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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是巧合,兩回就是設計了。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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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的話好似寒冬臘月的冰刃似的傷人。

蕭晗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氣的一巴掌將信封拍在了桌上。剛好這時候劉天宇來和她說下周換課的事情,她順手就把那張申請表塞進了抽屜裏,之後太忙便忘記了,也就間接導致了後來發生的一系列事情。

關於錢寶寶的生日,就項昊那個破腦袋,只能想出來連夜排練一個舞蹈給錢寶寶看。

第二天中午,蕭晗幫著把錢寶寶給約了出來,在花園裏等著項昊的生日驚喜,這時候偏偏沈文濤也不知從哪兒得知了她生日的事情,送了一個生日蛋糕來給過來。

而項昊則拿了一盆掛面過來。

蕭晗捂臉。

錢寶寶無奈,“掛面?你是希望我掛掉吧?”

項昊面子上有點掛不住,眼珠子一轉,鎖定了身邊的人,“小白,都是你,跟我說送什麽掛面啊。”

“我?”顧小白的眼睛瞬間瞪大,無辜極了。

“餵,你別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我們家小白身上好不好?”蕭晗從顧小白手裏搶過掛面,直接塞給了項昊,“這種破點子一看就知道是你這個木魚腦袋想出來的。”

項昊鼻子一哼,不滿道,“你們兩個現在聯合起來欺負我啊。不過,沒關系,我還有下一個節目。”說罷,他就把掛面放下,還解下胸前的領帶綁到了頭上,然後沖身後的一票學員揮揮手,“準備,起。”

還好蕭晗及時把顧小白拖了出來,“這太二了,你不許參加。”

“嘿嘿。”

顧小白摸著鼻子傻笑,其實他也覺得傻,但是兄弟的忙得幫不是,只是現在蕭晗將他拉出來就不能怪他不幫兄弟的忙了。

真別說,這群平日裏就知道打拳練槍的糙漢子跳起舞還真有點似模似樣,尤其是項昊,活脫脫的舞娘上身,那小腰扭得,蕭晗都忍不住想給他配樂一句‘旋轉跳躍我閉著眼’。

錢寶寶從他開始跳,就一直捂著嘴笑,笑的肚子都痛了。

最後等這個活寶鬧騰夠了,才開始切生日蛋糕,至於那盆掛面……還是忽略吧。

顧小白知道蕭晗不喜歡太甜膩的東西,就將蛋糕上的用筷子奶油弄掉,餵了一塊蛋糕到蕭晗嘴邊,“媳婦兒,嘗嘗。”

蕭晗張嘴吃了,然後壞笑一下,偷偷抹了一點奶油把手背在身後走近錢寶寶,“寶寶。”錢寶寶回頭,蕭晗趁著她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把手上的奶油糊到了她的臉上。

錢寶寶呆呆的看著蕭晗,可是蕭晗已經跑遠了,她笑瞇瞇的說道,“在國外過生日抹奶油可是傳統。”

錢寶寶緩過神兒來自然不甘示弱,抹了奶油也準備去塗蕭晗,“你別跑啊,你給我等著,你居然敢抹我。”

“啊,小白救命。”蕭晗自知力氣比不過錢寶寶,就躲到了顧小白的身後,顧小白護著她幫著攔住錢寶寶,被抹了一身的奶油。

“錢助教,我來幫你。”項昊放下碗也加入了。

瞧他們四人鬧騰了一陣,其他人也坐不住了,紛紛起身一起加入了奶油大戰。一群年輕人在花園裏玩的開心,連沈文濤被無辜砸中以後也加入了戰爭。

玩夠了,蕭晗的臉上和頭發上,都有奶油,而顧小白因為一直護著她,被項昊等人抹得也很慘。不過待遇上的差別就是,顧小白有蕭晗細心的幫他擦拭,可是錢寶寶只幫著沈文濤擦,完全不理會項昊,弄得他很是郁悶。

因為這事,晚上,項昊在宿舍裝雕像不睡覺。

他睡不著不算,還吵得顧小白和杜楓也不能入睡。顧小白就爬過去推了推他,“你在這兒坐著一動不動幹嘛啊?”

