,等待崔嵬發號指令。

崔嵬穿好了上衣,走出臥室,從客廳的酒櫃上拿了一瓶拉菲,開瓶倒酒。

周雲樓又跟了出來。

崔嵬倒了兩杯紅酒,遞給他一杯,“喝點。”

“好。”周雲樓走過去,在崔嵬對面坐下,接過高腳杯。

崔嵬品了一口酒,忽然說:“老四,你快二十八了吧!”

“再過三個月就滿二十八。”

“年輕。”崔嵬笑了一下,一口飲盡杯裏的紅酒,繼續倒酒。

周雲樓靦腆一笑,“老大也很年輕。”

崔嵬搖頭笑笑,不再說年齡的事兒,而是說:“你母親有沒有催你結婚?”

周雲樓苦笑起來,“催啊!一直讓我去相親,還說在我老家,像我這麽大的男人,都是兩個孩子的爹了。”

“那你去相親了?”

“去、去過幾次。”周雲樓推推黑框眼鏡,有點不好意思。

崔嵬呵呵直笑,“去了就去了,有什麽害臊的?相到合適的姑娘了?”

兩人之間的氣氛很輕松,沒有上下級之間的壓迫感,像多年的好朋友那樣聊起天來。

周雲樓一本正經的臉龐上出現一抹可疑的紅暈,“有、有一個正在處著,不過她總嫌我不夠好。”

“嫌你不夠好?”崔嵬一臉興味,喝了口紅酒,“你這人正經八百的,現在也是有房有車一族,又不像我有這麽多毛病,什麽小姑娘這麽牛掰,還嫌你不夠好?”

周雲樓撓撓頭,沒好意思說。

崔嵬大膽猜測,“你那方面不行啊?”

周雲樓哭笑不得,“不是。”

“難道是太厲害了,人家小姑娘受不了?”崔嵬說完,自己就悶笑起來。

周雲樓臉色更紅了,“老大,你別瞎猜了,她是怪我總不陪她。”

“哦,原來如此。”崔嵬了然地點點頭,“你都跟著我忙工作,那肯定沒時間陪她了。”

周雲樓趕緊說:“老大,我沒有抱怨的意思。”

“我知道,別緊張。”崔嵬拍怕他的肩膀,又給他倒滿酒,“以後要跟那小姑娘約會的話,就提前說一聲,每周至少準你一次假。”

“謝謝老大。”

崔嵬握住高腳杯,搖晃著杯裏的紅酒,“咱們七個人呢,到目前為止,都沒一個結婚的。老三和老五是難說了,老二和小六嘛……”他嘖嘖兩聲,“小七嘛……”仍是搖頭,“還是你的希望最大。加油啊老四,你要是開了先河,說不定他們那群老光棍都有曙光了。”

兩人不約而同地想到了許多年前,他們都還在學校裏的時光。那時候他們七個人就常常聚在一起喝酒,談論以後誰會先結婚的事。

周雲樓擡眼,疑惑地說:“老大,你對婚姻的看法,還跟那時候一樣嗎?”

“對。”崔嵬用自己的杯子碰了碰他的杯子,“喝了吧!”

周雲樓仰頭,跟隨崔嵬一起喝盡杯裏的紅酒。他記得那時老三和老五開玩笑,說老大肯定是第一個結婚的人,因為他最老。

老大當時是怎麽說來著?他說:“你們等不到我結婚的那天,因為我不會結婚。”

然後小七就哭了。

崔嵬又給兩人倒酒,漫不經心地說道:“過兩天就是管理層例會,合濟島那個項目的事,你準備一下,在會上講給他們聽。”

周雲樓訝然,“老大,你真的決定做這個項目?不是因為風挽月?”

崔嵬搖晃著杯裏紅酒,目光穿過紅酒杯,不知落在了什麽地方,“老頭子屬於保守派,估計不會同意,還需要通過董事會,老二老三那邊,也可以讓他們準備一下了。”

言畢,他再次將杯裏紅酒一飲而盡。

風挽月沒辭職,因為她舍不得。她在崔皇帝面前只是隨便說說,方便自己脫身而已。只要崔皇帝沒有明確讓她滾蛋,她就不會走。

她就是這麽沒臉沒皮。

第二天,兩人在食堂碰面的時候,崔皇帝輕蔑地掃她一眼,似乎在用眼神唾棄她:“不要臉的小賤人。”

風挽月諂媚地跟他打招呼,“崔總好啊!”

