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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0章 葉少的女仆 287 (1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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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她還以為他真的大白天發情,還生氣了。

“能不能找到現場的照片?”葉念墨開口,“你可以的吧。”

葉渺點頭,“我已經找過了,但是沒有。”

“沒有?”葉念墨皺眉,“就是說為了不讓人知道那人是誰,根本就沒有拍照。”

葉渺眼裏露出讚同之意,“沒有辦法知道是不是本人。”

“你們在說什麽?”丁依依忽而瞪大眼睛,“小渺你去看那些血淋漓的照片了?你還是孩子啊!”

現場

李逸軒和冬青靠在窗戶邊吸煙,他們來的時候現場已經湧了一堆本土的警察。

知道他們是軍方的人後,這些人才放行讓人進去。

哈邁德的死要寫長長的報告,這很煩人,但是兩人更有興趣的是那個兇手到底是誰。

李逸軒一直有一種預感,或許他看見那個間諜也說不定。

“哈邁德脖子上的傷口是被刀子劃開的,現在已經確定兇器上的指紋就是那個兇手的。”

冬青猛地吸了一口煙,“你是想問,死的那個人是不是那個人?”

1801 哈邁德之死二

1801哈邁德之死二

“對。”李逸軒吐了一口煙,“就是這個道理。”聲音頓了頓,“畢竟,我們要找的那個人,重點不在於殺人,而在於間諜。”

走廊有人走過,冬青回頭,是最先發現屍體的秘書,她臉色蒼白不已,身體搖搖晃晃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倒下去了。

盡管是個漂亮的女人,但是冬青和李逸軒都沒有想去扶一把的意思。

縱容老板壞事做盡的女人,不會是個善茬。

“讓海子遇來認領。”冬青把煙蒂丟在腳下,碾碎。

李逸軒眼神犀利,“不可以。”

先別說這件事對海子遇的沖擊,就光是那屍體的樣子就足夠讓人倒胃口三天了!

冬青瞇著眼睛,“就因為她是葉初晴,你喜歡之人的女兒?”

“一部分原因,”李逸軒瞇著眼睛,還想說什麽,恰好看到朱丹匆匆走過,面色不算太好。

“朱丹。”李逸軒喊她,“你來這裏做什麽?”

朱丹停下腳步,“這裏的法醫是我的朋友,讓我幫幫忙?”

李逸軒皺眉,“你研究藥劑的,瞎參合什麽,裏面惡心巴拉的,回你的實驗室去。”

“不用。”朱丹拒絕,然後匆匆往房間裏去。

他皺眉,什麽爆脾氣,真是氣死人了,一點都不聽話!

要查到哈邁德的屍體放在什麽地方,對於天才葉渺來說並不是一件難事,幾乎是手指敲幾下鍵盤的功夫,他就從負責哈邁德解剖的法醫個人信息庫裏找到了哈邁德和那個兇手死亡的各種信息。

除了故意沒留下照片外,死亡描述可是詳細得很,脖子的大動脈全部被切斷,整個透露就剩下後頸一層薄薄的皮,而那個兇手也好不到哪裏去,被發現的時候,下巴掉在地毯上,舌頭掉在了膝蓋上。

“就在這裏。”他指著一間醫院的停屍間,兩個人的屍體要經過解剖,所以可能會暫時放在醫院挺屍間,要想看到屍體,這是最好的機會。

一旦給軍方帶走,那要從軍方手裏帶人走,那是不可能的。

“要快。”他道。

“了解。”葉念墨一身黑色緊身衣,堂堂葉大總裁白天風度翩翩,晚上去看屍。

就在這時,葉念墨電話響起,他接起。

“葉總。”葉博被葉念墨留在公司處理各種事情,沒有特別需要報告的事情不會打電話來,所以只要是他的電話,葉念墨也不會馬虎。

“FREESCALE的股票忽然被人全部賣光,最終成交價格是三千萬。”

FREESCALE是美國汽車能源公司,一直在研究汽車新能源,葉氏在半年前就瞅準了這家美國上市公司所研發的項目在未來一定大有作為。

這家公司現在的股票在股市並不算好,嚴格來說已經被劃入了垃圾股的範疇裏,就連專業的機構對其也是嗤之以鼻,根本不願意花上任何經歷去研究公司的報表。

哪怕看了公司的報表,也只會堅定這是垃圾股的決心而已。

葉氏要把這家公司的股票全部都吃進去,但是又不能明目張膽的吃,就像放長線釣大魚,那些愚蠢的機構沒有看到這支股票的價值,所以沒有人會和她們搶食,可以慢慢的來。

誰知道,半路殺出了個程咬金,把剩下的股票一口吃了,變成了葉氏只拿到了3%的股份,剩下的那股神秘力量拿到了7%的股份!