“發呆啊。”

“分明是思春。”杜楓過來就是一巴掌呼在項昊腦袋上。

“你幹嘛!”

項昊自己還在懵逼中,顧小白就推推他,“昊哥,你難道不知道自己愛上了錢助教?”

項昊嘴角抽搐,三秒鐘後,斬釘截鐵的說道,“不可能!”

俗話說得好,FLAG不能立的太絕否則分分鐘打臉,又俗話說,墨菲定律,越是怕什麽就越是會來什麽。

三天後,項昊在宿舍裏以同款姿勢捧著心窩發出聲明,“我喜歡——錢寶寶!”

顧小白和杜楓擊了個掌,然後轉身各幹各的。

“哎,我說我愛上了錢寶寶你們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項昊繼續捧著心窩子裝嬌弱,“你們說,我該怎麽辦啊?”

對此,杜楓回答第一個問題,“你喜歡錢助教這件事,除了你自己,我們都看出來了,真是謝謝你這麽晚才通知我們啊。”

顧小白回答第二個,“什麽怎麽辦?你直接告訴她不就得了。”

項昊癟癟嘴,哭哭囔囔半天才吐出來三個字,“我不敢。”

在顧小白鄙夷的目光中,項昊□□的爬過去握著他的手,深情的說道,“小白,你當時是怎麽追到蕭晗的,快教教我唄。”

“啊?你問我啊?我怎麽知道?”顧小白撓撓腦袋,有些害羞。

“不問你問誰啊,我們這裏只有你談過戀愛。”杜楓也擠了過來湊熱鬧,“小白,你快說說,你怎麽跟蕭教官好上的?”他也想學上兩招去追沈文雨。

顧小白被他們盯的有些不自在,半天才別別扭扭的開口,“我和我家蕭教官啊,那是順其自然,兩情相悅,水到渠成,就在一起啦。”

“快說!!”

“說說說,我說。”顧小白斂了玩笑的心思,認真回想了一下他和蕭晗的相處經過,最終得出一個結論,“哎,就是那個時候我病了,蕭教官為了給我治病,我們倆總是待在一起,然後待著待著就有感情了唄。”

“就這樣?”項昊挑眉。

“對啊。”顧小白點頭,“而且她剛來的那會兒我不是老纏著她嘛,然後順利拿下。”老話都說烈女怕纏郎,而且只有朝夕相處才能出感情嘛。

“那……項昊你現在是不是打算要去纏著錢助教?”杜楓眼前一亮,哎了一聲,似是想起了什麽重要的事情,“我覺得這周末倒是個好機會,那天就是軍校一月一度的舞會,你可以趁這個時候跟錢助教表白不就好了。”

顧小白馬上附和,“就是,那個時候大家都要帶女伴出席,我的女伴自然就是蕭教官了,昊哥你加油啊。”

項昊咬著牙給自己鼓勁兒,“我會努力的!”

然並卵。

項昊一直拖拖拖,拖到了舞會前一天還是沒能和錢寶寶搭上話,而且錢寶寶並不知道學校之前貼的通告說的活動就是舞會。

蕭晗也瞧見了通告,她之前念大學的時候就知道學校裏一般都會定期舉行舞會之類的,只是沒想到龍城軍校這麽嚴肅的地方,竟也有這麽閑情逸致的活動。

周末很快就到了,午飯之後,蕭晗就被顧小白給拉走了,“媳婦兒,跟我走,我帶你去個地方啊。”

錢寶寶本來還想問一下那個活動究竟是什麽,現下蕭晗離開了,她只能轉去詢問沈文雨。

“軍事演習?”

