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對不起，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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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樓吧。”佟凡年揉揉她的頭發，“我看你上去後再走。”
“我要看著你走，我再上樓。”
佟凡年最後實在拗不過她，看著她將他的外套脫下，塞到他的懷裏。
尹梓踮起腳在他臉上親啄著，“快回去吧，夜裏冷。”
“知道了。”佟凡年也回偷親著她，“這是我的回禮。”
“好了，我知道了。”尹梓朝著他的身影揮手。她覺得這一刻她是幸福的女人。
尹梓收回空蕩蕩的視線，迎面卻撞上了一道黑影，他的眼神如黑夜般漆亮。
“江燃。”尹梓的話語裏都帶著一絲顫抖。
“怎麽，你在怕我？”
“沒有。”
“可是你全身都在抖。”江燃猛地抓住尹梓的肩膀，劇烈的晃動著，“如果我沒來找你，你是不是已經把我給忘記了。”
“不會。”
“是嗎？可我從你的眼神裏看出了恐懼，尹梓，你到底在怕我什麽。”江燃嗜血的笑著，“那我要不要做點讓你更怕的事呢。”
“你到底想怎麽樣。”
“我。”江燃擡起她的下巴，“我就想這樣。”他開始狠狠的抱住她，胡亂的親著，尹梓拼命的反抗，她朝著他的腳狠狠的踩了一腳，他才微微的松手，尹梓想要逃離，卻被揪住了頭發，她被他重重的一拳打在肚子上。
“想逃？”江燃鉗制住她的下巴，“我偏不要你如意。”
“你在做什麽！”
白星玥披頭散發的沖過來，手不停的在江燃的手上猛捶著，可是終究抵不過他的一分一毫。
“你是誰！算什麽東西！”江燃狠狠的甩開白星玥，揪起尹梓的頭發拖行著。
“你放開她！”白星玥叫囂著，抓起他的胳膊就是重重一咬。
“啊！你個臭□□！”江燃松開尹梓，對著白星玥就是狠狠的一巴掌，“你算哪顆蔥，我今天就把你們都給解決了！”
“江燃，你住手！”尹梓吃痛的捂著肚子，四處找著可以防禦的東西。
可是卻有一道身影突然沖上來，鉗住江燃想要打星玥的手，將他狠狠推開，江燃狼狽的摔在地上。
“TM的！”江燃咒罵著，迅速站起來，給了梁淙新重重的一拳。
梁淙新抹去嘴角滲出的血跡，“好啊，來啊！”
“餵，你。”白星玥想要叫住他，可是聲音卻小的如空氣。
尹梓看著江燃從腰間抽出一把刀，她嚇得尖叫，“小心！”
梁淙新頭上已經滲出了汗珠，和他死死的糾纏在一起。
“尹梓。”白星玥喚著尹梓的名字，她匍匐著，她輕輕揪住尹梓的褲角。
“星玥。”尹梓慌忙蹲下來，“你怎麽樣。”
白星玥微微搖搖頭。
“我去幫他。”
尹梓拉住星玥的手，“我去。”
星玥和尹梓的手在冷的發光的月光下漸漸抽離，星玥覺得，有場噩夢正在漸漸包圍著他們。
江燃將刀狠狠的抵向他的肩膀，梁淙新的肩膀已經慢慢滲出了鮮紅的血。
江燃嗜血的笑著，“今晚你們都得死。”
梁淙新抵抗著，可是有點不力不從心。
梁淙新用頭狠狠撞向江燃，江燃一個不註意，梁淙新已經把他的刀甩向了幾米遠。
江燃狠狠的踹了梁淙新一腳，想去撿地上的刀，可是尹梓早已撿起了刀，看著江燃慢慢逼近，“你別過來。”
江燃嗤嗤的笑著，“我過來你又能怎麽樣。”
“你不要過來！”尹梓顫抖的舉起沾滿些許血跡的刀，“不然我真的會做出什麽事。”
“好啊，我倒想看看你是怎麽做的。”江燃用手緊緊握住刀，鮮血一直流，滴在地上，濺起一叢叢枯萎至此的花朵。