葉念墨讚賞那種高瞻遠矚,有遠見的人,但是很討厭別人和他搶食物!

“查,看看對方是誰!”

掛下電話,盡管損失的是好幾億的產業,不過再他臉上看不到任何情緒。

“葉氏也在收購FREESCALE股票。”一旁的葉渺饒有興致。

“也???”葉念墨微微瞇起眼睛,“收購FREESCALE股票的人是你?”

葉渺難得面上露出狡黠的樣子,“挺掙錢。”

小孩提到錢的時候和葉總裁在商業上拼命吸金時候的眼神是一樣一樣的。

葉總裁無語凝噎,默默拿起手機,“不用查了。”

“為什麽?”葉博有些詫異。

酷酷的掛下電話,葉總裁心中在流血,哪裏有什麽為什麽!和老子作對的是老子的兒子!老子的兒子就是這麽高瞻遠矚!

“對了。”葉渺有些猶豫,喊住正要出門的人。

葉念墨轉頭看他,“恩?”

“沒什麽,再見。”葉渺轉身面對電腦,聽到關門聲,他嘆了口氣,沒關系的吧,他應該能夠保護好她吧????。

哈邁德和兇手的屍體都放在當地的一家公立醫院裏,這裏看病很貴,老百姓有個病痛的,沒有特別嚴重的根本就不會進來這裏。

晚上,整棟醫院大樓都黑黝黝的,一輛車悄無聲息的停在後門。

葉念墨熄火,默默的理了理袖口,“為什麽他覺得有什麽事情不對勁?”

下車,沒有鎖車,為的是方便等下離開,剛走了兩步,“誰!”

“我。”

丁依依從另外一側陰影中走出來,她可沒想到會這麽快被發現。

葉念墨扶額,“沒錯了,那種不安的感覺就是來源於她,從今晚上她那麽乖不朝著要跟著來的手他就應該想到了。”

“我錯了。”丁依依立刻認錯,“我知道你不和我來是為了保護我,但是我不想讓你一個人做危險的事情。”

葉念墨說不出你在我會分心的話,嘆了口氣,“一定要跟緊我,如果被發現了,就走出醫院裝作不認識我。”

“好。”

丁依依掃視四周,“那我們從哪個門進去會比較不會被人發現?”

“正門。”葉念墨大大咧咧的牽著她的手,往正門走去。

正門,難道不會很奇怪嗎?兩個外國人大搖大擺的走進醫院大門?事實上,她想多了,前臺胖胖的白人女護士一直在打瞌睡,連頭都沒有擡起。

兩人順利的走進醫院,葉念墨早就看過了地圖,知道太平間在哪裏,走得很是順利。

“護士小姐,護士小姐?”

丁依依回頭看著從病房裏拄著拐杖出門的白人老太太,“我?”

“護士小姐,我要去洗手間,能不能幫個忙?”老太太瞇著眼睛,眼皮7;150838099433546下垂得很嚴重,眼睛只剩下一條細細的線。

老婆婆看著丁依依,丁依依轉頭看葉念墨,她知道時間很敢,有什麽差池都可能會被發現。

就算他說要走,她也會聽話的。

葉念墨默默點點頭,“我在這裏等你。”

丁依依扶著老婆婆去洗手間,“您兒子女兒呢?”

“都在洛杉磯工作。”老人皺巴巴的手握著她的手背,“你真是好孩子。”

“不會來照顧您嗎?”丁依依有些奇怪。

老人也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她,“我養大我的孩子,不是以他們為我養老作為回報,我愛他們,僅此而已。”

扶著老人回來的時候,葉念墨還待在原地靜靜的等著。

把老人送進房間,她小跑到他身邊,“可以走了。”

兩人一前一後朝地下樓梯走去,丁依依忽然開口,“老婆婆的老公已經死了,以後我們有一方先死了怎麽辦?”