“是啊。”沈文雨眨眨眼,開啟一本正經胡說八道模式,“每月都會有的活動,怎麽你不知道嗎?有功夫的教員就扮作綁匪山賊之類的,我們這種不會武功的就扮作難民,而且要穿的越爛越好。”

“啊,是這樣啊。”

錢寶寶蹙緊眉頭琢磨自己哪一件衣服最爛?憑蕭晗平時的穿衣品味,是不會留著什麽破爛衣服的,她甚至都想到了要不要幫蕭晗也準備一件。

沈文雨心情美美噠繼續照鏡子,能坑到錢寶寶於她來說,就是最開心的事情。

另一邊,顧小白帶著蕭晗一路出了軍校,來到了一家定制禮服的店,他給店員比劃了一個手勢,推攘著蕭晗進了試衣間,“快進去試試,我之前在這裏給你訂做了一件禮服。”

“禮服?你定這個做什麽?”又不是逢年過節的,蕭晗想不通。

“今天下午就是學校一月一次的舞會啊,你沒看到公告欄貼的嗎?”

顧小白想著蕭晗從德國過來必定是輕裝上陣,而且軍校這種地方她未必會帶禮服過來,便提前按照她的尺寸來給她訂了一套。

正好店員將禮服拿過來了,顧小白接過來塞給蕭晗,“看看喜不喜歡。”

“嗯。”

蕭晗皮膚很白,顧小白訂做的是一件橙色的禮服,很是襯她,貼身的設計完美的展現出她姣好的身段。

她穿著出來的時候,顧小白眼睛都直了,“媳婦兒,你太漂亮了。”

蕭晗被他□□裸的目光瞧得雙頰微微泛紅,有些害羞的移開了視線,卻無意間瞥見了墻上掛著的一襲玫紅色旗袍,她不由的往前幾步,沖店員問道,“您好,請問我可以試穿一下那件衣服嗎?”

☆、下決心

旗袍是一種中國傳統服飾,蕭晗的母親雖然身居德國,卻是很喜歡這種裝扮,除了日常出門交際應酬之外在家中都是穿的旗袍,蕭晗自小便耳濡目染,對於旗袍也非常感興趣,這不,恰好瞧見了一套喜歡的樣式就想試試。

蕭晗剛拿著旗袍剛進了試衣間,顧小白就跑去把錢付了。

旗袍很挑身材,□□腰還要細,這樣穿出來才好看。蕭晗的發育還算不錯,身材也比較標準,就是大家常說的均碼。這衣服一換倒不像是留洋的女博士了,反而是一個青春靚麗的年輕宅門閨秀。

蕭晗很是喜歡這衣服,穿了就不想脫下來。她拉著顧小白的衣袖晃啊晃,“你訂的那件就留著下次穿好不好?我想穿這件去舞會,好不好?”

“好好好。”

一般來說,蕭晗的話顧小白絕對不會拒絕,尤其是她剛才難得的撒嬌了,顧小白心頭一蕩,甚至都沒聽清楚她說了什麽就點頭了。

蕭晗來時穿的那一身和那件橙色的禮服就打包起來提著。

舞會在五點開始,現在時間還早,回去了怕是也沒什麽好玩的,而且舞會上除了準備酒水之外,就只有一些點心根本吃不飽,顧小白索性就拉著蕭晗提前去吃個晚飯。

顧小白知道蕭晗喜歡清淡的口味,便帶她去了一家江南的菜館。坐落後,他熟練的報出一連串兒的菜名,“西芹百合,水晶蝦仁,清炒筍尖,糖醋魚,紫菜蛋花湯,再加一份綠豆糕還有一份杏仁酥。”

“你怎麽知道我喜歡什麽?”蕭晗倒水的手頓了一下,她似乎從來沒有和顧小白說過自己喜歡的菜色。

“觀察啊。”顧小白挑了下眉,臉上盡是得意之色,“上次我們去杜楓家吃飯的時候,我就發現,你很喜歡吃婆婆做的清炒筍尖。還有啊,雖然每天午飯時間你都吃不完,可是你每次都會先吃海鮮是不是?”