江燃搶過刀，用刀輕劃著尹梓的臉，“毀容會不會比你死更讓你難受呢，這樣的話，佟凡年會不會不會愛你了，你想不想證明他是不是真的愛你？”
梁淙新從身後死死抱住發瘋了的江燃，“尹梓，你快帶著星玥離開！他就是個瘋子！”
梁淙新抓住他的手，在墻上猛捶著，刀從他的手裏滑落，可是江燃卻用手肘擊打著梁淙新的臉，在他松懈的時候，轉過身又給了致命的一擊，梁淙新感覺眼前的一切都有些模模糊糊的……
江燃滿臉猙獰的將尹梓踹到墻上，揪起她的衣服，一拳重重擦過她的臉砸在墻上，“你知道嗎，我有多想你死。”
“啊！”江燃狠狠的咆哮著，雙手卡住尹梓的脖子，“本想讓你死的舒服點的，可是你還是適合痛苦的死。”江燃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看著尹梓的臉從鐵青到漸漸蒼白。
“額。”江燃突然沒有了力氣，微微松開手，轉身就看見了舉著刀瑟瑟發抖的白星玥。
“你。”江燃狠狠看著她，他低頭看著穿身而過的刀，血一直不停的流淌在他的指縫裏，他覺得全身都被抽走了力氣，世界的一切都變得無盡的晦暗，他好像跌入了一個深淵，他好像看見了美琳在對著他笑……
美琳，是我們再次相遇了嗎？
江燃嘴角掛著微笑，重重的向後倒去，在尹梓和星玥的世界裏重重敲擊著。
江燃死了，在我們的面前，就這樣掛著笑容永遠的離開了，這是我們誰都沒有想到的結局，他就這樣落幕在無盡的黑夜中，收起一對黑翼消失在迷茫的空中，或許，這對於他來說，是一種很好的解脫……
尹梓緊緊抱著發楞的星玥，梁淙新包好傷口站在旁邊，卻什麽忙都幫不上。
“尹梓，我是不是要坐牢了。”
“別說這種話。”
“我殺人了，尹梓。”白星玥緊緊摟住尹梓，“無論是什麽原因，我都殺了人。”
“星玥。”
“我不是怕坐牢，真的，我現在真的不怕。”
“別說了，星玥。”
“夠了，白星玥。你不用擔心，有什麽都有我扛著。”梁淙新站在她的面前。
白星玥自嘲的擡起頭看著他，“你？你是天真還是愚蠢？”
“白星玥。”
“你不要叫我的名字了，我的事不用你管。”白星玥起身，卻被梁淙新緊緊扼住手腕，“你的事我管定了！”
“你是我的誰！誰允許你這麽做了！”白星玥狠狠甩開他的手，“我是死是活都和你沒有關系。”
尹梓無措間，她看見了熟悉的身影，她微微起身，就看見了衛祁，許久不見，已經恍如隔世。
“衛祁。”
白星玥的視線被拉回，她看見衛祁靜靜站在原地，她心裏所有的氣都要爆發出來，她沖到他的面前，擡手就給了他響亮的一巴掌。
“你終於舍得出現了？”
尹梓急急沖到怒氣正盛的白星玥面前，“星玥，這和他沒關系。”
“都這樣了還沒關系啊。”白星玥指著一臉沈默的衛祁，“一有事就躲起來，現在你怎麽不躲了啊，嗯？”
“星玥。”
“尹梓，你不要幫著他說話，他和江燃這麽好的關系，也只在他死了的時候出現了，那他真正需要他的時候，他在哪兒呢。”
“你說的對。”衛祁低垂著頭，他的語氣裏都藏匿著一絲憔悴。
“是啊，我當然說的對，現在我因為他，我都要坐牢了。”
“我會想辦法……”
“少誇海口。”白星玥無情的打斷他的話語，“我不害怕坐牢，我只是不甘心。”
“對不起。”
“你攬責做什麽，難道所有發生的這一切都要怪在你身上？”白星玥走到他的面前，“衛祁，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們，現在都變成什麽樣了。”白星玥不停的捶打著他的肩膀。
梁淙新好不容易將她拉走，整個空蕩蕩的走廊只剩下了尹梓和衛祁，所有的冷氣流灌入心脾。
“尹梓，對不起。”
“你不用和我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尹梓無力的靠墻蹲下，“誰都沒有錯……”
