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什麽都保護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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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就交給我保管。”鳳赤將那張紙放到懷裏。
“表哥，照顧好九思。”他的臉色很難看，“我帶小肥啾去一趟州城。”
說完，他沒能聶重黎和九思開口，冰冷地離開。
聶重黎自知制止不了，便也隨他去了。
“聶叔叔。”九思抿著嘴，“爹爹的表情好可怕。”
“別怕。他是最溫柔的人。”聶重黎揉著九思的頭，“我們就在這裏等他回來好不好？”
九思懂事地點點頭。
娘親不在，爹爹離開，這種沒人要的感覺湧上心頭時，他鼻子一酸，撲到聶重黎懷裏。
若是換成以前，他必定會難受得哭泣不停。
但，有聶重黎在身邊，酸澀的感覺竟減緩了不少。
“聶叔叔，今天晚上，我，我還想跟你一起睡。”
聶重黎楞了一下，眉梢挑起。
他的手放在九思肩膀上，聲音裏滿是柔情，“好。”
……
鳳赤的心情很不好。
他頹廢地坐在車裏，臉上一片陰沈。
一次一次，他又弄丟了她。
都是因為他的無能，他的大意，才讓她不斷陷入到危險中。
到頭來，他還是什麽都保護不了。
“餵……”黑草坐在距離鳳赤最遠的地方，嘗試著開口。
“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這只肥鳥又是怎麽回事？”
他眨巴著眼睛盯著小肥啾，越看越覺得像是在做夢。
會說話的貓也就算了，還有會拉車的肥鳥？
它們到底是什麽神奇動物？
鳳赤黑著臉，坐在那裏，溢出令人驚懼的氣息。
黑草也不敢招惹他，索性坐到外面來，輕輕撫摸著小肥啾的羽毛。
陽光下，它的羽毛相當漂亮，光彩熠熠，如寶石一般。
他手賤拽了一根之後，小肥啾生氣，轉過頭，怒氣沖沖地看著他。
“抱歉抱歉，你的羽毛太漂亮了。”黑草忙道歉，“可不可以送給我？”
小肥啾眼睛眨巴了兩下。
這個人在誇獎它漂亮？
有眼光。
它點了點頭，哼了一聲，昂首挺胸繼續往前走。
黑草擦了擦額角上的細汗。
這只肥鳥，聽懂了他的話，還給了他一個你相當有眼光的眼神。
繼肥貓成精之後，肥鳥也成精了？
黑草捏著下巴，想著等事情塵埃落定後，一定要將黑子也餵得肥肥的，說不定也能成精。
畢竟，成精的這兩個都挺肥的。
他胡思亂想著，越想越覺得精神振奮。
進入到州城範圍後，小肥啾的速度慢下來，它一步兩回頭，似乎想詢問鳳赤些事。
奈何，黑草一直目光炯炯地看著它。
它也遵循主人的教導，不能在陌生人面前隨便開口，不然會被燉成大鍋肉。
“啾啾。”
鳳赤掀了簾子，冷著臉看著周圍的山脈，“能聞到她的氣息嗎？”
小肥啾仰天聞了一會，點頭。
“帶我去距離她最近的地方。”鳳赤頓了頓，又問，“能聞到腓腓的味道嗎？”
小肥啾搖頭。
它在山脈比較陡峭的地方停下來。
再往前，車子無法通過，只能步行。
它的小腦袋在鳳赤身上碰了兩下，“啾啾？”
“黑草，你留下看車或者自便。”鳳赤將小肥啾的韁繩解開，“我跟小肥啾進山。”
黑草嗓子緊了緊。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小肥啾，又看了看鳳赤，“鏡白，你能聽懂鳥語？”
鳳赤沒有理他。
將車子放在比較隱蔽的地方之後，冷著臉離開。
黑草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眼神逐漸變得深邃。
他看著那輛玄鐵打造的車子被放置在灌木叢中，若不仔細看，一般是發現不了的。
“這可真是神奇。”他捏著下巴，“鏡白，你可讓我見識到了不得了的東西。”
說完，他的身影也隱沒在樹林深處。
終於擺脫了黑草的小肥啾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它俯身，讓鳳赤到它背上來，“可憋死我了。”
