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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溫暖生活樂享人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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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衛疆在周家安定了下來,在周父的堅持下,衛疆也改口周父為幹爹,改口楊氏為幹娘。

久而久之,便就是一口一個爹、一口一個娘了。而在左鄰右舍眼裏,這個外來的小夥子和周家人的親密程度,儼然已經是骨肉至親一家人了。

平日裏,衛疆幫著家裏什麽活計都幹。下田收拾莊稼是把好手,下海打漁撈蝦更是不在話下。

自從衛疆來到家裏之後,每次出海的收獲都會比以前多很多,所以家裏的生活也是越來越好了。

更讓他爹驕傲的是,他家疆兒還有一個常人不及的本事——長時間的水中憋氣,所以每次出海都能比別人多采點海參、鮑魚等海產上來。

這可都是大價錢的海貨,靠著這個本事,衛疆為家裏賺了不少外快。

……

周衛疆為人處事,不說圓滑那也是周到得很。

一段時間過去,小小村子的左鄰右舍,繁鬧小鎮上的街店小鋪都被他混得左右逢源,人人得濟。

……

周衛疆在這個新的世界裏沒有感到一絲絲的不融洽不和諧,相反,他感受的只有為人子的溫暖和幸福快樂。

雖然有時候也能夢見前世的種種,可他清楚地明白自己的境遇,也許對自己來說,前世才是一個真實而又回不去的夢吧。

“現在自己只想平穩安靜幸福地生活。一樣,如果國家需要,自己依然會挺身而出,義無反顧。”這是周衛疆此時心中最真實的意願和想法。

……

“疆兒哥,疆兒哥”天剛蒙蒙亮,耳邊就傳來一陣女孩兒清脆的呼喊聲。

“吱——”突然門被推開了,進來的是一個長相清秀的女孩子。

話說,這周家怎麽會有個女孩子呢?原來是舅舅家的女兒如意來了。

“哎呀!你你你,我我我”兩個人同時驚叫了起來。原來睡眼惺忪的周衛疆只穿著一條單薄的短褲。

要知道在那個時代,這個場面對兩個少年男女來說,可還是相當禁忌的。

“你怎麽不穿衣服啊,疆兒哥。快點,快點!”楊如意羞紅著臉,捂著眼睛說。

“哦,哦,哦知道了。”睡意未消的周衛疆,被自己的不雅舉動也弄得緊張不堪。

他用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結結巴巴地問:“如、如意,你,你這麽早來幹嘛啊?”

楊如意看著周衛疆的囧樣,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爹讓我來喊你們去吃午飯,他早上打了幾只野兔、野雞呢,讓你們都去吃。”

周衛疆明白了如意的來意:“知道啦,知道啦,你跟姑爹、姑姑說了嗎,還有你寶書哥?”

“姑爹、姑姑都在廚房做早飯呢,我一來就跟他們說了,至於陳寶書,本姑娘還沒有來得急通知呢。”楊如意眨著大眼睛,調皮地回答。

原來,這丫頭楊如意只比寶書小幾個月,而且兩個人從小就不對付,自然很厭惡稱呼他‘哥’了。

可奇怪的是,自認識衛疆那天起,這如意丫頭就特別喜歡纏著他了。

那親熱程度,完全就和從小一起長大的一樣親近。

這大概也客觀佐證了,周衛疆這小子確實是男女老少鹹宜,處處吃得開,很討人喜歡。

楊如意這一吵,同樣把寶書那個懶蟲也給鬧醒了。

片刻,周衛疆已經在院子裏打拳練功了,每天如此,不早不晚,不論晴雨,這小子都會在院子裏打拳習武。

沒有人知道,他這個習慣,幾百年前就已經有了,而確實他也感覺到幾百年的時間,在他身上沒有留下一點歲月的痕跡。

有時候他也會想,當年那個嘉靖皇帝,終日求長生、練丹藥。

而自己如今倒真的活了幾百年,想想也覺得不可思議了。

寶書那個家夥拖拖拉拉的,終於也走出門來了。他揉著眼,氣憤地指責道:“如意你幹嘛啊,那麽早發神經啊!”

“哪裏早,哪裏早?沒看見人疆哥都在練功啦。”楊如意扭過頭又笑著說:“你也跟著來練會兒吧,看你那懶豬樣兒,哈哈哈!”

“有什麽好笑的臭丫頭,你怎麽不練。自己不練還說我呢。”

“我當然練了啊,要不然我起來這麽早幹嘛?我天天都練。”

“誰相信你吆,小丫頭片子光說不練!”寶書邊說也跟著衛疆,像模像樣地打起拳來。

“愛信不信,反正我天天練,你不知道你舅也練武嗎?”