嘖,他的話倒是讓蕭晗小小的驚喜了一下,“不錯嘛,值得表揚啊。”

“嘿嘿。”

或許是顧小白那活潑開朗的性格太惹人註目,給人留下印象多半是個好動可愛的男孩子,倒是忽略了他重感情又細膩敏感的內心。

當初他為了夢想和兄弟毅然離家,誰又知道他心裏的苦痛和掙紮?一年前,薛少華去世,項昊的離開和沈文濤的性情大變奪去了多數人的目光,誰又曾關心過顧小白也是當事人之一?他的心裏也留下了深深的疤痕。

太多的苦和痛擠壓在心裏無法傾訴,所以導致了他用招搖的性子來掩蓋一切。

所以遇到蕭晗,與蕭晗相知相愛,是他覺得最幸運的事情。老天,總算還是待他不薄。

飽餐之後,兩人手牽手回到學校之時,正好看到錢寶寶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出現了。

蕭晗懵了,“寶寶,你怎麽穿成這樣?”

“沈助教告訴我說,今天的活動是軍事演戲,要我扮成難民啊。”

錢寶寶也不知道從哪兒翻出來的衣服,東一塊補丁西一個破洞,關鍵是她的頭發散亂,臉上也臟兮兮的,這哪裏是難民,簡直就是個瘋女人啊。

她瞧見顧小白穿的英俊帥氣,還有蕭晗一身嶄新的旗袍,還奇怪道,“你們是還沒有去換衣服嗎?”

她說,“蕭晗,你不會拳腳功夫,應該是跟我一起扮難民的,我都給你找好了衣服,就放在我的宿舍裏面,要不要跟我回去換?”

“……”

蕭晗真不知道該說她單純還是單蠢,錢寶寶是出門不帶眼睛嗎?周圍的同學教員都穿的整齊得體,根本沒有一個人作她口中軍事演習的打扮,她怎麽能夠堂而皇之的跟大家一起走過來?還問自己這種無聊的問題?

她見蕭晗不說話,兩個大眼睛一眨巴,又開始泛水汽,“蕭晗,我是不是做錯什麽了?”

“你什麽都沒做錯!”

沈文濤洪亮的聲音在顧小白和蕭晗身後響起,他繞過兩人,牽著錢寶寶的手,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了。

又來了,這種該死的騎士保護欲。

他沈文濤真當錢寶寶是灰姑娘嗎?在這個學校裏到處都是張牙舞爪的巫婆,所有的人都存著要害錢寶寶的心思,而他就是正義的黑騎士,隨時出現解救。

“什麽毛病?”

顧小白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深深蹙起眉頭,以前的沈文濤不是這樣的,怎麽自從碰到了錢寶寶就智商全面下線了?剛才那個責備的語氣怎麽回事?難道他還在指責蕭晗的不是嗎?

蕭晗不想被破壞好心情,挽著顧小白往大廳走,嘲諷道,“王子病,靠解救落難的灰姑娘來實現自己的小說夢。”

“媳婦兒,你好博學,好聰明。”

“……”

大廳裏已經有不少男女在翩翩起舞,只是女士們大多穿的是青春洋溢的洋群,乍一瞧見一襲旗袍的蕭晗出現,倒是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顧小白迎上其他同學或羨慕或嫉妒的目光,炫耀似的揚起了下巴。

蕭晗卻是默默地咽了一下口水。

“媳婦兒,跟我跳支舞唄。”顧小白松開蕭晗的手,後退半步,做出了邀請的動作。

“呃——”蕭晗猶豫了半天不敢伸手,她低聲道,“小白,咱們別跳了好不好?”

“那怎麽成?”顧小白馬上搖頭,自己執起蕭晗的手握在了掌心,“你這身衣服這麽漂亮也該展示一下,況且舞會不就是來跳舞的,怎麽能不跳呢?”