“有那個氣息不好聞的家夥在一旁當電燈泡，人家都快煩死了。”
“氣息不好聞？”鳳赤一楞，“你說黑草？”
“他的名字可真不好聽，遠沒有人家的小肥啾好聽。”小肥啾撲著翅膀，“就是他，他身上的氣息一點都不好聞。”
鳳赤的臉色變得不太好看。
小肥啾能夠分辨出人的靈魂顏色和味道，若是它覺得不好聞，說明黑草……
他攥緊手。
昨天晚上，莫非黑草是故意的？
不，應該不可能。
鳳赤揉著眉心，總覺得事情有些紛亂，亂糟糟的尋找不出個頭緒來。
小肥啾的速度很快，在山中不停跳躍，身手敏捷。
它很快便來到了魏沾衣和沅湘君待過的山洞。
聞到那山洞裏的味道時，它羽毛豎起，如臨大敵。
“除了主人的味道之外，這裏還有一種非常非常可怕的味道。”小肥啾說，“我曾經聞到過。”
它用翅膀捂住嘴巴，“跟主人在一起的人很可怕。”
它呲了呲牙，回頭，“副主人，你抓好，我要跳到那山洞裏了。”
沒等鳳赤開口，它如一陣風一般穿過水簾，到達了山洞裏面。
山洞裏，還有一些灰燼，顯然是人為點燃的篝火。
一旁，還散落著一些煮好的肉類，肉類吸引了不少螞蟻，黑乎乎一片，看起來有些惡心。
他蹲下來，尋找到了一些繃帶。
繃帶上還帶著血跡。
“鮮血的味道不是主人的。”小肥啾說，“但上面有主人的味道。”
“嗯，衣服是她的。”鳳赤攥緊。
帶她來這裏的人受了傷，她為受傷的人包紮了傷口，還煮了肉。
小肥啾在山洞裏逛了好半晌，用翅膀指著前方，“副主人，前面有通道。”
“這裏好臭。”
它不喜歡狹窄的空間，一跳一跳地往前走。
鳳赤也忙跟上去。
沿著山洞走了很久，看到前方有光亮。
水簾後面的山洞不是封閉的，而是有另外的出口。
他從洞口裏出來，看著一旁被踩踏過的草叢和灌木。
很明顯，這裏曾經有許多人踐踏過。
山裏也有追蹤者的痕跡。
“這裏的氣息很雜。”小肥啾說，“他們剛離開沒多久。”
“不管他們。”鳳赤說，“小肥啾，衣衣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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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照顧好九思。”他的臉色很難看，“我帶小肥啾去一趟州城。”
說完，他沒能聶重黎和九思開口，冰冷地離開。
聶重黎自知制止不了，便也隨他去了。
“聶叔叔。”九思抿著嘴，“爹爹的表情好可怕。”
“別怕。他是最溫柔的人。”聶重黎揉著九思的頭，“我們就在這裏等他回來好不好？”
九思懂事地點點頭。
娘親不在，爹爹離開，這種沒人要的感覺湧上心頭時，他鼻子一酸，撲到聶重黎懷裏。
若是換成以前，他必定會難受得哭泣不停。
但，有聶重黎在身邊，酸澀的感覺竟減緩了不少。
“聶叔叔，今天晚上，我，我還想跟你一起睡。”
聶重黎楞了一下，眉梢挑起。
他的手放在九思肩膀上，聲音裏滿是柔情，“好。”
……
鳳赤的心情很不好。
他頹廢地坐在車裏，臉上一片陰沈。
一次一次，他又弄丟了她。
都是因為他的無能，他的大意，才讓她不斷陷入到危險中。
到頭來，他還是什麽都保護不了。
“餵……”黑草坐在距離鳳赤最遠的地方，嘗試著開口。
“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這只肥鳥又是怎麽回事？”
他眨巴著眼睛盯著小肥啾，越看越覺得像是在做夢。
會說話的貓也就算了，還有會拉車的肥鳥？
它們到底是什麽神奇動物？
鳳赤黑著臉，坐在那裏，溢出令人驚懼的氣息。
黑草也不敢招惹他，索性坐到外面來，輕輕撫摸著小肥啾的羽毛。
陽光下，它的羽毛相當漂亮，光彩熠熠，如寶石一般。
他手賤拽了一根之後，小肥啾生氣，轉過頭，怒氣沖沖地看著他。
“抱歉抱歉，你的羽毛太漂亮了。”黑草忙道歉，“可不可以送給我？”
小肥啾眼睛眨巴了兩下。
這個人在誇獎它漂亮？
有眼光。
它點了點頭，哼了一聲，昂首挺胸繼續往前走。
黑草擦了擦額角上的細汗。
這只肥鳥，聽懂了他的話，還給了他一個你相當有眼光的眼神。
繼肥貓成精之後，肥鳥也成精了？