黑暗的樓道忽然發出一聲悶頓聲,葉念墨把人壓在墻上,狠狠的吻她。

“要說怎麽辦麽?”他喘著粗氣,“那就努力的活下去,我一定會比你晚走,看著你離開,放心好了。”

丁依依心中一暖。相較於先死的那個,活在世界上的才是最孤獨的那個吧。默默看著最愛的人身體變涼,然後被蓋上了土,永遠見不到。

世界上再也沒有一個他,孑然一身,獨自吃飯,獨自說話,獨自等風來,獨自等死。

獨孤啊,濃濃的孤獨感啊,先死的那個人該是有多殘忍。

“我們????都別死。”丁依依咬著下唇。

葉念墨笑了,即為這孩子氣的話,也為她不想離別的心。

太平間有兩個人守著,這倒是有點出乎意外之外,而且這兩個人看起來應該都有技能傍身。

根據地圖來看,這個太平間只有這一個門,進出都只能靠著這個門才行,硬闖是不可能的,先不說這兩個人是不是軍方的人,到時候硬闖只會留下更多的麻煩。

既然不能硬闖,那麽只能智取了,如何引開這兩個人?

“護士,護士!”

老婆婆的聲音忽然響起,躲在暗處的人面面相覷,是剛才那個老太太。

守衛顯然也被驚動了,其中一人揮揮手,示意另外一個人跟上看看是什麽情況。

丁依依看到其中一個男人扶著剛才那個老婆婆的手臂走來,“小心。”

“我帶奶奶去一趟衛生間。”男人撂了一下衣服,皮帶周圍黑色的凸起清晰可見。

另外一個人點點頭,“好。”

老婆婆朝著墻壁的方向微微一笑,“你們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剩下一個,要趕在老婆婆回來的時候把另外的人打發走,丁依依靈機一動,把項鏈解開,拿在手裏,往遠處拋去。

守衛聽到聲音,立刻謹慎的看著生源傳來的方向,但是卻沒有往生源的方向走。

沒過幾分鐘,忽然傳來小貓的叫聲,守衛這次朝著聲音的源頭走了幾步,但是又返回了,顯然認為剛才的聲響是貓咪弄出來的。

角落裏,丁依依默默沮喪,“我盡力了。”

“做得很好。”葉念墨摸摸她的頭,“接下來交給我。”

守衛低頭正想抽煙,忽然脖子後一痛,還未來得急做出反應,人已經昏昏沈沈的睡過去。

丁依依看到葉念墨把一包東西放在他身邊,然後招手讓她過去。

“不要緊嗎?等下他醒來怎麽辦?”

1802 夜間的王子

1802夜間的王子

“不要緊。”

兩人走進太平間。房間很大,大概有一百多平方米,四面都是冰櫃,中央放著九個大臺子,空氣中有濃重的酒精味。

那個兇手可能在冰櫃裏面,也可能在被臺子覆蓋著的白布裏,丁依依頭皮有些發麻,好像被空氣裏的酒精味道弄醉了一樣。

“轉身。”葉念墨掰過她的肩膀,讓她面對著墻壁,“等我。”

“我幫忙!”她急忙說。

男人挑眉,“聽話,在這裏等我。”

丁依依能夠聽到一些西索的聲音,能夠想象得到冰櫃被一個一個打開,裏面的屍體可能有各種各樣的死法。

肩膀被拍了一下,她嚇得差點尖叫,嘴巴適時的被捂住。

她看著葉念墨的表情,不難過,不悲傷,有沈重,有釋然。

“不是他?”

葉念墨點頭,“不是。”

丁依依剛送松了一口氣,就聽到門外疾步匆匆的腳步聲,“你怎麽了。”

怎麽辦?被發現了,對方一定能夠猜到他們在這了的。

門外有說話聲,似乎那個被打暈的人被搖醒了,雙方好像在爭吵。

“我確定沒有人從這裏進去!”那個被打暈的人咆哮著。

另外一個人不信,執意要開門,丁依依心裏一緊。

門被打開,冷氣撲面而來,四周靜悄悄的,哪裏還有什麽人在。

白布之下,丁依依輕輕的呼吸著,她的面頰貼著葉念墨的面頰。

忽然發現,面前這個男人皮膚好得過分,居然一點毛孔痘印都沒有。

外面逐漸沒了聲響,關門了,兩人翻身坐起。

“現在要怎麽辦?人全部都在外面守著,總不能強行出門吧?”