仿佛頭天晚上什麽事情都沒發生。

崔皇帝這個人很要面子,當著其他人的面,什麽都不會說,只留給她一個高冷的背影。

在風挽月看來,那不過是一個裝逼的背影。

吃了午飯回到辦公室,風挽月又把毛蘭蘭叫來,關切地詢問了昨晚陪同崔嵬會客應酬的事情。

毛蘭蘭一臉為難,“風總監,不是我不肯告訴你,而是崔總交代了,應酬的事不能告訴任何人。他還特別說了,不能告訴你,實在是對不起。”

風挽月呵呵一笑,沒再多問,揮揮手讓毛蘭蘭離開。

她其實心知肚明,崔嵬昨晚那麽早就結束了應酬,還候在酒店裏等她,不可能是什麽重要的應酬。崔嵬故意這麽交代毛蘭蘭,不過是想其他人認為毛蘭蘭已經成為他的人了,估計毛蘭蘭自己也以為崔嵬看中她了。

拿出手機,風挽月給江俊馳打了通電話,把毛蘭蘭之前說的話原原本本轉告江俊馳,方便自己交差。

江俊馳聽了,在電話裏罵罵咧咧地說:“毛蘭蘭這個小賤人,八成已經被崔嵬睡了,敢跟我作對,以後叫她好看。”

風挽月安撫了江俊馳幾句,掛了電話。

幾天後,江氏集團管理層召開例會。參會的人員跟上次戰略決策會議差不多,董事長江平濤,董事程為民,董事江平潮,還有正副總裁,幾家子公司的總經理,財務總監、運營總監以及人力資源總監等等。

風挽月這個行政總監在幾大總監裏面排行最末,沒啥存在感。

例會上,周雲樓代表崔嵬,把合濟島旅游開發項目做了一個簡明扼要的闡述。

風挽月默默聽著,心裏早就樂開了花,崔皇帝竟然真的挑中了這個項目。

等周雲樓說完了,高層管理人員大多都陷入了思考中。江俊馳自然是一臉不屑,反正只要崔嵬做的項目,他從來都是這幅模樣。

崔嵬說道:“有什麽問題就直說吧!”

江平濤開口道:“崔嵬,你上次不是說地產類項目一共有三個嗎?怎麽這次就說了合濟島的項目?”

崔嵬道:“經過綜合考量,我認為這個項目最合適,所以排除另外兩個,留下這個。”

江平濤沈聲道:“從投標到開工,至少需要半年時間。而完成合濟島的旅游開發,包括島上修路、架設電力電纜、酒店建設等等一系列項目,又至少需要兩年的時間,後續還有廣告宣傳,人力資本的投入,這整個流程走下來,耗時長不說,花費也高,回報期卻很漫長,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崔嵬坦然道:“想過,但是我仍然堅持做這個項目。”

江平潮敲敲桌面,“崔嵬,你有自信是好事,但董事長已經提出這麽多問題,你還堅持要做這個項目,這樣是不是太自負了?”

江俊馳嘲諷道:“爸,人家崔嵬能力強本事大,他要做的項目哪輪得到我們來多嘴?”

崔嵬波瀾不驚地說:“十億以上的項目需要董事會的認可,確實輪不到你來多嘴。”

“你!”江俊馳怒瞪崔嵬。

會上火藥味太重,一幹人等全都噤聲。

江平濤重重一拍桌面,怒喝道:“幹什麽?開個會也要打嘴仗,有意思嗎?是不是嫌我的病還不夠嚴重?”說著猛咳幾聲,連忙拿出藥瓶倒出藥丸。

風挽月趕緊上去為江平濤端茶遞水,“董事長,您慢點。”

江平濤吃了藥,臉色終於好一些了。

崔嵬和江俊馳見此景象都不再吭氣。

程為民這時才對江平濤說道:“老江啊,身體不好就不要輕易動怒。工作再重要,也不如自己的身體重要。”

江平濤撫著胸口喘氣,“你說的對,但我還是放心不下。崔嵬,合濟島這個項目,風險太大。你是有能力,但有的時候不要太過自信,一意孤行了。”

崔嵬沒有反駁。

程為民卻說:“老江,我倒是覺得,崔嵬雖然年輕,但是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他既然堅持這個項目可行,那肯定已經做好了準備應對董事會。合濟島的項目今天只是了解個大概,我們不妨等董事會的時候,聽聽他的詳細說法。”

這一番話說得恰當得體,不僅緩和了會上緊張的氣氛,又給予了崔嵬很大支持。程為民這個人在董事會裏素有老好人的稱號,即便是提意見,也非常委婉,從來不會尖銳地指責誰。

可程為民太好說話,就容易讓人感覺他好欺負,要不然上一會議江俊馳也不會當面那樣說程為民,甚至讓他退休養老。

江平潮父子其實一點沒把程為民放在眼裏,只是顧忌他是元老,在董事會有點聲望,又跟江平濤的關系好,所以才不能得罪他。

當下,程為民既然這麽說了,其他人也不好再說什麽,合濟島的項目暫且擱下,等待召開董事會的時候再做決斷。

接下來又輪到江俊馳敘述江潤小貸增資擴股的事情了。

這一回江二少爺準備得比較充分,上次會議提出的問題他也做了糾正,並且把江潤小貸五年內的戰略規劃全部都做出來了。

表面工作做得非常華麗,核心部分還是想要兩億增加股本。

江平潮看了連連點頭,滿臉自豪,就差拿著話筒宣布這是他兒子做出來的東西了。

江平濤沒有表態,也不說答不答應給兩億。

崔嵬冷不丁說:“江副總,你上次貸給萬蓬地產的五千萬收回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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