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以後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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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麽？那太好了。”聶重黎有些欣慰，“你能恢覆正常，我也松了口氣。”
沈行舟看著他們的樣子，攥緊手。
這九年，他沒有白等。
找回了鳳赤，救回了杜微之，救出了皇上。
“表哥，我娘前幾天還在念叨你，等你身體稍微恢覆些，我帶你去見見她吧。”他說，“她老人家……”
沈行舟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九年前那場政變，是誰也不想提及的噩夢。
“姑母，她可還好？”聶重黎問。
“好得很，就是脾氣怪。”沈行舟笑著說，“她老人家啊，現在一心想將鳳赤的媳婦挖來當她兒媳婦。”
他做了個噓聲的姿勢，“千萬不要讓小鳳知道，要他知道我家老太太看上了他媳婦，還想方設法想讓魏沾衣那女人嫁給我，小鳳會砍了我的。”
“我為什麽會砍了你？”鳳赤冰冷的聲音傳來，“你做了什麽？”
沈行舟嚇了一跳。
這鳳赤來得未免太是時候了。
好在，他只聽到了最後一句。
“喲，小鳳鳳。”他嬉皮笑臉，“聽說，你正跟你的魏姑娘做少兒不宜的事，那事，你做完了？呵呵，速度還挺快。”
鳳赤的臉頓時紅了起來。
他瞪著沈行舟，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的，“你聽誰說的？”
“當然是九思小可愛。”沈行舟捏著下巴，語重心長，“鳳赤，我有秘方，可以解決你速度快的問題。只要服下一粒，就能……”
沈行舟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杜微之狠狠踢了一腳。
“微之，你踢我幹嘛？”
“閉嘴，守著皇上，成何體統。”杜微之臉色漆黑。
鳳赤臉色也極黑。
九思不可能會知道什麽少兒不宜的事，唯一的解釋是腓腓胡言亂語。
那只肥貓！
“你們這是怎麽了？”魏沾衣端了水果和茶進來。
“來，喝茶，小白你也別站著，你招呼他們喝茶吃水果，時候不早了，我去準備飯菜。”
“嫂子，我想吃火鍋。”沈行舟探出頭來，“燒烤也行。”
“有病人在，想也別想。”魏沾衣擺了擺手，“你們安心等著。”
說完，她去了廚房。
聶重黎看著魏沾衣面若桃花的模樣，又看著鳳赤羞紅的臉頰，若有所思。
“她，就是你這一路上誇獎不停的姑娘？”
鳳赤臉紅得更厲害，“我只提了她三次。”
“很美，氣質純凈。”聶重黎微微皺眉，“她的樣貌……或許是我的錯覺吧，我覺得有點像瑤華夫人。”
“瑤華夫人？就是那個二十年前被稱為天下第一美人的瑤華夫人？她不是早就死了嗎？”沈行舟說，“我只是聽說過，沒見過。”
“我很小的時候見過一面。”聶重黎說，“聽說是被歹人所害，早已經香消玉殞，這世上相似的人何止千萬，大概是巧合吧。”
鳳赤眼睛閃了閃。
他給每個人都倒了茶，又拿了些水果給聶重黎，“關於接下來我們的行動，我想征求一下你們的意見。”
“柳停雲現在假扮皇上，原本就在靈庭裏，見人極少，慕沖之也不會自掘墳墓將皇上已經離開寧京城的消息公布，所以，皇上暫時還是安全的。”
“咱們商討一下下一步的策略。”
鳳赤說著，看向杜微之。
杜微之微微沈吟，“我覺得，現在還是按兵不動最為合適。”
“皇上的身體需要療養，清水縣的自衛軍也需要再鍛煉，食物的儲備，軍隊的精煉等還沒有達到最好的狀態。”
“這段時間，我們就跟往常一樣，在不動聲色之中完成部署最為合適。”
杜微之說完，盯著聶重黎看了一會，“皇上以為如何？”
“朕已經是個廢人了。”聶重黎說，“你們……”
“皇上。”鳳赤打斷他的話，“你可還記得從前對我說過的話？”