俗話說的好,十全九美,再完美的人總是會有缺陷的不是?蕭晗默默抽回了手,“我們可以在旁邊看著別人跳。”

顧小白不依,又拉起她的手緊緊的拽在手裏,“媳婦兒,就跟我跳一次唄。”

看到他們扭扭捏捏的,杜楓幾人也過來湊熱鬧了,“蕭教官,你就跟小白去跳舞唄,今天可是難得機會。”

“就是就是,蕭教官,你看小白一直等著你呢。”

蕭晗猶豫了好半天,才神情糾結的伸出手,“那好吧,不過我不太會跳。”

“沒關系,我帶你啊。”

顧小白把帽子扔給了杜楓,自信飛揚的牽著蕭晗進入了舞池,可是沒想到,才第一步,蕭晗就狠狠的一腳踩到了他的腳背上。

看到顧小白有些扭曲的臉,蕭晗特別不好意思,“小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顧小白忍著痛抽回腳,硬擠出一個笑容,“沒事,你就是太久不跳了有點不熟悉吧,我帶著你好了,你就盡量跟著我的……嗷——”

話音未落,又是一聲慘叫。

“小白,對不起。”

“沒事,沒……呃——”

“小白……”

蕭晗幾乎是走一步說一句對不起,顧小白連著被踩了好幾下,終於有些繃不住了,“媳婦兒,你不會跳舞啊?”

“我,那個,你要知道,這有一些人吧,他們的肢體動作不是很協調,簡單來說,就是我有點左右不分。我……”

蕭晗把頭埋在顧小白肩上討好的蹭了兩下,“我真的不會跳舞。”

顧小白只得帶著她出了舞池,不過仍然有些不解和好奇,“那你在國外的時候難道也不參加舞會嗎?”

“參加啊,不過,我都是去當花瓶的。”

“當花瓶?什麽意思?”

“就是去站著,然後吃加餐。”

對於這個情況,顧小白表示無奈,“不過也好,幸虧了你不會跳舞,不然在國外如果有很多男伴的話,我會吃醋的。”他擡手在蕭晗小巧的鼻尖上輕刮了一下。

看到顧小白的退出舞池的囧樣,剛才的一票好友又聚了過來嘲笑他,“讓你嘚瑟,哈哈哈。”

“……”

顧小白翻了個白眼,哼!你們都是嫉妒。

正說著,整個舞廳突然一下子安靜了下來,蕭晗望向門口時就見沈文濤牽著錢寶寶進來了,而項昊突然走至兩人跟前對錢寶寶伸出手。

今年剛剛加入的軍校的蕭晗和錢寶寶都是公認的美女,她們剛來的時候一些學生就是私下討論過等到舞會的時候他們想邀請誰跳舞,只是還沒等到舞會蕭晗就被顧小白拿下了,如今看來,這錢寶寶也把軍校裏另外兩位傑出青年迷的神魂顛倒的,還真是不簡單啊。

沈文濤冷面而視,項昊則分寸不讓。

兩位優秀的男子站在眼前,錢寶寶的手傻傻的揚在空中,不知該放在誰的手心裏,一時間僵持不下的三人成為了眾人目光的焦點。

最後還是沈文濤一句“我跟你跳”打破了僵局。

舞池中的人自動退出,讓出足夠的空間給這兩位青年才俊鬥舞,你來我往,頗有幾分意思。

蕭晗看瞧這兩人的動作覺得好笑,忍不住就和顧小白咬耳朵道,“小白你看,他們像不像兩只雄孔雀在爭奇鬥艷啊?”

聯想到公孔雀求偶時開屏的樣子,顧小白大笑了起來,“哈哈哈,你說的真對。”

這兩位公子哥平時在軍校裏就是總被人拿來比較的風雲人物,成績伯仲、家世相當,至於這舞技,今天算是見識了。

這兩人也不知是跳的嗨了,還是怎麽的,曲子一首接一首的放著,卻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架勢。最後還是風暴的中心的錢寶寶出面。興許是她看夠了兩個男人為她爭風吃醋的場面,便心滿意足的走過去用“寬容之心”邀請他們兩人一起同她共舞。

只是她的舞姿嘛……

顧小白傻不拉幾的在旁邊鼓了下掌,“真不錯。”

蕭晗當即一巴掌拍過去,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這叫不錯?這分明就是路燈下大媽們鐘愛的廣場舞,小蘋果還是最炫民族風?