衛祁靜靜地蹲在她的面前，雙手緊緊抱住尹梓緊握在一起的手，“不論發生什麽，我都會陪在你的身邊……”
可是天亮之後，聚散離別在所難免。
“聽說你的好姐妹入獄了。”梁昀輕輕撥弄著她耳邊的發絲，擡起饒有深意的眼神看著滿眼通紅的尹梓。
“你肯定是切實的掌握了，你才會找我。”尹梓微微哽咽，“是不是可以幫我？”
“你真是高擡了我。”梁昀靜靜端起面前的水杯，“我可沒有這個能耐，而你也清楚誰有這個能耐。”
尹梓苦苦一笑，“這算抓住軟肋了嗎？”
梁昀沈默，視線卻固定在桌上不停震動的手機上。
“伯父打電話來了。”梁昀擡起頭，“你想不想親耳聽聽？”
梁昀按了免提，將手機輕放在桌上。
“昀昀，你和她說清楚了嗎？”
“伯父，已經說清楚了。”
“好，只要她願意離開凡年，那我肯定會答應她所有的要求。”
“知道了。”
尹梓聽著電話掛斷的聲音，如同她心裏撕裂的聲音。
原來，這麽多年，她依舊留不住他，她依舊要殘忍推開他。
梁昀沈默著，遞過一張餐巾紙，起身離開，徒留默默流淚的尹梓，她覺得眼淚無論怎麽包裹，都會噴湧而出。
尹梓站在咖啡廳門口，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頭，她覺得心臟有一處在被狠狠刺著，刺出沈甸甸的心痛，刺出接不住的鮮血……
“尹梓。”他熟悉的聲音擁緊她，她忍住眼淚，將頭深深埋進他的胸膛裏，他依舊是熟悉的人，依舊存在她的世界裏，可是這是一場繁華將醒的夢……
“怎麽了。”
尹梓輕輕搖著頭，她現在的抉擇進退兩難。
“我知道你是在為星玥擔心。”他輕揉著她的腦袋，“一切都會變好的。”
佟凡年，我該怎麽做？怎麽做？
“我餓了。”佟凡年將她輕輕抱在沙發上，看著她一臉的倦容。
“餓了？”他看著她輕輕的點頭，將遮住她視線的發絲撥弄到耳後。
“好，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嗯。”
尹梓覺得她的眼皮越來越困，她所有的力氣似乎要被抽走，可是她不想睡，她怕，她一醒來，就只剩下她一個人。
尹梓從沙發上慢吞吞的站起來，聽到廚房裏動聽的聲音。
他系著圍裙在裏面忙活著，他的背影像被鐫刻在夢裏，烙印在心底，她手輕輕覆上他的後背，聽到他熟悉的語氣。
“我不能分心，我得做出最好吃的給你。”
尹梓任由眼淚在眼睛裏打轉，她倔強的不讓眼淚流下來，她從他背後擁住他。
“尹梓，怎麽了，怎麽今天特別黏著我？”
“我想給你點犒勞，這樣我才有口福。”
佟凡年笑著，“好，你這報酬我收下了。”
屋子裏的每一處都發著暖光，浸暖我們心臟的每一點，讓我們在彼此的世界裏多停留一刻。
他寵溺看著尹梓，將她嘴角殘留的湯汁輕輕抹去。
“好吃嗎？”
“你做的真的很好吃。”尹梓笑著，她看著他的臉龐，輕輕前傾，將臉湊近，輕輕的貼上他的唇。
尹梓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睜開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臉，她不由得輕輕撫上他些許消瘦的臉，心裏有說不出的苦澀在悄悄蔓延。
佟凡年將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我愛你，尹梓。”
尹梓微微揚起嘴角，輕輕的用口型回應著他，我也愛你。
佟凡年，就讓我銘記這個夜晚吧，只屬於我和你的夜晚，以後，你的世界裏不會有我同行……