葉念墨看起來並不擔心,讓丁依依背對著屋子,他在房間裏不斷的掀開那些白色的布。

門外,“餵,你知道吃那些東西被查到會是怎麽樣的吧,以後別再幹活的時候這樣做,幸虧碰上的是我,如果是別人,看你怎麽善後。”

“今天的事情,拜托不要告訴別人。”男人知道那些白粉是打暈自己的人放的,但是現在他是有苦說不出,被人抓到就糟糕了,只能把這些苦果往自己肚子裏咽。

門內有聲響,兩人想看一眼,立刻推開門。

“哇!”

看到面目全非的人坐著面對大門,就算是鐵錚錚的漢子也被嚇得不輕,兩人幾乎是強迫自己走近去看詐屍,太過於驚嚇以至於忽視了從門後溜走的兩個人。

這一趟行程是精彩而刺激,回到車裏後丁依依還喘著粗氣。

知道那死人並不是司文冰後,兩人心急火燎的往酒店裏趕。

酒店裏,寬敞的酒店房間,陽臺落地窗戶沒有關,米色繡花窗簾隨風飄著。

一片綠色的葉子順著風飛進來,落在床邊,被一只修長白皙的手撿起。

司文冰坐在地上,守著床邊熟睡的人。

眼皮怎麽那麽腫,哭過了吧,知道殺死哈邁德的人可能是他後,難過得快要死掉了吧。

他看著她的睡顏,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半空中卻又止住,眼裏有一絲迷惑。

本不應該來的,或者說沒有任何理由來的,但是無端的就是知道她會哭,果不其然,比他想象中的更加難過呢。

“喜歡我嗎?”修長的手指劃過嬌嫩的面頰,睡夢中的人囈語一聲,接著沈沈睡去。

沒有得到回應也不要緊,本來就不需要這種回應,起身將那一片落葉放在她身邊,該走了。

丁依依和葉念墨剛從酒店門口進來,她急切的想要去洗澡,感覺身上都是酒精還有莫名其妙的味道。

身邊有一個人匆匆走過,低著頭,帽子壓得很低,身上有一股幽香。

“依依。”葉念墨停住腳步,“你先去洗澡,我去買包煙。”

坐在車內,司文冰吐了口氣,啟動車子,他要去辦自己的事情了。

半路殺出一輛保時捷,果然還是被發現了麽?他加快了速度。

夜晚,一輛保時捷,一輛輝騰在黑夜裏疾馳,即便是拐彎的時候,車子的速度也沒有慢下來。

廣場,前方的輝騰率先停下,司文冰下車,摘了帽子。

“葉家的管家原來不是普通人,這讓我很是驚喜。”葉念墨下車,如狼的眼睛盯著他,“對葉家有什麽企圖。”

“沒有。”司文冰回答得幹凈利落。

葉念墨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他相信他,早就在懷疑海子遇找的人是司文冰後,他就把他這幾年做的事情查了個清清楚楚。

作為葉家的管家,他做得很到位,無可挑剔。

“那子遇呢?”他了然的看著對方眸色一深。

司文冰道:“管好她,這不是她應該來的地方。”

“要不要告訴她呢?”葉念墨慢悠悠的開口,“告訴她你已經死了,讓她徹底死心,或者告訴她你沒有死,讓她依舊這樣。”

對方沒有開口,眼神冰冷的看著他。

沒錯,葉念墨就是要逼著他,如果讓海子遇走下去,這件事一定要弄清楚。

“告訴她,還是不告訴她?”他走近一步。

“隨便你。”司文冰鉆入車內,車子揚長而去。

隨便麽?如果一點感覺也沒有的話,不是應該立刻拒絕麽?葉念墨若有所思。

回到居住的公寓旁,司文冰下車,靠在車門,點上一根薄荷味的香煙。

重重的廢氣吐出來,薄荷的冰涼感覺在胸腔蔓延開來。

“出來。”將煙蒂丟在地上,他冷冷的對著房門說。

房門推開,幾個大漢走了出來,恭敬道:“太爺正在等您。”

“盛德亞,反政府組織,與烏魯克政權相對,認為政府不作為,企圖推翻政府的統治,創造一個和平的新世界,領導人是誰大家一直都不知道,眾說紛紜,有人說是老人,也有人說是很年輕的小夥子,沒有人看過首領的樣子。