“媳婦兒,媳婦兒我錯了,我的眼珠只會追著你。”顧小白挨了一下,馬上回過味兒來,機智的低頭認錯,“我只是在想,這個錢寶寶這麽火辣,不知道老大能不能鎮得住啊?”

“別忘了,還有一個沈文濤呢。”

蕭晗努了下下巴,示意顧小白看舞池正中,錢寶寶扭得開心,而她周圍還有兩位寸步不離的護花使者。

這一晚,錢寶寶可謂出盡了風頭,堂堂軍校兩大風雲公子哥都爭相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讓人不得不好奇,她身上到底有什麽魔力?

蕭晗不好熱鬧,早早在眾人議論紛紛之前就拉著顧小白脫離了風暴的中心。

安靜的小路上,路燈將兩人的影子拉長,明明該是輕松的氛圍,蕭晗卻顯得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

“小白。”冷不丁的,她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集英戰隊對你來說,重要嗎?”

“嗯?幹嗎突然問這個?”顧小白偏頭,有些不解。

他早就註意到了蕭晗今天似乎是有些走神,他一直在等著她開口,卻不料她想說的卻是這麽個問題。

蕭晗淡淡一笑,“就是好奇啊。”

這份好奇來的有些蹊蹺,顧小白心下生疑,卻還是認真道,“從前剛開始加入的時候是有些跟家裏賭氣的成分,當時只想著要向我爹證明自己,後來……”

後來從書本裏,從老師口裏,從各個渠道處,一向被家人保護著長大的顧小白了解到了國家的形勢,也激發了他骨子裏熱血男兒的豪氣,現在,報國已然不是一句口號,而是他的信仰和夢想。

“很重要,跟你一樣重要。”

蕭晗沒再開口,只是微微頷首,眸光變得異常堅定。她這副樣子弄得顧小白一頭霧水,不由的問道,“怎麽了?”

“想通了一些事情。”蕭晗親昵的挽住顧小白的胳膊,對他笑的燦爛。

“哦。”

顧小白楞楞的摸了下鼻子,有些摸不著頭腦。

舞會過後,關於錢寶寶、沈文濤還有項昊三人的流言迅速的在學校裏傳開來,更有甚者直接開了盤打賭說誰能追到錢寶寶。

顧小白對此很是生氣,他拉著杜楓去罵罵咧咧的把那幫子同學好好教訓了一頓,然後豪氣幹雲的給項昊那一邊壓了十塊大洋。

對此,蕭晗表示不評價。

這件事看在沈文雨眼裏卻不是這麽回事了。

“蕭晗姐姐,太過分了,你知道嗎?實在是太過分了!她錢寶寶憑什麽?我哥還有項昊哥哥憑什麽都圍著她轉,啊啊啊啊啊啊氣死我了……”

她在抓狂的同時,被摧殘的還是蕭晗的耳朵和毛毯。

蕭晗已經放棄拯救那塊毛毯了,她深呼吸一口,移開了目光,“文雨,消消氣,你都氣了多久了?不怕長皺紋啊?”

聞言,沈文雨馬上拿出鏡子照啊照,“哪裏有皺紋?”

“……”蕭晗扶額。

“對了,我今天叫你過來可不是聽你吐槽的。”蕭晗拿起一疊作業遞給她,“這是集英班的課堂作業,我已經批改完了,你幫我登記一下他們的成績,明天的課我要發下去的。”

沈文雨撅撅嘴,不情不願的接過來,“這不是錢寶寶的工作嗎?她每次都搶著做,這次怎麽不搶了?”