佟凡年，對不起，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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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看著你走，我再上樓。”
佟凡年最後實在拗不過她，看著她將他的外套脫下，塞到他的懷裏。
尹梓踮起腳在他臉上親啄著，“快回去吧，夜裏冷。”
“知道了。”佟凡年也回偷親著她，“這是我的回禮。”
“好了，我知道了。”尹梓朝著他的身影揮手。她覺得這一刻她是幸福的女人。
尹梓收回空蕩蕩的視線，迎面卻撞上了一道黑影，他的眼神如黑夜般漆亮。
“江燃。”尹梓的話語裏都帶著一絲顫抖。
“怎麽，你在怕我？”
“沒有。”
“可是你全身都在抖。”江燃猛地抓住尹梓的肩膀，劇烈的晃動著，“如果我沒來找你，你是不是已經把我給忘記了。”
“不會。”
“是嗎？可我從你的眼神裏看出了恐懼，尹梓，你到底在怕我什麽。”江燃嗜血的笑著，“那我要不要做點讓你更怕的事呢。”
“你到底想怎麽樣。”
“我。”江燃擡起她的下巴，“我就想這樣。”他開始狠狠的抱住她，胡亂的親著，尹梓拼命的反抗，她朝著他的腳狠狠的踩了一腳，他才微微的松手，尹梓想要逃離，卻被揪住了頭發，她被他重重的一拳打在肚子上。
“想逃？”江燃鉗制住她的下巴，“我偏不要你如意。”
“你在做什麽！”
白星玥披頭散發的沖過來，手不停的在江燃的手上猛捶著，可是終究抵不過他的一分一毫。
“你是誰！算什麽東西！”江燃狠狠的甩開白星玥，揪起尹梓的頭發拖行著。
“你放開她！”白星玥叫囂著，抓起他的胳膊就是重重一咬。
“啊！你個臭□□！”江燃松開尹梓，對著白星玥就是狠狠的一巴掌，“你算哪顆蔥，我今天就把你們都給解決了！”
“江燃，你住手！”尹梓吃痛的捂著肚子，四處找著可以防禦的東西。
可是卻有一道身影突然沖上來，鉗住江燃想要打星玥的手，將他狠狠推開，江燃狼狽的摔在地上。
“TM的！”江燃咒罵著，迅速站起來，給了梁淙新重重的一拳。
梁淙新抹去嘴角滲出的血跡，“好啊，來啊！”
“餵，你。”白星玥想要叫住他，可是聲音卻小的如空氣。
尹梓看著江燃從腰間抽出一把刀，她嚇得尖叫，“小心！”
梁淙新頭上已經滲出了汗珠，和他死死的糾纏在一起。
“尹梓。”白星玥喚著尹梓的名字，她匍匐著，她輕輕揪住尹梓的褲角。
“星玥。”尹梓慌忙蹲下來，“你怎麽樣。”
白星玥微微搖搖頭。
“我去幫他。”
尹梓拉住星玥的手，“我去。”
星玥和尹梓的手在冷的發光的月光下漸漸抽離，星玥覺得，有場噩夢正在漸漸包圍著他們。
江燃將刀狠狠的抵向他的肩膀，梁淙新的肩膀已經慢慢滲出了鮮紅的血。
江燃嗜血的笑著，“今晚你們都得死。”
梁淙新抵抗著，可是有點不力不從心。
梁淙新用頭狠狠撞向江燃，江燃一個不註意，梁淙新已經把他的刀甩向了幾米遠。
江燃狠狠的踹了梁淙新一腳，想去撿地上的刀，可是尹梓早已撿起了刀，看著江燃慢慢逼近，“你別過來。”
江燃嗤嗤的笑著，“我過來你又能怎麽樣。”
“你不要過來！”尹梓顫抖的舉起沾滿些許血跡的刀，“不然我真的會做出什麽事。”
“好啊，我倒想看看你是怎麽做的。”江燃用手緊緊握住刀，鮮血一直流，滴在地上，濺起一叢叢枯萎至此的花朵。
江燃搶過刀，用刀輕劃著尹梓的臉，“毀容會不會比你死更讓你難受呢，這樣的話，佟凡年會不會不會愛你了，你想不想證明他是不是真的愛你？”
梁淙新從身後死死抱住發瘋了的江燃，“尹梓，你快帶著星玥離開！他就是個瘋子！”