“舅舅,我當然知道,我舅舅是武舉人,天天練武我是知道的,可你就不一樣了,小丫頭家家的,哈哈哈!”寶書故意惹逗楊如意。

那丫頭更不是個省油的燈,也不再搭話,上去就是“劈啪劈啪”跟寶書動起手來。

寶書也不示弱,“噠噠噠,噠噠噠”接連接了幾招……可十招之後嘴兇的寶書明顯就敗下陣來了。

“哎呦,哎呦!我投降,不打了、不打了。”寶書被楊如意打得連連求饒。

“陳寶書你怎麽不打了,有本事不要求饒啊!”楊如意粉嘟嘟的臉上滿是得意之色。

“不打了、不打了,妹妹你不要打了,我認輸,我認輸!”寶書繼續求饒。

“快點叫姐姐,連我都打不過還好意思是男子漢呢,羞不羞!”楊如意不依不饒地敲打寶書。

“好了,好了,如意,你就饒了寶書吧。”周衛疆停下來,替寶書向如意求饒到。

“那好吧,今天就看在疆兒哥的面子上,饒了你,讓你以後看不起小丫頭。“楊如意說完沖周衛疆甜美地一笑。

把個周衛疆倒弄得滿臉通紅,害羞得不行。

“吃飯了,疆兒,如意,寶兒過來吃早飯啦。給你們煮了雞蛋呢。”楊氏在廚房裏喊到。

“來了,來了,娘。”衛疆答應到,又說:“如意,寶書聽到沒,不要吵了,快去吃飯了。”

“一家人圍著桌子,有說有笑地吃著早飯。每次吃雞蛋衛疆都想把雞蛋留給他爹娘吃,可每次爹娘總是笑而拒之。

“爹、娘你們吃雞蛋”,周衛疆把雞蛋又送到了他爹娘跟前。

“疆兒乖,爹娘有山芋吃就好了。聽話你們吃了長身體呢,快吃吧,乖!”楊氏慈愛地拒絕。

如意也把手裏的雞蛋送到她姑姑跟前,說:“姑你吃吧,我每次來,你都煮給我吃,今天你就自己吃吧。”

“爹,我這個你吃,今天你們就吃了吧。”周衛疆堅持到。

“好,今天我和你娘就吃了吧,我兒真是孝順!”奈何衛疆和如意的一再堅持,周父接過兩個雞蛋:“吃吧,今天我們就吃了吧,別難為了孩子的一片孝心。”

而那嘴饞的寶書,早已經把個雞蛋囫圇吃了下去,不免臉上有點羞怯地說:“下次我的留給爹娘吃。”

一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哈哈大笑了起來。類似的溫暖天天發生在周衛疆身邊,一切的一切都讓他感覺到無比快樂、幸福!

一家人吃過早飯,楊氏一邊收拾碗筷一邊說:“疆兒,寶兒你們快跟如意去吧,早點去幫你舅舅收拾收拾,我和你爹隨後就來。”

“知道啦!”三人異口同聲地應到。

“快走吧哥,我爹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的,好些野味呢。”如意催促倆哥,加快腳步。

“那,我們比比誰跑得快阿。衛疆突然來了興致:“為了體現公平,哥哥我讓你們兩個小的先跑吧!”

“好哇,比就比。”寶書和如意也被挑起了精神。

話沒落音,兩個人就嗖地跑了出去。

“好了嗎?”見兩人跑得遠了,衛疆大聲問得。

“沒有呢,再等會兒!”寶書扯著嗓子回答。

直到兩個人消失在一個路口拐彎處。周衛疆這才像離弦之箭一樣飛了出去,那速度真的很難用現代人的速度來形容了。

大概是失傳已久的絕世輕功夫吧,想想現代的田徑冠軍,也只能望其項背了。

一會兒功夫,周衛疆就追上了寶書和如意。兩人吃驚地停下腳步,目瞪口呆地看著周衛疆,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了。

“哥,哥!你,你沒有抄那個小吧?”寶書結結巴巴地問。

“沒有阿,我怎麽會和你倆耍詐。”衛疆一臉淡定地回答。

“可、可,!疆兒哥阿,你剛離我們很遠阿,差不多有一裏路程了,你是飛過來的嗎?”如意不可置信地問到。

“別說了,快走吧,舅舅等著急了要,以後哥教會你們,你們也能跑這麽快的。”周衛疆鼓勵到。

……

三人說說笑笑地走遠了。又過了一刻鐘,終於到了楊家。

“爹,爹我們回來了,”如意歡喜地叫喊。

如意娘早年就不幸而亡,所以父女二人相依為命,楊父是又當爹又當娘。

還好從小有她姑姑幫著照顧,要不然真不敢想象,一個練武的大老粗怎麽能照顧好一個小女孩。

“舅,我們來了。”衛疆和寶書也喊到。

正在低頭給野雞拔毛的楊志雄擡起頭看到三個孩子:“小崽子們,快來幫忙,中午不想吃肉啦!”

說完索性放下手裏的活往屋裏走去,然又轉過頭吩咐到:“你們眼睛好,還有些細毛,都要拔幹凈了啊,我來燙兔子。”

“知道啦,”三個晚輩異口同聲地爽快答應到。

三個人很快就把野雞毛拔得幹幹凈凈的,又去幫忙弄兔子。

真是人多力量大,很快兔子也被收拾幹凈了。

楊志雄又把野雞野兔都泡在盛滿井水的水桶裏,說是這樣可以去除野味的土腥味。

“大功告成!”楊志雄拍了一下巴掌滿意地說:“現在就等桂英過來煮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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