“因為她住院了。”

錢寶寶的母親住在醫院裏,雖然現在設備還沒來齊不能進行手術,可是她的身體越來越差,需要輸血,錢寶寶便自告奮勇的去抽血,這不,抽了許多次,自己的身體吃不消暈倒了。

當然了,錢寶寶暈倒之後是沈文濤照料了她一天這件事,蕭晗還是沒敢告訴沈文雨。

“就麻煩你一次了。”

“哼!”

沈文雨面上不高興,卻還是抱著作業乖乖去登記成績了。

下午蕭晗沒課,想出去逛街買點東西,剛好李繼洲今早發了工資,她就想著順道給錢寶寶把錢送過去,她娘的醫藥費也快該付了。

剛下了黃包車,蕭晗就見薛少琪獨自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從醫院裏出來。

香燭,菊花……這像是掃墓的架勢。

她左一籃子,右一捧花束,瘦瘦小小的身子看上去拿的頗為費力。蕭晗的動作快於思考,攔在了她面前,“我幫你吧。”

薛少琪沒有將東西遞過去,但是也沒有拒絕,蕭晗便自覺地從她手裏拿過花束。

走了一路,快接近了陵園了,薛少琪才開口問她,“你,是在替顧小白贖罪嗎?”

剛才沒有拒絕蕭晗的幫忙已經說明了她的態度,只是要她心裏完全芥蒂是不可能的。如今的她心裏矛盾異常,報仇和放下的兩個念頭在拼命的撕扯著她的心。

薛少琪放不下哥哥的死,她怨,她恨。可是項昊沈文濤還有顧小白三人,一見到她就是一副愧疚的態度,任她打罵呼喝絕無半句辨白之言,人心都是肉做的,薛少琪不是石頭,也能捂得熱。

要她一邊接受著他們的幫忙,一邊繼續報覆著他們,她真的做不到,便只能嘴上占占風頭罷了。

蕭晗偏頭看她,“你什麽會這麽想?”

薛少琪面部無表情的看她,沒有開口。

蕭晗收回了目光投向遠方,悠悠的說道,“少琪,其實我一直都覺得一年前的那件事情並不是意外,而是一起精心策劃的陰謀,目的嘛,應該是除掉學校裏最強的三個競爭對手。”

“你,你為什麽會這麽想——”

薛少琪的震驚不會比當初聽了蕭晗的推斷時顧小白他們三人的驚訝少。

對手,競爭對手……薛少琪不由的聯想到那個整日守在門口默默護送她上下班的男子,若提到對手的話,是不是他也該換一個?

蕭晗正想將自己的猜測詳細說給薛少琪聽時,前面的林子裏突然躥出來一個身材高大、滿臉橫肉的男人攔住了她們的去路。

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絕非善類。

果不然,那人步步逼近她們,一雙色瞇瞇的眼睛不懷好意的盯著薛少琪上下打量,“聽說,你是薛少華的妹妹?”

這人的目光太過□□裸,蕭晗幾乎是立刻就斷定了他的目的,她側身半步伸手護著薛少琪,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對那人沈聲道,“你是要錢嗎?我們身上的錢都給你。”

“錢?”男人挑了下眉,眼裏閃過一絲貪念。

捕捉到這一點,蕭晗馬上把自己身上的首飾和錢財拿出來扔了過去。

薛少琪也是機敏之人,立刻照做。

就在那個男人去撿東西的時候,蕭晗湊近她小聲道,“快跑!”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了各位,作者君十一出去玩了,現在才回來更文。

有件事情要說一下,作者君現在研一,事情很多,而且還要實習,所以這篇文萬不得已要改為一周一更新了,我是不會棄的,只是更得會略慢。如果遇到假期我會多更的。

多謝各位留言的親,我愛你們(づ ̄3 ̄)づ╭?~

☆、大轉變

她們兩個畢竟是姑娘家,而且都還穿著高跟鞋和裙子,怎麽能跑得過那個大男人?