梁淙新抓住他的手，在墻上猛捶著，刀從他的手裏滑落，可是江燃卻用手肘擊打著梁淙新的臉，在他松懈的時候，轉過身又給了致命的一擊，梁淙新感覺眼前的一切都有些模模糊糊的……
江燃滿臉猙獰的將尹梓踹到墻上，揪起她的衣服，一拳重重擦過她的臉砸在墻上，“你知道嗎，我有多想你死。”
“啊！”江燃狠狠的咆哮著，雙手卡住尹梓的脖子，“本想讓你死的舒服點的，可是你還是適合痛苦的死。”江燃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看著尹梓的臉從鐵青到漸漸蒼白。
“額。”江燃突然沒有了力氣，微微松開手，轉身就看見了舉著刀瑟瑟發抖的白星玥。
“你。”江燃狠狠看著她，他低頭看著穿身而過的刀，血一直不停的流淌在他的指縫裏，他覺得全身都被抽走了力氣，世界的一切都變得無盡的晦暗，他好像跌入了一個深淵，他好像看見了美琳在對著他笑……
美琳，是我們再次相遇了嗎？
江燃嘴角掛著微笑，重重的向後倒去，在尹梓和星玥的世界裏重重敲擊著。
江燃死了，在我們的面前，就這樣掛著笑容永遠的離開了，這是我們誰都沒有想到的結局，他就這樣落幕在無盡的黑夜中，收起一對黑翼消失在迷茫的空中，或許，這對於他來說，是一種很好的解脫……
尹梓緊緊抱著發楞的星玥，梁淙新包好傷口站在旁邊，卻什麽忙都幫不上。
“尹梓，我是不是要坐牢了。”
“別說這種話。”
“我殺人了，尹梓。”白星玥緊緊摟住尹梓，“無論是什麽原因，我都殺了人。”
“星玥。”
“我不是怕坐牢，真的，我現在真的不怕。”
“別說了，星玥。”
“夠了，白星玥。你不用擔心，有什麽都有我扛著。”梁淙新站在她的面前。
白星玥自嘲的擡起頭看著他，“你？你是天真還是愚蠢？”
“白星玥。”
“你不要叫我的名字了，我的事不用你管。”白星玥起身，卻被梁淙新緊緊扼住手腕，“你的事我管定了！”
“你是我的誰！誰允許你這麽做了！”白星玥狠狠甩開他的手，“我是死是活都和你沒有關系。”
尹梓無措間，她看見了熟悉的身影，她微微起身，就看見了衛祁，許久不見，已經恍如隔世。
“衛祁。”
白星玥的視線被拉回，她看見衛祁靜靜站在原地，她心裏所有的氣都要爆發出來，她沖到他的面前，擡手就給了他響亮的一巴掌。
“你終於舍得出現了？”
尹梓急急沖到怒氣正盛的白星玥面前，“星玥，這和他沒關系。”
“都這樣了還沒關系啊。”白星玥指著一臉沈默的衛祁，“一有事就躲起來，現在你怎麽不躲了啊，嗯？”
“星玥。”
“尹梓，你不要幫著他說話，他和江燃這麽好的關系，也只在他死了的時候出現了，那他真正需要他的時候，他在哪兒呢。”
“你說的對。”衛祁低垂著頭，他的語氣裏都藏匿著一絲憔悴。
“是啊，我當然說的對，現在我因為他，我都要坐牢了。”
“我會想辦法……”
“少誇海口。”白星玥無情的打斷他的話語，“我不害怕坐牢，我只是不甘心。”
“對不起。”
“你攬責做什麽，難道所有發生的這一切都要怪在你身上？”白星玥走到他的面前，“衛祁，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們，現在都變成什麽樣了。”白星玥不停的捶打著他的肩膀。
梁淙新好不容易將她拉走，整個空蕩蕩的走廊只剩下了尹梓和衛祁，所有的冷氣流灌入心脾。
“尹梓，對不起。”
“你不用和我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尹梓無力的靠墻蹲下，“誰都沒有錯……”
衛祁靜靜地蹲在她的面前，雙手緊緊抱住尹梓緊握在一起的手，“不論發生什麽，我都會陪在你的身邊……”