強調不戰爭,要和平,近幾年組織一直在不斷的壯大,擁護者也越來越多,不過最受爭議的是十幾年一次刺殺行動,多方矛頭都指向盛德亞,但是沒有證據。”

盛德亞組織,在烏魯克是個神奇的存在,也是不容小覷的組織。

一間很普通的房間,四面是書架,書碼得整整齊齊,除了書以外,房間裏最引人註意的就是衣架老式留聲機以及在留聲機旁邊寬大而舒適的單人沙發椅。

老式唱片正在留聲機上慢悠悠的轉著,指針劃過唱片的卡槽,是一首非常古老的法語音樂。

看起來有60多歲的理發師熟練的將白色的泡沫塗在男人下巴,然後拿起刮刀,輕柔而準確的刮去白色的泡沫。

窩在寬闊椅子裏的是一個遲暮老人,幹瘦的手臂看起來一折就斷,胸腔永遠只是淺淺的浮動著,要不是鼻腔呼出的渾濁氣體時不時打在理發師毛茸茸的手臂上,看起來可真像一個死人。

司文冰站在一旁,他已經來了半個小時了,但是卻沒有開口,同樣的,那個老人也仿佛沒有看見他似得,只有理發師在最初時候瞥了他一眼。

消失了9年的人,再次回來時已經變得成熟,而當年的老人,變得更老。

音樂結束,理發師也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十幾年了,他在這一行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世界上有兩類人,一類是天才,無師自通,一類是學才,經過幾年,十幾年,幾十年重覆做某件事,達到庖丁解牛的能力。

老人睜開眼睛,聳拉的眼皮微微上擡了一點,也有些精神了。

理發師和其他人退出去,空氣裏還有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回來了?”他問。

“是。”司文冰回答。

九年未見,雙方並沒有特別激動,好像昨天剛見過一樣淡然。

老人轉動扶手,寬大的椅子自動轉過來面對司文冰,“我幫你完成9年前你沒有完成的任務。”他頓了頓,“那是之前收到哈邁德欺辱的少年之一,他執意要這麽做,並且一味求死。”

老人從椅子上站起來,身材晃了晃,走得很慢。

司文冰沒有上去扶,老人也沒有讓他扶著自己的意思,慢悠悠的走到沙發上坐下來,他深呼吸了幾口,這才繼續開口,“這樣的話,就沒有人再來追查你了,當初劫持哈邁德的人已經死了。”

“我會殺了他。”司文冰冷聲說。

老人扯了扯嘴角,似乎在笑,“你走了九年,這個組織變了很多,當初的宣言已經名存實亡,組織裏出現了親政府派,他們正準備合作。”

一下子說了那麽多話,老人有點累,喘息著休息。

“世界上沒有什麽是不會變的。”

“說的好,就像人的年齡啊,9年前你從這裏走出去的時候,我還在打高爾夫球,9年後你7;150838099433546回到我身邊,我已經連球桿都拿不起來了。”

“人人都是如此。”

“你啊。”老人瞇著眼睛,精光乍現,“看來這幾年你生活得不錯,性子成熟了很多。”

司文冰沒有說話,他的行蹤並不難找,如果當年真的要找他,肯定能找得到。

但是他從小生活的地方,卻拋棄了她,從未來尋找過他。

“聊天結束。”老人微微挺起胸膛,眼睛精光一閃,“9年前你臥底政府,做得很好,拿到了我想要的資料。”

老人的聲音緩慢而尖銳,“那麽????那份資料呢?”

9年前

美國幾大石油公司正在拼命購買國外的土地,目的就是為了鉆出石油。天然氣的價格不斷下跌,各大油井的產量並不喜人。

1803 抓錯人

1803抓錯人

一些大頭公司把目光鎖定了擁有石油的烏魯克,而在當年,要想在本地得到石油的鉆取權,除了購買土地外,和政府弄好關系也十分重要。

那年,政府新晉資料員中,一名叫司文的男人成為眾多人稱讚的人物。

雖然年紀小,而且沒有編制,但是為人熱情溫柔,一雙墨色的眼睛以及墨色的頭發成為當時辦公室裏女性最喜歡的顏色。

沒有編制的員工在政府裏面是會受欺負的,至少日子並不會那麽好過,而這個叫司文的男人為人處事有一套,居然沒有人找他的麻煩,後來即便是開會的時候,也會讓他在現場做資料。