剛沒跑出去兩步,那個男人就發現中計了,撇下首飾財物追了上來,他狠狠的扯過蕭晗的胳膊,揚起手就給了她一巴掌,這一巴掌打的特別狠,蕭晗眼睛都冒星星了。

她跌倒在地上,右半邊臉立刻腫了起來。

這個男人是沖著薛少琪來的,他的目的是什麽?是誰派他來的?他怎麽會知道薛少琪的行蹤?是偶然的襲擊還是有人精心的設計?這些都是問題。

不過蕭晗暫時來不及思考這些,她頭有些暈,迷迷糊糊間似乎聽到薛少琪的尖叫聲。她強撐起身體往旁邊望去,就見那個男人將薛少琪按在地上,準備對她行不軌之事,而薛少琪的反抗於他來說就像是撓癢癢一般。

蕭晗只能強打起精神站了起來,四下一掃,撿起地上一塊較大的石頭作為工具,她掄起石頭對準那個男人後頸狠狠砸下去,當他疼的在地上翻滾之時,她又用自己十厘米的小高跟,往那個男人胯間踹了一下。

旁邊的薛少琪直接看呆了,她是學醫的自然懂,蕭晗這一下子下去,那個男人不死以後也廢了吧?

“看什麽!跑啊。”

蕭晗見薛少琪一臉的錯愕,楞著一動不動,趕忙上手扯著她就往外跑。

這一片的墓地是埋葬軍校英靈的,地處城郊,附近沒有人家,倒是離軍校並不遠。

薛少琪和蕭晗兩人拼命的跑,到軍校附近的時候,蕭晗已經喘的不行了,再加上她之前挨得那一巴掌,臉上現在早已紅腫不堪,而且跌倒時身上也受了些傷。

薛少琪幾乎是半扶著她走,“蕭教官,你堅持一下,我們快到了。”

這時候軍校有學生出來,正巧看到了狼狽不堪的她們,頓時圍上來七嘴八舌的詢問,“蕭教官,薛護士,你們倆這是怎麽了?”

“我們去掃墓的時候遇到了歹徒,還楞著做什麽,幫忙啊。”

蕭晗跌坐在地上,靠著薛少琪的肩膀借力,已經說不出話來了,薛少琪心裏急得不行,不由的吼了出來,“別看了,快幫忙送蕭教官去醫院啊。”

“哦。哦。”

聽了薛少琪的話那幾個學生這才七手八腳的扶起了蕭晗和薛少琪。

蕭晗覺得眼皮越來越沈,伏在薛少琪的肩頭低聲呢喃了兩句什麽,就暈了過去。只有離她最近的薛少琪聽到了她喊的是“小白,救我”。

即使蕭晗再聰明再思慮周全,她終究是個女人,當遇到危險的時候她也會害怕,也會想要有人可以把她護在身後。

再次睜開眼,她已經身處病房,鼻息間是濃濃的消毒水味道,頂上是刺眼的白熾燈光。蕭晗微微偏開頭哼了一聲,俯身在床邊的人立刻跳了起來,“媳婦兒,感覺怎麽樣?還有哪裏不舒服的?我去叫醫生。”

蕭晗的腦子還沒轉過彎兒來,剛才握著她手的人已經跑到門口沖外頭喊了一聲,“護士,過來一下。”

“小白……”

蕭晗有很多疑問,她為什麽會在醫院,現在什麽時候了,她昏睡了多久,薛少琪呢……只是到了嘴邊只剩這兩個字。

聽到她的低喚,顧小白又跑了回來,滿臉緊張的握著她的手,“我在,我在這兒。”

等眼睛慢慢適應了屋內的燈光,蕭晗試著動了一下手和腿,除了左腳的踝關節處有些刺痛感和右邊臉頰火辣辣的疼之外她的身體並無其他的不適。

“我睡了多久?”她問。

“五個小時三十九分鐘零七秒。”

“呵——”蕭晗笑了出來,她晃晃兩人交握著的手道,“你在我身邊裝了一個定時器嗎?”

顧小白搖搖頭,臉上的神情還是分毫不曾放松,“從你進醫院開始,我就一直看著表等著你醒過來,一刻都沒有離開過,自然知道時間過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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