“你曾經說過的，要建立一個人人能夠吃飽，人人能有學上的國家。”
“現在大黎王朝的樣子，是你所期待的嗎？”
聶重黎苦笑，“當然不是。可朕已經無法……”
“皇上，事在人為。”鳳赤呼出一口氣，“你還有九思，還有天下百姓，現在天下百姓處於水深火熱之中，戰亂四起，莫說吃飽穿暖，就連生命都無法保證。”
“這樣的國家一定不是你想見到的吧？我們如果什麽都不做，只能再次面臨九年前的悲劇。”
聶重黎閉上眼睛。
他的雙手微微顫抖。
年少時，他剛剛登上皇位，心懷抱負，意氣風發，想要將這天下治理的路不拾遺，和平安寧。
到頭來，他卻連最喜歡的人都保護不了。
這些年的蹉跎，早已經消磨了他所有的銳氣。
“小鳳。”杜微之搖了搖頭，“給皇上點時間。”
“我們做好我們該做的。”
鳳赤踟躕了一會，終究，點了點頭。
此時。
魏沾衣站在廚房裏，望著一籃子的橙子發呆。
“在想什麽？”腓腓跳過來，“是不是覺得那個病懨懨的男人很可疑？”
“鳳赤說他是皇帝。”魏沾衣捏著下巴，“他讓我以平常心對待，也不要提及他的身份。”
腓腓豎起身子，用力擺著爪子，“那個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身上的味道還跟九思有點像，女人，我覺得有點奇怪。”
“有什麽奇怪的。”魏沾衣將橙子從中間切開，再劃開成一朵花的樣子。
“鳳赤已經告訴我了，他是九思的父親，親生父親，味道相似也正常。”她想著，用橙子該怎麽才能做出美味的料理來。
腓腓驚呆了。
它雖然早有想法，可，聽到九思是那個人的親兒子時，還是有點震驚。
“九思的眉眼跟大鯰魚有點像，面貌跟病秧子有點像，難不成……”它瞪大眼睛，整只獸都不好了。
“大鯰魚和病秧子勾搭在一起了吧？兩個男的也能生出兒子……”
腓腓的話還沒說完，頭上挨了一拳。
魏沾衣一臉黑線，“你在胡說些什麽？皇上娶的是鳳赤的姐姐，鳳赤是九思的舅舅，氣味和面容有相似之處也是正常的。”
腓腓恍然大悟，也有點失望，唉聲嘆氣地搖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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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行舟看著他們的樣子，攥緊手。
這九年，他沒有白等。
找回了鳳赤，救回了杜微之，救出了皇上。
“表哥，我娘前幾天還在念叨你，等你身體稍微恢覆些，我帶你去見見她吧。”他說，“她老人家……”
沈行舟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九年前那場政變，是誰也不想提及的噩夢。
“姑母，她可還好？”聶重黎問。
“好得很，就是脾氣怪。”沈行舟笑著說，“她老人家啊，現在一心想將鳳赤的媳婦挖來當她兒媳婦。”
他做了個噓聲的姿勢，“千萬不要讓小鳳知道，要他知道我家老太太看上了他媳婦，還想方設法想讓魏沾衣那女人嫁給我，小鳳會砍了我的。”
“我為什麽會砍了你？”鳳赤冰冷的聲音傳來，“你做了什麽？”
沈行舟嚇了一跳。
這鳳赤來得未免太是時候了。
好在，他只聽到了最後一句。
“喲，小鳳鳳。”他嬉皮笑臉，“聽說，你正跟你的魏姑娘做少兒不宜的事，那事，你做完了？呵呵，速度還挺快。”
鳳赤的臉頓時紅了起來。
他瞪著沈行舟，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的，“你聽誰說的？”
“當然是九思小可愛。”沈行舟捏著下巴，語重心長，“鳳赤，我有秘方，可以解決你速度快的問題。只要服下一粒，就能……”
沈行舟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杜微之狠狠踢了一腳。
“微之，你踢我幹嘛？”
“閉嘴，守著皇上，成何體統。”杜微之臉色漆黑。
鳳赤臉色也極黑。