那一天,一批神秘的客戶從政府辦公大樓後面進入,直接到了會議室,沒有人知道裏面談論了什麽,知情人哪怕是對自己最親密的愛人以及兒子女兒,都不會將這次談話內容洩露一半。

直到有一個官員喝醉了酒,說了幾句在會議上面討論的話題。

那天那批神秘客人之中,有人根據大數據找出了烏魯克可能儲藏石油的地方,而且還說出了鉆取石油新的方法。

“那個男人,說出的是可以改變石油界的話,他說以往的石油都是往孔裏面沖入化學氣體,但是有一種新的方法,不需要這樣,只需要一點點東西?????。”

次日,烏魯克發生一起嚴重的槍殺事故,那批神秘的客人再酒店被殺,而藏著所有機密的手提箱不見了。

“阿冰,作為最後一個見到箱子的人,9年過去了,你任務也完成了,應該還回來了。”老人的眼睛就好像老鷹一樣,抓住獵物以後,除非吃了,否則絕對不會放過。

司文冰道:“我不知道,在我從那個地方摔下去的時候受了傷,被大使館的人救下,最後回了國,但是具體很多東西我沒記住。”

“這麽巧合?那些資料你忘記放在哪裏了?”老人不相信。

司文冰看著對方忍著怒氣的臉,“太爺,我沒有必要騙你。”

“你被你的親身父母拋棄在烏魯克,我把你帶回來,給與你生存下去的機會,阿冰,做人不能忘本。”

老人走到他身邊,伸手緊緊抓著他手臂的西裝外套,手背上青筋暴起,“你要這些沒有用,但是盛德亞能夠靠著這些重新活過來。”

一陣沈默,“我不會騙你,我確實不知道那份資料放在哪裏。”

太爺松開手,轉身慢悠悠走回之前那個巨大的躺椅上,“我不逼你,也不去探究你話裏的真實性,我們還是來聊聊你回到烏魯克的感情生活吧。”

他笑了,臉上的皺紋像菊花一樣皺起來,“那個女孩是女孩啊,我看著就很不錯。”

“你做了什麽?”司文冰不動聲色,內心卻已經猜到七七八八,果然是他的風格,海子遇被抓了麽?

老人閉上眼睛,好像隨時準備要睡過去,“我只是想看看讓你半夜三更去看的女人到底有什麽好,想請她來做客而已。”

黑暗的房間裏,丁依依嘴裏被塞進了麻布,嘴巴有點酸,眼睛和手臂都被綁上了布條。

房間裏有淡淡的清香,而且走動的時候,腿磕到了桌子,疼了老半天,肯定已經紅了。

為什麽要抓她?這是怎麽回事?誰能夠來解釋一下?

葉念墨說要去買煙,她便想去看看海子遇睡著了沒有,剛走到海子遇的門口,迎面走來一個男人。

男人穿著牛仔無袖上衣,左手整只手臂全部都有刺青,他低著頭似乎在專心趕路。

丁依依覺得有些不安,當對方從自己身邊走過的時候便側身想讓對方先過,然後頸部被猛地一敲,就失去意識了。

抓她的人是誰,她一點都不知道,而且醒來之後能夠確定自己躺在柔軟的床上,周圍沒有人。

外面應該環境不錯,因為空氣很清新,而且能夠聽得到鳥叫聲。

門外有人走過,那是高跟鞋叩擊在地上發出的砰砰聲,對方似乎就是故意要惹起別人註意一樣。

門推開了,然後可以嗅到淡淡的香水味道,“你好。”

說話的人用的是英語,是外國人?