黑草捏著下巴，想著等事情塵埃落定後，一定要將黑子也餵得肥肥的，說不定也能成精。
畢竟，成精的這兩個都挺肥的。
他胡思亂想著，越想越覺得精神振奮。
進入到州城範圍後，小肥啾的速度慢下來，它一步兩回頭，似乎想詢問鳳赤些事。
奈何，黑草一直目光炯炯地看著它。
它也遵循主人的教導，不能在陌生人面前隨便開口，不然會被燉成大鍋肉。
“啾啾。”
鳳赤掀了簾子，冷著臉看著周圍的山脈，“能聞到她的氣息嗎？”
小肥啾仰天聞了一會，點頭。
“帶我去距離她最近的地方。”鳳赤頓了頓，又問，“能聞到腓腓的味道嗎？”
小肥啾搖頭。
它在山脈比較陡峭的地方停下來。
再往前，車子無法通過，只能步行。
它的小腦袋在鳳赤身上碰了兩下，“啾啾？”
“黑草，你留下看車或者自便。”鳳赤將小肥啾的韁繩解開，“我跟小肥啾進山。”
黑草嗓子緊了緊。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小肥啾，又看了看鳳赤，“鏡白，你能聽懂鳥語？”
鳳赤沒有理他。
將車子放在比較隱蔽的地方之後，冷著臉離開。
黑草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眼神逐漸變得深邃。
他看著那輛玄鐵打造的車子被放置在灌木叢中，若不仔細看，一般是發現不了的。
“這可真是神奇。”他捏著下巴，“鏡白，你可讓我見識到了不得了的東西。”
說完，他的身影也隱沒在樹林深處。
終於擺脫了黑草的小肥啾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它俯身，讓鳳赤到它背上來，“可憋死我了。”
“有那個氣息不好聞的家夥在一旁當電燈泡，人家都快煩死了。”
“氣息不好聞？”鳳赤一楞，“你說黑草？”
“他的名字可真不好聽，遠沒有人家的小肥啾好聽。”小肥啾撲著翅膀，“就是他，他身上的氣息一點都不好聞。”
鳳赤的臉色變得不太好看。
小肥啾能夠分辨出人的靈魂顏色和味道，若是它覺得不好聞，說明黑草……
他攥緊手。
昨天晚上，莫非黑草是故意的？
不，應該不可能。
鳳赤揉著眉心，總覺得事情有些紛亂，亂糟糟的尋找不出個頭緒來。
小肥啾的速度很快，在山中不停跳躍，身手敏捷。
它很快便來到了魏沾衣和沅湘君待過的山洞。
聞到那山洞裏的味道時，它羽毛豎起，如臨大敵。
“除了主人的味道之外，這裏還有一種非常非常可怕的味道。”小肥啾說，“我曾經聞到過。”
它用翅膀捂住嘴巴，“跟主人在一起的人很可怕。”
它呲了呲牙，回頭，“副主人，你抓好，我要跳到那山洞裏了。”
沒等鳳赤開口，它如一陣風一般穿過水簾，到達了山洞裏面。
山洞裏，還有一些灰燼，顯然是人為點燃的篝火。
一旁，還散落著一些煮好的肉類，肉類吸引了不少螞蟻，黑乎乎一片，看起來有些惡心。
他蹲下來，尋找到了一些繃帶。
繃帶上還帶著血跡。
“鮮血的味道不是主人的。”小肥啾說，“但上面有主人的味道。”
“嗯，衣服是她的。”鳳赤攥緊。
帶她來這裏的人受了傷，她為受傷的人包紮了傷口，還煮了肉。
小肥啾在山洞裏逛了好半晌，用翅膀指著前方，“副主人，前面有通道。”
“這裏好臭。”
它不喜歡狹窄的空間，一跳一跳地往前走。
鳳赤也忙跟上去。
沿著山洞走了很久，看到前方有光亮。
水簾後面的山洞不是封閉的，而是有另外的出口。
他從洞口裏出來，看著一旁被踩踏過的草叢和灌木。
很明顯，這裏曾經有許多人踐踏過。
山裏也有追蹤者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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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們。”鳳赤說，“小肥啾，衣衣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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