可是天亮之後，聚散離別在所難免。
“聽說你的好姐妹入獄了。”梁昀輕輕撥弄著她耳邊的發絲，擡起饒有深意的眼神看著滿眼通紅的尹梓。
“你肯定是切實的掌握了，你才會找我。”尹梓微微哽咽，“是不是可以幫我？”
“你真是高擡了我。”梁昀靜靜端起面前的水杯，“我可沒有這個能耐，而你也清楚誰有這個能耐。”
尹梓苦苦一笑，“這算抓住軟肋了嗎？”
梁昀沈默，視線卻固定在桌上不停震動的手機上。
“伯父打電話來了。”梁昀擡起頭，“你想不想親耳聽聽？”
梁昀按了免提，將手機輕放在桌上。
“昀昀，你和她說清楚了嗎？”
“伯父，已經說清楚了。”
“好，只要她願意離開凡年，那我肯定會答應她所有的要求。”
“知道了。”
尹梓聽著電話掛斷的聲音，如同她心裏撕裂的聲音。
原來，這麽多年，她依舊留不住他，她依舊要殘忍推開他。
梁昀沈默著，遞過一張餐巾紙，起身離開，徒留默默流淚的尹梓，她覺得眼淚無論怎麽包裹，都會噴湧而出。
尹梓站在咖啡廳門口，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頭，她覺得心臟有一處在被狠狠刺著，刺出沈甸甸的心痛，刺出接不住的鮮血……
“尹梓。”他熟悉的聲音擁緊她，她忍住眼淚，將頭深深埋進他的胸膛裏，他依舊是熟悉的人，依舊存在她的世界裏，可是這是一場繁華將醒的夢……
“怎麽了。”
尹梓輕輕搖著頭，她現在的抉擇進退兩難。
“我知道你是在為星玥擔心。”他輕揉著她的腦袋，“一切都會變好的。”
佟凡年，我該怎麽做？怎麽做？
“我餓了。”佟凡年將她輕輕抱在沙發上，看著她一臉的倦容。
“餓了？”他看著她輕輕的點頭，將遮住她視線的發絲撥弄到耳後。
“好，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嗯。”
尹梓覺得她的眼皮越來越困，她所有的力氣似乎要被抽走，可是她不想睡，她怕，她一醒來，就只剩下她一個人。
尹梓從沙發上慢吞吞的站起來，聽到廚房裏動聽的聲音。
他系著圍裙在裏面忙活著，他的背影像被鐫刻在夢裏，烙印在心底，她手輕輕覆上他的後背，聽到他熟悉的語氣。
“我不能分心，我得做出最好吃的給你。”
尹梓任由眼淚在眼睛裏打轉，她倔強的不讓眼淚流下來，她從他背後擁住他。
“尹梓，怎麽了，怎麽今天特別黏著我？”
“我想給你點犒勞，這樣我才有口福。”
佟凡年笑著，“好，你這報酬我收下了。”
屋子裏的每一處都發著暖光，浸暖我們心臟的每一點，讓我們在彼此的世界裏多停留一刻。
他寵溺看著尹梓，將她嘴角殘留的湯汁輕輕抹去。
“好吃嗎？”
“你做的真的很好吃。”尹梓笑著，她看著他的臉龐，輕輕前傾，將臉湊近，輕輕的貼上他的唇。
尹梓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睜開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臉，她不由得輕輕撫上他些許消瘦的臉，心裏有說不出的苦澀在悄悄蔓延。
佟凡年將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我愛你，尹梓。”
尹梓微微揚起嘴角，輕輕的用口型回應著他，我也愛你。
佟凡年，就讓我銘記這個夜晚吧，只屬於我和你的夜晚，以後，你的世界裏不會有我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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