九思不可能會知道什麽少兒不宜的事，唯一的解釋是腓腓胡言亂語。
那只肥貓！
“你們這是怎麽了？”魏沾衣端了水果和茶進來。
“來，喝茶，小白你也別站著，你招呼他們喝茶吃水果，時候不早了，我去準備飯菜。”
“嫂子，我想吃火鍋。”沈行舟探出頭來，“燒烤也行。”
“有病人在，想也別想。”魏沾衣擺了擺手，“你們安心等著。”
說完，她去了廚房。
聶重黎看著魏沾衣面若桃花的模樣，又看著鳳赤羞紅的臉頰，若有所思。
“她，就是你這一路上誇獎不停的姑娘？”
鳳赤臉紅得更厲害，“我只提了她三次。”
“很美，氣質純凈。”聶重黎微微皺眉，“她的樣貌……或許是我的錯覺吧，我覺得有點像瑤華夫人。”
“瑤華夫人？就是那個二十年前被稱為天下第一美人的瑤華夫人？她不是早就死了嗎？”沈行舟說，“我只是聽說過，沒見過。”
“我很小的時候見過一面。”聶重黎說，“聽說是被歹人所害，早已經香消玉殞，這世上相似的人何止千萬，大概是巧合吧。”
鳳赤眼睛閃了閃。
他給每個人都倒了茶，又拿了些水果給聶重黎，“關於接下來我們的行動，我想征求一下你們的意見。”
“柳停雲現在假扮皇上，原本就在靈庭裏，見人極少，慕沖之也不會自掘墳墓將皇上已經離開寧京城的消息公布，所以，皇上暫時還是安全的。”
“咱們商討一下下一步的策略。”
鳳赤說著，看向杜微之。
杜微之微微沈吟，“我覺得，現在還是按兵不動最為合適。”
“皇上的身體需要療養，清水縣的自衛軍也需要再鍛煉，食物的儲備，軍隊的精煉等還沒有達到最好的狀態。”
“這段時間，我們就跟往常一樣，在不動聲色之中完成部署最為合適。”
杜微之說完，盯著聶重黎看了一會，“皇上以為如何？”
“朕已經是個廢人了。”聶重黎說，“你們……”
“皇上。”鳳赤打斷他的話，“你可還記得從前對我說過的話？”
“你曾經說過的，要建立一個人人能夠吃飽，人人能有學上的國家。”
“現在大黎王朝的樣子，是你所期待的嗎？”
聶重黎苦笑，“當然不是。可朕已經無法……”
“皇上，事在人為。”鳳赤呼出一口氣，“你還有九思，還有天下百姓，現在天下百姓處於水深火熱之中，戰亂四起，莫說吃飽穿暖，就連生命都無法保證。”
“這樣的國家一定不是你想見到的吧？我們如果什麽都不做，只能再次面臨九年前的悲劇。”
聶重黎閉上眼睛。
他的雙手微微顫抖。
年少時，他剛剛登上皇位，心懷抱負，意氣風發，想要將這天下治理的路不拾遺，和平安寧。
到頭來，他卻連最喜歡的人都保護不了。
這些年的蹉跎，早已經消磨了他所有的銳氣。
“小鳳。”杜微之搖了搖頭，“給皇上點時間。”
“我們做好我們該做的。”
鳳赤踟躕了一會，終究，點了點頭。
此時。
魏沾衣站在廚房裏，望著一籃子的橙子發呆。
“在想什麽？”腓腓跳過來，“是不是覺得那個病懨懨的男人很可疑？”
“鳳赤說他是皇帝。”魏沾衣捏著下巴，“他讓我以平常心對待，也不要提及他的身份。”
腓腓豎起身子，用力擺著爪子，“那個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身上的味道還跟九思有點像，女人，我覺得有點奇怪。”
“有什麽奇怪的。”魏沾衣將橙子從中間切開，再劃開成一朵花的樣子。
“鳳赤已經告訴我了，他是九思的父親，親生父親，味道相似也正常。”她想著，用橙子該怎麽才能做出美味的料理來。
腓腓驚呆了。
它雖然早有想法，可，聽到九思是那個人的親兒子時，還是有點震驚。
“九思的眉眼跟大鯰魚有點像，面貌跟病秧子有點像，難不成……”它瞪大眼睛，整只獸都不好了。
“大鯰魚和病秧子勾搭在一起了吧？兩個男的也能生出兒子……”
腓腓的話還沒說完，頭上挨了一拳。
魏沾衣一臉黑線，“你在胡說些什麽？皇上娶的是鳳赤的姐姐，鳳赤是九思的舅舅，氣味和面容有相似之處也是正常的。”
腓腓恍然大悟，也有點失望，唉聲嘆氣地搖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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