“你們抓我做什麽?”丁依依決定先問清楚。

來人似乎在掩著嘴巴笑,“太爺只是希望你能做一點小小的事情。”

接著,來人不說話了,房間裏傳出一陣西索的聲音,接著有人擺正她的頭,“請對著這裏。”

“你們到底想做什麽,我不認識你們。”丁依依不知道對方想做什麽,看不到的恐慌加劇了內心的不安。

來人吃吃吃的笑著,想必是個年紀不大的女孩,“請對著鏡頭,哦,你看不到,沒關系,直接看著前面就好了,你長得真漂亮。”

“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丁依依想問清楚,至少得問清楚他們的來意吧,但是對方顯然已經不願意再多說,房間裏只是偶爾響起支架響起的聲音。

“說一句話吧?”對方建議道。

丁依依沈默,在搞不清楚這個視頻以及對方的用途,那麽最好先不要說話。

忽然,手臂上的肉被人重重的捏了一下,巨大的疼痛以及突如其來的驚嚇讓她哀嚎出聲。

“都說了讓你說一句話了。”來人依舊笑瞇瞇的,但是說出來的話太可怕了。

丁依依忍著痛,咬牙切齒道:“你們不說你們是誰,我就不會說任何話。”

對面的人似乎有些生氣,忽然她身上又挨了一腳,高跟鞋直接踩在她腰腹的地方。

她敢肯定,自己腰部一定立刻就淤青了,那種痛直接深入皮膚深層,是真的痛到內臟都痛。

“算了。”來人懨懨的說:“這樣應該也可以了吧,太爺只說要視頻,也沒說要到哪種程度。”

高跟鞋重新離開,然後漸行漸遠,丁依依蜷縮在地上,咬著下唇低聲呻吟著。

書房外,高跟鞋的聲音響起,接著就是一個妙齡女人推門而入,一米多7;150838099433546的大長腿,紅色的包臀裙突出了完美而上翹的臀型,一雙巨乳幾乎要從深v領子中蹦出來。

“這是小米,這九年在組織裏做了很多有用的事情,就算做領頭人也能勝任啊。”老人眼裏滿是讚賞。

小米笑嘻嘻的依偎在老人身邊,手裏拿著DV,“太爺交代的事情,我都辦好了哦。”

老人勾勾手指,示意她放給司文冰看。

小米起身,路過司文冰身邊的時候媚眼一挑,隨後走到一旁的電視機面前。

彎腰將DV設備和電視設備連接起來,紅色的包臀裙往上溜,她似乎也不在意,繼續彎腰擺弄著。

司文冰將目光挪向窗外,直到電視裏有聲音穿出來,他皺眉回頭。

當看到丁依依被面前的女人捏著手臂哀叫出聲的時候,他動怒了,“過火了。”

“嘻嘻嘻,沒辦法嘛,畢竟是太爺的命令,我也只能照做了呢。”小米嘟著嘴巴,太爺拍了拍她的手背。

司文冰冷冷道:“她和我沒有任何關系,無論哪種形式。”

“原來司文大哥也有這麽柔情的一面?為了愛人而不承認雙方的關系,真的是好感人。”小米捂著嘴巴笑。

“她叫丁依依,已經結婚了。”司文冰覺得對丁依依有愧,同時他不想惹葉念墨,如果那個男人知道了,估計要和盛德亞死磕起來,雙方沒有好處。

太爺打量著他話裏的真實性,“那麽,能夠說說讓你喜歡的人是誰嗎?”

“我沒有喜歡的人。”司文冰腦海裏快速閃過一雙哭得紅腫的眼睛,不過很快的,那雙眼睛就消失了。

“我暫時不能讓你離開。”太爺揮揮手,從門口進來兩個大漢,上前擒住司文冰。

“如果你想到什麽,隨時來找我。”

房間裏,直到聽不見走路的聲音,小米才道:“怎麽說太爺?司文似乎還是不願意把那份資料的去向說出啦。”

太爺瞇著眼睛想了一會,“把那份光碟寄到酒店和阿冰有接觸的人手裏。”

酒店

葉念墨徹夜未睡,身上散發著濃濃的陰郁氣息,坐在他身邊的葉渺氣勢完全不輸他。

兩父子居然在眼皮子地下讓別人把自己最重要的人抓走了,絕對不能原諒自己,當然,在懲罰自己之前,膽敢這麽做的人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你們兩個冷靜,這裏是烏魯克,持槍合法的烏魯克,就連政策也和國內的不一樣,有錢不一定好辦事,我們從長計議。”

葉渺站起來,“我回房間了。”

海子遇握著拳頭,從視頻裏可以看到,舅媽是在自己房間前被抓走了,總感覺這樣她也有責任。

肩膀被人拍了拍,她擡頭。

李逸軒安慰她,“不關你的事,你不要有心理負擔。”

朱丹在一旁看著,忽然走近,“走吧,我送你回房間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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